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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

“好了,我们先出去,让他们单独谈谈。”宫炎拍拍林野的肩膀。林野犹豫片刻,终于跟随他们而去。房门“嘎搭”一声关上。

“净雅,对不起。”冉傲温柔地捧起我的脸:“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听见这话,愤怒突如其来,我猛然甩开他的手,冷笑道:“不是故意?冉傲,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有多少次机会你可以向我坦白,但你根本就没有!”。

他闭上眼睛,一脸痛苦:“我怕你会离开我。”

“所以你才那么着急地要和我结婚,你想利用孩子来拴住我?冉傲,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不会离开你吗?!”我悲愤难抑,一直都那么信任他,可结果却是这样。

他脸上闪过一阵惊慌,悔恨与乞求,秀美的丹凤眼满载忧郁,他猛然将我抱住,紧紧地,摸着我的头发,一下一下:“净雅,我们就要结婚了。我知道我错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说这种气话。”

以前我一直在想,要冉傲这么骄傲的人向人道歉真是天方夜谭。

但今天我居然有本事让他连连道歉。

可是,我却没有本事接受他的道歉。

终于知道,要他人对你饱含歉意是多么可怕的事情,那意味着你被重重伤害了。

“我要结婚了。”我看着他,无意识地摇着头:“可我这才发现,我根本就不认识新郎。你知道有多恐怖吗?”

“对不起,对不起。”他将我抱地更紧,只是喃喃说着这几个字。

“冉傲,你回去吧。我想冷静一下。”我推开他,背着他躺下。

他犹豫许久,无奈地叹口气,拂拂我的乱发:“好,就先住在盛夏那里,等你气消了,我再来接你。”

我毫无反应。

接着,身后静默了许久,我甚至感觉得到冉傲复杂的眼光一直缠绕在我身上,终于,他开门离去。

我松一口气,躺在病床上,头昏脑胀,疼痛不堪。

我孩子的爸爸只有18岁。

一忆及此,只觉得眼前一片迷茫与苍白。

曾经,我是那么放心地将手交给他,让他带我走。但这个我如此信赖的,从不在他面前设防的人,转瞬之间变地如此陌生。我只能恐慌地缩回手,掌中空空如也,四周一片风声鹤唳,我待在原地,不敢动弹分毫。

冉傲阿冉傲,你明不明白,这不仅仅只是生气那么简单。你一夕之间变成18岁,让我用什么心情去接受呢?

“现在打算怎么办?”盛夏边整理床铺边问道。

冉傲离开之后,我不顾他们的阻止,执意出院,来到盛夏家中。

“谁知道呢?”我揉着依旧隐隐做痛的额头,苦笑着。

“我知道,冉傲这个玩笑也开得太大了点。招呼也不打一声就一下缩小6岁,确实让人难以接受。”她坐在我身边,安慰似地搂过我的肩膀:“不过我想,他一定是有不得以的苦衷吧。”

“苦衷?那些罪犯也都有苦衷,但这样就可以无罪释放了?”我将头埋在双手之间,苦笑不已:“为什么我会遇上这种事情呢?”

“那孩子怎么办?”盛夏轻轻问道。

“不要问些我无法回答的问题。”我枕在她肩上:“还有,你不会告我和未成年人非法同居吧?”

盛夏满意地笑笑:“还有心情开玩笑,不愧是卫净雅。”

“人生麻,不哭就笑,就算你总是面无表情,年过30一样会有皱纹,多划不来。”我叹口气。

明天的事情让明天的卫净雅去解决吧。

晚上,我和盛夏睡在她那张舒适到极点的大床上。房间窗帘没有拉上,银­色­的月光流泻到房间里,又柔又纯。

我看着天花板,始终无法入睡。脑海中不断闪现着白天的画面。

冉傲现在在­干­什么?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孩子应该怎么办?这些令人头大的问题不可抑制地袭击着我的脑神经,我的头又开始晕痛起来。

突然,身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叹息。

“盛夏,你怎么还没睡着?”真是怪事,这家伙的睡眠质量一向好地让人惊叹,躺在床上不肖2分钟就可以入睡,所以皮肤从来都是水灵灵。怎么今天也陪我失眠呢?

“既然我们都没睡,就聊聊天吧。”也许这样就能阻止我去想那些无解的问题。

“聊什么?”她转头看向我,眼睛里反­射­着月光,亮灿灿的,果然没有丝毫睡意。

“对了,你今天也看见宫炎了吧。我觉得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有王子气质,但是更成熟了,你觉得呢。”

“是吗。”盛夏轻轻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盛夏总是对宫炎他们比较疏离。

“你看见他的腿了吗?说是在美国出了车祸。虽然复原,但还是有些不自然,好可惜阿。”我叹息着,难道上天就是看不惯完美的事物吗?

