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哪个——”
“到底怎么了?你慢慢说。”
“我刚刚看到,门上的匾额上的第一个字变样了。你说是不是有妖怪啊!”
“妖你个头啊!”想不到影的动作居然这么快。“是我让轩辕影改的啊!原来哪个不好听。”说完倒下继续死睡。
“小姐!”真是烦人啊!“又怎么了?”小绿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很抱歉,今日你不能再睡了。”我闭着眼,已经快要抓狂了。“为什么?”压抑着怒火。
“您不知道您要当新嫁娘了吗?”我当然知道,而且还是和古人,但那是明天的事啊!感觉小绿利落的给我更衣,看来真的不用睡了,“你这个罪犯!你谋杀了我的瞌睡虫!”我睁开双眼。
“啊!——”看着小绿满脸的茫然我完全无语了,她还真是白目啊!
“小姐今日得做的事多了去了,可没有时间再磨蹭了!按照习俗,今日小姐要沐百花浴,要足足泡上三个时辰呢!沐浴后小姐就要穿上圣洁纯白的鸾凤锦袍,开始梳妆。天擦黑宾客们就都来了,寅时一到大礼就要开始了,小姐动作要快一点才行,嬷嬷们都等着呢!”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明天吗?
“为什么婚礼要在半夜举行?”小绿偏头想了想,“小绿也不知道,可习俗就是这样的。”这天际王朝的习俗可真够奇怪的,结婚穿白色就算了,还爱在半夜偷偷摸摸举行。
“娘娘,奴婢在此恭候多时了。”如果说我刚才还有一点睡意朦胧的话,现在我可是彻底的醒了。一进门,就看见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向我轻轻一福,
“许嬷嬷!小姐这是许嬷嬷!”
“许嬷嬷!”
“娘娘请跟嬷嬷来!”
我完全被眼前的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我真是土得不一般啊!瞧瞧我看见了什么,室内居然有温泉池!而且大得可以游泳。池水上撒满了各种颜色的花瓣,水气氤氲,我分明看见空中有无数的花瓣缓缓飘落。
“百花女儿神啊!您的女儿金氏觅儿以虔诚之心向您祈祷拜别!”
“小绿,她在干嘛?”看着许嬷嬷神叨叨的嘴里念念有词。
“传说每个女人都是百花女儿神亲手送到人间的,所以女子成婚前要沐百花浴以拜别女儿神祈求婚后幸福美满。小姐不知道吗?”我干笑了几声,我知道才有鬼呢!
“请娘娘入池!”小绿为我褪下衣裙,我缓步步入池中。一股硫磺的味道混杂着百花的清香把我包围,我眯着眼,好舒服啊!
三个时辰后,在我浑身的皮肤都被泡得发涨后,我听见许嬷嬷尖声尖气的叫到:“拜别啊!——”我终于被捞了起来,一群丫鬟左裹右裹直到把我包成了粽子才停手。这是什么衣服啊!好像是里衫,可是是怎样把我的水桶腰给勒得这么细的呢!
“诶,刘嬷嬷!你怎么也来了。”
“奴婢是来给娘娘更衣的。”
雪白的曳地锦袍,交错裹了一周,呈不对称状,刚好突显出衣襟边缘华美的图腾,这图腾和那件黑金屡领口上的是一模一样的,我想应该是族徽什么的,总之还蛮好看。大得惊人的衣袖到袖口处骤然收拢,下身是繁复的锦绣长裙,足蹬金丝花履。耳环,珠钗,反正能挂的地方都挂上了。幸好这里结婚走的是素雅风,否则挂那么多红红绿绿的东西我非疯掉不可。玉佩、丝绦、璎珞、绶佩,青丝梳整流泻于肩背,束百花冠,白纱珍珠帘遮面,说不出的清雅飘逸,风流百态,我几乎不敢相信镜中的人就是自己。
“娘娘,请您吸气。奴婢要为您系上腰带了。”我吸了吸气,刘嬷嬷满头大汗的说:“吸气,娘娘,请您吸气。”我已经吸了啊!我再吸。“恩——”刘嬷嬷松了一口气擦了擦满头的大汗,“终于系上了。”你到是松了一口气,我这口气可松不了啊!“刘嬷嬷,我喘不过气儿了。”只见刘嬷嬷语重心长的说:“娘娘得忍啊!过一会儿就对了,那个新嫁娘不是这么过来的。”
“刘嬷嬷,是不是少了什么?小绿总觉得小姐脸上还缺什么!”
“是啊!小绿这么一说,还真是。少什么呢?”
“啊——额饰,快——快——”
“额饰,额饰,金箔在那里?”
真是一团乱啊!执起桌上的笔,在眉心点上殷红的落樱。
“小姐!——”
“娘娘!——”
“怎么了?”看着众人一脸呆相。
“真真是翦水秋瞳,殷殷落霞呀!娘娘莫不是天上下来的仙女吗?真是说不出的风流标致,妩媚又透着清纯;妍丽又透着高贵。”刘嬷嬷舌灿莲花的夸奖我。我晕了一下,就回到了现实。说实在话,从心理来说,我打从心底觉得自己是美女;但从现实来说,我也清楚的知道自己顶多算是清秀而已。
“啊!天黑了,宾客们都来了。小绿快去看看新郎怎么样了,有没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
“是!小绿马上去!”
窗外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我的心却格外的清朗与坚定。是的,我要成婚了,要嫁给轩辕影,嫁给哪个我全心爱着也全心爱着我的男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会不小心穿回去,未来的事又有谁说的清楚呢!
我只想在那之前全心全意的爱他。
没有其他的,
只有两个真心相爱的灵魂。
[49]第四十八话 洞房花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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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到——出阁——”
听到司仪尖细而刻意拉长的声音,我心里一紧。喜娘赶紧给我戴上珠帘,扶着我起身。悠扬的喜乐,摇曳的白纱。这天朝的婚礼在皎洁的月光下充满了不同我记忆中婚礼的迥异风情。
坐着步辇,经过重重回廊后。在宛若白昼的大厅前看见了轩辕影,那玉盘似的月亮是他的背景,白衣飘飘,宛如神抵。彼此的目光心有灵犀般的胶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惟有我和你。
喜娘扶着我拾阶而上,一直来到影的面前!
这那是偷偷摸摸啊!看着那人山和人海,他们都不用睡觉吗?人群中有一些熟悉的面孔——一脸灿笑的太子轩辕飒;不苟言笑的六王轩辕来;还有三八兮兮的八王轩辕柳。怎么好象我认识的人只有王爷们似的?诶!那个人瞧着倒有些眼熟,是谁呢?一身大红锦袍,长得倒还算是俊秀。到底是在那里见过?
“在看什么?”轩辕影低沉感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当场铁青着脸占有性的圈住我的腰。
“马上就要嫁给本王了,还敢给我看帅哥?”看着轩辕影生气的侧脸我有些忍俊不禁。相信我,从一个古代男人嘴里说出帅哥这个词是有些好笑的。
“拜托,不过是瞧他有些眼熟罢了。”还在生气,“喂!都要拜堂了诶!你还给我摆臭脸!”这个男人啊!真是个醋桶。“他也算帅哥吗?我怎么没发现。在我心中只有我的霸道夫君才是帅哥好吗?”
“哼!——”
“吴公公——”
“是,七殿下。”一脸诚惶诚恐表情的老太监,他是我们婚礼的司仪。
“拜堂!”夜长梦多,必须马上把这个女人变成我的妃,轩辕影心里如是想着。
“啊!可是还没有祭天……”
“拜堂!”
“七殿下,这于礼不合呀!”
“本王说‘拜堂’。”一字一顿到,并以他的招牌笑容招呼了可怜的吴公公。只见吴公公夸张的一阵哆嗦后以他尖细而刻意拉长声音道:“拜天啦!——”
“一拜天!——”我拜。
“再拜天!——”我再拜。
“三拜天!——”我三拜。
“四拜天!——”当公鸭嗓子第四次响起的时候我有一种晕过去的冲动。偷瞄轩辕影,他倒是一脸虔诚的拜得甘之如饴。
“五拜……”我汗一个,到底这个天要拜多少次啊!……
就在我快要不行的时候,终于被送入洞房了。提醒还没有穿越的姐妹们,这天际王朝不要再来了,结个婚都要把人累死!光拜个天就可以拜八次!坐在床边,摘下珠帘,往床上一躺,动作完全是一气呵成的。
“小绿!小绿——”我扯着嗓子大叫。
“来了,来了,我的王妃娘娘,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诶!不要这么任性好吗?”听听!难道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天啊!小姐,你怎么躺在床上,你怎么这样躺在床上?天啊!你怎么把珠帘摘了,你怎么自己把珠帘摘了?天啊!天啊!——”
“叫够了吗?”我无力的看向她,
“我要吃东西。”
“啊!”
