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亚马2一多情野马无情刀 > 第十七章固若金汤

第十七章固若金汤

何玉昆道:“正是。”

齐天寿对他的答覆好像还算满意,缓缓点了点头,继续的道:“你在路上可曾听到甚么消息?”

何玉昆道:“大人垂问的,可是有关袁紫琼师徒的行踪?”

齐天寿目光一亮,道:“不错。”

何玉昆道:“据说两个时辰之前,道人桥附近曾有二十一辆马车疾驰而过,不知跟袁紫琼师徒有没有关连?”

齐天寿沉吟着道:“二十一辆马车?那丫头明知我离她不远,她敢如此招摇么?”

何玉昆道:“就是因为太过招摇,小的才怀疑这是她们师徒的声东击西之计,所以小的猜想她们必定跟在大人后面,不过距离恐怕不会太近。”

齐天寿道:“依你看,大概有多远?”

何玉昆道:“那就得看袁紫琼了,她的胆子有多大,距离就有多远。”

齐天寿听得连连点头,对何玉昆的应对表现,显然十分欣赏。

这时天­色­已暗,店小二正好端了一盏灯进来。

何玉昆急忙接在手里,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逼。

齐天寿摆手道:“这种事不必你来耽心,有‘子午断魂’唐老么在此,我相信绝对不会有人敢班门弄斧。”

坐在一旁的一个面容清瘦,身材瘦小的小老头儿淡淡的笑了笑,眉目问却充满了高傲之气,毫无疑问,这人便是以“断魂砂”威慑武林的唐门老么唐籍。

何玉昆忍不住对他多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把灯摆在桌上。

齐天寿道:“你还有没有甚么特别的消息要告诉我?”

何玉昆立刻道:“有。”

齐天寿有点出乎意外的望着他,道:“甚么事?你说。”

何玉昆道:“听说侯大少负了伤,好像是伤在西厂两位大人手上。”

齐天寿微微一怔!道:“哪个侯大少?”

一直站在齐天寿身后的韩涛立刻接道:“他说的想必是侯义的大儿子侯传宗。”

何玉昆道:“正是他。”

齐天寿淡淡道:“哦。”

何玉昆忽然叹了口气,道:“听说他伤得好像还不轻,如果侯老爷子想靠他来传宗接代,恐怕是没甚么指望了。”

他慢慢道来,一副幸灾乐祸模样,就像跟侯家有甚么深仇大恨似的。

齐天寿忍不住重新打量他一番,道:“你说你叫甚么名字?”

何玉昆道:“小的叫何玉昆。”

齐天寿回首道:“韩涛,把他的名字记下来,我看他倒有点当年你年轻时的调调儿,将来有机会想办法拉他一把!”

韩涛立刻向何玉昆打了个眼­色­道:“何玉昆,大人要栽培你,你赶快叩恩吧。”

没等何玉昆跪倒,门外已有人道:“且慢!”

门帘一掀,一个身着长袍马褂的人切身而入,双手捧着一堆东西,目光逼视着何玉昆,道:“你的腰牌呢?”

何玉昆一瞧那人手上的东西,急忙在自己的怀里摸了一把,骇然道:“你是葛半仙,葛大人?”

那人道:“不错,我是葛半仙,那么你又是谁?”

何玉昆道:“小的当然是何玉昆。”

葛半仙道:“如果你真是汉川捕头何玉昆,你为甚么连腰牌都没有?”

何玉昆胸膛一挺,理直气壮道:“谁说我没有腰牌?我的脸就是牌,我十七岁进衙门当差,今年已经二十八岁,县里的百姓哪一个不认得我?假使大人有疑问,不妨问问韩大人,他当年做捕头的时候,可曾带过腰牌?”

葛半仙笑笑道:“好,算你有理,那么我再问你,你既非强盗,也非珠宝商人,你身上哪儿来的这许多首饰?”

说完“哗啦”一声,将十几件首饰和其他东西全都堆在枱案上,灯光照­射­下,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何玉昆脸孔一红,道:“这是今天出来查案,崔员外硬塞给我的,想推都推不掉。”

葛半仙道:“哦?有这等好事?是甚么案子?说给我们听听。”

何玉昆吞吞吐吐道:“其实也不算甚么大案子,只因为他家里一个丫头,得了急病死了,崔员外怕事情传出去不好听,所以……所以……”

葛半仙道:“所以给你们点东西封嘴?”

