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的后花园的凉亭里,正上演着一出叫人瞠目结舌的偷情戏码。一个祼露着下身,敞开衣襟的艳丽女子正在冰凉的石阶有下没一下地跳着大胆而有挑动的舞蹈。
她风情万种地对着坐在躺椅上的男人抛去妩媚的笑容。
鲜红的缦纱缠绕在她那洁白的皮肤上,叫人看得不由蠢蠢欲动,血脉贲张。
果然,男子受不了诱惑地上前搂住了那女子的腰身。正想要一亲芳泽。
却不想,在矮矮的草篱后有个剃着光光平头的男人冒了出来。
虽然不说话,可是看着也刹风景。
“你有什么事?”
那男子欲火焚身可也不得不停了下来,有些恼怒地走到矮篱旁。
剃着平头的男子知道自己毁了主子的好事,只能长话短说。
“殿下,我已经查过她和她去看望的那个孩子的身份了。”
那金发男子不由眼里一亮。
“结果怎么样?”
知道自己的主人算是不再会对他的打扰发怒了,平头男子有些卖弄似的笑道。
“殿下,那个孩子的真实身份绝对惊人。”
听到这里,戴瑞克挑起眉阴阴地笑了起来。
“是真的吗?”
“是的。”
矮篱后的男子忖度了片刻说道。
“而且,我还在韩似于的档案里发现了一些非常有趣的往事。”
往事?他有点奇怪,那个女人能有什么样的往事?
“怎么说?”
那平头男子想了想后解释道。
“虽然我还没有很明显的证据,不过请您静侯佳音。我有预感这次一定能够让那个女人完蛋。”
戴瑞克心情颇佳地抱住那个艳丽女子,大笑了起来。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我拄着拐杖慢慢地登上那陡高的台阶。虽然左脚经过了很好的调养和复健,目前基本已经能够很缓慢地上下楼梯,到处行走。可是为了不让它再次受创,我还是需要谨慎从事。
更何况这里的路面凹凸不平,我的肩膀上又挎着一个大大的包袋。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今天不是出梅日,天气还算凉爽。终于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我看见了位于山顶上的那幢低矮灰色的楼宇。这是以前的前首相大人也就是傅连城的父亲夏季的马场饲养地。但是自从傅连城从政之后,这里就变成了首相府关押谋反罪人的地方。
也就是关押项东的地方。
我把一大袋索里黄金放在了看管人的面前。
“求您帮帮我的忙,让我见见他。”
也许是我曾经陪傅连城来过这里几次审问犯人,所以监狱长还算是认识我。
他客气地笑了笑。
“韩小姐,您可别为难我们。这里的规矩您又不是不知道。”
我也回了他一个笑容,然后把我的拐仗放在长椅的旁边。
气定神闲地坐了下去。我反正有的是时间和他耗,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那监狱长瞧我的这个架式,他好商好量地对我说道。
“韩小姐,您是知道首相大人的脾气,万一要是被他知道,我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我不动声色的望着他。
“所以,我只是求您给我们见上一面。”
说着,我把身旁的垮包放到了腿上,示意说。
“您看我只是要把这东西给他捎上。绝对不和他说话的。”
“再者我们从小就是好朋友,没道理不让我见见他的。”
“您就睁只眼闭之眼吧。”
那个监狱长似乎被我磨的有些软化,我立即又把那袋金子又往前上移了移。
“放我进去吧。”
那监狱长盯着我焦急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他还是把桌上的那袋金子往我这里推了推。
“唉,韩小姐,这东西我真不能收。”
始终沉默寡言的监狱长想了想,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对我说道。
“唉,我告诉您实话吧。我就是放您进去,您也见不着人的。”
这是为什么?
项东出事了?我不由地要往最坏处去想。不管是按照傅连城还是戴瑞克的性格,他们都会对项东下毒手的。一个是怕麻烦,一个是因为报复。
却没想到监狱长说了一句真正把我惊到了的话。
“其实,那个男人早就被首相大人领走了。”
我愣愣地几乎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什么?!他把项东带走了?”
早起的时候,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就从那一杯水无声无息地从我手中滑落开始。
我望着脚下的那一滩水渍和一片片碎裂的玻璃。不由地心里有一根铉猛地弹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
那冰冷的水顺着地板一点一点濡湿我的脚背。还有我用了多年的水蓝色钎化玻璃杯竟然经不起一个小小的落地。
这究竟在预示着什么?
潮湿的水终于让我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了。
面对所有昔日同僚怪异的眼神,我毫不在意地朝前走着。
就像是我父亲曾经对我说的那样,别人地里长什么种什么都和你不相干。你只管你自己做事就可以了。
我也知道尽管他们一个个都觉得我是个傻头傻脑又行为怪异的人,但是他们此刻也的确没有人敢上前来阻拦我。毕竟一个敢和这个国家的皇室翻脸的到底不多。
于是,我这个前首相秘书官,被下了禁足令的女人居然毫无障碍地走到了首相府的第一会阁室。
就在我冒冒失失地闯了进去,却发现门内的会议桌旁只有正在整理文件的斯蒂文。
他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似乎此时此地我的出现是一种完全的意外。
“韩小姐?!”
“你是怎么来的?”
的确他是要吃惊的,对于警备森严的首相府而言,竟然可以让一个小女子这样的登堂入室简直犹如奇迹。
我稳稳了自己有些零乱的呼吸,摆出我认为最自然的笑容。
“我想来这里看看。虽然才几个星期没回来。但是你看我就想念这里了。”
斯蒂文安静地看着我。抿了抿唇,把他始终挂在唇边的微笑掩去。
几乎是带着几分严厉地对我说。
“韩小姐,我不能让你见他。”
我心里不由咯登了一下。
“你知道我要来的目的?”
斯蒂文认真地凝视着我的眼睛。
“昨晚,先生就接到电话了。”
是啊,那是傅连城的手下,怎么会不向他报告我的动向。
不过也好,反正打开天窗说亮话。
“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斯蒂文。”
“傅连城究竟把洛项东弄到那里去了?”
他有瞬间的犹豫。捏紧了手里的文件,望着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