“啊什么啊!没看你家小姐我饿得连坐的力气都没有了吗?快给我东西吃。”轩辕影那家伙倒好,陪着外面那群王八蛋湖吃海喝着,可怜我的五脏庙都饿的错了位。
“小姐,您最爱的银耳莲子羹来了。”小绿推门而入。
我边吃边扯开一直让我呼吸不顺的腰带,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将一大盅银耳莲子羹给米西了。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后,忽然想起一句至理名言——人是铁,饭是刚啊!
[50]第四十九话 洞房花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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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是王爷让我转交给您的。”递给我一精美的帖子,我接过打开一看,原来是收到彩礼的清单,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我的心里真是乐开了花呀!
“哦呵呵呵呵!”
“小姐,你怎么了?”
“哦呵呵呵呵!哦呵呵呵……对了小绿,木盒子!”
“什么木盒子?”
“就是哪天晚上,轩辕澈送给我的哪个木盒子啊!”
“三王爷……送的……木盒子……”只见小绿在首饰盒里一通乱摸:“是不是这个?”我没有说话,拿过木盒打开——啧!啧!啧!这小子也太够意思了吧!盒子里的是一张充满轩辕澈个人风格的被装饰得华丽丽的契约书。有闲客栈诶!那间从里到外包金镶银的媲美五星级酒店的有闲客栈诶!居然送我当新婚礼物,这个轩辕澈还真是财大气粗啊!哦呵呵呵呵,我已经莫名其妙的光荣的变成小富婆了。哦呵呵呵呵,为什么我这么有不劳而获的潜质呢?哦呵呵呵呵!
一进门就看见哪个令他着迷不已的女人对着帖子狂笑,一双剪水秋瞳硬是给笑成了月牙儿。
“看来本王的爱妃心情十分愉悦啊!”
轩辕影什么时候进房了,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怎么样,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真想多成几次婚呀!”看到某男铁青的脸,我赶忙捂住嘴。
“你说什么?”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呵呵呵呵!就算我嫁一百次……影还是我唯一的新郎啊!”一脸谄媚的笑,我也知道是转得很硬啦!
“你清楚就好!”轩辕影用他那充满柔情的霸道语调柔声道。干嘛突然这么温柔,人家很不习惯诶!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没头没脑的冒一句。
“恩!”干嘛那样看着人家。
“夜以深了,红烛也快要燃尽!”
“恩!”恩完之后我看见某男额畔的青筋隐隐在跳动。他到底在气什么啊!
“女人,你是在装傻吗?那么——容为夫提醒你,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哦……呵呵呵呵……”我干笑到,我知道啊,你干嘛说出来,这样很尴尬诶!
“面纱也摘了,腰带也解了。看来还是本王的不是了啊,让爱妃久等了。”轩辕影邪魅一笑,完了,完了。
“没……没有……久等,你误会了。”啊呸,我结巴个什么劲啊,就结婚啊!结婚就哪个啊!真是丢现代女人的脸。
“觅儿。”
“恩。”
一室的浪漫由吻开始。
……
“轩辕影——可不可以不要。”眼前的情景,绝对是一个天雷,我发誓我绝对有被雷到。我不住的往后退,一直退到大床的最里面。开什么玩笑,你见过火车开进老鼠洞的吗?
“哪个,你要冷静,事实上我们根本不是同一个尺寸的嘛!”
轩辕影真的要疯了,箭在弦上了才要我冷静,这个女人真的很会折磨人那啊!
“我不要。”看着他的跨间的巨物,我又打了个寒战。
“嘘!不许胡说。”他温柔的吻着我,我在他怀里哭得心碎。
“影,我很害怕。”
“不会痛,我会很温柔。”
……
“里面怎么样了?”
“你别说话!我听不见了。”轩辕柳极不耐烦的转过身。
“你叫我别说话,我是你大哥诶!”
“要不然,你来听啊!我可是冒着被七哥揍扁的危险在偷听诶!”
“啊——”房里传出一声大叫。“是谁说不会痛?!”
“呵呵呵呵!”轩辕飒笑到,“看来我们大可不必偷听。”
“嘘!又说话了!”
“轩辕影——你这个骗子!——”
[51]第五十话 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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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太小,根本就是你太大好不好。”我一边抱怨着,一边任他给我穿衣。“早就跟你说我们不是同一个尺寸,还硬是要霸王硬上弓!”他只是看着我一脸满足的笑。
“你干嘛看着我这样笑。”很花痴诶!
“从今以后你就完完整整属于我了。”温柔将我搂进怀里,“说不定你腹中已经有我们的孩儿了。”我汗一个。
“那有那么快?”你种魔豆啊!
“以本王昨晚买力的程度来看,应该没有问题才对!”
“你又在胡说什么啦!”我一把推开他,刚走了一步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脚下一软,稳稳跌进了某男的怀里。
“看来得给我的女人好好补一补才是!”
“你……还不都是你害的!”我羞得双颊通红,懊恼的把脸埋进他怀里。感觉他的胸膛又是一阵震动。
“哈哈哈哈……”该死,敢情我就这么好笑?“你给我够了哦!再笑,再笑,再笑我就把你……”喝掉?
“把我怎样?”
“再笑我就把你休了。”某男又是一阵仰天狂笑,“然后再嫁给我,再收一次彩礼?”有没有搞错啊,冰山男在和我开玩笑!不会是刺激太大疯了吧!我探了探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我说亲爱的王妃娘娘。天下之大,本王还没听说过有谁休夫的!”
“狂妄!”
“这是赞美吗?”我翻了个白眼,“我跟你说,你要是在盯着我的肚子发花痴,”甜甜一笑,“我保证隔天你就会光荣的成为天朝第一弃夫。”
“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我倒!他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就跟你说不会那么快啊!”这个死青番。
茗翠池
“你都没有事做嘛,跟着我干嘛!不用上朝吗?”这个王爷当得也太闲了吧!
“现在天下太平,本王是没什么事做。”诶,对了!他是管兵马的,那应该天天操练才对啊!怎么从来没见他练过。
“你会轻功吗?”他点点头,我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见他的身影一闪没了踪迹。湖面平静得没有一丝微澜,
“影!——”没有人回应我。“你在那儿。”听见自己干涩的嗓音,仿佛这里本来就只有我一个人。有一点孤独,有一点寂寞,清冽的寒风吹过,我微微一颤,有一点寒冷,原来冬天已经来了。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有些不安的感觉。
“怎么了?”肩上多了一件披肩。回首就见影在我背后,眼泪就这么流下来了。感觉影温柔的把我按进怀里,我抽噎着,“你到那里去了?我还以为你不见了。呜……”
“怎么了,我只是去给你拿见披肩而已。”
“都是你的错……”
“是……”
“你知道我多害怕吗?我怕你消失不见……”要是你也穿越了,我到那里去找你。
“乖……不哭了……我发誓,我就在你背后,只要你回头就能看见我。”
“你不要以为我很天真,很好骗。”我吸吸鼻子,“那是不可能的。”温柔的捧着我老公的脸,他轻啄我的唇。“不要再发誓给你老婆我听,因为不能做到的誓言就是谎言。你是背后灵吗?就算是,我可不想在上茅房的时候回头就看见你。”我拉起他的衣袖胡乱的擦了擦眼泪和鼻涕。
“你那什么表情。”
“你的小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呀!哈哈哈哈……”笑声大得让经过茗翠池的奴仆们个个伸头观望。“王爷笑了,王爷又笑了!”王妃娘娘来了之后大家都觉得日子好过了许多。忍不住跟着王爷一起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只有某女不停的掐着某男的大腿肉强烈抗议,是有多好笑啊?大家要不要这么捧场啊!
[52]第五十一话 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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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
看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我缩在暖塌上,一动也不动。轩辕影在房里安了八个壁炉,但我还是觉得不够暖。这暖塌是天然的暖玉作成的,上面铺着厚厚的丝绵暖和极了。这几天下雪了,除了这塌上我更是那里都不去了。
“小姐暖炉来了。”小绿把门开了一个缝挤了进来。
“小姐,你不出去玩真是太可惜了,外面可漂亮了,好多人都在园子里打雪仗呢!我跟你说哦,守门的生哥好坏啊!老是追着人家打,你瞧把我的领襟都弄湿了。”我笑了笑,这个笨丫头,哪个张生也是,喜欢谁不好,偏偏看上了这个不开窍的小绿。算了,姑且帮他一把吧!我向小绿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小姐,你说什么呀!我不和你说了。”只见小绿双颊通红,像初成熟的苹果一样诱人,看来张生那臭小子还是有些眼光的。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今日王爷他们该回来了吧!”
