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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 失忆及番外 by:dongtang1985
鼠猫 失忆 上
事情发生得非常突然,一点点预兆都没有,早晨的时候两人还在为早餐是喝豆浆还是吃小米粥而争执,中午还被某只白花花的大老鼠拖去吃了些小酒——是白老鼠吃酒,自己吃菜,谁叫自己没有在工作时间喝酒的习惯呢,可是不过一个下午放着他不管,居然就是把自己搞到失忆了,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
仔细研究了一番面前喝着小酒,对自己失忆一事完全没放在心上的白玉堂白五爷,展昭觉得即使是自己早已被锻炼成钢筋混凝土般坚韧的神经也不由得要出现裂缝了——大爷你失你的忆,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呢?想起先前某老鼠一脸纯依赖的雏鸟神情,我们的昭少爷就万吨黑线外加阵阵恶寒。太可怕了,更加可怕的是,陷空岛及开封府众人竟然默契地将责任一致推给他,说什么——既然五弟(白少侠)只对你有印象,只依赖你,那么恢复其记忆的艰巨任务就交到你身上了。这根本就是推卸任务好不好?甚至连皇宫里的某小白都落井下石害他带着个退化为雏鸟的白老鼠跑出去查案,他们当他展昭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猫猫,酒没了。”放大的鼠脸忽然在眼前冒出来,展昭吓了一跳。
“……”忍耐忍耐,你是温文尔雅的儒侠,不要为这个失忆的家伙破坏你英明神武的形象,在心底不断地碎碎念着,“不许喝了,晚上早点休息,明天才能有好精神。小孩子,快睡觉!?一边感慨自己完全退化为保姆,一边尽职地压着某只大块头的“小孩”进屋睡觉,展昭泪~~~~~~
“才不是小孩子,臭猫,你不要乱讲。”如果是之前的他,一定会为此跳脚发脾气吧,居然像这样撒娇般的委屈抱怨,那毫不在意的潇洒表象下是不是也深藏着浓浓的不安和不甘心呢?这样想着,就忍不住心疼起来了,那原本是那么高傲的灵魂啊。
“怎么说都比我小六岁哪,在我眼里不是小孩子是什么?”嘴上习惯性地占着便宜,却不敢正眼看被自己抱着推着的大家伙,害怕被这个人看到自己的情绪,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呢,他宁愿自己吃苦也不想这个人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不就是六岁嘛,不要整天念来念去的,好像老头子。”老鼠不甘地回敬,懊恼不已,似乎很在乎自己在展昭眼里的“幼小”,非常讨厌被当成小孩的感觉,熟悉的厌恶感。
“我说你啊,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偏偏把这种事情记得这么清楚。”小小地感慨一句,展昭是真的产生了代沟的想法了。
“这是两回事,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你这种语气和态度。”老实地上床,一把拉过沦落为保姆加陪寝的展昭,白玉堂理所当然的霸道要求,“要睡一起睡,你要是敢在我睡着的时候离开,哼~~~~~~”
还在记恨之前丢下他,独自跑出去查案子的事情,默……任性的白玉堂、狡猾的白玉堂、冷酷的白玉堂,展昭都有自信妥善地面对,然而这个孩子一样有点点小不安的白玉堂,却让他慌了手脚,茫然无措起来。
见惯了他飞扬跋扈,独立自信的样子,忽然看到他那么依赖,心就没办法硬起来。原本就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把他当成亲弟弟一样,恨不能将天下最好的都给他,希望他成|人成材,希望他开心幸福。可如今,随着他的失忆,展昭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难道说变态的朋友就一定是变态才行吗?自嘲地冷笑了两下,想到久不见的朋友,展昭其实是羡慕的。
“睡觉、睡觉。”老鼠温暖的怀抱将胡思乱想中的展昭拉回现实,不管心里是怎样的百转千回,日子还是照样要过,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儿,这就是上班族的悲哀。展昭干脆合作地充当老鼠的抱枕,乖乖入睡,在那暖洋洋的怀抱里,纵然是出于无心,也能一夜好眠。
第二天,吃了早饭,正被老鼠拉着要下棋,少女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
“少爷,唐少爷请您。”十方恭恭敬敬地向展昭行礼通报。她有一头卷发,以及一张白得不象话的脸。十方是展昭常州老家展忠老管家的孙女,代替年老的祖父照顾常年在外的小少爷,是一位能干的女性。
