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格爬上地牢的楼梯正准备打开通向厨房的门,这时那耗子对她说话了。
“我可以耽误你一点儿时间吗?”
米格向她左边看看,然后又向她右边看看。
“下面,在这里,”罗斯库洛说。
米格向地面看了看。
“天哪!”她说,“可是你是只耗子,不是吗?那个老人不是刚刚告诫过我要当心这种玩意儿吗?‘当心耗子’他说。”她把盘子举得更高一些,以使烛光直接照到罗斯库洛和他头上的金勺及脖子上围的血红的斗篷。
“不必惊慌,完全不必。”罗斯库洛说。说着他从背后抓着那把儿将汤勺从头上拿起来,很像一个男士向一个女士举起他的帽子的举止。
“天哪!”米格说,“还是只彬彬有礼的耗子哪。”
“是的,”罗斯库洛说。“你好吗?”
“我的爸爸有一块儿布和你的很像。耗子先生,”米格说。“像那样的红色的。那布是他用我交换来的。”
“啊,”罗斯库洛说,他会意地大声笑起来。“啊,他真的那么做了?那可是个可怕的故事,一个悲剧的故事。”
读者,但愿你可以原谅我,我们必须停下来一会儿来好好看看一件伟大的、非同寻常的事,一件令人惊讶的事。那件伟大的、非同寻常的、令人惊讶的事就是:罗斯库洛的声音
完全穿过了米格那损坏了的开花耳朵的曲折的听道。就是说,亲爱的读者,米格里·索确确实实听见了罗斯库洛说出的每一个词儿。
“你已知道了你所应该知道的悲剧的那部分,”罗斯库洛对米格说。“或许是你知道胜利和辉煌的时候了。”
“胜利?”米格说。“辉煌?”
“请允许我先作个自我介绍,”罗斯库洛说。“我叫齐 亚罗斯库洛。朋友们叫我罗斯库洛。你的名字叫米格里·索。 大多数人是不是简单地管你叫米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