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雪随着喧闹声,缓缓地离开我。重新坐在副驾驶位上。拉过我的手,异样的望着我……我是被看毛了,然后惊悚的问道:“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漪芗……这孩子的父亲是……”妙雪一提到孩子父亲,我就立刻来了精神。要不是妙雪提到这件事,恐怕我连我来着找她的目的都忘了:“是谁?”
妙雪没有说话……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以后,她才咬着牙告诉我,说:“孩子的父亲是顾寒远。别和别人提起。”
当时的我是怎样的心情,我已经不能形容了。谁又会知道,命运就是那样的巧合……让我那样的纠结……我拽过妙雪的手,像警察寻小偷一样,逼问她:“说!那个叫顾寒远的男生,住在哪里?”
我反复问了不下十几遍,只可惜,气人的妙雪就是不说话。“你瞬间变哑巴了,说话呀。那个wbd到底住在哪里?非要我搜索整个锦城啊。”
即便我是哄着她,或者是逼问她,再或者是央求她,她都不动于衷。
°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4】
( 出于无奈,我只好先挑头带着妙雪去雨菲实习的医院做个检查。ww路上已经联系好了医院那边,毕竟这件事情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
把车停在医院门口,我本想下车扶她的。而妙雪推了推我的手,和我说:“你现在的身份和以前的不一样了,你现在是公众人物。像我这样的身体,像这样的地方。记住以后都要少去!”
我从来没有听过妙雪说这些话,即便是要提醒我,也应该暴跳如雷的揪着我的衣领。指着医院大门,和我像泼妇一样“教育”我。真心话,我真的不适应她现在的样子:“哎呀~~没事的,我又不是好莱坞国际巨星。谁在乎我呀。”
虽然这句话听上去是很谦虚,但在我个人认为,说的没有错啊。ww妙雪被我有些动了胎气,莫名其妙的开始大喘气。这下我变乖了,很怕她又个万一。只好老老实实地给雨菲打了个电话,让她出来接妙雪。临下车前,妙雪她还不忘提醒我,说:“以后记得……多事不如少一事。”
透过美瞳,透过墨镜,透过车窗,透过身体……我是多么想看清那两个,渐行渐小的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几天的尘埃应该落地了吧,我总觉得空牢牢的。伸手把手机掏出来,看见了十几个未接电话,统统显示着唯栀淇的名字。
又发生了什么?我感觉我的开学新生生活,过的一点都不平坦:“栀淇……”我只是轻轻地吭出一声,而电话那头则是嘈杂的辱骂声。我顿时差异了,在还没搞清楚学校那边发生了什么的前提,我哑口无言。一路我狂奔把车开到了沙度,在校门口就聚集了好多人。
我挤过人群,抬头仰望这那栋沙度建设大楼。那是我们学院先开发出来的空地,硬要建一栋大楼。此时的栀淇隐约的就站在上面,而旁边那个压制她的人,不是旁人,就是今天中午堵我的千允儿。
由于这栋沙度大楼还没有完全收工,电梯还没有按上,我只好一阶一阶的爬楼梯。而当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沙度大楼的平台上时,当时的现场,我可以用俊男靓女云集来形容吗?而让我的焦点集中的人不是栀淇,不是千允儿,而是那个苏迟瑶……
此时的他,头发已经凌乱不堪,衣服上也沾有斑斑血迹。没有焦点的双眸,当看见我出现的那一刻,晕倒在地。我错愕两三秒后,抛开了正在栏杆上栀淇,把他揽入怀中。不知道我哭泣了多久,耳边响起了救护车的警鸣声。远远地望着苏迟瑶被抬上担架渐行渐远,直到最后缩成了一个黑点……我才踏步来到栏杆处:“千允儿。”
此时的这位绝美佳人,披散着长发,把身子倚靠在栏杆上。斑斑点点的鲜红,燃亮了她洁白的衣服。而她旁边就是被封了嘴的栀淇。
她没有先说话,而是转身撕开了栀淇嘴上的胶带。原本平静的气氛,突然间就被触碰。栀淇她没有哭,没有闹,而是比我要冷静的缓缓站起身子,意味深长的望向我。
那一刻,我有想哭的冲动。但是我忍住了……
°齿轮转动时,我已经无力让它停止。【1】
( 是我低估了千允儿,她那脱俗的气质,十分鄙视的望向我,说:“薰漪芗,我真羡慕你有个这样好的闺蜜。ww但是我想,不出多久,你们就会闹翻的。”说完,千允儿轻松一跃,跳下了栏杆。见她已经走到了出口处,我幽幽的说:“在盛夏里的一场青春赌局,到最后是你赢还是我胜,我们玩儿一下就知道了。”
不知道是我的这番话太蕴含哲理,还是她被我的比喻笑喷。总之,她停下了脚步,充满忧伤的和我说:“这算邀请函吗?那好,我接受了……”
从这一刻开始,似乎我青春的齿轮开始转动了。ww至于以后会怎样,我充满了恐惧,但我还是坚定地拉住了栀淇的手:“千允儿她对你做了什么?”