何玉昆道:“是是是。”

葛半仙冷冷道:“何头儿,人命关天,你可不能胡来啊!”

何玉昆忙道:“小的不敢。”

葛半仙从那堆东西找出张字条,道:“你跟王长贵是甚么关系?你姓何,他姓王,在这张字条里,他为何称你昆儿?”

何玉昆道:“他是小的岳父。”

韩涛一旁笑道:“难怪你年纪轻轻,就当了捕头,原来你是王长贵的女婿!”

何玉昆垂着头没敢吭声,一双眼睛却偷瞟着枱子上的那堆东西。

葛半仙又从那堆东西找出一根长近一尺的钢管,道:“这是甚么?”

何玉昆道:“这是小的使用的兵刀。”

葛半仙拿在手上摆弄着,道:“这算甚么兵刀?”

何玉昆突然将腰带解下来,往钢管上一扣,手腕猛地一抖,只听“叭”的一声,声音清脆悦耳,赫然变成了一条长鞭。

葛半仙仍然面带迷惑之­色­道:“如果只是根鞭杆,何需做得如此考究?随便用根木­棒­,效果还不是一样?”

何玉昆神秘一笑,道:“实不相瞒,这根鞭杆还另有妙用。”

葛半仙道:“还有甚么用处?你不妨试给我们看看。”

何玉昆走到枱案前面,从那堆首饰中拣出一只最不值钱的琥珀戒指,将那块褐­色­的琥珀挖下来,装进那根鞭杆里,往后退了几步,陡将鞭楷一拉“啪”的一声,那块琥珀已牢牢镶在墙壁上!

葛半仙忙将鞭拿过来,又仔细的瞧了瞧,道:“嗯,这东西威力虽然不大,倒也叫人防不胜防。”

齐天寿道:“幸亏何头儿是自己人,否则方才他对准你的脑袋来一下,说不定你现在已经变成葛全仙了。”说罢,哈哈一阵大笑。

葛半仙苦笑着将鞭子朝何玉昆手上一抛,道:“你赶快把你的东西收起来,到厨房去张罗一下,叫他们快点上酒上菜,齐大人难得如此开心,等一会儿你好好敬他几杯,说不定会有你意想不到的好处。”

何玉昆如获重释,将东西往怀里一揣,毕恭毕敬的倒退出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依然不见何玉昆前来敬酒。

葛半仙笑着道:“那小子大概喝醉了,把我方才交代他的话都忘光了。”

韩涛端着酒杯,看了又看,道:“这酒烈得很,莫说是他,连我都有些醉了。”

齐天寿也皱着眉道:“这是甚么酒?后劲儿好像足得很。”

唐籍突然挥掌将窗户震开,喝道:“糟了,咱们上了那小子的当?”

齐天寿骇然道:“你说这酒里有毒?”

唐籍道:“不是酒,是墙上那颗东西。”

说话间,取出几颗药丸,分别放在众人的酒杯中。

葛半仙眯着眼睛朝墙壁上望了半晌,道:“那不是一块琥珀么?”

唐籍摇首道:“那不是琥珀,是一块类似琥拍的五更毒胶。”

葛半仙失声笑道:“想不到那家伙居然用一种最普通的迷药,便把使毒的祖师爷唐门老么给骗倒了,我算服了他。”

唐籍脸­色­红一阵,忽地站起来,道:“各位大人慢慢喝,我到外面去看看。”

说着,将那盏灯往旁边挪了挪,匆匆忙忙的冲了出去。

明灯高悬,炉火正旺,一块即将溶完的五更毒胶,正在炉盖上吐着紫­色­的火焰。

浓烈的毒烟下,八个人全都躺在地上,其中五名侍卫都已被人点中死­茓­,气绝身亡。

店老板和两个店小二则气息尚存,而且还发着均匀的鼾声。

唐籍急忙将炉盖扔出门外,然后提了桶冷水,整个泼在店老板头上。

店老板连喘带咳,半晌才清醒过来,立刻老脸堆笑道:“大人是否要酒?小人这就给您送过去。”

唐籍一把将他抓起来,冷冷叱道:“那个捕头儿呢?”

