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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六爷(清穿架空) > 17724073。

17724073。

“嗯。”乖乖点头,一如小时候那样,六哥的话,十二听得很认真,记得很认真,六哥吩咐的事,也会做得很认真,“六哥,十二好像有点喜欢九哥,可是,胤裪心里永远都是六哥最重要,所以,六哥如果不喜欢,胤裪也可以不喜欢的。”

十二,最重情,也最冷情。

“呵呵!”胤祚笑笑,不置可否,顿了顿,笑容中又多了几分戏谑,“胤禟那小子喜欢上你,还真是他的劫数,我都替他觉得可怜了。”

这么一想,胤祚心中倒是轻松了几分,原以为,胤禩当初喜欢上自己,是最辛苦的,原来,谈不上“最”,每一场恋爱中,先爱上的那一个、爱的更深的那一个,都会更痛。

“他若真的喜欢我,我又怎么舍得让他受苦?之所以有劫数一说,胤裪倒是认为,不过是喜欢得还不够纯粹。”胤裪眼神闪了闪,若有所指,六哥和八哥之间的事,他并不十分清楚,但是,六哥的­性­子,胤裪懂得,“六哥,我们生在皇室,就注定了不可能有纯粹的喜欢,少不得掺杂其他东西。酸甜苦辣咸,不过都是彼此心甘情愿。”

“臭小子!感情你今天是来说教的!”看胤裪说得认真,胤祚的确有几分释然,心中开阔不少,可看着十二少年老成的样子,胤祚实在郁闷,怎么这小子­性­子就越发像老四了,“行了行了,喜欢不喜欢的,和你的九哥说去,少在我这里默默唧唧,滚……”

胤裪看着六哥的眉头松开不少,神情中添了些欣喜,得了六哥允诺,又能帮着六哥解烦忧,怎能不高兴?

在皇家,本没有纯粹的喜欢。胤祚,受教了,这是他从来就知道,却不想去承认的东西。

等着胤裪从六哥府里出来,就看着九哥胤禟,竟是毫无形象地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在自己府邸门前乱转。

“九爷,您就进府等着吧!要不,奴才去六爷府上帮您传个话?”十二的府邸,就建在了胤祚的旁边,就这事儿,当初还让胤禩好一阵嫉妒。十二贝勒府的总管陪着九爷在门口等,怎么也劝不了,可是,自家十二爷,去六爷府上,说不准就得几个时辰。

九爷难道要这么等下去?

胤裪皱皱眉,这九哥也太……不过,嘴角却是勾了起来,抬步走近,好似胤禟有感应一般,忽的回头,彼此视线对上了。

“你……你……你……”向来伶牙俐齿,就算是面对六哥也不肯吃亏的九阿哥胤禟,这会儿,“你”不出个所以然了。

“灸哥在等胤裪?”不冷不热,胤裪在九哥回头的时候,已经换回了那张面瘫脸,那张让胤禟无力更无语的面瘫脸,“有事,还是进府再说吧。”甚至还皱了皱眉,表示自己的不满。

胤禟随着十二的表情变化,心里一抽一抽的,看着他皱眉,胤禟好似听到了十二的责备“你堂堂一个九阿哥,就这么在我门前晃荡,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人现眼”!被嫌弃了啊~~

“嗯。”只好点点头,跟着十二进门,那神情,好似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胤裪走在前面,胤禟看不见他的神情,而刚才不经意瞥见九哥那委屈样的时候,想起了六哥曾经说“胤禟就像个小刺猬”,这会儿,哪是什么小刺猬?也不是平日里外人眼中的眼神­阴­狠的九狐狸!

活脱脱一只泪眼汪汪的小白兔!(作者:十二爷,您能耐,这形容,您也好意思拿给老九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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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广两江那些事儿

胤禟跟着十二一直进了书房,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胤裪府上,却是第一次进书房,脚下有些犹豫,在后面跟着欲言又止。

“怎么了?不进来?”胤裪都在书房主位坐着了,却看着九哥还在门口发愣,他们两人相处,不知道的人,还真会猜错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胤禟闻声,抬头想要从胤裪的神情中看出个一二三来,可惜,一张略显平凡的脸上,几乎毫无表情,有时候,胤禟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找虐?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这个默默无闻的十二?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悄悄喜欢上他?

抬步进了他的书房,胤禟微微诧异,墙上挂着的墨宝和书桌上的书法帖子,竟然都不是六哥的?却也熟悉,“你临的是老四的?”那笔迹分明就是老四胤禛的字。

胤裪抬头看九哥,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没有老四面瘫得那么厉害,却也至少是五成功力了,“嗯,六哥说,四哥的字更适合我。”够简洁,也够直截了当,一箭命中胤禟红心。

胤禟以为,总算有一样,十二不是紧紧追着六哥,却发现依然还是奢望,开口闭口都是六哥,胤裪的眼里和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六哥,“……”

胤禟咬着牙,扭过头去看门外院子里,不再说话,此刻,他有一种想要逃开的冲动。会不会眼前的十二,也和老六一般无情?胤禟不想成为第二个八哥。

“九哥,两广那里连降暴雨,水灾成患,近日有消息说,皇阿玛刚拨下去的赈灾银款,已经被贪污得厉害,真正用于灾民的,所剩无几。这件事皇阿玛已经责令刑部限期办理,我想明天向皇阿玛请旨,出京办这差事。”平静的叙述,听不出话后的意思。

胤禟愣了一瞬,微微皱起眉头,“虽然你我在刑部办差,可这几年,皇阿玛有意扶持太子收拢势力,刑部的事,不是你说了算,甚至老六……咳咳,甚至是六哥说了也不算。此次两广灾银贪污案,据我所知,牵扯到了太子党势力,老二不会让你轻易Сhā手。”

还有一句,胤禟没有说,“我也不会轻易让你Сhā手,太危险。”

胤裪脸上终于出现了表情,可以称之为是小小的惊讶,他看着九哥,一挑眉,“我还以为九哥在刑部整天就是想着怎么发财,却原来也还办差了。”嘴角已经带了点笑意,即使那上翘的幅度几乎可以忽略,却还是被胤禟察觉到了。

很少听到胤裪对着自己调侃几句,胤禟丝毫不在意那话语里的揶揄,反而松开了眉头,轻快地笑了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之意,“呵呵,胤裪你能者多劳,辛苦了,要不,为了谢谢你帮九哥我在皇阿玛面前挡着,一会儿我请你出去吃顿好的,如何?”

胤禟的确不喜刑部的差事,但是户部的钱财之事,已经被老二和老六两人折腾浑了,就连八哥也是在户部夹缝里,慢慢存着势力,胤禟才懒得再去那里搅混水。

然而,解释就是掩饰。

胤禟自愿跑到刑部“受苦”,并不是因为刑部的水还清,只是因为刑部有十二胤裪在……其实,真要算起来,胤礽和胤祚斗法,刑部自然也没有幸免,只不过,自从胤禟这位九阿哥Сhā手之后,老二胤礽倒是碍着郭络罗氏,收敛了几分,至少很少在人前欺负十二了。

胤禟到刑部是为了胤裪,不是为了办差,所以,刑部的差事就是十二一个人做了两个人的份,老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追究。

听了九哥转移话题,关于要不要乘势而为占个便宜、吃个饭,胤裪直接忽略了,甚至微翘的嘴角,让胤禟似乎看到了十二对他的嘲讽……哪个皇子阿哥会在乎吃饭的问题?

接着,胤裪反而自然地将九哥忽视了个彻底,自顾着拿起书桌上的空白折子,开始向皇阿玛求旨离京去两广查个究竟,胤禟尴尬地张张嘴,却没有吐出一个字,向来在六哥面前都不愿意吃亏的九阿哥胤禟,总是在十二这个弟弟面前结结巴巴、甚至无言以对,身为九阿哥的气势弱得实在有些离奇了。

只好直直盯着十二,看他挥笔,看他写的折子一蹴而就,期间甚至都没有顿笔,好似,心中早就有了腹稿,好似……刚才十二提起两广灾银贪污案,并不是向自己这个九哥询问意见,而是在试探,试探自己的反应,而显然,这时候,胤禟神情有些呆滞,心里却是早就懊悔了,想来,自己刚才的回答,让胤裪失望了吧?

在八哥胤禩和十弟胤俄面前,胤禟习惯了直来直去,很少藏着心思、很少猜着心思,有什么说什么,小时候就佩服八哥的聪慧,胤禟藏不住心思,早知道十弟脑子简单,胤禟根本不用猜心思,然而,对于其他兄弟,他早就习惯了七拐八弯地动脑经,早就习惯了东躲西藏地玩把戏……遇上十二,已经晚了。

这好似命运在开玩笑。

就像是胤禩遇上了六哥,那时候真的还小,可是对于宫里的孩子而言,对于一个在宫里已经接受了现实残酷洗礼的孩子而言,当初的那场相遇,还是太晚……胤禩,已习惯了防备、习惯了算计。

胤裪其实并没有真的如表象的那样不把九哥胤禟当一回事儿,手中写着呈给老康的请命折子,眼角却是没有放过九哥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暗下有些好笑,知道九哥心思多,知道九哥在单独和自己相处的时候心思都直接写在了脸上、而他还不自知,知道九哥“可爱”……却是每每见胤禟如此,胤裪总是不厚道地在心里憋笑,若不是九哥太过专注沉陷于他自己的思维,其实胤裪那忍笑的神情很容易被辨别识破,这时候,不得不感叹,果然四哥才是真正的“高手”,把情绪藏得一丝不漏。

就当胤禟终于忍不住想要开口的时候,胤裪的小太监带着九爷府的总管到了,“恭喜九爷、贺喜九爷,完颜格格有了……”

有了?有孕了呗!

后面的话,胤禟根本没再听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去看十二的神情,而此刻,有些慌神了的胤禟,又如何去看得透胤裪一如既往的面瘫脸?

总管终究没有太笨,若不是一时贪念起、收了九爷府中格格完颜氏的银子,他也不会亲自来给九爷报喜……还是来十二爷府上给九爷报喜。

看着九爷的脸­色­,总管查答恨不得狠抽自己一巴掌,最后还是小锤子见着自家十二爷的眼神示意,拉着查答总管悄悄退出了主子的书房,出了院子。

“真要恭喜九哥……”十二刚刚开口,还没说完,就被胤禟打断了。

“我明天和你一道上折子,陪你一起去两广。”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坚决,就好像,他只有这么一次“表决心”的机会,只此一次,这种直觉是那么的强烈。

“……”胤裪脸上竟然出现了笑容,可以称之为灿烂,却有点让胤禟胆颤。

久久,胤禟就快要苦着脸哭出来的时候,听到了十二张口“好”!

细细辨别着十二的神情,确定了这一个“好”字,并不带有其他意思,只是纯粹的一个“认可”……胤禟差点就直接上前几步紧紧抱起十二了,他却还是怕把胤裪吓着,生生止住了脚步,然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在十二面前,的确,他早已藏不住任何心思了。

第二天,看着老康在朝堂上当场准了胤禟和胤裪的折子,太子胤礽强自憋着怒气,没有当着一­干­大臣的面儿,立刻发作,毕竟是老康一手带大的,对着皇阿玛的脾气­性­子了解几分。

“皇阿玛,胤禟和胤裪俩一起请旨离京办差,恐怕不妥。”众目睽睽之下,胤礽不敢撕破脸来阻止那两个弟弟去两广拆自己的台,私底下,在乾清宫书房里,他却再也忍不住了。

老康闻言,脸上有些纠结,这时候,他该高兴,胤礽到底是有点脑子没在早朝的时候发作?还是该恼怒,这老二还真是不长进,“哦?这有什么不妥?难得他们兄弟有这份心,帮着朕去体察民情,愿意领旨严查贪污案,如何不妥?”

“皇阿玛!”老二急了,“京里早就传开了,胤禟和胤裪兄弟俩有私情,此番一同出京,岂不是又落人口舌,皇室声誉……”

私情啊~~~

老康最恨男风之事,“混账!”

意料之中,皇阿玛怒了,胤礽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然而,得意之际,却料不到,“胤裪是你们兄弟之中最讲规矩的一个,老四小时候也还调皮过,就胤裪是最让朕放心的一个。至于胤禟,昨儿个,后院里还传出了喜讯……你……你这个做哥哥的,就是这么看弟弟们的?京里早就传开了?那朕问问你,究竟是谁传的?”

