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内上百只鸡横七竖八死了一地,腿长长的伸着,李浩宇等人也跟着前来,用刀挑开鸡头上的冠子,血呈现黑色,应该是中了毒,用毒杀鸡虽然有些大材小用,不过也是最合适的方式。
杀鸡用毒总好过用刀,刀用来杀人最合适。
“杀鸡儆猴”或者是“鸡犬不留!”刘明兴想到了后者,既然对手针对的是总督府,甚至是自己,那么就绝对不是杀鸡儆猴这么简单,五条人命加上百只鸡,刘明兴想到自己养的五条名贵犬,甚至有两条是名贵的猎犬。
“去狗房。”
狗房离这里并不太远,还未到狗房,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来,甚至有人开始呕吐,满地的血迹,被砍断的狗头,五只身材高大的猎犬倒在血泊里,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被人杀死。
刘明兴叹了口气道:“对手很残忍!”
李浩宇检查完伤口,一刀两断干净利索,应该是武林高手所为。
“大人,这些狗凶猛程度如何?”
“都是名贵的猎羊犬,一般的兵士四五人也不是一条狗的对手,它的爪子牙齿可以轻易咬死对手,而且除了我之外这些狗不吃任何人给的东西。”
“所以对手才会冒险!”
“不过这个险确是有些愚蠢!”
李浩宇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何这样说!”
刘明兴苦笑一声,“人太复杂无法看穿内心,狗确可以,所以狗只认得平时接触多的几个人!这样才不会因为陌生而发出声音。”
李浩宇点头:“这样无形中缩小了我们的范围。”
第二百五十一回 土豆是谁
更新时间:2012-07-31
可以接触到猎犬的人,总督府不超过五个,总督刘明兴、大公子刘封、打杂的小土豆,总管刘丰□丰已经是死人,至于刘封因为玉兰山之行弄得疯疯癫癫,每天嘴里不停的喊着有鬼,所以最大的嫌疑人便是小土豆。
小土豆是否有瞬间杀死无名猎犬的能力,至少抓捕蛇灵之时,蛇灵曾经想杀死小土豆,如果不是刘浩宇及时出手,小土豆早已是一个死人,这样的人是否值得去怀疑,李浩宇似乎忽略了小土豆的右手,因为右手上端着菜盒,所以很容易被人忽略,青蛇攻向小土豆之时,右手已经夹住一根细细的银针,随时可以打出,对付一条蛇完全足够,从食盘反射的光芒中小土豆看到了两道影子,所以他并没有出手,而是闭上了眼睛,他在赌,最后还是赌赢了。
夜里,一道影子从后厨窜出,动作很快,绕过长廊,来到院墙之下,见四外无人,脚尖一点向墙上跳去,他看到人,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墙头之上,自己等于把身体直接撞向对方,这人也是了得,脚尖在墙上一点,迅速射回,墙上那道高大的影子同时跃下。
月光照在两人身上,高大的身影手里拎着一把菜刀,明晃晃的菜刀,总督府大厨不仅厨艺了得,更是更是不弱。
“你发现了我?”
“以前只是怀疑,现在可以确信。”
矮小之人揭开脸上的黑纱,正是后厨负责打杂的小土豆。
“你为什么要背叛?”
小土豆苦笑,“因为那人对我有恩,所以我只想为她做些事情。”
“指使你的人是谁?”
“你不配知道,当然我更不会说。”
“那我只能把你变成烧土豆!”
小土豆哈哈一笑:“我想你才是真正的雪花。”
大厨点头道:“你说的很对,死去的雪花不过是一个替身,我才是真正的四圣之一雪花。”
小土豆道:“雪花!我一直以为雪花是一个女子,所以反而忽略了你。”
雪花道:“我也没有想到你就是土豆,我想你一定还有另外的身份。”
小土豆道:“我说过每个人都是土豆,除非达到真正的平等,不然便会有土豆。”
雪花道:“我消你可以向总督言明,我想督主不会为难你。”
小土豆苦笑:“这条路既然选择了便无法回头。”
“我可以知道你的另外一层身份?”
“幻灵,我就是幻灵。”
雪花道:“几十年前消失的白莲教?开创明世不过是一种幻想,为什么要这样执着!”
“如果没有梦想,我永远就是一个土豆。”
雪花缓缓道:“想改变这种时局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小土豆在笑,“不知这世界上可有容易的事?”
雪花道:“有,只有一样!”
土豆道:“什么事?”
雪花道:“骗自己。”
土豆依然在笑,笑得很天真,雪花确没有笑,淡淡说道:“这些年我们一直在骗别人,掩饰自己的身份,即便活得很累也要掩饰下去,所以我们只能骗自己。”
土豆笑着道:“如果真的能骗过自己至少是一件快乐的事,不过你是否能骗过自己?”
雪花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不能!”
小土豆看着大厨手中的菜刀,眼神中流露出同情,两人的命运因为一些恩怨纠葛联系在一起,小土豆不再是那个只会打土豆皮的小土豆,大厨手里的刀不仅能切菜还能杀人,即便那是一把菜刀。
雪花道:“这里已经死了太多人!”
夜里的风吹过,拂过两人脸颊,令原本有些凄凉的对话更增添一份萧瑟。
土豆道:“动手吧。”
雪花叹了口气道:“多年的兄弟,我不想和你动手。”
土豆道:“那就放我走。”
雪花道:“那样会死更多无辜的人。”
土豆道:“至少死得值得。”
雪花摇头道:“你要去玉兰山?”
土豆一惊暗自不语,从表情可以看出,雪花一句话点中土豆的内心。
雪花接着道:“督主何等聪明,早已猜出你们的老巢就在玉兰山,一直没有出兵镇压就是想给你们一个机会。”
土豆问道:“什么样的机会?”
雪花道:“一个可以令你们活下去的机会。”
土豆苦笑道:“狼会对羊发善心?我想一定是时机尚未成熟,否则必然遭到血洗。”
雪花道:“那些都是别人的事,我只知道今天我要阻止你离开。”
土豆道:“不惜一切?”
雪花点头,手同时握紧菜刀。
土豆只能出手,而且要快,要绝,不然定然会惊动府内的其他高手,尤其是柳随风二人,当日自己躲在暗处亲眼看到柳随风出刀,刀光一闪,蛇灵已经被制住,当然更可怕的是那个女子,鼠灵的轻功已然很高,可惜总是无法逃出女子的剑光,至于那个捕快李浩宇土豆倒是没有太多忌惮,捕快毕竟不同于江湖中人,自己甚至可以以几种不同的方式杀死他。
土豆出手,手里没有武器,这往往是可怕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的武器是什么,雪花同时动了,菜刀划过一道弧线攻向土豆,他的武器就是菜刀,因为每天都要使用所以最为得手,菜刀闪过,土豆只能退,不然自己就真的要变成别人盘子里的红烧土豆。
土豆后退,身形落地,脚尖落地猛然暴起,恰好在雪花手中菜刀刀势用老之时,左掌一晃面门,右掌向前一推,雪花菜刀一转,刀在手心转了一个刀花,再次回到雪花手里,左掌迎上右掌同时攻出。
不要小看一个厨子,更不能小看那把菜刀。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之间对拆十余招,雪花武功更高一些,可惜他无法下狠手,毕竟自己面对的是一起生活了七八年的土豆,一个善于打土豆皮的年轻人,究竟是为了什么令原本朝夕相对的两人生死相搏,厮杀总要有个理由,毫无意义的厮杀只是一种极端的杀戮。
两掌对在一起,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两人迅速分开。
土豆看着雪花,雪花盯着土豆,土豆的视线转到那把菜刀上,雪花依然盯着土豆。
雪花道:“我突然想到一道菜。”厨子永远离不开菜就如同胖子离不开肉,两者有联系吗?
土豆喘息一口气道:“什么菜?”
“雪花炖土豆。”
“就怕你炖不烂,土豆有时候也能豁了牙伤到胃。”
雪花发出叹息:“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回复到厨子与杂役的身份。”
土豆摇头:“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便无法回头,有时候我甚至想一辈子不揭开自己的身份,那样便没有人知道我是真正的总督府四圣之一的土豆,同时也是幻灵。”
土豆打出暗器,三枚铁针发出直接打向雪花几处要害,叮叮叮,三声轻响,雪花挥舞手中菜刀挡住暗器,菜刀既是武器也是自己最佳的防护手段,土豆飞身而起向墙外射去,雪花紧随其后,速度更快,刀光追上土豆,雪花有些不忍,刀光顿了一下,土豆回头嘴角露出一丝诡辩的笑意,手中六枚毒针打出,这才是自己的杀招“土豆回身毒针。”针上含有剧毒,金针打中雪花,雪花手中菜刀打出正好击中土豆后背。
原本厨房内和睦的两人,因为彼此的身份用出最毒辣的招式,雪花被毒针打中倒在地上,土豆已经跃上院墙,可惜菜刀已经击中后心,两声惨叫,两条人命。
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恢复以前的身份,只是做一个做饭的厨子,打杂的小土豆!
第二百五十二回 玉兰山劫
更新时间:2012-07-31
雪花、土豆的惨死无疑触碰刘明兴的底线,既然对手抱着杀死自己的决心,那么自己也就不需要仁慈,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
刘明兴决定反击,一旦反击必将是势不可当的杀戮,一直以来自己只是在默默的防守,只消对手可以有所醒悟,年纪大了不想再多造杀孽,一味的避让只会令对手不停的杀人,雪花的死无疑激起刘明兴的愤怒,雪花是自己最忠诚的死士,忠诚的人不应该就这样被人杀死,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事情如何对得起一直效忠自己的卫士。
刘明兴准备动手,说干就干,这就是总督的性格,也是自己最可怕之处,所以即使是成群的野狗一般也不会去招惹一条愤怒的雄师,一旦愤怒结果将是可怕的,甚至是血的代价。
“李副将。”
“属下在。”
“命你率领三百兵士守住各路口边关要道,遇到可疑之人便将其拿下。”
“大人放下。”
“洪副将,命你率领五百兵士守住总督府,所有人不得进出,违令者斩。”
“属下遵命。”
“桐副将,命你率领一千兵士星夜赶往玉兰山,将白莲余孽一网打尽。”
“督主放心。”
刘明兴手持将令调兵遣将,风声渐起,一场自己不愿看到的厮杀即将开始,也许只有杀戮才能吹散笼罩在上空的阴霾,刘明兴已经不想在忍耐下去。
大夫人推门进来,虽然已经四十几岁但是兵的很好,皮肤依然白嫩更是透着一种少女无法有的红润,大夫人来到刘明兴面前汀脚步。
刘明兴道:“夫人,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大夫人道:“府中出了这么多事,睡不着。”
刘明兴呵呵一笑道:“这些年经历过太多风浪,所以这些事在我眼里不算什么。”
大夫人道:“可惜我们都老了。”
刘明兴道:“人老了,可惜心未必老。”
大夫人道:“即便是心未老,人已经老了又能做些什么,还有多少期盼!”
刘明兴举起杯子,杯子很好看,尤其是上面的花纹,这样的一个杯子就足够别人家一年的吃喝,“有些事自己完不成,便交给后人去做!这样至少还有个念想想法。”
大夫人道:“其实有些事一辈子也完不成,那样只会苦了后人。”
刘明兴道:“夫人静修佛道似乎很有感悟!”
大夫人道:“佛在心,不在修。”
刘明兴道:“夜深了,回去吧。”
一队人马接近玉兰山,传说中吃人的鬼山,有人不怕鬼?当然没有,不过好在自己这边人多,足足一千人,人一多胆子也就足了很多。
桐副将留下二百人守住山口,带着其余八百人趁着夜色摸进玉兰山,风吹在树叶上发出一阵呜呜的声响,声音很低确十分清楚,似是女人在低低的诉说,诉说当年玉兰山那段凄美的传说,为爱而死的狐妖,奋力逃脱的命魂,是否还守护在玉兰山周围。
有些人开始害怕,腿有些抖,但是不能退缩,即使面对敌人的刀枪也不能退缩,刀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已经退缩的心。
一道白色的影子在空中飘过,可以清晰的看到她没有脚确在飞,没有脚的人为什么会飞!
所有人都在想。
“装神弄鬼。”桐副将骂了一句,“给我用火箭射。”
火箭就是带火的箭矢,兵士弯弓搭箭,十几道火红光芒射出,白色影子依然在空中飘荡,空中传出女子幽怨的声音:“玉兰山、玉兰山,终年不见山,雾影花归去,有去不见还。”
“追。”
他们追的是声音还是影子,可惜这两样根本无法追寻,如果你真的有胆量有勇气,不如去追寻人活下去的意义,或者中国式的道德没落,当然没有人有,或者你有,但是你不能、不敢去追。
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的夜,漆黑的高山。
“点起火把。”行踪已经泄露,只能快速找到对手的老巢,冷风钻进洪副将裤裆里,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里还真他妈有点邪。”
桐副将不怕邪,更不怕鬼,如果怕鬼自己便不会杀死那么多人。
火把几乎把整个玉兰山照亮,映红了所有人脸。
嗖嗖嗖,暗器破空传来的声响,有人发出惨叫,桐副将一边抵挡暗器一边指挥兵士向前,依靠山势躲避暗器的袭击,有人靠在树后,树突然身处一把带血的剑尖,一直到死他也没有弄清楚为什么树会杀人。
树当然不会杀人,杀人的是藏在树里的人,枯树猛然爆开,带血的剑尖刺向对手的咽喉。
有人躲在石后,石头突然爆开,飞起的石块砸向这些闯入的人,惨叫声不断传来,这些都在桐副将算计之内,对手经营玉兰山已旧,所以这是一场硬仗,自己至少不怕打硬仗,那样才能显示自己的实力。
“玉兰山、玉兰山,终年不见仙,空山现鬼影,有去不见还。”
幽怨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停的折磨人的神经,一名兵士挥舞长枪疯狂向前奔去,奔出去不到十米远回头,他在笑,嘴里念着:“空山不见还。”眼角嘴角渗出血籍分吓人。
所有人看到更多白色影子飘来,从高高的山上飘下,手中弯刀闪动着光芒,
玉兰山中的鬼影终于来了,白色的恶魔,可惜她们不是鬼,只是人。
人往往比鬼更可怕。
这里是白莲教的根,有他们值得拼命去守护的存在,所有人在拼,白色的衣服火把映红的刀光,一刀划过,一名总督府兵士瞬间倒下,血顷刻间涌出,染红了大地,染红了刀光,同时染红了所有人的心。
他在笑,你确在厮杀。
这样的厮杀到底是为了什么,生存!生死相搏结局只有两个,你死或者他死。
桐副将手中银枪挥舞,左挑右刺,头盔不知何时被人打掉,盔甲之上尽是红色的液体,一名白衣人向自己扑来,他身上至少中了三刀,刀口很深,甚至可以看到他的肠子不断的向外冒出,他依然没有死去,手中半截弯刀向自己扑来,桐副将甚至忘记躲避,这里真的成为地狱。
鬼是他们还是自己,他在迷茫。
白衣人越来越少,本来双方人数上就有很大差距,白衣人仗着武功高出一些,利用地形暗器射杀一些人,可惜依然是黑压压的方队,他们只能拼,用命来守护心中的莲花。
玉兰山深处,一名白衣人首领身后跟着十名白衣人,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小,越来越近。
白衣人叹了口气道:“该来的总会要来。”
身后走出一人道:“教主,你真的决定这么做?”
白莲教主点头道:“我已经决定了。”抬头看了一眼雪白色的莲花,圣洁高贵,莲花旁石壁上刻着一副对联上联是:淤泥源自混沌启,下联是:白莲一现盛世举。
可惜现在白莲已现,盛世为何不曾到来,这些年的辛苦难道就这样放弃!
“杀灵,准备一下吧。”
“属下遵命。”
白莲教主转过身来,揭开面纱,脸上不施一丝粉饰,多出的反而是一份大方高贵,令人忍不住膜拜瞻仰,当初张小发在迷雾中看到的女子便是白莲教主,当然那不是幻影,那只是一场针对一行人的阴谋。
厮杀声停止,满地的尸体,最终的胜利还是归属总督府这边,当最后一名白衣人被四把长枪刺中不甘心的倒下,一场凄惨的厮杀结束,或许这只是一个开始。
第二百五十三回 血色红莲(上)
更新时间:2012-08-02
刀光、火光、血光,原本杂乱的总督府渐渐回归平静,当最后一名负隅顽抗的白衣人倒下,他死的很壮烈,至少所有人会这样人认为,犀利的刀法、稳健的步法、无所畏惧的眼神,即便是身受重伤血流成河依然无所畏惧,他在奋战,面对数十名兵士,人在笑,弯刀已起,刀光划过,犀利得令人无所适从,人在刀光中倒下,倒下的人失去了一切,生命因为刀光赫然而止。
所有的一切显示出他至少是这些白衣人的首领,即便不是首领,他的能力、镇定、杀人的手段都可以看出他是精英,至少是绝对的精英。
精英并不等于强者,也不等同于王者或者领袖。
一个真正的领袖必然带领一些能够使其成为领袖的精英,所以精英依然是精英,领袖依然是领袖,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你是精英无疑你是可悲的,无数的精英死在领袖的饭桌上以及温暖的席梦思床上,于是幸存下来的精英开始痛定思痛,踩在别人的白骨之上踏上所谓的领导之途,这些人无疑是幸运的,而不幸的人只能在蹉跎的岁月中用所谓的人生哲学或者世界哲学去感悟什么样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
所以他只能死去,他甚至忘却死亡,死亡确离得他那么近,甚至触手可及,即便你是精英或者精英中的精英,没有人会因为你的离去而流下一滴眼泪。
人生真的可以用心去感悟吗?哲学又是否可以以其独特的方式寻求甚解吗?至少中国固有的传统哲学并不为国人所甚解,你是否还在苦苦追寻孔孟治学之礼教、老庄逍遥之道义,或许更多的人宁愿去追寻西方哲学,笛卡尔也好,尼采也罢,即便是否定一切文字的德里达依然无法被国人所甚解,他们所揭示的不过是一些所谓的翻译文学,即翻译别人已有的成果来以一种最合适最快捷的方式成就自身所谓的成就,他们是成功的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多少人因为翻译国外已有的论著成为所谓的大师或者专家,他们是卑微的吗?至少他们受到很多人的推崇,享受着所谓的专家名誉,顶着这样的头衔拿着可观的收入,他们的言语或许能够成为某一段时期的理论潮流或者形势所趋,甚至进行一些所谓的文化潜规则。
对于潜规则,至少我不懂,据说很多行业都在潜规则,至少我没有去经历,我只想好好的写书,把传统武侠写下去,有人说你落伍了,甚至有人在规劝,不如去写玄幻或者仙侠那样所谓的点击或许会很精彩,人生就是需要精彩,普通人也是,一个苦心的作者更需要精彩的或者,当然你的精彩是建立在文章的内涵基础之上,于是你便有了自己忠心的读者,最后才能成就你最终的精彩。
难道这也是一种无形的潜规则,至少我不会理睬,尼采所谓的文人已死,但是我并不成为传统武侠已死,至少我在写,每天依然有几十人在读我的文字,或许他不了解尼采的死亡哲学,不了解德里达的后现代解构理论,至少他喜欢我的传统武侠,这已经足够了。
当白色的莲花慢慢转成粉色,最后变成红色,这无疑是可怕的,现代的先进技术可以很容易完成这样的杰作,里面只需要用一些所谓的化学染料以及添加剂,于是白的完全可以变成红的,无论大明的官场多么黑暗,白的可以变成黑的,可惜它永远无法做到白的变成红的,这就是现代社会的悲哀,至少这种悲哀的起源没有人去论证,或许没有人敢于去论证。
白的既然可以变成黑的,当然也可以变成红的,莲花当然可以成为血莲,如同现在的血豆腐,或者是血肠、血块、血肚,它真的是血吗?谁会愿意付出自己的鲜血来成就别人的美食,是猪还是羊?或者是牛,我喜欢牛,至少它勤恳不思回报,我不喜欢猪,因为他懒惰不思进取,于是我只吃猪肉不吃牛肉,于是我遭到别人的批判,你欺负老实人,这是可耻的,从此以后我甚至不知道该去吃什么肉,或者该不该去吃肉成为我每日矛盾思想的起源。
读懂本节上述几百文字的人无疑是大家,甚至是专家,可惜他往往错过的正是我们一直要坚持的东西,即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国人一直该去坚持的东西,多少人在提倡复兴传统文化,可惜你为传统文化的复兴作出的努力有多少,不了解孔子的人请不要谈论所谓的道德、文化、教育、处事,不去深入探讨道家的人如果去写玄幻最多是一种滥杀的爽文,当然爽文是受人追捧的,可惜它永远无法实现真正的道途,永生也好修仙也罢,请你用心的去理解一下中国的老庄好吗?就算我求你,一本书读不懂,就读十本,一百本总该够了。至少我所接触的道家哲学经典作品少于百本之数。所以求你读上一百本有些过分。
桐副将至少不是文人也不是哲人,他是一个武夫,十八般兵器至少学会了八般,手中的长枪不知穿过多少人的胸膛,正是这种刺穿别人不惧生死的勇气使自己可以做到今日的位置,这样已经足够,因为他是副将不是军师甚至不是参谋,一个副将如果是懦弱的或者是现代的娘娘腔那绝对是可怕的,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些古代哲言都是有根据的,娘娘腔也好伪娘也罢,都给我闪开,哥写的是文字不是化妆品,刀永远闪烁寒光,所有人不畏惧生死,他们至少是军营里的男儿,真正的男子汉。
不可以不懂军营,但是不能不懂男子汉,既然是汉子就要有所担当,文弱之中带着三分霸气,柔弱之中带着三分俗气,脆弱之中带着三分骨气,这才是男人,你是男人吗?或许你不是,因为你没有一直支持我的勇气。
你没有,或许你有可惜还没有被我发现,桐副将确有,长枪紧紧握在手里,上面满是血迹以及一些破碎的血肉,长枪刺尽敌人头,壮士饱餐胡虏肉,这既是一种残酷也是一种悲哀,当作战的兵士没有可以补充的食粮时,莫过于去吃敌人的血肉,至少要好过吃自己同伴的肉,饥饿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甚至令人忘记可以忘记的一切。
眼前是深邃的黑夜,夜是黑的,黑色的夜有些吓人,更令人恐惧的是如同恶魔一般的群山,黑色的山,黑色正在用它的大口不断的吞噬人的生命,黑色的可怕就在于此,于是人更多的喜欢上白色、蓝色甚至绿色,可惜即便如此人依然无法躲避黑色。
桐副将望着黑色的深夜忍不住叹口气道:“轻伤留下负责照顾重伤人员,其他人继续向前。”轻伤无疑是幸运的,至少不用再次拼命,下一次面对黑暗也许会很久也许很短暂,至少这一次可以逃过黑暗的侵袭。
战争的脚步一旦踏出便无法停下,直到双方筋痞尽之时,战争依然会持续下去,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甚至因为战争使社会动乱,所以没有人愿意主动挑起争端发起战争,除非是一些试图侵占他人领域的恶魔,在他们的思想里,把所谓的民族精神说成侵略他人的借口,这些恶魔必然遭到上天的惩罚。
一场厮杀下来,进入玉兰山的八百兵士只剩下四百余人,足以看出这场厮杀的激烈程度,尸体叠在一起形成一座尸山,血早已将整个山坡染成红色,随处可见人的残肢断臂甚至被砍下的人头,双目圆睁他在看着你,胆子小的忍不住发出一阵阵颤抖,有的已经在呕吐,不停的吐或许这种方式可以减轻内心的恐惧或者罪恶。
第二百五十四回 血色红莲(下)
更新时间:2012-08-02
“玉兰山,玉兰山,花开在天边,结发为红颜,恩爱两不怨。”幽怨的声音再次响起,所有人痴痴的看着漆黑的夜空,声音仿佛是从夜空之中传来,幽怨空灵一直传到人的灵魂深处,令人有些无所适从。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原本应该是这样绝美的诗句,为何玉兰山中确变成了恩爱两不怨。怨!不怨。
剩下的队伍继续出发,用血去完成这一次的旅途,人生就是一次次的旅途,可惜你永远是一个过客,无法停下脚步驻足,一旦停下便失去走下去的勇气,这无疑是可怕的,所以没有人停下来,胆小的、不情愿的,只能拎着刀带着疲惫的心去完成一些需要完成的事情。
玉兰山内,偌大的石室内莲花依然盛放,巨大的莲花旁站着十余名白衣人,这同时也是仅剩下的十余人,白莲教主用手轻抚着一名十几岁孩子的脸颊问道:“蓝儿,怕吗?”
