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超群:“我说大姐,现在太阳火辣辣的,别闹了,咱们找个yīn凉处歇歇好不?”
“偏不,等我把话问清楚了再......”李素素忽然觉得腿上一下刺疼,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在到处爬练功之人真气到处运行,导致各处肌肤有如同虫蚁爬行的感觉倒也不稀奇,也正因为如此,李素素才没有及时发现,还只顾着跟刘超群说话此刻她看了看地上,顿时明白过来,暗道:“这些小家伙,实在可恶”
李素素忽然飞上天空,朝远处掠去,很快就消失在大山之后刘超群急道:“李素素,你快放开我”这时他的身上也是又痒又疼,暗骂道:“这些该死的蚂蚁,等会我不把你们全部弄死就不信刘”
夏天是蚂蚁最活跃的季节这些小家伙天不怕地不怕的到处找吃的,要是人呆在山村里的某个地方太久,它们就会爬到人身上来在它们眼里,人体和树干一样都是一个庞大的场所,本身也不是它们的攻击目标但是人身上的汗味或血迹会刺激它们,让它们忍不住就想咬上一口,尝尝味道,于是“悲剧”就发生了李素素腿上的伤口处,难免会有血腥味,被蚂蚁咬上一口自然痛疼
她没想到的是,此刻刘超群不能动,他的身体就自然成了蚂蚁们的游乐场刚才他们打斗激烈,身形不定,蚂蚁根本无法在他们脚下集结,自然无碍可是一旦停下来,这些小家伙们就可以随意攀爬了虽然他身上没有伤口,但汗水的刺激同样可以让蚂蚁嘴馋不已
刘超群本来没真生李素素的气,不过她竟然自顾自地飞走,留下他被蚂蚁折磨,终于忍不住恼怒起来本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栽在一个丫头手里就很没面子了,现在竟然还被这小小的蚂蚁侮辱,叫他这一代剑侠情何以堪?
群山起伏,大地葱翠,明暗交错,界限分明
在两座高山之间,有一条深深的峡谷,这里早就没了那白花花的阳光潺潺流水清可见底,一块块巨石,乱七八糟的堆在水中
李素素悄悄地飞在溪水边的石板上,环目四顾,两边都是茂密的丛林,哪有半个人影刚才她在空中也看清楚了,这附近既没房屋也没田地,全是丛林和荒草
她把宝剑搁在一边,脱下衣裙,找出身上的蚂蚁,伸出纤长的手指将它们逐个弹落到一边的草地上蚂蚁虽然伤人,却是无辜,她可不愿意让它们淹死水中然后,她跃到水zhōng yāng的一块巨石上,蹲下来,用那清凉的山涧之水好好的浇洗了一下身子端详着自己腿上一道道暗红的伤口,不禁隐隐发愁:“这伤好的真慢,麻烦死了”
伤口未愈,最忌乱动,幸亏她有仙气护体才不至于发炎溃烂,要想痊愈,哪有那么容易
终于忙完一切,她惬意地穿衣离开,总共才用了一顿饭的功夫,她却已经变得神清气爽
可这段时间,在刘超群这边,简直就是度rì如年被太阳晒,被蚂蚁咬,而蚂蚁咬过,留下的伤痕遇到汗水又是另一番痛楚身上不知道长了多少个红包从小养尊处优的他何曾受过如此羞辱折磨而这一切都拜李素素所赐这叫他如何不恨?
眼见李素素终于飞回来,刘超群怒道:“李素素,你死哪去了?”
李素素见他面有怒sè,倒也不敢笑:“我实在太热,找个地方洗了一下脸”
刘超群:“你就知道自己热,可我呢?你把我当什么了?”
李素素暗道:“你与那黑虎帮蛇鼠一窝,我不杀你已经不错了,难道还不能让你吃点苦头?”于是说道:“你不要怪我,要怨就怨你们聚义帮做的‘好事’太多”
刘超群:“我们聚义帮?难道你不是聚义帮的?你喝了血酒,发了誓,这么快就忘了吗?李素素,我真是看错了你,没想到你竟是言而无信之人!”
李素素:“你们不是说我是妖女吗?不是说我千方百计只是为了当帮主吗?何曾把我当过兄弟?既然如此,我又何必.....”
刘超群:“我承认,我当时说的话有些过分不过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更是不该”
李素素:“我今天做什么了?不就是去洗了一下脸,把你丢这里多晒了一会太阳嘛又没要你的命”
刘超群:“好了,我不跟你争,你赶快解开我的茓道,蚂蚁都快咬死我了”
李素素:“等一等,我有话问你你要从实说来,要是有半句假话,我一近了你”
刘超群:“你这是在审问我吗?”
李素素:“算是吧”
刘超群彻底愤怒了,她刁蛮一点点是可爱,可是太蛮不讲理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刘超群:“你算老几,凭什么审问我?”
李素素:“你不肯说是吧,那我就不陪了”说完转身yù走
刘超群实在无奈:“算了,懒得跟你一般见识你想问什么快说吧”
李素素:“你不在帮里好好呆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刘超群:“本来是.....我还不是受那几个小兄弟相邀来铲除一些恶人”他本想说:“本来是来找你的”但李素素这般对他,已经让他不想说起这个
李素素见他支支吾吾,疑心大起,暗道:“他果真是黑虎帮找来的帮手”只是跟他一路来的那几个少年,怎么看都不象坏人这让她犹豫不决:“你说具体一点”
那天,刘超群气走李素素之后,就深感自责,觉得自己实在不该伤她自尊,于是立即骑马出门,一心想找回她好好的道个歉
可李素素会飞,会隐遁,行踪诡秘,那有那么容易找刘超群实在没有明确的方向,只好沿着驿道,漫无目的跑跑到哪里算哪里,饿了吃饭,天黑投店,走走停不觉间已来至郧西县城
接连几天,连李素素的影子都见不到想起不知道该上何处找她顿时心中烦闷,想起那天的事情就卦懊悔不已这时又是黄昏时刻,他找了家客栈,喝了一会闷酒,终于头昏脑胀,伏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恍惚间,感觉有人在自己腰间摸来摸去,刘超群顿时惊醒,怒道:“小小毛贼,竟敢欺我!”原来,他穿着讲究,腰配宝剑,早就被人暗中盯上,只是顾忌他的武功,也没人敢贸然出手
而他自己则是心事重重,再加上长期以来,也没人敢招惹聚义帮的高手,jǐng惕xìng就自然少了几分所以也没注意到这些暗中盯着他的人
打他主意的家伙至少有三个:有两个身材高大,背着钢刀的青年就在他身边站着
另一个身材偏瘦腰悬长剑的中年汉子正拿着他那把jīng致绝伦的狂风宝剑凑在灯光下仔细打量他们都穿着蓝sè短褂,手腕处有一酒杯大小的黑sè虎头标志,明显就是一伙的
原本,这些家伙对刘超群颇有顾忌,也不知道他武功到底如何此刻见他烂醉如泥,兵器也没了,自然就嚣张起来
“怎么了?不服气?”左边那个青年,一脸横肉,目露凶光,反手一抓,钢刀在手他叫宋奇
右边那个青年,也是拔出钢刀摆开了架势,却是一言未发一张有几分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叫章成
刘超群当年跟师父在一起经常豪饮,酒量早就练大此刻其实并无太多醉意,只是情绪低落,加上旅途劳累才有烂醉如泥的假象
他很好奇,想看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丑会怎么收拾他,所以一时半会也没急着出手只是暗中握紧了拳头,英俊的脸庞上明显露出一种不屑的神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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