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昊然猛然一征——对于后一个疑问,那句戏言竟成真?!
“心雅是我和情人所生。”
昊然太专注于沉思,连木勤天何时进来坐在床边都不知,被他突然一句低语震醒。
“年轻气盛,在同心雅的母亲一次争吵后,我们负气分了手。后来娶了梦雅的母亲,却意外地与她再次相逢,不能否认,我仍然放不开心雅的母亲。”说到这,一向以强人自居的木勤天竟然露出羞赧一笑,沉浸在幸福中,“虽然自觉对不起这个家庭,但那时激|情中的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重逢四个月后,心雅的母亲确定自己怀孕了,我知道不能再让这段地下情拖下去而准备找心雅的母亲摊牌离婚时,她却突然失踪了——”
话就此打住,木勤天的表情转而有些狰狞,“直到六年后,我才知道她当年的离开是因为梦雅的母亲!”
一个正牌妻子与地下情妇的对谈,气氛能好到哪去?昊然心惊心雅未来的命运。
“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别竟是永别——”深呼口气,似乎说出某个现实对坚强的木勤天而言是件太痛苦的事情,“心雅的母亲……难产死了……”
情到深处最是伤人。看着眼前眼角泛红的男人,昊然被胸口那股闷气压得缓不过来,“失去母亲又没有父亲的雅雅就在那偏远的乡下长到五岁——”这也解释当初相见时她那身脏兮兮、破旧的衣服是缘于何,吃到冰淇淋时兴奋的原因又是什么了。
“得知消息后我赶到‘水阳’接回雅雅——”
“木夫人接受了雅雅?”昊然Сhā话,想起木勤天不在时木夫人对心雅的态度和心雅时而出现的异态。
“虽然气愤当年她的所作所为,但也许是做了母亲的人了,她对心雅的态度好得让我安心于工作。”
原来万人之上的木勤天也有被假象蒙蔽之时,昊然不禁叹木夫人表面文章做得漂亮,以他的直觉,这个家和睦的景象只是镜中花、水中月。“还是请木伯伯常回家看看——”心雅的生活过得也许不如他想象中般那么好,昊然语带保留。
一个外人直言他家的家务事,这意味着什么木勤天应该有听出,沉默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我会好好守护她留给我的宝贝,我的事说完了,该你说了吧?”
“我?”昊然不解,也站起身来回视眼前这个散发父亲尊严的男人。
“听说——你甩了我的小女儿?”他剑眉一挑,隐约可见年青时邪气俊美的风采,“怎么,现在换我另一个掌上明珠了?”
该怎么解释才能说明当年及现在混乱的状况?昊然想理清思路,却又觉得木勤天意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