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辗转回到我那小窝已经过了晚上十点了。进屋的时候种再世为人的错觉,说起来这两年每次出门回来我都会觉得自己又重生了一遍。我回头朝跟在我身后的闷油瓶笑笑,然后侧过身让他先进来。
闷油瓶放下行李就坐进了沙发里,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疲惫,应该是这些日子为了照顾我没有睡踏实的缘故,而且他自己也受了点伤,虽然不严重,也很快就好全了,但总还是有些消耗了精力。我走到他边上捏了捏他的肩,对他说:“小哥,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
他听了也没有推脱,点了点头Сhā上热水器窝在沙发里等水热。趁着这个空档,我拿出了那个紫玉匣子,里面装了满满的麒麟竭。
“如果我都吃了能活多久?”
“不知道。”
“有典籍可以查吗?”
“在张家楼里。”
说了等于没说,算了,我自己琢磨去。
我在大学社团里认识一个学医的哥们,他对于药物研究很有兴趣,尤其是对一些偏方很感兴趣,我找了找他的联系方式,就拨通了他的电话。
“啊,徐疯子吗?我吴邪啊”
“对,就是那个吴邪。”
“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种药……”我记得我在一本什么书里读到过,药物如果采取口服给药的话吸收的效果是最差的,但就这最差的效果让我现在有了还不错的抗虫能力,如果改成静脉注射的话,不知道药效能不能好些,但是按照我的推断,这药可能跟免疫反应有关系,那么腹腔或者皮下注射效果应该会更好,只是多次服药也不知道会不会产生特别严重的免疫反应,所以我希望他可以帮我做一些安全性的实验。徐疯子倒是很豪爽,他说最近刚好没事做,我这测验也只需要一批老鼠或者兔子,只要我提供实验动物的购买费,他可以廉价为我服务。我跟他约好了时间又留了他研究所的电话,就收了线,心想药这东西,谨慎些用总是不错的。不然还没延长寿命就一命呜呼了岂不亏哉。
我放下电话回客厅时闷油瓶刚洗了澡出来,他就穿着条裤衩在我面前晃悠。这么点时间水根本不可能热,这家伙又洗冷水澡。我立马扯了一条浴巾披他身上,把他牵到了卧室里。
“大冬天的怎么你都不会觉得冷。”我顺手开了空调,“我去拿吹风机,一会帮你吹头发。”
他摇了摇头,拿过我手里的吹风机:“我自己吹,你去洗澡。”
过了一会,他又说:“一起睡。”
“呃……那好吧,那你等我一会。”
我等水再热了一点就进去随便洗了一下,见我爸妈之前我特地把头发剪得很短,所以用毛巾擦擦就基本上干了。我怕闷油瓶已经睡着了,进房间的时候动作放得很轻,不过他倒只是靠在床边看天花板。
我脱了棉衣钻进被窝后闷油瓶也睡了过来,他的身体冰凉冰凉的。我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又理了理被子躺到了床上。
“小哥你说我们睡个一天一夜怎么样?”
“你会胃疼。”
“没情调。”
“情调?”他抬手关灯,“确实没有。”
结果这一觉真的睡了很久,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不过外面天气似乎不怎么好,加上房里窗帘拉得严实,几乎没什么光亮透进来。我转头看了看闷油瓶,他贴着我的脑袋躺着,呼吸有些沉,似乎睡得还很深。我躺得有些头晕,原本想就这么起来去吃点东西,但是却怎么都不忍心叫醒他。说起来,其实我经常能看见闷油瓶睡得天昏地暗的,不管是在地面上还是在去下斗的路上。但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都不太愿意打扰他的睡眠,总觉得这个男人唯一放松的时候只有这入睡后的一会,把他吵醒未免有些太残忍。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就像只被捣毁脊髓的癞蛤蟆一样僵直地躺在床上。人睡着的时候不动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人醒着一动不动的绝对是至上的煎熬。
在我把手机都快玩的没电的时候,我感觉到闷油瓶稍微动了动,接着就看他慢慢睁开了眼睛,不过显然还没完成聚焦。
“小哥,早上好,睡得舒服吗?”
他“呜”了一声,把自己翻成平躺的样子,拿右手臂挡住眼睛,看上去似乎还不怎么清醒。我看他半边脸被压出了一片红印子,觉得特别温暖特别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