“对了,算起来,宫炎已经救我两次了。”不理会盛夏的沉默,我继续说道:“两次。如果是早几年我就可以以身向许了。”

盛夏笑看着我:“你就不担心下胎教吗?”

我摸摸肚子:“这就是我的胎教。男女之间的事情太复杂了,我希望他现在就学起,勤能补拙,将来希望他在感情路上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实在不敢想像你孩子以后的样子。”她打了个寒颤。

“有什么好担心的,女儿就像我,儿子就像……”我突然停住,又想起冉傲了。

盛夏直视着我。

我知道她的意图,不禁埋怨道:“又要逼我面对现实?”

“难道你一辈子都不说冉傲的名字?难道你一辈子都躲在我家里?”她的话每次都正中我要害。

我无奈地叹气:“我太意外了,我实在是看不出冉傲只有18岁,他的言行举止明明就是个男人阿。”

“也难怪,听说那些天才儿童一般都很早熟。”她附和着我。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在快餐店吃完饭,刚走出店门,他就追出来叫住我,然后把我忘在店里的那袋新买内衣递给我。当时好尴尬,连耳朵都快熟透了,道了谢马上飞奔回去。第二天去为学院活动拉赞助,没想到他居然就是那间软件公司的总经理,我想起前一天的事,连脖子都红了。”我沉浸在回忆中,不禁微微笑:“后来他就开始约我,说是喜欢我脸红的样子。”

“想他了?”盛夏轻轻问道。

“有点。”我看着月光,深深吸口气:“但是,更恨他骗了我。”

盛夏捏捏我的手臂,以示安慰:“也许这是个考验呢。可能是老天看不惯你们俩太幸福,所以在结婚前来一道测验题。”

“那你和叶毅呢,他对你那么好,他家里人也那么喜欢你,什么阻力也没有。我看应该考验你们才对。”

叶毅即是她的男朋友兼顶头上司,长得高大魁梧,轩昂气宇,看上去成熟稳重,一脸正气。更重要的是对盛夏才叫好,什么都顺着她,从来没说句重话,不像冉傲,整天就知道对我放狠话。可是这女人偏不识相,人家苦苦追了她一年,才勉强答应,真不知是怎么想的,不过总算是修成正果。

她愣了一下,随后苦笑着说道:“也许考验在后头吧。”

“喂,我开玩笑的。一堆人里惨一个就够了,你可不要再来陪我。”我连忙叫道。

盛夏不理会我,转身看着窗外,似在喃喃自语:“如果每个人的心都有个遥控器,上面有‘爱’和‘不爱’两个键。这样就不会爱上不该爱的人,就可以爱上该爱的人。一切由自己控制,可以省却多少烦恼。”

闻言,我沉思良久,终于说道:“如果真是那样,电视剧也就没有题材,言情小说也会绝种,世界就太无聊了。”

她看着我,给了我复杂的一笑,然后闭上双眼。

一夜无话,我渐渐沉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被一阵门铃声吵醒,迷迷糊糊地开门一看,原来是林野和宫炎。

这才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头发蓬乱,脸上油腻。居然这样就来给两个帅哥开门,真是大不敬。只好看着他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们来了,快进来。”

林野将手中的大袋小袋放在桌子上,回声唤我:“净雅,快去洗脸漱口,来吃早餐,我买了你最爱吃的小笼包。”

宫炎也微笑着走进来:“好点了吗?”

看着他温柔的面庞,我突然回想起昨天我昏迷时额头上那个轻柔的吻。

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意识到,难道是宫炎吻了我?!王子似的宫炎吻了我?我不禁脸红心跳。

但是仔细一想,宫炎从来只当我是朋友,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难道是我欲求不满,然后潜意识里构造出来的幻象。

可是那个吻又是那么真实,现在还能感觉到那片­唇­瓣的热度。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陷入庄周与蝴蝶的怪圈里。

“净雅?你不舒服吗?”见我愣在原地发呆,宫炎担心地问道。

“走,快去医院检查一下,昨天就劝你不要急着出院,你就是不听。”林野马上走来,作势要拉我往外走。

我回过神来,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很好,只是刚睡醒,人有些恍惚。””

正在此时,浴室门打开,盛夏低着头,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从里面走出,并且----身上只围了条浴巾!

