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怜之忿忿道:“映雪姐姐,你刚才说的能够治薛玉凝于死地的方法,是什么?”
映雪看着薛玉凝和月下渐远的身影,淡淡道:“你可知道女子擅闯金銮大殿是何罪?”
“金銮殿乃女子禁足之地,擅闯者,杖责一百,不过,一百大板对于一个女人已经形同死罪。”
映雪将尤怜之拉近了几分,嘴角勾起:“那…若是皇上的女人在金銮大殿上被捉奸当场,你说,是什么罪?”
尤怜之身体猛颤,她虽恨薛玉凝,可是深知清誉对女人的重要,从不曾想过让男人辱了她。映雪...竟这样狠毒?
不过,随即一想,只要能治薛玉凝于死地,这方法也无妨。
“可是,那奸.夫从何而来?”
“荥阳藩王八王爷,凌武?已经来了帝都,明晚皇上在养心殿摆宴,为他接风洗尘。那jiān夫不用找,到时他自己会出现。”
映雪眼中满是诡谲。她拉了尤怜之的手,塞过一包药。
尤怜之抖着手握了,颤着嗓子问道:“这药是…?”
“宫宴时候,你瞅时机把这包药下到薛玉凝酒水里。想办法把她引到金銮殿去,其他的,你都不必管。还有,咱们两个,从未见过面。记住了吗?”
尤怜之点点头:“若是这次能除掉薛玉凝,我一定备了厚礼谢谢姐姐。”
“都是姐妹,帮你应该的。”映雪眼狠毒的眯起。
薛玉凝头上戴那玉钗,她心心念念希冀了多久,皇上都没有给赐给她。不是她映雪稀罕一个首饰,首饰她多的是,皇上赐了她不知多少。
她要的是那份心意,要的是那份倾城之爱。战地相守三年,难道换不回那一枚无价玉钗?
杀薛玉凝又岂是尤怜之一人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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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凝别了月下,她脸容暗淡,满腹心事,不觉间已经回到了储秀宫院外。
初春的天空,不知从哪时,阴霾了几分。
月公公的话犹在耳边。一向笑脸迎人的月下,第一次寒了脸,说的话句句不客气。
头一句便是:
“娘娘请离皇上远点,不要再继续伤害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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