栀淇轻微的勾起了嘴角,她在笑吗?我像是一个被困在迷宫里的小孩子,无助的望着四周的所有人,想得到一点讯息。只可惜,我太单纯了。那是千允儿请来的人,怎么会帮我呢。在这种情况下,我与栀淇双双选择了沉默。
打破这种僵局的,是栀淇。她娴熟的拉住我的手,然后走出了这栋大楼。我只好跟在她的身后,不敢吭出一声。有那么一瞬间,我还真有些怀疑,到底是自己被千允儿劫持了,还是我面前这个姑娘。
回到宿舍,我们彼此之间的沉默还在延续。到了傍晚十分,她才张嘴对着正要出门的我说道:“我们抵消了。”她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我有些招架不住。事后,那个清晨她说给她父亲“过生日”的事情,也不了了之。她不提及,我怎么会搭讪。
某天的晌午,我顶着炎炎夏日的照耀,提着大堆水果来看望苏迟瑶。推开病房的门的那个瞬间,我看到的是……如此妖孽的千允儿,狼狈的躺在病床上。而在她上面的,是那位我曾经动过心的男人。我不能接受这眼前的一幕,反而是苏迟瑶大方的“邀请”我进到病房。
在我进病房的那一刻,我明显的感觉到千允儿的惊悚。我本能的退后一步,但是我的手腕被苏迟瑶紧紧地拽住。我冷笑了一声:“用摸过别人的手,来牵我的腕,你好意思吗?”那一刻,我仿佛能感觉到自己的某个部位‘刺啦’的一声,碎掉了。理智告诉我,你根本没有动过心,所以不要伤心。可是我不能掩盖内心的翻腾……
本以为,在这场青春赌局里,我从一开始就已经输掉了。而事后的种种,让我的故事,开始转动……我是多想尽快的和面前的这个妖孽解除任何关系啊。我容忍不了,一个男人可以和你打情骂俏。翻过脸,在某个地方和某个人摩擦下半身……当世间的一切丑恶都展现在我面前时,我已经麻木的不知道反抗。“我还欠你一顿晚宴。如果不介意,就明天吧。”说着,我摔下之前来医院路上准备的水果,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医院。
°齿轮转动时,我已经无力让它停止。【2】
( 次日的那个傍晚,我邀请了好多人外加上千允儿。ww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自觉的给她发出邀请函。给妙雪打过了好多电话,只可惜没有一次接通。索性,我选择了放弃。那晚,我穿着普通,步行来到这家我曾熟悉的酒吧。
它是我初恋见证的地方。我没有像那些童话里的公主,在摩天轮的下面,在古镇夏午的阳光下,在旷阔的某片广场之上……遇到了某个对的少年。命运而是让我,在这家灯红酒绿的酒吧里,在青春荷尔蒙洋溢时,遇见了段亦凡着样绝艳的少年。
有好多人评价过我与他之间的感情,他们说,我们就是一段典型的错缘。在我爱他的时候,他选择了别人;在他爱我的时候,我选择了放弃。我们从来没有过,在对的时间选择对的答案。现在想想,这句话说的很对。
在我处于第一段感情失恋中的时候,这个地方曾是我的禁区。但时间让我淡忘了这些伤痛,如今的我,可以坦然的跨进这家酒吧。
在那间我提前预定好的包房里,大家似乎都俱全了。仅有两个人没有来,一个是绝色佳人千允儿,一位是怀着孕的秦妙雪。在这次的晚宴上,大家似乎都很安静。这样的气氛,只好由我来打破:“苏迟瑶,我们之间没有可能。或许这也是一段错缘……”
望着他迷离的眼神,我承认,我有心动。为了不让他或者是更多的人看到我的异样,我选择了暂时离开。靠在酒吧里的某个转角,我猛吸了口烟,然后缓缓的呼了出来。烟,它里面的成分具有镇定的作用,用在此时很为恰当。一整根烟被我抽完后,本想回去包房,恰恰在这个时候。我路过了那间vip包房……活跃的音乐是从那里传出来的,里面的人是那样热闹,而我又恰恰是路过。vip的包房门没有关,我轻瞄了一眼,估计……我这辈子不会忘记了。在我这个方向,能看到的就只有两三个人。而正被我看见的,就是秦妙雪和那天早晨我嘴中所说的宝马帅哥。
我再也镇定不下来了,我不能接受,他在她的旁边……虽然我不知道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但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们之间绝非是那种纯洁的关系。
我几经犹豫,最终还是没有推门而进。而是安静的走出了酒吧。如果说命运它爱开玩笑,那么我是不是它开玩笑似的针对的对象呢?心中的某个声音在提醒我,那个男生我不能有多余的想法。
真逗。今天和苏迟瑶选择被道而行,恰恰遇见了我定义的王子。有的时候我会埋怨,为什么世界这样大,我却遇见了他;而世界为什么那样的小,让我丢掉了他。
回到宿舍的我,像往常一样洗洗睡觉。不知睡了多久,宿舍的门才被打开。走进来的是栀淇。她神色慌张的打开了我头顶上的那盏小夜灯。然后瞪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齿轮转动时,我已经无力让它停止。【3】 冬夜·暗雪
