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无奈夜长人不寐
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
——捣练子令
寒冷的风吹过雪山顶,在这里只有一个季节,那就是冬天,冬日的寒冷铸就了山上女子的冷心。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空中,映照在白雪,发出寒光。
雪山绵绵长长,仿佛还流溢着袅袅的颤音。天幕下的银峰雪色莹蓝,绒布冰川玻璃样透明。巍峨的雪山Сhā入展览的天空,雄伟壮观。居高放眼看去,天际屹立着皑皑的雪山冰峰,在月光下十分耀眼。白雪皑皑的丛山,屹立在深黑色的星空中,宛如一个个银质的巨人,俯瞰着村庄的动静。冰雪的山峰,一个比一个高地屹立在夜空中。
月光撒进飞霜的屋子,屋子内的人却正被梦魇‘控制’。
忽然外面,已经吹吹打打响了起来,而这一切对施落泪离来说是那样的熟悉。熟悉的鞭炮锣鼓声,还有这熟悉的凤冠霞帔。
施落泪离,施是父亲的姓,落是母亲的姓,泪离是她的名字。
耳旁也仿佛听见娘亲那笑盈盈的话语:“离儿,快好了没,轿子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娘,离儿不想嫁。”她嘟着嘴,轻轻推开喜娘,跑到娘亲身旁撒娇道。
娘亲摸摸她的头,说:“傻孩子,都十六了,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到时谁要你啊,再说,你要嫁的人,是当今天子,哪有人敢悔万岁爷的婚事啊。”
她笑弯了眼,却得意洋洋地说:“别人不敢,我敢,我要说不嫁,允非哥哥也奈何不了我。”
“行了行了,你这丫头,就知道贫嘴,进宫封了妃,可不能再这样疯了。”娘亲爱怜得朝她脑门戳了一指。
她还想再撒娇,猛听屋外鞭炮喇叭声停止,换上众人尖叫声,还有摔碗踢桌椅的声音。
她正纳闷,管家从前厅慌里慌张冲了过来,喊着:“王妃,郡主,不好了,王爷被抓走了。”
娘亲好像知道了什么事,与她对视一眼,两人急忙朝大堂奔去。
一声惨叫,一个丫鬟倒在血泊中。本欢喜着要办喜事的前厅,一下血流成河,父王亦不知去向。她愣住了,不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娘亲眉头一挑,迅速将她往屋里一推,小声吩咐管家说:“快,带郡主走!”
她没有动。管家来拉她,她推开管家,走上前,喊了声:“住手。”
一群兵围了上来,把她和娘亲几人团团围住,一名军官上来,大声说:“圣上有旨,齐王爷背国投伪、私放贼敌,现奉命将他及家属缉拿归案,以待审讼!”
她瞪大了眼,不,不可能的,父王一向刚正不阿,又岂会背国投伪呢,不,绝对不可能的。况且,今天是她与他成亲之日,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挑这样的日子来拿人。
“不可能的,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她嚷着,嚷的歇斯底里。
军官不听她的,一摆头,几名侍卫走上前,要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