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慌乱的坐回了椅子上,极力掩饰着心底的悲伤,“虫子迷了眼睛,拿水洗了一下,现在没事了,就是眼睛看着有些红。”
高泽听了,担忧的说道,“这怎么行,还是去看看医生比较妥当。”
浅夏按住了高泽的手,轻声说道,“我没事,你不要瞎紧张了。”
薄严拾级而上,双手Сhā袋,邪魅的笑道,“温小姐是舍不得某些……”
一句话让四个人都沉寂了下去,侍女送上来了红酒,殷红色的昂贵液体就静静的躺在透明的水晶醒酒器里。
散发着迷人的香气,浓郁的果香经过一个多世纪的沉淀发酵,究竟会是怎么样的迷人滋味。
侍女带着丝质的手套拿着醒酒器给每人各种倒了杯酒。
薄严示意其退了下去,慢条斯理的举起酒杯说道,“还真是要感谢温小姐,不然我们也喝不上这么珍贵的红酒。”
众人拿起了酒杯,轻轻的碰了碰杯沿,质地纯正的水晶杯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是心掉在地上发出的破裂声。
浅夏的心蓦然的皱成了一团,痛苦的像是要窒息一般,浅夏失仪的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高泽担忧的看着浅夏,关切的问道,“浅夏你真的没事?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浅夏摇摇头,轻声说道,“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过一会就好了。我先失陪一下,不好意思。”
高泽看着浅夏失魂落魄的往楼梯下走去,害怕她出什么事,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去陪她一下。”
薄严握着细长的杯角,慢条斯理的说道,“没有人会一开始就喝浓郁的正餐酒,而你恰巧是这杯浓郁的正餐酒。她不过是杯开胃酒罢了,你又何苦和她过不去。”
刘倩巧笑嫣然,媚惑的端着酒杯说道,“薄严,我太了解你了。认识你这么久,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你对一个女孩子敞开过心扉。所以以前的事,我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这次不一样,你看她的眼神充满挣扎,我怕失去你,所以才这么做的。你是我的,永远只能是我的,我不可能看着别的女人将你从我的眼皮子底下夺走。”
酒杯里的液体,被轻轻的摇晃着,卷起一个瑰丽的漩涡。
薄严仰头,一饮而尽,而后眼神里氤氲着淡淡的怒气,放下酒杯。
掐着她下巴,冷冷的说道,“我肯定会娶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操控我的生活。我只会给你一个孩子,这是我们薄家欠你门刘家的。”
“你若是乖乖的,我可以一辈子和你捆绑在一起。若是你执意要打搅我的世界,我不介意亲手毁了你为了欺骗自己,而编织的美梦。”
“不要以为,顶着薄氏未来太子妃的名号,你就拥有了一切。我必须告诉你,我不可能会爱上你。因为我从小就知道,你将会是束缚我的包袱。”
“刘倩,或许没有婚约,我还可能会爱上你。是命运强制的将我们捆绑,也是命运幻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可能。”
薄严嘴角噙满了冷冷的笑意,用着平常的语气说着最狠戾的话语。
一字一句像是硫酸泼在了刘倩身上,将她的一腔热血腐蚀的一点不剩。
刘倩一饮而尽酒杯里的液体,弥漫在口腔的味蕾处,换做了苦涩,像是黄连般瘆人的苦涩,让人痛苦的作呕。
刘倩看着俊逸的像是一座雕塑的薄严,伸手贴在他的心口,有些颤抖的问道,“明明还有心跳,你的心怎么会冰冷成这样?就像是一座没有心跳的雕塑。”
“为什么连一丝温暖都不肯留给我,是我做错什么了吗?还是我哪里不够好?”
薄严轻轻的推开了刘倩,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栏杆处,双手撑在栏杆处遥望着江边,冷冷说道,“不是你不够好,都是命运安排的一切,命运安排我注定了不会爱上你。”
或许,我需要的不是你这样完美的女人,而是一个需要依靠我活下去的女人。
我也不可能给你留下任何的念想,我害怕缠绵不断的纠缠。
刘倩跟着走了过去,背对着徐徐的江面,倚在栏杆上扭着头看着薄严。
许久垂下头去,低声的说道,“薄严,其实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心里也是准备的,只是答应我不要爱上别的女人好不好?”