( 我伸手遮住了眼前的光线,懒散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大半夜的点什么灯啊。”栀淇她没有说话,而是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是跑。我们从后墙放过去,在直对着的公路上拦截车辆。当我们坐下来的时候,你才哆嗦的说出话来:“漪芗……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妙雪她……”
当你提到妙雪的时候,我的第一种想法就是,流产了。我没有说出声,而是哑语的对了下口型。而你却沉重的点了下头。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的缘故,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没有过多的话语来形容。而是安抚栀淇,让她尽量的平静下来。我能想象到妙雪是怎样流的产,估计和他有关系吧。
当我们来到医院的时候,一路的猜想,再看到手术室门前的那个他,我全明白了。在这儿已经有雨菲帮忙了,毕竟她是学医科的。
比我想象中要冲动的栀淇,来到他的面前,狠甩了一巴掌:“顾寒远,你个王八蛋。”顾寒远……这三个字在我的印象里,是妙雪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的父亲。这一切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我依靠在医院冰凉的墙角蹲下。双手抱着头,不知所以的拼命尅着手心。
今天见到医院的顾寒远,要比那天早晨的他,沉稳了些。依然是洁白的衬衫,依然是铅笔裤,但少了些什么呢?对的,他少了那日的微笑……或许是看到了那个在手术室外焦虑不安的他,或许是因为你与我与妙雪之间的关系,潜意识的告诉自己,对于你我要保持沉静。
他凌乱的头发在夜风中不停的摆动,错杂的眼神让人不敢接近。直到妙雪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他都没有说一个字。而我站在这种关系当中,只好选择逃避。在后面,安安静静的望着那些穿着成天使模样的护士们,麻利的推着妙雪的病车。
我的心情真的很复杂,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某人的某个心,在不断的挣扎。原本跟随病车一起进电梯的他,无意间望见了迷茫的我。我还是站在原地,蹲在墙角边,双手抱着腿含着泪水,不停的在内心挣扎。在我的印象里,那是他第一次伸出手拉起我。那双手要比他冷酷的外表更加冰凉,可我的心却莫名的暖了一下。
“怎么?那个早晨把你吓傻了,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吗?”我原本以为,像他那样高傲的人不会记住这些小事情的。可当他用没有情绪的雄性声音提醒我的时候,我正个神经在惊讶。那种惊讶可以让我忍了好久的泪水,轻易的流下来。
他或许被我这种情绪,吓到了。再或许,他不是很擅长哄女孩子开心。总之,他慌乱的把我拉进了他的怀抱……
安静的夜,我也跟随安静的哭泣,他也同着安静的抱着我。那种感觉,就像是千万只蝴蝶飞过了你的心房。让你在迷雾遮挡十字路口,得到一线曙光。
°被爱情所包揽的,没有对与错【1】
( 我听到了他均匀的心跳声,我感受到了他抱我的温度。原来我是这样很容易就被满足的姑娘啊!只需要一个拥抱……就足够了。我动心了,对于这样妖孽的顾寒远,对于身高比例恰到好处的顾寒远,对于如此冷漠的顾寒远,我心动了。
良久,我们两个人并排进了电梯。他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没有推开他,而是欣然的接受。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一点半……我没有勇气推门而入,只好站在门外望着那个沉静入睡的姑娘。她如同我的亲人,在她接受着痛苦与骨肉的难舍难分时,我却在挖她的墙角。
不敢想象,当她从病床上起来时,听到的第一句话不是安慰,而是一个更大的晴天霹雳。ww她会怎样!几次我都把手搭在了门把手上,可几次都没有勇气打开。算了,我先回去了。这是给栀淇发的一条短信。
原本顾寒远也要出来送我的,但被我莞尔的拒绝了。我想,我们都应该冷静一下,对于这件事,我们应该慎重些。毕竟获得了哪一样,都要相应的放弃那些东西。我没有去学校,而是回了家。夜深时,我翻来覆去真的睡不着。就这样,顶着重重夜幕慢走在海边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我。
今天我内心经历了太多从前未经历的,也比较复杂。抬起头,望着深邃的夜幕。繁星点点围绕着月亮,轻一口的叹息,想要脱去一天的疲惫。‘旺旺’多宁静的夜,再次被一只泰迪犬惊动了。我不是太喜欢狗,这类带毛的宠物。所以,我绕开了它,没走几步。一名男子挡住了我的路,这个人比我要高一头。深夜,我有种不想的预感,结果……这名男子指着狗,让它管我叫妈妈。当机立断,我火了。“叫谁妈妈呢?”