“好的,我这就过去。”展昭将白玉堂交给十方,自己跑出去会客,啊,错了,是去会这里的主人——唐卡。说来也奇怪,自失忆以来便离不开展昭,连睡觉都要缠着对方的白玉堂,惟有在管家小姐十方面前才会有所收敛,据好事者称,面对十方的白玉堂,虽然是失忆了,仍会在脸上露出类似于敬畏的神情。
忘了说明一下,展昭和白玉堂正在蜀地做客,东道主便是江湖上使毒使得小有名气的唐门。展昭之所以会来唐门,一来是为了查案子——唐门少门主暴毙一案;二来,也想请唐门中的高手们为白玉堂诊诊,这总是失忆也不是个事儿。
说到案子,其实实在不能算大,没有什么国仇家恨阴谋阳谋,简简单单纯纯粹粹的谋杀而已,民间的案子,不涉及政治。也算是放假吧,不用太烦神的案子。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和方法,即使是这样的刑事案件,大部分情况下,他们是不欢迎官府的人Сhā手的。江湖人讲的是快意恩仇,是手刃仇人的爽利,而官府总是带有些鱼肉百姓和不公正的色彩。通常情况下,展昭是不愿意和江湖人发生矛盾的,他本身来自江湖,非常能够理解江湖中人的想法,当然理解不等于赞同,要不然他也不会选择现在这条道路。只是这次,被害人是一位旧识,并且似乎和白玉堂失忆颇有些渊源,这就让他不得不在意起这个案子了。
唐卡是私生子,是上任唐门门主和外面的女人生下的孩子,连庶出都算不上的私生子,他的母亲是没有人会记住的苗人。原本,和每一个私生子一样,他随着母亲,见不得光,对父系有着强烈的恨意。然而,或许该说他幸运,他有一个好心肠的哥哥——唐禹。唐禹是唐卡的父亲和其正妻的孩子,唐门此任少主。对于唐卡这个父亲在外花心的产物,唐禹给予了程度以上的关爱——有错的是父亲,不是你们。对这对可怜的呣子,唐禹是尊敬且善意的,正如他一向所做的一样,他是个品行端正,心肠很软的好人,同时也很会做人,擅长于在不让对方感觉窘迫的前提下帮助别人。在这样一个兄长的照料下,唐卡虽然仍对唐门中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家伙们怀有诸多不满,却还是长成了一个身心健康的优秀青年,并得到了唐禹及大部分青年一辈的倚重和支持,成为唐禹之外唐门第二位的人物。现下,唐禹忽然逝世,他理所当然地接任唐门大小事物。
真是个漂亮的青年。
这是展昭初见唐卡时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他不及白玉堂的精致华丽,展昭的温文儒雅,唐禹的成熟稳健,但他长得极有灵性,眼睛漆黑,睫毛浓密,传承自他母亲属于少数民族特有的美丽。
真是个诚恳认真的好孩子。
几天接触下来,展昭再一次感慨自己那死去的故人实在是将这个弟弟教育得很好。这一点上他应该像唐禹多学学的,想到白玉堂那个个性,展昭有点小小的挫败感。
“展兄……展兄?”发现南侠显然心不在焉,唐卡出声轻唤。
于他而言,唐禹是他的兄长也是他的父亲。当他被所有人抛弃的时候是这个兄长向他伸出了双手,真诚的全心全意地爱护信任,让他能够顺利地成长,不至于堕落憎恨。这样好的一个人,对他而言像父亲一样重要的人却被人害死了——一直以来,唐卡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的。展昭的到来让他振奋,为能够找出杀害兄长的仇人而振奋。
“唐兄。”收回自己不知道走到哪里的神,展昭歉然地点点头,他们在讨论唐禹。从常人的理解范围来看,唐卡其实最值得怀疑,只是,自唐禹去世,好像被人为保护着一样,唐卡自始至终被官府甚至是族中长老排除在了疑犯之外。暂且不论唐卡是否有作案动机,客观上他完全不存在任何的作案机会。展昭也不怀疑唐卡,不是说他不认真,而是,完全没有必要——当一个人一心想死的时候,无论凶手是谁,其实都不过是个替罪羊。他之所以会来,只不过出于对死者的承诺。
“二少爷。”少年清澈的嗓音引起交谈中两人的注意,来人是唐卡的贴身小厮,名叫唐七。清秀温顺的男孩子,正值水灵灵的年纪。
“老爷们请您过去。”
简单交代了几句,唐卡领着少年离开了展昭的视线,看了眼这对主仆,展昭忽然意义不明地微笑起来。
唐禹死于“平步青云”——一种传自西域的剧毒,中毒之人会因为大脑慢慢坏死而死去。在平步青云作用之下,死亡变成一个清晰而冗长的过程。这种毒由于过于残酷很少被人们所使用,唐禹做人算是成功的,即使有仇人,也不至于存在这样深重的怨恨。想起那人之前拖人捎来的信件,展昭其实是颇为头疼的。
明明不是复杂的事情,一旦牵扯到感情,难免要变得难搞——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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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 失忆 中
“无聊无聊无聊好无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碧蓝的天空下,精致的屋顶上,白玉堂正百无聊赖地晒着太阳。小猫儿不在,总觉得闷得慌,什么事情都提不上劲。大大地叹了口气,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失忆,素来好动的某老鼠,虽然心里还是毛躁躁地静不下来,可浑身像发霉了似的懒洋洋地缺乏动力。好复杂的感受,白玉堂实在不是很喜欢。
