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弯月挂在夜空中,惨淡的月光洒在大地,白茫茫的如同给大地披上一层薄薄的浣纱,很幽的美感。黑夜里一匹疾行马风尘仆仆,踏着溅起的尘埃雷厉风行朝斯里兰卡将军府奔来,玉狐在心里默念着,“马上的人是萧肖,马上的人是萧肖~~”模糊的马影渐渐现出轮廓,玉狐双手合什,闭上眼睛在心中祈祷,两行热泪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流落,湿了美人脸。
在睁开眼的一瞬间玉狐的心凉透了,马上的人不是萧肖,而是一名侍卫,玉狐想他可能是来这父亲的就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深更半夜来我玉府?”侍卫道:“你是玉小姐吧,我有重要消息,但是只能和玉浩罕玉将军禀报。”玉狐不满道:“我是玉将军的女儿玉狐,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侍卫闪身晃过玉狐道:“玉小姐恕罪,小人只听候玉将军的命令。”玉狐心里正着急,哪里还会跟他理论,拔出青风佩刀指向侍卫的喉咙,“我再问你一遍 ,你现在说还是不说?”
侍卫趁玉狐还没有下定决心之际拔出佩刀,以极快的速度用刀背打掉玉狐手里的青风佩刀,虚晃身子躲过玉狐的追击,“玉小姐,小人得罪啦,只是眼下有急事禀报玉将军,待事情解决属下再来听候小姐发落。”说罢侍卫疾步走进玉府直奔大堂。
再说玉浩罕在大堂之中早已听到外面的争吵声,正欲出来查看就望见刚刚与玉狐动手的侍卫进了大堂,玉浩罕忙从太师椅上起身上前迎接,“林子冲校尉,我托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啦?”
林子冲进入大堂朝玉浩罕抱紧双拳,开门见山道:“个人不出玉将军的猜测,阿古柏对玉狐姑娘念念不忘,就派人去把萧先生从青竹书院抓到死牢,今夜才见到一名狱卒背着麻袋出来。”
玉浩罕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一丝惊恐悄然爬上心头,“麻袋?你的意思是?”林子冲微微点头,说道:“没错,萧先生已经遭了阿古柏的毒手,我在暗中跟踪那名狱卒,只见他把麻袋背到大凌河上的一艘小舟。小舟上并没有船家,半里之外大凌河就直通大海。眼下看来萧先生已经凶多吉少啦。”说到这里林子冲不免轻声叹息,谁能想到天堂的当朝天子竟是如此心狠手辣的小人呢?
玉浩罕的眼神顿时黯淡无光,黑暗的深不见底,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跟玉狐说才好,刚刚才定下的婚约,如今萧肖却落得此等下场,真不知道这是不是在害人家?
玉狐此时就在大堂外的窗户外,听到萧肖遇害的消息不禁泪如雨下,单薄的身子在黑夜中瑟瑟发抖,不知是夜的寒冷还是伤心所致。
玉狐觉得世界在这一刻变得黯淡无光,几天前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没有就没有了呢?报仇,我要报仇!玉狐恨得咬牙切齿,暗暗在心里发誓,我要亲手斩掉阿古柏的项上人头!
再理智的人在精神国语激动的时候都会作出出格的事,更何况玉狐只是一个刚刚年满16岁的少女,她现在能想到的就是杀了阿古柏为萧肖报仇,她轻轻地退身,没有惊动还在大堂的玉浩罕和林子冲。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调令三军玉狐假传令 玉浩罕大义囚爱女1
玉浩罕的寝室都是与侍卫把守的,没有他的命令和手谕任何外人都不能随便进入,但玉狐是外人吗?她可是玉浩罕唯一的子嗣,掌上明珠,她能很容易地骗过侍卫进入玉浩罕的寝室。
果然,在玉狐想要进父亲的寝室时,侍卫连想都没想就放她进去,可是要找到父亲的虎符手令就不容易啦。玉浩罕平日里做事分外谨慎,屋里的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稍微有一丝的位置变动他也能够察觉。
还好,虎符手令就放在玉浩罕书斋里那方紫墨端砚的旁边,有了虎符手令她就可以调令三军,就可以杀掉阿古柏为萧肖报仇,一想到阿古柏玉狐的心中就冒起熊熊烈火,眼睛里杀气腾腾。
拿了虎符手令玉狐就偷偷骑上她的白色骏马直奔禁军营,这里驻扎着五千禁军和三千近卫军,还有五百轻骑兵。巡夜的侍卫见到玉狐就拦住她,问道:“玉狐姑娘,这么晚来禁军营不知有何事?”