那名男子不慌不忙的弯腰抱起这只泰迪犬,再次指着我:“乖,叫妈妈。”这狗也真听话,冲着我叫了两声。我怎能容忍这种耻辱,伸手拉住这名男子的衣领,指着这只狗,说:“如果说我是它妈妈,很抱歉,那你就是它爸爸。”
拉近距离的我们两个人,我才发现这名男子和我的年龄应该差不多。他噗嗤的一声笑了:“你有病吧~~我有女朋友的。”
“狗爸爸,别说人话啊,应该汪汪的叫,对吧狗狗。”我向那只泰迪犬挑了挑眼,不愧是狗狗,就是明白人的语言。反过来冲着他‘汪汪’的叫。他瞪着那双迷人的眸子望着我,我也不示弱,伸手就是一巴掌。“别再让我看见你这种人不是人狗不是狗的非生物。”
真是晦气,我走在回家里路上。被他用力的扯了回来。“你说什么?”当时我真的无语了“好话不说第二遍。”他放开怀里的泰迪,看这架势要和我干架。就这样,从夜幕后窜出了四五个同龄的男子。几个拉住他,劝他不要和我这种人一边见识;几个人把我围住,说对不起。
看这种情况,我又有心事,懒着和他们计较。推开人群,先行了。虽然距离不是很远,我能听到他们那伙人站在原地,好像在说些什么。我没有在意,毕竟我又不认识这种人狗非生物。
°被爱情所包揽的,没有对与错【2】
( 此后的上课,我再也没有看见苏迟瑶的身影出现在这个班级里。ww只是偶尔的听说了,他的行踪。下课的时候,我们几个女生聚到一起讨论到他的时候,其中一名女生明显激动的说:“有没有听说,苏迟瑶的后妈可厉害了。”
我无意的搭了句:“我又不认识他的后妈,怎么会听说?”收拾着桌面上残留的蛋糕削。其他的几个女生也附和着说“嗯”。
那名女生嫌弃的白了我们几个一眼,接着爆料道:“据前线狗仔队追踪,他后妈可是c悦什么很了不起的人物的前妻。”
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眼光投向了我。我也随之铭感了起来,毕竟我是c悦董事长的……‘女儿’,凑近过去:“苏迟瑶他后妈叫什么啊?”
那名女生摇摇头,说不知道。ww我就像泄了气的气球,突然没了兴趣。继续干自己的事,有意无意的提到:“八卦清楚了他后妈是谁,在和我说好吗?”非常不喜欢这种把人的胃口挑到了最高点,因为一句‘不知道’又把人狼狈的摔在了最低点。
上课的前一分钟,我恍惚间想到了什么。我……我曾经小的时候,我母亲带我见过一个男人。他也姓苏……而我的父亲又是c悦董事长……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突然的一个起身,和老师请假后跑了出来。
蹲在沙度校门口的马路边,好多过往的人都像我投降了异样的眼光。我死死盯着手机上那个叫‘祖甜萌’女人的号码发呆。有多久没给这个人打电话了,都有些忘记了她的声音。但为了某些内心的疑惑与不相信,还是拨打了这个号码。等了没有多久,对方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喂?!你是……”
我轻蔑的一笑:“这是祖甜萌的号码吗?”对方听到这个名字,放松了许多:“对的,我就是。”
岁月真是太奇妙了,连我这种亲生骨肉的女儿,都忘记了。“我是薰漪芗。”当对方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有几次以为对方挂断了电话,看看这手机还是接听状态,我才有些松懈。颤抖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漪芗?!真的是你吗?!多久没给妈妈打电话了?!”
