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红豆,在我来看,不过是悲情的离别寄情之物。
若是真爱,必定时时记挂在心里,又何须死物来提醒自己的别离,徒添伤痛。
接下来的时间,我唇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干掉了不知道多少杯各色液体。
在飘飘然的感觉中,唇角肆意的勾着,眼神迷离的由翎澈将我扶出酒吧。
“你酒量这么好!”我赞叹道,轻倚着她的肩。
“练得。”她干脆利落的说,将我塞入车,关上门,又替我系上安全带。
“怎么练得?”我的话似乎有点多。
“往死里灌。”她答。
“哦”我应,淡淡失望,略微无语。
这个方法似乎对我来说不怎么样。
毕竟,这个方法的使用前提是,确定有个稳妥的人将变成死猪的你安稳的拖回家。
而承担她这个责任的人,应该就是冰场中的那个他了。
她将我扶上楼,我晕乎乎的看着面前的人影闪过,直到接触到柔软的床铺,听她说 “还是给她弄一点醒酒的吧。”
想到一个问题,我怎么洗澡?
“小卿”她唤。
“嗯”我迷糊的睁开千斤重般的眼。
“我走了。”她声音温柔的说。
“嗯?”我应,起身抱住她,不满道“你走了,我怎么洗澡?”
“你确定?”她迟疑的问。
“嗯”我应,“给我放洗澡水就好。”说着,松开了手,躺回去做死猪状。
似乎有人拉我,我略微不情愿的睁开沉重的眼眸。
“放好了。”她说。
“嗯”我应,由她扶进浴室。
看着已经准备得当的泡泡浴,心里发憷。
“你确定不会把自己淹死?”她怀疑的问。
“还真是,有可能。”我诚实的说,略一思索,“那请帮我把妈妈叫过来。”
“嗯”她应,把我放在椅子上,转身走出了浴室。
“卿儿,怎么了?”不一会,妈妈关切的声音传来。
“妈妈,你帮我洗澡好不好?”我问,醉眼朦胧的看着她。
“当然好了。”她温和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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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被如此温柔细致的对待,却是要追溯到我没有自理能力时的童年。
而现在,即将成年的我,却是因为醉酒而理所应当的享受了一次会让爸爸嫉妒的服务,是不是,比较走运呢?
洗完澡,头脑也清醒了稍许,被妈妈套上一件睡裙,扶着走出躺上床。
“妈妈,我给妹妹喂吧。”欧暮辰的声音传来。
“也好。”她笑着说,将我扶上床,说“卿儿,乖乖的喝下醒酒汤,明天头才不会痛啊。”
“嗯”我应,甜甜的笑,“谢谢妈妈。”
“乖”她轻笑,在我颊上印上一吻,又轻缓的走出去。
酸甜的气息漂浮在鼻息,一个物体贴上唇角。
我张嘴含住,像是山楂汁的液体划过舌头咽入喉中。
挣扎的睁开眼眸,略有不适应对面前的他说“我自己来,比较快。”
他恍若未闻又是将勺子递过来,语音淡淡“我宁愿比较慢。”
我无语,静默的喝完他一汤匙一汤匙递过来的醒酒汤。
他收了碗,在我的额上印上一吻,声音轻柔“睡吧。”
“嗯”我懒懒的应,“晚安。”
意识消失前,我想,他没有上来,是不是意味着他有所改观?
或许,他终有放手的那一天。
或许,等到他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女时,会对这少时的迷恋无谓一笑。
或许,他,比我想象的还要恐怖。
比如,现在。
依旧是温暖的怀抱,却是萦绕着不熟悉的令人压迫的怪异的气氛。
他紧紧的拥住我,不留一丝的空隙紧贴着我,在我迷蒙的意识逐渐清醒的过程中,诧异的感觉到他的身体的异样。
喷洒在脖颈上的呼吸灼热的令人心惊胆战,缠绕在我身上的手臂似乎格外的坚固,紧贴着我的身体格外紧绷,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
“哥哥,早。”我状似无知的说,企图打破这份令人恐怖的诡异。
他没有动,炙热的眼眸胶着在我的脸上,喷洒在脸上的气息仍没有降温的痕迹。
“哥哥,你怎么了。”我状似不解的道,希望唤回他的清明和理智。
他不语,令人心惊的眼眸依旧是死死的盯着我。而他原本就紧到令人窒息的怀抱似乎收的更紧。
局面隐隐有不能控制的趋势。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任性的人。
写文与心情有莫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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