“白少爷,喝药了。”十方端着药碗站在地上仰头冲屋顶上的老鼠唤到,明明是叫人下来吃药,可那动作怎么看怎么像饲主在叫小动物。
“……”白玉堂在心里狠狠地腹诽了那么一下下,在屋顶上翻了给身,“猫儿喂我我就下来吃……”那个看起来恶心,闻起来恶心,吃起来更加恶心的东西,他才不要吃~~~~~~不吃不吃绝对不吃~~~~~~~~~~~~
下一秒,白瓷的碗抵在唇边,身体大|茓被点,骨碌骨碌,那看起来恶心闻起来恶心吃起来更加恶心的东西就被灌进了白玉堂的嘴里。
“恶——”灌完药就被解开|茓道的某白,趴在屋檐上干呕,也不见掉下来,“你谋杀啊,猫儿你妒忌我武功比你高长得比你帅比你有女人缘,想借此除去人生大患吗?好苦好苦~~~~呛死我了~~~~~偶就是死也绝对不要这种不名誉的死法~~~~”锦毛鼠吃药的时候被呛死或者苦死,说出去会笑死人的!
“不是白少侠要展某喂的吗?展某从小就是被别人照顾,没有伺候过人,不周之处还请见谅。”没有丝毫愧疚之心地解释,“说起来这些苦头不是你自找的吗,展某可没有主动要喂过你。”
“话是这么说,可我为什么要喝这些奇怪恶心的东西,我又没伤没病的。”这才是问题的重点,也是白玉堂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那阁下可不可以告诉在下,您是怎么失忆的?”一点是在人家屋顶上的自觉都没有,展昭反问回去。
“……我不是失忆了?又怎么会晓得。”白玉堂有点委屈的抱怨。
“所以啊,谁晓得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失的忆,这些药先吃着,以防万一。”展昭觉得自己的好脾气一到白玉堂面前就有破功的趋势。
“猫儿,药是不能乱吃的……”白玉堂着急地为自己争福利,“吃错吃多都会死人的……”
“那就毒死你这只老鼠,也算是为民除害。”展昭冷冷瞪着白玉堂,绝对是故意。
和一个存心要整你的家伙讲道理是没有用的,白玉堂虽然失忆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不过在这件事情,好象真的是他有错在先,实在也是没有办法有什么怨言。只愿他火发得差不多了可以原谅他。说起来,最可怜就属他了,大大的泪啊~~~~~~~
“我说猫儿,唐禹是真的死了吗?”安静下来,白玉堂试探地询问身边喝起小茶的展昭,不可否认,这只别扭猫安安静静的样子确实很好看,好看到给人一种脆弱易碎的感觉——他也知道他的想法很可笑,展昭可是朝廷四品武官更是堂堂江湖南侠,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事情,如果不够强壮不够坚强,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而且比起美貌,自己原是比他更好的,却也没有给人那样的感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为他感到心疼,这个比自己大,很会照顾人,不会照顾自己的男人,就是能够激起他万年一现的柔软心肠。
“为什么这样问?”展昭单纯奇怪的反问,没有想很多。
“只是不能相信,总觉得,他那样的人,不会那么容易被人算计,他那么精明,一向都是算计人的命。”迷迷糊糊地回答,白玉堂看着展昭面部柔和的线条,忽然觉得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过一辈子也不是不好,想不起过去也没有关系。
“谁知道,再聪明的人也有犯错的时候,也许正好赶上他犯糊涂。”摸棱两可的回答严格来说不能另人满意,好在答的人随意,问的人也无心,所以怎样都没有关系。
“你一定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要不也不会这么悠闲了。”这次是极肯定的语气,白玉堂很了解以展昭认真的个性,工作没有完成之前是如何也不会放松的。
“差不多有些眉目了,虽然凶手非常谨慎也很厉害,不过没有人可以做到完美,有时候太完美本身就是种不完美。你要知道,‘平步青云’可不是谁都可以用的东西,一不小心还会反作用于自己身上,除非是对毒物非常精通且地位足够高的人才有这个能力作案。再说,唐禹尸体上的伤痕少,几乎没有搏斗的痕迹,一般情况下除非凶手比他厉害得多,要么便是比较亲近的人所为,总之他被攻击得出其不意。”展昭难得耐心地一一解释一番,压低了声音。
“你该不会是怀疑我们的小少……”说了一半被打断。
展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意义不明地微笑道,“无论怎样,他是目前最大的受益者……”
白玉堂挑高眉毛看着突然转性变得慷慨健谈的御猫,隐隐有些明白对方的意思了。啊啊啊啊~~~~~~~~~~~~~虽然人们常说他白玉堂如何如何阴毒狡诈,可是真的要严格地比一比一肚子坏水的话,还是猫比老鼠厉害呀!