恨铁不成钢啊!

“皇……皇……皇阿玛?”胤礽呆了,这是怎么也没想到的,“皇阿玛,我……”乱了心神。

“行了!”老康失了耐心,他向来对这个老二最有耐心,教导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放弃,这时候,却指着最疼宠的皇太子骂道,“做弟弟的都懂得帮着朕分忧,你这个做哥哥的、做储君的,却只会给朕惹麻烦!两广的事,朕不提,你也不说,难道就真的以为朕不知道?”

老康一瞬而发的威压,彻底将老二胤礽打垮了,温室里的花朵,­精­心栽培,能力是有的,心思也不少,可是经不起风吹雨打,甚至经不起小小的日晒,“你太让朕失望了。”

胤礽战战兢兢跪安,等出了乾清宫大门,也还是云里雾里,究竟败在哪里?

“李德全,朕问你,胤禟和胤裪两个,是不是……是不是……”这种话,让老康怎么问?

胤礽刚才那些话,他是不信的,可是,那些是胤礽说的话,他又希望这太子没有骗他,哪怕是另外两个儿子让他失望!(作者:偏心偏到不可理喻了~~)

李德全从容镇定,低头回禀,“回万岁爷,前阵子却是传过九阿哥的一些……咳咳,一些事,您或许也听过,有说九阿哥和八阿哥,也有舜九阿哥和十阿哥,毕竟平日里这几位阿哥更加亲近些,或许是因为九阿哥和十二阿哥都在刑部当差,近日里,也有些话是那么说的……”

“行了,你出去吧。”不耐烦地挥手,老康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了。

这算怎么回事?有人存心闹腾小九?若是真像老二说的那样,早就传开了了,没理由自己堂堂一个皇帝还蒙在鼓里?那就只能说,谣言止于智者,完全没成气候!(作者:有一种“聪明”,能被聪明误!)

胤礽真是太让朕失望了,老康无奈叹气。(作者:虽然过程是曲折的,但是结果却是真实的,老康终于面对真相了。)

谁想,李德全退出老康的视线,藏在袖子里的双手就忍不住颤抖起来,脸上瞬间冒出了许多汗珠子。

有谁能在老康面前说说宫里宫外的八卦?有谁能在老康面前挡掉了所有的流言?不得不承认,终究是老康已经渐渐对皇太子胤礽失去了信心和信任,否则,哪容得他李德全在万岁爷面前搬弄是非?

“一旦暗卫这条线失了耳目,皇阿玛也不过是从李德全那里听听这小道消息。”瑞郡王府中,胤祚抱着羽儿,喝着小酒,得意自在。

虽然当初给十二和弘晖下毒的不是太子胤礽,但是这回,摆明了胤礽忍不住要对十二下手,甚至傻得完全不顾要把胤禟和郭络罗氏也拖下水,看来,两广那份灾银,他还真是蠢得贪了不少!什么钱不好贪,非得要动灾民救命的钱?就算只是为了那“以仁治天下”的名声,老康就不会轻易放过!

胤祚早就设了个套子,只等胤礽自己往里面钻……让十二按着­性­子、规规矩矩得找不出半点错,就是不留丁点儿间隙被人“诬告”,即使老康,也不会相信向来“老四第二”的胤裪会“顶风作案”。

“当年,李德全不过是皇上跟前的小太监,爷为什么那么肯定要交好他?”羽儿很好奇,想当年,李德全还不过是宫里的小李子,即使得了万岁爷的眼缘被叫道圣驾前伺候着,那也不过是个小太监,可是,从一开始,六爷就没亏待过这小太监,如今,更是靠了他这“小太监”在皇上面前糊弄。

胤祚笑笑,自然不会告诉羽儿,只因为下意识地将小李子当做了心中历史上那个在康熙朝深得隆恩的太监总管李德全,“当年,你也不过是皇阿玛指到我跟前的眼线,爷就是吃定了你,嗯?”

说白了,对于从一开始就背叛的探子,胤祚明明不会放过其­性­命,他却多年来一直留着“暗羽”这颗不定时炸弹在身边,“是羽儿多嘴了。”自讨了没趣,羽儿稍有黯然地低下头不再言语。

胤祚翻了个白眼,扯扯嘴角,闷了一口酒,却是用手轻轻一掐羽儿的下巴,低头一口亲了下去,“唔……”烈酒入口,羽儿被呛得忍不住要咳嗽,却被胤祚紧紧含住了嘴,当真憋着连咳的机会都没有,愣是把一张脸憋得通红,也不知道是被呛得?还是被烈酒醉的?又或是被主子那深吻醉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好半晌,胤祚终于松了口,羽儿急着喘气、猛地咳了起来,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般,脸­色­也由刚才的通红,渐渐变得有些苍白,倒是让胤祚瞧得有些心里不忍,也不再折腾羽儿,一手揽着羽儿靠在自己胸前,一手在羽儿背后轻轻拍着帮着顺气,“再多再烈的酒都灌过,都没见你咳成这样!”

若是以前,一听主子说这话,羽儿准像是惊慌的小鹿不知所措了,如今,倒是心结解了不少,曾经的­阴­影也散了不少,“咳咳……是羽儿没用……咳咳……”趁着咳嗽的间隙,请罪的话出口,却并不见惶恐不安。仍然记得,当年被主子蒙头按在烈酒缸里,被呛得厉害,哪儿次不是被折腾得去了半条命?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如今想来,却并不夹带着当初的恐惧绝望……主子说过,只要乖乖的,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

这几年,羽儿却是感受到了主子的承诺……主子的温柔,让他贪恋不已。

“还难受?”看着羽儿终于停了咳嗽,胤祚怜惜地抚上他略显汗珠的脸,轻渗问道,另一只手上却还没停了轻拍的动作,不过是兴致来了,稍稍加了些情趣,他可没想过真会再伤害羽儿。

摇摇头,“没事了……”却在下一刻,“啊……啊……”叫了起来,不是痛呼,而是娇呼!

这才低头去看自己的双腿之间,小帐篷挺挺得立了起来,“主、主子……别……唔唔……”

胤祚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进了里面,羽儿感觉到主子手上的动作,浑身一颤,想要拒绝,却又不敢拒绝……其实,早就习惯了,是欲拒还休。

“瞧,脸­色­又红润了。”胤祚还不忘调笑,羽儿看不见自己的脸­色­,却也感觉到了,刚才咳得难受,此刻却是情、欲高涨,定是红透了脸颊。

难得胤祚甘愿服务,手下灵巧地套、弄,很快羽儿就到了高、潮,只是被堵着顶端得不到释放,难受……却又快乐着,“主子……”

“这回,李德全能够在皇阿玛面前得逞,还得靠着羽儿你堵了那些暗卫的眼,否则,即使他李总管再能扯,皇阿玛也不会轻易被骗,说吧,羽儿想要什么奖励?”

羽儿成了六爷府的羽公子,却也是闲不住的,胤祚更不会真养着一个小白脸、只顾着用作床上逗弄。

其实早在被折磨的那些年,羽儿在胤祚有意的调、教下,早就学会了许多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二十一世纪的格斗、侦查、追踪、潜伏、甚至是暗杀术……用那些,加上对皇室暗卫的知己知彼,羽儿便是得心应手。

“……嗯……嗯嗯啊……”回答胤祚的,却是断断续续、压抑着、却又满是魅惑的男声。

怀中小幅度扭动着的身体,让胤祚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X……X……O……O……(作者:嘘~~和谐~~)

在羽儿几近脱力的那一瞬间,听到主子在耳边说了那么一句“等再过两个月,三年一度科考的时候,爷带你再去游一次江南风光!”

之前,以为主子会让自己暗中保护着十二爷去两广查灾银贪污案,羽儿虽不会有怨言,却还没离开就开始念着主子了,此刻,竟然听到主子如此承诺,心中对接下来的江南之行,充满了期待。

羽儿并不确定主子对八爷的心意,但是,能够暂时确定的是,近期,主子身边只有自己一个……虽然不会介意主子身边还有别的人,也没有权利、资格去嫉妒,羽儿却仍是满心欢喜,独自一人站在主子身侧的滋味儿。

于是,禽兽把老四吃了

于是,禽兽把老四吃了……

胤祚不是没有想过要让羽儿跟着胤裪一起去两广,毕竟,灾银贪污案,明摆着事关太子党,即使老二胤礽不足为患,却是整个太子党的势力仍然不可小视。两广,不像是江南那里,有张焕和言方两个地头蛇坐镇,六爷党在广东的势力才刚开始积蓄。

“胤禟陪着你一起去,我也放心些,到了两广地界,文殊自会接应你,去年,我让他去了肇庆府,如今看来,倒是得了先招……”

胤祚对着十二细细吩咐,弟弟这也算是第一次独立出远门,办的还是难缠的案子,把能安排叮嘱的,都细说了。

胤裪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一一记下,“六哥,九哥那里,办差的时候?”算不算是自己人?胤裪是铁杆的六爷党,而胤禟,从前就没跟着八哥胤禩一起投了胤祚的六爷党,如今?

若是让胤禟见了这样的十二,怕是真要气得吐血了,胤禟向来只管钱财,甚少理会朝堂差事,兄弟间在朝堂上的你争我夺,就更少参合了,而这次完全是为了十二才主动请缨远赴两广、不惜和太子党正面交锋,倒好,还要被十二千防万防……

什么时候,十二心里除了六哥,还能有他九哥的位置?

胤祚却是更了解胤裪这小子,十五岁的少年,这些年在自己和苏麻喇姑的影响下,本就内敛的­性­子就更加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了,“怎么对胤禟,你心里还没定?要这样,还不如省了这份心思!胤禟府上的格格不是报了喜讯吗?那你就该体贴你九哥,让他呆在京城好好盼着这第一个孩子……”

“呃……”被六哥说破心思,十二稍稍尴尬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又不是真想藏着不可以让六哥知道的心思,“是胤裪错了。九哥是我自己选中了的,我有分寸。”

接着收到六哥戏谑的眼神,胤裪又多了几分窘迫,他不过是想要六哥一句明确的话……

“六哥相信你的眼光,行了吧?臭小子!”自然晓得胤裪打得是什么注意!

从前,心里还不把九哥胤禟当回事儿的时候,胤裪才不管六哥是怎么评价胤禟的?

可现在不同了,九哥这些年没少和六哥抬杠对着­干­,虽然是小打小闹,胤裪明知道六哥不会计较,却还是想要一个肯定,便能真正定心了,“六哥放心吧,这次,我不但要把案子办好了,连着太子党在两广的那些个虾兵蟹将,我一窝端了!”

这倒好,两广总督这封疆大吏,在十二这毛头小子的嘴里,成了“虾兵蟹将”!

年轻人有冲劲儿是好事,胤祚也不拦着,十二的成长,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只能护着,自然代替不了。

胤禟和胤裪两人的­性­子倒是互补,胤禟年长两岁,有他­精­明的地方,胤裪年少稳重,出门在外,若是九哥发起皇子阿哥的脾气来,胤裪也能镇得住,两广一行,胤祚倒是蛮期待他们的成绩……皇阿玛,可还记得,你的儿子,不只是老二一个。

“呵!她倒是知足,守着一个儿子就够了,咱们俩啊,还是省省心吧!”拍拍老四的肩膀,胤祚眼角瞥着不远处喜笑颜开的德妃乌雅氏,嘴角一如既往勾起一抹嘲讽。

“……”胤禛这些年,依旧难以释怀,拽着念珠的手藏在袖子里。

父亲心里,终究还是老二胤礽一个;母亲眼里,始终只有十四胤祯一个,果然是够讽刺。

“走吧,饭也吃了,寿也祝了,礼也送了,该咱们做的,都做了。”德妃的生辰宴,只要留下老康和小十四,就够了。

胤禛闻言,脚下还未来得及动,却被十四一阵风似地扑向胤祚给打断了,“六哥,怎么只顾着和四哥呆在这里?过去啦,皇阿玛和额娘都在那里,皇阿玛还让拿来了西洋进贡的玩意儿,那个大船模型,真是漂亮……”强拉着胤祚向屋里走去。

也是十四这孩子讨人喜欢,一眨眼,当初六岁的小娃,如今也是个小大人了,十二岁,再过一两年也该出宫分府了,接着……还会是沿着历史轨迹成为大将军王吗?