“对不起了!连累你的心上人也不能回来。”我懒洋洋的睐了小绿一眼。她赶忙挥手大声道:“没有,云逸才不是我的心上人呢!”
“我有说是他吗?哦!原来你喜欢的是云逸啊!”
“小姐……”小脸青了白,白了红,逃也似的离去。啧啧!原来人的脸也会有像调色盘的时候。
轩辕影离府已经三日了,相识以来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过。他到南雪原去狩猎了,至于原因吗?实在是惭愧,因为他老婆太怕冷了,所以他带着云逸和一众随从去南雪原猎南雪灵狐了,传说这种狐狸的皮毛不但保暖胜过普通狐裘,珍贵之处就在于它没有普通狐求的异味,反而自带一股淡淡幽香。很不争气的他老婆刚好又受不了狐骚味,一穿上狐裘就狂吐,但不穿又只能缩在房里都快要闷坏了!所以老婆有事,老公服其劳,轩辕影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的狩猎去了。今日便是第三日了,看样子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啊!说也奇怪,我以前也没这么怕冷啊!啊!啊!啊!老公,我好想你啊!你难道不知道,你的怀抱才是最温暖的地方吗?
“娘娘——”门外传来磊叔的声音,难道是……我一下从暖塌上跳了起来,冲到门前推开门冷风呼呼的灌了进来。
“影回来了吗?”
“王爷还没有回来,奴才是想说,王爷刚派人来传信,说明日才会回来,要娘娘不用等他。”
“哦!”我失望的正欲关上门,忽见远处一个小黑点像这边冲来,边跑边嚷嚷着,“小姐,不好了……”小绿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惊瑶……”拉着我的手就要走,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刚刚我们……在……雪仗的时候,不知怎么突然窜出一条周身血红的小蛇,惊瑶为了救我,一不小心就被那蛇咬了一口,”边拉着我跑,边断断续续的说着,看来吓得不轻啊!“整个手都变成红色的了,一下子!一下子就变成了血红色的!好怕人啊……小姐,你救救她,她不会死吧!”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蛇呢?还是血红色,是不是小绿夸张了。
血红色?我不禁攒紧了眉头,真真正正的血红色。看着惊瑶肿大的血红色右手,我楞了,从没见过这么蹊跷的事。那肇事蛇在原地盘旋成一小坨一动不动,通体血红,配上绿色的眼珠,让我有一种错觉,我看见的是一个美艳的红衣少女。但再认真看看,它真是一条拇指粗细的小蛇。
“小翠,去请翟大夫。”磊叔的声音响起。
我这才反映过来要先救惊瑶!只是我刚要走过去,那一动不动的小蛇竟然也动了。磊叔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拖到他身后。它的绿眼与我对视着,我突然觉得很滑稽,戏谑道:“美女蛇?”说时迟那时快,那小蛇殷红的身影一闪变没了踪迹。
此时惊瑶已经躺在了雪地里,再无力支持她的身体。
“快把她抬进屋去!”磊叔吩咐着众人。
“慢!”我阻止到,外面下着大雪温度低气血运行慢,在雪地上有冰敷的效果反而可以减慢蛇毒的吸收。“就在这里,拿水,盐,刀来。对了,有火罐吗?拿来,要快!”扯下腰间的丝绦,在她的手臂上方做了结扎。
“水来了!水来了!”
“把盐加进去,给她冲洗。不要停!”看着他红肿的有些夸张的手,我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那一对深深的血洞说明,这显然是巨毒蛇。这些简易的急救措施,对这种我见都没见过的毒蛇咬伤有用吗?手里的动作不敢停下,沿着牙痕作十字形切口切开,边冲洗边从伤肢的近心端向伤口方向及周围反复轻柔挤压,促使毒液从伤口排出体外。看着紫色的液体和着血液滴滴嗒嗒往外淌着,我微微松了口气。
“娘娘……”磊叔递给我一方手帕,我接过一拭,才发现早以是满头大汗。“小绿,给她冲洗拔火罐。”小绿照我说的照办。
“可以了吗?”那丫头满脸是泪的看我。
“不要停!”
“小姐,她会死吗?……”
“不会!”我安慰到。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53]第五十二话 回春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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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来了!”
只见来人顶着一个深红色斗篷,看不清具体长什么样儿。成串的胡须上挂着晶莹的雪花,颇有些像是圣诞老人。
他伸手探察了惊瑶的伤势后,竟然惊得一ρi股跌坐在雪地上。一脸不敢置信的低喃:“艳娘!”什么?艳娘?
“大夫……”磊叔看着失态的‘圣诞老人。’
“哦!老夫这里有一颗师傅传下的丹药可保命三日,老夫无能请另请高明!”
“翟先生!”磊叔一脸凝重。
“恕老夫直言,若不是先前有人为她及时放了毒,此刻她只怕……”将丹药给惊瑶服下。
“老夫能做的为此而已。”
“只是蛇伤而已,难道无法可解?”看着惊瑶死灰的脸,我闷闷的开口。
“金小姐!?”他一脸兴奋。
“你认识我?”也许我真的成名了?我搜肠刮肚的想了一遍,答案是——我确实不认识他!
“是老夫啊!您忘了吗?那日在楚府,你救了楚公子一命。老夫一直景仰在心,姑娘的医技当真是独辟蹊径,妙手回春。老夫一直有心向姑娘请教一二,可惜姑娘走得匆忙。那知今日又与姑娘重遇,真是有缘啊!”缘你个头,原来是哪个老头,怎么出现在赢都城了,他不是在辰州吗?老头还挺能说啊!
“想来她也是蒙姑娘出手相……”
“翟先生!”磊叔终于一脸不悦的开口,“这是我家女主——七王妃娘娘!”从他抽搐的唇角看来隐忍已久。
“啊!”他表情很呆的看向我,我干笑着点点头。
“老夫眼浊,给娘娘见礼。”
“免!还是先看伤患吧!”
“回娘娘!这……老夫确实无能为力。敢问娘娘此蛇是否通体殷红如血?”我点点头。
“此蛇名为艳娘,又叫血灵蝮,乃世所罕见的奇蛇,中毒者血肿欲裂……无药可解!”
“小姐……”小绿满脸是泪。
“别哭!没事,会有办法的。”我说着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安慰着小绿!
“翟先生,请您无论如何先把蛇毒控制住!”给我一点时间!回有办法的。
鹅毛般的大雪不停的自空中飘落,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我。作为一个医生,眼睁睁的看着病人的生命一点点流失,却什么也做不了!?要是在现代只需要一支抗蛇毒血清就能解决问题。可惜是在古代,一个西医在古代!在古代我就是一只旱鸭子。想起初见惊瑶时她生龙活虎的拿剑要刺我;想起她挥汗如雨的蹲在池畔烤鸡翅……此刻她正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不行!不行!快想办法,我在房里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西医不行!那就中医,中医……”
“啪——”什么东西,伸出两根手指头拈起一角。是一本有着扑满灰尘的厚厚的小册子,轻轻掸掉灰尘——《回春录》。这不是司徒钦送我的医书吗?
“医书……”
“医书!?”
[54]第五十三话 解毒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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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鬼书啊!字儿写得这么小,我就纳了闷了。这群古人是怎样把毛笔用出钢笔的效果的。幸好本小姐两眼2。0。要说,司徒钦送我这书不是盗版吧?不然这么厚一部书,居然连目录都没有。还得一页一页的找!
“腠疾篇……”
一目十行,囫囵吞枣。一定要找到治疗惊瑶的方法。有了——虫蛇篇:
“乌头蛇、虎头蛇……青竹蛇……白花蝮、霸王蝮、这——血灵蝮!”
“翟先生!啪!啪!啪!”
“王妃娘娘!”
“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要跪了!有救了,惊瑶有救了!”
“给我针具。”他动作迅速的从药箱里取来!
“针灸虽妙,但……”
“你拿雄黄、大蒜、半边莲、灵仙草捣碎和鸡血调成糊。”
“是!”
