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白衣女子收了剑,Сhā回腰间的腰带里。
“多谢女侠,多谢女侠。”那山贼连忙翻身跪下,接连不断的叩头,砰砰作响。
“快滚!”白衣女子有些不耐烦了。
“是是是。”五体投地的山贼连忙爬起来,却突然一扬手,袖中有什么东西飞快的喷了出来。
暗器。白衣女子反应很快,剑柄弹出,拨上了飞来的暗器,“嘭!”暗器一下子被打散了,却并没有改变飞来的方向,扑了措手不及的白衣女子一脸。
石灰!
原来那山贼用喷筒藏了一管石灰放在袖管内,机簧弹出的石灰飞的很快,白衣女子虽然身手敏捷,却似乎欠了些江湖经验,不闪开,反而用剑柄去拨,所以仍是被石灰扑了一脸,都已经无法睁眼了。她被这石灰一喷,怒气陡盛,也不再收敛,凭着记忆飞起一角,正中偷袭者的下巴,让他在空中一个筋斗倒翻了出去。
见她中了暗算,方才还狼狈的躺倒一地的劫匪们都三三两两的爬了起来,拾起自己的兵器,再一次,更加小心翼翼的朝她靠近。
白衣女子长剑出鞘,紧闭双眼,很小心的立在原地,保持进可攻退可守的姿势,心头虽有些不安但也还算镇定,好在,好在老哥教过自己听声辨位。
背后有偷袭!白衣女子及时侧身,用剑隔开了来袭,同时凭着直觉轻抖手腕,软剑剑尖便如蛇信一样,吐上偷袭者握剑那只手的手背,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声,偷袭者的兵器便掉到了地上。
一小阵的慌乱后,所有山贼突然一拥而上,兵器交错声里,白衣女子左支右抵,渐渐落了下风。
这边打斗正烈的时候,那一边,没了人关注的妇人偷偷摸摸抱起自己被撕到无法蔽体的衣物穿上,乘人不注意,头也不回的悄悄跑了。
即使落了下风,白衣女子倒也不慌不忙,也不再完全立在原地,随着身形移动,手上的软剑翻转飞舞,时而如蛇,时而似鞭,每有略微停顿之时,便听到惨叫声和兵器落地声响起。
就在她渐渐重占上风的时候,却不觉脚下被树根绊到,一个趔趄,自己撞上了对方刺来的腰刀,肩头一痛,中彩了。
见她受了伤,山贼们来了兴致,就连方才被刺中了右手丢了兵器的人,也纷纷换了左手拾起兵器,再一次围攻上来。
眼见得她受伤后握剑的手有些发抖,其中一个机灵的山贼眼珠一转,使全力跳起来,双手握斧,奋力一劈。
听到风声,白衣女子立即举剑去格,软剑的剑棱磕上板斧,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她自己也连退两步,虎口发麻,肩上的伤口,似乎也裂得更开了一些。
今天,莫非要葬身此处?白衣女子毕竟年轻,终于有些发了慌,三更半夜的,仗着身有武艺就穿山越岭追人,结果把自己|奇|的清白和性命都|书|给追丢了,要是被大哥知道,他不笑死才怪。她打定了主意,今夜若是真无法全身而退,那就咬舌自尽,总不能,清白和性命一起丢在了这荒郊野岭。
握板斧的山贼得逞的奸笑一下,果然应该和受了伤的她拼力气。慢慢来,不急,这个泼辣的小娘们儿,制服了之后得好好□□。
只是,他再也没了□的机会,一只羽箭几乎无声息的射来,从后面扎进了他的喉咙,他只来得及觉得颈上一痛,恍惚中似乎看到了突然冒到自己眼前的箭尖,便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去见了阎王。
死了?
所有山贼皆是一惊,他们不是没有见过死人,死在他们手上的人,其实也不算少了,但几乎都是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即使今天头一遭碰见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白衣女侠,那娘们一开始也并没有痛下杀手。
突然就看见一个同伙死在了自己面前,一箭穿喉,大张了眼睛和嘴,似乎想要喊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能喊出来,就那么握着斧子直直的扑倒下来,死了……
不知不觉的,剩下的山贼们也大张了眼睛和嘴,好半响,盯着自己同伙的尸体,一动不动。
白衣女子听见有东西冲着自己倒下的时候,闪身避开,也许因为失血过多,脚步已经有些趔趄了。她闭着眼睛,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利于自己的变故,只是很奇怪这铺天盖地而来的凌厉攻势为何突然一下,就全部消失了。难道是,他们在想什么新的鬼主意?
等等!她侧头细听,还有人?
就在她侧头细听的时候,一个黑衣人握着弓箭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飘然而落。飘落的同时箭无虚发,接连数箭出手,每一箭,都正中一个山贼的咽喉致命处。
嗖嗖的箭雨中,白衣女子稳稳的站着,用没受伤的左手小心的抹着自己脸上的石灰,生怕它又沾进自己的眼睛里。她一边小心的擦石灰,一边细心聆听着非常微弱的声音,羽箭飞行和穿刺的声音,高手,箭术高手。
待黑衣人落地,箭囊已空,只有弓上,还架着一支未发的箭。而除了他,依然站着的人,却还有四个,一个暂时眼瞎的女侠,三个被箭雨震住愣在原地的山贼。离的最近的那个山贼,和黑衣刺客之间不过三丈多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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