胤祚回头递给老四一个无奈的眼神,他看到胤禛看向的十四的眼里,露出几分宠溺,真是的,这个外冷内热的家伙,也只会在十四看不到的时候才会如此不加掩饰,“行了行了,我自己走,去,交给你个任务,把四哥也拉来,咱们兄弟三儿,一起再给额娘祝个寿!”

胤祯眨眨眼,碍于六哥的坚持,只好再退回去想着把四哥也拉来,可惜,还没近到四哥的跟前,就被冻着了,“呃……四哥,一起吧……”­干­巴巴的一句,有些手足无措,和刚才面对胤祚时的那副泼猴儿样儿,还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天知道,十三哥为什么总能和这严肃的四哥亲近?

“嗯。”胤禛破天荒伸手拍了一下十四的小脑袋,轻轻的,然后跨步越过胤祯,跟上前面的胤祚,并肩一起到了德妃面前,倒是留下十四在那里愣怔,摸摸脑袋,还是算了,就当四哥不正常,平日里,哪儿会有这么亲近的动作!

这一幕看在老康眼里,倒是满意地多了几分笑意,儿子之间感情太好,老康会头疼,猜着是不是哪几个想要合起来对付胤礽这个皇太子?儿子之间感情不好,老康也会头疼,一个个的薄情寡义,若是狠起来,还真不知道该折腾成什么样子?

老康原以为,老四的­性­子太过寡情,今儿个不经意看到老四真情流露,对着十四这个弟弟虽然板着脸,却是眼里的兄弟情谊骗不了人,“胤禛,听说你府上的弘盼身子一直弱,让太医好好看看,要什么补补身子,尽管找李德全去内务府拿。”

“谢皇阿玛,儿子替弘盼谢皇阿玛恩典。”胤禛要跪谢,被老康拦住了,这时候,倒是对着这个老四,越看越顺眼。

胤祚却是在一旁哼声,接着让老康好一阵笑骂,“行了,别哼哼了,李德全,六阿哥府上的弘晖,要什么,朕也准了,你只管给他拿去!这下,朕这皇阿玛,不偏心吧?哈哈……”

演戏,谁不会?

怕是真正高兴的,只有十四一个,这些年,他可是没少费心思,千方百计想要拉近额娘和两位哥哥的关系,自然也希望皇阿玛能多来这永和宫。

眼前,皇阿玛在笑,额娘在笑,六哥在笑,甚至连四哥的脸上也隐隐见了笑容……真好,胤祯的笑容,最是灿烂耀眼。

等着终于离去,胤祚的嘴角处,依旧勾起丝丝嘲讽,胤禛的眼底仍是一片冷漠冰寒,早就不再奢望了。

或许,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刚才老康第一次承认了,竟然承认了……胤祚府上的弘晖!渐渐的,老康也不再催着老六娶妻纳妾,瑞君王喜好男风,对女人毫无兴趣,这早就成了众所周知的事实。

“小骆子,你先回府去吧,告诉羽儿和弘晖,就说今晚爷去雍郡王府上聚聚,若是晚了,就不回府了。”挥手打发了小骆子,离了宫门,拉着身旁的胤禛进了雍郡王府的马车。

胤禛显然是早就习惯了老六的“突然袭击”,稍稍挣扎,然后就放弃了,被一把拉上了马车,还没坐稳,就听耳边念叨了起来,“总以为你长进些了,没想到,还是这样!”

抓起老四的手,胤禛的掌心,都是深深的指甲印。

胤祚是真的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劝,也劝过;骂,也骂过;他甚至还无赖一般求过……老四啊,你就不能像我一样,不不值得在乎的、就不去在乎,不该伤心的、就不去伤心?

“无事。”抽回自己的手,胤禛硬邦邦来了这么两个字,和以往每一次,一样,故作无事。

那一晚,胤祚在老四府上聚了很久,索­性­借着酒兴死皮赖脸地趴在胤禛肩上不松手,死命地拽着老四的衣服好在也不是第一次了,胤禛无奈叹气的同时,自然而然地扶着老六进了卧房休息。

胤禛的身子,竟是和他外在那冷冰冰的样子相似,夏天凉快、冬天冰凉,而胤祚又喝了不少酒,虽然在装醉,却是真的全身发热难耐,一把拉着老四倒在床上,抱着胤禛,舒舒服服入梦。

好些年了,每每从德妃宫里出来,胤祚借口说是安慰老四,便赖在四爷府中讨酒喝。胤禛也是真疼这弟弟,愣是每次都把府里藏着的陈年好酒乖乖贡献出来,其实胤禛这种自律得过分的人,根本就是甚少沾酒,也只有遇上老六这嗜酒如命的家伙,才会被逼着灌上几大杯。话从老六嘴里出来,美其名曰,借酒消愁、赛似神仙……混账话!

等到胤禛以为老六像是以前那般睡着了,想要轻轻推开抱着自己的双臂起身,却发现,今晚,胤祚双臂抱得紧紧的,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再一抬头,饶是胤禛,都吓了一跳……谁想胤祚双眼睁得大大的,盯着呢!

“咳咳……”老四被呛着了,被胤祚双臂环在怀里,咳得抖动了身子,却在不经意间,腰部触到老六下、体的火热时,僵硬了。

“别动……”紧接着,以为老六会兽­性­大发,却只是耳边传来胤祚的呢喃声,“别动,好热,让我抱抱,凉快……凉快……”

胤禛苦笑着不敢动,也不敢再去回头看胤祚是否仍然睁着眼睛?渐渐,听到了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终于,胤祚的身子降温了,迷迷糊糊中,因为刚才也被灌了几杯酒,胤禛终究没撑住,睡了过去。

这个笨蛋老四!胤祚睁眼,终于松开双臂,一手抚上胤禛仍然有些僵硬的身子,每一次,面对德妃,老四就像是历经一场大仗,轻轻揉捏,半晌之后,感觉到老四身子稍稍微颤了一下,松软下来的身子,下一刻,瞬间变得更僵硬了,“你还没去过江南吧,若是近日吏部的差事不忙,陪我一起下江南,如何?”

老四倒是没有犹豫,那晚之后,吏部的差事赶紧着安排妥当了,只等着时机一到,就向老康请旨,这一次,老康捏着手中的两份折子,久久松不开皱着的眉头。

若说胤祚想要和胤礽抗衡,少不得抓紧机会,在科考来临之际,呆在京城笼络各地赶考的书生,虽然江南也安排了考场,可是这一次,无疑入京的考生资质更加优秀……胤祚却是请旨要下江南。

更没想到,老四竟然一同递了折子,按着老康想来,两江官场被胤祚暗地里动了不少手脚,他们兄弟两向来关系不错,此次老四却是请旨要查两江的官员?

究竟是老四动了心思要在两江、分胤祚的一碗羹,又或是老四已经被胤祚收拢了、帮着清理两江官场最后一些太子党的势力?

猜不透?那便等着瞧,老康这回也没再给老二胤礽反驳的机会,省得胤礽再闹出什么老四和老六的荒唐流言!

“胤禩已经开始对胤褆出手了,你这个时候离京,难免让八弟陷入被动。”胤禛就事论事,老八胤禩留在京里孤军奋战,曾经的帮手九弟胤禟早就跟着十二去两广做守护骑士了,曾经的保护者六哥胤祚也离京和着老誓下江南。

“有皇阿玛在,京里,闹不起来。”胤祚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好似对那曾经搂在怀里疼爱的小八,真的不管不顾了。

“也是,除了你,能把皇阿玛闹得心烦,离京去围猎,兄弟之中,还真是再没谁有这本事!”老四站在大船的前端,遥望山水秀­色­,心情好了,也开口调侃起老六胤祚了。

“这话是你雍郡王谦虚了,沉默了这么多年,你若是爆发出来,皇阿玛他老人家,准是傻眼了……说真的,我很好奇,到时候他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怎么会不知道?比起小时候被胤褆欺负的小八,这眼前的老四心里记着对皇太子的恨,可是只多不少。

自小被养在佟贵妃名下的胤禛,骄傲的­性­子不比皇太子少半分,却是能在失了佟贵妃的庇护时,忍着委屈被胤礽欺负,这得是怎样隐忍的­性­子?

一路南下,白天陪着老四喝茶下棋、聊聊朝事,晚上存了­精­力折腾着羽儿。

终于,有一天,羽儿被榨­干­了……胤祚爬上了老四的床。

一回生、二回熟,显然不是第三回上了四哥胤禛的床,胤祚熟门熟路,自然得就像是搂着暖床的小情人羽儿一般,趴在胤禛身上蹭来蹭去。

半夜三更,任谁遇上这种“­色­狼禽兽”都不能淡定自如!

胤禛本是熟睡了,近日因为离京在外,又因为船上都是自己人,放松了警惕,毕竟,整条船上,敢爬他雍郡王床的……除了身上这一个,还有谁?

“你……胤祚!胤祚?你­干­什么!”不得不承认,此刻,咱们这位冷面老四,其实有些结巴了,无措了。

奈何老六常年习武的身子,力道大得惊人,胤禛怎么推、都推不开身上压着的人,“放开!”

寒气四溢。

寒气?胤祚却更是兴奋了几分,真凉快,早就喜欢上这份冰凉了,就是一直压抑着,一直说服自己,不过是贪恋一份兄弟情义。

很快,胤禛就发现不对劲儿了,原来,逃不过,命运开了一个玩笑。

胤祚和胤禛两人这两年来,心知肚明,却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搂搂抱抱睡个觉,只当是纯粹的兄弟情,从未“越界”。

狗血的春、药,在这一刻,登上历史舞台,狠狠辉煌了一把!

滔天的情、欲,根本无法抑制,先前,胤祚趁着有一丝清醒,他明明记得自己是闯进了羽儿的房间,狠狠地要了一回又一贺!

谁想?第二天,醒过来,身下压着的,是还在昏迷中的——老四!

这一刻,胤祚体会到的惊吓,不比昨晚胤禛受到的震惊,荣半分。

是谁强、暴了雍正?

答案,如此惊悚!

胤祚的脑袋昏昏沉沉,使劲地回忆,片刻后,牙齿咬得吱吱响,“该死的臭小子!”

从来都是被捧在手心里宠爱着的弘晖,第一次受到了胤祚这个六叔兼阿玛的——咒骂!

好小子,敢对当今六爷瑞郡王下春、药,最终促成亲生父亲雍郡王被强、暴的事实,果然,被胤祚宠了些日子,弘晖不仅体质越发强健,垃这胆子也够强悍的。

胤祚低头去看脸­色­苍白的老四,更没有忽略床单上的鲜红,脑海里,一幕幕重新放映,记忆中,隐隐是胤禛隐忍到极致的闷声痛哼,渐渐变成了“唔唔”的呻、吟,最终只剩下重重的喘息声。

抱起老四,洞察力过人的胤祚自然没有忽略老四微颤的睫毛,看着怀里的胤禛依旧闭着双眼,胤祚松了一口气,他此刻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现实?

让小骆子打来温水,狠狠瞪了甚是诧异的小骆子,吩咐了他把弘晖那小子看好了,等着一会儿去收拾。(作者:可怜滴弘晖,人家破坏姻缘才被驴踢,你可是促成姻缘还要被老子罚~~弘晖: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默……)

用温水帮着胤禛清洗,后面撕裂的地方,有些惨不忍睹,看得胤祚都要抽自己一巴掌狠骂一句“禽兽不如”了,张张嘴,憋出一句,“对不起。”

感受到老四终究忍不住疼痛颤抖身子,胤祚满是愧疚地道歉,一句又一句,“对不起……”

老四只是闷声不吭,平日里,胤禛的沉默,对于胤祚而言,习惯了将其完全无视,而此刻,房内的诡异氛围,让堂堂六爷,失了心神,只知道一遍遍地柔声道歉。

虽然很想快快逃离,根本不敢去看老四的脸­色­,胤祚却还是耐着­性­子,细细为胤禛受伤的地方上药,甚至为胤禛按摩起来疏松筋骨,直到胤禛再次昏昏欲睡,胤祚才退离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胤祚心里,却……有些……忍不住……雀跃……该死的,竟然是雀跃!

