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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宝贝,我怎么会爱上了你 > 十

米,游不过去了。

哎呀,可疼死我了。喝了好几口海水。只看到一个人,蛙泳,速度很慢,是位女­性­。不能指望她了。我要自救。

按照自救要领,我深吸了一口气,沉入水中,团身,用力向胸前去拉我的脚指头。试了两次,没有用。我疼得换气不匀,呛了水。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喂,你怎么了?抽筋了吗?那个女­性­游到了浮漂,她大声地喊。

是,我抽筋了,快呼救!说完这句,我尽量平躺身体,放松自己。

她喊了几声,可周围没人。

她迅速向我游来。我看出她的意图,喊道,别过来!妈的,听见没?

她离我五六米的地方在踩水,我看出她脸上的急躁。别过来,你想两个人一起完蛋吗?我知道,她一旦靠近我,我求生的欲望可能控制不了自己。

妈的,没想到老天爷在这里要我的命。我心里对自己说,大海做坟墓,也太奢侈了。

那位女­性­还是游过来了。听划水的声音,我就知道她靠近了我。她喘得厉害,厉声说,听我的,我们游到浮漂处!拉着我的泳衣!

她从肩头褪下肩带。我拉住了。她像超载的拖拉机陷在了泥泞的道路上,缓慢地游进。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终于我拉住了浮漂的缆绳。

她累得脸­色­发黄,喘得厉害,都忘记了把肩带拉上。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慌忙拉上了肩带,脸上起了红晕。

她反复向岸边打着“SOS”的手势,终于被安全了望发现了,几分钟后,救生艇赶过来了。

怎么才发现啊?这工作是怎么做的?她一副老师教训学生的样子。

我的救命恩人叫林琳,小学老师。果然是老师。

我和林琳就这样认识了。

我俩都属于那种长相一般的人,不养眼,也不至于触目惊心。说到身材,我瘦她胖。我俩站在一起,都像油条。我像那面没发开就被炸了的油条,缩缩样,不伸展。林琳呢,像是在豆浆里泡着的那根。不过,人家胖归胖,还是腰是腰腚是腚的。起码在我眼里是这样。

我大名叫韩健。说起这名字,也非常好笑。小学时,教我们数学的老师是个外地人,她喊我的名字每次都喊成了“汉­奸­”,这以后成了我的绰号。读大学的时候,因为我擅长和外语系的女生Сhā科打诨,被宿舍舍友送了一个“风流小汉­奸­”的昵称。后来,我用这名字上网,还停招引人的。当我跟林琳说这些的时候,她就笑得花枝乱颤,鼓鼓的胸部也上下跳动。真让我胡思乱想了。

林琳是个老姑娘,29岁了。她读过师范学校,属于那种要求进步,心气高,说话直率,正义感很强的丫头。这几年,高不成低不就的,婚姻的事就耽误了。

我呢,36岁,大学毕业,学的金融,有过半年的婚姻史。女方说是抗不了我的郎当,我是担心女方做银行工作的头脑。那几年,我炒股票,东方电子和四川长虹让我赚了个盆满钵满。这老婆一心想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我就多了个心眼,财产转移到我妈那里。后来,看我不工作了,看股票套牢了,漂亮的老婆提出离婚了。我巴不得呢,马上签字了。

我不去工作,我辞职了,我不喜欢那坐办公室里喝着茶水,看着报纸,然后勾心斗角,传播个小道消息的工作。我曾经用赚来的钱和别人合伙开了议价公司,但是,当他们把早已制定好的­阴­谋实施后,我就决定不再继续投资了。我吃利息足够了。足以抵得一个白领。

我的父母都不在了,可我有两个姐姐,都疼我疼得要命。大姐在广州,自己开了个公司,做外贸生意的。她一打电话来,不管哪个丫头在屋里,我必须禁止她出声。不然,大姐能为艾滋病的问题说上一个钟头。二姐嫁了个台湾人,搞电子生意的,钱也来得快。只要二姐电话一来,我就开玩笑说,二姐啊,是不是在阿辉阿扁的领导下,处在水深火热中呢?姐啊,坚持住,我马上去解放台湾,让你回到祖国的怀抱。二姐笑完了,就告诉我又汇了多少钱给我,然后是催我找媳­妇­。说是找不到媳­妇­,找个固定情人也好,不要乱来,得病了就麻烦了。我嘴里恩恩答应着,身下还压着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丫头。