唐门的人们啊,你们就自求多福吧,谁叫你们的前老大得罪了我们的猫大人,然后就挂了呢——他拿你们来出气也是很可以理解的吧。
是吧.
是吧?
是吧……
鼠猫失忆下完结
总算完了,很仓促,构思得不是很好,大人们见谅
“小卡真是个好孩子,哥哥最喜欢小卡了,所有妨碍到小卡的人,哥哥都会帮小卡除掉~~~~~”
有着英俊容颜的少年温柔地表白,笑得眯成两道弯弯的缝隙的眼睛隐藏住了不为人知的所谓真心。
“我喜欢小卡,很喜欢,非常喜欢……我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我管不住自己。我是个糟糕的哥哥,自私又任性,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应该存活吧……”
所以就选择逃离,从单恋着的人身边逃开,蒙上眼睛捂住耳朵隔绝心灵,不看不听不想……真是聪明的做法……真聪明啊……聪明到……将所有的烂摊子丢给别人来收拾,唐禹你个死小子,当老子是你什么,凭什么老子就得给你个不负责任的任性家伙擦ρi股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子不发飙你们一个个都当我是病猫吗!!!!!!!你要死要活是你的事情,没事把个白玉堂扯进来做什么,你妒忌我日子比你过得快活眼红吗?????交友不善交友不善,要不是看在你挂了的份上,老子我一定要和你绝交!!!!!!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听到感受到了展昭不爽的内心世界,不过几天的时间,情况急转而下,先是有人在唐卡的院子里发现沾有“平步青云”的使用痕迹,而后有人站出来指证唐卡的一系列不在场证明的虚假性,等等等等,总之,局势向不利于唐卡的方向发展。在这样的崭新形势下,唐门对唐卡提出了弹劾。
就在唐门的长老们抓住这个机会对唐卡进行弹劾的时候,展昭没有干涉,他也没有干涉的权利。这是唐门内部事宜,从他的角度,除非唐门做出有违律法的事情,他都不该干涉,当然如果唐门擅自做了些什么,例如动用私刑什么的,就另当别论了。
不过,那些老家伙们可是从来没有让他展昭失望过,道是真的~~~~~
夕阳如血,将天空渲染成堕落的肉红色。
现在是傍晚,人们忙着唐卡的事情,住家的园子里比之闹哄哄的议事的建筑,显得格外的冷清。白玉堂右手画影,左手把玩着一只青色花纹的小瓷瓶,不亦乐乎,天神一般俊美的面孔上荡漾着纯真的笑容,只是配上这样妖气的背景,却使看着的人从心底升起一丝恶寒。
——和某人越来越像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像吗?
FUFUFUFU~~~~~~~~~~~~~~~
某只被带坏的小孩蹲在角落里,HC中,如果仔细看,还能看见他额上有对尖角,ρi股后面拖着条尾巴。
汗……
大汗……
庐山瀑布汗……
少年对着这样的白玉堂忽然产生了一种恐惧,竟然愣在当场,说不出话来。说起来,他原本可一直是被称赞为聪明伶俐的呀。
“这个就是你在找的东西?”白玉堂将瓷瓶在少年眼前晃晃,悠闲的开口。
“怎么会,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白大侠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唐七继续汗。
“可是,这是我在你房里找到的啊,难道你能说这和你没有关系?”白玉堂苦恼的说着,眼底却是了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