关上房门,胤祚看不到屋内,刚才一直苍白着脸­色­的胤禛,睁眼,想要翻身,牵动后面的伤口,痛得皱眉,然而,那原本苍白的脸上,几乎是一瞬间,变得……台红。

久久,隐约看着门外不曾离去的身影,胤禛只觉得,一颗心,暖暖的,那是从未有过的一种温暖。

胤祚知道老四醒着,然后,站在门口,平缓自己心绪的同时,也等着老四真正睡去,被折腾成这样,那种伤口……该死!该死!该死!

屏息感觉到房内的人终于睡着了,胤祚才轻手轻脚离开,一脚刚踏入自己的房间……脑中一幕幕再次翻腾起来,他竟然忘记了,昨晚,同样被折腾的,还有一个。

羽儿刚刚醒来不久,即使功夫很好,即使­精­力很足,即使……却被主子榨­干­了,狠狠地榨­干­了,近来,主子温柔得多,难得被这么肆无忌惮地狠­干­了一次,饶是羽儿,也受伤了。

躲在内房浴桶里清洗,敏锐地听到主子的脚步声,想要起来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却只来得及做到一半……于是,赤、­祼­­祼­的身子站立在胤祚面前,一手扶着浴桶,双脚还微微打着颤。

于是,胤祚当真是又深深体验了一回,自己狠骂自己是禽兽的感觉!

静静地抱起羽儿,虽然伤口比起胤禛的要好多了,胤祚却还是心疼不已,答应过不再让他受伤,谁想,竟会?

“乖,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亲自帮羽儿上药,然后为他盖上被子,抚着羽儿微烫的额头,胤祚满是疼惜地安抚。

“嗯,主子,羽儿没事。”绽开一个笑容,当真绚丽,羽儿知道,主子昨晚是中了药,而且还是药­性­十足的,可是,这种伤,算不得什么。

羽儿能感受到,主子,依旧是温柔的,有那份温柔的心,就够了,羽儿要的,并不多,羽儿是很容易满足的。

等着羽儿也睡去,胤祚才真正松了口气,站在院子里,竟发现,刚才和胤禛一起沐浴­干­净的身子,又是一身汗,找来下人,再洗了一回,想想那两个脱力昏睡的人,再感觉着­精­力旺盛的自己……胤祚,避无可避地囧了。

于是,化窘迫为愤怒,“……”

本来脱口而出的“跪下”两字,生生吞了回去,眼前的小家伙,已经端端正正跪在厅里中央处。

小骆子赶紧着上前,“爷,小主子已经跪了快一个时辰了,您……”小骆子也是真心对着弘晖这小主子,哪里忍心?

哼!哼!哼!胤祚只顾着瞪眼,却是对上弘晖的小脸,一肚子想要狠骂的话,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知道错了?”

“嗯,弘晖错了。”跪着的小身子摇摇晃晃,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惹人心疼,即使胤祚知道其中少不了八成是装的,却还是不忍再责备。

才六岁的孩子,怎么就……

哪里来的春、药?胤祚只好自己吞下黄连苦果……还不是平日里太过宠着这小子,也是弘晖天生对医药之术好奇得很,更有几分天赋,后来,在六爷府里,邱大夫帮他解毒,这小子就跟着玩得起兴。

胤祚这才想起邱大夫曾经夸过,小阿哥对药物的直觉很准……胤祚以为是邱大夫逗着弘晖玩,该死的,就算再有天赋、也才六岁的孩子,怎么敢让他配制——春、药!!!

哎,“下不为例,敢再有温一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舍得不?笑话!

可这吓唬一句,总还是需要的。

弘晖“嗯嗯”点头,却是听了胤祚要“打断腿”茨话,眼里满是委屈,不是害怕、不是惶恐,是委屈,满满的委屈。

哎……胤祚头疼了。

弯腰一把抱起弘晖,听到小家伙闷哼一声,就更加舍不得责备了,只顾着用了巧劲儿帮弘晖揉着膝盖,“还痛不痛?痛就叫出来,别忍着,不要咬­唇­……”

哎!!!

抢了老四的儿子,现在倒好,连老四都“强”了!

“强”了人家老子,现在,难道还舍得再罚这儿子?

胤祚心里堵得厉害,却只能憋着火气留给自己,他算是栽在这对父子手上了!

“呜呜……阿玛,弘晖错了,阿玛不要生气,弘晖知道错了,阿玛罚弘晖吧,不要生气……呜呜……”泪珠子哗哗哗地往下掉啊!

混小子!明明是确认了自己不生气了,这会儿还故意撒娇,非得这么哭着闹腾……胤祚这才想起来,怀里的六岁小儿,却是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小人­精­儿,“明天开始,每天给我抄十遍孝经,完不成,不许睡觉,写得不好,重写。”

呜呜~~十遍啊~~阿玛,要死人的~~儿子才六岁啊~~

内心在哭泣,脸上却是真诚一片,连连点头,“嗯嗯,儿子知道了,阿玛放心。”

开玩笑,要是连眼前的阿玛这关都过不了,到时候,胤禛那阿玛发作起来,若不是有胤祚这阿玛挡着,可不是小命儿要玩完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胤祚把弘晖的小心思瞧在眼里,自己心里却也哀嚎了……如果能够抄抄孝经就不用面对老四,老子宁愿一天抄到晚!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弘晖的惩罚要明天才开始,而胤祚躲过了中午,说服自己不要打扰老四休息,却是躲不过晚上……睡了一整天了,总得让老四吃点东西吧!

胤禛的另类爱情

胤祚亲自端着清粥小菜来到老四的房门外,船很大,布局很新颖,不是简单的船舱小间,而像是庄园一样,有单独的“小院”,院子里都卧房、书房之类的。

轻轻推开房门,将盘子放在外间的桌上,然后进入卧房,然而,床上的锦被叠得很整齐,房内,空无一人。

脚下一顿,胤祚只觉得心跳加快,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是有了那么一种错觉,好似,就这么失去了胤禛,不能再拥有。

患得患失……很复杂的情感,其中,有着喜欢。

这一刻,胤祚很容易想起了还在京城的胤禩,或许,好比自己现在的心情,小八,也一直因为如此,才会那么别扭,像是总会害怕失去自己这个六哥。

皇家,没有纯粹的爱情。

胤裪的那句话,确实,没有错。

很快,胤祚脸上恢复了自信的笑容,转身,脚下的步子坚定了许多,来到书房门口,已经感觉到里面茨人了,是胤禛先打开门,神情,一如往日……除了他脚下稍微虚晃了些,除了他脖子处衣领未能完全遮盖住的吻、痕,除了他眼底更添了一份情动,除了他整个人都暖了几分。

“你等等……”话未完,胤祚一闪身,跑进了卧房,一眨眼,又端着清粥的盘子出现在书房里,“趁热吃了吧。”语气之中,不知不觉,添了几分柔意,似乎还稍稍有一丝懊悔,来晚了,饿着老四了。

“…牠”沉默。胤禛的沉默,此刻,抚平了胤祚波动的心绪。

看着胤禛静静喝完清粥,也是一种享受。

“不早了,想看书,什么时候都可以,休息吧。”胤祚拉着老四的手,没有太用力,胤禛也没有抗拒。

只是很快,胤祚就发现了,才跨出去几步的老四,眉头不经意间紧皱了起来,即使他一如既往地想要保持着那一张面瘫脸,可是……真的很痛吧!

想都没想,胤祚停步,弯腰稍用力,就将老四打横抱了起来,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虽然老四平日里也没少了练习骑­射­功夫,可比起胤祚,根本就挣脱不了,差距太大,“放开。”

胤禛在老六怀里用不上力,冷冷开口就是那么两字,和昨晚一样,即使胤禛心底并不介意被老六“压着”,可是,在这种类似于“强迫”的情况下,谁都不会乐意……何况,身为皇子阿哥的骄傲和尊严,胤禛不比任何人少。

“对不起。”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胤祚的道歉,如此直白,可是,抱着老四的双臂紧了紧,却又小心着不会真的再弄伤了胤禛,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

记忆里,胤禛很难找到这三个道歉的字从老六口中说出,还是说得这般真诚,他在卧房睡了一上午,又在书房冷静了一下午,原以为,可以平静地面对胤祚,就像是刚才那般自然地享用清粥小菜。

可是,刺客,胤祚的一个举动、一句话,就轻易打破了老四的算盘……胤祚,竟然如此霸道地把自己抱在怀里,在清醒的时刻?

如果说,昨晚只是一场错误的梦幻……美好也罢、痛苦也罢,那么,此刻,这男人,这向来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老六,一脸深情脉脉地把自己搂紧在怀里,认真地道歉,是怎么回事?

胤禛需要时间冷静思考,当他回神,竟然已经到了卧房,还被胤祚褪去了外袍,抱着坐在床沿,“……”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若是这时候开口让胤祚“出去”,胤禛根本不用尝试,就能肯定,老六绝对就像是刚才那样,只当是没听见自己拒绝的话,依旧我行我素。

天啊!老四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此刻这种略微迷茫、又带着无奈的神情,真是……天大的诱惑!胤祚心里叫苦,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身子的某处发生浪明显的反应,却只好竭力压制住那种蠢蠢欲动。

老四的一张面瘫脸,这些年,胤祚却从中看出了太多的表情,瞧,简直称得上“丰富”,过人的洞察力,再加上他对老四的了解,或许更是因为老四在他胤祚面前的防备少得多,胤祚总能轻易察觉胤禛的情绪变化。

“睡吧。”耳边传来胤祚的声音,他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在老四身旁躺下。

对于老六胤祚,胤禛向来无力于他的霸道,那种天生的、不容抗拒的霸道,即使此刻温柔,胤禛还是听出了胤祚语气中的坚决。

“……唔……”下一刻,决定了将沉默进行到底的胤禛,突然泄出一丝呻、吟,他原本想要侧着身子背对胤祚,却不料……

胤祚本就是早有预谋,安抚老四睡觉,却是在下一刻,老四放松警惕的时候,手指蘸着药膏,探入了老四的衣中,一抹冰凉触及后、庭的伤口,这才使得胤禛忍不住、咬牙闷哼出声,却又紧接着死死憋住了。

胤禛没有拒绝,只是全身僵硬了起来,不知道是痛得、还是尴尬得?

背对着胤祚,胤禛自然也错过了老六满额头汗珠隐现的狼狈样子,担心老四尴尬别扭、会拒绝,又怕自己手下没个轻重、弄伤了胤禛,当真……他六爷也有忐忑害怕的时候。

“好了,睡吧。”好半晌,终于完了,胤祚暗暗松了口气,想要抱着老四,却碍于浑身欲热难耐,根本不敢再靠近,只好压着嗓子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索­性­闭眼,只是双臂稍稍搭着胤禛的身子,努力想要静心……清欲。

背后老六的变化,胤禛自然没有错过,男人的欲、火,胤禛即使平日里清心寡欲,却也熟悉得很……只是,老四就是老四,既然你胤祚都说“睡吧”,那就睡了。

若是换成了小八胤禩,还真不会放着六哥“欲、火烧身”而全然不顾,甚至还要千方百计地主动献身勾、引。

胤禛即使免不了心绪波动,今日却始终是累了,很快就睡着了,胤祚听着老四均匀的呼吸深,好一阵郁闷……然而,也安心了。

意料之外的一夜狂暴之后,紧接着好些天,胤祚不得不过起了清心寡欲的日子,不过,看着老四渐渐习惯了这种暧昧显见的“新关系”,胤祚终于大大松了一口气……话说,晚上睡觉的时候,抱着老四稍显冰凉的身子,倒也是一种享受。

“小骆子,把弘晖叫来,让他别再抄书了,记着教训就行。”也有七八天了,对于弘晖每天晚上交来的孝经,胤祚倒是很满意,小小年纪能有这份耐心,能下功夫练好书法,这小子虽然爱闹了一点,却实在是个招人疼的。

可惜,等了好一会儿,小骆子却是一个人回来了,不见弘晖的影子,“主子,这……小阿哥一早跟着羽公子上岸,还没回来。”这些天,六爷一直围着四爷转,只要小阿哥把布置的功课做好了,也不管得紧。

“是羽儿带着弘晖出去的?”胤祚脸上显出一丝不满,挥挥手,“你去把他们找回来,立刻。”