蓝儿忽闪着大眼睛道:“蓝儿不怕,如果没有玉姐姐,我们这些人早已经饿死了。”
白莲教主道:“可惜你们还小,很多事情甚至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十余人同时看着教主,火光同时映在这些人的脸上,他们不过是一群十几岁的孩子,略显幼稚的脸庞,原本还是天真浪漫的年纪,可惜因为命运,也许所有人都看不到玉兰山初起之时美丽的日光。
玉兰山真的很美,美的也许不是山。
一道身影飘过快速回到教主身旁施礼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他们来就别想出去。”
白莲教主点头,“杀灵这几年辛苦你了。”
杀灵转身离去,他的眼里尽是泪水,杀人不折的杀灵居然流出泪水,他在为谁而哭泣,杀灵本就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他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杀人,如今确是要被人杀死!他在哭泣,死也许是自己的命运,你是否可以听到玉兰山中低低的饮泣声?
石门打开,桐副将手持长枪率领部下蜂拥而入,山洞内各个角落要地全被占领,可以看出平日里这些部下训练有素,他终于看到那朵莲花,血红的莲花看着有些吓人,它在绽放,用自己的生命绽放,莲花下站着十余人,看着进来的这些人,一身白衣手上同样拎着弯刀。
面对涌进来的上百名兵士全然不惧,这份胆识气魄绝对不是一群孩子所能具有的,或许他们的童年经历过更多苦难,早已将生死看淡,看得很淡,所有人都怕死,有钱人、有权力的人更怕一些,因为他舍不得♂不得放弃他所享有的一切财富权力。
白莲教主呵呵一笑道:“桐副将好久不见。”
桐副将猛然一惊道:“居然是你!”
白衣人道:“不错,也许你永远也想不到,总督府内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指使所为。”
桐副将用枪一指道:“你是白莲教主?”
白莲教主道:“是也不是,不过只要杀死了我世界上便不再有白莲教主。”
桐副将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莲教主摇头,“其实我也不清楚,一开始做了也就无法停下来!这种东西我想桐副将应该不会陌生。”
桐副将道:“可惜,我不得不抓你回去复命。”
白莲教主道:“你是一个好奴才。”
桐副将道:“将令如山,我没有选择。”
白莲教主道:“人其实可以有很多选择,只是看你是否愿意或者是否有胆量。”
桐副将道:“夫人,你可以认为我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
总督府桐副将叫她夫人,那么她的身份究竟是谁!
白莲教主道:“你不胆小,如果你是一个胆小的人,刘明兴必然不会派你前来,玉兰山绝对不是胆小的人可以来的地方?”
桐副将道:“你是说鬼?我从来不怕鬼。”
白莲教主一笑道:“可惜有人怕,甚至很多人怕,而且怕得厉害。”
桐副将道:“所以你们便在这里装神弄鬼!”
白莲教主道:“神鬼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因为你心里有鬼,所以你才会怕鬼。”
桐副将道:“神也好,鬼也罢,今日都要和我回去。”
白莲教主幽幽道:“你有没有听过那首歌?”
桐副将道:“什么歌?”
“玉兰山,玉兰山,有去不见还。”
桐副将道:“其实我不爱听歌?”
白莲教主道:“能告诉我为什么?”
桐副将道:“与歌相比我更喜欢战场上的厮杀声,至少不那样缠绵令人堕落。”
白莲教主道:“也许你一生也无法听懂歌。”
桐副将点头道:“你说得很对,不过我依然不喜欢听歌。”
白莲教主道:“这是最后一次,或许你应该停一下。”
“玉兰山、玉兰山,青丝怨千年,只盼见君颜,不忍红尘泪,白首不羡仙。”
桐副将点头道:“好词。”
桐副将话音刚落,只听见石洞内传出嘎嘣一声巨响,巨大的石门轰然落下,将退路完全封死,“你以为这样可以困得住我!困住我的同时也困住你自己。”
白莲教主摇头叹息道:“也许你永远不懂歌,虽然有些惋惜,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轰隆隆山洞内剧烈摇晃,巨大的石块从高处落下,不时传出人的惨叫声,洞茓就要塌陷,杀灵关闭机关点燃布置在洞内的火药,白莲教主双手合什坐在白莲下,她在笑,看着人群不停的奔逃,惶恐、无助,不安,恐惧。如果不是遇到教主也许自己也和他们一样,生活在不安之中,如今一切都已结束。
守在玉兰山口的兵士看到了山中的火光,同时感到大地发出一阵剧烈的晃动,整座山塌了下去,将一切原本属于这里的一切彻底埋葬。
总督府内,刘明兴端着酒杯,酒是上等的酒,所以一定要配上好的酒杯,这样才能凸显出喝酒人的高贵,他在等,在等一个令自己喝下这杯酒的消息,一切都已在自己计划之中,虽然对手部署十分精密,甚至一度威胁到自己,刘明兴毕竟是从大风浪中走过的人,风浪之后必然回归平静。
大夫人坐在身边,面前是银色的酒壶,酒壶里面装的是美酒,可惜菜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丰盛,府内的大厨莫名死去,没有人知道他的死因,刘明兴只是默默的将他葬了,很隆重就像是家人一样。
所有人看到刘明兴眼中流露出的悲哀,这种哀伤一旦达到一定程度必然是愤怒。
刘明兴望向窗外,树叶被风吹动发出哗哗的声响。
“老爷,你的心似乎不平静!”
刘明兴放下酒杯道:“也许所有人的心今夜都无法平静!”
大夫人道:“你是说?”
刘明兴笑着道:“平静只是在喧闹之后的一种反思!”
大夫人仰起头用手拨弄一下眼前有些凌乱的头发,手很白,令人无法想象的白,白的手拎起银白色的酒壶慢慢倒满。
大夫人道:“我们结婚有多久?”
刘明兴道:“28年4个月零7天!”
大夫人嫣然一笑道:“没想到你记得这么清楚!”
刘明兴道:“人生有些事情就要记得清楚一些,不然时间长了容易淡忘。”
大夫人道:“人生为了什么?”
第二百五十五回 带血的真相(上
更新时间:2012-08-03
人生为了什么?这样的问题即便是哲学家也无法给出精确的答案,有人为情,有人为孝,有人为了活着,有人甚至没有时间去思考这种问题,或者根本不需要去考虑这些事情!还不如叫上几个朋友,在炎热的夏季,喝上几瓶凉凉的啤酒,聊聊天、扯扯蛋、吹吹牛,一天的压力烦恼也就没了,这样简单的人生也许是很多人所认可的。
刘明兴不同,他有自己活下去的责任,整个总督府都是他活下去的理由。
刘明兴道:“为了活着!”
大夫人笑着道:“如果单单为了活着,岂不是很累,这样的人生同样是无奈的人生!”
刘明兴点头道:“其实人人都是如此!即使累也要这样活下去。”
大夫人道:“人一旦习惯了某种方式便很难去改变!”
刘明兴道:“这就是人的惰性,而且很难改变这种惰性。”
大夫人道:“如果你的身上有一种你需要去完成的责任,或许便不会有这种惰性!”
刘明兴道:“责任不过是欺骗人的把戏,甚至可以骗你一生。”
大夫人苦笑一声道:“你还是那样精明,什么事情都骗不过你。”
刘明兴摇头道:“我宁愿自己活得糊涂一些,至少不会累,不会伤心。”
大夫人道:“前些日子出门我并没有去青岩寺上香!”
刘明兴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道:“我知道。”
大夫人道:“是秋菊那个丫头告诉你的!”
刘明兴放下酒杯,这杯酒自己似乎不愿意放下,可惜最终还是要放下,有些东西即使你不想放手不过你不得不放手。
刘明兴道:“我想你一定知道她一直都是我的人!”
大夫人道:“整个总督府都是你的,所以我身边的丫环是你的人也不稀奇。”
刘明兴道:“其实我本不愿意这样。”
大夫人道:“或许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刘明兴并没有否认,他端起了酒杯,酒很辣,一直辣到心里,不过很多人喜欢这种感觉,至少这种感觉很真实,酒杯放下道:“当年我随着父亲剿灭白莲教,曾经见过一幅画,画上有一个年轻女子,她很美。”
大夫人若有所思道:“画中那个人是我?”她至少想起了那幅画,自己十八岁那年请了一个最好的画师为自己画了那幅画,画中的自己好美,甚至要比镜子里的自己更美,镜子里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自己,但是画上的是,那里没有虚假。
刘明兴道:“我想是的,后来我遇到你,你当时躲在石头后面一脸的恐惧。”
大夫人道:“因为我看到了血,同样看到杀人的刀。”
刘明兴道:“当时我的刀已经举起,所以我同时看到你眼里的恐惧。”
大夫人道:“不过你没有杀我,不然我也不会活到现在。”
刘明兴叹了口气道:“那个时候我已经爱上了你,不是可怜而是爱,所以我无法落下举起的刀,一个男人如何向所爱的女子下手,即便他是铁石心肠,是杀人的恶魔,同样无法下手,在她的面前更多的是无助彷徨,心跳得都要比平时快上很多。”
大夫人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你是如何说服你的父亲娶我?我想那肯定不容易!因为你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
刘明兴笑了,“容易也不容易!”
大夫人看着他的丈夫,她在等他的答案,这个答案自己已经等了二十几年,或许人生已经没有另外一个二十年!
刘明兴接着道:“我只是和他说,我爱上了一个女子。”
大夫人道:“然后呢?”
刘明兴道:“我的父亲很高兴,至少他认为他的儿子长大了,对于父亲而言这同样是件骄傲的事情,然后他问我是哪个世家的小姐!或者是王侯将相家的千金。”
大夫人道:“也许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你的身份。”
刘明兴道:“父亲也是这样说,不过我要找的是爱而不是背后的势力。”
大夫人道:“我想他一定很意外你的选择!”
刘明兴看了一眼大夫人,她还是那样美,一种宁静的美,“我告诉她,我要娶的那个女子是我们一直追杀的红教主的女儿。”
大夫人道:“以你父亲的脾气,他一定很生气,同样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刘明兴道:“是的,不过为了你,我不仅伤了他的心,更是伤了他的尊严!”
大夫人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做了什么?”
刘明兴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大夫人点头,刘明兴道:“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问这个问题,那个时候至少我们可以真心的面对面谈一次,不是以仇人的身份而是夫妻。”
大夫人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刘明兴道:“我击败了他,用武力向父亲保证,我可以靠自己守护这个家,同时也可以驾驭属于我的女人。”
大夫人在笑,脸上带着迷人的红晕,“你成功了。”
刘明兴苦笑道:“是也不是!”
总督府外,数不清的白衣人手持弯刀攻向总督府,洪副将手握大刀亲自坐镇,坐镇总督府的五百兵士刀出鞘、箭上弦,只待主将下令来完成一场准备已久的厮杀。
一场真正的厮杀即将开始,一场无法避免的厮杀,这里不再有莫名的鬼影,不再有诡异的死亡,有的只有直面的刀枪,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手弯刀上的寒光,紧握长枪的手隐约有些发抖,这不是畏惧而是对生死的一种珍惜。
因为珍惜所以才会有所畏惧,生命的宝贵之处就在于只有一次,所以任何人没有剥夺别人生命的权力,包括战争,无意的或者有意的,都是一场罪恶,不管战争背后的意义多么令人神往,意义往往都是美化之后的美好,而战争本身确是一种罪恶的残酷,多少人因为战争失去家园妻离子散,百里荒原万千白骨如何去诉说,如果过多的去追寻意义那无疑是可怕的,意义的背后往往都是邪恶。
“200米,150米。”洪副将默默的数着对手的推进距离,白色的衣服随风飘舞,月光甚至发出一种惨白,惨白的月光下掩映着白色的刀光以及那颗不安分的心,心跳越来越快,手越来越紧,只要攻下总督府,这些年一直的努力愿望便可以实现,所有白衣人眼中尽是狂热,为了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甚至已经不想再等下去,无情的等待下去无疑是残忍的,青春岁月就这样无情流逝,当漫长的等待过后换来的并不是你想要的结果时,你是否有一种厮杀的冲动!
两军对阵,失去耐性的一方往往是可怕的,同时也是可怜的。可怕的是他们是一群饥饿的野兽,可怜的是最终将被耐心的猎人尽数捕猎围杀。
“放箭。”洪副将一声令下,上百只箭弩射出,足有数十人被射中倒在地上,伤势较轻者拔下箭继续冲来,如同一群白色恶魔,他们的血在,眼前这些人不过是自己的猎物,可以轻易击杀的猎物,白莲花开,明世泰来,教主的计划已经成功,没有人会想到这只是一场毁灭,所以他们可以不要命的攻来,因为他们找到这场战争的意义。
可悲的是他们最终成为信仰的牺牲品,甚至很多人不知道所谓的明世究竟为何物,那不过是人的一种幻想,这种幻想正是来源于对现世的不满,错的是谁,是人的贪欲还是信仰本身?或者是排除信仰以外的其他东西!
“杀。”三百兵士手持长枪利刃同时杀出,剩余二百人手握盾牌坚守高地要害,身体尽量隐藏在盾牌之后,左手握着的是刀,盾牌兵并不是完全的防守兵种同样可以厮杀,只是攻击力稍微弱上一些而已,可以清晰听见弯刀碰击枪尖发出的声响,不时有人发出凄惨的叫声,白莲教公然进攻总督府,人数上甚至不少于守卫总督府的兵士,一身白衣很快染成血红,红色的血,白色的光,枪尖刺穿一人自己同时无力的倒下,身后刀光已起,他甚至无法去感受杀人的喜悦已经倒下。
第二百五十六回 带血的真相(下)
更新时间:2012-08-03
刘明兴看着窗外,喊杀声刀剑相撞的声音不断传来,刘明兴甚至有一种拿起大刀出去拼杀的冲动,自己毕竟是马上的将军,不是缩在屋内的懦夫,可惜自己不能出去,屋内有一个人甚至比总督府能否挡住对手的进攻还要重要,她是唯一。
“今夜又有很多人将会死去。”
大夫人低头暗自不语,似是在回首往事。喊杀声阵阵传来,并没有对她没有太多的影响。她似乎在意的并不是在外面而是在这里。
府内的喊杀声越来越小,白衣人依然无法抵抗正规军队的冲杀,长枪、箭弩、盾牌这些都是自己这些人所不具备的实力,刀光越来越淡,还是没有人退缩,一切也是都是为了心中涌起的那份狂热。
大夫人幽幽的声音响起:“这次又是你赢了。”
刘明兴摇头道:“这本就是一场没有输赢的战役,即便是赢也丝毫不会有任何的欣喜。”
大夫人望向窗外,今晚的月光真的很美,散发出柔柔的光辉,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美的月光,月光里真的有仙子吗?关于玉兔蝉娥那段凄美的传说是真的吗?也许是吧,很快一团乌云飘过,遮住它的光辉,“月为什么不总是圆的!”
刘明兴同样看着窗外,可惜他看不到月光,月光已经被乌云遮挡,所以他甚至认为今晚没有月光,没有月光的夜晚本就是平常的,“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大夫人嘴里小声的念着:“人有悲欢离合,确是总无情。”她端起了酒杯,小指轻轻一弹一缕蓝色粉末进入杯内,这些细微的动作并没有引起刘明兴的注意,他依然看着窗外,一个真正精明的人是否会想不到这种简单的结局。
刘明兴回头,他看到大夫人那张依然令自己心动的脸。
大夫人道:“为了今晚的圆月干一杯。”
刘明兴道:“可惜今晚似乎没有月光!”
大夫人道:“总会有的,只是很多人未必会在意。”
刘明兴举杯,大夫人一饮而尽。
酒依然是美酒,美得令人心碎,可惜她已不愿意再品下去。
她的嘴角在流血,而他心在滴血,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倒下,刘明兴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无助,自己是在乎的,在乎胜负,至少这一生自己没有败过,所以并不允许自己失败,失败对于男人是一种难以言明的痛,每个人都渴望成功。
大夫人倒下,蓝色的粉末不是美丽的色彩,并不能渲染一番蓝色,它是剧毒,一种别人无法去解的毒,刘明兴至少猜到结果,可惜即便如此依然无法接受,一个沙场驰骋一生的男人此时痛不欲生抱着心爱的女人。
刘明兴曾经不可一世的三州总督,沙场之上千军万马纵横的男人如今哭成了泪人,“红莲,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可惜这份爱太苦了。”大夫人的名字叫红莲,很好听的名字,可惜注定要被鲜血染红。
红莲依然在笑,死对自己或许是一种解脱,她看着这个既爱又恨的男人低声说道:“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声音很低,或许她已经无法大声说话。
刘明兴抬头,满是皱纹的脸上满是泪水,“为什么上一辈子的恩怨要如此的折磨我们!”他在恨,甚至在怨,恨的不是人,怨的只是命运,这些年自己一直小心守护的这份爱,还是被命运亲手打破,如果不是这场血莲劫,或许并不需要揭破彼此的身份,她依然还是大夫人,自己的夫人。
红莲道:“这是命,谁也无法改变的命运,我一出生便注定我的命运,我的父亲是白莲教教主,那里有很多疼我的人,我的童年也是最快乐的,可惜白莲教声势日大,最后被你的父亲率领精兵攻破,很多人死在那场围杀之中,父亲带着亲从突围而出,只能不停的辗转流离,看着叔叔长辈们不停的被人杀死,原本几十人的队伍,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不到五人,其中有我的父亲,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父亲身受重伤,我甚至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如此的脆弱,他紧紧的拉住我的手,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求我,求我活下去,完成他的遗愿,复兴白莲教。”
刘明兴道:“你做到了,并没有违背你当初许下的誓言,即便是男儿又有几个能做到。”
大夫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可惜这一切也是被我亲手毁灭,我已经不想更多人的因为这个不可能完成的梦想而死去。”
刘明兴道:“你在怪我?”