看着惊瑶肿胀得越发吓人的手臂,我知道我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小绿。准备煮过的纱布、清水、白醋。”
“磊叔,以最快的速度,弄些水蛭回来。”
“是。”
“小姐,水来了。”
“把醋倒进去,把她的手臂放进去。”只见那红肿的手臂一放进醋水中慢慢的变得紫黑,显得更为吓人。难道司徒钦的医书真是盗版滴?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了。
“我要施针了!”手起针落,扎完最后一个|茓位。那浸在醋水中的十字伤口处缓缓渗出深紫色的透明液体。我长舒一口气。
“小绿,把水端开,上水蛭。”看着托盘里纽动着的身躯,这大冬天的磊叔还真有本事弄来这恶心的东西。司徒钦这老头的招也忒刁钻了。我强忍着想吐的冲动,夹起一条放在惊瑶的伤口处,那原本小指大小的水蛭,竟慢慢变得肥大,撑得让人看得清它身上黄黑相间的花纹。但惊瑶的手臂却开始慢慢消肿。
“这……这……真是太神奇了!”谁这么大胆,说出我的心声。原来是那翟老头捧着臭烘烘的雄黄鸡血膏,呆立在我身后。那水蛭由于太重了,抗拒不了地心引力。啪!掉到了底上。
“还楞着干啥,把雄黄鸡血膏敷上去啊!整条手臂敷满了,在用纱布缠紧。”翟老头动作娴熟的操作着。
趁空隙,擦了擦满头的大汗。
“娘娘,已经弄好了!”翟老头一脸崇拜的看向我。
“不好!”我摇摇头。
“哦!那处未妥,请王妃娘娘指教。”
其它的倒也没什么,包扎也很专业。只是……我径自走过去,就着纱布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这样才对嘛!”看着翟老头额角的一滴冷汗,“怎么,不好看吗?”
“不!不!不!好看!”惊恐的语气。外加‘扑通’一跪。
“你干嘛呀!要说多少遍,人吓人,吓死人滴!”
“求王妃收流之为徒!”
“什么?有没有搞错!”
“没有搞错!”我晕一个。
“你贵庚啊?”
“三十有九!”
“什么?才三十九就自称老夫。我晕死,我还以为你五十几了勒!你还是快起来吧!我没有收徒的打算。”收他为徒,教他什么?这是古代诶!
“磊叔!”
“翟先生,请——”威严的不容置疑的声音。
“娘娘……”终于走了。
没有想到中医这么神奇,幸好以前还对针灸有些许涉猎,否则今日也不能这么顺利的替惊瑶解毒才是。看着惊瑶恢复正常的脸色,均匀的呼吸,现在她已经脱离了危险。
也许我该抽时间好好研究研究这——《回春录》。
[55]第五十四话 相思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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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真是忙得半死,靠在暖玉榻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没事了。
“他走了吗?”小绿摇摇头,
“还在我们七王府门口跪着呢!真是的,老不修!一把年纪了还想拜小姐你为师呢!”
我笑着摇摇头,“他这也算是不耻下问吧!”
狂风卷着片片鹅毛般的大雪呼啸着,没有一丝要停止的意思。直到天边橘色的曙光诈现,我才惊觉已是日出时分。只是这一天一夜太过惊心动魄,甚至无暇去思念浑然不觉间,时光又自作主张的悠悠翻过了一页。
整整四天四夜了。我的影,你到底在那里?
南雪原
斗篷在风中咧咧做响,风雪中一匹通体纯黑油亮的神驹以傲然的神情睥睨着漫天的风雪。马背上那身披藏金斗篷,头顶紫金束发冠,朗眉星目,气宇轩昂的帅哥不是轩辕影是谁?
“王爷,马上就要出南雪原了不如稍做歇息!待日出后再行赶路。”云逸驱马行至轩辕影身旁。
王爷为了给王妃制这灵狐裘,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所有南雪原最好的制裘工匠都快要被王爷给逼疯,才在四天四夜间赶制出这需要耗时数月才能制出的裘衣。这原因吗?咳~只是因为王爷已经受不了这相思之苦了。呃!当然,这话不是王爷告诉我的,是我用自己的慧根悟出来的!
“继续前进!日出之前我要见她!”什……什么?王爷!你不是疯了吧!日出之前?!
“小姐!小姐!王爷回来了!王爷——”
感觉身体像有自己的意识般跳了起来!脑子里还没消化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身体已经开始往门外奔去。寒风从我耳边呼啸而去,那里还觉得累,那里还觉得冷。我的眼前是一片空白,我的怀抱是一片空白……空气凝结了——
嘭咚!嘭咚!嘭咚!糟糕,我好像太爱他了。爱到心都有一点点发疼!好想投进他的怀抱,可是身体却动不了,只能僵在原地。
他好像瘦了。黑衣、黑马,帅气的翻身下马。藏金色的巨大斗篷在风中咧咧作响!呵呵,真的是超级大帅哥啊!即使是如此疲倦的样子,还是这样无可救药的让人着迷。
一阵黑色旋风将我包围,呵呵!让人心安的熊抱。幸福把我的心涨得满满的。
“唰!——”藏金色的斗篷高高扬起。
“咳!~”有人尴尬的咳嗽着。(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是三八逸!)什么我三八。我就说王爷是相思难耐了吧!
只是斗篷里的人,却全然没有反应,忘我的缠绵着!
雪花依旧飘飞,狂风依旧呼啸。
只是觅儿的心暖暖的,满满的。
[56]第五十五话 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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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我好想你哦!你不在的日子我都没有睡好过!”躺在他好枕的臂弯里,感觉眼皮仿佛有千金的重量。
“乖,睡一会儿。”影的声音像有催眠的魔力,我再也经不住瞌睡虫的诱惑沉沉睡去。
很清楚这是在梦里,只是这是那里?百花齐放的园子,云缠雾饶的。那景象虽美,却让我从心底里觉得哀伤。孤独,带着强烈忧伤的孤独。忽的微风四起落瑛缤纷,远处传来阵阵耳语。飘渺却清晰的语调:“花开了,不要太高兴,因为花开意味着花落……”刹那间,无尽的忧伤自我心底喷涌而出。止不住眼泪的我沐浴着漫天花雨,无能为力,我无能为力。
“觅儿,怎么了,醒醒!觅儿……”
“影……”看见他的脸,我慢慢平静下来。
“做噩梦了。乖,不怕。有我在,乖……”影结实的拥抱,温柔的软语。却让我的心越发患得患失。在这样短暂的日子里,竟然可以凝聚这样刻骨的感情。看向影深潭般的眼,里面盛载的深情足以将我溺毙。时时刻刻我都能感受到他对我无以复加的爱,可为何还是觉得不安。
影的大手捧起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不用害怕,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哪怕是在梦中。”
“影……”靠在影温暖安全的怀抱里,再一次沉沉睡去。
“王爷,我已经派人把他拖走了。根据我的查证他是个有名的大夫。想拜王妃为师才在我们府外长跪不起的。”云逸在心里纳了个闷。这个翟流之大小也是个名医,这也不知是上辈子造下什么孽了。拜誰为师不好,偏偏选上他家女主人。这可是尊实在的小恶女,现下在暖塌上裹着灵狐裘睡得正欢呢!那管那个家伙在外边冻成冰棍儿。依他看,八成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名医?想拜觅儿为师?”轩辕影一脸纠结。难不成他老婆还是位高人?
“属下也觉得很纳闷,据说这翟流之在京城也是赫赫有名的……不过磊叔亲口证实过,惊瑶的确是王妃救活的!”真有这么厉害,怎么想都不敢相信。
“他好像之前就和王妃相识,也是同救一人。他不成,最后被王妃救活了。”
这样看来,或许是真的?觅儿还会医道。
“可巧的是——救的这个人,王爷应该感兴趣。”云逸故弄玄虚的顿了一顿,却只换来七王一记带着强烈杀气的白眼。
“就是上次王爷婚礼上那个穿大红色锦袍的今科状元——楚译。”室内安静得掉一根针都听得清楚。
“王……王爷……”啧啧!王爷这脸色也忒吓人了吧!早知道不多嘴。要知道就因为王妃在婚礼上多看了此人两眼,不,一眼。王爷就让他暗地里整了这厮好几次,才有些消气。看王爷的表情,显然对此事还是十分不爽的。这——又不能拿自己心爱的女人出气。看来这才气纵横的今科状元今后还得继续倒霉!日子不好过哟!