薄严沉默不语,一个人的心哪里由的自己控制,保不齐哪一天它就剧烈的跳动着了。
刘倩看到了高泽牵着浅夏走了上来,侧身搂住了薄严的窄腰。
薄严被刘倩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条,围栏有些低刘倩整个人像是要掉下去一般,薄严伸手把刘倩圈进了他的怀里。
刘倩送上了红唇,细细的吸允着他的薄唇,带着媚惑的姿态诱其深入。
幽幽的香水味一点点转入鼻腔,薄严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这个女人或许要陪自己走一生。
总不能一点也不碰她,随即转守为攻,像是踩着华尔兹的舞步,一点点的向着花梨木的餐桌靠近。
薄严抵在了花梨木餐桌上,刘倩得意的看了一眼浅夏,她的脸上血色正一点点的散去。
刘倩伸手掀起了餐布,把所有的餐具掀在了地上。餐具砸落在地上,响起各种奇异的声音。
刘倩啃咬着薄严的薄唇,像是媚惑的妖精一般用尽全身解数挑逗着薄严。
薄严邪魅一笑,“你还真是……猎人从不拒绝送上门来的猎物。你放心上次放过了你,这次我一定好好的折磨折磨你。你还真是狂野,居然喜欢在这种露天的餐桌上和我苟合,不过……”
薄严翻身把刘倩压在了身下,邪魅的说道,“不过……我喜欢。”
隐约间,薄严像是听到了一阵压抑的抽泣声,他抬头一看竟然看见了被高泽搂在怀里的浅夏。
她眼底流露着浓浓的悲伤,像是在指控着薄严的罪行,莫名的慌乱了他的心。
看着身下意乱情迷的刘倩,薄严突然间明白了,自己被算计了。
薄严整理整理自己身上被刘倩扯得凌乱的衣服,恢复一如既往的淡漠,冷冷的对着刘倩说道,“我说过,我不喜欢被人操控。”
刘倩一把拉住了薄严,慌乱的说道,“我错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26.-第二十六章:我是她第一个男人
薄严挑起刘倩的下巴,用力的捏着,蹙眉说道,“我说过,不喜欢被人操控,你要是非要挑战我的忍耐力,你就等着解除婚约。”
薄严厌恶的甩开刘倩,拿起一旁的外套,大步离去。
他强迫自己不要去看浅夏,那双受伤的眼神。
错肩而过的时候,薄严冷冷的对着浅夏说道,“我要试图挑战我,受伤的永远只会是你们。”
浅夏走到餐桌前,扶起来了倒在地上的刘倩,微笑着说道,“刘小姐,我不会跟你抢一个没有心的人。你放心,我会迅速且彻底的遗忘。”
浅夏说的很大声,像是在告诫刘倩,也像是在告诫自己。
薄严听到浅夏说话以后,怒气冲冲的走了回来,一把抓起浅夏往外走去。
高泽一把拦住了薄严的去处,挣扎着想要抢回浅夏,有些愠怒的说道,“她是我的女人,你放下她。”
薄严把怀里的浅夏左右摇晃的看了一圈,邪魅的说道,“本少爷怎么没看出来,这个女人贴了你的标签?”
浅夏被两人拉扯的有些难过,不悦的说道,“我是货物,不是贴了什么标签就属于某人的,我只属于我自己,请你放开我。”
浅夏的声音很大声,态度也很强硬。高泽又伸手要去拉浅夏的手臂,坚定的说道,“请你放开她,她不属于你,你没有权利带走她。”
刘倩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薄严,你放开她,她是我表弟的女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抱着她。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薄严一把甩开了高泽,邪魅的冷笑道,“我可是他的恩客,她的第一个男人。你说你是她的男人,那你有没有尝过她的滋味。”
“她可真是一个尤物,全身上下就没有一点不让人满意的,你想想她在本少爷胯下承欢。绽放的是何等的身姿,想必你是不可能知道的。”
高泽附在薄严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薄严冷冷的松开了浅夏。
高泽看着浅夏要滚落楼梯,伸手抓住了浅夏。
薄严全身散着冰冷的气息,像是开了门的冰箱,忽忽的往外冒着冷气。
浅夏惊魂未定的被高泽搂在怀里,侍女端着菜肴走了上来。
看到四人尴尬的站在楼梯口,礼貌的问了一句,“太子,您还要用餐吗?”
