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的抓住原菁的手:“怎么回事?”
“可能是先兆流产。”原菁看到何瑞龙进来就开始吟吟的哭起来。
听到‘流产’,他的心紧缩成了一块。这才注意她裤子上渗出鲜红的血。“没事的,以后还会有的。”他找不到更合适的话来安慰。俯下头来凝视地看着原菁。
又用力地握住她的两只手汗涔涔的,又小心翼翼擦拭着她脸上的泪。
竟然是怀孕惹的祸。他做梦都没想到会发生‘怀孕’这事,他们应该是很小心的。他吐了一口气,其实多年都没有发生过的事,却在不经意间发生了。曾怀疑过自己会不会有生育能力的疑问消失了。他有点想笑。
“你出去,要检查。”急步进来的中年女医生冷冷的命令他。女医生身边站着面带青涩的女实习医生,干干地朝他笑了笑。
“别哭了,哭什么哭。你们是不是不想要了?”看来医生的心情不太好。在她睡的正香时有病人打扰,确实是非常恼火的事,这是正常人睡眠时的惯性心理,何瑞龙知趣的向外走。
“谁说不想要,是我的,就是傻子我都要生。”原菁明显地被女医生的晚来和不顺耳的话激怒了。
“没,没。”走到门口的何瑞龙被两个女人的对话搞的慌乱了。立即扭过头来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你快出去。”女医生又不耐烦地命令着。
他一点都不敢怠慢。那个看起来还带着学生气的女实习医生来关门,何瑞龙投去乞求的眼神和歉意的微笑。实习女医生含着羞“别紧张,等张医生检查完了,再说保不保。”
原菁疼痛的表情和裤子上的血一直萦绕在何瑞龙的脑子里。他发现自己竟然在处理这种问题上没有一点经验,紧缩的心还是沉沉的。他劝戒自己要放松,就在走廊里来回走了两圈。陡然间他想起刚才实习女医生的“保不保”,他也不明白原菁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怔了一会,他拍了拍头,蓦地意识到原菁肚子里应该是个孩子,跟自己有很大关系的孩子,就是说是自己孕育的第一个孩子。紧张和心虚使他坐立不安,又是更多的慌乱。保住吧!一定要保住,自己很想要孩子,又要结婚了,就应该留下这个生命。他回忆着是哪一次的激|情制造,让爱诞生。断定就是那个夜晚,他非常肯定那个夜晚,自己在悲喜的刺激中奇迹般的创造了一个生命,生命就是那样有意思地创造出来,那个过程是享乐的。他窃喜着想闯进屋里告诉医生他的决定。
“医生我们想要那个孩子。”正好有女护士推门出来。他站在门口,声音并不大,却很清晰。
“保不住,要终止妊娠。”中年女医生准备给原菁做手术。女医生漫不经心向实习医生讲解着“她这种就是早期流产,这种症状就是随着腹痛的继续加重,发展为难免流产。先兆流产是临床最常见的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