“不。”大夫人摇头,可能因为毒药的作用,脸上紧紧皱在一起,再次吐出一口血,刘明兴的胸口被鲜血染成红色,一片凄惨的红,大夫人试图抬起手擦拭,刘明兴抓住她的手,好凉,为什么人的手会这样凉。
大夫人道:“弄脏了你的衣服,这一辈子你都不允许别人弄脏你的衣服。”
刘明兴道:“没事,真的没事,有些事情我已经不是很介意,至少现在已经不介意。”
大夫人脸上的红晕渐渐消失,一层黑色渐渐浮现,“这些年我已经放弃了,可惜我的侄女玉儿太过执着,也许是我以前的言论行为影响到了这些孩子,也许是她年幼的心灵曾经遭受过父母双亡的命运,所以她比我更想复兴,更想报仇。”
刘明星满含泪水摇头道:“其实我们都错了,为什么为了上一代的恩怨毁了我们的一生,一生不快乐,一生背负命运的包袱。”
大夫人喃喃道:“这是命,谁也无法改变的命运。”
刘明兴怒吼一句道:“不,我不信命,我不要你死。”他在怒吼,一种发自内心的怒吼,可惜这种怒吼能够改变命运吗?
大夫人几乎是用最后的力气道:“能最后求你一件事吗?”
刘明兴轻轻捂住她的嘴道:“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一切都知道”
大夫人挪开他的手道:“不,即使你知道我也一定要说,不说出来即使是死了也不会安心。”
刘明兴眼中带着泪水道:“你是说封儿吧,我不怪你当然也不会怪封儿。”
大夫人点头道:“什么事情都骗不了你,封儿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一切都是因为我的错,他不过是因为孝顺,孝顺本身并没有错,错的是孝顺背后被我们赋予了太多的附加。”
刘明星点头,“我答应你,只要他继续疯下去,我不会难为他,让他一辈子享受富贵。”
大夫人长长的喘了口气道:“疯了好,疯了就不会有烦恼。”胳膊慢慢垂下,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她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死在自己爱的男人怀里,因为命运她甚至不敢去爱,不能去爱,但是她依然有爱。
一个有爱的人,因为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爱上一个自己不该去爱的人,那无疑是可悲的。
第二百五十七回 岁月的伤心
更新时间:2012-08-04
刘封静静的站在后院门前,总督府门前的喊杀声渐渐停止,夜空静得吓人,手中的木棒来回挥动,两天前自己的母亲也是自己的养母,总督府大夫人来到自己居住的后院,对于养母刘封更多的是感动,自己原本是孤儿,正是因为她自己有了家,重新获得母爱,她的爱是无私的,直到自己认识红玉,一个改变自己一生的女人,她嫁给了自己,一个如仙子般的女人,可惜她更醉心于复仇,而不是人间的情爱,作为爱她的男人,于是决定帮助她复仇,来完成她的心愿,这样就可以完全得到她的心,这也是刘封的心愿,可惜一直到最后自己也没有这个机会,所以大夫人临时之时才会说出刘封是可怜的。
他真的是可怜的,可怜的既是他的身世同样还有他的命运,更可悲的是他爱上一个原本不该爱的女人,为了她甚至不惜自毁形象成为一个真正的纨绔子弟。
“玉兰山,玉兰山,何处见仙颜。”是谁在夜空中唱响这首凄凉的歌。
“红玉你还好吗,回到我的身旁,即使失去一切都好,我只要你一个人,高高兴兴的。”
刘封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夜晚,张小发失魂落魄逃回洞中,他看到了鬼,也许他就是鬼,可惜只是一个胆小如鼠的色鬼。
刘封看着抖成一团的张小发说道:“张兄,哪里有鬼!”
“有鬼,鬼在河边梳头,你们看,真是她给我的梳子。”张小发举起手中的梳子,啊的一声昏死过去,张小发被吓死,吓破了胆,所有人看清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个人的手骨,哪里是什么梳子。
莫非真的有鬼,为何张小发认为有鬼,随行而来的家丁中一阵骚乱,甚至有人抽出了刀,这个时候或许只有手里的刀能救自己,所以不愿意就这样死去,更不愿意被鬼杀死。
两道白影一闪而过,令原本紧张的神经再一次绷紧,有人大声喊了一句“鬼,鬼的影子。”
鬼为什们会有影子,只能说明那至少不是鬼,或者还没有成为真正的鬼,鬼不应该有影子。
“装神弄鬼。”鬼蛇江喝一声愤而拔剑,可惜手中一空,腰间只有绞,自己的讲么时候已经不在腰间,能够不知不觉拿走自己剑的人必定是高手,这里面的高手应该只有自己,鬼蛇剑回头,他终于看到,自己的剑已经到了刘封手里,他在看着自己笑,刘封不过就是一个富家公子,一个甚至自己都看不起的纨绔子弟,他为什么会笑,又是什么时候拿走自己的剑。
鬼蛇剑道:“公子,不如把剑还我?情况紧急这可不是玩的!”
刘封笑着说道:“我没有玩,而且也知道这是剑。”
鬼蛇剑道:“你会用剑?”
刘封摇头道:“不会,但我会用奖人。”
鬼蛇匠上露出一丝阴狠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阴谋!”
刘封点头道:“不错,可以这么说。”
鬼蛇剑道:“你不怕泄露了机密?”
刘封道:“不会,死人绝对不会说话。”
鬼蛇剑道:“你要杀我们,那对你有什么好处?”
刘封道:“杀人也许并不需要好处,也许是想杀。”
鬼蛇剑道:“就凭你?”
刘封摇头道:“我很少亲自动手杀人。”
所有人终于看到鬼,白色的鬼,不是一个而是一群,一个已经可怕,现在反而是一群,更可怕的是鬼的手里持着刀,鬼用刀杀人而不是舌头或者牙齿。
所以这些人不会是鬼,至少不是用牙来咬人的鬼。
洞口处突然闪出一群白衣人,出口完全被堵住,这里武功最高的鬼蛇涧剑,鬼蛇剑毕竟是出名的街,岂会坐而待毙,飞起一脚踢飞一个家丁,家丁身体砸向门口白衣人,鬼蛇剑顺势夺下手里的弯刀闪电般攻出,白衣人出手,洞内展开激战,鬼蛇戒刀一指向一名白衣人刺去,叮的一声刀被人挡住,鬼蛇剑再次攻出连续攻出四刀,鬼蛇剑武功不弱,可惜手里用的是刀,而不是自己那把成名的剑,剑如今握在刘封手里,他依然在笑。
四名白衣人抵住鬼蛇剑,鬼蛇剑飞身跃起,手中弯刀激射而出,形势对自己不利,不能拖延,最好的办法就是逃走。
鬼蛇剑落下,他看到的是一把剑,为什么这把解样熟悉,剑光已经刺入自己身体,鬼蛇奖死“鬼蛇剑”,剑依然握在刘封手里,鬼蛇剑倒下。
此段文字对应本卷空山鬼影系列,本来应该可以写出更多文字更多内容,后来还是收了,如果写出来三十万文字,还不如另外出一本书来的痛快直接,尽情去写鬼,而不是为了武侠而忘却人心中的鬼。
带来的家丁全部被杀死,刘封从此疯了,疯得足以令所有人觉得他彻底疯了,这样已经足够,唯一不会这样觉得的人便是李四楞,因为他性子楞,疯了的刘封在李四楞眼里依然是大公子,也许只有李四楞分不出别人是否是疯子。
于是他看到一只手,晃来晃去似乎是在召唤自己,李四楞走过去看到了大公子刘封,所有人都知道刘封是疯子,李四楞似乎知道,只是他不会想到这些问题,为什么一个疯子会找到自己,给了自己银子的同时交给自己一小包药粉,要教训一下牢房内的鼠灵,李四楞还没来得及考虑这些事情便被疯了的刘封杀死挂在房梁上♀便是真相,你猜到了吗!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本想把所有的坏事安在大夫人身上,后来又被自己虚构的这一人物的身世所感动,于是又虚构了几乎没有出现的人物红玉,红莲的侄女来完成所谓的罪恶,其实罪恶是人的心,心同样会伤心。
岁月的惊心,不遇的伤心,你是否也在伤心?
伤心人今在何处!
刘明兴在伤心,伤心的不是这场生死厮杀自己死去的人,包括自己身边最忠诚的死士只剩下酸奶一个,这些不足以令他伤心,作为胜者,不需要去为付出而伤心,而他确在伤心。
怀里的人早已死去多时,确依然没有松开手的意思,有些东西一旦松手便无法再次捕捉,所以不忍或是不能放手。
柳随风在伤心,甚至持刀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总督府内尸横遍野,进攻总督府的白莲教战士尽数战死,总督府这边同样遭受重创,原本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争斗,从发现春桃的尸体开始,这场争斗无形中已经和自己联系在一起,怒战长江帮杀死的人远远要超过这里数倍,可是为何自己会因为死亡而伤心!
风灵儿同样在伤心,她本是一个只知道嘻嘻哈哈什么都不会去想的人,可是她同样会伤心,乱成一片的尸海里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总督府丫环秋月,和自己一样同样是个不会伤心的人,如今确是倒在血泊中,血从脖颈一直流到胸口,一片凄惨的红,红的同样是她的刀,紧紧握在手里,秋月没有伤心,作为府中死士,职责就是有危险时现出自己的生命,这是责任也是自己的命,无法改变的命运。
秋月斜着劈出一刀,一名白衣人倒下,他的刀同样举起,可惜只能无力的放下,生命随着对手的一刀而逝去,秋月依然在笑,火把掩映下,惨白的脸蛋上笑意更浓。
第二百五十八回 不遇的伤心
更新时间:2012-08-04
整场激战争夺最为激烈的当属总督府门前,尸体叠在一起的高度甚至超过院墙,白衣人手持弯刀利刃不要命的攻来,所有人看到他们眼中的狂热,完全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狂热,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继续冲进来,箭矢射中,长枪刺中,没有任何人伤心退缩,里面甚至有自己十几年的朋友,倒下,不停的有人倒在血泊中,厮杀声依然在继续。
刘封在伤心,后院无疑成为自己的牢笼,他听到了喊杀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手中的鬼蛇剑发出幽兰色的光芒,可惜自己不能出去,母亲早已下令不管发生什么事,自己都不可以出去,这是命令也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刘封可以察觉出母亲眼神中的死意,所以他只能伤心,他不能也无法去违背母亲的意思。
如今事情败露,刘封甚至可以想象红玉悲伤的样子,她是否还会回到这里,面对自己的仇人,也许失败也是一件好事,复仇本身就是一件痛苦的事,但是依然要去完成。
二夫人迈步进入,她看到坐在地上黯然伤心的刘明兴,怀里紧紧抱着的大夫人红莲,于是二夫人开始伤心,这是女人的一种独特的伤心,如果自己死去,他会不会同样这样紧紧的抱住自己,同样会为自己伤心,也许不会,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即便是红莲的背叛,他并不在意,或许这种背叛早已在预料之中。
刘明兴缓缓抬起头,“你来了。”
二夫人道:“大姐她怎么了?”
刘明兴道:“她死了,酸奶你是明白人,就不必在我面前演戏了。”
二夫人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刘明兴低下头,视线依然在怀里的大夫人身上,黑气虽然弥漫整个脸,但是依然那样高贵、宁静、安详,“我宁愿糊涂!”
二夫人道:“督主也许早已算到今日的结果,所以一直忍着没有发动进攻!”
刘明兴点头道:“红莲的性子我最清楚,其实她背负的不是仇恨,而是责任,这份责任一直压了她二十几年,现在终于解脱了。”
二夫人道:“那或许是一件好事!”
刘明兴苦笑一生道:“对于活着的人或许是一件好事。”
二夫人道:“活着就很好。”
刘明兴道:“所以鬼伯、雪花、土豆先后惨死,你确可以活下来。”
二夫人道:“我只是不轻易表露自己的身份。”
刘明兴道:“雪花也是,他一直是个尽职的厨子,或许厨房才是他的乐趣,而不是杀人用的菜刀。”刘明兴想到雪花,被毒死的雪花,以及菜刀击中的土豆,所有的一切都无法逃过自己的这双眼睛。
二夫人道:“身为死士,能为督主死是一种光荣。”
刘明兴长出一口气道:“以后不会再有督府死士,因为我已经厌倦杀戮。”
二夫人带着嫉妒的眼神看着一直被丈夫抱住的大夫人道:“是因为她?”
刘明兴摇头,慢慢起身,因为长久蹲在地上,腿一时难以回弯,刘明兴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督主。”二夫人急忙上前,平日里威风八面的丈夫居然自己倒在地上,这种强大的落差二夫人一时难以接受,他或许真的老了。
英雄总有迟暮之时。
刘明兴摆手,二夫人松开试图扶起他的双手,即便是迟暮的英雄也有自己的尊严,他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刘明兴缓缓站起,手里依然紧紧抱住大夫人尸体,两只手紧紧抱住。
刘明兴道:“有些事迟早要面对,跟我出去吧。”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原本瘫痪的刘明兴从里面走出,怀里抱着的女人是谁,所有人在猜,甚至在府中女人的心底升起一种醋意,能够死在心爱的男人怀里几乎成为女人最大的幸福,她做到了,所以死并不是一种痛苦。
刘明兴站定,身材依然魁梧有力,只是多了一种沧桑悲凉,“感谢诸位为总督府做的一切,刘某铭记于心,妖孽作乱,企图占领总督府,我的夫人为了保护我不幸惨遭毒手,所有人不管活着的还是逝去的都是刘明兴心中的英雄。”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怀里的女人身上,更多的是一种崇敬,这种崇敬更多的是出于刘明兴,总督府最有权力的男人,她保护了他,更是得到他的尊敬和爱。
大门口闪出一队人马,领头的是总督府桐副将手下总兵,大地一阵剧烈的颤抖过后,所有人看到山中传来的火光,巨大的火光升起,黑夜中犹如升起一团火红的蘑菇,或许是可以称为蘑菇云。
玉兰山恢复安静,从未有过的安静,进入玉兰山深部的所有人随着巨响被埋葬,同样被埋葬的还有那朵盛开的白莲,整座山塌了下来,桐副将生死不明,总兵只好留下部分士兵继续看守玉兰山,自己带着亲兵赶回来汇报,同样看到总督府门前的惨状,所有人惊讶的张大嘴巴,甚至看到许多平日里一起喝酒的兄弟倒在血泊之中。
许总兵提刀上前,来到刘明兴近前,“总督大人,桐副将他们。”
刘明兴摆手制止许总兵,不管结果如何自己都不想在原本悲哀的气氛中再添悲伤,有些事迟些知道或者不知道,至少要好过现在知道。
许总兵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对于刘明兴自己只有崇拜,所以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自己都会照做。
刘明兴道:“府中生变,承蒙各位鼎力相助得以拆穿阴谋、平定叛乱,刘明兴在此感恩不尽,我想许多人定然心中存有疑问,老夫定然无所隐瞒。”
李浩宇上前施礼道:“总督大人,作为捕快卑职关心的只是案子,总督府内连续发生命案,包括鼠灵的死、李四楞的死、刘丰的死,这些尚未定论!还请总督大人明示。”
刘明兴点头道:“李捕头心思缜密,屡破奇案,更是短短几日查出蛇灵一案,至于其他案件,都是这些白衣叛逆所为,如今凶手尽数被诛,这件案子也就结了,稍后我会写一封亲笔信交于知府大人。”
李浩宇道:“卑职谢过总督大人。”
柳随风上前道:“大人,随风虽是江湖中人,不过有一事不明。”
刘明兴道:“柳少侠乃是我的贵客,但问无妨。”
柳随风道:“当日我二人所救女子是否为府中人?”
刘明兴点头道:“少侠所言不假,那女子乃是我暗中培养的府卫,本意是打探对手虚实,不想中途露出马脚反遭他人所害。”
柳随风苦笑道:“总督大人的腿我想也是情非得已!”
刘明兴脸上出现一丝绯红,红的有些吓人,红并不可怕,血是红的,一种鲜艳的红,那本是最令人感到畏惧的一种红,但是依然无法比拟刘明兴脸上的一丝绯红,他在羞愧或者是愤怒,人只有羞愧或者愤怒之时才会出现这种红色,这无疑是可怕的,尤其是出现在轻易可以调动数万精兵的总督大人脸上。
那种红甚至代表死亡,死亡绝不是一种单存的黑。
刘明兴在笑,一点细微的笑意浮现在脸上,虽然很浅但是几乎解除所有人的担忧,笑分很多种,豪迈的笑、肆意的笑、浅浅的笑甚至假假的笑,至少他在笑,一个笑的人永远好过一个悲伤的人,笑往往更加可怕。
刘明兴依然在笑,至少自己认为答案恰好如同柳随风所说的那样!情非得已,人总是有太多的情非得已。
李浩宇感叹道:“今晚的夜依然是夜!”几乎所有人都有同感。
夜寂静如水,只是有太多的伤心。
第二百五十九回 伤别离
更新时间:2012-08-05
夜依然是夜,寂静如水一般。
柳随风终于见到月光,乌云渐渐散去,月光重新露出笑脸,所有人都在笑,笑着的人至少活着,活着就值得去笑。
柳随风看着月光长出了一口气,风灵儿依然在伤心,一个不爱伤心的人反而更伤心,来到小神捕李浩宇面前道:“李捕头,小弟有一事相询!”
李浩宇道:“柳少侠请讲,但凡是李某所知必然会如实相告。”
柳随风道:“我要打听一个人。”
李浩宇道:“坏人?”
柳随风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李浩宇道:“我猜她是个女人!”
柳随风看着李浩宇道:“李兄如何知道!”
李浩宇道:“直觉,捕快对坏人的那种直觉告诉我。”
柳随风道:“我要找的人叫千变狐。”
李浩宇闭上眼睛似乎是在慢慢回忆,记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有些事情一辈子无法忘记,有些事情需要慢慢的回忆才行。
李浩宇睁开眼摇摇头道:“这些年我抓过的坏人有千面魔僧、千手如来,可惜唯独没有这千变狐的消息,所以绝对不可能在我负责的这一带活动,或者是她一直没有做坏事。”
柳随风道:“坏人如果不去做坏事如何能实现他的价值,至少不应该再称其为坏人。”
李浩宇道:“坏人很多,做坏事的坏人更多,可惜我不过是个捕快,有些案子甚至只能查到一半就无法再查下去,查得深了便会触及一些捕快无法走下去的区域,那里甚至是一片沼泽一个雷区,所以捕快也有捕快的苦处,我现在反而有些羡慕江湖中人,可以不必考虑很多快意恩仇。”
柳随风道:“杀人并不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所以江湖并非别人所想的那样!杀戮只是他的一种潜在形式,很多人都要依从的形式。”
李浩宇道:“也许我们一直活在别人早已设定好的形式之中。”
柳随风点头道:“没有人有勇气去打破这种固有的慕,于是更多人把这种慕称之为命运。”
李浩宇道:“命运不过是无奈的一种表述,其实无法改变的绝对不是命运。”
柳随风道:“命运中更多的是感伤,今夜毕竟是个伤心的夜晚。”
李浩宇道:“柳兄是否已经准备离开?”
柳随风点头道:“正如李兄所言这原本就是一个泥潭,如今灵变之事已经解决,也是时候向总督大人辞行。”柳随风终于弄清楚春桃临死之时说的那句总督府灵变的含义。
李浩宇沉默不语,总督府内上百兵士来回忙碌着,将尸体抬走,有家人拎着水桶冲刷地上墙上的血迹,尸体大多被扔到乱葬岗,这样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并非所有战役中死去的兵士都可以得到好好安葬,那不过是一种妄想。
柳随风拍了一下师妹的肩膀,风灵儿转身紧紧依偎在师兄怀里,她依然在伤心,晶莹的泪珠挂在白皙的脸上。
风轻轻吹过,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原本充斥空中的血腥味已经散去,怒放的芍药花尽情散发着芳香。
柳随风决定离开,离开这个几乎令所有人伤心的伤心地,怀里的师妹依然在低低饮泣,不仅是失去一个最好的姐妹,更多是为人的命运伤心,究竟是为了什么,死了这么多的人,活下来的人又得到了什么!
柳随风道:“师妹,明日我们便离开这里!”
风灵儿道:“为什么不是今夜!”
柳随风道:“师妹,师父从小教我们做人要有始有终,即使要离开也应该向总督大人当面辞行才行。”
风灵儿抬起头忽闪着两只大眼睛道:“师兄,江湖为什么是这个样子!不可以像渔村一样!”
“渔村。”柳随风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纷争,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天光大亮,刘明兴整夜守在临时布置的灵堂,大夫人红莲放置在棺材内,几日前有人陆续送到总督府的那一百口棺材终于派上用场,是谁送来一百口棺材也是时候揭秘!
刘丰临死前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被人杀死放置在棺材内!一切因为恨,刘丰恨鼠灵甚至恨总督府内所有人,自己唯一的儿子被人杀死,所有的消破灭,于是刘丰也要毁掉别人的消。
拿上一生的积蓄出了总督府,一个总督府管家一生的积蓄有多少!肯定不会少,他要去做什么!复仇或者毁掉别人的消,一个双手无力的老人能够做什么!刘和的死去令刘丰彻底陷入疯狂,带着足够的银两来到城里,他要找一个人,一个神秘的人,只要你有足够的银子他便会帮你做到你想做而不能去做的事。
刘丰来到一个石头做的青蛙前,青蛙长长的舌头伸在外面,刘丰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子放在青蛙的舌头上,这招叫投银问路,用这种方式来考验对方的诚意再好不过。
石蛙的舌头慢慢缩短,将银子吞进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刘丰一脸错愕的看着石蛙,石蛙肚子位置一动出现一排清晰的字迹,“请说出你的愿望!”