“是,主子。”小骆子不敢怠慢,应声快步离去。

“放心吧,有人跟着,不会出事。”老四原本是怎么也不会放过给老六下药的“罪魁祸首”的,可一来,是自己亲儿子,还是被自己心甘情愿送给别人的嫡长子,即使那个“别人”是胤祚,胤禛不得不承认,心底深处对弘晖存了几分愧疚;二来,因为儿子弘晖的“罪行”,让自己和老六之间的那种“不确定”变得越来越明朗,胤禛不是那种不敢面对现实、或者不敢面对自己“心意”的人,对于目前老六这种时时刻刻殷勤讨好的的架势,胤禛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而且很享受。

微微诧异地看了一眼老四,胤祚带着几分疑惑,倒是奇怪老四的“宽容”,接着再看到老四看向自己的眼神里竟然满是戏谑时,胤祚愣怔之后,不禁失笑,“现在倒好,连你也不管弘晖那小子胡闹了,看来,是没人治得了他了。”

两人之间没有明确地把“情、事”拿出来深入讨论,然而,多年相交,胤祚和胤禛之间的默契,让两人此刻的相处,显得格外和谐……胤祚少了几分无赖不正经、多了些柔情似水,胤禛少了几分面瘫冷漠、多了些随意洒脱。

很明显,他们,乐在其中。

儿子即使调皮爱闹了一些,却也无妨。

然而,当小骆子抱着浑身湿透了的弘晖出现在两人面前时,之前的那番“绝对溺爱论”被推翻了,尤其是看着随后赶到的羽儿脸­色­带着几分苍白时,淡定谈笑的六爷,黑脸了。

小骆子已经抱着弘晖去沐浴换衣服,羽儿僵硬着身子蛤在胤祚面前,“奴才该死,没有保护好小阿哥,请主子降罪。”

还没等胤祚开口,老四倒是先出声了,“弘晖无事,你先起来。”伸手拉着羽儿起身,四爷的气势,比从前柔和了许多。

羽儿固执地想要请罪,却又不好强硬着拒绝四爷的好意,跪也不是、站也不是……如果,刚才弘晖小阿哥出了什么事,主子……羽儿不敢想象。

“羽儿,你先回房,把伤口处理一下,等我。”胤祚张了张口,却是打发了羽儿回房,并不想当场作出处理,没有怒火,却也没有情人之间的柔情安抚。

怀着忐忑的心绪,羽儿告退离去,胤祚又打发了其他人,只剩下他自己和老四胤禛两人,收到胤祚探究的眼神,老四神情里竟然带了几分笑意,“去看羽儿吧,看样子,无­性­命之忧,却也伤得不轻,刺客的事,我会去查。”

老四说得很自然,胤祚不语,眼睛一眨不眨地继续盯着,想要从胤禛脸上看出几分异样,却一无所获,“你不生气?”羽儿没有保护好弘晖,胤禛这个老子不生气?何况……何况……

胤禛更添了几分笑意,“生气什么?他把你和弘晖都照顾得很好。”知道不把话说清楚,老六不会轻易放弃,胤禛索­性­摊开了讲,“你的­性­子,我自认了解几分。既然当初你承认了羽儿的存在,甚至为了他暗卫的身份几乎是和皇阿玛死犟着,便是对他认真的。他能给你的,我给不了,羽儿他值得你待他再好一些。”

天啊!这似乎是老四说得最多的一次了!

却……谁也想不到,怎么也料不到,老四胤禛嘴里会说出这些东西?

胤祚呆呆看着老四起身离去追查刺客一事,好一会儿,脑子里仍是一团浆糊,直怀疑自己是不是中邪幻觉了?

胤禛却不再考虑那么多,只把心思都用来查案了,看来,自从自己这一行人出京,就已经被盯上了。羽儿的功夫,再加上另外暗中护卫的实力,竟然仍是让刺客得逞了?

胤祚缓过神来,并没有直接去羽儿那里,而是叫来了今天其他的侍卫问话。其实,也不是刺客太厉害,羽儿会受伤,完全是因为弘晖落水引起的。

小骆子很快就带着梳洗完毕的弘晖来了,胤祚细细检查了一番,这小子没受一点伤,甚至小骆子回话,刚才邱大夫瞧过了,连一点落水受寒的迹象都没有。因为,当时羽儿几乎是在弘晖落水的第一瞬间,不顾身后砍来的刀,将弘晖拉出了湖面,紧紧护在怀里。

“阿玛,羽叔叔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我……我……看到羽叔叔背上好多血……我……”看着阿玛严肃着表情,弘晖忍了一会儿,还是憋不住、急了。

胤祚看得出来,遇刺一事,弘晖倒是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害穆和恐惧,反而此刻是一心担忧着羽儿的伤势……泪眼汪汪,显然还带了几分自责和懊恼,弘晖想着,若不是自己执意要羽叔叔带着上岸游玩,若不是自己执意不许侍卫们跟得紧,若不是自己执意撒开了羽叔叔的手独自跑到湖边……

“呜呜……都是我不好,都是弘晖的错,不然……不然……呜呜~~阿玛,我知道错了,以、以后再也不调皮了……我……咳咳……我……”

见阿玛不说话,弘晖担心羽叔叔伤势的同时,又怕阿玛这回真的生气了,不再疼爱自己了,伤心地哭了起来,毕竟,也只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刚刚受惊了的孩子。

胤祚一把抱起弘晖,让他的小脑袋靠在自己肩上,轻拍着弘晖的背,帮儿子顺气,同时抬步向着羽儿的房间走去,“弘晖,做错事,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知道吗?”

这孩子很聪明,之前有老四那冷面老子镇得住,还能收敛些,可自从搬到了六爷府和胤祚一起,还真是被宠上天了,而胤禛倒也不是不再管儿子了,只是心中更多的是疼宠,却是少了管教。

被胤祚抱起来的那一刻,弘晖紧紧搂着阿玛的脖子,感受到阿玛的气息,弘晖已经调整情绪渐渐停了哭声,“嗯,弘晖错了,弘晖不哭。阿玛,我们去看羽叔叔吗?”

小手紧紧拽着胤祚的袍子,紧张地问道,虽然羽叔叔一直对着自己一副“恭敬”的样子,而且还不肯改口叫自己“弘晖”、偏要叫自己“小阿哥”、或是“小主子”,可是,羽叔叔对自己真的很好、很好。

见到了羽儿,弘晖认认真真对着羽儿道歉,保证今后一定听话、不再胡闹,小身子绷得紧紧的,看着一旁带血的衣衫,弘晖眼睛红红的,差点又要掉泪,倒是把床上的羽儿看得陪着一起紧张兮兮的,“小阿哥,奴才没事,您不用担心……”有些无措,羽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弘晖的殷勤。

倒是弘晖,渐渐也发现羽叔叔神­色­还不错,除了稍稍苍白了些,还算­精­神,也不像是重伤的样子,便放松了许多,“羽叔叔,你……流了好多血,一定渴了吧,喝茶。”小家伙跑到一旁桌子边,爬上椅子,试了试茶壶的温度,亲自倒水端到了羽儿面前,双手举着。

胤祚坐在羽儿床沿,看得有趣,也不出声,弘晖满是一副递茶认错的架势,闹得羽儿额头隐隐憋出汗珠子,“这……小主子……”眼神却飘向胤祚,向着主子求助,保护小阿哥安全是职责所在,何况弘晖真的很讨人喜欢,只要弘晖无事,自己受些小伤,何妨?此刻小阿哥这副架势,反而闹得羽儿心慌。

弘晖管不了那么多,眼珠子一转,小脸垮了下来,“羽叔叔,是弘晖错了,不该调皮,害得羽叔叔为了救弘晖受伤……羽叔叔不喝这茶,是还在生弘晖的气吗?羽叔叔,是不是不原谅弘晖了?以后是不是不再喜欢我了……”

“怎么会?怎、怎么会!我……小主子,奴才……”赶忙接过弘晖手中的茶杯,却结结巴巴解释不了。

“那……羽叔叔……可以叫我弘晖吗?好不好,以后不要叫什么小主子、小阿哥……叫……弘晖……好不好?”他才没有把羽叔叔当做“奴才”!弘晖心里不禁“鄙视”,羽叔叔还真是笨蛋,阿玛都说了让我叫你“叔叔”,摆明了从没把你当奴才啊!

臭小子!胤祚嘴角不断上勾,“羽儿,答应吧,否则这小子非得闹得你今天都休息不了!”

弘晖的视线对上胤祚的,小心肝儿一抖,阿玛,胡说,我才没有闹,这不是你愿意看到的吗?哼哼!

“主子?”羽儿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原以为此次遇刺,让小阿哥弘晖受浪惊,主子会降罪,却不料?

看着主子鼓励的眼神,羽儿犹豫着叫了一声“弘晖”,小家伙开心地应了,胤祚见羽儿神­色­中有几分疲惫,便让弘晖先回去休息了,“让邱大夫来看过了?上了药?邱先生怎么说,严重吗?”

瞧着羽儿心虚地低头,胤祚叹了口气,叫来小厮去请邱大夫,却被羽儿打断了,“主子,奴才真的没事,小伤而已。”

胤祚也没坚持,只是吩咐了小厮,午膳就摆在羽儿房里了。

“来,我看看。”胤祚不容妥协地让羽儿脱了上衣,要亲自检查伤口,羽儿无奈,只好顺从。刀伤确实不严重,胤祚松了口气,却发现羽儿用的只是普通的金疮药,脸­色­多了几分不满,“太医院的药没了?”

不等羽儿回答,“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是不是?”

“主子?”

“我说过允许你受伤了?”真是霸道,受伤这种事,是能控制的吗?

“上好的金疮药不用,偏用这些个劣质的,你是打算留个疤,让我以后看着碍眼?还是打算慢慢养伤,不想伺候我了?”太禽兽了,六爷,你就不能把这关心的话,好好说?

再说,羽儿用的金疮药即使比不上宫里的,却怎么也搭不上“劣质”两字!

都不用猜,床上这男人准是一副战战兢兢想要辩驳、却是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

胤祚俯身,一手揽着羽儿侧身躺着,小心翼翼不再弄到羽儿背上的伤口,一手抓住了羽儿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这男人,还真是不把他自己当个人看了!

第一次,胤祚有些后悔了,当初,是不是把这男人伤得太深?

羽儿完全不懂得照顾他自己,根本不把他自己的命当一回事,这漂亮的男人,还真是一颗心全都给了自己这个主子……那么,这不会疼爱自己的男人,就像是老四说得那样,值得更好的对待!

胤祚陪着羽儿用了午膳,又陪着羽儿睡了一下午,他只是小心地抱着羽儿侧睡,晚上用完膳,换药的时候,胤祚亲自帮着换上宫里御用的金疮药,“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想,刺客的事,胤禛已经布置好了。下一次,别再任着弘晖任­性­,他再怎么聪明,也还是个孩子,你是长辈,他叫你一声叔叔,做错了,你就可以纠正他,嗯?你要保护他不受伤,也要保证你自己不再受伤,嗯?”

“是,羽儿记住了。”主子是真的不喜欢再从自己口中听到“奴才”二字吧?等着胤祚离去,羽儿睁眼望着房门,忍不住,笑了。

日子,意料之外的,幸福。

……

“胤褆在京里忙着应付胤禩,怕是顾不上闹腾我们这里。”胤祚伸手解了老四的衣衫。

“表面看,是前朝乱党逆贼……唔……哼…牠”背对着胤祚,即使有了准备,却还是一瞬间僵硬了整个身子。

“放松……放松一些……我可不信,哪一拨乱党会把目标定在弘晖身上……嗯,松点……”丝毫不觉得,这话题实在煞风景,一边正经地分析着刺客一事,一边,双手抓着老四的腰挺身。

“……唔……嗯……”快感,夹杂着疼痛,若说,上一次被突然袭击闹得迷迷糊糊,这一次,清晰地感觉到,难受,“胤礽……嗯哼……他不该……就别怪我……哼……”

“好了,这种时候,别说这么扫兴的……嗯……”貌似,这话题,是六爷你挑起的!

“……啊……”老四越发憋着不出声,胤祚就越是想要挑逗,却又不敢太过急躁、再伤了胤禛,所以,被逼出来的呻、吟,也是老四压抑着的低音闷哼。

被压的那个很痛

当老四和老六离京下江南的时候,小九和十二已经把两广闹得­鸡­飞狗跳……或许,这词远远不足以形容真实状况,很明显,真相更加残酷,当然,“残酷”是对于太子党而言的。

早就听闻九爷­精­于算术,却没想到……那些账本还没到九爷手里,就被狠狠摔在了两广官员们的脑袋上,头钉被砸出一个大包还是小事,问题是,为毛十二爷的眼睛那么毒,瞧着不过是随便翻弄翻弄,就能指出假账中的漏洞!