薄严伸手掀翻了侍女端着的托盘,精致的菜肴砸在地上,溅起一些汁水。
刘倩上前抓着薄严的手,仔细的查看着,被薄严一把甩开了。
重重的摔在了破碎的磁碟上,殷红的血液顺着白瓷的碎片汨汨而下,浅夏尖叫了一声。
薄严扭头看了一下,对着侍女吩咐道,“赶快打急救电话,然后送她去医院,再打电话通知刘家人。”
说完,薄严拿着袋巾擦了擦手,递给一旁的侍女,扬长而去。
他高傲的就像是童话里的过往,我行我素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的绝情甚至让人觉得发指。
浅夏摇了摇高泽的手,紧张的说道,“高泽,赶紧送她去医院,她流了好多血。”
高泽走过去,抱着刘倩上车去了医院,刘倩笑靥如花的说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我会感激你今日对我做的,但是我依旧不会对你放松警惕。”
刘倩痛的晕了过去,尽管她眉头紧蹙,嘴角似乎还是挂着一丝永远不会泯灭的笑意。
原来爱情是这样的辛苦,浅夏不由的同情起了刘倩,那个男人就算不爱,怎么可以这样折磨她。
甚至不管她的死活,就算没有爱情,至少从小相伴,亲情也是有的。
浅夏看着远去的白色跑车,心底一阵阵的抽痛,为那个叫刘倩的女人哀鸣。
浅夏回到餐厅拿了手袋,正准备离开,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拉倒了怀里。
熟悉的古龙水里掺杂着淡淡的烟味,浅夏不悦的喝道,“放开我。”
薄严搂到越发的紧了,带着丝疲倦的说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浅夏沉默不语,只是一味的挣扎着,试图想要逃离眼前这个魔鬼的怀抱。
薄严把浅夏按到了墙上,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冷冷的说道,“怎么这么想逃离我的怀抱,难道你现在在想着已经离去的那个男人?”
“还是你试了他的功夫要比我好,所以你想跳槽做他的情妇?”
“不要忘了他是的你哥哥,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浅夏冷冷的笑了几声,转瞬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伸手抚摸着他的胸膛,带着一丝坏笑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是啊,那一夜我和他,就是做了爱做的事。你想不想知道他的尺寸有多大……你若想,我便告诉你。”
薄严像是被争红了眼,拽着浅夏到了一个包厢里。
一把把浅夏压在花梨木桌上,发泄似的撕扯着她和自己身上的衣服。
抓起她的双腿,一个挺身便冲进了她的身体里。
浅夏痛苦的尖叫了一声,下身像是撕裂了一般,像是有什么东西缓缓的流了出来。
薄严封住了浅夏的嘴唇,泄愤似的撕咬着。
身体急速的律动着,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用力。
疼痛像是心底长出了一颗荆棘,时不时的扎着自己,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的落在坚硬的花梨木桌上,后背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手紧紧的抓着桌子两侧,浅夏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神情呆滞像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娃娃。
薄严居然……用强的……
心像是死了千百次一样,薄严,你的心难道都不会难过一下吗?
薄严兴意阑珊,急速的摆弄了几下,倾泻了自己,埋在她的身体里久久不愿出来。
他伸手强迫着浅夏的头看着自己,她不愿张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些晶莹的泪珠。
薄严有些歉意的说道,“你若是不要那么倔强,或许我也不会这么对你。”
浅夏倏然的睁开双眼,哀怨的看着薄严说道,“我没有能力和太子抗衡,太子若想让浅夏生,浅夏不敢去死。如果太子就是想要那样一个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人,浅夏可以做到。”
薄严捏着浅夏的下巴,满意的笑道,“这样最好,明天开始搬到我的别墅去住,我绝不会亏待你。”
浅夏凄婉的笑着,像是绝望深渊里的一朵曼陀罗,孤寂的摇曳着身姿。
她淡淡的说道,“太子,如果有一天,您玩腻了,希望您能放了浅夏。”
27.-第二十七章:爱情可以买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