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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咋着?"
"是你明天就跟我回去。"
她不说话,就瞪眼看着他,好象她想听的话他还没说出来,她等着。
"咱有两间房,生下孩子,也够住。我算了算,从那回到现在,这孩子有一百来天了。一路上我在想,是个闺女,就叫进,是个儿子,就叫挺。现在兴单名儿。"
她还是没话,还是等他往她想听的那句上说。
他一身湿衣服,到这会儿才觉出凉来。他说:"给我拿块手巾去,看我湿的。"
葡萄这时开口了。她说:"孙少勇,你做梦,我啥也没怀上,就是怀上了也不是你的。
少勇一下子傻了。
"走吧。"
"葡萄,二哥哪儿得罪你了,你呕这么大气?"
"你就认准我怀上了?"
"我是医生."
"那你能认准我怀上的就是你的?你能和我快活别人就不能?我守寡八年了,闲着也是闲着。"
孙少勇来了气性。浇一场大雨,到了她这儿让她满口丑话浇得更狠。他负气地拎起又冷又沉的湿衣裳,往身上一套,就要走。葡萄把一把千缝百纳的油布伞扔在他脚边。
"葡萄,你心可真硬。"
"赶上你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