对着一个石蛙说出愿望,无疑有些令人费解,刘丰双眼通红对着石蛙道:“我要替我的儿子报仇,杀死所有害死我儿子的人。”
石蛙嘴巴张开从里面传出声音,石蛙在说话,“放下你的银子,你的仇人很快会被杀死,同时还会送上一百口棺材,因为会死很多人。”
刘丰神情有些激动道:“好,死的人越多越好,银子都给你,都给你,总督府的人都要死,害了我儿的人也都要死。”刘丰从怀里掏出银票大把塞进青蛙嘴里。
石蛙动了,巨大的石爪重重砸在刘丰胸口,刘丰遭受重击瞬间倒地,大口大口的吐着血,石蛙的一击无疑令不会武功的刘丰重伤,倒在地上眼前甚至一片模糊,“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声音从石蛙嘴里传出,“刘和的死全在你,如果你不是对他的溺爱,即便犯了错也不严加管教,又如何会死!所以最该杀的人就是你。”
刘丰捂住胸口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
石蛙身后走出一人,“是你!”
“不错,是我,所以总督府的人都要死,而且死得很惨。”
刘丰苦笑,生命的痕迹离自己越来越远,即便如此也就够了,仇也算是报了,只是自己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要找的人会是她。
她是谁!神秘的石蛙又是如何运作,这里便不再细表,既然是悬疑类武侠就不一一破解了,因为这个故事已经结束,死去的人值得怀念,活下来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
柳随风看到刘明兴,一夜之间这个老人似乎又老了许多,脸上带着深深的倦意,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驰骋沙场无所不能的男人,如今只是一个失去心爱女人的伤心人。
刘明兴听到脚步声说道:“你来了!”
柳随风施礼道:“我想总督大人已经知道我的来意。”
刘明兴点头道:“在你之前已经有人向我辞行。”
柳随风道:“小神捕李浩宇?”
刘明兴并没有回答,柳随风接着说道:“他是一个好捕快。”
刘明兴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封书信递给柳随风道:“这是我写给安逸王朱厚存的书信,你带上它,去了塞外如果遇到事情可以去安逸王府求援。”
柳随风接过书信揣在怀里,抱拳道:“多谢大人,今日我二人便起身前往塞外。”
刘明兴叹了口气道:“府中出了太多事,不然定然设宴款待几位,好好的喝上几杯聊表谢意。”
柳随风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橱,刘大人保重,他日必然还有相见之日。”
刘明兴道:“柳兄弟放心,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这把老骨头的地方,刘明兴绝无二话。”
伤的不是别离而是心。
第二百六十回 入庄风波(上)
更新时间:2012-08-05
柳随风二人走在街上,街道很长,两旁是低矮的房子,门窗关得很紧,天近黄昏,黄色的天边连着弥漫的风沙,这里已经接近边塞,风中卷带着沙粒呼啸而过,打在身上一阵阵疼痛,不少行人用手或者其他物品挡住脸,弯着身子快速走动。
街的另一头是一家客栈,上面写着一副对联,上联是:碧海云天清风绕,下联是:五湖四海有朋来,对联虽然写得不怎么样,毕竟写对联的人文笔有限,这里不再细表,这间客栈与平常客栈不同,客栈内聚集数十江湖中人,所有人并不言语,气氛甚至有些凝重。
右边刀疤脸男子打破沉闷道:“安逸王的酒可不是谁都可以喝的!”
啪的一声有人一拍桌子道:“酒便是酒,有何难喝?”说话之人是一个黑脸大汉,桌子旁放着一把大铁斧,分量应该不轻。
一名打扮娇艳女子道:“酒喝多了不仅伤了身子还容易乱性。”
黑脸大汉一拍桌子道:“老子千杯不醉,身体更是顶呱呱。”
娇艳女子瞟了一眼道:“就怕日后身子垮了,还要连累别人照顾。”
黑脸大汉脸憋得通红,“好男不和泼妇一般见识。”
打扮妖艳女子道:“有些男人还不如我们这些女人!”
刀疤脸道:“不知哪里不如?”
妖艳女子道:“我手里这杯酒至少没有几个男人敢喝!”
刀疤男道:“那是因为你是毒娇.娘而不是美娇.娘或者温柔娇.娘。”
妖艳女子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那种温柔到可以令你心碎的女人!”
刀疤男道:“你的唇太过艳,即使很多人想去吻上一口,同时也要负担被毒死的危险!”
娇艳女子道:“所以我更喜欢喝酒。”
老板从里面笑呵呵走出来道:“喝酒喝的是一种感受,这种东西无法言明,各位好酒好菜尽管品尝。”
一名青衣公子一饮而尽道:“说到境界,酒之境要分很多等级!”
黑脸大汉道:“如何讲?”
青衣公子道:“小生以为可分四等!”
刀疤男好奇问道:“可否言明?”
青衣公子倒满酒道:“有人请喝酒是为一等,与知己共饮是为二等,自斟自饮是为三等,请别人饮酒是为四等。”
一名鹤发童颜老者摇头起身道:“非也,非也。”
青衣公子回头看了一眼,“鹤老不知有何高见?”
鹤发老者道:“请别人喝酒要看请谁,如果请的只是一个普通人,那只能算是饮酒,如果请的是当世英雄、皇亲国戚,那样面子已经足够,所以喝酒的要看和什么人喝,喝的目的又是什么,不能单存而论。”
青衣公子道:“鹤老一言真是如醍醐灌顶,失敬失敬。”
鹤发老者道:“以你青衣剑的名头又何必如此谦虚。”
青衣公子摸着旁边的爱剑,上面的宝石闪烁着蓝光,应该价值不菲,一个出名的剑客就应该有一把绝世的宝剑或者是名贵的剑,这样才能体现出剑客的地位。
刀疤男道:“以鹤老的身份在边塞谁都要给足面子。”
鹤发老者摇头道:“这次王府赏剑很可能就没有我的份。”
妖艳女子道:“如果鹤老都没有资格,自问这里还有谁可以去!”
鹤发老者道:“这里藏龙卧虎,不可小视,而且安逸王府定下规矩,只有九人可以进入王府观赏绝世宝剑,鹤某一生最爱名剑,如果可以一观真是死而无憾。”
门猛然被推开,进来一人手提一把木剑,谁会用木剑,木剑可否能杀人!不过所有人的心一紧,有这个人在,名额已经少了一个,手持木剑之人乃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好手号称云中飞龙,一手飞云剑法神出鬼没,此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用木剑,红色的木剑,据说木剑原本是白色,因为吸血太多所以成为一把无坚不摧的魔剑,云中飞龙坐定,一盘肉一道小菜一壶酒端上来,这里是安逸王买下的客栈,所以可以随便吃喝不需要的饭钱。
对于赏剑云中飞龙没有太大兴趣,七岁练剑,十七岁弃剑,最后练成木剑,自己所享受的是被人邀请的这份殊荣,安逸王有权有势,即便是权相严嵩都不敢动其分毫,所以能够结交这样的人对自己绝对没有坏处,任何人无法阻挡自己赏剑,甚至不惜再次将木剑染红。
门外陆续进来几个人,一个和尚、一个驼背老者、一个商人打扮涅的人,手里拎着一把金子做成的算盘,甚至有人对金算盘动心,这种纯金算盘价值不菲。
不过没有人动手,在这种地方显露身手无疑是不智的,一个可以手持宝物招摇过市的人必然有很多的办法手段保证自己不被他人所害,所以宝物绝对是一把双刃剑,既能伤人也能伤己。
驼子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不过能来这里的人身手必然不弱,当然不乏鱼目混珠混吃混喝之辈,客栈三天之内至少赶出去十人,这些人同样学着别人带着刀剑进入客栈,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几壶酒下肚露出本色,所以被小二厨子赶了出去,不愿意出去的可以丢出去,安逸王亲点的客栈可不是谁都可以进的!
大和尚坐定,依然是一盘肉一壶酒一道小菜,和尚吃肉喝酒并不常见,不过绝对有,大和尚望了一眼口打佛号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罪过个屁,有肉不吃,有酒不喝,莫非你傻了不成。”说话的是个红脸汉子,身边放着三个空置的酒壶,不知是因为美酒的缘故,他的脸很红。
“说的就是,天天装干净修佛养性,背地里不知道和小尼姑干多少坏事。”红脸汉子旁边站起一人,似乎对和尚充满敌意,拎着酒壶三摇两晃来到和尚面前,“来,今天大爷请你喝酒。”
有人请喝酒也是一种面子,即使你不会喝至少也要喝一杯,总不能卷了别人面子,可惜他是和尚,和尚喝酒就犯了戒,所以这样去找面子无疑是丢了面子。
好多目光望了过来,得到别人的注目无疑令醉酒男子更加放肆,酒壶啪的拍在桌子上道:“大和尚,大爷今天请你喝酒。”
和尚手捻佛珠道:“施主何必苦苦相逼,贫僧不饮酒。”
醉酒男道:“那就是不给我面子!”
和尚摇头道:“面子是要给的,也是自己挣来的。”
醉酒男子举起拳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和尚一笑道:“拳头。”
醉酒男子道:“曾经有一个人没有给我面子,于是我用拳头打断他三根肋骨,最后他不仅认了错,而且还给了我面子,所以拳头是好东西。”
和尚摇头道:“万物有性,和气是福,施主又怎可轻易损伤他人身体。”
醉酒男猛然出拳,这样的距离,即便是江湖高手都很难躲过,拳风闪过击中和尚胸口,咔嚓一声,所有人听见骨头裂开的声音,醉酒男猛然捂住手臂发出痛苦的叫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反震之力将醉酒男腕部震断。
“竟然敢对清台山苦深大师对手真是死有余辜。”说话之人正是坐在一旁看得真切的云中飞龙。
苦深大师苦笑道:“老衲不过是不想与人纠缠,所以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第二百六十一回 入庄风波(中)
更新时间:2012-08-06
“我们走。”红脸男子起身扶住受伤的朋友离开,柳随风恰好进入,天近黄昏,这里恰好有一家客栈,于是两人信步走进,正好看见一脸痛苦的醉酒男被人扶出去,他或许也是个伤心人,不然不会这样痛苦,柳随风这样想着已经迈进客栈。
没有人认得二人,至少在这一带出了名挂了号的人物不多,也绝对没有这一号人物。
桌子基本已经坐满,只有刀疤男子身旁尚有两个座位,柳随风走了过去,刀疤男一只脚抬起正好踩在椅子上,脚翘起不停的晃动。
柳随风抱拳道:“这位兄台出门在外不知能否借个方便?”
刀疤脸手中一块肉甩在地上道:“不知能否行个方便帮我捡起来?”
风灵儿一时有气用手一指道:“姑奶奶叫你起来听见没!”
打扮妖艳女子道:“哟小妹妹,还挺厉害的,我屠娇娇虽然不喜欢你这个丑汉子但是我也不喜欢小白脸。”
身旁一人跟着说道:“小白脸一般都不安好心眼勾引大姑娘。”
风灵儿听不下去,手中剑一指道:“再敢胡说小心姑奶奶割了你的舌头。”
刀疤男冷哼一声道:“还挺厉害,只是不知道手上的功夫如何!”
风灵儿道:“不信,可以试试。”
柳随风不想惹事拉了一下师妹衣角道:“算了,灵儿。”
刀疤男人一咧嘴道:“窝囊废还不如小白脸。”刀疤男话音未落,他看到一只手,白皙的手伸在自己面前,刀疤男闪身躲开,手依然在自己面前,身形猛然窜出,椅子倒在一旁,那只手依然在自己面前,距离始终相隔一个拳头,刀疤男身法已老只得落下,脚下不稳踩在椅子上摔了个仰八叉。
风灵儿扑哧一下乐出声来,这种人就应该教训他一下,刀疤男从地上起来满脸通红,自己在边塞也算是有一号的人物,不想被人一招逼退出尽洋相,所有人目光收回,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里的人虽然都是江湖老手可惜自问施展不出这样飘逸的身法,即便是以轻功闻名江湖的蝙蝠。
蝙蝠大口啃着肉,宽大的袍子披在身后,飞起之时黑袍犹如两只黑色的翅膀,再加上高超的武艺所以才有了蝙蝠的称号。
蝙蝠当然爱吃肉,还是一只会飞的蝙蝠。客栈内发生的一切丝毫没有引起蝙蝠的兴趣,他的注意力全在眼前盘子里的肉上,仿佛一个饥饿了几天的人,指甲十分锋利可以轻松扎住盘中的肉,指甲同样是蝙蝠的武器。
客栈内走出一人,脚步有些沉重,应该不是江湖中人,一身管家打扮涅,身后跟着两名街,出来之人正是王府管家文力峰,能够成为王府的管家绝对不简单,当然论的不是武功,如果以武功来论断人的地位,至少有数十万的人可以轻松击败大明皇室。
“诸位,我家王爷平生最喜爱结交江湖英雄,因此借赏剑之机宴请诸位荣登碧月山庄。”
黑脸大汉道:“既然如此,为何要定下名额!岂不是伤了其他英雄的心。”
文管家道:“诸位有所不知,碧月山庄景色清幽,是王爷王妃休闲居住之地,所以上去的人绝对不宜多,此举也是为了保证王爷的安全。”
刀疤脸道:“那又是如何来判断谁有这个实力可以登上碧月山庄?”
屠娇娇道:“说的也是,总不能看身材吧。”群雄发出一阵哄笑。
文管家不紧不慢咳嗽一声道:“名单明日便会公布,至于结果都是经过多方衡量产生,所以并不需要有所怀疑。”
柳随风起身道:“文管家,我兄妹二人只是想在这里住上一晚,所以并没有想上山庄赏剑的意思。”
黑脸大汉道:“定是知道没有实力上山庄所以给自己找个借口。”
刀疤脸趁机挖苦道:“是男人就应该证明一下自己。”
风灵儿道:“你还真是健忘,难道忘记了是谁倒在地上?我们不仅不会走更会参加赏剑大会,到时候就会知道谁才是连机会都无法得到的废物。”
柳随风小声道:“师妹,何必和这些人斗气!”
文管家道:“如此甚好,只要是有能力的人便可以得到机会。”
云中飞龙依然在饮酒,蝙蝠不停的吃肉,似乎一切的事和自己无关!
文管家离开,身后两名街一直护在左右,回到楼上的位置,拿出纸笔毫不犹豫写下可以进庄赏剑的名单,每个人的身后都有所标注,柳随风、风灵儿赫然在列。风灵儿以一手绝妙的轻功戏耍刀疤男之事又怎会逃过一直关注群雄动态的王府密探,至于柳随风的后面的标注,深不可测。
所以江湖告诉我们,如果你想给别人一种难以捉摸深不可测的印象,唯一的办法就是忍,忍住不说话,不出手,这样便没有人知道你的长处短处。
入夜,客栈内静了下来,几道身影从暗处窜出,脚尖一点迅速躲在暗处,一道长长的影子终于忍不住,别看个头高大脚下很轻,蹭蹭蹭几大步来到楼上,手指放在嘴里在窗户上轻轻一捅,因为唾液的缘故纸被弄湿并不会因为被捅破而发出声响,眼睛贴住窟窿先里看出,文管家早已睡熟,案几上压着一张纸,所有人都想提前看看名单上是否有自己的名字。
枪打出头鸟,大个子无疑就是那只爱出头的鸟,或者是因为自己个子大,个子大的人更爱逞英雄,所以刀疤男、屠娇娇、还有那名叫鹤老的人找到黑脸大汉,黑脸大汉一口答应,这不仅是对自己的信任更是一种实力上的象征,只有有能力的人别人才会找你去办一件别人无法完成的事,当然这种事不排除是别人不愿意完成的事。
门被推开发出轻微的声响,文管家并没有发觉,毕竟这种轻微的响声除了江湖好手之外很少人会听到,黑脸大汉闪身而入,轻垫步来到案几旁,伸手去拿案几上的名单,一把冰冷的剑搭在手腕处,如果自己反抗或者继续去拿那份名单,这只手就算是废了。
当然大个子绝对不等同于傻子,名单上是否有自己的名字和一条手臂相比,还是后者比较重要,那些不过是虚名,有些人把虚名看得很重,甚至比性命还重,至少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朋友,王府的东西可不是轻易可以动的。”
“一场误会。”他试图用误会来解释自己的行为,这确实是个好借口,至少很多人用误会来解释自己所犯下的错事。
“走错房间的人我见过多了,但是穿着夜行人走错房间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就当是误会好了,记住不要在这里闹事,不然我绝对不会手软。”剑光迅速收回,大个子转身,屋内空荡荡,文管家依然发出均匀的呼声,刚才简短的对话似乎并没有惊扰到他的美梦。
躲在暗处出剑制住自己的人是谁,黑脸大汉惊出一身冷汗,至少自己进去之时并没有发觉有人躲在暗中,只能说明这人的功夫绝对要超出自己很多,不再汪,转身出房门飞身而下,名单依然放在案几之上,黑衣大汉落下三道身影同时迎上,“怎么样?”
黑脸大汉道:“没有名单。”
一人道:“怎么会没有。”
另外一人道:“难道被藏了起来。”
黑脸大汉并不想提起刚才的事,注重虚名与丢人并不是一件事,所以自己并不需要说实话,说实话的人往往更容易被人笑话。
“走,回去,要是被人发现难免惹到麻烦。”三道人影离开,黑暗中走出一人,手中拎着一把木剑,正是云中飞龙,看了一眼三人消失的影子,脚下一动消失在黑暗中,室内出手抵住黑脸大汉的人绝对不是云中飞龙,虽然云中飞龙有这样得本事,可惜他用的是木剑而不是铁剑。
第二百六十二回 入庄风波(下
更新时间:2012-08-06
天光大亮,客栈内群雄聚集在大厅内,等待公布进入碧月山庄的人选,文管家从楼上缓缓走下,身后依然是两名面无表情的街。
“诸位英雄,王爷平生最敬仰武林英雄,所以借这次赏剑之机,共上碧月山庄对酒当歌。”
“文管家,快些公布名单吧。”黑脸大汉一挥大斧子道。
文管家笑着道:“既然如此便公布结果。”
“云中飞龙、蝙蝠、苦深大师、佟掌柜、柳随风、风灵儿、崆峒青衣剑、鬼驼子。”
黑脸大汉怒吼一声道:“凭什么是这些人,妈的老子不服。”
文管家一笑道:“这位英雄,不知对何人不服?”
黑脸大汉道:“那个死驼子凭什么可以进入碧月山庄。”
鬼驼子在笑,笑的同时人已经飞起,速度快得出奇,黑脸大汉也不是吃素的手,手中狂风怒斧,可惜斧光远远追不上对手,鬼驼子身子猛然一转驼背对准黑脸大汉,嗖的一声一道白光射出,云中飞龙出手,身形飞起犹如人在云中,剑光一闪,叮的一声,一把淬毒小刀掉在地上。
鬼驼子道:“云中飞龙,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中飞龙一笑道:“这里毕竟是王爷的地方,所以最好不要轻易杀人,以免弄脏了这里。”
黑脸大汉满脸通红看着地上的飞刀,如果不是云中飞龙出手,以自己的身手断然无法躲过这道杀招,道了声谢转身而出。
鬼驼子阴阴说道:“还有人有异议?不过下次我不保证不杀人!”所有人被这个其貌不扬的驼子震住,如果不是云中飞龙几乎可以一招击杀黑脸大汉,要知道黑脸大汉在这一带也是有些名堂的人,力大斧疾。
鬼驼子道:“如果没有异议那么老夫便回去喝酒,记住不要再打扰我喝酒的兴致。”
文管家哈哈一笑道:“在下早闻鬼前辈功夫了得,今日一见真是佩服佩服,可还有人有异议?”
刀疤脸男子手中鬼头刀一指道:“那个人凭什么进入碧月山庄!”
所有人目光集中在那名掌柜打扮的人身上,肥胖的身子一脸横肉两条眉毛挤在一起,目光投来确是全然不顾,手里抓起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不停的咀嚼。
文管家道:“金掌柜是王爷的朋友,所以这次碧月山庄之行,金掌柜绝对有这个资格!”
刀疤男道:“就是所谓的内定人选!既然说是以英雄论长短,为何公然徇私!”
“内定的,那个胖子是内定的。”
“可能是有钱,有钱人什么事情不能内定!”
“银子完全可以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可不就是。”
“都内定的事情了就被争了。”
群雄一时议论纷纷。
文管家顿了一下道:“金掌柜确实是王爷钦定,我这个做管家的也不好说什么!所以还请谅解。”
刀疤男道:“所以我不服。”
金掌柜笑嘻嘻道:“这个世道你不服的事情有很多,但是你能够改变的几乎没有。”
刀疤男道:“有了它,一些事情便可以改变。”他抽出了刀,正是这把刀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自己因为一些事得罪了权贵遭到无尽的追杀,对手一刀劈来正好劈在自己脸上,那一刀至今记忆犹新,血染红了整张脸,对手离去,刀疤男确没有死,挣扎着爬起,他要活着,活下去,杀死那些追杀自己的人,于是他昏倒之前看到一把刀。
刀说:“学会了刀,你最想做什么?”