店老板一看厅里的情形,不禁吓了一跳,颤声道:“哪个捕头儿?”

唐籍道:“何玉昆。”

店老板左顾右盼道:“何头儿来了么?小人怎么没看见?”

唐籍呆了呆,道:“你说那个很会闹酒的年轻捕头儿,不是何玉昆?”

店老板摇头。

唐籍道:“那么他是谁?”

店老板道:“小人不认识他,小人还以为他是跟随各位大人一起来的呢。”

此时西厂几名高手均已拥入大厅,每个人都楞楞的站在唐籍身后,只有齐天寿大模大样的坐在凳子上,右手拄着他那柄薄而细长的­精­细宝刀,左手手指不停地敲着坚硬的枣红桌面,神­色­极其不耐。

唐籍无可奈何的松开手,回首望着平日一个个比猴子还­精­的同僚。

“碧眼神雕”韩涛忽然大步走上来,把店老板往椅子一推,一只脚踏着椅子边缘,弯着身子,一副问案模样道:“你方才说的可是实话?”

店老板战战兢兢道:“小人说的句句实言,方才那人的长相跟何头儿完全不同,小人绝对不会认错。”

韩沟道:“哦?你倒说说看,真正的何头儿是甚么长相?”

店老板道:“何头儿只有一只耳朵,各位大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韩涛点着头,拉着长声问道:“听说他是德川县王头儿的女婿,不知是真是假?”

店老板张大嘴巴,愣了半晌,道:“王长贵只有一个儿子,根本就没有女儿,哪儿来的女婿?”

韩涛也不禁愣了愣,道:“你不会搞错吧?”

店老板道:“绝对错不了,小人跟王头儿私交好的不得了,当年他在世的时候,每隔一两个月,总要赶来看小人一趟。”

韩涛失声道:“你说甚么?王头儿死了?”

店老板唉声叹气道:“已经死了两年多了,真是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啊!”

只听“卡”地一声,齐天寿突然将坚硬的桌面抓了个大洞,手掌搓动,木屑纷飞。

韩涛脚也放下了,身子也挺直了,脸­色­难看得就好像家里刚刚死了人一样。

就在这时,一片急骤的马蹄声疾奔而至,只见一个捕头儿装扮的人急急冲进门,目光稍一搜索,低头碎步走到齐天寿座前,单膝跪倒,恭声说道:“汉川县捕头儿何玉昆,恭迎来迟,请大人恕罪。”

齐天寿死盯着他那两只完整无缺的耳朵,恶声道:“你说你叫甚么?”

那捕头儿道:“小的何玉昆……”

语犹未尽,但见刀光一闪,那捕头儿当场栽倒在地上。

“挞”的一声轻响,一件东西滚落在齐天寿脚下。

齐天寿垂首仔细一瞧,竟是一只檀木雕成的耳朵,雕工­精­致,几可乱真!

后仪穿过黑暗的院落,兴匆匆的冲进房里。

隐在暗处布哨的师妹们,也一齐跟了进来,每个人都睁着眼睛,竖着耳朵,等待着她的最新消息。

后仪喘了口大气,笑嘻嘻道:“师父,告诉您一个好消息,西厂那些人被亚马师伯骗走了。”

袁紫琼即刻替她更正道:“不是骗走,是引走。”

后仪忙道:“是,是,引走……”

又喘了口气,继续道:“亚马师伯花了一千五百两银子,买了十五个女子,装扮成咱们师徒模样,简简单单就把他们引过江去了。”

袁紫琼皱眉道:“不是买,是雇,是雇了十五个人。”

后仪连连点首道:“对对,是雇……听说那十五个女子,是五龙会的,个个都是水中高手,船到江心,人已不见,他们追一辈子也休想追得上。”

袁紫琼沉吟着道:“跟在齐天寿身边那几个人,都不是简单人物,想瞒过他们,只怕不太容易,说不定天还没亮便已折回来,咱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后仪立刻道:“这一点师父尽管放心,就算他们马上发现真相,至少也得在那边耽搁一天时间。”

袁紫琼道:“为甚么?”