“盛夏!”我惊呼出声,天阿,我睡得迷迷糊糊地,以为她去上班了,结果她居然在洗澡。

盛夏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宫炎和林野也在场。顿时呆愣住。而两个男人也很有风度地移开目光。

盛夏毕竟是盛夏,立即做无事人模样,看我们一眼,从容地走进卧室。

不过,我却发现,她耳朵红了。

客厅里,我们三个沉默着,尴尬漫溢。

林野清清嗓子,说了句:“今天天气不错。”

我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了,快去梳洗吧。我们来烧烤。”林野从袋子中将食物一样样拿出。

“烧烤?”我诧异,现在已是6月,太热了吧。

“对,就在院子里,放心,我们负责在太阳下烤,你负责吃就可以了。”他笑笑。

我呼口气:“你一天到晚玩的花样实在是太多了,既然这么闲,快追个女朋友才是真本事。”

他愣了一下,然后自嘲得地一笑:“已经被人追走了,哪里还有我的份……好了,快去洗吧。”

他不由分说,将我推进洗手间。我摇摇头,拿起牙刷,开始漱口。

透过盛夏家客厅的落地窗,可以清楚看见外面庭院的情景,骄阳似火,蝉声呱噪,两个大男人正抹着汗水在烧烤架边将木炭点燃,看样子还高兴地很。

突然想起去年冬天特别冷,所以总爱在院子里自己动手弄烧烤。那个时候,整个院子都被积雪覆盖,雪白一片。我穿了许多层衣服,将帽子围巾通通裹在身上,不住地跺脚。冉傲笑着抱住我,说我像个大棉球……

冉傲……

想起他,心里一阵沉重的压抑,缠绕着灰暗的思恋。

“怎么了?”盛夏穿戴好,从卧室中走出,将我从灰­色­中拉回。

“没事。”我对她笑笑,然后岔开话题:“对了,怎么这几天都没有看到叶毅?”

“还在忙李昆的案子。”

“还没抓到他们?”我赶紧问道。盛夏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追查李昆那个盗窃团伙。可是却次次都被他们逃脱。

“除了李昆,其他的人全被逮捕了。”盛夏平静地说道:“不过,却不是由我们警方抓住的。”

“什么意思?”我突然想到那天宫炎­阴­沉的眼神,隐隐感觉到事情不简单。

“上周五,我们接到线报,赶到他们的藏身处时,便见到他们被打地七零八落。”盛夏看向院子外面,眼神复杂:“有人故意捉住他们等我们来抓。”

上周五,心中一抖,那正是我遇到宫炎的第二天,难道,果真是宫炎­干­的?为了帮我们报仇?

我悄悄转过头,却惊讶地发现,宫炎正望向我,眼神深情而压抑。我脸一红,慌乱地回过身,心里乱地如荒园杂草,理菜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赶紧拍拍胸口,安慰自己,一定是看错了,刚才太阳光太强烈,刺激眼睛,产生幻觉,人家不过是随便的一瞥。

再偷偷向外瞄一眼,只见宫炎低着头,脸上一片平静,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终于松口气,果真是幻觉。真不知这两天究竟是怎么了,总是疑神疑鬼的。

“你们想吃什么?我和林野来烤。”此时,宫炎走进屋来询问。

“金针菇,牛­肉­,火腿肠……没关系,林野全知道,交给他就行了。”我笑笑。林野总是说上辈子是他把我饿死的,所以这辈子用食物来还。现在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盛夏,你呢?”宫炎转头轻声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盛夏不领情,越过宫炎,走了出去。

“盛夏一向喜欢晒太阳。”我连忙打圆场。

宫炎毫不在意,温柔地笑笑,跟了出去。

阳光渐渐猛烈,看地出外面的温度也逐渐升高,特别是烧烤架上冒出的白烟,将一旁的景象扭曲,看上去像热带沙漠的情景。而屋里则开着空调,清凉似秋。真是冰火两重天。

“饿了吧,快来吃。”林野拿着盘子进来,果然,里面全是我爱吃的,真没看错他。

“谢谢,快过来喝杯冰水。”林野的T恤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肌­肉­轮廓显现出来,看地出平日训练有素,但又绝非健美先生那种过分的发达,是一种含蓄的强壮。汗水沿着他古铜­色­的肌肤纹理流下,看上去野­性­十足。

林野依言走来,走在我身边,看着我吃着,问道:“身体好点没有?”

“早好了,我的身体从来就健康。不然就白吃你那么多年东西了。”我抬头说道。

他看着我,忽地一笑,然后抽出纸巾轻轻替我擦拭嘴角:“嘴边都是辣椒酱,都要当妈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我接过纸巾,不好意思地笑笑。

“以后打算怎么办?想好了吗?”他止住笑,认真地看着我。

“不知道。”我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吃着牛­肉­,为什么都要问我呢?我才是最渴望知道答案的人阿。

“那个混蛋,明明是个毛头小子,居然还敢骗你跟他结婚,真是活地不耐烦了!”林野突然站起身来:“我现在就去教训他!”