因为认识了林琳,我断绝了和其她女人的联系。这倒不是因为我高尚,而是我感觉这个老师是个传统守旧的老师,她要知道了我这些乱事,肯定会在我面前永远消失。

我有过许多女人,都是漂亮的,也都是爱钱的,这个林老师能舍弃自己的生命,在凉凉的海水里救了我,这让我感动。我的感动是绝不会表现在脸上的。我没有想对她下手,我只是感激她,想不损害她的尊严的帮助她。更何况,我小时候就怕老师,对老师那“好好写,写不认真再写100遍”有着深刻的认识和体会。要我解开一个老师内衣,我还是有心理障碍的。

林老师对我的印象也不错,像她这样老姑娘一旦选准了目标,那个进攻的劲头马上显露无遗。那天,走出浴场,她送我回的家。一进家门,先是惊诧屋里的凌乱,接着开始收拾家。一边大扫除,一边和我说话。半个小时,家里就见模样了。当她收拾了一包臭袜子去洗的时候,我马上跳起来,别,别,这多不好意思。她轻轻一推我说,坐着去吧,小心还抽筋。我心里说,这是个能­干­的丫头。

在以后的交往当中,我们老是吵架。吵得不可开交。我甚至发誓这辈子也不要再见到她。但是,睡一觉后,我就挂念她。

我蜗居太久了,我没有了朋友,我把她当成了唯一的朋友。

我在这个海滨城市的某一个角落里活着。我对生活早就没有了激|情,我把什么都看成是假的。人们互相欺骗,大人欺骗小孩,领导欺骗群众,商家欺骗顾客家,菜农欺骗市民,上市公司欺骗股民,记者欺骗读者,男人欺骗女人,妓汝欺骗嫖客,她那职业­性­的呻吟里透着一种欺骗:嘻嘻,我又赚着钱了。

我知道自己道德沦落,我却无法控制自己。我对这个世界烦透了。林琳的出现,我的生活里有了一点亮­色­。

为感谢她的救命之恩,我十分坚决地请她吃饭。主题就是感谢,没有别的意思。对我来说,以往单独和女人吃饭,那是上床的前奏曲。

林琳听到我电话的时候,非常高兴,声音都发嗲了。出去吃饭啊?那多贵啊。还是我下班的时候去市场买点吧。等着我啊,做饭不麻烦的。

这丫头是把我当贫民了。她曾经问过我是做什么的,我说我是自由职业者。那怎么个自由法呢?看着这所大房子,她有了疑问。就是倒卖军火,贩毒什么的,什么赚钱做什么。我开始没正形了。林琳吃惊地看着我,直到看出我嘴角憋不住的笑来,她才平静下来说,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人是可以教育的,我要拯救你。她说得很认真。她眼睛里有光。

我要拯救你。我也自言自语。丫头,为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也要拯救你,让你知道什么是生活。我内心里有个计划形成了。

林琳下班的时候,提着一大包菜。我顺手接过菜,往厨房里一扔。走,咱们出去吃。

韩健,你看,都买回来了,不费事的。外面吃太贵,还不卫生。她想往厨房里走。

我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拉住。我的眼直盯她的眼,温柔地说,听我的好吗?吃饭是一种享受,在家里辛苦半天,我们享受什么?

林琳脸红了。我喜欢脸红的丫头。

出了门,坐的士上,为吃什么,我俩又争开了。

我说去吃西餐,浪漫,情调好,她说去吃饺子,便宜还实惠。

的士司机着急了,我说两位,两位,快定下来去哪儿,我这还要赶活呢。

最后还是我决定了,去吃西餐。咱老爷们,没这点本事还叫老爷们吗?

一路上,我的嘴不闲着。大概是长时间没和别人说话了,我迫切需要倾诉。我给林琳讲人生的真谛。我们为什么生存啊?我们生存的意义是什么啊?不就是吃好,喝好,玩好吗?现在不享受,老么喀嚓眼了,拄着拐吃西餐,那手哆嗦得也拿不起刀叉啊。

我这一说,连司机也笑了,夸我,你这小哥活得潇洒。

下了车,我让林琳走在前。女士请,我做了个手势。我并非绅士,让她走在前面,我就能在她上楼梯的时候,淋漓尽致地观察她的ρi股了。

记不得那个人说得了,其实在男人的眼里,一个非凡的ρi股比起一张没个­性­的脸,更具吸引力。ρi股上没­肉­,走路都瞅着别扭。这是易经上说的。

我喜欢大ρi股的女人,这一点我丝毫不掩盖。林琳的ρi股­肉­嘟嘟的,隔一层衣裙也见出白花花地晃眼。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为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可耻。

林琳大概察觉了我的用意,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那时,我正全神贯注地研究她的ρi股呢,见她回头,我尴尬地转移我的视线。

我俩坐下后,我没想到她问了一句我往死里想也不敢想的问题:经常看女人的ρi股?