那可是心肝儿颤抖颤抖的~~~再瞧瞧十二爷,哪儿是个毛孩子样儿了?京里太子爷还传话来,说是两个小屁孩儿能查出什么东西!现在摆在眼前、听在耳边的问题,十二爷一句随着一句的责问,要他们怎么回答?

康熙爷拨下来的赈灾银款,八成都进了太子爷的口袋里?当然,这个时候,这帮子两广的太子党可真把自己当做太子爷的府里人了……明明有一大部分是进了他们自己的口袋,现在倒好,一概都说成了远在京城皇太子的袋袋里。

九爷喜欢银子,喜欢赚银子,可就目前为止,还没把手伸进国库去,也还没把手伸进官员的口袋里,所以,经此一案,胤禟觉悟了……银子,还是自己踏踏实实赚回来的安心。

尤其是看着这帮子自诩太子党的“肥猪”,胤禟怯场了……想象自己将来的九爷党若是也有这么一群白痴,那自己真的就冤死了,或许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你……你什么时候学的算术?怎、怎、怎么我都不知道你这么­精­于此道?”胤禟九成九的心思自然还是摆在了十二身上,所以,关注那些个脑满肠肥的贪官污吏,不过是因为近日十二跟前多的就是围着那帮子人,胤禟恨不得把这些家伙一枪串成冰糖葫芦扔出别院。(九爷:打扰两人世界是要被驴踢的!)

一路来两广,两人几乎都是黏在一块儿的,当然,这主要是九爷太过主动了,在京城的时候,毕竟是老康的眼皮子底下,胤禟在外人面前,其实还算是收敛,即使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九爷对十二爷相当暧昧……但鉴于九爷家里那一屋子的妻妾女人,又从没有收男宠的前科,所以,在十二的刻意“疏离”下,在六爷的刻意保护下,之前老康想都没想便驳回了“小九十二有JQ”的推测。

现在好了……出京了……撒开了“追”吧~~何况,当初在京里的时候,十二就有了回应,哪怕是一点点的回应,就足以让胤禟码足劲儿地追求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胤裪勾起­唇­角,“还在慈宁宫的时候,六哥就教我了,这法子,既快又准。”

意料之中,胤禟,黑脸了……该死的六哥!

他就知道,想要把老六从十二的脑子里赶出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难题,可是,胤禟自认也没那么高的追求,他只是希望十二别开口闭口都是“六哥”,这都出京那么久了,自己在他眼前晃了那么久了、黏糊了那么久了,能不能暂时把“六哥”扔掉!

不过,“这么神?没想到我得意了许久的技艺,在你看来,还真只是个笑话,亏得人人都道我九爷­精­于此道……”和十二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其实两人彼此间的了解那是突飞猛进,于是,九爷这时候,选择了以退为进、玩起了“哀兵政策”。

果然,“噗嗤……”不再是那个老四的面瘫脸,不再是老六的那个戏谑不正经的表情,胤裪此刻在九哥面前,是不曾在京里展现过的第三面,爱新觉罗胤裪。

“唔……”下一刻,这是近来第N次,胤禟情不自禁吻上了那双充满笑意、却又十分澄澈的眼睛,或许,就是因为迷上了这专属于十二胤裪的明亮灿烂。

接下来,一如这之前的每一次,“啊……啊牠…”是九爷的惨叫,夸张的惨叫,却再也不会引来一大堆侍卫围观。

胤裪一手扭上了九哥腰间的软­肉­,转个圈,然而,即使痛呼,胤禟却还是舍不得,明明都侧头逃离了,却还是忍不住抱着十二,稍低头在胤裪的嘴上又狠狠亲了亲……反正都被当做“­色­狼”掐了,不能亏了!

不就是亲个眼睛吗?用得着这么狠的扭上一圈半?

胤禟抽身躲开了十二的手,离了三四步远,然后用哀怨委屈的眼神不断扫视着已经回到书桌前继续看账本的十二……又被无视了。

舔舔舌头,胤禟嘴角还是泄出一丝笑意……刚才,亲嘴的时候,尝到了十二的味道,是甜的。(作者:不过就是强吻了一瞬间,九爷,乃太没追求了……要扑倒、死死摁住啊~~~)

而看着账本的某少年,明明刚才对着太子党亏空赈灾银两一事怒火冲天,此刻,同样的账本,同样愤慨的心情,却是,嘴角的那丝笑意,若是抬头,胤禟就会发现,此刻,十二的笑,这一个笑,不再是六哥的那种……而是,像极了胤禟此刻嘴角边甜甜的笑意。

当然,不得不惋惜,沉溺于回味的九爷,终究是第N次错过了十二的另类笑容……等待九爷的,将会是四哥式的面瘫和六哥式的痞笑,约等于满满一箩筐的怨念。

男人间的爱情,或许就该像是老四胤禛和老六胤祚那样,专注于男人的事业,又专注于男人的家庭,或许高调、或许低调,他们总是在不经意间向别人发出这样一个讯号……逆鳞,触不得。

当老四板着脸,听取下属的回报,确定此次江南遇刺一事,老二胤礽确实脱不了­干­系,“呵!”面瘫老四也是会冷笑这种表情的,比起胤祚偶尔的­阴­笑,看在在熟悉主子的下属眼里,几近是恐怖的,“看来他是太闲了,东宫难道太冷清了?后院该起火了……”

后院起火?自然,四爷出招了,东宫的女人们或许能够把老二胤礽的­精­力都耗光了!真­阴­……很有效。

等着怒火发泄,老四依旧绷着脸­色­,胤礽,不该动弘晖……即使前阵子,胤礽把手伸到浪雍郡王府的后院,即使府里弘盼的身子又见弱势了,老四胤禛却是在此刻,真正的怒了,弘晖,是底线。

“好了,别生气了,不值得。”胤祚好笑地看着老四稍稍孩子气的表情,安抚。大概也就是老六,会将冷面老四的这种嗜血冷笑,比作“孩子气”。

一场床上运动,有助于身心健康……当然,在这一点上,老四胤禛显然比起当初的胤禩懂得追求“适度”二字。

“啪”地一声,胤祚几乎就被踹下床去。

胤禛皱着眉头,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是第二、第三次了……大概是和老六联系起来的事,都在胤禛自己茨预料之外。

怎么这么痛?胤禛不乐意了。

疼痛,快感,彼此交融……在适度的范围内,这是个快乐的过程,胤禛能够忘记一切想要忘记的繁杂之事。

然而……该死的老六,就不知道“节制”两字怎么写吗?

胤祚其实也挺委屈的……从上辈子,到这辈子,羽儿是任自己这主子“肆意妄为”的,小八胤禩的体质也是软得让胤祚咋舌……所以,被拒绝,被抵抗,被踹,都是破天荒啊!

这种事情,怎么“适可而止”啊?胤祚不懂,他擅长的有很多,可这显然不在他擅长的范围内,“好了……好了,我不动……”说着不动,那架势也确实只是想要抱着胤禛。

然而,“嗯……哼……”于是下一刻,胤祚偷袭成功,进入老四城池,守住城门。

按兵不动……这也叫“不动”!

卑鄙!胤禛咬牙暗骂,却死死憋着不出声,他知道老六一直想要听他的呻、吟……可是,­性­子如此,难改了。

胤禛对此总是一副“你爱要不要”的姿态,引得胤祚哭笑不得,老四这家伙太……可爱,可也往往能闹得自己这堂堂六爷无可奈何?

其实,自然不是老四在床上的表现,胤祚才会喜欢上这个男人,而是,“我喜欢你!”告白,胤祚直截了当的告白,总能让胤禛稍稍动容。

“唔……”滑入几分,卑鄙的六爷,在一寸一寸攻陷老四的城池领地。

不得不承认,第一次迷乱中的狂暴,老四默默承受了,第二次的温柔攻势,老四默默承受了、甚至带着几分享受……然而,等到第N次的时候,老四发现了真相,男人做这事儿,还真是痛,当然,老四看问题很客观公正,他感受到被压的自己很痛,但是,他也能够预知到被夹紧的胤祚也没能舒服到哪里!

所以,这第N次,老四开始反攻了……当然,这一次之后的每一次,或大或小的反攻态势,闹得老六心里痒痒、觉得情趣更甚了,原来床上的老四,是如此的多姿多彩。

当然,“多姿多彩”这词儿,胤祚还没敢对着老四炫耀,胤禛的­性­子,尤其是在床上的­性­子,越发的难以捉摸。

男人的爱情,男人做的事,大概就像是现在胤禛和胤祚这样吧。

那么,如此一比,澜广的那两位皇子阿哥,小九和十二之间,真的只能算是“男人未满、少年有余”的状态。

“啊……啊……痛、痛、痛……出去,你出去,快出去……”九爷这般痛呼惨叫,再也没小厮侍卫的敢闯进十二爷的院子了。

九爷,您一出京城就玩疯了……低调点,行不?

十二爷,您还真是胡闹,原以为这十二爷是个靠谱的阿哥……六爷派来跟着暗中保护的侍卫如此腹诽,原来,十二爷果然还是个孩子!

闹腾,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N个侍卫在风中凌乱……不过,十二爷还真是有先见之明,那屋子其实隔音效果很不错,除了院子里守着的暗卫、院子外边候着的小厮,稍微离得远一些,也就听不到房里的动静了。

有了一次教训,同样的错误不会再犯第二次……“六哥不允许这种重复的低级错误。”

胤禟听着,一如既往,黑脸,却不得不承认,第一次,被一群奴才围观自己和十二“调、情”,还真是很丢脸!若不是十二拦着,胤禟真想杀人灭口了,毕竟,偷袭调戏十二的是自己,被十二掐着软­肉­惨叫的也是自己……

这一晚,是离开两广前的最后一晚,胤禟觉得,自己和十二的关系是该再进一步的时候了……毕竟,回京之前,胤禟真的很想“攻下阵地”。

可是,为毛被攻下整座城池的是我九爷胤禟呢?

“啊……啊……啊……出……出……”“去”字还没出口,十二就真的“出去”了。

“啪”的一声,远在两江之地,胤禛没有成功将老六踹下床去,而这里,两广别院里,胤禟的惨叫终于顺利把十二“赶”出了房门。

少年嘛,娇生惯养的皇子之尊,又是被宜妃娘娘宠着长大的,本就不适合“被做”的身子,哪里受得了这种痛?

和九爷府里,压着娇妻美妾相比,胤禟悲催了……能不能,不要这么痛啊?为什么痛的要是我呢?

舍得让十二痛吗?这个问题,胤禟还来不及考虑,因为,十二斩钉截铁一句话“我只做上面的那一个”。

可怜兮兮的胤禟无言以对……该死的六哥,准是六哥又给十二洗脑了!

都还没娶妻纳妾的、也还没玩过小倌的十二,若不是六哥的“教导”,哪里懂得上面下面!这一点,事后想想,其实胤禟也承认了,这绝对是迁怒,毕竟,十二也是十五的岁数了,即使胤禟还没发现,却并不代表胤裪真的就是那么“纯”!

先前,十二或许还觉得,调、情的时候,自己“手下留情”掐一把九哥的­嫩­­肉­,九哥再配合着叫唤几句,也挺有趣的。

可是,床上,明明是胤禟这家伙非得要“做”,那么,­肉­都自动送到嘴边了,哪有不吃的道理?自然,最主要,眼前的“­肉­”,自己并不讨厌,所以……

然而,九哥,你这么杀猪一般叫吼,不停的叫,甚至自己还没……XXOO……你就这么叫唤了,该拿你怎么办?

胤裪向来喜欢安静。

所以啊,两广之行,收获不小,问题也不小!

第一次,胤裪却憋着一身的火气“啪”的一声摔门而去,这对于胤禟而言,可不是个什么好现象……难得“攻下”了十二,或者说是难得诱得十二来“攻”自己,谁想如此收场?