“楚译!”邪魅一笑,看着这足以颠倒众生的笑容,云逸却只想直接晕过去,看来他又有得忙了。
这楚译也真是的,偌大的天际王朝你惹谁不好,偏偏要选上战神七王,并且和他的女人——金觅儿有关,我只能说这无疑是厕所里点灯笼的行为。
[57]第五十六话 状元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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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不曾睡得像昨夜这么香了,不知是影的怀抱太过温暖还是这灵狐裘不同凡响。纯净的颜色泛着柔和的光芒,简单的连帽样式,领口的系带缀着两个毛茸茸的小球,一副很好捏的样子。袖口则很贴心的连着手套只露出半截手指。颇有点现代的风格。
“今日为何醒得这么早!”影慵懒的语调在我耳边响起,镜中浮现他从背后抱着我的身影,竟然,竟然……未着寸缕。
“你干什么不穿衣服?”闭上眼睛忍不住红了脸小声尖叫着。
“我不冷。”一本正经的语调。
听听,这个死青番说的是人话吗?敢情他以为衣服只有御寒的作用而已。
“谁管你冷不冷!”我捂住眼睛,挣脱他的怀抱。虽然我们……但这也太刺激了吧!
“哦!你害羞了!”百分百戏谑的语气。我开始怀疑这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没有!”打死也不能承认。
“不然,为什么不敢看。难道你忘了,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的心灵和身体都是属于你的。”这……这个闷骚男到底在说什么。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靠近,悄悄睁开一只眼睛。一脸笑意的俊脸在我眼前放大,我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的我——鼻血喷涌。
天啊!这也太丢脸了吧!我竟然因为看了自己丈夫的身体,而流鼻血。这不是只会发生在男人身上的事吗?难道,我真的有那么好色。哎呀!我要疯了。
而罪魁祸首——轩辕影这个道貌岸然的以冷情寡言著称的七王爷却得意的以无可救药优雅的动作缓缓的穿着衣衫。我真的要疯了,瘫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全然不顾我还在流鼻血,趁我找手绢擦鼻血的时候居然把我也脱的精光,生吞活剥,拆吃入腹,连一点渣渣都不剩。害的我现在全身的骨头像快散架了一般。
“觅儿!”
“哼!”
“老婆!”
“一边儿去!哪儿凉快哪儿待着!”谁知这家伙脸皮越来越厚,伸出一双猿臂把我揽进怀里。
“乖,别闹别扭了。我在南雪原的时候经常想你想的流鼻血。”
“真的!不是因为我太好色了?”
“不是!”
“可是我是女人啊!”
“这个本王很清楚!”他语带双关的说!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今晚宫里有个宴会,你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又有宴会。
“不去!被你折磨成这样,那还有力气去什么宴会!”开什么玩笑,以为我是无敌女金刚吗?
“父皇特地请德公公送帖子给你。”一脸沉思状。“不去也好,不如换你来‘折磨’我!”
咬牙切齿道:“我不舍得折磨你!”
无力的伸出手臂。
[58]第五十七话 状元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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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没有,那位就是极知国的使臣。哇——好英俊哦!你们看,他的眼睛是墨绿色……”一群咋咋呼呼的宫女。原来是一个外国人?别说长得还真不错。来访的使臣吗?
“那黄头发,绿眼睛的极知人哪有我们天朝男子俊俏,要我说,还是今科状元楚大人好看!”一个穿着粉色衣衫的宫娥小声却坚定的道。
“不害臊!啊——你们看,楚大人来了。啊——天啊!他朝我们走过来了。”顺着众女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翩翩佳公子摇着一把素面纸扇朝我走来,恩!长得还可以,只是怎么透着股眼熟。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在我婚礼上穿大红色锦袍的人。原来他是今科状元啊!只见他迈着风流步,走到我的面前。对我露齿一笑,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笑什么笑,牙齿白啊!”就是这种笑。在婚礼上他也这样莫名奇妙的对我露齿一笑,害得轩辕影摆张臭脸给我看。
“你不认识我了!”他十分惊讶。我晕死,你以为你是谁啊!甩给他两颗白果子,闪人了。找老公去也!有一个消息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乐坏滴!
以视线搜寻着轩辕影的身影,结果看到令我气结的画面。转角的亭子里,廖秀娥正在专注的抚琴,而站在她身旁的竟然是我老公。我大步流星的冲了过去。“你在干什么?”
只见轩辕影臭着一张脸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你们在干什么?”
“姐姐,你不要误会。因为外国使臣的来访,等会儿我要抚琴助兴。请七表哥听听曲子可好,不是姐姐想得那样。”
“哦!我想的那样?我想什么你知道?”恐怕是你想那样吧!
“够了!”说完看也不看我,拉着廖秀娥就走。
从没想过他会弃我而去,有一瞬间我忘记了呼吸看着他们像一阵风似的从我眼前掠过。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心痛。像尊木偶般定在原地,我真的很想离开这里,可是为什么动不了。寒风拂过,我微微一颤。好冷!
“你和那个男人在说什么,你们早就相识吧!为什么你从来未曾提起过……”
“表哥!我的手好痛啊!”轩辕影触电般甩开手。转过身咆哮道:“怎么是你!觅儿呢?”
“我怎么知道,你抓起人家的手就跑。”
“糟了!”那样的情况,觅儿她……来不及多想轩辕影开始拔足狂奔。
“七嫂!你还在这里作甚,父皇请你们过去,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七哥呢?”来人是八王轩辕柳。
“他随后就到!”大理石的桌面清楚的映照出我的表情,竟是——微微一笑!“瞧见没有,那位就是极知国的使臣。哇——好英俊哦!你们看,他的眼睛是墨绿色……”一群咋咋呼呼的宫女。原来是一个外国人?别说长得还真不错。来访的使臣吗?
“那黄头发,绿眼睛的极知人哪有我们天朝男子俊俏,要我说,还是今科状元楚大人好看!”一个穿着粉色衣衫的宫娥小声却坚定的道。
“不害臊!啊——你们看,楚大人来了。啊——天啊!他朝我们走过来了。”顺着众女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翩翩佳公子摇着一把素面纸扇朝我走来,恩!长得还可以,只是怎么透着股眼熟。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在我婚礼上穿大红色锦袍的人。原来他是今科状元啊!只见他迈着风流步,走到我的面前。对我露齿一笑,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笑什么笑,牙齿白啊!”就是这种笑。在婚礼上他也这样莫名奇妙的对我露齿一笑,害得轩辕影摆张臭脸给我看。
“你不认识我了!”他十分惊讶。我晕死,你以为你是谁啊!甩给他两颗白果子,闪人了。找老公去也!有一个消息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乐坏滴!
以视线搜寻着轩辕影的身影,结果看到令我气结的画面。转角的亭子里,廖秀娥正在专注的抚琴,而站在她身旁的竟然是我老公。我大步流星的冲了过去。“你在干什么?”
只见轩辕影臭着一张脸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你们在干什么?”
“姐姐,你不要误会。因为外国使臣的来访,等会儿我要抚琴助兴。请七表哥听听曲子可好,不是姐姐想得那样。”
“哦!我想的那样?我想什么你知道?”恐怕是你想那样吧!
“够了!”说完看也不看我,拉着廖秀娥就走。
从没想过他会弃我而去,有一瞬间我忘记了呼吸看着他们像一阵风似的从我眼前掠过。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心痛。像尊木偶般定在原地,我真的很想离开这里,可是为什么动不了。寒风拂过,我微微一颤。好冷!
“你和那个男人在说什么,你们早就相识吧!为什么你从来未曾提起过……”
“表哥!我的手好痛啊!”轩辕影触电般甩开手。转过身咆哮道:“怎么是你!觅儿呢?”
“我怎么知道,你抓起人家的手就跑。”
“糟了!”那样的情况,觅儿她……来不及多想轩辕影开始拔足狂奔。
“七嫂!你还在这里作甚,父皇请你们过去,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七哥呢?”来人是八王轩辕柳。
“他随后就到!”大理石的桌面清楚的映照出我的表情,竟是——微微一笑!
[59]第五十八话 状元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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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许久不见了。你一切可安好。”看着皇帝酷似轩辕影的脸,我真想给他一拳。
“谢父皇挂怀,小七一切安好。”
“影儿何在?”皇帝看着我,一脸疑惑。
“他随后就到。”
“怎么秀娥也不见了,这孩子真是不知进退。明明知道今日使臣来访,要她抚琴助兴!”
“皇上!秀娥还是孩子嘛!”皇后赶紧帮腔。如今的情势也算如她所愿了,我看向她微微一笑。
“听说七王妃的琴也奏得不错,不如就让她代替秀娥抚琴助兴?”皇后一脸温柔的笑容。想看我出丑,搞不懂如果我出丑不是有损国体吗?真是一个幼稚而任性的皇后。只是那应该也是皇帝自己宠出来的吧!