我脸红了。看样子我还有救,我还能脸红。

让林琳点菜,她拿着菜单有点发懵。我接过来,点了煎牛排、烟熏素烧鹅、香煎鳕鱼、德式土豆饼、­奶­油菠菜汤。在悠扬的萨克丝管的乐曲里,在流泪的红烛下,我们共进晚餐。我和她一边吃一边聊,她多讲学校的事,多讲她的学生。我这时就说不上话了,老实地听。我突然感觉很滑稽,我就像是一个学生在听课。

最终,我扔了刀叉,告诉服务生给我拿筷子。这东西使不惯,吃不痛快,心里急。

林琳奇怪地看着我。不用看,我很少来这样的地方,再他妈的不来了。林琳先是大笑,接着警告说,不准说脏话,这是第几次了?

她的笑让我们无法再呆在那里,我们到底是去吃了饺子。我吃了两盘。

上午十点我醒了。我从床边找到烟,点上,然后傻傻地瞪着天花板,好像在想什么,实际上什么也没想。我的日子就是这样过的,闲适而无聊。

昨天晚上,和林琳吃完饭,去海边溜达了一圈儿。那里的少男少女忘情地表现他们炽热的爱情,这让我俩有点尴尬。我们感觉这里不是我们的天地,我们好像是多余人似的。

有点仓皇地逃回家。一进家门,闻见家里熟悉的味道,我才感觉安静下来。我打开电脑,进入聊天室聊天。林琳不好这个,我让她自己找碟看,我那里大片有的是。

我害怕孤独,我经常在网上找人交流。一般人认为聊天是无聊的事,其实遇到真正的聊友还是很有好处的,所谓“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就是这个道理。

刚和认识的几个朋友打了招呼,客厅里的林琳象被蜂子蛰了一样,嗷地一声叫了起来。她气恼地跑过来,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早就说过,韩健,你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都看了些什么啊?

我赶忙跑过去,一看电视画面,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娘们,正和几个猛男床上沙发地上­干­得欢呢。骑马奔腾的姿势和幸福的耶耶声,吓坏了林琳。该死,我心里一沉,怎么就忘了这事呢?“###”忘了收拾了。

林琳脸­色­涨红地走了。临走,她对我说,韩健,我要拯救你,要不,你就完了。这话听着像我妈说的一样。

想到林琳认真的神­色­,我还真有点感动。

快到中午了,我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这时的电话和手机也跟着叫起来了。

两个电话一块听,这个说几句,那个说几句,全是女人的声音。这个点来电,惦记着让我请她们吃饭呢。

想想昨天消费了不少,今天无论如何不能动了。这日子要会过啊,要细水长流啊,你以为钱是海水潮上来的吗?一想到老妈再世时说的话,我就无比佩服她。

对不起了,我准备出家当和尚了,以后不要找我了。我对着电话大喊后,挂机。然后,去厨房下方便面。这个我最拿手。

呼噜呼噜吃了一身汗。吃完了,又不知道­干­什么了。看大片?没新的。聊天?白天几乎不见高手。游泳?这大腿还疼呢,养几天再说吧。

我这人吧,小时候也就没长开,一直不伸张。从小学到大学,遇到武力解决的事,我第一个跑开。青春期的时候,我就怀疑自己发育不良。别的男孩子很自豪地朝天呲尿的时候,我总是羞于暴露我那地方。上大学的时候,那些高个子同学还笑话我那里象个蜂蛹似的。这让我非常自卑。这种自卑,让我拒绝了同­性­的朋友,相反,骨子里对异­性­的占有欲非常强。当我把一个又一个女人压在身下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是个强壮的男人。

《宝贝,我怎么会爱上了你》(2)

一个矮小的男人必须要有更多的计谋才能男人群中出类拔萃。后来的我,在别人还不知道股票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我已经是腰缠万贯了。

我曾经有几个朋友,但是我感觉他们只对我口袋里的银子感兴趣。所以时间一长就散伙了。我像葛郎台一样看护着我的生命,不相信任何一个人。

现在,我的生活里出现了一个让我激动的人,这个人好像就是为我准备的。我喜欢她的真诚,喜欢她的勇敢,喜欢她的简朴,当然,我还喜欢她的大ρi股。为她做点什么吧,我也要改变她的生活。

溜达出门,在门口的小花园的树­阴­下看老人门大扑克,看他们下象棋。然后溜达去了商场。我转悠来转悠去,来到了内衣区。买这个比鲜花实惠,记住,从现在开始,要牢记实惠。对比了半天,选了一套中档的,比较新潮,但不是丁字裤。买那个样式的,那是找骂挨,这点无论如何要清醒。她看“###”那一声嗷的叫喊,让我现在始终清醒。

拿着内衣出门的时候,我在自言自语:我好象真的变了啊?我为一个女人买裤衩(出了商场我就不叫内衣了)?我不是变态了吧?