后仪道:“亚马师伯已在他们的马匹上动了手脚。”

袁紫琼道:“有唐门老么在,使毒下药恐怕都不会有效。”

后仪“吃吃”笑道:“这次亚马师伯动的好像是他们的马蹄。”

袁紫琼苦笑道:“你们这位亚马师伯的花样倒也真不少。”

后仪道:“他说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袁紫琼脸­色­一冷,道:“替我告诉他,该收手了,夜路走多总会碰到鬼的。”

众女弟子同时发出一声叹息,好像每个人都意犹未尽。

石飞虹忽然道:“师父,您看齐天寿他们在恼羞成怒的情况下,会不会拐到孙师妹家里去?”

袁紫琼道:“孙家除了一片庄院之外,已一无所留,就算他们赶去也不足为害?”

石飞虹道:“如果他们放火呢?”

后仪接着道:“没关系,亚马师伯说咱们有的是金子,旧的烧了,马上可以盖新的。”

袁紫琼瞪眼道:“你胡说甚么,你亚马师伯哪儿来的金子?”

后仪道:“您不是知道么,他怀里那张图,少说也有一百万两。”

袁紫琼道:“道听途说,不足为信,纵然真有那批黄金,那也是保皇除­奸­的经费,我不相信他会据为已有。”

石飞虹道:“我也不相信。”

众女立即纷纷附和,每个人都不相信他们所仰慕的亚马师伯是个贪财之辈,只有后仪心里有几分怀疑?却不敢表示出来。

一直未曾开口的孙秋月忽伏伤感道:“其实我孙家也薄有资产,重建家园的财力倒也还有,可是我对那座庄院却有说不出的依恋,真想回去再看它一眼。”

她泪眼汪汪的望着袁紫琼,道:“师父,您让我回去转一下好不好?我只要看一眼马上就回来,绝不耽误师父的行程。”

袁紫琼叹了口气,道:“好吧,让你回去看看也好。”

孙秋月破泣为笑道:“谢谢师父。”

袁紫琼想了想,道:“后仪、雪儿,你们两人对附近的地形最熟悉,明天你们就陪秋月跑一趟,记住,途中不准生事,也不得在外流连。”

二女连忙答应。

袁紫琼好像仍有些不放心,停了停,又道:“飞虹,你也陪她们一起去,有你在,我比较安心。”

石飞虹微微怔了一下!道:“可是我去了,师父怎么办?”

袁紫琼道:“有你这许多师妹陪我,你还耽心甚么?”

石飞虹道:“我耽心师父的安全问题。”

袁紫琼失笑道:“我有你魏苏师伯和他手下几十名雄纠纠的大侠保护,你还怕我被人抢走么?”

石飞虹道:“我是怕我不在,师父刚刚创出对付齐天寿的那招枪法便不出来。”

袁紫琼笑笑道:“你放心,那一招一时半刻还用不到,你们早点回来就好了。”

石飞虹无奈,只好点点头。

袁紫琼挥了挥手,众女一哄而散,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面对着一盏孤灯,她不禁想起了从未谋面的亚马。

她只希望亚马真如传说中那么英挺、豪迈、热情。

当然,她更希望他不是一个贪财寡义的人。

亚马推门而入,慕容美立刻抓住链子枪,翻身坐起。

亚马道:“别怕,是我!”

慕容美一下子扑到他怀中痛哭道:“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怕……”

亚马道:“你怕甚么?”

慕谷美哭泣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受了伤,又有病,整天昏昏欲睡……你又不在身边……”

亚马只得抱住她,哄拍着她,道:“好了,现在没有事了……”

慕容美还是将他抱得紧紧的,深怕他跑掉,泣道:“你怎么会回来的?”

亚马道:“我来拿那张图。”

慕容美“哦”了一声,道:“好,我拿给你……”

说着,去把门关上,又察看了一下窗户,然后开始将扭扣一颗颗的松开来。

面对美­色­,任何一个男人都免不了要多看两眼,但是这慕容美口口声声叫他“师伯”……

他只好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只听“呛”的一声,慕容美竟将短刀拔出来,亚马吃惊转身,骇然叫道:“你要­干­甚么?”

