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矮榻前,将水伸到落雪眼前:“快喝。”并没有柔情地扶起受伤的落雪,亦没有亲自为她喝水。
即便如此,却已让刚醒过来的落雪有些受宠若惊,挣扎着坐了起来,仅仅是这样的一个动作,落雪便已经花费了好大力气,伤口因她极力的挣扎而疼痛,因着宿魅满脸的不耐,所以她不得不尽快,接过宿魅手中的茶杯,落雪慢慢地喝着杯中的热水,因为水较烫,只是喝完一杯茶水,她的额头已经冒出细汗,在白皙的脸上点缀出两片酡红,煞是好看。
别开脸来,宿魅转身上床,刚躺下便开口道:“上来!”看到落雪些微僵硬的身子,宿魅不觉有些好笑。
其实以落雪的伤势,本就连坐立起身已让伤口疼痛难当,一当听到宿魅的话语时,落雪便在考虑着该如何是好了。
显然这与宿魅的好笑相差甚远,他以为她是被她的话吓到,而落雪确实在想着该如何说出自己的想法。
“怎么?”宿魅不悦的声音响起。
落雪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伤口好痛。”
没有不情愿,亦没有对宿魅先前残忍的怨恨,不是她忘记了,亦不是她装作不知,而是她此刻的一颗心都在自己的伤势之上。这便是落雪,一个简单的脑袋,一颗纯洁的心,在想一个问题的时候,便是专心致志、一心一意,忘了一切应该有的其他,哪怕本应该是重要至极的事。
听到她这么说,宿魅有些愤怒的看着她,这个傻女竟然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在想着身上的伤口,但想想也是,若不如此却也不是十七了。
不悦的走至爱榻旁,弯腰一把抱起她,并不轻柔地将她抛在床上,不等落雪有任何言语,他便一个转身,躺卧在落雪的身侧,双手自然的放在落雪受伤的腰间,虽然不至于轻柔,却也不会太过疼痛。
从那以后,落雪是天天晚上在宿魅与姬妾间的交战中入眠,又在宿魅抱她上榻时醒来,然后接着沉睡。其实以宿魅的身手,大可以抱着落雪上榻让她毫无知觉,可是不然,宿魅反而动作幅度格外的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