“杀人。”
刀说:“很好,我决定传授你一套杀人的刀法。”
刀疤男在杀人,当年追杀自己的那些人一个一个被自己杀死,最后剩下的三人聚集在权贵家里,他们在恐惧,因为恐惧端着酒杯的手甚至在抖动,他们在等,等一个杀人的人,脸上深深的刀疤,手中可以轻易斩落别人头颅的快刀。
“他会来吗?”
“会,一定会。”
“为什么我们当初不在他的身上多Сhā上几刀。”
“也许那样他也不会死。”
权贵道:“可惜今天他一定会死。”
帮凶道:“我们在这里布下层层杀机,只要他敢来就别想出去。”
权贵道:“继续饮酒,事情过后放心,我答应你们的绝对不会反悔。”
权贵可以答应别人的事情很多,包括金钱地位,这些东西权贵都有,而别人恰好需要这个,所以才会甘心情愿做他的帮凶,至少自己可以从权贵那里得到一些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帮凶道:“既然这样说,我们不介意再杀死他一次。”
一名家丁端着托盘进来,盘子上放着四个金色的盘子,盘子里放着精致的菜肴,这些都足以显示权贵的身份,他同时听到四人的谈话,杀人,这些人在密谋杀人,杀人本来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至少会惊动官府,不过他是权贵,身边更是有帮凶,所以对这些人来讲杀人本身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权贵道:“放在这里就好。”
他看到的是愤怒的眼神,即使是自己平日里打骂下人,不过下人依然是下人断然不会有这样的眼神,他为何如此愤怒,于是他见到刀光,刀光从托盘下骤然而起,权贵的手还未来得及发动事先准备好的机关,他的手已经离开身体。
帮凶暴起,帮凶之所以能成为帮凶,必然有一定的手段,一拳一脚一浆时攻来,可惜拳不够猛脚不够疾剑更不够快,权贵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家丁刀光再次攻出。在三人拳脚疥全没有攻过来之前,刀光已经再次划过,刀光攻向剑光,持剑帮凶中刀倒地,拳头打在肩膀上脚踢在身侧,刀疤男遭受重击倒地,左掌击地再起,拳脚虽然可以令自己受伤,但不至于令自己重伤或者失去性命,所以刀疤男选中击杀持剑男子,硬接两下拳脚。
刀疤男刀光追上用脚的帮凶,他的招式在脚,所以他不旦善于进攻更善于逃跑,对于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趁其没有逃走时将其击杀,擅长脚法的男子被刀光杀死,出拳的帮凶转身便逃,可惜他擅长的是拳而不是脚,跑出去不到十步,刀光已经追到。
地上只剩下不停哀嚎的权贵,三名帮凶尽数被击杀。
“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钱,让你进入官场,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觉得这些东西可以弥补我失去的最宝贵的东西吗?”
“一条命而已,我可以给你很多东西。”权贵已经知道刀疤男的身份,脸上深深的刀痕令人恐怖,更恐怖的是那道刀光,瞬间击杀几人甚至以命相搏的打法。
权贵试图去掏银票,可惜他的手已断,再也无法享受将银票摔在人身上脸上带来的那种快感。
权贵看到他眼里的恨意,这种恨只有用命来偿还,他扑向事先准备好的机关,刀光再起,刀疤男闪身而出,屋内只留下四具尸体还有一阵箭矢破空的声响,机关已经发动,可惜权贵在发动机关之前已经被刀夺走性命,尸体倒下砸中机关,机关被彻底触发。
刀疤男看着自己的刀,这把刀至少已经杀死十个人,自从自己学会那套杀人的刀术以后越来越迷上杀人。
第二百六十三回 碧月山庄
更新时间:2012-08-07
金掌柜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样子道:“刀可以杀人,同时也能杀了自己,所以我奉劝你,年轻人第一不能冲动,第二即使冲动也不要轻易拔刀。”
屠娇娇小声道:“杀了他,看见这个死胖子就有气。”
一道身影飞起攻向金掌柜,刀疤男的刀还没有拔出,屠娇娇至少还没有找到杀死金掌柜的方式,一道白色身影已起,如同飞起的白鹤,正是在一旁闭着眼睛的鹤老,手中鹤嘴鸢打向金掌柜面门,犹如一只鹤嘴啄向对手。
金掌柜同样不示弱,身形暴起,两只浑圆的肉掌攻入拍向突然发难的鹤老,鹤老空中出掌,右手鹤嘴里突然打出一点火光,金掌柜似乎对火有些忌惮,双手一收身形一转再次攻出,群雄发出一阵喝彩声,要知道这鹤老可是这一带出了名的高手,碧月山庄居然没有他的名字,也许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突起发难。
鹤老一身功夫都是从仙鹤身上演化而出,左手鹤掌连削带勾,右手鹤嘴鸢内频繁打出暗器,金掌柜丝毫不弱,仅凭两只肉掌斗个旗鼓相当,三十招过去两人毫不相让。
文管家连连摇头,对于这些练武之人自己也是没有太多办法,冲着身后两名街使出眼色,两人会意一左一右同时攻出,两道剑光隔开酣斗中的二人。
两个侍卫的武功甚至要在这些江湖好手之上,当然能够成为守卫碧月山庄的侍卫已经是万中挑一,文管家带出来的更是精英中的精英。
“鹤老武功出众,我想增加一个名额,王爷定然不会介意,如果有人还有异议只要打败这两名街其中一人便可,不过时间有限,如果错手被他二人杀死消不要介意。”
客栈内一时静了下来,以鹤老的身手被对方一剑分开,自己这些人肯定不是对手,人群中发出一阵叹息,渐渐散去,客栈内只剩下,柳随风、风灵儿、鬼驼子、蝙蝠、云中飞龙、金掌柜、苦深大师、青衣剑、以及最后加入的鹤老,刚好九人。
只有有实力有背景的人才可以得到别人的赏识,所以不要总是以一种羡慕的目光来审视别人的成功,能够有资格内定的人必然有其成为的条件,就像肥肥的金掌柜不仅有银子有关系,手上的功夫丝毫不弱。
几十招过后脸不红气不喘,依然笑嘻嘻看着所有人渐渐离去,别人脸上更多是遗憾,自己确没有从小生在金子堆里的自己一辈子没有任何遗憾,该有的自己都有,该享受的东西也都有,自己更有面子,有地位、有女人,甚至有别人不敢去想的一切。
贫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活在一群富人之间的穷人,那样更容易令其堕落甚至陷入深渊。
文管家道:“恭喜九位,可以进入碧月山庄观赏绝世名剑。”
一行人无话,出了长街早有两辆大车等候在一旁,每辆车前都有八匹高头大马,红棕色的毛发闪闪发亮。
金掌柜道:“王爷真是好魄力,这些马都是来自西域大宛的名马,每一批的价格绝对不会少于白银五千两,这里就足足有十六匹!”
文管家道:“路途艰辛,所以王爷特意备下车辆硬接诸位英雄入庄。”
云天飞龙道:“那就多谢王爷的美意。”
众人依次上车,车内布置十分豪华,红色的地毯不带一丝灰尘,座垫都是虎皮用金线精心缝制,车夫扬鞭八匹快马扬尘而出,速度极快并没有感到颠簸,这手功夫已然了得。
柳随风终于有时间细细打量车内之人,文管家脸上带着笑意,头戴天蓝色帽子,身穿青色长袍,面色俊朗,身旁两名街一左一右很少言语,苦深大师闭着双眼,手中转动佛珠,嘴里小声念着什么,青衣浆样在打量车内人,腰间宝较挂着一棵蓝色宝石十分显眼,这个人的身份背景必然不小。
两人目光相对,青衣桔光落在柳随风身上,两人年纪相仿,年纪相仿的人更容易相比,至少一个二十岁的人不会和一个在江湖闯荡了二十年的人来比成就或者名声,至少那不是一种同样的概念,同龄人则完全不同,谁都想成为年轻一代最出名的高手,他望向柳随风腰间的刀,那只是一把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刀,至少一个成名的刀手应该有一把精致的刀,这样才能配得起自己的身份,所以自己手里这把削铁如泥的天蓝宝剑绝对配得上自己。
青衣剑的目光落在风灵儿身上,虽然衣着上很是普通更多出一种质朴的美,对于风灵儿青衣剑多出不少好感,轻易的戏弄刀疤男,所以她的武功定然不低甚至有可能超过自己,可惜她的身边多出来一个男人,一个自己看不起的男人。
车夫扬鞭,八匹宝马哧溜溜汀,同时打断所有人的思绪,车门打开依次下来,眼前是深不见底的深崖,大车就停在距离深崖不到一米的距离,崖下一阵阵风带着呼啸声吹来,
文管家道:“对面便是碧月山庄。”
云中飞龙道:“以整座孤岛作为山庄,王爷真是好气魄,只是这悬崖峭壁足有上百丈之宽,即使以我的轻功飞云追月断然没有这个能耐飞过去!”
鬼驼子道:“云大侠所言不假,我想王爷定然不会以这种方式来考验我们的本事!”
文管家道:“诸位不要急,如今是晨时雾气大,只要雾气一散,便会出现一条天路,莫说是诸位英雄,以我这样的普通人都可以轻松度过。”
一直沉默不言的蝙蝠道:“天路?”
文管家道:“只是一座铁索桥,至于是何人修成文某倒是不知!”
金掌柜道:“若想在这里修上一条纵贯两地的桥,花费何止万两之数!”生意人毕竟是生意人,所有的一切都要以金银来计算。
云中飞龙道:“我倒是有些好奇这条所谓的天路。”
山间迷雾缓缓散去,渐渐露出中间两条长长的铁索,铁索中间用木板铺成一条路,隐约出现在云间,恰如一条忽隐忽现的天路纵横在两个隔开的天地之间。
所有人感慨于这人间美景,也许这真的是上天铺就而成的路。
文管家道:“诸位云雾已散,可以安心过桥。”
云中飞龙道:“苦深大师德高望重,理应先行。”
苦深大师口打佛语道:“出家人四大皆空,云施主无需客气。”
云中飞龙一笑道:“大师请。”这即是一种客套也是一种试探,没有人走过这条天路,既然佛语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以有危险的第一步由苦深大师迈出最适合不过。
苦深大师微微一笑毫不犹豫踏上云梯,开始时候还好,等走到中间位置云梯开始左右摇晃,加上强大的山风从下面吹起,云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动,脚下的木板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结实,所以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嗖的一声,一道黑色的影子飞过,蝙蝠终于忍不住,脚下在铁索上疾点几下,身上黑色长袍并没有完全张开,强大的山风很容易将自己吹走落入万丈深渊,即使是蝙蝠也难免被摔死的命运。
黑色的影子几个闪烁已经到了对岸,他在看着缠绕在一块巨石上的锁链,如果自己这个时候斩断锁链,桥上的人至少有一多半要死在这里,如果没有铁索脚下没有着力点,自己也无法飞过来,蝙蝠的手已经伸出,最终还是缩回,至少自己不想冒险,同时总是觉得怪石后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苦深大师从桥上下来,双手依然放在佛珠之上,这似乎成为一种很难改变的习惯,一个习惯杀人的手只适合握刀,一个樵夫的手同样在握刀,只是刀不一样,一把是杀人的刀,一把是砍柴的刀。
文管家从桥下下来,背后被汗水打湿,即便是经常从桥上行走的人,对于这座天路依然十分恐惧,用来维持身体平衡都要浪费很大的体力,只能用双手紧紧抓住铁索一步步慢慢挪过来,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文管家是一个肯吃苦也能担当的人,所以才能从一个家丁做到总管的位置,王爷府的总管甚至不低于一般的地方大员,很多事情都要先经过管家的手然后有选择的送到王爷手里,这里如何去选择已经选择的优劣完全都是文管家说的算,更主要是安逸王朱厚存绝对信任这个人,自己乐于安逸更懂得如何才能安逸,乐于和懂得绝对不是同样的境界。
第二百六十四回 观赏古剑
更新时间:2012-08-07
一片凌乱的石海出现在众人面前,这种无形的凌乱在雾气中反而流露出一种天然的美,穿过石海,一座天然的石门出现在众人眼前,石门之上四个大字碧月山庄,字缄全刻在整块大石之上十分醒目,多少人期待来到这里目睹这里的云海奇观,最主要的是可以结识安逸王,据说安逸王收藏的宝物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尤其是三把古剑乃是隋朝时的铸剑名师谷耶子所铸,留存世间的仅有九把,安逸王手中就存有三把,无疑令很多江湖人物垂涎三尺。
安逸王会客大厅,所有有资格登上碧月山庄的人终于见到这个传闻中的王爷,四十几岁年纪,一身金黄色袍服,上面锈有几条金色小龙,留有两撇微微翘起的胡须,身后跟着两名打扮同样精致的女子,应该是安逸王王妃,气质和一般女子确是有所不同,微微扬起的面孔可以看出一种难以言表的高贵。
“参见王爷。”众人施礼。
安逸王哈哈一笑道:“诸位都是江湖豪杰,本王最喜欢结交侠士,欢迎来到碧月山庄,这里有最美丽的风光、美酒佳肴,消所有人可以度过一段美妙难忘的时光。”
文管家上前道:“王爷,不如由我向你介绍!”
安逸王点头道:“好,这次文管家准备这场盛会辛苦了。”
文管家施礼道:“为王爷效力是我的荣幸。”
安逸王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那就为本王介绍一下诸位英雄,本王也好与诸位多饮几杯。”
文管家走到苦深大师座位前道:“这位是青台山苦深大师,佛法高深,内力深厚,武艺更是高深莫测。”
安逸王举杯道:“大师原来是青台山高僧,本王一生最崇拜佛道,今日与大师相见定要彻夜长谈加深佛法修为。”
苦深大师起身道:“王爷过奖了,恕贫僧只能以茶代酒敬王爷一杯,谢王爷美意。”
安逸王哈哈一笑道:“好,大师请。”
文管家继续道:“这位是云中飞龙云柯云大侠,一把血剑罕有敌手。”
云中飞龙起身道:“不过是江湖朋友给的虚名。”
安逸王道:“龙本就在云中,既然能称为云中飞龙足以看出定然有非凡本事!”
文管家道:“云大侠不光剑法出众,一身轻功更是十分罕见。”
安逸王道:“有时间本王一定要好好见识一下才行,本王敬你一杯。”
云中飞龙躬身施礼道:“多谢王爷。”
文管家走到蝙蝠面前道:“这位英雄江湖人称蝙蝠,可以瞬息间飞过断崖,我想所有人对他的轻功应该都有所了解。”
蝙蝠起身道:“不过是雕虫小计而已,能有幸与王爷同饮,在下甚感荣幸。”
安逸王连连点头道:“好,本王赏识有本事的人,更赏识谦虚的人。”
文管家道:“王爷,这两位原本并未在我的邀请之内,也是偶然间来到我们客栈,虽然并未显露身手,但是以我看来功夫定然不弱。”
青衣进在旁边有些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文管家所说的正是柳随风师兄妹二人,两人起身道:“参见王爷,我兄妹二人不过是无名之辈,今日得文管家相邀实在惭愧之至。”
安逸王道:“年轻人不需要把名声看得太重,有些时候这个东西反而会害了你,来,本王和你二人喝一杯。”安逸王的小眼神不住的往风灵儿身上瞄去,不知道是不是起了什么坏心!
文管家依次介绍,鹤老、鬼驼子、金掌柜、青衣剑。
安逸王哈哈大笑道:“今日诸位英雄能驾临本庄,本庄蓬荜生辉,由本王为诸位介绍,这位是御前第一神捕童如风,也是特意为本王送剑而来。”
童如风起身道:“当今圣上体察民心,听闻王爷喜爱收集古玩,于是将收藏在宫中的古剑特意由卑职送与王爷。”
安逸王道:“童大人,辛苦了。”
安逸王接着道:“这二位是我的好友,守边大将军秦伦,副将军贺聪,两位远道而来本王不胜感激。”
两人起身道:“王爷客气,能有幸与王爷同饮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安逸王用手一指一位长相猥琐面有微须的老者道:“这位是我的朋友,人称江湖百晓生,江湖上的事应该没有他不知道的!”
百晓生起身道:“王爷客气,不过是江湖朋友抬爱。”
童如风拿出一个檀木做的方盒道:“王爷,这把就是卑职带来的古剑,还请王爷收下。”
安逸王点头道:“好好好。”
文管家接过方盒上前交于安逸王,这些都足以看出安逸王对文管家的信任。
安逸王打开木盒,一把造型精致的古剑躺在里面,伸手拿出仔细端详,安逸王忍不住赞道:“好剑,的确是好剑,也许只有欧冶子能铸出这样的好剑,这把剑本王已经期盼许久,今日终得一见。”
剑光一闪直夺人双目,安逸王拔出古剑,只见上面隐约可见森森寒气,剑体通透,吹发可断,更令群雄心动的是,较发出的光芒,这是一种自然的光芒。
金掌柜道:“王爷,既然古剑已到,何不将几把古剑公诸同好,也让我们这些人开开眼界!”
安逸王收好剑道:“好,本王也正有此意,既然人已经到齐便先睹为快。”
“王爷请。”
安逸王走在最前,身旁两位王妃位列左右,身后是文管家陪同群雄有说有笑,走过一道长廊,来到后院一座石室前汀脚步,石室依山而建,只见上写三个大字“藏宝阁”,字迹娟秀有力绵绵流长,应该是出自名家手笔。
安逸王回头道:“这里就是本王的藏宝阁。”说完从腰间拿下一把钥匙交给管家文力峰,文力峰上前钥匙Сhā在锁孔里向右拧了三圈,嘎嘣一声大门打开,文管家退回钥匙交给安逸王。
安逸王面带笑容一伸手道:“诸位请。”
进入藏宝阁,里面琳琅满目,古玩玉器散发出诱人的光辉,各种名家字画挂在石室墙壁之上,即便是地上的一个用来盛装垃圾的玉盒,做得十分精致,上面刻着大明官窑字迹,如果被后世发现绝对可以称为瑰宝。
正中位置,三座石柱,两把古剑Сhā在上面,唯独缺了一把。
百晓生眉头一皱道:“莫非这两把就是天煞古剑中的天劫、天罪!”
安逸王呵呵一笑道:“不错。”
百晓生点头道:“果然百闻不如一见,礁寒气,交相辉映,厉害厉害。”
安逸王从盒子里拿出另外一把古剑道:“这把就是天煞三剑中的天赎剑,如今三把天煞剑已经聚齐。”
百晓生道:“王爷不可。”
安逸王一愣道:“不知为何?”
百晓生道:“这不过是一个很久以前的传闻,天煞古椒气极重,若是集齐三把古剑,便会有出现异象,甚至会有血光之灾。”
安逸王道:“本王从不信这种江湖传闻。”
安逸王转身将天赎剑Сhā在石槽之上,天劫、天罪两把古剑似乎是感受到天赎的归来,两把剑不停晃动,剑体发出震颤似乎要脱离石槽而出,文管家上前用身体护住安逸王。
三把剑发出耀眼白光,最后集中在墙上,慢慢显出一个红色的字迹,恶,是个恶字,所有人一惊,不想三把古剑聚齐真的出现异象,三把古剑的光芒居然显现出一个红色的恶字,犹如是用人的鲜血染成。
文管家道:“王爷,有些古怪,不如先行出去。”
安逸王点头道:“古剑鉴赏完毕,诸位请。”
第二百六十五回 天下第一锁
更新时间:2012-08-08
出了藏宝阁,石门啪的一声锁上。
虽然天煞三剑产生异象令人不解,更是从百晓生口中说出血光之灾令人的,不过能来到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血光中走过的人,所以并没有太多介意。
鬼驼子道:“王爷收藏的宝物价值连城,三把天煞古剑更是令人叹为观止,难道不的有盗贼进入!”
安逸王哈哈一笑道:“本王并不需要的,诸位请看这把锁!”
所有人的目光向宝库大门上的锁头上面望去,只不过是一把普通的门锁,上面刻有一只张开獠牙的恶鬼,除了图案之外似乎并没有奇特之处!
安逸王道:“这把锁乃是天下第一锁匠封影所铸,钥匙只有一把,平日里寸不离身,所以绝对安全。”
鹤老道:“王爷难道就不的有人闯入!”
安逸王摇头道:“这把锁乃是精铁打造,即使是用锋利的天煞古剑去砍也无法砍断,即使有人试图打开如果不知道内部的布置,只要一步弄错,这把锁便会激发整座宝库设置的机关!如果知道整座机关是由什么人设置必然没有人会打这座宝库的主意!”
云天飞龙惊讶道:“难道是鬼手班家!”