可是,真的,很痛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路,还很长。

只是喜欢你

两广的太子党被胤禟和胤裪折腾得连老弱病残都不剩了,十二启程回京的时候,甚至一脸遗憾之­色­……还以为是个不错的挑战,谁料到,个个蠢得跟猪一样。

这样的太子党,怎么能和六哥的六爷党相抗衡?就算是皇阿玛要继续力挺老二胤礽,那也得瞧瞧,这皇太子是不是能扶起来的阿斗?

“你……还在生气啊?”稍带着小心翼翼的眼神,胤禟挪步靠近胤裪,昨晚上,失策得很啊!

“走吧,该启程了。”胤裪淡淡看了一眼九哥,率先上了马车,他很少任­性­,或许,眼前的胤禟,还无法让十二信任到能够肆意闹脾气。

十二很体贴,即使昨晚“那事儿”只做到一半,或者是才刚刚开始就没了温文,但此刻顾着九哥胤禟或许真的痛得厉害,十二选择了马车而不是亲自骑马回京。

“……我……”胤禟欲言又止,眼看着十二进了马车,也只好跟着一起,察觉到了异样,胤禟却不想选择退却。

眼前的胤裪,似乎回到了那时候还在京里刑部当差,胤禟看着十二,该死的十二又在装模作样地忽略自己了……十二看着手中的书册,完全无视了车厢内的九哥胤禟,似乎,能够吸引注意力的,仅仅是他手中的书册。

当然,十二自然不会承认,“装模作样”,太过幼稚!

手里的册子,是六哥书房里的兵法笔记,自己好不容易向六哥求来的,是该要认真用心去看……这阵子在两广,顾着查贪污赈灾银款的案子,顾着和九哥逍遥胡闹,可把功课都落下了。

胤禟的洞察力不弱,看着十二嘴角那种弧度,浅浅的笑意,发自内心的笑意,多是在想起六哥的时候,十二才会露出这种神­色­,悄悄挪动着身子,侧眼一瞧……哼、哼、哼!

六哥的字迹……­阴­魂不散的老六!

“胤裪,你就那么喜欢六哥?”胤禟在一旁千方百计想要吸引十二的注意力,却终究以失败告终,摆着一张郁闷委屈的脸在胤裪面前晃了这么久,这小子只当做看不见。

其实,想要引起十二的注意,很简单……只是,这种方法,若不是无计可施,胤禟绝对不会选择。

提及“六哥”,总能让十二抬头看上自己一眼。(作者:九爷……悲催了啊……)

“嗯?嗯。”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十二抬头,先是疑惑,后是点头肯定,再低头、继续专注于六哥的每一个字……书中所记,细细琢磨,不禁暗叹,自己比起六哥,还真是差得很多。

胤禟真想哭了,想要对着十二大吼一句,“也没让你对着我说好话,就是多说几句、你会死啊!”

显然,这些心里话,胤禟只是停留在“想”的层面,“哦……我累了,睡一会儿。”也不再等十二反应,胤禟背靠着马车,闭了眼睛。

该死的!不得不承认,就算是像极了六哥的浅笑,十二的笑容……也是很美……胤禟此刻选择闭眼,脑中回忆着属于爱新觉罗胤裪的澄澈笑容,奢望着,其实六哥胤祚也从没发现过十二的这一面。

奢望的美梦,是用来打破的……十二给胤祚最初的印象,便是最真实的胤裪,最纯粹的孩子。

“想什么?笑得这么……”胤禛看着老六眯眼的样子,却直觉,胤祚不像是在算计着什么,只是纯粹地笑着,这对于胤祚而言,很奇怪。

胤禛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此刻胤祚的样子?

“我知道、我知道!”弘晖抢着嚷嚷开了,“阿玛是在想十二叔了,弘晖也想十二叔了!”这小子,还真是敏锐。

胤祚伸手拍拍弘晖的脑袋,像是在奖励一般,“是啊,弘晖真聪明。”抬头对上老四的眼神,“胤裪第一次出京办差,我都觉得自己老了,总有种儿子长大了的感觉……”

老四……囧了!

当然,胤禛似乎能够明白老六的感觉,十二那孩子,难得的­干­净,难得的纯粹,就像是眼前年幼的弘晖,然而,胤裪却要比弘晖更加“难得”。

弘晖自小并没有经历过太多皇宫的黑暗,但是十二胤裪,老四不用想、就能明白,因为,皇宫里的那些,他亲身经历过……然而,无可否认,似乎兄弟之中,还真没有谁能比得上十二的澄澈!

即使,如今的十二,学会了保护他自己,却依旧持着一颗赤子之心……倒是没料到,胤禟得了十二的认可。

“阿玛!弘晖……弘晖……弘晖……”瞧着眼前两个阿玛一副想念十二叔的样子,小家伙急着想要证明,弘晖才是阿玛的儿子,“弘晖也长大了!”

小不点蹦跶着在眼前说“儿子长大了”,真是种奇妙的感觉。

“是、是、是……弘晖也长大了!弘晖才是阿玛的好儿子!”胤祚乐了,这小子对着自己的黏糊劲儿可是与日俱增啊。

近些日子,对着弘晖管得严了些,胤祚之前还曾担心,引起这小子的叛逆心理,谁想?小家伙是越发的惹人疼爱了……乖巧,聪慧。

原想着让弘晖多玩几年,胤祚不论是在前世、还是这辈子,都没有一个尽情玩乐的童年,如今他自然有能力,护着弘晖过得像一个孩子一般……或许,是爱新觉罗家的血统就注定了不平凡。

“阿玛,昨天你教的那些算术,弘晖都会了,今天,能不能继续啊?很有趣……”这孩子,现在除了偶尔对着胤祚撒撒娇,其余的­精­力完全都在阿玛教的功课上了,好学得完全不像个六岁的孩子!

“好、好!只要弘晖想学,阿玛把会的,都交给你,好不好?”在这个孩子面前,胤祚,似乎真的只是一个疼爱儿子的父亲,纯粹的父亲……弘晖的命运已经被改变,胤祚不会再允许有意外的出现。

胤禛也渐渐习惯看着老六认真地为儿子讲解功课,弘晖想要学什么,胤祚总能扯上几句,就算是他并不­精­通的古文,讲起来,却也是头头是道,知识,总是相同的。

胤禛也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平静的感觉,他向来就喜欢这种宁静,眼前是宠爱的儿子、和喜欢的人,有那么一瞬间,好似满足了,别无所求。

可是,“你想要皇位?”胤祚问得很随意,在情、事之后,他抱着胤禛进了大大的浴桶,然后,就这么问了。

胤禛并不喜欢被胤祚从背后抱着,弄得自己好像个女人一般,这好比,在床上,他并不介意被胤祚压着,却是会对于痛楚进行反抗,老四胤禛,他的­性­子总是在默默执着着他的坚持,面对面,稍稍愣怔了一会儿,待回神,胤禛很坦诚地点点头,“是。”

老四一直以来,极力掩饰着的野心,却从未想过瞒着眼前共浴的胤祚……从前,他是弟弟,现在,他是爱人。

“呵……是他自找的。”胤祚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不论是历史、还是遭些年对胤禛的了解,皇位,老四有这志向、或是野心。

他?胤祚口中的他,让胤禛皱了皱眉,显然是心领神会,并不是很喜欢在这个时候,提起那么扫兴的家伙,“皇太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谁最后坐上那个位子,才是胜者,在那之前,不过是……自掘坟墓……”

老二啊,天赐的尊贵身份,却没想过,嚣张,靠的是资本……偏偏,除了老康,胤礽几乎一无所有。

胤禛难得说得这么多,终究,小时候,胤礽作为二哥的无情愚蠢,让老四记住了恨意,立下了远大的志向……皇太子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仗着皇阿玛的宠!看将来有一天,谁会跪在谁的脚下?

“呵呵……你把自己说得太自私了!”胤祚还是没忍住,面对面,就面对面吧……真是不方便,从正面抱住胤禛,当然,这个时候,他只是纯粹地抱着老四而已,想要告诉胤禛,理解他,“咱们那位高高在上的皇阿玛,聪明一世,也是糊涂一时了,胤礽那种货­色­,要真继承了皇位,还不知道这大清的天下能乱成什么样子!”

或许,一开始,生在皇家,有一种可能登上尊位,面对老二,有一种冲动想要把胤礽踩在脚下……想要皇位的最初,是任­性­,可如今,胤禛很用心,即使夺嫡之战还未真正拉开序幕,即使胜负还是未知,他已经在关注着……改革、新政,势在必行。

“他有抱负,心地太狭隘;他有能力,远不足以称帝;他有仁心,­妇­人之仁;他……不该是这个样子……”胤禛接着老六的话,知道胤祚是在为自己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其实,很简单。

只要愿意,胤祚站在自己身边,就很容易找到理由,去争夺皇位。

“你从来没想过皇位。”胤禛顿了顿,似乎不想再纠结于老二的话题,转而,就任胤祚抱着自己,再丢出这样一个问题,其实,这话,他说的很肯定,似乎,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确实他们之间第一次坦诚提起“皇位”的话题。

“我想过,当然想过。”胤祚的语气一如既往,带着轻松和戏谑,似乎,馋口的话语,只是一句“我吃过饭了”。

“……”胤祚故意停顿,等着胤禛的回应,却发现,这家伙反手抱着自己,无动于衷,浴桶里的水,慢慢凉了下来。

比耐心?老四和老六这些年,不过是胜负各半。

“我一直在想,皇位……是你老四的。”天大的实话。

整个过程,胤禛格外的平静,和老六谈起皇位,是不可避免的,对于这一点,他心里有底,就像是胤祚……一早就看穿了隐忍的自己。

皇位……在他们之间,从来不是个问题。

“怎么会这样?这……四哥怎么……怎么会?”当十二回到京城,根本不用打听,就能得到消息,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京里的太子党竟会乱成这样?

胤裪以为,两广的那些,不过是太子党的边缘人物,所以才那么顺手就打击了个彻底……谁料,回到京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太子党受重创”。

太子党的覆灭,是胤裪已经能遇见的,可是……覆灭而取代太子党的,难道不应该是六哥的六爷党吗?

可是,为什么,眼前,所有的迹象都在表示……雍郡王,胤禛,一鸣惊人!

老康最忌讳皇子结党营私,所以,在此之前,除了老六胤祚敢明着对抗,举起六爷党的鲜明大旗,就连大阿哥胤褆、那也只是在军中低调做人、积蓄势力……更别说,有什么“四爷党”!

六哥还在江南,身边还有同去的四哥胤禛,那么……六哥究竟知不知道,京里的突然冒出来的四爷党,那气势简直是如日中天,甚至,此次连皇阿玛都沉默了。

帝王的沉默,是代表着,默许吗?

“胤裪,你冷静点!老六……咳咳……六哥那种­精­明的­性­子,能让老四骗了?你别多虑了,虽然……虽然还真没想过,老四闹起来,一点儿也不比六哥差了去,但是……这些年,老四和六哥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你真的清楚?或许,他们本来就是早商量好的……”胤禟觉得机会来了,离间啊,使劲儿地离间老六和十二!

胤禟从未像是此刻感激老四胤禛!好样的,老四,做的好!胤禟不在乎,将是谁夺得了皇位……自己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早就放弃了,早就定了,只想做个闲王,悠闲的“闲”。

“嗯?”听着九哥这么一提醒,胤裪的确回神了,神­色­……没有胤禟意料之中的“皱眉”,反而,轻松了起来。

胤禟刚才趁机抱紧了微微激动的十二,这时候,可看不到十二的表情,还以为……得逞了,因为,怀里的十二,久久不言语。

老四和老六究竟是什么关系?这根本不是胤禟关心的东西。

六哥和四哥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也从来不是胤裪所关心的东西。

不过是四哥带来的震惊太过突然,十二才有些反应过度,“别再有下一次,让我知道你动心思想要挑拨我和六哥的关系,不许。”任九哥抱着,却是缓缓吐出这么一句。

胤禟身子一抖,只顾着紧紧环住了十二……额头微微渗出汗珠,贴得这么紧,刚才那一瞬间,胤禟可以感觉到,十二很认真,几乎是真的生气了。

六哥,是逆鳞,触不得。

“……嗯。”下巴低着胤裪的肩膀,胤禟闷闷出声,稍稍点头,犹如斗败的公­鸡­。

其实……九爷若真想要动心思算计,又怎么会如此拙劣?挑拨离间,这一招,还真是用得漏洞百出,偏偏,是关心则乱。

太过喜欢十二,太过在意十二……胤禟,只是很喜欢胤裪,如此而已。

所以,这并不是过错,在胤裪心里,喜欢不是过错,“是我多虑了,六哥和四哥,自有打算。”

胤裪语气一转,就在胤禟失神之际,竟是用力一把抱起了九哥,打横着,好一个公主抱。

怀里的人儿,总是这么漂亮。(作者:晕~~十二啊,那是你哥~~)

这是第一次,十二如此主动亲近九哥,他把胤禟抱进了卧房……九哥拙劣的算计,让胤裪有点心动,不如行动吧!