我看向她微笑着点头,“好。”
她没有想到我答应的这么爽快,一脸惊讶的表情,仿佛在说:你还真敢献丑。
收回目光时对上了轩辕飒,他以目光询问着,我拿出仅有的一点力气向他微微一笑。
缓步走向殿前广阔的平台,矮几上一架黑玉制成的古琴,径自散发着温润的光芒。做着我抚琴前的习惯动作,轻抚琴身,这是在跟琴做情感交流。当他们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情感也交流的差不多了。它告诉我,它和我一样。表面风平浪静,内里波涛汹涌。三指轻压琴弦,低声道:“是时候给他们来点震撼的了。”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
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
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
何不潇洒走一回。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
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
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
何不潇洒走一回。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
何不潇洒走一回……”
一曲奏罢,看着一群古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我终于找到点感觉。罢了,岁月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本小姐何不潇洒走一回。不是说一个帅哥倒下了,会有千万个帅哥站起来吗?
等轩辕影赶到的时候,已然不见觅儿踪影。
“她走了。”轩辕飒幽幽的出现,“虽然她一直都是笑容满面,但……你们怎么了?”笑容满面?看来她真的很生气。轩辕影下颌紧绷,抿唇不语。
“那样一个别有韵致的奇女子,你若不好好珍惜。我想她不介意让你尝尝失去的滋味。”
“她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只唱了。”一脸玩味的笑容。
“唱什么?”
“叫大哥!”轩辕影黑着脸沉默半晌。
“大哥。”
“一首好词——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
什么?忧伤。没有本王哄她,肯定又哭得昏天暗地!还潇洒走一回,不行,这个女人不会又要……她敢!
[60]第五十九话 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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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敢不敢!”随手甩上门。“小绿!把咱的金银细软收一收,包袱给它卷一卷。我要离家出走!哼——”转身走向门口直接撞上一堵肉墙。摸着我本来就不太挺的鼻梁。我毫不犹豫的照着来人的腿上就是一脚。
“你这个野蛮女,你到底在干什么?”那个死青番猿臂一捞抓过我的包袱,拦腰一抱将我丢到了床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疲惫无力的语气,令我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愿哭出来。
“乖!想哭就哭出来!不准强忍着。”伸出大手想要把我拉进怀中。
“你别碰我!”我推开他的手。轩辕影的脸顿时比踩到大便还臭。
“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是狗吗?你放开……”
“够了!——”
“你又吼我,刚刚在廖秀娥面前吼我。现在又这么大声的说够了。一下又说喜欢我,一下又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手牵手离去,你把我当成什么。你才够了!轩辕影,我要是不甩了你,我就不姓金!”
“那就姓轩辕。”这是在开玩笑吗?
“疯子!”
“这是误会,我看见你和楚译说话气得发疯。我是要牵你的手,谁知到……”误会?我伸手胡乱的抹了抹,一直在眼眶打转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扑簌簌的成串滑落。轩辕影伸出手想替我抹去脸颊上泪水。我退后一步大叫:“洗手——”
“来人啊——水——”在轩辕影洗了十盆水之后,我终于止住了眼泪。
“觅儿……”他伸出手要探向我。
“停!”连正眼都不瞧他,冷冷道:“隔离七日!”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刚刚我哭的多伤心啊!总不能让他那么好过不是?像躲避洪水猛兽般,远远的绕开这个霸道的家伙。
“砰!——”一声巨响!砸吧!爱砸多少砸多少。好你个轩辕影,胆儿忒大了啊!敢牵其他女人的手,就该有所觉悟。
“砰!——砰!——”啧啧啧啧!砸得还真起劲!哦呵呵呵呵!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变得很好的说。不如去后花园弹弹刚刚从皇帝哪儿拗来的黑玉琴吧!
就在轩辕影弄得满屋狼藉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清新悦耳的歌声,那缓慢的旋律如淙淙的流水在他心里流淌,琴音想一滴滴清澈透明的水滴般轻轻打在他心上,直直嵌入他的心底。那哀怨的语调里夹杂着无限的深情,依稀还带着哽咽一字一句都让他心疼。
“时光已逝永不回,
往事只能回味。
忆童年时竹马青梅,
两小无猜日夜相随。
时光已逝永不回,
往事只能回味。
忆童年时竹马青梅,
两小无猜日夜相随。
春风又吹红了花蕊,
你已经也添了新岁。
你就要变心,像时光难倒回,
我只有在梦里相依偎……”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样?还真是会折磨人,是想让我心痛而死吗!还有那该死的腔调,又在哭吗?都说了只是误会,她跟楚译那该死的东西说话他都不计较了……真想把她拥入怀中,哪怕她会拿我的胸膛擦眼泪,扯我的袖子擤鼻涕,哭得昏天暗地。可是不要在我触不到的地方暗自伤心落泪,那会让我……心痛的不知所措。
“你就要变心,像时光难倒回,
我只有在梦里相依偎……”
听听!又来了。那个家伙要变心啊!看看自己的双手,又放下,再举起,再放下,郁闷的摇摇头。蒲扇般的大掌,向一旁的八仙桌狠狠拍去。
“啪——”可怜的桌子充当了炮灰,应声而裂。
[61]第六十话 留书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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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在写什么呢?”小绿从我背后探出一颗头,看了半晌,没看懂。三条黑线外加一滴冷汗,本小姐无语中。
“我在写信。”
“写信?写给谁的呀?”
“写给我老公的啊!”
“老公?小姐的老公不就是王爷吗?王爷不是在府里吗?写什么信!只不过……”歪着脖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哦!我知道了,这就是小姐说过的情书!”
我笑笑,也算吧!
“真是搞不懂!一会儿又不见王爷,一会儿又写情书。小姐,你到底在想什么呀!”我想什么,当然是不能告诉你的,你知道了,那整个七王府不都知道了。
“你不用懂!把这个拿给轩辕影!”
“哦!——”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这小绿怎么却越来越呆了,我摇摇头,真是搞不懂。难道我也一样呆?马上否定了这个答案。我就算呆,那也是大智若愚。
“王爷——小绿给您送信来了。”小绿站在门外,屋里没有任何动静。“是小姐写给王爷的!”只听见屋内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接着房门应声而开。在小绿这个呆瓜还没反应过来时,手里的信已经到了轩辕影手里。
“她说什么?”