安逸王哈哈一笑道:“就是班家,而且是最神秘的班魂亲自设置。”
这里除了柳随风二人外,没有人不知晓班家。
班家,江湖上最神秘的一个家族,每个人都有一双精巧的手,设计出的机关暗器令天下人震惊,即便是绝对的高手误入班家设计好的机关生存的消也是十分渺茫,而且即便是班家的人也很难破解其他人设置的机关,班家人不断革新自己的技术,所以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设计手法,班家现今最出色的四大高手,人称班家四圣,四圣之中最厉害的莫过于班魂,据说班魂设计的机关甚至可以令人产生幻想,当然这些都是传说,如今藏宝阁的机关就是班魂设计着实令人惊讶。
金掌柜道:“以王爷的身份还有财力请动班家也不是难事。”
安逸王道:“本王不过是借着祖宗留下来的资产田地,哪里比得上金掌柜日进斗金!”
金掌柜道:“王爷过奖,不知有多少人梦想着能过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惜他们没有这个福分。”
云中飞龙道:“既然有班家高手设计机关,王爷当可安枕无忧。”
安逸王笑着说道:“今夜本王设宴款待诸位,文管家先为诸位英雄安排住宿观赏庄内美景。”
文管家道:“王爷放心。”
碧月山庄景色清幽,花香迷人,柳随风、风灵儿二人边走边看不时的指指点点,“师兄你看那边好美。”风灵儿用手一指高兴喊道。
柳随风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里是一片云海,一座高山若隐若现,偶尔有几只飞鸟掠过,真似是人间仙境,不知这里和玉兰山相比哪里更美一些,柳随风没有去过玉兰山,只是在别人嘴里听说过那段凄美的传说还有如同仙境的美景,可惜玉兰山充斥着太多的罪恶。
安逸王坐在座位上,身旁正是文管家,“文管家,这次出庄是否有调查清楚?”
文管家道:“回王爷,属下观察数日,有能力盗竭只有这些人!”
安逸王道:“能否断定是谁?”
文管家道:“很难,至少现在还没有人流露出迹象!”
安逸王道:“越冷静的人越可能是对手!”
文管家道:“有胆量公然留书盗剑的人,我想功夫必然很高甚至不是一个人。”
安逸王点头道:“所以你要密切观察这些人,只要他们之间有密切联系的立刻向我汇报。”
文管家道:“王爷,不如由我暗中调动兵力,把这些人都除掉!”
安逸王摇头道:“那样会牵扯太多无辜,而且藏宝阁本王有绝对的把握。”
文管家道:“可惜设置机关的人不是班魂!”
安逸王哈哈一笑:“那不过是我用来震慑的手段而已,班魂早已失踪多年。”
文管家道:“至于那把锁!”
安逸王道:“那个人确实是天下第一锁,不过能开天下第一锁的人天下间至少超过五人!”
文管家道:“那他就不能称为天下第一!”
安逸王道:“这个人确实是天下第一,他设计的锁至少是唯一,不过永远无法锁住的是人的心。”
文管家道:“现在应当如何去做!”
安逸王道:“静观其变,派出秘卫守住天路,通知金银剑盯住藏宝阁,我想很快就会有所行动。”
任谁也无法想象这场原本你争我夺的赏剑大会确是暗藏杀机,金银剑就是一直隐藏在文管家身后的两名街,安逸王最喜爱的莫过于天煞古剑,当然有百晓生这样的朋友,安逸王绝对不会不知道所谓的古剑传说,甚至这种传说原本就不存在,有些传说只是一种别人用来试图说服别人的手段,时间久了也就成了传说。
有人扬言要盗古剑,而且是三把,无疑打在安逸王的痛楚,所以他不得安逸。
安逸王当然安逸,因为除了朝廷之外还没有人敢打自己的主意,银子更不用愁,自己掌管的土地收上来的赋税足以维持整个王府的运作。
于是以观赏古剑为名派出自己心腹文管家,召集附近出了名的高手聚集,目的只有一个,找出那个试图夺取古剑的人,可惜没有人会轻易表露自己的内心,包括真正的想法,文管家只有将有能力夺取古剑的人悉数请上碧月山庄,于是便发生客栈内的一幕。
云中飞龙回到房间,血色木刀依然拎在手里,他看到一张纸压在茶几之下,伸手打开,只见上写:“戌时后院,不见不散。”字煎秀,云中飞龙皱了一下眉头,将纸团塞进怀里。
是谁暗中将纸条放在云中飞龙房内,目的动机又是什么!云中飞龙是否就是王爷想要找的那个人!
盗剑的人必然是爱剑的人或者用剑的人,可惜云中飞龙不用剑,再锋利的剑对于自己丝毫没有用处,自己喜爱的只有这把木剑,血色的木剑。
蝙蝠依然在吃肉,因为他爱吃肉,一天可以吃下十几斤肉,不过很快还会饿,甚至很多人怀疑他吃下去的肉是否真的是肉!碧月山庄当然不缺肉,锋利的爪子撕下一大块,整个塞进嘴里。
苦深大师与金掌柜面对面对弈,这是一局好棋,下棋的人很多,可以下出好棋的人并不多,两人举棋落定潇洒自如相互布防很少有人主动进攻,确是步步杀机,一旦防线被人攻破,全局都会落在别人的屠刀之下,棋局同时也是一种杀局,没有厮杀的局。
鬼驼子闲不住只能四处走动,似乎是对碧月山庄内每一件事情都很感兴趣,这里的一切都是美的,即便是来回走动的丫环都要比民间的女子多少几分姿色,鬼驼子猫着腰身子弯得很低,正好过来两名托着茶杯的丫环,托盘下丫环的身形完全显露凹凸有致,鬼驼子故意脚下不稳,头恰好撞在丫环胸前,手随意的在丫环腿上摸了一把,丫环发出一声惊叫跑开,忍不住回头骂了几句,不过是老色狼、不要脸之类的话。
鬼驼子阴阴的笑,当王爷就是好,现在自己终于知道为什么很多人愿意当官,女人,有了权势便可以拥有漂亮的女人。
第二百六十六回 云天飞龙
更新时间:2012-08-08
四处走一直是鬼驼子的习惯,不只是为了赏景,四处转转可以看到更多的是人听到更多的事情,正如江湖百晓生,其实百晓生原本不过是一个书生,一个落魄的书生,可是他有长处,那就是记忆,只要百晓生见过的事便不会忘记,凭着自己这手过目不忘、过耳不漏的本事很快得到江湖组织信言堂的拉拢,于是最后成就了百晓生。
人就应该多看看多听听,然后少说话,少说话有好处,但是不是不说话,不说话的人是哑巴,至少你说的不是废话,所以上天赋予人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一个嘴巴绝对不是故意的,一个人如果长了两个嘴巴,那无疑是可怕的,至少因为多话而引起的纷争会增加一倍,更多人的会活在因为话多惹来的无尽烦恼中。
鬼驼子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看到自己不该看到同时愿意看到的事,云中飞龙鬼鬼祟祟来到后院,一身白衣手里依然握着那把红色的木刀,这个人总是自命不凡,一副高傲的样子,甚至以和自己这种人为伍为耻,不知道背地里做多少坏事,鬼驼子暗骂一声悄悄跟上,他期望看到一些别人无法看到的事情,这就是坏人的心里。
云中飞龙如约来到后院,时辰恰好是戌时,他要找的是给自己留下纸条的人,当然这个人一定和云中飞龙很熟悉,不然不会如此准时。
一个准时的人同样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
“你来了,二十年不见,师兄过得可还好?”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云中飞龙听见声音回身道:“师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人生就是这样,你越不想见到的人越能见到!”
云中飞龙道:“师妹,这些年过去你还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
女子厉声道:“你难道忘了吗,当年就是因为你的绝情,所以害得我一个流浪江湖,你以为我会忘记吗,不能,一辈子也不能,因为我恨你。”
云中飞龙叹了口气道:“师妹,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女子转过身,借着月光鬼驼子看到她的脸,很精致的脸,虽然岁月在脸上留下一些无法抹灭的痕迹,不过你看到她的第一眼至少会认为,年轻时候的这个女子至少会令人心动,“是她!”鬼驼子在笑,笑得更加阴险。至少这趟自己没有白溜达,云中飞龙没有想到你也会做出这种事情!这次被我抓住把柄看你以后怎么高傲。
女子看着云中飞龙,眼神中七分恨意同时带着三分难以捉摸的神情,云中飞龙低下头,他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女子道:“我让你抬起头看着我。”
云中飞龙道:“师妹,你如今已经嫁为人妇,更是得到王爷宠爱,又何必如此,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给任何人承诺。”
女子道:“你不过是个懦夫,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云中飞龙道:“师妹,无论你怎样对我我都不会恨你。”
女子发出一阵冷笑,她看着他,静静的看着,她在笑,身影渐渐远去,云中飞龙抬起头,眼中尽是落寞,静静的站着,目不转睛的看着远去的背影,右手紧紧握住手中木刀□至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好一个正人君子,为何在这里私会有夫之妇!”鬼驼子从石头后面走出,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没有逃过鬼驼子的眼睛和耳朵。
“你在说什么!”云中飞龙望向一脸阴笑的鬼驼子道。
鬼驼子道:“这些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为何要跟我装糊涂。”
云中飞龙道:“碧月山庄景色清幽,我到这里不过是看看景色而已。”
鬼驼子道:“也许你赏的是春景,观的是女色!”
云中飞龙道:“你说什么!”
鬼驼子道:“刚才的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没有想到你会和王爷的女人有不清不白的关系,如果王爷知道了,你说会不会一时心慈成全你们两个!”
云中飞龙一伸手抓住鬼驼子脖领道:“我和她只是旧识,只是无意间遇见!”
鬼驼子手一挥甩开云中飞龙右手道:“不管是无意还是有意,不过王爷是否会介意我可不清楚!”
云中飞龙左手握紧,也许只有死人不会说出别人的秘密,不过在这里轻易杀人无疑是不智的,他只能忍,为了曾经伤害过的女人,忍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你想得到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帮你!”
鬼驼子道:“天煞古剑!”
云中飞龙道:“你想打藏宝库的主意!”
鬼驼子道:“难道不行吗?来到这里的人有哪一个不是为了宝库中的宝贝!不过我更喜欢那三把剑。”
云中飞龙道:“可惜宝库的钥匙只有王爷有,云某无法取得,更是不懂得开锁!”
鬼驼子道:“话虽如此,不过能够毫无声息接近王爷拿走钥匙的人只有他的女人,所以这件事你可以做到!”
云中飞龙怒道:“你这是让我陷师妹于不忠不义,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鬼驼子道:“如果你不照做,喝多了酒很容易胡说把今天看到的说出来,到时候弄个不贞不洁可不要怪我。”
云中飞龙道:“你敢,我会杀了你。”
鬼驼子道:“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想杀我也绝对不是那么容易,你好好想清楚,不要等我翻脸。”
崆峒青衣剑刚好路过,同时看到一脸愤怒的云中飞龙大声说道:“我会杀了你。”青衣剑忍不住汀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中飞龙出手,并没有拔刀,一旦自己拔刀很可能自己面前便是一具死尸,自己的血刀出刀必见血,甚至时间长了多了一丝魔性,鬼驼子身体在原地螺旋般旋转,犹如一个急速旋转的陀螺,这正是鬼驼子的绝技致命陀螺转,可以把握最佳时机打出驼背里的暗器。
云中飞龙毕竟是成名高手,左手刀持刀护住身体,右手围绕陀螺不停拨动,青衣剑觉得十分有趣,两个人就像是一个人在不停的拨弄一个旋转的陀螺,驼子越转越快,云中飞龙手上丝毫不慢,鬼驼子无法打出暗器,对手全身上下没有丝毫破绽,所以即便是自己打出暗器也无法伤到对手,反而给了对手可趁之机,他只能转无法停下来,自己的速度加上云中飞龙手上的力道自己转的越来越快,甚至超出自己平时旋转速度的两倍,这无疑是可怕的,一直这样高速转下去内脏无法承受,鬼驼子只能停,甚至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命门处被云中飞龙抓住,只要用指力按下去,自己一身功力就算是废了。
鬼驼子身体弯得更低低低说道:“你不能杀我!”
云中飞龙手上依然没有放开的意思,“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
鬼驼子哼了一声道:“在这里杀人,我想王爷必定会追究,不要忘了还有一个御前第一神捕在这里!”
云天飞龙道:“即使我现在一刀杀了你然后离开,我想以我的轻功很少有人能拦得住我!”
鬼驼子道:“不要骗你自己,你至少因为一些事情还不想走,不然以你的个性就不会一直在和我谈条件!”
云天飞龙松开手,“杀死你对于我来说很容易,所以你一定要记住,想活着嘴巴就要紧一些,有些东西该说的不能说,不该说的也可以说,只是代价不同而已。”
鬼驼子晃晃脑袋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云天飞龙道:“也可以这么说,你对我的威胁只是潜在的,我对你的确是直接的致命的,一刀而已,你的驼峰包括暗器对我无效!”
云天飞龙说完看了一眼鬼驼子,脚尖一点身形飞起瞬间消失在夜空中,只留下一脸无奈的鬼驼子,弯着身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或许他在进行一场艰难的抉择。
第二百六十七回 鬼驼子
更新时间:2012-08-09
青衣浆时离去,并没有太过清楚两人因为什么事情产生争执,依稀记得客栈之时鬼驼子试图用驼峰中的暗器杀人,可惜被云中飞龙打断,难道两人是因为此事结仇!当然这些都是旧事小事,最主要这些事情似乎和自己无关,人在江湖尽量不与人结怨更不能知道别人太多的秘密,不然时刻面临危险。
青衣剑年纪轻轻可以被文管家选中,背后所拥有的不仅仅是崆峒派的强大实力,个人实力绝对不能小视,当然和鬼驼子、云龙这些人相比,武功上经验上都要差上很多,但是他依然有自己的强项。
鬼驼子吐了一口唾沫,暗骂了一句:“什么东西,给老子抓住机会看我怎么折磨你。”鬼驼子和云天飞龙不一样,只要抓住机会自己会毫不犹豫出手杀死自己想杀的人,包括武功比自己甚至高出一倍的人。
怪老人是鬼驼子的师徒,怪老人确实很怪,收的弟子也和别人不同,大徒弟是个哑巴,二徒弟是个瞎子,三徒弟便是鬼驼子,脊柱彻底弯成一个句号的人,没有知道为什么怪老人会收这样的弟子,所有人知道怪老人很怪。
怪得力气,有一个武林世家女子看到怪老人哼了一下鼻子,于是他割下了她的鼻子,即便是世家联合武林势力合围怪老人,可惜还不是怪老人的对手,他的人怪,招式更怪,甚至可以以一种别人完全想不到的方式发出暗器,暗器甚至藏在他的鼻孔里,即便是猛然吐出的痰都是杀人的利器。
怪老人连续拼杀数日最后退走,世家请来的好手被击杀大半,于是他遇到了他的弟子,哑巴、瞎子、驼子。
怪老人道:“你们来了!”
哑巴并没有说话,因为他不能说话。
瞎子道:“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
驼子只是点点头,这样看起来腰弯得更厉害。
怪老人道:“能来就好。”怪老人咳嗽一声,嘴角流出血迹,他受了伤,应该是不轻的伤,哑巴眼中发出光彩,瞎子耳朵不由得动了两下,即便是驼子也抬起了头,三人动了,同时发动,驼子速度最快离得也最近,他将身体撞向怪老人同时打出暗器,瞎子攻向下盘,哑巴双手如鹰爪一般抓向师父面门,三人配合天衣无缝,目的只有一个,杀死自己的师父身受重伤的怪老人。
怪老人似乎早已察觉出三人在就想杀死自己,驼子猛然攻来,怪老人同样转身,几道暗器打在怪老人背后如同击中石壁,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瞎子在笑,他抓住两条腿,可惜那只是两条腿,怪老人本没有腿,这是两条假腿,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假腿上同时装有炸药,瞎子永远是瞎子,他抓住的不是消而是死亡。
哑巴试图提醒,可惜嗓子无法发声,只能看着瞎子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最后笑容慢慢止住,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双手上半身在一阵剧痛中离开身体,身体在不停的分裂。
哑巴双手已经抓到,怪老人飞起,若是平时可以轻松击杀三人,即便是三人预谋已久的一次狙杀,怪老人就是怪老人,用平常的手段完全杀不死的人,谁会想到一个以脚法出众的人居然用的假腿,一个擅长掌法的人确没有手掌。
怪老人依然忽略了一点,自己刚刚经历大小十余番厮杀,内力体力早已大不如从前,双爪攻到,怪老人一掌推出,以自己的功力这一掌就可以击飞自己的大弟子,可惜哑巴没有飞出,双爪对上单掌,斗了旗鼓相当,下面传来剧烈的爆炸声,驼子察觉出危险向前滚去,犹如一只旋转的陀螺,靠着这一招他救了自己一命。
瞎子已经被炸成碎块,哑巴挣扎着试图说些什么,怪老人倒在血泊里,他知道他要为自己的疯狂罪恶付出代价,因为自己毒哑了大弟子,因为他多话,弄瞎了二弟子,因为他看到了自己不应该看到的事情,弄弯了三弟子的脊柱,因为他站起来要比自己看着高大,这样一个多嘴的弟子成了哑巴,一个喜欢看热闹的弟子成了瞎子,一个高大的弟子变成了驼子,怪老人很满意,三名弟子不敢吭声,他们曾经见识到怪老人杀人的手法,可是他们心中有恨,这种恨越来越深,怪老人甚至可以看出他们心中的恨意,所以即便是自己被世家请来的武林高手围困依然没有指望三名弟子能够救自己。
当遇到哑巴、瞎子、驼子时他甚至惊讶的问道:“你们来了!”
三人早已密谋已久,杀死这个恶魔,哑巴不能说但是可以听,也可以点头,瞎子看不到至少驼子可以看到,所以哑巴、瞎子、驼子达成了协议,只要有机会三人同时出手杀死师父,今天就是机会,三人并没有违背当初的誓言,驼子只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所以才能活下来。
他看到死去的哑巴,不成样子的瞎子,还有一脸不甘的白发怪老人。
鬼驼子贪心,所以看到云中飞龙的事之后最先想到的是藏宝阁里面的宝物,以自己的力量还没有这个本事,但是如果能集合两人或者三人之力,这种不可能似乎变得完全可能,鬼驼子不信世间会有打不开的锁,所以他不旦是驼子还是个鬼。
是鬼可惜不是龙,更不是一条会飞的龙,云中飞龙飞身而走,只留下一脸愤恨无奈的鬼驼子,他的愤怒只能发泄在嘴里地上,骂了几句,狠狠的吐了几口吐沫,刚才的眩晕感逐渐消失,黑暗中几双眼睛在看着他,甚至完全不知!
鬼驼子回到房内,关好门,于是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令自己都想不到的人,他就坐在自己的房间内,悠闲的看着自己进来。
鬼驼子道:“你来做什么?”
那人道:“和你谈一笔交易!”
鬼驼子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敢兴趣?”
那人道:“藏宝阁内的三把天煞古剑!我想你一定感兴趣。”
鬼驼子呵呵一笑道:“我拿走了古剑,你可以得到什么?”
那人道:“我自然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鬼驼子道:“说的不够清楚,这样完全感觉不到你的诚意,没有诚意的人我不会和他合作!”
那人一笑道:“愿不愿意合作随你,至少我和别人说了,别人肯定会和我合作。”
鬼驼子道:“你就这么肯定!”
那人道:“我的身份就是最大的毕,这难道还不够吗!”
鬼驼子道:“好,我答应你!难道就我们两个人?”
那人一笑道:“古剑只有三把,难道你愿意和别人共分?”
鬼驼子摇头道:“我不过是问问。”
那人道:“够贪心的人才能做成大事,所以我才会找到你!”
鬼驼子道:“什么时辰动手?”
那人道:“丑时三刻。”
鬼驼子道:“为什么选在这个时辰?”
那人道:“这个时候即便是最有精神的人也已经困倦,所以才叫做丑时,一般做丑事都会选择这个时辰!”
鬼驼子道:“或许应该叫作恶时或者坏时!”
那人一笑道:“这些都不重要,记住准备好,成功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鬼驼子道:“放心就是!”
那人起身道:“记住时辰,我不是一个喜欢等别人的人!记住错过了时辰我很有可能会不出现!”
门打开再慢慢关上,鬼驼子的脸上表情在月光下显得十分怪异,愤怒中带着一丝欣喜。
第二百六十八回 失踪的古剑
更新时间:2012-08-09
是谁在密谋夺取天煞古剑,当初的预言是否会真的实现,联络鬼驼子的神秘人是谁,他们又将如何打开守护藏宝阁的天下第一锁,即便是没有班家的机关,敢打藏宝阁主意的人不得不去考虑守候在那里的金银剑,以及一旦发生声响很快就可到达这里的群雄。
既然他信誓旦旦可以进入藏宝阁,那么他是谁,既然答应鬼驼子三把天煞古剑,那么他所谓的目的又是什么!云雾萦绕的碧月山庄内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其实本不愿意这样写下去,但是整本小说的主线便是一场最大的阴谋,所以其中的很多脉络都要用悬疑的手法来完成,我不想把老实的柳随风、机灵可爱的风灵儿写成神探柯南一样的扫把星,你到了哪里哪里就有命案有血腥,可能这就是小说,主线一旦确定你就无法改变,本小说更多的是揭示人性,人性中难以言明之痛,其中暗含很多令人潸然泪下的故事最后来完成主旨侠的意义。
夜依然是寂静,碧月山庄的夜更加宁静,柳随风躺在地上迟迟不能睡去,风灵儿早已酣然入睡,多年养成的习惯,即使可以舒舒服服享受两间房两张床,柳随风依然愿意躺在地上,用最简单的行动来完成自己曾经答应她的诺言。
总督府内的一幕幕依然萦绕在脑海之中,李浩宇无奈的离去,其实那本是一场尚未结束的案子,只是所有人愿意让它提前结束,没有人再想它继续下去,里面已经由太多的凄苦悲凉,作为胜者的刘明兴也好,死去的白莲教战士也罢,正如刘明兴那句话:“这场战争本身就是一场没有输赢的战争,所以他宁愿自己糊涂!”