遇刺风波

“爷,京里来的消息,太子带人硬闯了十二阿哥的府邸,说……是要捉­奸­……”这皇太子做的事儿,连羽儿都觉得难为情开口!

做储君的、做哥哥的,竟然堂而皇之地带着侍卫、三更半夜闯入弟弟的卧房……为的是怀疑九弟和十二弟有JQ?

“呵……哈哈……哈哈……老四,还真是可惜,我倒挺想看看皇阿玛的表情,真不知道他老人家被气成什么样了!”前阵子,京里大阿哥和八阿哥闹得厉害,老康却是可以镇得住场面的,可是这一会,老四火了,在皇太子的后院放了把火,女人可是会闹事儿得很!不止如此,想必京里太子党都乱了套吧?

所以,胤礽迫不及待想要抓“小辫子”……任何人的小辫子!

胤禛看了胤祚一眼,认真地盯着老六的神情,“你真的不在乎?胤裪去两广,是为了帮你造势……”任何事,老四一直执着着,他不想和老六之间产生一丝的隔膜,否则,那便是“他们之间”的结束。

皇家,一丁点儿的猜忌,都是不可弥补的……所以,有时候,胤禛真的很困惑,老八胤禩和老六胤祚之间,猜来猜去那么多年,究竟是靠得是什么在维系?

“我早说过,皇位,我没兴趣。”胤祚摇摇头,对上胤禛的视线,他很享受这一份坦诚,很难得,所以,胤祚和老四一样,在全力继续着“他们之间”的联系,“我感兴趣的,是看着你坐上那个位子,不过,我还真的是不喜欢给人屈膝,嗯?”

胤禛一愣,他们之间很坦诚,可是,还是有那么一瞬,诧异于老六如此“直率”,转而,神情有一丝松动,竟是弯起了嘴角,扯开大大的弧度,“你不需要,永远。”

爱新觉罗胤禛的誓言,对于胤祚,值得信任……老四,不是冷血的政治家。

胤祚从来知道,坐上那个位子,是孤寂的,就像是千古一帝的老康,也逃不过……此刻,胤祚有一种冲动,“如果你愿意,我会陪你一起站着,永远。”

爱新觉罗胤祚的誓言,对于胤禛,“我信。”

“咳咳……”胤祚将老四眼底涌动的情谊收入心间,然而,神­色­却有着一丝怪异,让胤禛瞧着、心里闪过疑惑,却并未停留,他们之间,需要的是“信任”。

其实,胤祚是在哀叹……他以为,或许能听到老四一句深情的“我愿意”,好比是“IDO”那般庄重神圣的誓言。

又或者……那一句“我信”,便是带着足够的分量了!

江南的科考临近尾声,有着两位皇子阿哥坐镇,异常的顺利。

然而,就在离开江宁府的前一晚,两位郡王爷,遇刺。

十天之后,四爷启程回京复命,六爷留在江宁养伤。

“爷,您歇歇吧,都写了大半天了,伤口也该换药了。”羽儿手里拿着药瓶子,见胤祚停下手中的笔,羽儿帮着解开上衣,入目的伤口,让羽儿心里狠狠抽了一下、又一下。

“傻瓜!哭什么?”胤祚不知道,这男子还能如此?天知道,受伤那一天,羽儿见了自己这样,那一副泪珠子掉个不停的样子,让胤祚瞧着,才发觉,似乎羽儿的泪水是滚烫的,滴到自己的心尖上,忍不住心疼。

都一个月了,伤口也已经结疤了,“爷,还痛吗?”略显冰凉的手指,站着药膏轻轻抹上胤祚心口处的刀伤。

这些日子,羽儿每每看到胤祚的伤口,总要伤神、自责,没有保护好主子……不仅仅是主子,羽儿明白,胤祚是喜欢的人、是爱的人……不是暗卫的使命,羽儿单单是想看着他好、好好的!

“小东西,你当爷跟你一样怕痛?男人嘛,没个伤疤怎么行?放心,爷有分寸,这不好得差不多了吗?也没让那刀再深着砍进去半分……”胤祚戏闹着,其实,当时很凶险,他是为了救老四,才受的伤。

羽儿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伤口,羽儿是习武之人,曾经身上的伤口不计其数,他不善医,却懂得如何辨别伤口……他甚至很多次,都想对着眼前人打骂一通!

为什么?要不顾自己的安危飞身去救四爷?若是一命换一命,值得吗?羽儿不懂。

为什么?不愿意接受自己的扑救?若是一命换一命,羽儿愿意受那一刀的是我自己!

胤祚飞身为胤禛挡下那一刀的同时,羽儿飞身扑过来想要为胤祚挡刀,却被胤祚闪身避开了,羽儿眼睁睁看着主子……为什么?

胤祚不忍看着羽儿纠结痛苦,不止一次地解释过,从前,解释这种事,胤祚可不屑去做……塌是真的把这男子摆进了心里,不同于胤禩、也不同于胤禛。

爱情什么的?胤祚,或是蒋天行,都不是很懂。

从来,只需要认真地活着。

胤祚看得很清楚,对自己好的,便值得他加倍、甚至百倍的相护。

无奈摇摇头,看着羽儿退出书房,胤祚眼中多的是宠溺,慢慢来,他们有的是时间。

胤祚躺在榻上午休了一会儿,醒来,静静的,隐约能够听见挥剑的声音,嘴角处,不知是笑意?还是无可奈何?

胤祚起身披了件外袍,门外便项起了小骆子的声音,“主子?您醒了?奴才打盆温水来您洗洗?”现在,小骆子几乎是寸步不离六爷这主子,现在想起前些日子,羽公子发威的架势,小骆子仍是心有余悸。

从来,小骆子看到的羽儿,即使是从前身为暗卫的“暗羽”,在主子的面前,总是那么柔弱的样子,羽公子的眼里从来都没有少了一丝惶恐和忐忑,只是越来越埋得更深了……小骆子是见过的,当初主子如何对待羽公子?如今的这一份惶恐,小骆子觉得是理所当然。

可是,那一天,羽公子眼里,除了熊熊怒火,就别无其他了,似乎,那怒火将曾经的惶恐忐忑都烧为灰烬了……那一天,若不是六爷伤重急需治疗,怕势羽公子真能挥剑对着四爷砍去了。

小骆子明白,自然,六爷明白,四爷也明白,甚至是小主子弘晖都是明白的……逆鳞,触不得。

羽儿,也有他的逆鳞。

“主子,公子正在前院教小阿哥练功,奴才是不是去请公子和小阿哥进来?”小骆子瞧着主子洗把脸的时间眼神都不住地往外瞟,就明白了主子的牵挂。

胤祚笑笑,“不用,你们还真是一个两个的都当爷是易碎慈器啊?走,出去看看……”不等小骆子劝阻,胤祚跨步向着前院走去。

其实,他和羽儿说的话,并不是“美丽的谎言”,刺客那一刀砍在身上,即使情急之下避不开,他却真的是控制了角度、力道……这胸口的伤,故意重了几分。

否则,老康那老狐狸,那里会肯让自己留在江南养伤?

想来,韩御医的折子,已经递给老康了吧……呵!

“你……”能让胤禛露出这种“复杂”的表情,很有成就感,当然,胤祚还没有无聊到只为此就故意受重伤的程度。

弯起嘴角,扯出一个笑,称不上勉强,却是比不上平日里的肆意自如,“没事,男人嘛,这点伤,算什么!”

这势两个世界、两个时代的代沟,男人,曾经从小在特种军里摸爬滚打的蒋天行,虽然擅长战术,每每能够全身而退、凯旋得胜,却骨子里,更多的是男人的血­性­,流血流汗的才是男人!

“你……本不该用这种苦­肉­计算计你的六爷党。”这是胤禛所看到的,胤祚算计的不只是皇阿玛,他几乎是把京里六爷党的势力全权交托,接下来只看自己这位四爷是不是能够收服了。

“算计天下人,不过是与你方便……怎么?不领情?呐……这会让我很为难啊,都伤成这样了,近期肯定是不适宜挪地方了……”胤祚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完全不把“六爷党”看做一回事儿,“什么六爷党?不过是玩闹的,皇阿玛希望有一个势力和太子对抗,让我做皇太子的踏脚石,呵呵……六爷党本就是暴露在皇阿玛眼皮子底下的,倒不如说是他老康的傀儡,所以啊,能给你的四爷党打打掩护,倒是物尽其用了。”

老四此次回京,少不得一场风雨雷电,单是暗藏着的四爷党势力,未免太过单薄。

而他胤祚,保自己,保逆鳞,靠的……从来不是所谓的“六爷党”,这才是老康越发忌讳的事实。

“我明白了,你还没离京的时候,就打算长期留在江南了。”老四无奈,任命了,床上躺着的这一个,任­性­极了,就把这一摊子事儿扔给自己了……还不知道,此次回京,要怎么面对十二胤裪?

即使胤祚是故意“重伤”,事实却是为了保护自己这个四哥……哎,连羽儿都想拿刀“犯上”了,十二他?

哎……十二搅乱了两广的太子党,给了老四液个机会反攻京城的太子党老巢,如今,老六在遇刺时不惜受重伤保护老四安好、还以六爷党相托……胤禛理着思绪,苦笑,占了那么多便宜,是该还一些了!

可是……

“老四啊,回京后,十二那小子,就麻烦你照顾了……哦,还有,胤禩那死钻牛角尖的,你也稍稍关心一下……小九挺能折腾,哎,谁让十二中意呢?你也多顾着些……还有,别老是板着脸吓着十四胤祯,小家伙挺可爱,都被你吓坏了……balabala……”

胤禛离开江宁府的时候,绝对是铁青着脸的……手中念珠转得飞快,不断告诉自己,胤祚重伤、重伤、重伤!

他老四明明是回京备战夺嫡的,怎么越发像是回去当保姆的?

一起南下的日子,真是不错的回忆,最终老四那铁青的脸­色­,也成了此刻胤祚的美好回忆……是自己决定留在江南,该死的,才一个多月不见,想念得紧。

“啪!啪!啪……”胤祚瞧着弘晖耍了一套拳法,虽然是基本的,却是最能看出小家伙的用功程度,胤祚毫不吝啬地给了一连串的掌声。

阿玛的眼里是骄傲自豪……弘晖乐了,“阿玛、阿玛!”虽然很想扑进阿玛的怀里,弘晖突然顿住了脚步,一旁羽叔叔怨念厉害得紧。

呜呜~~羽叔叔越来越可怕了~~~

胤祚挑眉,他有所察觉,近日,也不知道羽儿用了什么法子,弘晖这小家伙对羽儿几乎是言听计从,这会儿,羽儿不过是一个皱眉,弘晖就束手束脚、不敢乱动了,只是乖乖跑到自己面前,问候。

与主子视线相交,羽儿毫不示弱,瞪回去……胤祚自然不会告诉羽儿,天知道,这种近似孩子气的瞪眼行为,有多么的可爱诱人。

胤祚没有料到,一次遇刺,一次“重伤”,竟然羽儿改变得如此?

“阿玛,弘晖还是很爱、很爱阿玛,只是羽叔叔说,阿玛伤得厉害,最近不能抱弘晖了,所以……阿玛不要生气……还有、还有,羽叔叔说,只要弘晖练好功夫,将来,就不用阿玛保护了,阿玛就不会受伤了,弘晖练得好,还能保护阿玛……balabala……”凑着胤祚的耳朵,小家伙小声地爆料。

弘晖以为羽叔叔是听不见的……因为,他答应过羽叔叔,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不会告诉阿玛!

胤祚不时地抬头去看羽儿越来越低下去的脑袋,很显然,胤祚没错过,羽儿额头青筋跳动得厉害……哈哈,一个个的都可爱极了,生活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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