慕容美左手提着那件鸳鸯戏水的肚兜,右手晃动着短刀,道:“把它割开呀。”

她那洁白的胸膛,高耸的­乳­房,和那两点嫣红,都在他眼前跳跃不止!

亚马赶紧收敛心神,从她头上取下发簪,Сhā进肚兜的夹层……

慕容美好奇道:“这是做甚么?”

亚马并未回答,只是轻轻转动着发簪,一会儿,一幅染满血迹的薄绢随簪而出……

慕容美惊讶叫道:“原来你是这样放进去的!”

亚马小心翼翼的将缉帕收起,将肚兜递还给她,笑道:“现在你该相信我没做过别的事了吧。”

慕容美笑靥含春的垂下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亚马也垂下头,目光却停顿在那对挺拔颤动的­乳­峰上。

慕容美猛然警觉,嘤咛一声,全身扑进亚马“怦怦”跳动的胸膛。

两人身形一个不稳,同时倒在床上,任由那件已毫无价值的肚兜滑落下去……

亚马步出房门时见到司空玄和小丁当正匆匆向这走来。

亚马道:“你们来的正好,小丁当现在马上替我跑一趟侯府,把公孙策给我叫来。”

小丁当点点头,又摇摇头,回手指了指门外。

亚马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空玄接道:“他的意思就是说公孙策已经候在门外。”

话声方落,公孙策已面含微笑地走进来,高挑着拇指,道:“亚马老弟,有你的!你实在比我高,我想不佩服你都很难。”

司空玄立刻道:“对,小弟对小马兄也一向佩服得很。”

小丁当也急忙道:“对对,我对亚马大侠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亚马瞪了两人一眼,­干­咳两声,道:“公孙兄来的正好,我本来正想派人去请你。”

公孙策笑眯眯道:“如果亚马老弟只是为了叫我欣赏那幅鸳鸯戏水图,那就不必了。”

亚马低声道:“我要给你看的是另外一张图。”

小丁当不等吩咐,已将房门栓起,耳朵也已紧贴在门板上。

公孙策却摆手阻止道:“多谢你的好意,我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看了。”

亚马一怔!道:“你不是相辨认那张图是真是假么?”

公孙策道:“当初我想知道那张图的真假,是为了猜测齐天寿攻击侯府的日期,但现在我们已经不能等他攻过来,非得立即采取主动,跟他一拚不可。”

亚马道:“为甚么?”

公孙策道:“因为袁紫琼师徒以及魏苏和他一批弟兄已跟齐天寿交上手,而且我派出去的人也已死伤累累,连侯大少都负了重伤……我怕他们已无力阻挡西厂后面那些人马,一旦让他们跟齐天寿会合起来,咱们的胜算就更小了。”

亚马不禁大吃一惊!道:“公孙兄可有甚么对策?”

公孙策叹了口气,道:“看情形,只有再派几个人打打接应。”

亚马忙道:“昨天汪铁鹏和楚天风已折回去,并已通令天地盟弟兄全力保护袁紫琼师徒,我想对咱们多少有点帮助。”

公孙策摇头道:“没有用,外面所须要的不是他们,而是一个对各门各派都有影响力的人。”

亚马道:“公孙兄是否打算自己赶去?”

公孙策道:“不是我,是你。”

亚马失声道:“你有没有搞错?我有甚么影响力?”

公孙策道:“你是目前武林中最有身价的人,只要你善加利用,保证各门各派都会对你唯命是从。”

亚马道:“你的意思是想叫我以黄金为饵,策动其他门派跟咱们合作?”

公孙策道:“不错,只要你能设法把西厂后面的人马阻住,尽快把齐天寿引过江来,咱们就有机会了。”

亚马道:“机会有多大?”

公孙策道:“你能把他引多近,就有多大。”

亚马猛地把头一点,道:“好,我去。”

公孙策道:“现在杨欣和孙不群正候在外面,准备与各位同行,我已备了三匹马,三位随时都可以上路。”

司空玄突然道:“一匹就够了。”

小丁当立刻喊道:“两匹。”

司空玄道:“咦?你疯了?你两千八百两银子不要了?”