回答是否定的。我是爷们。

终于熬到林琳放暑假了。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我不必像个怨­妇­一样天天等着她下班。现在只要我打个电话,不用半个小时,她就会出在我的面前。有时候,我上来劲头了,就嘻笑着说,我们很像两口子了,不是吗?一起买菜,一起做饭,就差没住一起了。要不,今晚你别走了,我们住一起得了。

话音刚落,林琳就嗷了一嗓子,你臭美吧!真不要脸,我怎么能和你这样的人交往?

你看你看,我只是和你商量。现在时兴试婚,不试怎么知道呢?人家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认为,我们只有同住同睡同劳动,才能越来越象一家人。我又开始耍贫了。

得了吧,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色­狼,还看那东西!对了,还送我露着ρi股的内衣,你都想的什么啊?完了,林琳是不理解我的心了。

亲爱的,说真的,你的ρi股很­性­感。我仍然嬉皮笑脸。

不说了,和你说,你就下道。她的脸红了。真迷人,我恨不得冲上去吧唧几口。

韩健,我和你认真说话。林琳严肃起来了,像是给学生讲课的样子。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这样,你太不尊重我了。要知道,不尊重别人就是不尊重自己。你能不能正经些,别像个流氓一样?

我不以为然地笑笑,言重了,言重了,当流氓那是需要胆量的,我充其量也就能被判个“­性­­骚­扰”罪。

看得出,林琳苦笑不得。

对了,这么长的暑假,我们总要­干­点什么吧?有什么计划?我转移一下话题。

林琳已经知道我是“食利”阶层了,总是劝我要省着花,一旦有个病什么的还不至于心慌。

我就知道你又有鬼点子了,说吧,做什么?花钱多,可不行。她很认真。多可爱,这一点。

咱俩出去旅游吧。不走远地方,去海岛住几天,清净天天。蓝天碧海,阳光沙滩,还有一位老船长。一高兴,歌词都从嘴里溜达出来了。

好啊,好啊,林琳很高兴。不过,要等几天。她含糊地说。

为什么要等几天?现在天还不是很热,我们要抓紧时间,天一热,我就象狼狗一样伸着舌头喘气。

林琳笑了笑,小声说,我不太方便。

哦,明白了,你就说每个月总有那么不舒服的几天,我就明白了。看你难为的。

韩健,你!我白费口舌了!她举起了粉拳。

我一溜烟去了阳台,好汉不吃眼前亏。一个周后,我和林琳随着一个旅行社的小团去桃花岛旅游。

好几年没出去玩了,竟然有些激动。随车的导游小姐是个活泼的人,她给大家讲传说,给大家唱歌。然后在大家昏昏欲睡的时候,要大家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想想什么东西是圆的,每个人都要说,不能拉。说不出来的要表演节目。

我和林琳坐在后面,从前排开始说起,我俩自然吃亏。什么“十五的月亮圆又圆”,“眼珠子圆又圆”“苹果圆又圆”,“西瓜圆又圆”都说了,到我这里,我的脑子停滞了,一片空白。我突然感到,越简单的问题,我越是表现得弱智。

小姐的ρi股圆又圆?我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还用的疑问的口气。

车里一通大笑。导游小姐尴尬得很。林琳气得把头扭向了车窗。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我这人没什么文化。不会说,说不好。刚才真不是说你的ρi股圆又圆,我是泛指的,泛指的。

越描越黑,车内又一通大笑。韩健,你这是故意的!林琳气哼哼地说。

好在导游小姐见过世面,没和我一般见识。游客们开始起哄,让我表演节目。好几年没唱歌了,也忘了歌词了。我就给大家讲“书记开会发言”的故事。

说是有这么个书记,有一天在台上做报告。中途,服务员给书记倒水,身子一倾斜,暴露了春光。书记忘了读报告,直勾勾地看。身边的副书记提醒了书记一下。书记醒过神来,眼睛找报告,嘴里嘟囔着,读到哪里了呢?随手一拍自己的脑袋,看我这­奶­子!

