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任永为避免王莽之乱,谎称双目失明,妻子在他面前淫乱他也假装看不见。汤芙对任永佩服的五体投地,这种本领可不是什么人都学得会的,她只好低下头全当自己真瞎了。汤芙是学英语的,英语中有句俗语叫做“done can not be undone”,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了,怎么可能当成没发生过。白冰峰与白彦相拥的一幕像莫高窟石壁上的飞天可以在世上存在几千年,心中又一阵绞痛。不知是谁丢了一粒花生在汤芙面前,吓了她一跳。痛苦被打断也是一件痛苦的事,她猛地抬起头寻找元凶,却碰见白冰峰深沉的目光。这目光勾起汤芙无尽的瞎想。“怎么了?一个人想什么呢?”白冰峰温柔地问询。汤芙觉得白冰峰太不人道,既然怀中有人就不要一副体贴的表情招惹别人,这就好比杀完人后假装慈悲地替人收尸,对死人一点好处都没有。想口气强硬地回嘴“不劳你操心!”可是嘴在外,脑命有所不受,嘴巴善自篡改了大脑的决定,轻轻地道:“没什么。”一副受人虐待的小妇人表情。“那怎么不高兴?”白冰峰把温柔的语调上升到比较级,仿佛每个字都被化功###吸去内力,软绵绵地向汤芙倒去。说来也怪,男人的温柔体贴似乎总赐给自己身边以外的女人,博爱是男人感情领域的理论精髓;勾三搭四是男人处理男女关系的行动指南;男人的乌托邦理想是盖几所大院,院里养上三千美女,三千美女眼里只有他一个男人。虽说这理想飘渺的如同共产主义的实现,可是人活着总得有个奋斗的目标啊,否则与动物有什么二样。恐怕相当一部分男性都得以此来体现自己与其它哺|乳类动物的本质区别。汤芙当然不会呆到给男人当小妾,可对男人的温柔无法抗拒。如果自己的男人对旁人献媚,那女的生出的气能支撑热气球环球一周;可如今享用的是别人的男人的温柔,就好比借别人的洗衣机洗自己的脏衣服,多少有种占便宜的感觉。汤芙被单恋的激|情刺激着,智商一直降到负数,竟萌生出为白冰峰守活寡立贞洁牌房的雄心大志。“她呢?去哪了?”汤芙用问题回答问题,明示白冰峰她不高兴的原因在于她的存在。“嗯,去厕所了。”可见“一丈之内为夫”的理论是正确的,就这么一会工夫,男人也会大公无私地为其他女人排扰解难。汤芙失望地“哦”了一声,原来自己与白冰峰单独相处的时间得取决于白彦如厕的速度。她重色轻友地恨不能白彦掉进厕所里出不来。然而白彦还是出来了,用行动宣告汤芙设想的失败。汤芙觉得若大个房间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只好起身去厕所。通常在花天酒地的场所厕所反倒成了圣洁的避难地。再出来时却发现形式大变,男女之间由先前的混谈变为双双独谈,惟一一个三人合谈的竟是李小丰,凌空,冯闻钟。李小丰招呼汤芙过来一起坐,汤芙以为众望所归的要她与冯闻钟配对,吓得几欲再进厕所。凌空笑脸对李小丰道:“听说你高中就入党了,入党难不?”汤芙惊讶得想原来凌空也会笑啊,而且笑的对象竟是李小丰这样的丑女,听了半天方才明白凌空想入党,难怪会同李小丰搞在一起。同美女谈感情,同丑女谈政治,这男人活得还真明白。汤芙再一次被男人的智商倾倒。李小丰借了共产党的光,只恨入党手续太烦琐不能当场收了凌帅哥,恨不能修改党章。本想说“凭你的身材,入党没问题!”猛然记起党风党纪,改口道:“凭你的思想觉悟,入党没问题!”“真的?那我得怎么做呢?”凌空撒娇似地问,从此令全天下的女人都不好意思再撒娇了。“很简单,”李小丰全力以赴地点拔,“多写写思想汇报,多与党员谈心,切记要主动出击,积极向党组织靠拢!”“那以后我要多向你汇报思想啊!”凌空妩媚地向李小丰抛媚眼,就这眼神儿抵得上十篇思想汇报,怕功力还不够,又甩出一句:“有时间我再请你吃饭,向你多多学习。”党员都是这么被腐败的,李小丰拍拍胸脯:“你的事包在我身上!”恨不能说你的终身大事也包在我身上。冯闻钟听了半天猛地记起自己也是党员,有权不用就好比长的帅而不泡妞,暴殄天物啊!扭头向汤芙献芹:“汤芙,你要入党我帮你。”汤芙觉悟太低,一想到要与冯闻钟同流合污,立刻对共产党没了好感,冷冷地道:“我对入党没兴趣。”冯闻钟有爱心没处献,又碰了一鼻子灰,心里的气都发泄在凌空的身上:“你小子光讨好李小丰没用,入党批准是一票否绝,我不同意你死都进不来。”凌空飞来横祸,忙来应付冯闻钟:“怎么会?老大不罩着我,谁罩着我!”这几句马屁拍得冯闻钟浑身舒坦,在汤芙面前自觉形像高大了不少,笑道:“好,跟着我混准没错!”汤芙的人坐在这,心却围着屋子转了好几圈。不知自己梦萦魂想的白冰峰与白彦在做什么呢,一股无法排遣的悲哀排山倒海的袭来。她站起身来又有了去厕所的冲动,路过张亦观身边时,见她落落大方地与邱兵调笑,挤眉动眼娇嗔柔嗲的十八般兵器全都动用了。汤芙知道张亦观不会接受邱兵的爱意,可她就敢就能与他谈笑风生,怎么自己对着冯闻钟就成了无言的虚伪。难道这种本事也是天生的不成?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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