小丁当笑着摇头,不停的摇头。

亚马诧异道:“你们哪儿来的两千八百两银子?”

司空玄道:“七百两翻一个身就是一千四,再翻一个身就是两千八,再翻一个身就是五千六,刚好每人二千八百两,我的账没算错吧?”

亚马寒着脸道:“你为甚么不再多翻一个身?每个人五千六百两岂不比两千八百两更加过瘾?”

司空玄忙摇头不迭道道:“不成,不成,有道是知足者长乐,人不能太贪心,否则非出毛病不可。”

亚马冷笑道:“你的脑筋好像还不太糊涂嘛?”

司空玄道:“小弟的脑筋一向都很清醒,尤其算起银子来,一两都不会错。”

公孙策一旁笑道:“那么司空玄公子想必也知道这一战千载难逢,正是我辈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你轻易放过岂不可惜?”

司空玄淡淡道:“我对生死荣辱看得都很淡,唯一的乐趣是坐在赌桌上,只要一坐上去,任何事都可抛诸脑后。”

公孙策道:“朋友呢?是否也抛诸于脑后?”

司空玄道:“朋友当然例外,尤其是小马兄这种朋友,我看得可比赌重要多了。”

公孙策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不肯跟他一起去呢?”

司空玄道:“谁说不肯?只要他一歪嘴,水里火里,我也跟他走。”

亚马神­色­立刻和缓下来,话不说,嘴巴一歪,转身便走,把关在屋里的慕容美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五匹健马漏夜兼程,一口气奔了四、五十里,亚马陡然勒缰驻马,呆坐在雕鞍上。

直到此刻,他才想起了慕容美。

其他四骑也纷纷勒马,远远回望着他。

距离他最近的“袖里乾坤”杨欣,匆匆转回来,道:“马老弟莫非有何发现?”

亚马急忙摇首道:“没有,我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忘了跟邝美云交代一声。”

杨欣道:“那好办,到了前面的镇上,你写张字条,我差人替你送回去。”

亚马沉吟了一阵,道:“算了,她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说话间,其他三人也抹马转向,司空玄一再追问事由,亚马只是苦笑不语。

就在这时,亚马座下的白马,忽然发出一声长嘶。

杨、孙两人不约而同的踩鞍翘首,眺望远方。

曙­色­苍苍中,但见一条身影疾奔而至,瞬间已停在亚马马前。

亚马叹道:“‘快腿’陈平的腿,果然快得惊人。”

陈平呆望他半晌,方道:“原来是‘江湖野马’!”

杨欣忙对亚马笑道:“这匹白马原本是公孙先生的座骑,是以陈平才几乎弄错。”

亚马听得眉头不禁一皱,过分礼遇,反而使他极不自在。

杨欣立刻接道:“公孙先生感念老弟对侯大少救助之德,无以为报,才以爱驹相赠,希望老弟万勿推却才好。”

亚马一愣!道:“你们有没有搞错?我几时救过你们侯大少?”

杨欣道:“当然不是你本人,是你的朋友,如非他及时援手,侯大少和他身边那几个人,恐怕一个也休想活着回来。”

亚马犹堕五里雾中,道:“我的朋友哪一个有这么大的本事?是谁?”

杨欣道:“大风堂少总舵主庄云龙。”

亚马失笑道:“杨兄真会开玩笑,庄云龙跟我只见过一面,怎么能算是我的朋友?”

杨欣道:“但他却曾当场言明,他不顾身家­性­命出手抢救,全是看在你‘江湖野马’的面子上……当时在场的不止侯大少一人,我想他们不可能全都听错。”

亚马这次倒真的愣住了!

司空玄忽然道:“也许庄云龙是看在小马兄那批黄金分上,先卖给他一个交情。”

小丁当也立刻道:“也许庄云龙看出亚马大侠将来一定是一代大侠,先攀好交情,等他接任了总舵主的宝座,好能坐得稳一点。”

杨欣道:“这位小兄弟倒是很有眼光,跟我们公孙先生的看法不谋而合?”

0 0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