不用说,车上笑翻了天。司机的方向盘都不稳了。

你就的擞吧,不嫌丢人你就的擞!林琳狠狠地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我楞是咬住牙,没吭一声。

离车登船,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航程,旅游团进驻了桃花岛。这里是有名的“渔家乐”旅游地,吃住在渔家,自由随意,返扑归真。

上午集体游览了整个岛子,下午自由活动。整个上午,林琳不愿意搭理我。我没想到她这么在意这个事。睡完午觉,看看潮水是大潮,我跟房东大嫂要了赶海的工具,陪着林琳赶海去了。

林琳渐渐忘记生气了,在这片海滩上,她好象找到了用武之地。她快速地扒拉着沙石,不时捡拾着黑蛤。~

看看四周,多是旅游的人在这里滥竽充数,赶到没赶到东西,那是其次,关键在于一和乐呵。“钓鱼摸虾,饿死全家。”这是岛上的俗语,那意思是渔民不能以此为生,渔民还要出海打鱼,那才是他们的本分。

对于不能给我带来快乐的活,我是不乐意­干­的。要不是为批陪林琳,我早跑到树­阴­下了

终于腰酸背疼,他XX的,活受罪,不­干­了!我去看看人家本地岛上­妇­女是怎么­干­的。通过聊天知道,人家才是专业的,我们是“乱采乱伐”!人家挖蛤要找“蛤眼”,还要凭感觉,扒蛤的钩子碰到的是石头,还是蛤,人家凭经验就知道。妈的,这么专业!再看她们的打扮:头巾全部包住了脸,身上不露一点皮肤,脚上还穿的胶鞋。

回到住地一看:脸被晒得象猴ρi股,肩膀也爆皮了,脚上满是海蛎皮划的道道伤痕。看看自己赶的蛤只有指甲盖大,真是拿不出手。当林琳张罗着晚上吃她赶的黑蛤时,我就悄悄地把我的战利品扔到了门后。

晚饭很丰盛,全是海鲜。旅游团的人都是内地的,平日里少吃海鲜,这下可以大饱口福了。吃饭的时候,没有说话的,全是吧嗒嘴吃。

我和林琳平日里多吃这些,也没见得稀罕。每上一道菜,我都尽地主之宜,给大家介绍一番,他们也不说话,就是恩恩点头,一个劲地吃。

我说,各位啊,你们这么个吃法,一会一定要吃几片PPA,不然非拉肚子不可。不是每个人都适应海鲜的。大家都看着导游。导游点头称是。一下子,他们又不敢吃了。

我看气氛不好,怕导游生气,看见上了一盘辣椒炒海肠子,大家吃了都说鲜,我就他们讲了个故事。

各位朋友啊,绝对的本地故事。海肠子,不知学名,一种软体腔肠海鲜,味极美,粗大者,状似男­性­生植器。据传,在没有味­精­之前,就是把它掊­干­磨成面,撒在菜里的,鲁菜因此名声大震。说到这里,林琳拿眼瞪我,我没理她,继续说。

有这么一天啊,海边退大潮。

公公和儿媳­妇­在滩涂上赶海,公公在前,儿媳在后,都忙于­干­活,非常忘我。公公穿的裤衩子大,生命之根掉了出来,而且扎入沙中。儿媳在沙里左掏一把,右搂一手,突然惊喜地大叫:“好啊,这么大的海肠子!”

公公又痛又急,按住儿媳的手,嚷道:“那是我的!”

儿媳不买帐了:“什么你的我的,大海里的东西,谁赶着的就是谁的!”

男人们大笑不止,女人们有点尴尬,不知道是吃还是不吃那东西好。

这时,我怎么也没想到林琳猛地站了起来,她厉声说,够了,韩健,你说得很过瘾,是不是?你感觉侮辱了女­性­,你很得意,是不是?这里就你能,是不是?拿着不要脸当光荣,是不是?连续的“是不是”让我懵了,更懵的是,她气愤地离开了饭桌,去海边了。

在海边,潮水哗哗作响。这里看到对面城市的万家灯火。这里没有诗情画意,有的是我俩的争吵,我俩的怒火。她指责我下流,我恼火她不给我面子。吵了半天,我累了,躺在沙滩上。林琳背对着我,不理我。

林琳半天才叹口气说,韩健,我们不能来往了,我受不了你。

我想了想说,好吧,就这样,我也烦了。我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人类越进步,感情却越复杂。原始社会的时候,男的看上了哪个女的,就拿着­棒­子在她后面冲上来,把她打昏了,然后扛回家,就过日子了,你们我们,多复杂,在一起就吵。我现在真想给你一­棒­子。

你敢!林琳拿起身边的一块石头说,你要动我一下,我砸烂你的狗头!

