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干妈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发呆,而真真也是咬牙切齿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犹如一头非洲小母狮闻到猎物时而又被关在笼子里徒劳的蹦达咆哮一样。奇凡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手足无措的,他不知道嘉欣抑或那坐在轮椅上的青年究竟谁和这对母女有着关联,但可以肯定是双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对真真的往事奇凡基本上了解为零,所以不好判断究竟怎么样安慰两人,于是只得陪着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干着急。
良久干妈长叹一口气,站起身走到真真身边:真儿,算了,我们斗不过他们,惹不起,咱躲远远的罢了。回头对奇凡道:凡子看还有没有回深圳的航班,今儿就往回赶吧,都没有心情哪怕再多呆一分钟了。
真真听了这话,扭头伏在姨妈肩上失声痛哭起来,姨妈呀,我这辈子怎能咽下这口气呢?真儿成为这样,都是那魔鬼带来的啊!那梨花带雨的悲痛模样让奇凡见了尤为心痛。
奇凡过去轻轻的搂过真真:别哭,会好的,凡哥一定会弄清你们之间的恩怨,还我的真儿公道的啊!
“凡哥哥别,真儿不想让你掺和进来,你斗不过那魔鬼的。”真真在奇凡怀里嘤嘤哭着。
见两娘母再呆下去不定会弄出什么事来,奇凡于是到总台询问了,晚上还真有到深圳的航班,于是将原定后天的返程机票改为当天晚上的,办好改签手续后奇凡转身刚想回房间收拾收拾赶往机场去,抬头一看,嘉欣立在身后。
奇凡默默的看着这个与自己有着肌肤之亲的人,那个曾经自称股市小姐而崇拜热恋着股市大哥的女人。嘉欣已经少了作为女孩子那份天真,多了成熟###的稳重,身体有点微微的发胖,短短数月,将一个人彻底改变,连发型也由长发披肩做成了发簪高挽,全身那名牌穿着更显出地位的贵贱来,只是眉宇间隐约透露出精神生活的不如意。
嘉欣也无言的盯着奇凡看了会:有时间和我出去走走吗?
“哦,恐怕不行了,没时间,我还得马上赶往机场,晚了也许赶不上趟。”奇凡如实回答。
“这么快就离开了,是她们一定要走,对吗?”嘉欣问。
“是,你们认识?”奇凡直截了当的问嘉欣。
嘉欣点点头:我和真儿自小是好姐妹,只是……只是父辈的问题让我们形同陌路,甚至成为了仇人,我也有好几年没见过她了,家族之间的矛盾不是我能控制的,凡哥你告诉真儿,我依然是她的好姐妹,有你在她身边,我也放心下来。
“好的我会告诉她,嘉欣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不辞而别,音信全无呢?”奇凡心里仍然对此事耿耿于怀。
“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会告诉凡哥,若没有机会,就让它成为永远的迷吧。”嘉欣挽起飘洒下来的披风。
“好的,那你多保重,有事跟我联系,我要上去了,她们在等着我。再见!”
“再见!”嘉欣眼巴巴的望着奇凡离去,回头看看正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晓勇,苦涩的摇摇头,无赖的回房去了。
从三亚回到深圳一路上干妈和真真都心事重重,奇凡不知道他们家族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让这对母女如此的仇恨,而嘉欣短短的几句话应该概括了她们两不仅仅认识,而且曾经情同姐妹的,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只有慢慢的由真儿自己说出,所以奇凡也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尽情的讲各种笑话逗她开心,真真也不愿看见奇凡为自己的事儿难过,所以强装笑容###着奇凡,那笑让人看了比哭还难受。
其实奇凡心里也针刺般的疼痛,好端端一个节日气氛,本想带干妈和真真去三亚散散心,彻底放弃尘世间的烦心事,远离闹市的喧嚣,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竟然鬼使神差的碰见了昔日的恋人嘉欣,而这嘉欣呢恰恰又与真真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搅得个节日没有了节日的气氛不说,还生一肚子的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