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芸儿极不情愿的神情,想起自己的遭遇,我决定豁出去,不要命,拼了。我趁白衣人分神之际暗中驭用刚学会的定身术将他定在那里。
看着他那惊讶的表情我估计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一个凡人会定身术的事实,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少年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他需要难过一会儿。
我拉起芸儿便跑,一路狂奔。我跑得气血两虚。芸儿倒是乐不可支,一路笑声不断,仿佛我们不是在逃命而是来淘金的。
芸儿在后面喊道,忧哥哥真厉害,芸儿喜欢你。
我听了吓一跳,不自觉地停了下来,我回头呆呆地看着芸儿。
芸儿反被我的表情吓了一跳,大感不解。她眨眨他的大眼,一脸困惑地望着我道,忧哥哥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停下来?
我一愣,忙说没什么。然后拉起她再向前狂奔。我边跑边想,我是不是老了,耳朵开始背了。刚才明明听到芸儿说喜欢我,可现在她又好像不认帐了。女人怎么这么善变?
我边跑边感叹,不知觉间,我们穿过了烂漫的山花,穿过了孱孱的溪流,感觉好像穿越了尘世。如果时间就此停住,快乐永存,那该有多好。可惜时间永远停不住,就像女人永远会骂街一样,是不可改变,没得商量的。
跑着跑着,我们来到了一间破庙。这庙破得只剩下几根柱子了。我再也跑不动了,就停了下来。芸儿似乎并未感到疲惫。她有点不解地看着我,关切地说,忧哥哥,你是不是很累啊?
我本能地刚想骂“废话”,抬头却见芸儿那双无邪、纯真的眼眸,顿时不忍骂下去。我咽了口口水,顺便将“废话”两字咽下去。调整了一下呼吸,我耐心地回答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跑过这么长的路。
我说的是实话,从小到大,一般都是我去追杀别人,我自己还没被人追杀过。而追杀别人与被人追杀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前者是要别人的命,而后者却是被别人要命,感觉是天壤之别。
我气血畅通匀和了之后,我问蹲在地上正在看墙角的蚂蚁的芸儿道,芸儿,你真的不回去吗?
芸儿头也不抬地答道,芸儿现在还不想回去,芸儿喜欢自由自在地生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芸儿喜欢和忧哥哥在一起自由自在地生活。
听了芸儿的话,我虽然兴奋地差点背过去,但我假装犹豫道,可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再说你不怕那些黑衣人吗?
芸儿 抬起头,充满信任地看着我说,有忧哥哥在芸儿什么都不怕。
我在心中喊道,你不怕我怕啊,但面上却作出一副大义凛然。义不容辞的英雄状,尤其是看到了芸儿那信任的眼神后。芸儿的眼神绝不会杀人。世界上也决没有这么狠的眼神。但它却可以让人为它去杀人。我毅然地点点头道,对,我决不会然任何人把芸儿带走的。
是吗?一个讨厌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抬头一看,果然又是那个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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