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为什么大家都对我们这么好?”
“呵呵,因为你的关系。”我温和地笑着。
“我?”
“嗯,因为大家都知道你以后很重要的事要完成,你会守护大家。”
“我,有这么了不起吗?”小男孩有些疑惑,“我会比哥哥都强吗?”
“嗯,当然了!”
“太好了,哥哥,以后我也要保护你!因为我最喜欢你了!”小男孩紧紧地抱住了我,虽然他的身高只能到我腰间,但我的心还是很暧。
我又何尝不是呢?!
紧接着,又是在那一片朦胧中,依稀可以看见那个小男孩的哭颜。他拼命用沾满鲜血的手伸向我,我也拼命地往前爬,正当要抓住他手的同时,一个冷酷的男声回响在我的上空:
“痛苦吗?那就,死吧!”一把剑Сhā入男孩的身体,他的血溅在了我脸上,他望着我的眼神是多么的哀怨,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手正在逐渐冷却,这时眼前的一切又模糊了,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银发男子的背景渐渐离我远去,心痛的感觉很轻易地将我撕裂……
……
“呃?”明伦缓缓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他躺在帐篷中的毯子上。
“你可真能睡啊!”阿太听到声音进了帐篷。
“啊!阿太!!”明伦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阿太。
“哼,感谢豫殿下吧!是他救了你!”
“丞光呢?丞光怎么样了?”
“放心吧!那个冬官长已经带着他先去朱雀国了,因为你的身体太虚弱,所以我们就暂时留在玉堂国。”
“玉堂国?”
“啊,是沼泽边上的小国,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三天!?”
“嗯,你们是被魔兽袭击的吗?”奇怪,那个冬官长明明说他们已经把那些魔兽打退了,怎么梧明伦他们还会受到攻击?
“不是,是一个金色头发的人,他好像要杀丞光的样子。”
“金发?”阿太愣了愣。
“怎么?你认识?”
“难道是神使?”
“什么神使?”明伦一脸茫然。
“他是不是皮肤有点黑的,笑容很漂亮?”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关于神使的事,阿太还是有所耳闻的。
“对对对,我还以为他是好人来着,结果却要制我们于死地。”
“真是奇怪,神使应该不会攻击别人吧?他们的职责仅仅是守卫神器,保持这个世界的平衡而已,难道是你以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神使发现了?”阿太怎么也想不明白。
“可是,听他的语气,他的目的好像是丞光啊?”明伦也想不明白。
“真是奇怪……”阿太沉吟着。
“请问,豫殿下在吗?”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豫殿下出去了,你是谁啊?”阿太和明伦一起出去。
“我是玉堂国的秋官长,奉吾王之命想请豫殿下到王宫一叙。”秋官长道。
“豫殿下不会去的,你请回吧!”阿太替残豫做主了。
“不要这样啦,也许人家想请残豫帮忙呢!”明伦阻止道。
“是啊,”秋官长感激地看了明伦一眼,“小国出了点事,想请豫殿下出手相救。”
“什么事?”残豫回来了,正好听到秋官长的话,同时他把手中开着紫色小花的金色的小草丢给明伦,“吃下去。”
“哟?什么东西?”明伦一愣。
“笨蛋,这是金草,对治愈伤口有很好的疗效,你以为这几天是谁在照顾你?”
“啊!谢谢谢谢!!”明伦感激地望着残豫,却看到他冷冷地瞪了自己一眼,只得住了口。
“豫殿下,”秋官长跪在残豫面前,“请您务必要救救小国。”
“若是出现危机,应该向朱雀国求助吧?”阿太Сhā嘴道。
“可是现在才去求助的话,已经来不及了,而且这世上没有谁能够与豫殿下完美的妖力相媲美!”
“究竟什么事啊?”阿太听得糊涂。
“前几天,神使大人来到鄙国,送了一套十分珍贵的凿齿甲给王上,可是凿齿这个凶兽却还附在凿齿甲上,现在王上像发疯了似的,见人就杀,闹得王宫不得安宁,这事我们又不敢让百姓们知道,只得隐瞒下去,可是后天就是国祭,王上必须要出席啊!所以,请豫殿下看在
雀王的份上,帮帮我们吧!!”秋官长向残豫磕着头。
“神使,去了你们那里?”残豫微微有些变色,“现在他在哪里?”
“这个,小的不知,当时神使说他只是路过此地,次日就离开了。”
“如果是神使的话,凿齿应该可以被他消灭啊!为什么还要把没有净化的凿齿甲送给你们王上呢?”阿太奇道。
“这,可能神使大人也并未发觉吧?”虽然秋官长也颇有微词,但神使身份特殊,容不得他这个小小的人类猜疑。
“带路!” 不可能,他们本就是为了净化凶器,保护神器,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而生,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残豫觉得非常可疑,他也想把这事弄清楚。
“是,豫殿下。”秋官长感激涕零。
残豫不再说话,他的思绪回到了三天前。
……
的确是他的气,不会有错!!残豫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在障气沼泽附近飞驰着,但他的心飞得更快,脑海里全是他的笑颜,可是,明明能够感觉到他的气,却看不到他的踪影,明明觉得已经离他很近了,但四周却毫无声息。
残豫突然停了下来,同时一群被微型魔兽控制的妖兽从四面八方向他聚集,看他们的样子,分明是来者不善。
“吼!”前方有十来头妖兽向残豫扑了过来。
“哼,找死!”残豫抽出了浑沌剑,对着他们凭空一挥,一股妖力随着剑气发出,那些妖兽竟被拦腰斩断。
其余的魔兽不觉后退两步,残豫根本没把它们放在眼里,径自踏着妖兽们的尸体往前走去,魔兽们只是远远地跟着他,不敢靠近又不肯离去。
突然,一双紫色的手从轻软的泥土中伸出抓住了残豫的脚,同时掌心中发出的障气“咝咝”作响,似乎连残豫的骨头都要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