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事儿不能让外界知道。
——可是已经有人拍到了照片。
……
不知道是他们争论的声音越来越小,还是我的听觉渐渐消失,后来的内容都变得与我无关了。我不愿意思考她们口中的她是不是罗安妮,我也不愿意思考她肚子里那个她不想要打掉的孩子是不是苏止的。可是眼泪冲出来的时候,我知道她就是她,他也就是他。
我蹲在地上觉得浑身没有力气,红酒尽数泼在衣服上,一团一团张牙舞爪的看起来真脏啊。我使劲的擦,可是怎么擦都擦不掉。酒店里来往的人都像看怪物一样围观我,苏止因为听到这边的动静走过来看发生了什么情况,看到是我,他轻声说:“含章,你怎么?”
他的语调还是那么温柔,我蹲在地上看着渐渐蹲下来,还和以前一样美好的他,真的很想问问他,为什么他和安妮两个人能那么相安无事,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出现在我面前呢?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可是我什么都没问。我只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说:“苏止,我们分手吧。”
外面在下雨,我像个亡命天涯的流浪汉,从发布会现场逃到大雨里去。苏止追在我身后,他很大声的喊:“含章,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呢?我只是一瞬间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我只是觉得自己被背叛了。而在这之前,我还在拼命的找借口给自己。这两个都是我爱的人,他们怎么会背叛我呢?最该死的是,就是这个时候我还在想,我不说出来。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爱继续欺骗我就欺骗我。
我不知道我在雨里跑了多久,贝欧年的车停在我身边的时候,苏止已经要追上我了。我用一种绝望地神情像抓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打开车门,对贝欧年说:“带我回家。”
贝欧年什么话都没说,他俯身过来给我扣好安全带,一脚油门踩下去。倒后镜里的苏止渐行渐远,到消失不见。
贝欧年没有把车开回家。他载着我在这个我生活了19年的城市里绕来绕去,雨刮器在夜色里刷出两条彩虹,带着雨水各自的宿命流向看不到的边缘。
我的宿命呢?命运转轮里它是不是早就被注定要被同一个人伤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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