“信不是在王爷手里吗?呃!小绿不太识字……”不是不太,根本是不识好吗?小绿非常难为情的抓了抓脑袋,有些懊恼平时没有跟着小姐好好读书了。突然眼睛一亮,“小姐说这是情书。”
抬头却见轩辕影的脸色又红又白,满脸山雨欲来的怒气。
“王爷,怎么了?小姐说什么了?”轩辕影怒极反笑,并不答话。小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王爷果然还是适合板着脸。
轩辕影一脸生人勿近的诡异笑容,气势惊人的扬臂一翻,那单薄的信笺在空中翻飞若蝶。咬牙切齿的吼道:“备马——”
一个闪身,提气一跃,已然人在马上。只听得“驭——”一声长嘶。除了眼前的尘土,那里还有轩辕影的踪迹。
“嗒嗒嗒——嗒嗒嗒——”急促整齐的马蹄声响彻云霄。大队的兵马在赢都城里集结待命,只因七王的一声令下。
“怎么回事?要打仗吗?”将军甲。
“不是!我听云逸说……”将军乙。
“不是吧!那七王妃真有如此胆量?”将军甲。
“怎么不是,我早就听说这个七王妃不是盏省油的灯,坊间的传说你没听过吗?最喜欢就是落跑,逃婚逃到飞仙楼,据说还是七王爷亲自去接回来的呢!还有什么她不敢?”将军乙。
“这事倒是听说过,哎!所以说这女人哪!就不能太宠着,你瞧这七王妃都被宠成什么样儿了?”将军甲。
“切!那还不是王爷自己宠出来的……”
轩辕影攥紧手中忍不住又捡回的信笺。
“亲爱的影: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当我第一次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真的觉得这是世间最美的誓言。生同衾,死同|茓。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我以为这就是爱情最美的结局。但此刻这句曾经的最美,却像一根针一样扎在我脆弱的心上。当我看见你执起秀娥的手不顾一切从我眼前跑开时,你不会知晓我是多么的无措与难以置信。
虽然你说这只是误会,但我心中却难以释怀。每当我告诉自己,够了,不要在无理取闹那只是误会时,另一个声音就告诉我说,他连是不是你的手都分不出来吗?本来那天我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的,可是……想起我之前做的梦,‘花开了你不要太高兴,因为花开意味着花落。’原来,早有暗示——我注定要落泪。
一颗爱你的心,一颗怨你的心。爱有多深刻,怨就有多浓烈,它们强烈到不受我控制。所以,我不敢见你。我怕我们会互相伤害。因为只有你全心爱恋着信任着的人才有能力伤害你。
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
所以我走了。
(哦!拿走你一样东西,不过反正你那么多,相信你不会介意。不用找我,有缘自会再见。)
觅儿留。
“‘不用找我,有缘自会再见。’有种当着本王的面再说一遍。”
“王妃本来就没种!”云逸自以为小声的嘀咕到。不意外的,轩辕影用招牌式笑容招呼了他。云逸立刻感到颈后一阵恶寒。
“饭庄、客栈、住家、村庄、农舍、每一个角落都不准放过。”
轩辕影抿唇不语,心里暗暗下着决心。金觅儿,你给我等着,有本事就不要让我逮住。否则,本王定要叫你ρi股开花。
[62]第六十一话 略施小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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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我揉揉鼻子,肯定是轩辕影在骂我?翻个身,继续在暖塌上死睡。
哼!敢在我面前牵别的女人的手,不是活腻了吧?就算只是误会,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封信的内容可全是我内心的真实感受诶!心痛了吧!哼!谁让本小姐不痛快,本小姐就让他加倍不痛快。
“小姐,你到底在信里写了什么呀!王爷气得脸都绿了,头也不回的离去,还带走了府里的好多侍卫。”
“诶!说到重点了,他带走了侍卫。”这样我才有机可趁啊!否则,我还没踏出大门口,就会被轩辕影像拎小鸡一样给拎回来。没错,在王爷大人在外面挨家挨户搜,风尘仆仆追赶我的时候,其实我还在恋影轩的暖塌上睡得一塌糊涂呢。
哎!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啊!一般来说,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一看别人高兴,我就更加不高兴。所以我就想搞得别人不高兴,看着别人痛苦了,我就特高兴。
快乐,本来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小绿,收拾包袱,我们要去旅游旅游。”
“啊……”
“啊什么啊……快啊!等轩辕影反应过来就来不及了。”我一边指挥这小绿收拾东西,一边穿上灵狐裘,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那个,衣服带一套就可以了,银票大大的带。还有银子哦!吱呀……”推开门,艰难的抬起裹得只剩两颗黑眼珠的头。我有点郁闷了。各位看官猜猜门口站着谁?
传说中的臭脸教主——惊瑶。我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早知道就不要救她。
我假装没看见她,本小姐绕道总行了吧!
嘿!这个不解风情的东西,我要冒火了哦!还敢挡着我?
“好歹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吧!你只要假装没看见我。”我用‘楚楚可怜’的眼波看着她。“你也是女人,你就忍心看我这样痛苦下去吗?我只是想调适一下自己的心情,而且……你附耳过来。”她面上略一沉吟,“马车就停在后门!”
“惊瑶,你真是太好了,谢谢你!”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但是属下必须跟随保护王妃。”
“啊!……”
“王妃没有选择!”卑鄙!
“那你不准管得太宽哦!”
“您是主子,我是奴才。”又来了。
“你哪有奴才样啊!你比我还拽诶!没有选择。”踮起脚对她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
“王妃,您不该做这种表情!”
看吧!又板上脸了,什么主子、奴才。分明她是先生,我是学生嘛!郁闷中。
“驾——”窗外纷飞的雪花,厚厚的压在树枝上。当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王妃,我们去往何处?”
何处?冬天来了,春天又岂会遥远。梨花也该开了吧?
“去梨花开得最灿烂秀雅的地方!”
‘立尽黄昏,袜尘不到凌波处。雪香凝树。懒作阳台雨。一水相系,脉脉难为语。情何许。向人如诉。寂寞临江渚。’
有时,分开也是一种缠绵,让你好好想我。
[63]第六十二话 浪迹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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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红姻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
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斜人静。“
“看来小姐心情真的很好诶!你听,吟起诗了。”小绿在马车外嘟囔着嘴,心里实在是替王爷打抱不平。
哎!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爱谁不好,偏偏爱上她家的好小姐呢?
撩开马车帘子,瞧瞧,小姐她老人家敲着二郎腿,用着茶点,时不时吟首诗,哪儿的风景秀美,就停下蹙足一番,好不惬意。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又来了,小绿受不了的放下帘子。“惊瑶,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说句实话你觉不觉得小姐太任性了?”
“还好!”惊瑶面无表情的应着。
“这还叫还好,现在王爷不知道多着急呢!他对小姐那么死心塌地的,要是找不着小姐肯定是茶不思饭不想的……”略一沉吟,“说起来,我也算是帮凶。但我真的不知道小姐会那样。早知道……”
惊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王妃吟诗自得其乐不是挺好,难道要她找不到事做来作弄她们?可这丫头可真够啰嗦的!
“对不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呀!”
被猜中心事,惊瑶尴尬的说不出话来。请原谅她,谁让她是个不会说谎的人。
“原来我真的很烦!”小绿垂下了头。
“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任性。”小绿抬起头,“啊!”
“王妃任性也是王爷自己宠出来的!像我,大概永远也不会有任性的一天。”惊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吔!这是你说过的最长的话吔!”小绿一脸小白表情。
现在惊瑶肯定满头黑线。看不出来,这小绿也挺能哈啦嘛!我在马车里换了个姿势摆。恩,这马车不错,够大,够舒适。我会心一笑,“他自强来他自横,我自清风拂山岗……”诶不对!怎么背到九阳神功心法去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主子,前面就是雪溪镇了,是一个以梨花而闻名的小镇。”雪溪?难道是因为成千上万的梨花凋谢在小溪中随水飘零的缘故吗?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个画面,好美,也好伤。
我走下马车来,映入眼帘就是成片成片的梨花,怎一个美字了得。
那盘根错节的树干;身姿挺拔的树枝;素质纤纤的花瓣;含苞欲绽的花蕾……微风轻起,片片花瓣飘落到我的发上,颊上,唇上,肩上,仿佛一个肌香韵细的仙子把我环绕一般,一呼一吸间都充斥着梨花**的体味。
着意闻时不肯香,香在无心处!梨花便是如此。
“什么人哪!还有闲工夫在这看花!”我转过头看见,一位老妪带着小孙子,带着少的可怜的行李,一副要远行的样子。
“哟!姑娘,你还不走喃!”
“这么美的地方,我才刚来,为何要走。”我一脸的问号。
“姑娘是外地人啊!这就难怪了。这个地方染上了瘟疫,很多人都得了怪病。以前这个时候我们这镇子是人满为患啊!各地来赏花的人络绎不绝,可今年,你看看……”老婆婆含着满眼的老泪,喃喃道:“没人了,都走了。除了那些病得走不了的。能走的,都走了。”
“瘟疫?”这个词让我心头一紧,可能是职业病吧!
“是啊!城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染上了这种病。连男人的肚子都大起来了。”
“那可有大夫为他们诊治?”
“这可是瘟疫啊!那个大夫敢到这儿来。他们也只能等死,”老妪的眼中依稀有着泪光。“一天要痛三次,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可很多人都因为熬不住而自己了断了。”用力的拭去眼角的泪水,“哎,我的孙女也染上了。我……可狗儿是我家唯一的香火了……他没染上那温病,我不得不保全他呀!”老妪用枯枝般的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那是一个眼窝深陷,瘦到皮包骨的孩子,眼中没有一丝波纹,仿佛与世隔绝般。
“老婆婆,别伤心了。我是大夫,带我去看看你孙女吧!”
“真的吗?你是大夫?你能救我们。”说话的是那个瘦骨嶙峋的小男孩。
“没有把握,但我愿意一试。”噗通!那小男孩跪在我面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住磕头。“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姐姐……”我扶住他,看进他的眼,“我自当竭尽全力。”
“谢谢你!谢谢你……”老妇不住的呢喃着。
那孩子仿佛读懂我的眼神般,站了起来道:“请跟我来!”