一声痛苦的叫声在夜里传得很远,声音中夹杂着恐惧不安甚至是死亡,所有人被尖叫声惊醒,风灵儿起身,他看到师兄,刀已经紧紧握在手里,“师妹,跟在我身后。”
风灵儿点头,对于师兄的话断然没有否定的权力,其中掺杂的绝对不是爱可以来表达。
门打开,两道身影射出,两人同时看到三道很快的影子闪过,最前面之人一身白衣,人在空中脚尖轻轻连续点动再次激射而出,这招轻云拂步也许只有云中飞龙可以用到如此精妙,身后一人宽大的黑袍展开,黑夜里犹如一只巨大的黑色蝙蝠,看影子应该是同样轻功出众的蝙蝠,御前神捕童河紧随其后速度丝毫不慢,三人应该是听到声音出了房间,施展轻功奔着尖叫声传来的方向飞去。
“我们也。”风灵儿点头论轻功自己绝对不比那些人差,甚至可以比那只臭蝙蝠飞得更高更快,蝙蝠爱吃肉但是不爱刷牙,所以他真的很臭,这些无疑引起女孩子的不满变成了一只臭蝙蝠。
云天飞龙第一个到达后院,这里就是藏宝阁,白天之时所有人刚刚来过的地方所以十分熟悉,他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从打开的藏宝阁大门射出,云中飞龙再起,可惜那道影子突然消失不见,同样看到影子的还有蝙蝠,他正在空中慢慢落下,童河作为捕快本来眼里就是极佳,所以这些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藏宝阁大门被人打开,管家文力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假山后面露出一把剑,云中飞龙飘身过去,倒在地上的是王府侍卫金剑,同样被人打昏,银剑的下场恐怕也是如此。
柳随风不可思议的看着被打开的大门,倒在地上人事不醒的文管家,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苦深大师同样赶到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鹤老一双眼睛不住的往打开的藏宝阁内看去,青衣街持宝骄在一旁,守边大将军秦伦、副将军贺聪随后赶到。
安逸王早已得到消息,带着瞩妃匆忙起身穿好衣服来到后院藏宝阁处,文管家已经醒来,安逸王大步上前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文管家道:“属下奉命看守藏宝阁,不想被人打昏。”
安逸王道:“可有看到是什么人打昏你?”
文管家摇头道:“对方是从背后突然下手。”
安逸王叹口气道:“这也怪不得你,对手应该是有备而来。”
御前神捕童河道:“王爷,如今大门被人打开,应该先是否丢失了物品。”
安逸王点头道:“诸位请随我进去。”
藏宝阁内昼夜点亮烛火,所以很亮,阁内并没有任何被搜掠的痕迹,原本Сhā在石槽内的三把天煞古剑如今空空如也,安逸王气急败坏道:“贼人拿走了本王的古剑,这可如何是好。”
童河道:“王爷,事发突然,贼人定然无法轻易脱身,所以不如派人四处搜索。”
安逸王道:“传令下去,这里的所有人一律不得离开,王府侍卫搜索整个碧月山庄,一定要找到本王的三把天煞古剑。”
侍卫得令下去,安逸王道:“不瞒众位,本王早已得到消息,有人觊觎本王的天煞古剑,意图夺取,所以才会召开这个赏剑大会,目的就是引对手出来,不想对手下手如此快,本王尚未布置妥当,天煞古剑已经被人盗走。”
童河道:“王爷,不如查看一下有谁不在这里,那个人嫌疑最大,我们这些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这里,所以没有盗走古剑的时间。”
云中飞龙点头道:“我等到来之时恰好看到黑影从藏宝阁内飞出,那人的背上似乎是背了东西,可惜并没有来得及追赶,就被对手逃脱。”
安逸王道:“山庄内的人可是都在这里?”
文管家上前道:“所有人都在唯独不见了鬼驼子。”
安逸王一拍额头道:“这个人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都是本王大意。”
童河道:“不如我们一起去鬼驼子的房间看看,或许能发现一些痕迹。”
安逸王道:“好,好,好,现在就去。”
文管家脚步有些踉跄依然前头带路,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总管自然十分着急,一行人来到鬼驼子居住的房间,踢开房门,屋内并没有人,即便是来时的包袱都已经不见。
安逸王一拍桌子怒道:“一定是这个人盗走了本王的爱剑,真是可恨之极。”
童河道:“王爷,案子尚未查证,怎可轻易下定论!”
安逸王道:“有圣上身前第一神捕在,本王当然不会的,如今藏宝阁被盗,童神捕还请略施绵力才是。”
童河道:“作为捕快,侦破案件抓住凶手本就是职责所在,现在既然有人胆敢触犯王爷的威严,卑职更是义不容辞。”
童河围着房间转了一圈回到原位抱拳施礼道:“诸位,依童某看来室内完整,被褥整齐,似乎没有匆忙而走的痕迹,所以应该是一次早有预谋的行动,鬼驼子可以列为第一嫌疑人,不知诸位可有发现其他疑点?”
所有人摇头,童河毕竟是第一神捕,神捕和第一神捕的差距绝对不是单单只差了两个字那么简单。
童河道:“不如再到藏宝阁查看!”
文管家道:“诸位请。”
童河上前,金银剑低着头站在打开的宝库门口,两人同时被人打昏,三把古剑丢失作为看守人两人实为失职之罪,所以一定的责罚在所难免。
童河上前,门锁完好无损,所以盗剑的人必然不是强行进入,而是打开了锁,既然钥匙只有一把,那么是如何打开这号称天下第一锁呢!所有人几乎都有这样的疑问。
第二百六十九回 天劫剑
更新时间:2012-08-10
盗竭如何顺利打开号称难以打开的天下第一锁,顺利进入藏宝阁盗走三把天煞古剑无疑成为所有人的疑问,天下第一锁是否真的是无法打开的锁,或者只是浪得虚名,至少有半数的人会这样想这天下第一的名头之中有多少水分在里面。
天下第一奶粉,不过是三氯氰胺的一种综合产物,柳随风突然想到无意间看到的那句话,外国人喝奶补的是钙,中国人喝奶结石中,昨夜已东风,不堪回首碎梦中,不知道是哪个有才的诗人写的,也许是剑雨随风,不过这些根本就不算事。
有天下第一锁镇守,天下第一暗器世家班家镇守的藏宝阁都可以被人轻松进入,顺利盗走三把价值连城的宝剑,你喝奶那点小事还算事吗?
当然不算事,所以只能用不堪回首中来消解你心中的痛,至少还能算是一种合理的方式。
安逸王眼见古剑被盗不由得怒道:“本王没有想到就连号称天下第一锁的铁无坚,也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
童河道:“王爷,据卑职所知铁无坚打造的锁确实很难打开。”
安逸王眉头一皱道:“可是本王的宝库为何轻易被人打开。”
童河道:“卑职也是有所不解,从听到文管家的尖叫声到赶到这里只不过很短的一段时间。盗竭居然可以在这段极短的时间内打开门锁,进入藏宝阁,拿走三把剑然后离开,似乎盗剑之人对如何开锁十分了解!”
安逸王道:“你是说盗剑之人或许是铁无坚的弟子!”
童河道:“铁无坚确实有三名弟子,在锁艺上的造诣更是不低,不过即便如此想要打开这道锁时间似乎还是不够。”
安逸王道:“本王只想找回那三把天煞古剑,至于这些并不想知道太多。”
文管家上前道:“王爷,已经派出侍卫四处寻找,不过碧月山庄范围太大,其中又夹杂怪石险林,不如我们这些人分成几组寻找!也好快些寻回。”
安逸王点头道:“文管家说的对,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先找到鬼驼子,到时候一切都将知晓。”
众人道:“王爷放心,我等毕竟全力以对。”
安逸王道:“那就辛苦诸位。”
终于有人看见驼子,甚至看到那把价值不菲的天劫剑,不过那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天劫筋深的Сhā入鬼驼子胸口,可惜鬼驼子一直到死也没能直起后背,血溅在石头上,人弯曲着倒在地上。
所有人错愕的看着鬼驼子,还有Сhā在胸口的那把天劫剑。
安逸王上前道:“盗走本王的天煞古剑,死有余辜。”
如果他是盗走三把天煞古剑的人,那么又为什么会死在其中一把剑下,杀死他的人是谁?
童河道:“王爷难道对什么人杀死鬼驼子不敢兴趣?”
安逸王道:“死了一个人而已,本王最关心的就是我的爱剑,如今这里只有这把天劫剑,本王断定一定是分赃不均起了争执,于是凶徒杀死了鬼驼子拿走另外两把古剑,所以只要找到本王的剑,就可以找到杀人的凶手,童大人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童河道:“这不过是卑职应该做的事情。”
童河上前细细检查鬼驼子伤口,致命伤只有一处,以鬼驼子的武功能一击杀死他的人除非是他很熟悉的人,而且这个人并没有引起他的任何防备,当然杀死鬼驼子这里的所有人几乎都有这个本事,可是想一击正面杀死他能做到的人几乎没有。
童河起身道:“王爷,并没有发现线索,鬼驼子确实死在天劫剑下。”
金掌柜道:“从我们发现文管家遇袭到发现藏宝阁内丢失天煞古剑,最后找到鬼驼子的尸体,这其中没有人离开过,那么到底是谁杀死了鬼驼子。”
童河道:“诸位恕我直言,鬼驼子已经死去多时,如果是死去不久的人身体必然不会如此冰冷僵硬,所以我断定,在盗走古剑之前鬼驼子已经被人杀死。”
蝙蝠道:“这绝对不可能,如果是在之前被人杀死,那么盗走天煞古剑的又是什么人,如果天煞古剑不被人盗走,又如何用天劫奖人。”
童河点头道:“我也是无法解释这种前后不对应的逻辑,但是可以肯定鬼驼子定然是死在半个时辰之前,大家看大石上的血迹,唯有中间位置没有任何血迹,这说明什么?”
云天飞龙道:“当时这里站着一个人,因为这个人挡住了血迹飞溅。”
童河道:“云大侠所言不错,所以这个人应该是满身血污才是,不过再看看诸位,似乎都排除在凶手之外。”
安逸王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本王为什么越听越糊涂!”
童河道:“杀人者必有杀人的动机、目的,所以只要找到这点就可以找出对手。”
安逸王道:“这里什么人与这驼子有仇!”
一直沉默不语的青衣剑道:“我知道一个人至少他有过想杀死鬼驼子的念头。”
所有人望向青衣剑,安逸王道:“快快说来。”
青衣剑道:“昨夜我也是无意间听到鬼驼子与云大侠之间的对话,两人似乎是因为一些事起了冲突,我听得清清楚楚,云大侠说如果你敢说出去,我会杀了你,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杀意。”
童河望向云天飞龙,他至少有这个能耐轻松杀死鬼驼子,一剑已经足够,如果杀人需要两剑那么他便不是血剑云天飞龙。
云天飞龙一笑道:“我不否认我们之间有过争执,不过我并没有杀他,而且我杀人只用我的血剑,这是我一贯的规矩。”
金掌柜道:“有些规矩最会骗人,一个人做惯了好人,一旦他做了坏事,所有人都不会去怀疑他,甚至连他自己都不会认为这件事是他做的,这就是习惯。”
安逸王道:“还不快快交出本王的剩余两把古剑。”
童河施礼道:“王爷,其中迷雾重重,还不能轻易下结论,而且以青衣剑片面之言来断人的生死似乎有些唐突。”
金掌柜道:“那童神捕对这件事如何看?”
童河道:“真凶也许不止一个,不然断然做不到这么短时间内盗剑、杀人、藏剑。”
蝙蝠道:“你是说还有别人?”
童河道:“不排除这种可能,而且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
十余人面面相视,一种潜在的危机感从心底升起。
风灵儿道:“师兄,要不我们离开这里,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受欢迎!”
柳随风一笑道:“师妹,这里有了案子,王爷不见了古剑,即便是现在想走也无法走!”
童河点头道:“这位小兄弟所言不假,出入闭月山庄只有一条天路,如今天路口处王爷布有重兵把守,所以凶手即便是想出去也很难!”
蝙蝠道:“这里有好酒可以喝,有肉可以吃,至少我不想走。”
金掌柜道:“我是个生意人,只要不是亏本的事我不会介意。”
童河道:“云大侠,如今你的嫌疑最大,所以我不得不把你拿下。”
云天飞龙道:“我相信你会还我清白,只是有一点请求。”
童河道:“但讲无妨。”
云天飞龙道:“这把血剑云某从不离身。”
童河道:“自然不会为难,受嫌疑的人未必就是真凶,童某一生办过太多的案子,往往最不可能是凶手的人也许就是凶手,这只能看凶手的狡猾与办案人的手段!”
云天飞龙道:“所以我信你。”
童河道:“童某一定会找出真凶。”
第二百七十回 论凶
更新时间:2012-08-10
牢房内,云天飞龙看着手里的血剑,一只老鼠快速的跑过,几只蚊子嗡嗡嗡的飞过,这些似乎都没能引起他的兴趣,他依然看着手里的血剑,生命似乎定格在这一刻。
牢房外传来声响,“参见王妃.”
王妃道:“我要替王爷审问一下这个人,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进来。”
守卫答应一声:“王妃放心。”
门打开王妃慢慢走入,走路的步伐身上的衣物、包括头顶上戴着的首饰这些都足以显示她的身份,高贵的身份,安逸王瞩妃,安逸王一共有两位妃子,这已经算少的,和皇帝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所以很多人不愿意当王爷,同是朱元璋的子孙,他确可以做皇帝,享受天下女人,你确是王爷。
云天飞龙抬起头,他看到了她,又低下头。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云天飞龙还是那句:“你来了。”
瞩妃道:“我不可以来吗?”
云天飞龙道:“你是王妃身份尊贵,这里是监牢,你本不该来。”
瞩妃苦笑道:“我只是来看看,当日不可一世的云大侠今日在牢狱之中是否还有当日的英姿。”
云天飞龙低头道:“如果你只是想来取笑我,那大可不比,师妹,回去好好做你的王妃。”
瞩妃道:“不要叫我师妹,你没那个资格。”
云天飞龙道:“我对不起师父他老人家。”
瞩妃怒道:“不要提我爹,当年我爹好心收养你,传授你武艺,临终之时更是将我托付给你,让你照顾我,你做到了吗?”
云天飞龙道:“你现在不是很好吗!”
瞩妃道:“我并不想做这个王妃,你知道的。”
云天飞龙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就让它过去吧。”
瞩妃道:“那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这样只能让我更加恨你。”
云天飞龙低头,头低得很低,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脚面。
安逸王大厅内,几乎所有人都在,文管家受了伤所以由大夫医治,金银剑毕竟有功夫在,只是被人打晕并没有伤到。
安逸王道:“童大人,本王不见了两把古疆分心急,一定要尽快替本王寻回!”
童河道:“王爷放心,剑不会自己飞出碧月山庄,只要盗剑的人还在,卑职绝对会替王爷寻回爱剑。”
安逸王拍手道:“好好好,有童大人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
金掌柜道:“如今凶手已经在牢狱之中,童大人是否还有其他顾虑?”
童河道:“我只是说他有嫌疑,并没有说他是凶手,至少我现在不这样认为。”
青衣较前道:“难道还有别的凶手?”
童河道:“其实这些事完全可以问一个人!”
安逸王道:“谁?”
童河道:“这里有个人可知天下事,除了他还有谁能知道!”
金掌柜道:“你是说百晓生!”
百晓生起身道:“若论破案,百某确是不知,不过鬼驼子的事倒是略知一二。”
安逸王道:“先生尽管将知道的说出,本王定然不会亏待你。”
百晓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没有银子不说,有人逼问不说,心情不好不说,也就是江湖上传闻的三不说。
百晓生道:“如果说起鬼驼子,就不能不提到他的师父怪老人,怪老人性格古怪杀人无数,所以很多人都想除掉怪老人,最后更是联合在一起共同对付怪老人,可惜还是被怪老人逃走,数日后在树林中见到怪老人还有他的弟子的尸体,唯独不见了鬼驼子,江湖曾有人说是鬼驼子杀死了怪老人,不过怪老人已死,其中的仇恨也都了解,鬼驼子的名声也就大了起来,鬼驼子似乎是受到怪老人的影响,性情同样古怪,所以这里和鬼驼子有交情但是想杀他的人应该大有人在。”
童河道:“还请赐教!”
百晓生环顾一周道:“这位鹤老,人称江中云鹤,这些年和鬼驼子走得很近。”
一阵沉默不语的鹤老道:“走得近也有错?”
百晓生道:“据在下所知,鬼驼子用毒针打死过你心爱的弟子,而鬼驼子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你恨鬼驼子!”
鹤老道:“我的确想杀他,不过我的功夫甚至还不如他!”
百晓生道:“这些与在下并无关系,至于云中飞龙,江湖上素有侠名,而且据在下所知与鬼驼子并无恩怨,至于青衣剑所说之事,也许其中包含人所不知的隐情,恕在下不知!”
安逸王道:“可还有他人?”
百晓生接着道:“蝙蝠!”
蝙蝠抬起头,尖尖的嘴加上黑色的长袍,他确实像一只蝙蝠。
蝙蝠道:“我和他并没有仇怨!”
百晓生道:“他动过你的肉,所以至少你想杀他。”
蝙蝠点头道:“不错,没有人可以动我的食物,不过他确不是我杀的,因为我屑于杀他,他是驼子,肉肯定不好吃。”
百晓生接着道:“还有一个人。”
童河一愣道:“有这么多人想杀他,所以他的死只是一种必然!”
安逸王道:“叫先生说完!”
百晓生道:“金掌柜。”
金掌柜并没有争辩,他在笑,一直在笑,脸上的肥肉甚至挤在一起,作为商人更懂得如何用笑来掩饰自己的情绪,世界上只有笑令人最难以捉摸。
百晓生道:“金掌柜最喜欢的就是银子,他不缺银子,但是没有人敢动他的银子,他也不允许别人动他的银子,这就是一个商人的底线,可惜鬼驼子联合几个江洋大盗抢了他的银庄,杀了人拿走了银子,最后还一把火烧了那里。”
金掌柜依然在笑,对于百晓生说的既不反对也不承认,没有人可以猜到他在想什么,至少他不能逃,即便人是他杀的也不能逃,一旦逃跑就等于彻底承认,所以即使凶手就在这里,他也只能忍,没有人会傻到逃。
童河道:“然后呢?”
百晓生一笑道:“金掌柜这次一反平常的平静,他只是找人重新修建了银庄,重新雇了伙计,银庄依然还是以前的样子,损失的那点银子对于富可敌国的金掌柜来说不算什么。”
童河道:“可惜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因为有人触碰了他的底线动了他的银子。”
百晓生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几年内抢jie银庄的几人先后惨死,除了一个人!”
童河道:“就是鬼驼子!”
百晓生道:“你很聪明,不愧为第一神捕,鬼驼子不仅武功高更是能忍,为了躲避追杀甚至可以一个人躲在山洞内三年不出,最后风声平了,还是忍不住出来转转,不想最后死在这里。”
童河道:“金掌柜,你有什么话说?”
金掌柜哈哈一笑道:“抓贼抓赃,捉奸捉双,不错,我是想杀死鬼驼子,不过我是商人,完全可以在客栈内下手,为何偏偏选在这里!如果因为此事得罪了王爷,莫说是一件钱庄即便是十家也赔不起!”
百晓生道:“王爷,我知道的只有这些!”
安逸王拍手道:“好,精彩,百晓生不愧是江湖通,本王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百晓生施礼道:“王爷过奖,不过是一些江湖旧事消可以帮助王爷寻回爱剑。”
安逸王道:“童大人,可有凶手眉目?”
童河摇头道:“其中一些结还是无法解开,请王爷给卑职一些时间。”
安逸王道:“好吧,大家都累了,回去歇着吧。”
第二百七十一回 失踪的女人和男人(上)
更新时间:2012-08-11
一个女人失踪的理由可以有很多种,为情、为财、为了躲避一些需要躲避的东西,或者因为一些别人无法预料的事,于是她选择失踪,有的人几十年后可以出来,因为有些事情至少需要去面对,当初的失踪不过是对时局的一时逃避,有些人永远无法出来,因为一直在失踪。
如果你是婀娜多姿的少女,多情妩媚的少妇,或者是为爱苦恼的痴男怨女,失踪无疑成为一种可以解释的必然,可惜碧月山庄失踪的是毫无姿色的半老徐娘,一同失踪的还有个打更的癞头张,这其中便充斥着一丝戏谑暖味的气息,所有人都在猜测两人为何会同时失踪。
一名丫环道:“徐妈很有勇气!”
