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走廊安静无声,容瑞天抱着纸箱来到电梯,电梯停在五楼,半天没上来,他转身往楼梯的方向走去,意外的遇到迎面来的项清渊。
容瑞天垂头跟他打招呼。项清渊像上次一样微微颔首,然後优雅地越过他,象是依旧不知道他是谁。
调查清楚照片里男人──仿佛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项清渊停下脚步,调头望向容瑞天的背影,可惜容瑞天已经消失不见,惟有落在地上的白纸显示刚才出现过。
短信的滴滴声响起,容瑞天放下笨重的纸箱,忙掏出手机,看到席偌淮发给他的短信,他迅速地回复後,在午间休息时离开公司,来到公司附近的餐厅。
「拍摄结束了吗,突然出来没人说?」容瑞天拉开椅子,坐在席偌淮的对面。
「当然不会。」清暖的阳光卷起碎金似的微尘,席偌淮跟服务生招手,示意对方上菜,待饭菜上桌,才将墨镜跟口罩取下来。
「你的脸色很不好,没事吧?」容瑞天吃惊地看着他,那俊美的脸庞跟平时不同,看起来就跟白纸一般苍白。
「这是化妆的效果,我没怎麽卸妆,待会回去要继续拍。」席偌淮将餐具递给他,脸上的妆他嫌耽搁时间就没洗。「今天在片场忙吗?」
「这两天在收拾道具,将借的东西还给租赁公司。」容瑞天捻起盘里的菜,吃了两口又问:「每天花多久化妆?」
「连造型大概一小时。」一上镜就必须化妆,不然拍出来脸是黄的,服装也要整洁,不让人看起来很脏。
「那不是很麻烦。」
「演员在镜头里脸会被放大,你待在片场看过卸妆後的演员,不化妆那无法上镜。」
「你卸妆後跟现在也没区别。」
席偌淮擦去脸上的汗,语气轻松的调侃:「岁月是把无情刀,刀刀催人老,再过十年我的脸就是四十寸宽屏,不过那时候找我拍戏的更多。」许多导演嫌他长得太好,怕观众看着他无法入戏,等四十岁瘫下来,估计就没人注意他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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