玉狐没有理会他,直言道:“叫姚天章出来见我。”侍卫不知玉狐所来是为何事,当下不禁感到疑惑,问道:“禀玉狐姑娘,姚将军已经休息,没有别的事的话请明日再来。”
玉狐掏出虎符手令在侍卫眼前一晾,大声呵斥道:“虎符手令在此,快快叫姚天章来见我,如有怠慢,军法处置!”侍卫见到虎符手令不敢再做耽搁,虽然他对虎符手令的真伪不存怀疑之心,但是它是不是玉浩罕发出的就不得而知,但是军令如山,容不得他多想,“请玉狐姑娘稍等,属下这就速去禀报!”
半刻钟过后,一位身负铠甲手握金龙钢刀的将军随着刚刚的带刀侍卫匆匆而来,身后的披风在夜风中被吹得呼呼作响,此人就是禁军营的统帅姚天章。姚天章见到玉狐一抱双拳,行礼道:“不知玉狐姑娘这么晚前来禁军营所为何事?”
玉狐报仇心切,不愿再和别人多说废话,把偷来的虎符手令往姚天章眼前一晾,说道:“玉将军有令,速速召集所有的兵士,乘船前去天竺国活捉阿古柏,即刻起程!”
姚天章本来就很疑惑,这么大的军事行动起码也得玉浩罕亲自来调令兵士才对,怎么会只让玉狐一人前来?便开口问道:“不知玉将军是否还有别的口谕或者手谕?”
玉狐也明白光凭着手里的虎符手令不足以服众,可是事出紧急,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啦,她当下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大怒道:“虎符手令在此,速速召集三军,违令者斩!”
毕竟虎符手令真的在玉狐手中,姚天章也不敢作出异议,便吩咐刚刚的带刀侍卫,“发我号令,集合禁军,近卫军和五百轻骑兵。”姚天章不是傻子,他刚刚调集士兵的话是说给玉狐听的,在同时他有派人偷偷骑着快马去斯里兰卡将军府向玉浩罕一问真相,如若是玉浩罕的号令,那么他可以随时集合兵士,但如果是玉狐私自调兵,他就可以免除责任,让玉浩罕来禁军营亲自处理。
调令三军玉狐假传令 玉浩罕大义囚爱女2
玉狐发现姚天章在故意借故拖延,知道自己的意图已经让别人产生怀疑,不得不下死命令,“三军速速召集,违令者斩!”姚天章虽说知道其中有蹊跷,却不能把她扣留,再说有虎符手令在呢!
斯里兰卡将军府里,玉浩罕正和林子冲商量对策,就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禁军营的一名小太保闪进大堂,见到玉浩罕急身下跪道:“报将军,玉狐姑娘拿着将军的虎符手令到禁军营调令三军,要进攻天竺国。”
“啊?胡闹!”玉浩罕气急败坏,拍案而起,吩咐随行侍卫道:“快快给我备马,我要亲自去禁军营,晚一点就要出大事!”
禁军营里五千禁军、三千御林军和五百轻骑兵已经整顿完毕,随时听候调令,玉狐骑在白色骏马上身披银色铠甲,一件宽大的白色风衣在风中呼呼作响,大有巾帼英雄的雄风,她亮出偷来的虎符手令对三军下令道:“虎符手令在此,三军听令!速速前往大凌河的军港,半个时辰后我们进军天竺国!”
三军将士心里好不疑惑,大兵进军此等大事怎么会没有玉浩罕将军的手谕?就凭一块区区虎符手令?玉狐猜测自己的号令难以服众,便解释道:“昨夜将军身染重病,不便远行,我是这次行军的总都统。”
“胡闹!”一声大喝由远而至,玉浩罕玉将军风尘仆仆地骑着跟随他南征北战的血汗千里驹而来,还没等马停住脚便从马背一跃而起,身上的便装在夜风里显得分外的单薄,让人看了心中不免悲凉,堂堂的斯里兰卡将军啊!