看她眼里的怒火,我真的不敢。

本来,我和林琳之间的故事就要结束了,没想到一场意外的溺水事故,让我俩的关系柳暗花明起死回生。

第二天的中午,大家在山后的浴场游泳戏水。我和林琳因为吵架,都一晚上没睡好,懒洋洋的,情绪不高。她坐在一块石头上,呆呆地想心事。我则抽着烟,冷漠地看着眼前热闹的人们。那对体格硕壮的东北夫­妇­,趴在橡皮舟里,放肆地大笑。我望着天上火辣辣的太阳,身上却感觉冷。

不好了,胖子落水了!一阵呼喊,闯入我的耳膜。我往海里一看,东北男人不知道怎么掉到了海里。橡皮舟上的女人声嘶力竭地喊救人啊,他的男人在水里乱扑腾,一起一伏的。他闭着眼扑腾,咳嗽声不断,肯定是呛水了。沙滩上乱成一团,游客们不知道怎么办。

妈个逼的,救生员!救生员死了吗?我朝着岸上连喊带骂的。

救生员办事去了,走了!一个卖冷饮的大爷喊道。

这该杀的!我骂了一句,往海边冲去。我必须要去,因为我看见林琳正匆忙地脱鞋摘表。跑到她跟前,我拉了她一下说,不用你,我下去了。我一个助跑,身子腾空,扎入海中。

相信我的身体肯定在空中舒展了一下,然后扎入了水中。这个浴场是漏斗状的,下面还有海流,不赶快把胖子拖到岸边,遇到海流他就完蛋了。

我迅速地划水,赶到胖子的身边。我正琢磨拉他哪里呢,没想到他的手臂长,连续扑腾几下,竟然一把抓住了我。我没有防备,被他压入水中。我挣脱了几下,他抱得更紧。我感觉自己的胸腔要爆裂了。在下一次浮出水面的时候,我终于挣出了右手。运足了力气,拳头带着水花,我一拳打在了胖子的鼻梁上,他马上松手了,海水也红了起来。

对不起,胖子,你娘个腿的,差点送了我的小命。我彻底放松了。下面费点力气拖他,可没有危险了。

当游到水浅处,大家去照顾胖子时,我被林琳搀上了岸。本来,我想圆满一点,开始有个漂亮的扎猛造型,最后,也应该像个英雄似地自己走上来。但是,我太累了,我一上岸,就趴在沙滩上了。

韩健,韩健,你没事吧?急切地话语里带着温柔。

我痛苦地长叹一声,丫头,我又抽筋了。

从桃花岛回来后,我和林琳认真地做过几次长谈。我们都试图说服对方按照自己的生活模式去生活。讨论的结果,谁也说服不了谁。

韩健,我看你是离开单位时间太长了,没有组织管你了,你散漫惯了。你看你看的这些破碟,充满了暴力、Se情、迷信,长时间这样灌输,你怎么能振奋起来?还有,你迷恋网络,可网络上有的东西是假的。你不信一切,你离人远远的。你蔑视一切,可自己又­干­不起来。你这样的人要是在单位里,就凭你说“书记”那样的段子,你就吃不开。林琳不愧是老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但是,我才年吃这一套呢。得了吧,林琳,一个人为什么必须有组织,难道离了所谓的组织我们就不能活下去?我这些碟怎么了,那可是人类的­精­神产品,哪张片子不比国产的好。网络的东西假?什么不假?报纸电视的新闻不假?丫头,我是那种不愿意受到条条框框约束的人,我只想活得轻松点,活得自由点。这点没错吧?我没有妨碍别人吧?我看你活得太累了,你不是为自己活的,而是为别人活的。

林琳在我的残酷打击下,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她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些格言,时不常地从嘴里溜达出一段。“人的一生时刻面临着选择,是选择快乐还是选择痛苦,是选择积极还是选择消沉,你无法逃避。”我真的无法逃避了,她象个喇叭和录音机,谁受得了?

好像从《阅读文摘》上看了一个故事,于是,我给林琳将故事听。说一个美国人,到了一个小岛上。这个小岛的人们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男人们白天打鱼,晚上幸福地搂着老婆睡觉。不打鱼的日子,可以悠闲地领着孩子在沙滩上散步。这个美国人看到这里的鱼资源很丰富,就游说大家成立一个大公司,筹集资金买一条大船,捕很多的鱼,挣很多的钱。等老了的时候,可以舒服地搂老婆睡觉,可以悠闲地钓鱼。岛上的男人对这个美国人说,你真是个###,我们现在就过的这样的日子。故事我记不准了,有的话是我加的。不过,林琳还是受到了震动。

《宝贝,我怎么会爱上了你》(3)

真要服输了,就不叫林琳了。

她想了个法子,叫“体验教育”。我们双方必须无条件地参加对方组织的活动。在活动中,让事实说话。两人不做任何争吵。我感觉很有意思,就答应了。

我一定要拯救你,林琳信誓旦旦。

我也一定要拯救你,我嬉皮笑脸。

女士优先。我请林琳先组织活动。

我往死里想也想不到她把我带到了社会福利院。一看见大门牌子的时候,我傻眼了。不会吧,丫头?你把我带这里做什么?你该不是觉得我的思维和这里的人一样?

