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但是彼此都很开心,看上去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可是她的的确确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我根本不了解她,更加怀疑的是她都没有钱付车费又怎么可以请我喝咖啡呢?我有点不礼貌地问起了这个问题,她扬起漂亮的眉毛说:“总会有办法的,你放心吧。”
乔安娜说她的父母远居在日本,她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日本人,所以她中日两种语言都很精通。她的父亲在日本开了一家公司,专门从加拿大进牛肉干然后卖到日本,生意一直都不错。可是她从小就反感于那种压迫制的社会,所以她离开了日本。她说这里很好,每一条街道都会散发出不同的味道。
这时有一个男人走到了我们面前,他穿一身黑色的西服,带着一个黑墨镜,将一个棕色的皮包递到了乔安娜的手里。然后他俩飞快地说了几句日语,那男人就离开了,他走之前还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闹得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乔安娜说:“那是我在中国的保姆,是保姆,不是保镖。”她说完就笑了起来。“那是我父亲身边的人,被派来负责照顾我在中国的生活起居。”她拿出一支烟,迅速地点上火。“我刚才就是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将我的钱包送过来,这样你才能安心地喝完你的咖啡。”乔安娜飞速地说着,不时用敏锐的眼睛瞟着我的脸。
“你为什么会拦住我叫我帮你付车费呢?当时街上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选中我?”我的疑虑并没有被打消完。
“因为当时离我最近的人就是你,而且你还是个女人,女人跟女人沟通总会容易一些。”她说着就从钱包里掏出了一些钱“这些是还你帮我付车费的钱,谢谢你。”她冲我露出漂亮的微笑。
我突然就放松起来,想着自己居然把这个女人还当作了精神病患者不由地笑了起来。
我们很愉快地过了一下午,天色渐晚的时候她提议一起吃饭,然后我们去酒吧里喝了一些令人亢奋的酒。我觉得我们成了不错的朋友,这个女人很容易叫人亲近,她靠近我的模样的确很有吸引力,使我没有勇气去避开这个漂亮的女人。
她问我有没有男人的时候我将托托的故事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她的脸上出现了很多种表情,嘴里不停地说着:“噢,真感人。”“真遗憾。”“我都要哭了。”“他妈的。”我喜欢她这样直率的交流方式,突然就想起了她说的:“女人跟女人沟通总会容易一些。”或许也只有女人才更容易懂得女人。
我们从酒吧出来我邀请她去我和托托的家里坐坐,她很愉快地与我一起坐上了车。
托托依旧没有回来,他还沉浸在阿Milo的伤感爱情故事里。我突然发现乔安娜跟托托一样是一个超级大酒鬼,我们刚从酒吧出来回到这里她就抱起了一瓶伏特加猛烈地灌了起来。我们坐在地板上一起听音乐,她说她爱死了约翰•列侬,这辈子都会崇拜于这个男人。我给她切了一些火龙果,我说:“你不要总是喝酒这样对你的身体很不利。”乔安娜突然扔掉了酒瓶说:“亲爱的,我们一起洗澡吧。”这个女人一定是喝多了,我扶着她的胳膊一起走进了大大的浴缸里。她像个醉倒的小天使,微红的脸蛋透出醉人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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