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喜欢谜团,只有警察例外,对警察来说,如果他们的谜团长期悬而未解,谜团就会成为事业上的拦路虎。
是谁杀害了肯尼迪?是谁拐骗了林德伯格的婴儿?
为什么我的前妻离我而去?我不知道,因为这些案子都不是我经手的。
我是约翰?科里,前纽约市警察局谋杀案探员,现为联邦反恐特遣队工作。只能被认为我正上演生活独幕剧中的第二场。
这里又是个谜团。环球航空公司的800航班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也不是我的案子,但可是我第二任妻子的案子。该案要追溯到1996年7月,环球航空公司800航班——一架大型波音747,飞往巴黎,在长岛附近的大西洋上爆炸,将机上乘客和机组成员共计230个生灵送上不归之路。
我的第二任妻子名叫凯特?梅费尔德。她是联邦调查局的特工,同时也为特遣队工作,所以我们才有缘相遇。大概不会有多少人会感激一个阿拉伯的恐怖分子吧?嗨!正是这么一个人成了撮合我俩的月下老儿。我开着自己的切诺基大吉普车,在长岛高速公路上向东行驶。这种八缸吉普,耗油落伍,被视为老爷车。
我旁边坐着凯特?梅费尔德,就是我刚提到的第二任妻子,也希望是最后一任。出于职业的原因,凯特用的还是当老姑娘时的名字,也是同样的原因,凯特让我用她的姓,因为我的名字在特遣队总是横造物议。
我们住在曼哈顿东区七十二街的一套公寓里。原来我和前妻罗宾就住在这里。凯特和罗宾都是律师,要是换个男人,他肯定会找他的精神病专家来分析这段恩恩怨怨了。为什么我的恩怨总离不开女律师和那些看来总是繁杂的法律条文呢?我说这是巧合。可朋友们说我专爱找女律师上床。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凯特说:“非常感谢你陪我到此,这毕竟不是什么太愉快的事。”
“这没有什么。”现在正是阳光和煦的七月,我们驶向海滨,但我们此程既不是去游泳,又不是去日光浴,而是参加为800航班遇难者举办的一个悼念会。悼念会每年都在飞机失事的日子7月17日举行,这已是第五年了。我以前没参加过,而且也没有理由必须参加。然而,我说过,凯特正经手这个案子,再加上凯特认真执着的禀性,所以她年年必到。我忽然想起500多司法人员也涉足此案,我敢说他们并没有年年参加悼念会,也许从来没露过面。不过体贴的丈夫总是以妻子之命是从,的确如此。
我问凯特:“案子进展如何?”
凯特回答:“我主要是会见目击证人。”
“有多少?”
“记不清,反正挺多的。”
“多少证人看到事件真相?”
“六百多人。”
“不是开玩笑吧!你认为飞机坠毁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我不能随便议论案情。”
“为什么不能?官方已经结案,他们宣布事故的原因是机器故障引起油箱爆炸。是不是这么回儿事?”
凯特没有回答,我提醒她:“我有一份绝密文件。”
凯特说:“情报只传给需要知道的那一层。你凭什么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