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真是受宠若惊。”
“吴邪”他顿了顿,“我说过,以前从来没有人这么对我。”
我抬眼看他,笑到一半脸就僵了起来。是啊,他在斗里放血都成习惯了,可是有哪个人会担心他失血过多而特地给他多加一个菜补补血呢?
“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记住我了?”
“嗯。”
我原本还想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小爷上心的,但是人家也没有明确的表示喜欢我,我脸皮不够厚也问不出口,只是往他碗里又夹了一些猪肝,让他多吃一点。
夜里他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先睡了,和前十几天一样缩在那不动弹,只是他这次面朝着我的床躺着,我凑到他面前仔细看了会,还真是睡着了。我早该想到的,他们张家肯定有一套训练人怎么睡觉的方法,比如用什么姿势睡最安全,要如何用最短的时间恢复精力,怎么样可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立刻醒来什么的。
只是要有这么多条条框框束缚着,自然是睡得不深,也怪不得他以前在斗下休息的时候都那么警醒。看来他在我那里住的那些日子,是真的完全放松了下来,在让自己好好的休息。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怕把他给看醒,而且第二天要早起进林子里去,于是也就洗漱了一下早早地睡了。
我没有睡得很死,所以在闷油瓶翻身起床的时候我就恢复了意识。我感觉他穿好衣服在我面前站了一会,似乎是在看我有没有醒。然后他很仔细地帮我掖好了被子,就出门了。出门了?我操。
我立马从床上跳起来,“嘭”地一下甩开房门,站在走廊里看僵在那里的闷油瓶的身影。他没有动也没有回头,他知道开门的是我。
旅馆的走廊冷得要死,我就穿着睡衣光着脚站在冰冷的瓷砖地上。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愤怒,我全身的骨骼肌不停地战栗着,好不容易让自己抖的不那么厉害,我才开口道:“怎么不干脆把我弄晕了再走?”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嘴唇抿得紧紧的。
“你他妈不是很厉害吗?你他妈的说话啊!”
他还是不出声,站在那看我,我也看着他。
我不知道我们这么遥遥相望了多久,一直到我连打了三个喷嚏,才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他的样子看上去颇为无奈。我听见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走了过来,拽过我的手就把我往回拖,他的步子走得很急,我跟在他后面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他把我领到床上让我坐好,又用被子把我包住,末了,他蹲□子,用手轻轻掸掉了我脚底的碎石子和灰尘,让我痒地缩了一下。他的掌温比我脚底的温度没高出多少,我一阵心疼之后心里的愤怒却无端地少了许多。
“小哥,你不该就这么走了的。我醒来找不到你,肯定会自己下去,这样的后果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
“你等我换一下衣服,我们就出发,我保证照顾好自己,可以吗?”
“对不起。”他的声音里似乎还真的带了点歉意,大概也是明白了自己没有考虑周全,“你一定要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回家一周了都没有出门,秋要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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