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了芬达的平静,王虎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芬达不找王虎,唐月裳也就不跟芬达闹,那个金素妍,自从在篮球赛的时候和王虎来了一个“意外的吻”,也没有找上王虎。
其实金素妍本来就很少找王虎说话,只是初始之时说要做王虎的同桌,便一直没有说话和交流,至篮球赛时突然和王虎碰撞在一起,才有“几句话和一个意外之吻”。
王虎的生活也就像以前往一样,和猛龙等人吵闹,整天被别人欺负。可他学习很认真,练武也很认真,上课的时候总是认真听课、看书,下课或是其他时段,常见到他耍拳弄脚,但同学们却当他猴子一般看待,无论他多认真学习,他的成绩还是全校倒数第一,不管他如何勤练拳脚,被打的人永远都是他。
但王虎无疑过得很快乐,虽然常常被打被欺负,可他也知道那些欺负他的人,都是他的朋友。他们愿意和他闹,至少证明他不是孤独的。他的脑袋想不到太多的东西,他只知道,他是有朋友愿意和他玩的。
周末的时候,王虎照常和猛龙去打桌球。他的桌球打得还是很烂,可他就是打得很起劲,就像他学习很差,但学习的那股劲却从来未减。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为何王虎要那么努力,也不明白他那么的努力,为何成绩还是最差的,但唐月裳了解了一些,甚至琳也了解一点点,所以芬达有时候还是会追问琳,琳不愿意说她妹妹和王虎之事,至于静沙,仍然是那么的安静。
周一的早晨,王虎怀着愉快的心情走来学校。他在走路的途中,都喜欢东张西望,似乎任何时候任何事物,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然而,当他走到校门前的时候,他感觉到有几双眼睛在注视他,这几双眼睛像暗夜的蝙蝠,让他有些不舒服。他只感觉到这是一种危险的气息,这是他长期以来养成的野兽对危险气息的特殊的直觉感应。可他的脑袋想不到这危险从何而来,又是因何原因针对他。只是再怎么笨的他,也终是感觉到,危险在向他逼近。接下来的两三天,他仍然感到那种危险的气息常常笼罩他,但在校园里,他找不出这危险的气息到底是从哪个方向而来,他只知道一种浓重的阴影伴随他的左右,挥之不去。
周五的下午,王虎从画室出来,他走到校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会,他又折转回来,悄悄地进入唐月裳的别墅。
唐月裳想不到他会“不请自来”,因此甚是奇怪,就问道:“笨蛋,我没叫你,你怎么来了?要是我家里人刚好在这里,我怎么向他们解释?”
王虎坐在沙发,灵宫端过来一杯茶,他喝了一口,道:“你打个电话,让玛黛老师和克斯蒂娜老师过来接我。”
“为何要她们过来?”唐月裳有些不愿意。
王虎道:“有人想杀我。”
“什么?”唐月裳轻叫,她的神情也认真起来,问道:“怎么回事?”
“这段日子,我都感觉到有人在监视我。这种监视,是一种狩猎性的存在,他们是想观察我的实力、然后再进行捕杀。我想不出是谁,但我的感觉是很灵敏的,每当有危险的气息针对我,我都能感觉得到。这是我生存的本能之一,我曾经是野兽……我现在仍然没具备人类足够的智慧,可我知道有人想杀我。他们的实力不弱,所以让我感到危险。你知道的,野兽对危险的气息,都是特别敏感的。我相信我的直觉,因为这是我唯一比别人强的地方。你让玛黛老师和克斯蒂娜老师过来,她们在我身边的时候,会替我挡住所有的危险,并且会控制我的情绪。否则,我很难控制!当我感到我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我就难以控制我多年来养成的求生本能。这个时候,我需要玛黛和克斯蒂娜……”
“如果是我送你回去呢?”
王虎呆呆地看了看唐月裳,他摇了摇头,然后他又看看灵宫,他的呆泄的细眼眨了一下,指着灵宫道:“她可以,如果她有能力保护我的话,她就可以。她的心灵,清澈无比,她的那双同样清澈的眼睛,可以控制我的情绪。在我的兽魂被刺激的时候,我需要一颗平和的、安详的、洁净的心灵以及同样的这么一双眼睛,但你没有,你的心灵是骄傲的、好强的、甚至有很强的斗杀之意。所以,你不行。”
唐月裳听了极不是滋味,可她知道王虎说的是实话,这家伙确实是笨了些,可是他的直觉,真如野兽般的灵敏,这种直觉,甚至穿透别人的灵魂里的意识。
“那我就让灵宫送你回去,或者,你在我这里?”唐月裳仍然不大愿意让玛黛来接王虎。
王虎惊喜地道:“你愿意让我留在这里。”
唐月裳恼恼地轻应:“嗯,我不留你,谁还留你呢?”
“不用睡沙发吗?”
唐月裳刚想说话,王虎又道:“如果睡沙发,我就回家。”
“我叫灵宫整理一间房给你,不用睡沙发。”唐月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