当青歌和景晔从河里走上来时,便听见滚滚而来的马蹄声,景晔桥她的手紧了紧,却不放开。
一马当先的是一名威猛彪悍的男人,看起来要比景晔大上两三岁,身后只带了一百骑兵和一辆马车,其余的都留在慕州城里压制慕容家族。
那男人皱着眉头下马,对着景晔单膝一跪,“卫墨参见王爷。”
景晔挽住了他的手,阻止他跪下去,“我没事,人已经救出来了。”
卫墨又走过去恭恭敬敬对着凤笙行了一礼,“参见王妃。”
景晔的眉头瞬间皱起,手里力道更紧,青歌侧头看他,他的眼里是满满的失望。
卫墨,卫君的哥哥,青歌想起了那天晚上卫君说的话,再联想到景晔此次顺利的单独行动,心下顿时明白,在杀了她和放了她之间,他做出了第三个选择来赌一赌。
一边是他出生入死荣辱与共的兄弟,一边是他千回百转才明白早已爱上的女人,他贪心的两者都不想失去。
可此时卫墨对凤笙恭敬的行为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景晔,即使他和他手中的女子联手摧毁敌方军营,即使他们平安救出凤笙,他也不能接受这个女子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旧日的血侯仇又怎能忘却?即使仇人已死去,但是这个女子身上流着仇人的血,要是哪一天背叛的因子再次复苏,他们难道还要再受一次绝望吗?
凤笙颤颤起身,勉强露出微笑,“卫将军不必多礼。”
卫墨吩咐手下将王妃扶进马车里以后,才再次转身对向景晔和青歌。
“王爷,慕容一家被我制住,但是琅琊人却跑掉了,我们得立马赶回去。”卫墨的脸像一堵冰冷的铁墙,没有一点点温度。
景晔低沉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