另外一名年纪较小的丫环道:“勇气?”一般勇气都用在男人身上,现在用在徐妈身上总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丫环道:“一个人一旦习惯了一种生活环境,便不愿意去改变或者很难改变,徐妈做到了,所以我说她很勇敢!”
小丫环坏笑道:“姐姐是不是也很羡慕?”
丫环掐了一下小丫环道:“我可没有那个胆子。”
小丫环道:“那是你没有遇到中意的情郎,不然早就和人家私奔了。”
丫环道:“你说徐妈这次失踪是不是私奔了!”
小丫环道:“这可不好说,最近总觉得徐妈神神秘秘的,好像在密谋着什么!”
密谋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事,至少要两个人!
丫环道:“还不是为了那个满头癞子的更夫!”
小丫环道:“就他那长相,尤其是那一头的癞,徐妈倒是能受得了。”
丫环道:“徐妈毕竟已经是人老珠黄,和我们比不得!”
小丫环道:“那个癞头张也不是什么好人,每次见到我们眼睛都绿了。”
丫环道:“谁让妹妹长的嫩得像要出水一般。”
小丫环道:“姐姐每天精心打扮难道不是为了吸引王爷的注意?”
丫环道:“鬼丫头这些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王妃听见了还不把我们赶出去。”
小丫环笑道:“难道姐姐这样的容貌、年纪甘心一辈子做一个丫环?”
丫环道:“这些事情都是要看缘分,论容貌身形我们似乎都不比二位王妃差,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引起王爷的注意!”
小丫环道:“即便是做四房、五房也好,和丫环比成了王妃那就是一步登天。”
丫环道:“妹妹年纪不大,心机倒是不小!”
小丫环道:“姐姐就不要笑我了!”
丫环道:“徐妈失踪这件事夫人知道了?”
小丫环道:“不清楚,也许已经知道了,夫人的丫环也许已经通知夫人了!”
安逸王王妃秦氏后称秦王妃端坐在椅子上,一名主事管家垂首站在一旁,王府事情多,吃喝拉拉睡都需要人去打理,所以管家自然有好几个,最有势力的当然是王爷信任的文管家。
秦王妃道:“失踪了?”
管家点头道:“今天早餐开始就找寻不到,基本上找遍了整个山庄还是不见人!”
秦王妃道:“打更的癞头张也不见了?”
管家道:“说来也奇,这癞头张无亲无故的即使是要走也该领工钱才是。”
秦王妃道:“也许他不想被人知道!”
管家道:“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王爷?”
秦王妃摇头道:“王爷丢失爱剑如今正在气头上,这样的小事就不要烦他了,再选个可靠的人打更也就是了。”
管家道:“徐妈不见了,大王子那要不要交待一下!”
秦王妃道:“我会去和他说,徐妈毕竟是傲儿的乳母感情也深些,总是要交待一下。”
管家转身下去,守边大将秦伦从后面走出来,“妹子,事情已经办妥,再也不会有人知道那件秘密。”
秦王妃长出一口气道:“谢谢你,大哥。”
秦伦道:“你我是亲兄妹,妹妹的事就是大哥的事。”
秦王妃道:“办事的人怎么样?”
秦伦道:“他是我的副将,也是心腹信得过,对你有威胁的两个人已经彻底失踪,世间再也不会有他们的存在。”
秦王妃道:“如果不是逼得急,我也不会下此杀手,毕竟是二十几年的主仆。”
秦伦道:“她该死,已经得到了很多还是不知足。”
秦王妃叹口气道:“其实徐妈也是可怜人,这次不过是为了情。”
秦伦道:“那个满头癞的老头?”
秦王妃点头道:“虽然相貌不怎么样,不过他们之间是真爱,难得的真爱,为了爱选择可以背叛我,徐妈没有做错,如果换了是我,我也会义无反顾这样做,他们本来应该有个好归宿,不想确是这样的下场。”
秦伦道:“可惜她们为了自己的贪欲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威胁到我们,所以只能怪他们太贪心,过于贪心的人该死。”
秦王妃道:“我本不想这样,可惜逼得我实在太紧,所以不得不利用这个机会除掉他们。”
秦伦道:“那个更夫本来不应该死,可惜他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所以一定要死。”
秦王妃回头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首饰道:“大哥,把这个送给贺聪。”
秦伦道:“妹妹,不需要这个,他是我的部下也是我的心腹。”
秦王妃一笑道:“有时候你的副手更愿意看到你倒台,所以能办事的人就要给他足够的好处,至少为了好处他会闭嘴,下一次好好的为你办事。”
秦伦点头道:“大哥是个粗人,不懂这些,既然妹妹说需要,现在我就拿给他。”
秦王妃起身道:“大哥慢走。”
秦伦来到副将贺聪的房间,贺聪好似没事人一样蒙头大睡,至少他还没有能力扳倒秦伦自己坐上守边主将的位置,所以甘愿做一个可以为上司办事的部将,这样才能稳稳薄自己现在的位置。
贺聪听见声响坐起身来,他并没有睡熟,见是将军秦伦进来从床上跳下施礼道:“属下参见将军。”
秦伦上前拍拍贺聪肩膀道:“事情办得漂亮,这是你应得的奖赏。”
贺聪看着秦伦手里的奖赏道:“卑职为将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将军这样做岂不是寒了兄弟的心!”
秦伦道:“这是你应得的东西,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到,但是至少是所有人都想得到的东西!”
贺聪道:“卑职谢过将军。”
秦伦道:“你先歇着,我还有事,记住这件事不能和任何人提起。”
贺聪何等聪明,躬身道:“将军放心,即便是刀架在脖子上,卑职也不会说一句!”
秦伦点头道:“好,不枉费我和你相交一场。”
贺聪冷冷的看着秦伦的背影,如果不是自己朝中无人早已经取代他的位置坐上守边主将,到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过现在没有办法,有安逸王这颗大树在便没有人敢动他的大舅子,当然秦伦作为统帅治兵的确实不赖。
第二百七十二回 失踪的女人和男人(下)
更新时间:2012-08-11
时间回到十日前,假山后闪出两道身影,一人手里拎着一个敲更用的锣,另外一人脸上抹着浓妆,年纪不小应该是半老徐娘。
癞子头道:“慧娘,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名叫慧娘的女子道:“毕竟傲儿是吃我的奶长大,而且王妃待我不薄,我不想这么做。”
癞子头道:“现在我们两个的事情山庄内已经渐渐传开,如果传到王爷的耳朵里,到时候该怎么办!”
慧娘道:“我会去求王爷、王妃成全我们。”
癞子头道:“成全!你还记得雨娘吗!她有错吗?不过是爱上了一个家丁,最后弄得跳崖自杀,记住这些权贵永远看不得我们这些穷人的好,只许他们快乐逍遥。”
慧娘道:“王妃不是那样的人。”
癞子头道:“如果她真的是贤惠慈祥的人,又怎么会为了自己的位置抛弃自己的亲生女儿。”
慧娘急道:“你小点声,不要让人听见。”
癞子头道:“我可不怕,如果你不去就我去,我打了半辈子光棍,老了不过是想要些银子好好过下半生,这过分吗!安逸王一天花费的银子就足够我们安享下半生。”
慧娘道:“其实靠着我们这双手完全可以生活!”
癞子头道:“现在或许可以,再过十年呢,我们都无法动弹,到时候谁来管我们,当年她做了亏心事,至少要付出一些代价,我们不过是要些银子而已,为了我们能好好的过完幸福的下半生,慧娘你一定要去做!”
慧娘点头,一个一辈子不敢奢望爱情幸福的女人现在终于能得到自己的幸福,她不愿意放手,即便是为了爱情付出一切她都愿意,这就是女人,陷入爱情中的女人是可爱的,这种可爱就是因为太傻。
傻与可爱划成正比,这无疑也是糊涂的。
秦王妃回到府内,安逸王今晚同样要留宿瞩妃那里,作为女人她依然吃醋,谁也不想苦守空房度过漫长的黑夜,更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享自己的男人,不过没有办法,她的丈夫是王爷,王爷有很多女人本是正常的,瞩妃又比自己年轻漂亮,这些都是女人的本钱,可惜自己在渐渐失去,她能坚守的只有自己的傲儿,安逸王府大王子,爵位的合法继承人,虽然瞩妃同样生了一个王子,不过爵位自古立长不立幼,自己更是母凭子贵,所以秦王妃一直在坚持,她有自己的守候。
她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一张红纸,红纸引起秦王妃的兴趣,什么人为了什么事留了一张红纸在自己的桌子上,秦王妃始终相信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目的,毫无目的的做事或者助人那不过是骗人的把戏。
她打开桌子上的红纸,惊讶得直接坐在地上,甚至手都在微微颤抖,是什么让她如此恐惧,原本白皙的脸上更加惨白,她在恐惧,对手以最简单的方式直接cha她的心口,甚至要夺走属于她的一切,恐惧之后是心头升起的一丝的杀意,迅速拿出纸笔写下简单几个字,交给自己的心腹骑快马火速赶往边关请自己的哥哥驻边大将军秦伦前来。
秦伦正在边关操演兵马,一人一骑飞进兵营,这人所有人都认得,原本就是秦家的家奴,后来跟着自己的妹妹嫁到王府,家奴飞身下马,拿出书信交给秦伦,只见上只写四个大字,“危机,速来。”
简短的几个字无疑更令秦伦的妹妹安危,秦家世代望族只有兄妹两人,所以秦伦很宠着自己这个妹妹,当然还有另外一方面,仗着和安逸王的这层关系,自己这个守边将军做得有声有色,即便是朝中的大员也不敢轻易上折子弹劾自己。
秦伦吩咐下去:“你先回去,我明日便到。”
家奴来不及歇息飞身上马转回碧月山庄,秦王妃依然在看着那张红纸,上面到底写着什么令她如此惊慌,红纸放在桌子上,应该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孩子的生辰八字除了生母还有接生婆几人外很少有人知道,这本是很平常的事,为什么她会对这样的一张红纸如此恐惧。
门打开,慧娘端着茶杯从外面进来,她看到一脸恐慌的主子秦王妃,脸上显出一种无奈的神情,秦王妃听得声响故作镇静道:“你来了!”
这本是一个很简单的一句话,甚至每个人每天都在说,可是此时此刻其中确是暗含更多的含义。
慧娘放下茶杯道:“王妃,其实有些事情迟早会来的!”
王妃道:“我只是没想到是你。”
慧娘道:“我也是情非得已。”
王妃道:“为了他?”
慧娘点点头道:“我感念王妃搭救之恩,当初我刚生了一个孩子便遭到恶人迫害,如果不是王妃救我,可能我已经死了,更不会有今天!”
秦王妃道:“算你还有些良心。”
慧娘道:“我跟了你二十五年,如今这段恩情也算还完了。”
秦王妃道:“所以你要背叛?”
慧娘道:“这不是背叛,我只是想过自己的生活。”
秦王妃起身道:“就为了那个癞子头的男人?”
慧娘脸上一红道:“是,他虽然不像王爷那样英俊,可是他是真心对我。”
秦王妃冷笑道:“男人的真心可以维持多久,当初安逸王娶我的时候说过一生一世陪着我,可是现在你看看,我过门不过十年他就娶了别人。”
慧娘抬起头道:“我说过,他和王爷不一样!”
秦王妃叹口气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慧娘道:“五千两银子,送我们安全离开碧月山庄。”
秦王妃道:“你的胃口不小。”
慧娘道:“我替你守了二十五年秘密,这些应该不算多吧,至少如果王爷知道了你会失去更多。”
秦王妃点头道:“很好,这些年你在王府也学会了不少。”
慧娘道:“人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
秦王妃道:“五千两毕竟不是小数目,容我几天,放心既然我答应你就不会差你的,至少我还拿得出。”
慧娘道:“那样最好,谁也不想鱼死网破。”
慧娘转身出去,她始终看不到秦王妃眼中的阴狠,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没有任何人可以夺走,这种事情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令这对狗男女彻底消失,这个秘密便再也没有人知道。
秦王妃甚至想起二十几年前给自己接生的女人,从那个女人的眼里自己同样看到贪婪,因为她帮助自己暗中做了一些事情,这件事情完全可以用来要挟王妃,所以她只能死,一个女人死去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种,当她抹上最艳丽的红妆去约会情郎时,那场接近于完美的晚餐要了她的命,通过抹在嘴唇上的红色液体,一种隐性的毒液进入她的体内,没有人知道她为何死去,即便是经验丰富的仵作也无法检验出这种来自西域的奇毒,所以他死于自然,县官大人不过是痛打了一顿情郎问不出什么也就放了。
秦伦带着副将贺聪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碧月山庄,他要为自己的妹妹同时也是为了自己解除这场危机,两匹快马在官道上飞驰,马上两人一身盔甲十分显眼,贺聪手提大刀紧紧跟随,作为副将同时也是秦伦最信任的人,他有理由当主将需要自己出手时挺身而出,至少自己不管做什么,秦伦有足够的实力薄自己,这也是自己的底线,任何人不会为了别人付出自己所有。
秦伦找到贺聪,“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贺聪道:“杀人?”
秦伦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叫贺聪,因为你很聪明。”
贺聪道:“我只不过是在将军眼中看出怒意和杀意!”
秦伦道:“如果我一发怒就要杀人,那岂不是成了恶魔!”
贺聪一笑道:“至少今晚要杀人!”
秦伦点头道:“很好,和聪明人办事省去很多麻烦,有两个人需要失踪,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贺聪道:“放心吧,这种事我很拿手,而且碧月山庄四面皆是深崖,所以很适合人失踪!”
秦伦道:“做得干净些,本将军不会亏待你就是。”
第二百七十三回 狱中对话
更新时间:2012-08-12
一道影子闪过,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本王拜托你的事查得怎么样?”
黑影中传出声响道:“王爷放心,以我的能力很快就会有结果。”
在碧月山庄能称自己为本王的人也许只有安逸王本人!
安逸王道:“好,只要帮本王办成这件事,荣华富贵、金银美女任你选。”
黑影中人道:“那就多谢王爷。”
安逸王道:“下去吧,记住一切小心,对手可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应付的!”
人影一闪消失不见,月光下露出安逸王的身影,原本戏谑的眼神中满是杀机,他要杀人,杀的是谁,是仇恨还是其他动机!能令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动杀机的人必然对他的位置有所威胁!这个人会是谁!
御前第一神捕童河紧皱眉头,他在试图一遍一遍重组案情,听到的尖叫声——打开的门锁——丢失的古剑——被天劫奖死的嫌疑人——依然不见的两把古剑以及那个躲在背后杀人的人。
他是谁!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如果说是单单为了盗走天煞古剑!那显然是不成立的,凶手绝对不会杀死鬼驼子后会留下辛苦偷来的天劫剑,如果不是为了古剑,那么辛苦打开藏宝阁的目的又是什么,这其中是否预示着什么,只有解开这道结,才能找到凶手,至于狱中的云天飞龙,童河并不认为他是凶手,杀人的是剑法而不是刀法,虽然一个擅长刀法的人也会使用一些剑法,不过凶手确是要杀人,一击将对手杀死,所以使用的一定是自己最擅长的杀人方式,这是一种出于自然的反应无法伪装,所以凶手肯定不是他,不过童河依然有兴趣云天飞龙。
他在好奇,所有喜欢断案的人都有一颗好奇的心,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能发现一些别人无法发现的东西。
童河,御前第一神捕,缓缓来到监狱门前,整座监狱依山而建,门前放着两块镂空的大石头,童河渐渐接近,两道人影从石头内射出,剑已出鞘,正是王府侍卫金银双剑,因为藏宝阁失窃缘故,两人被罚看守监狱,听见声响从大石头跳出。
金剑一指道:“什么人?”
童河一笑道:“御前神捕童河。”
银溅道:“原来是童大人,夜已深了,为何来此!”
童河道:“一个捕快来到监狱能做些什么,当然是审讯犯人。”
金剑道:“没有王爷的令牌,小的很难办事!”
童河手伸向腰间,两人警觉,手握住剑柄,眼睛紧紧盯住他的手,一旦对方突起发难,自己二人也好应变,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两人确实有些怕了,如果上次盗剑的人不是打晕而是下杀手,那么两人已经是死人,所以两人不敢大意。
藏宝阁失窃那天,同样是这样的夜晚,夜晚往往是无聊的,金剑打着哈气,银剑迷迷糊糊说着梦话,金剑听到一丝声响,他看到倒在地上的银剑,金剑飞身过去,弯身用手去探银剑的鼻息,他犯了一个错误,这样的情况应该是先去寻找对手,可惜两人毕竟是亲兄弟,情感使他忘记危险,眼前一黑,金浆样被人打晕。
一块金灿灿的腰牌掏出,童河道:“为了办案,王爷特许我自由出入之权。”
金剑道:“既然有王爷的令牌自然可以,职责在身有冒犯之处还请童大人见谅。”
童河道:“很好,至少我认为你们这样做是对的。”
银剑道:“多谢大人夸奖,童大人请。”
童河收起令牌,牢房大门打开,里面跳出来四名狱卒,金骄意道:“这位是王爷的贵宾童大人,好生招待。”
狱中并没有牢头,这里是碧月山庄自己的牢狱,牢内关着的大多是山庄内犯了错误的人,所以并不需要太多人看守,至于关押多久完全是安逸王一人说了算,家丁甲打伤了人,但是他的父亲是王爷老家奴,所以只关了十天,家丁乙不过是打翻了王爷喜爱的一只碗便被关了一年之多,只是打翻而不是打碎,家丁乙甚至在庆幸自己手疾眼快接着了碗,不然自己的命运必然更加悲惨。
狱卒道:“童大人里面请。”
童河道:“这里面关了几个人?”
狱卒道:“三个。”
童河道:“那两个犯了什么罪?”
狱卒道:“一人偷窃,一人偷情。”
童河道:“如何判定?”
狱卒道:“偷窃三年,偷情七年。”
童河道:“同样是偷为何差距这样大!”
狱卒道:“谁不知道整个山庄的女人都是王爷,这小子手脚不老实,把心思打在俏丫环身上,一下子惹怒了王爷,七年还是有人求情!”
童河道:“如果这样生活在山庄内的男人岂不是很辛苦!”
狱卒道:“不苦,王爷对我们不薄,但凡是可以在庄外找到女子的男人,不管什么身份,王爷都会为我们购置住宅,连俸禄也加不少。”
童河点头道:“这样还算公道。”
狱卒连连点头道:“公道公道,能在王爷手下当差可是很多做梦都想的事情!”
童河道:“这些话留着跟王爷说不是更好!”
狱卒一笑道:“童大人,您今个来是要审问昨天关进来那里人?”
童河道:“可有人来过?”
狱卒道:“不是小的嘴多,瞩妃来过,说是帮王爷审问犯人!”
童河道:“瞩妃?”
狱卒点头道:“说的也是,这审问犯人可不是王妃能干的事!”
童河道:“她可有拿王爷的令牌?”
狱卒摇头道:“这还真没有!”
童河看着狱卒道:“那你们为什么不拦住她,不是说没有王爷的令牌谁也不许进吗?”
“那不过是唬人的,瞩妃可是王爷最宠爱的女人,谁敢惹!要是在王爷耳边说我们这些人的坏话,弄不好容易丢了这身皮!”狱卒用手一拉穿在身上的衙门衣服道。
童河一笑道:“这并不能怪你,王爷是个耳根软的人?”
狱卒道:“那小的可就不敢说了,不过但凡是个男人都听女人的话,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人。”
童河塞给狱卒一块银子道:“狱卒大哥是否也是个听女人话的人?”
狱卒先是一愣,看看周围没有人将银子塞进袖子里道:“您还真说错了,我就不听婆娘的,要是都听女人的,那还能叫男人!”
童河拍了一下狱卒道:“好,好,大有可为,前途不可限量。”
狱卒脸上赔笑躬身道:“多谢童大人夸奖,日后还请多多提携才是!”
童河笑道:“我要进去问话,劳烦开门。”
狱卒上前打开牢门,童河看到身在狱中的云中飞龙,他依然是龙即使身陷困境,一身白衣一尘不染,红色的刀紧紧握在手里,他同样在看着童河。
云中飞龙道:“童大人。”
童河同样点头道:“云中飞龙!”
云中飞龙道:“可惜如今困在这里!”
童河道:“即便如此同样是龙。”
云中飞龙道:“我想童大人此时前来定然是想知道什么?”
童河道:“我心里已有答案,我想问的你不会说,你愿意说的和案情必然无关,不过我还是想来。”
云中飞龙道:“想来看看是否有人对我下手?”
童河道:“这里似乎还没有人有这个本事加害云大侠!”
云中飞龙道:“但愿凶手也是个聪明人,这样云某或许还能多活几日!”
童河道:“我今天来是想帮你。”
云中飞龙一笑道:“童大人好像并不会轻易帮人!”
童河道:“虽然你我是第一次见面,不过童某有一种感觉我们曾经无数次见过面,甚至交过手,当然我们不是对手,因为你救过我!”
云中飞龙道:“也许童大人认错人了,云某不过是江湖浪子又怎会有机会与大人见面!”
童河道:“你不要忘了我是捕快,不仅有超于常人的直觉更是有一种别人无法比拟的记忆!”
云中飞龙道:“记忆往往也会骗人的!”
一句看似无意的话很容易勾起别人的回忆!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