那一刻,仿佛我看到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一肩扛下所有重担的男人。
[64]第六十三话 悬壶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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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狗儿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个低矮的棚子,刚走到门口,一股浊气扑面而来。
惊瑶拦在我的身前。
“主子,你不能进去,要是有什么闪失,属下难以跟爷交代。”
“是啊!小姐,万一你也染上瘟疫怎么办!小绿也不准你去。”小绿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不能?不准!一个比一个嚣张。我淡淡一笑,可是有什么办法,她们可高举着为我好的大旗。
“你看看他们——枯槁的面容,痛苦的呻吟,纠结的神情。满眼的绝望与痛苦,我在他们眼中读到一个可怕的词语——放弃。他们需要救助不是吗?而我就是那个可以救他们的人。难道你们要我见死不救?”我看像小绿,她低下头,放松了抓着我胳膊的手。
“不行……”惊瑶的语气也有所松动。我趁热打铁,“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的医术?”
“这……主子的医术是肯定没有问题的。但……”仿佛在做激烈的斗争般!
半晌,板着一张脸,“不行。您的身体不允许有任何闪失。主子,现在不是您任性的时候。”惊瑶的坚决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命令你让开。”我也板上脸了,端起王妃的架子。可这个可恶的臭脸教主居然完全不买我的帐。
“说什么也不行,您身怀六甲怎能与那些病人接触,如果让主子和小主子有丁点闪失,就算爷不要我的命,我也定会自我了结!”这个大嘴巴,她肯定是故意的,早知道就不告诉她。
“小姐,你有身孕了?”完全是不敢置信的语气。我陪笑着点点头。不是,我在心虚个什么劲啊!
“你明知道自己有孕在身竟然还这样东奔西跑,你真的太任性了。我……”只见小绿身子一软,竟是被活活气晕了过去。我圈圈你个叉叉,有那么夸张吗?你现在还给我倒在孕妇的身上勒。
“你死的啊!快把她弄开啊!否则待会儿就真要一尸两命了。”就在惊瑶蹲下来的一瞬间,我右手一翻,一阵浓浓花香在空气中散开。
惊瑶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怎么回事,难道司徒钦的医书有问题。我完全是按照书中所写配的药啊!我伸出手在惊瑶眼前晃了晃,她竟是一动不动。原来早已晕了过去。
据回春录里记载,这散对人体无害,只会短暂晕阙。所以特地做来防身的,情急之下只能出此下策了。我还给取了一新名,因为用料全是浓香花粉闻了就闷头,所以叫‘闷头散’。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把她们顺了顺,拿出两条锦帕,给自己和狗儿掩住口鼻。径直走进了这个像是贫民窟的隔离疫所。
污浊的空气,刺鼻的异味,撕心裂肺哭喊着的人,“啊!救命啊!啊——让我死,让我死……”我转过头看向那人,他的腹部凸着畸形怪包,仿佛还在蠕动。胃酸急速分泌,我努力把它平复下去。
“金姐姐,这就是我姐姐。她叫月儿。”那是个瘦弱的仿佛一握就会碎的孩子,眼睛和狗儿长得一模一样。
“咳咳——狗儿,你怎么还没走,我……会传给你的,你不听姐姐的话了吗?还不快走。”女孩虚弱得连说话都断断续续。
“她怎么瘦成这样?”我不解的把手搭在月儿树枝般的手腕上切脉,摇摇头。
“怎么了?”狗儿以殷切的目光询问着我。呃!我总不能告诉他,摇头是因为切脉我还不太灵光吧!除了弱一些,我怎么摸来摸去,都觉得差不多勒!看来还得继续努力学习呀!
面色蜡黄,翻了翻眼皮,惨白得吓了我一跳。这是重度贫血。双手来到那些凸起的包包处,轻按,“啊——”月儿痛得叫出声来。再按了按!那包竟然在移动。这是……
“我姐姐还有救吗?”
“没事,我要回去拿些东西!告诉所有人,水一定要煮沸才能饮用。”
[65]第六十四话 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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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小姐有孕,为何还助她出府。”
“她说要是不出来散心,她就要疯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会不保,所以……你放心,我就是拼命也会保护她的。”
“她出来才要疯了,小姐那么疯的性子,你就由着她胡来。要是有个好歹……呸呸呸……”
听听。这那是丫鬟啊!简直就是老妈子。
“你们当我不存在吗?”两个人齐刷刷的丢给我整整四颗白果子。哎!我真是越来越没地位了。圈圈你个叉叉的,我到底是怎么混的,好歹也是一王妃呀!咋就混到这个地步了呢!不理我,那就算了。我哀怨的瞅了他们一眼。
“我救人去了。”哎!也没人帮我提我的特制药箱了。
“还能让她单独出去疯吗?还是跟着放心。”小绿夺过我手中的药箱,看也不看我仿佛在跟空气说话。惊瑶也默默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那张脸,简直是臭到最高点。显然很不爽我给她下药。
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两个人还真是可爱啊!
“你说她在乐什么?”
“不知道。”惊瑶的标准答案,不信试试问她一个问题,她一定会告诉你“不知道”。
我的特制药箱里,有各种药物,针具。更重要的是,还有我特地定做的手术刀。
那病症我在回春录里见过,是一种叫肉囊的寄生虫,人和动物都是他的宿主。以吸食血液为食,靠饮水传播,人与人之间并不传染。虫卵怕高温,多在冬季发病,水煮沸后饮用即可预防此病。但若成了这虫的宿主,就只有一个方法可救——剖腹取虫。这在技术不成熟的古代,成功率相当底。基本上得了此病,就只能等死了。但我大学可是主攻外科诶,这种小手术对本小姐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恩!哇——”
“你吐够了没啊!”我翻了一个白眼。
“到底你是孕妇还是我是孕妇啊!擦汗!”小绿赶紧给我擦汗。
“就是说,我家小姐还有孕在身呢!你一个成天打打杀杀的习武之人居然吐成这样。”小绿一副很看不起惊瑶的样子。要知道,这小妮子在我一切开月儿腹部的时候就晕过去了。我做完了第五个人的时候,她已经晕过六次了。现在适应了,倒是数落起一开始强自镇定,到后来实在忍不住大吐特吐的惊瑶来。
“哇——哇——”惊瑶吐出了青色的胆汁,一股又酸又苦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开来。看她奄奄一息的样子,啧啧,谁又想得到,这是堂堂天际王朝正四品的武将啊?
“哎!不行了,要休息一下。”小绿赶紧扶我坐下来,给我捏着手臂。这也不是办法呀!里面还有几十号人呢!我不吃不喝,也得弄上一个星期。可一个星期以后,他们那里还有命在。再说手术后的人,也需要照顾,而这里的人能走的差不多都走了。连几个像样的助手也找不到。
“小绿。”
“太大力了吗?”
“不是,不如这个人的伤口你来缝。”
“什么——”我揉了揉耳朵。
“你不能小声一点吗?我耳朵没有问题。”
“我怎么可以,不行的。”
“有何不可,就当是绣花不就完了。”
“那可是活生生的人肉,怎么可能当作是绣花。而且那针弯弯的,我不会用。”反正就是不行。
“哦!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孕妇这样操劳。”
“这……”
“或许在下可以略尽绵力。”一个低沉的男声,只是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金小姐,又在此处重逢了。”
“你是谁啊!一副很熟的样子,我认识你吗?”这人怎么长得这么抽象。
“我……”他一脸仿佛被雷到的表情。
“不管你是谁,不是说要尽力吗?先给他缝合吧!”
只见他动作娴熟,针脚细密整齐,一看就是有练过。末了,还在结尾处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嘿!这小子挺上道,看来他还真认识我。
“他是谁啊?”我向一旁的小绿问道。
“小姐,你不会真不认识他了吧!”我摇了摇头,小绿一副受不了的表情道:“他就是在我们府外跪了三天三夜,要拜你为师的翟流之啊!”
“哦!”我恍然大悟,是有这么回事。不好意思得很,本人脑容量有限,对那些不太熟长得又不太好记的人,那是过目即忘。翟流之这脸在我脑海里压根儿就没存在过,倒是对他的声音还有些记忆。
“哦!原来是翟先生。”
“不敢当,我们原来也是到这雪溪镇来救人的,没想到金小姐也在此处,并且早已找出了解症之法。”怎么说呢!他显得既兴奋又腼腆,欲言又止得十分明显。
“师父,就请您授弟子开膛剖腹之术吧!”
“我晕,我咋又成你师父了勒?”这拜师还有硬来的。只是……看着屋里的几十号人,我转了转眼珠子,这节骨眼上,罢了,罢了。
“起来吧!你可看仔细了,我只做一次。”
嘿,有时候你不得不说这有徒弟还真是不错,有事,弟子服其劳。没想到这翟流之还挺有派头,光是手下的学徒就有好几十号人,我的地位“噌——”一下上升到了师祖。这下手术他们去做,本小姐闲来无事赏我的梨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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