玉狐的眼里闪现出一丝恐慌,知道自己的行动败露,人赃俱获有口也解释不清,低下头不敢望玉浩罕。玉浩罕上前夺过玉狐手里偷来的虎符手令,狠狠的瞪她一眼道:“来人,给我把窃取虎符手令的贼人给我拿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动手,这可是玉浩罕的掌上千金玉狐姑娘啊,三军营里还有不少兵士在心里偷偷的暗恋着她,谁肯绑束一位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孩子呢?玉浩罕大怒道:“你们还敢违抗军令不成?”
姚天章从兵备库里拿来一根捆绳,走到玉狐面前低声道:“玉狐姑娘,得罪啦。”说罢把玉狐的双手挽向背后,用捆绳在她身上仔细捆了两道,捆得很紧的样子,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捆的这是糊扣,从表面看是捆得很紧,但是被捆得人一点也不会感到疼痛。
玉狐心里明白自己报仇无望,两行热泪流出眼眶,湿了她此刻苍白的玉容,让人看起来感到憔悴。
玉狐让押回来就被关在自己的闺房里,门和窗户都让用宽大的木条钉住,只留下一扇小窗口作为送饭送水的通道,梅洛也被罚三大板皮肉之苦,几天之内也不能下床走动。
夜里玉狐对物思人,手里拿着萧肖曾经为她画作的《巾帼御马图》,泪如雨下,心若死灰,曾经玉容可人的脸现在惨无血色哪有玉人的风采。
咚咚咚~~那扇可以打开的小窗户让人在外面敲得发出声响,玉狐抬头望去,外面是灰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小姐,我是梅洛啊,我把萧先生的遗物给你从玉将军那里偷出来啦。”
遗物?玉狐的心为之一颤,萧肖会给她留下什么呢?梅洛在小窗户递进一块小东西,玉狐接过手中,冰冷的感觉,是一块玉石,它的形状好熟悉啊,这不就是玉狐送给萧肖的紫晶佩玉嘛!看到曾经的定情信物玉狐再也止不住憋在内心的苦楚,嚎啕大哭,声音在黑夜里凄惨,*心扉。
王朝危机 平南王赵基落难
在金兵大举攻宋之际,赵氏皇族内部已然溃乱一团,主战派和主降派纷纷对昏庸皇帝献言献策,争取最后的一点利己私利,尚存忠孝理念者忙于调兵遣将作殊死一搏,负隅顽抗到底,其中也不乏鱼目混珠明哲保身之人。
平南王府里,赵基正紧急调令三军,安庆都护府、平西将军府、御林军都统等都已同聚一堂,听候平南王调令抗敌。金军此次来势汹汹,分三路大军包围皇都,灭宋势在必得。
平南王赵基在积极调兵遣将,制定灭敌计策的同时,偷偷给自己留了后手,作出最坏的打算。一旦皇都被金军攻破,他会即刻调遣随身御林军护送独子赵玄南下,由他在浙江的亲信宁王赵德忠负责接应。如果南下的路段被金军切断,赵基也做了最后的保全之际,直接由长江口乘商船下海,沿内海逃到琉球岛。
以上全是平南王赵基的不得已之计,如此次能够击败金军,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也是断不会作出逃跑的打算。
“报~~”
一声长长的吆喝,一名轻骑兵从黑色骏马上飞身跃下,脚步落地的同时便疾步向平南王府跑去,“军情急报!”
看守府门的侍卫见到行色匆匆的轻骑兵,放下手中紧握的带刀,侧身往边上一闪让出一条道。轻骑兵一路疾奔,路上的大小官员无不纷纷对他让道先行。此刻战事危机,不用说副品官员,就是王公贵族也要给携带军情急报的轻骑兵让道。耽误军情者斩!这是平南王赵基亲下的谕旨。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战时独断专权是掌兵大将的尚方宝剑。
轻骑兵见到平南王便单腿跪下,双手递上黄|色的军情急报,“报平南王,皇都西门——御风门已被金军攻破,敌军一支先行军已经进入皇都。”
赵基没有作出回应,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一粒粒晶莹的汗珠在不经意间渗出,众官员将领也纷纷显出焦躁不安的神色,只是统帅赵基还没有明确表示,他们不敢乱下定论。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