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突然不想做饭,换了衣服到楼下餐厅买早餐时,看见了原诺梵。
“樱~~”
柏樱叹一口气,原诺梵很消瘦,很疲惫,黑眸内的血丝密布昭示着他的睡眠不佳。“你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凌晨三点的飞机。”
然后就站在这里吗?“诺梵,你实在没必要这样。”
“我只是……很想你。”
“诺梵。”他疲态毕现,她不忍心了,“上楼来喝杯牛奶吧。”
他黑眸一亮。
“走吧。”
望着这清新雅致的居室,虽然已置身在色泽简单的布艺沙发,仍不相信,樱竟肯邀他进门。
柏樱热了杯牛奶,又将买来的煎饺分在托盘上,一并端了过来。看着他迫不及待据案大嚼的模样,她转身到窗前,按住了发酸微热的眼际。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怎么走到了这个境地?
“樱?”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迅速整理了情绪,回身浅笑:“吃完了?够么?”
“樱,你刚才……”原诺梵沈黑的瞳仁在她脸上的细细逡巡。“在哭吗?”
她眨眨眼,“没有眼泪,不算吧?坐那边,我们把事情谈开,好不好?”
他眼神内划过戒备,也涌过绝望,“谈什么?你就是不肯给我机会?一丝都不肯?我不求你跟以前一样爱我,只是给我机会重新追求你,很难吗?”
“诺梵,你真的不明白我们为什么没办法重新开始?你真的不明白吗?”她何尝愿意受这种煎熬?
“不明白!告诉我,为什么?”
“我……”她注视他,突然滋生了无力感,“算了,在美国时我已经说得够清楚。至于最究底的原因,总有一天你会想明白。”
“樱……”
“妈妈早上安。”空间中,多了两道整齐划一的童声。
原诺梵回头,两张曾在照片、镜头下熟识许久的面孔进入视线,两身款式相同、颜色各异的唐老鸭睡衣,四只乌灵悠圆的大眼,走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