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钧庭刚走过走廊,就看见莫惜从一个房间里面出来,一手捂着嘴巴,奔到洗手间就吐起来。杨钧庭就站在她的身后,蹙着眉头,关上了洗手间的门,就落了锁。
莫惜打开水龙头,轻轻的用水拍着脸颊,看着镜子,“这是女洗手间,是不是不太方便。”她抽出纸巾,极力装出没事的样子。
“莫惜,你是个女人,怎么就非要这么拼命,你是千金小姐,不是陪酒女郎,你到底缺什么,有必要吗?”杨钧庭转过脸不去看她煞白的脸色,狠下心来不去理会,“如果你为你自己家的事业拼,好吧,我勉为其难的理解,裕美跟你有什么关系,说得难听点儿,你不过是个小助理,你爸爸找关系把你弄进去锻炼锻炼,你犯得着吗?”
“够了!”莫惜有些听不下去了,她把纸巾丢进纸篓,显然有些恼,“杨钧庭,你是我什么人,我们早就分手了,现在你可以由着你的性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也没有什么权利来干涉我的生活,我怎么就犯不着,就算我是去学习锻炼的,那也是我的工作,我做了我就必须做得比别人好,倒是你,真的犯不着这么来教训我。”她的声音很平静,脸上没有表情。
杨钧庭因为昨夜的缠绵本来热乎乎的心就这么被泼了一瓢冷水,劈里啪啦的就裂了缝,“你说我什么?”
莫惜看着他的表情,脸很黑,面部肌肉似乎微微的有些痉挛,她犹豫了一下,可是想起早上他留一盒药就不辞而别又立刻气上心头,“我说你犯不着。”
杨钧庭的脸一下子垮了,他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女人,片刻他仿佛是明白了一些事情,整个人都沮丧起来,“莫惜,你太让我失望了。”
莫惜怔了一下,脸上有些悲戚的神情,可是只是一瞬间便收拾了起来,“我也很失望。”
杨钧庭自嘲似的笑了一下,有些苦,“我们到底还是不合适,我甚至告诉自己我要对你负责任,可是做不到。”说完他转身,手刚放到把手上就被莫惜抓住。
“杨钧庭,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固执,我不过是要做自己的事业就那么罪大恶极,为什么你总是不肯面对你自己的问题,为什么你总是要说一不二,为什么有了分歧你总是不能考虑我的意见?”
“可是你为什么总是不能尊重一点我的意愿,为什么你就总是处处跟我作对。我要做的项目你非要跟着Сhā一脚,总是给我捣乱有意思吗?”
“你就是不能正视我比你强那么一点儿,杨钧庭你怎么这么没气量,心胸狭窄到这个程度。”
杨钧庭气急,眼睛瞪起来,“你以为你有本事抢走我的客户?你潜意识里从我这里带走的信息才是你制胜的关键,我不想跟你计较,但是我没有办法再容忍你这种变态的好胜心。”杨钧庭拉开门就要走,可是却被莫惜叫住。
“你别不承认了,你爱我的,你根本就很爱很爱我!”
杨钧庭仿佛是一下子被戳到了痛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回身,“如果你判断的依据是昨晚的事情,那么我想跟你说,对男人来说做和爱根本就是两码事。”说完他转身便走了出去。
莫惜愣愣的站在原地,突然间就哭出了声,拼命的踢着里面的垃圾桶,直到把它踩破为止。发泄完了,她洗了洗脸,整理了一下头发又回到了包间,她是不会被那个男人的一句话打倒。
第二天下午,莫惜就带着意向书来到杨钧庭的办公室,两个人都跟没事发生一样草签了协议,莫惜看着协议书上隽永的签字,心里百转千折,可是脸上却一派平静,“好了,我一向说话算数,这次合作算是成了,不过周总觉得滨海非常的有诚意,打算把更多的与两舱有关的地面服务都放在滨海假日,所以我们会计划搞一个签约仪式,把这件事情做高调。”
杨钧庭愣愣的,本来他是应该高兴的,可是突然间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他被潜规则了,自愿的,仿佛真的是这样。
莫惜笑意盈盈,“意向书已经签好了,大局已定,这几天我们策划部的同事会过来跟酒店方面协商具体的事宜。”她站起身,“没有别的事情,那么我就先走了,有事情可以跟我秘书联系。再见!”说完不等对面的人反应便转身走了。
看着莫惜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杨钧庭似乎是有些怒极攻心,他把手上的文件夹狠狠的摔在地上,“莫惜,你这个巫婆,你……”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女人,真的是又爱又恨,爱到多深就恨到多深。
这件事情还没算完,结合之前酒店各部门的信息,再加上昨晚杨总尾随裕美莫助理进了女厕所的怂人事实,偏偏很久没有签下来的合同突然间就搞定了,于是综合整理各方面的情报,酒店的八卦新闻最终的报道就是杨总为了酒店发展,为了签下裕美这个大客户,不惜献身航空公司的女总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