“你儿子叫什么?”很显然,我不想回答她提出的问题。手机那头又是一阵的沉默,最后蹦出了三个字,让我彻底崩溃了。“苏迟瑶……”
苏迟瑶……他是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啊,我竟然因为他动过心,我是应该恨他的,不是吗?挂断通话后,不知所措的回到班级。这天早晨因为八卦而发生的故事,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起。
真可笑~~遇见谁不好,非要在飙车的时候遇见我没有血缘的哥哥。是不是因为上辈子我做了什么孽,让我今生如此的彷徨,纠结。但愿苏迟瑶不知道还有我这个妹妹吧。
也不知道是谁抓拍到了我坐在马路边的照片,还配上了失恋的文字。当我看见的时候,这则讯息已经在娱乐圈传开了。
我又有什么办法,身为以后迟早要踏进这个圈子的我,只好学着保持沉默。因为这件事,沙度的光头强教授也多次找过我单独谈话。
光头强教授的几番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还小,有些事情是要经历的,但是现在经历了,有没有想过岁月以后该怎么办?孩子,有些时候摘下面具,也是个解脱。不要总硬撑着,有些时候,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明白吗?”
°被爱情所包揽的,没有对与错【3】 冬夜·暗雪
( 我当然听懂了教授的这番话,所以我选择借着沙度校庆,做出相应的回答。在这之前,我还是彷徨在顾寒远的世界里。几次我去医院看妙雪的时候,他正好都在。我们彼此尴尬的对坐在妙雪病床前,我不敢和她说那晚顾寒远抱住了我。我害怕,她会生气不理我……而这次周六我提着水果来看望她的时候,顾寒远没在。我有些小放松的进到病房。面对如此憔悴的妙雪,我专心包着橘子。
“漪芗,有些时候我觉得很不了解你。”一句话,让我手里的动作突然的停了下来。错愕的转头,没想到与妙雪恰好对视,我慌乱的避开她的视线,低下头。“我怎么了?”
妙雪也别过脸不看我“为什么要放弃苏迟瑶呢?”听到这个名字,我在内心松了口气。原以为妙雪知道了我和顾寒远的事情,没想到她是这样想的。“这个不用你管了,反正就是不合适。”我总不能说,因为他是我没有血缘的哥哥吧。
突然的,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漪芗,有些事情背后的故事,我们不必说出来。但自己要明白……”原以为这是妙雪对我的劝告,但数年之后,我才渐渐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我们还是太过渺小了,掌控不了自己以及内心。
在医院修正了一个多星期,今天是妙雪出院的日子。我们三个姐妹都来接她,唯独不见顾寒远。那一刻,内心里的小小失落,已经完全暴露在妙雪的眼里。她从十五六岁就开始混在社会上,我这点儿少女情怀,她要是看不出来那才奇怪呢。就像我们两个之间的友谊,完全在于,她是否要戳穿我。这一切都掌握在妙雪的手里,我只能学会配合。
栀淇的意思是想让妙雪回家休息几天在上学,可她非执意要先去学校,我们也拿她没辙,只好目送她穿着本校校服,走进了这所如同宫殿般的大学。妙雪一步一步的向着校门走去,那一路,她有哭泣。顾寒远,顾寒远,她一路嘴里念叨这的只有这一个名字。
为什么,为什么连见我的勇气都没有了呢!我没有责怪你,我没有不见你。而是你独自选择了逃避。我在妖艳,也是海边烟花,转眼逝去。我只是玩儿累了,想找一个依靠,为什么你不肯给我。我不要你一生陪我,只要你在我最为艰难的时候,给我一个肩膀而已。我最好的闺蜜,竟然会在我最为痛心的时候,把你夺去。我又能做什么?就当这一切是我谎言的结果吧……
晶莹的泪珠顺着妙雪她小巧的脸颊滑了下来,掉在地上。那一种绝望的放弃,没有人能够明白。如同她很清楚,她爱他已经入了骨。瞪着双眼,仰起头挥动着手臂,走进了校门。我们也渐渐看不到她,方才离去。
晴空会忘记,那天同时为了一个男人感到难过的两个姑娘吧!也同样,只有晴空知道,那天的妙雪她哭了。那天的我爱上了他。
顾寒远那天去了哪里?我们不曾知道,也没有去询问。妙雪出院后,他就如同人间蒸发了。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对于他的回忆也停留在了那天抱住我的瞬间。
校庆的那天,我首次向媒体做出了澄清。随之,站在硕大个舞台上,我隐约的看到了那片樱花林边的顾寒远。他是顾寒远吗?我在内心问自己,是的,我敢确定。那个白衣少年,站在樱花林的起始处。似乎望向我……
夏日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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