“不要!”我连忙拉住他的手臂:“你想­干­什么?!”

“舍不得?”他突然按住我的手,眼中有些不知名的东西在流转着:“你还爱着他吗?”

仿佛被他掌心的温度灼伤。我慌忙地想将手抽回,但被他紧紧按住。情况怪异而尴尬。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这和你没关系!”

他愣住,握住我的手陡然一松,一丝痛心爬上眼中,他自嘲着:“是阿,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自知失言,连忙解释:“林野,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当事人自己解决的好。你别伤心,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外人的……”

他看着我,然后捂住胸口,突然大笑起来:“卫净雅,你,你还当真了?看你刚才的表情,笑死我了!”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我说笑的,逗你玩呢!”他摸摸下巴,­奸­笑着:“不过,那个臭小子整天­阴­沉沉的。从来就看他不顺眼,不如就趁这次机会教训他一顿。”

居然,被骗了,我眯起眼睛,恶狠狠地说道:“你不会有好报的!”

他一听,敛住笑容,低下头,苦笑着:“­干­我们这行的人,还会有什么好报?”

一看他的情状,我立即慌神了:“林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咒你的,我是乌鸦嘴。你人这么好,又这么帅,一定会有好运气的……”突然发觉他的肩膀在不自觉地抖动,猛然醒悟:“你又骗我!”

他笑倒在沙发上:“卫净雅,人家说怀孕的女人容易大脑缺氧,你果然是其中的典型。”

“呵,那你一定没听说过,怀孕的女人情绪激动,千万别惹她们吧。”我­奸­笑着,使劲掐着他的手臂。

“好了,好了,我错了,女侠饶命!我的电话来了。”他痛得咧嘴。

我满意地拍拍双手,放他去接电话。

“喂……什么?”他收起笑容,坐起身子:“我马上就来。”

“出什么事了?”此时,宫炎进来问道。

“有几个不知死活的来砸场子,我去看一下。”他站起身来。

“我们一起。”宫炎放下盘子。

“不用,就那几个小子,用得了你出马吗?”林野忙拦住他:“你留在这里帮她们收拾架子。”

“好,你小心点。”宫炎拍拍林野的肩。

他们两个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就像亲兄弟一样,一起出生入死了好几次,有时候看着他们情深意重,真的有些感动。

“兄弟,要小心的是你阿。”林野叹口气,举起袖子,展现出手上的瘀青:“我们的这个孕­妇­现在荷尔蒙失调,情绪激动,千万别惹她。看,这就是下场。保重了。”

我气地深吸口气,这个林野,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他。

吃完了饭,宫炎帮着收拾好东西,看着盛夏冷冰冰的态度,只好离去。

“其实他们人很好的,虽然是道上混的,但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还救过我们,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抛下成见呢?”待宫炎走后,我对盛夏提出疑问。

盛夏是个爽直的人,喜欢或者讨厌都挂在脸上。

她低着头,一直默不作声,许久之后,轻轻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扔下这句话,盛夏端起碗筷,转身进入厨房。

我无力地叹息着,无法勉强她去喜欢他们。

毕竟,她有她的自由,她有她的理由。

突然,在地上发现了宫炎的车钥匙,一定是刚才搬东西时掉在地板上的。赶紧拾起给他送去。

刚走到拐角,便看见返回的宫炎。他受伤的右脚依旧有些僵硬,但却丝毫不损他的高挺与轩昂,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自信。

“回来找这个?”我举起手中的钥匙,向他晃晃。

“谢谢。”他接过钥匙。

“你也太粗心了,哪天车被人偷了才知道厉害。”

“谢谢了,还让你送出来。”他抱歉一笑。

“没关系。”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吃太多了,散散步也好。”

之后的那瞬间,静默充斥着四周的空气。我们彼此对望着,默默无言。回想起自己今早的胡思乱想,心中突而有些尴尬。

突然,他伸出手,安慰似地摸摸我的头发:“净雅,开心点,一切都会好的。”

看向他一眼的真诚,我终于相信,有时候,温柔真的可以刺中人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这两天,不管是多么痛苦,我都拼命忍住,但现在,宫炎的一句话就让我鼻子陡然一酸。

“谢谢。”我低下头,让自己微红的眼眶隐藏于­阴­影之中。

“我先走了。快回去休息吧。”他叮咛着,转身潜入夜幕之中。

失神地望向宫炎的背影,心中一片茫然,真的如他所言,一切都会好吗?

“聊地很开心麻?”冷冷的音调在身后响起。

猛地掉头一看,身后赫然站着--冉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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