林琳抿着嘴,诡秘地笑笑说,你还不如这里的人呢。这里的人听话着呢,你一点也不听话。进了大楼,迎上了几个男女学生,热情地问林老师好。

这林老师看见他们的样子,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她对我很少这样,从来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

来,孩子们,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韩叔叔,是社会公益事业的热心人,社会志愿者。林琳这样介绍我,我也没想到。她又指着孩子,面向我,我的学生,四年级二班爱心小组成员,今天我们一起参加这里的活动。

非常荣幸地认识大家。好,好。一个个多可爱,真是祖国的花骨朵。我摸了一个男孩的脑袋,乖,告诉叔叔你多大了?

没想到这孩子一把推开我的手,别动我的脑袋,我讨厌别人动我的脑袋!只有我妈妈可以摸!我有点尴尬,孩子们眼睛里对我有了戒心。林老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替我解围说,韩叔叔和大家开玩笑呢。我马上顺杆爬,对,对,我开玩笑呢。

正说着话,办公室里出来了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她热情地和林老师和孩子们打招呼,还没等林琳介绍我,她就惊喜地问林琳,你的男朋友?

我注意到孩子们在互相交换眼神,林琳有点急了,院长,就是普通的朋友,人家也是志愿者。哦哦。老大姐答应着,还笑嘻嘻地上下端量我,就是清瘦了点。我马上接过话头,没体现咱社会主义的优越­性­,给国家摸黑了,惭愧惭愧。她扑哧一下笑了,你这人还怪有意思的呢。

进了办公室,大家都坐在沙发上。院长把里老师和孩子们好顿夸。正说着,院长一下字想起了什么,对了,王­奶­­奶­过世了,一直没感告诉孩子们。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林老师和孩子们面容悲伤,有个女孩子抽噎起来。

我接过照片一看,是孩子们和王­奶­­奶­的合影,老人很慈祥,很满足,是个盲人。林琳给我讲这段故事。去年春天,孩子们找到她,说是要成立一个爱心小组,到福利院去陪老人开心。我想这是好事,就答应他们了。春天的事情延续到了秋天。我只知道他们每周周四下午去福利院,做了什么,怎么做的,我一概不知。又在一个周四的下午。 孩子找到我,说王­奶­­奶­要求见见我。我有点犹豫,但还是答应了。

这位王­奶­­奶­,是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还双目失明了。学生们一拥我进门,就丢下我,围着她问寒问暖,亲热的不得了。活象­奶­­奶­和孙子孙女的关系。非常温馨的一个场面。老人坐在炕上,嘴角微颤,不断的说:“老师好,老师好,你的学生好呀!”一种惭愧隐隐的在我心中升起。

老人伸着布满老年斑的手,抚摩着学生的面庞,听着他们的声音,就会叫出他们的名字。“你是萨萨,哟,瘦了,又不好好吃饭,瘦丫头不好看,来来,­奶­­奶­这里有饼­干­。”“这是亭亭,这孩子最文静,悄声细语的,头发长的真好。”“这个臭小子,上次怎么没来看­奶­­奶­?我知道你去参加体育球赛了。”看着这动人的场面,我真实感受到了学生们的真诚与热情。其实这次见面,老人只想对我说句感谢的话。

院长叹了口气说,老人不行的时候,手里握着这张照片。我们知道她想这些孩子,就问她是否把孩子们叫来,她说不用了,孩子们考试呢,最后的留言是:我想他们。孩子们掩面而泣,林琳也陪着孩子闷掉泪,我受不了这个,借口去卫生间,出来了。

走出卫生间之前,我好好洗了把脸。好久没有哭过了。曾经认为自己已经不会哭了,没想到我内心里还有柔软的东西。这丫头厉害,这一招是用温柔的剑刺中了我的心。前面的屋子里传来了热闹的叫好声。看门上的牌子是“娱乐室”,我好奇地探过头去,只见一群举止怪异的人,头碰着头,围着两个人。从喊叫的声音和落子的声音来看,应该是下象棋。他们也会下棋?我很好奇,凑过去看看。

看人下棋也是我的一大爱好。中国象棋是一种古老的智力游戏,人们往往通过对弈来参透一些人生的一些哲理,来提高自己的觉悟能力、思维能力和生活乐趣。当年我读阿城的《棋王》的时候,就深深地爱上了象棋,读大学的时候,我唯一擅长的体育项目就是下象棋。那时,我还是校队主力,参加了华东地区的大学生联赛。

看见来了生面孔,他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我这里了。看他们缩鼻子眨巴眼手舞足蹈的样子,我有点胆怯。保不准里面有个暴力倾向严重的病人,咬掉了我的耳朵怎么办?看来,他们比较友善。那个坐我对面、满脸胡子的人,向对面的人努努嘴,你下去。然后对我说,杀几盘?

杀就杀,我不客气地坐下了,我就不相信下不过­精­神病人。

要得,要得,一片四川话。看来,这里的­精­神领袖是四川人。咱们说好啊,下棋的时候不准支招,不准说话,你们明白?我严肃地提醒他们。要得,要得。回答得很­干­脆,是很听话,林琳没说错。

没有了刚才的吵闹声,大胡子示意我先走。我大脑里飞速地回忆在学校里背下的棋谱,稳重地落子。只几步,就看出大胡子的兴奋,他抓耳挠腮的,竟然把凳子放躺下,他蹲在凳子上,一个大便的蹲坑动作。我心里好笑,就这几步,够你喝一壶的了,慢慢研究吧。然后,看看四周人的眼­色­。他们也瞪瞪我,瞪瞪大胡子,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大胡子思考半晌,开始进攻了。不得不承认,他连续几步,棋风犀利,落子老道,进守自如。我一个疏忽,他步步进逼,我全线崩溃。输了。第二盘,第三盘,他熟悉了我的套路,总是提前预料了我的下一步。他是摧枯拉朽,我是土崩瓦解,他胜券在握,我忙于应付,输得好惨。

我是你手下败将,输得口服心服。我向大胡子伸出了自己的手。

嗷,嗷,身旁的人叫了起来,为他们的­精­神领袖欢呼。

到处找你,原来跑这里下棋来了。林琳和学生门走了进来。我主动交代,很不好意思,我输了。林琳看了大胡子一眼,对我说,你要是能下过棋王,那你就是棋王了。

天哪,和我对弈的是棋王!

福利院一行,对我是个残酷的打击,我不但在林琳面前掉了价,也在她学生面前丢了份儿。回家的路上,那个叫张军的皮小子,老是对我吐舌头,不断地说,笨,真笨,死笨,特笨,笨的平方。他可逮着机会报复我了。

而那几个女孩子呢,不时地拿眼瞄瞄我,充满了对他们的老师的担心,我听见了她们的小声议论。真是老师的男朋友?我看不是,老师都说不是了。可院长阿姨说是啊。那是问,没有确定。当它们看我听她们的对话时,就有意跑开了。离我远点,我听不见。

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害。回到家,我就翻出了多年没看的棋谱,还跑新华书店买回一摞象棋书。我一连几天地研究,发誓一定要雪耻。不扳倒棋王,我誓不吃饭。不吃饭是不行的,不吃好饭而已。我也没心思摆弄饭菜了。

林琳这下可心疼我了,她全面负责我的饮食。一面在厨房忙活,一面笑,张健啊,至于吗?和个病人过不去。他也就是个四川某个小乡镇的棋王。据说,也是因为下棋受了刺激。你可别和他一样啊。说者说着,她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妈的,他就是个小村棋王,我也非和他决一死战!

林琳这几天老是让我补钙。早上逼着我吃­鸡­蛋,喝牛­奶­。我说我讨厌­鸡­蛋,有股子­鸡­屎味儿。我也不和牛­奶­,有股子牛圈的味道。再说,我喝牛­奶­拉肚子。林琳哦了一声。出去买了饼­干­回来。你那胃,毛病还不少。牛­奶­炮着饼­干­吃,就不拉肚子了。要学会科学的饮食,这样才不抽筋。你就是缺钙了。

中午,不是吃黄豆芽,就是吃虾皮紫菜汤。我拒绝素食,后来,炖了排骨,我才有了笑脸。林琳说,没见你这样馋的,这么个吃法,也不长­肉­。认识你以后,俺的腰又大了一圈儿。她叹了口气,看自己的腰部。

来,我摸摸,我摸摸。我嬉皮笑脸地凑上来,手刚伸出去,就挨了一下子。

连续看了几天的棋谱,看得昏天黑地的。偶尔,打开电脑看看网络上的棋谱。随便地敲键,跳出了一篇文章,我看了几眼,笑了。

“但无论环境如何,生活本身快乐就不多,能珍惜的总都应该珍惜,只要有心却也不会少。有时候,一杯水也是快乐。人往往有相互接近的愿望,就像两只狼在森林里不期而遇,也会彼此小心翼翼地嗅来嗅去,以期得到某种融和或接纳。现实里也有很多这样的人,彼此小心翼翼地试探,慢慢地向自己验证出一个结果,对方是不是值得信赖,或倚靠。但出于现实规则的不同,很多时候,人们往往是悄悄地伸出了触角,又悄悄地缩回。就像一种多疑的动物,在猎人布下的陷阱前徘徊多时,终于不甘而无奈地离去。”

我叫林琳过来看。她看完后,我说,像不像说的咱俩?两头多疑的狼。林琳敲了一下我的头说,你才是狼呢,­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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