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怎么动啊！嗯！”迪达拉迅速转过头，对着蝎子怒吼，甩得眼角渗出的泪水抖落在肩膀上。

“你吼得有点底气不足啊，小子。”蝎子没来由地心情大好，抽回托着他的手，一只捏住迪达拉的腰，一只刮过抖在肩膀上的泪水，送到嘴边舔舐。

迪达拉把头转回去，蝎子看见了他红了一半的耳朵。

“小子，你是要自己动还是我来？先说我来的话可能更难受。”蝎子说得像在逗小孩子，他很快感觉到迪达拉扭动身体想要用力。死心吧，你现在还用得上力？他捏着迪达拉的腰，看他像捞上岸很久的鱼拍打尾巴那样缓慢又微弱地移动。

“…………大叔…………嗯……”迪达拉的腿已经抖得没有办法控制了，他扯扯蝎子的衣角，小声地叫他。“……怎么办啊……我动不了了…………怎么办啊…………呜……嗯……‘

好象哭出来了啊。蝎子缩一下眉毛，一种很恶劣的愉悦感觉和欺负了小动物的负罪感纠缠着让他兴奋，于是他拍了拍迪达拉的腿：“我来吧，你撑好了，别跌下去。”

“……大叔，大叔轻点好不好，真的，真的…………”迪达拉撑住地，蝎子的手捏住他的腰，他抖了一下，那双手像故意吓他那样先是停顿了一小会儿，然后就把他提起来，放下去。他收紧手指，抓进毛地黄根茎下的泥土。“……好痛，大叔，大叔住手！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呜啊啊啊啊啊啊啊！！！！”手臂撑不住地软下去，他脱了力倒在地上，随着蝎子的动作抖动。

蝎子停了一下，然后空出一只手托着顶级的青花瓷器一般托起他。真的哭起来了啊，怎么办？他捏着迪达拉的腰，快速抽动几下，然后停止了动作。

迪达拉被抱着往后面靠，蝎子倚着岩石，扳过他的身体，又逼得他挤出几滴泪水。

“乖，不哭不哭。”蝎子捧着他的脸，轻轻吻过他的眼角。

迪达拉眨眨眼睛，然后就像蝎子想要的那样大哭起来，缩在他的胸口抖抖索索地没有力气去擦眼泪。

蝎子叹一口气。“是你自己要做的啊，我只是配合你而已，不是吗？”他说得一脸无辜。迪达拉立起眼睛瞪蝎子，蝎子忍住笑，捧住他气鼓鼓的脸按在胸口。“所以呢，小子，有的时候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没事不要自找苦吃。记住了？”

迪达拉一边哭一边点点头，蝎子忍笑忍得快要内伤了，于是捧起他的脸，捂住他的眼睛，轻轻啃过他的嘴­唇­和舌，然后拍拍他的脸：“小子，起来吧，你就这么坐着，我很快就会还想做的。”

“不，不要了！嗯！！……咳……咳咳……”迪达拉慌乱一阵，撑着蝎子的胸膛想要离开，努力一阵之后，最终又缩了回去。“…………咳……大叔，我……我没力气了……嗯……咳咳……”喊过头的嗓子一说话就痒，他不自觉地咳起来。

蝎子捧着他的脸抬起来，在眼皮上轻轻啄了一下：“这次的教训要记好，下次不要说什么做到骨头发软的话了，真的那么做的话会很难受的。”

“嗯、嗯！”迪达拉连忙点头，蝎子托着他的腿，退出来，清理­干­净身体，然后给他穿好衣服。

山里的空气很冷，蝎子从背包里拉出毛毯把迪达拉裹得像条吃得胖胖的蚕。菜汤又烧得快­干­了，蝎子望一眼，把它倒掉。

“不吃……咳……晚饭了吗？嗯？”迪达拉裹着毯子，可怜巴巴地望着蝎子洗锅。“我饿了。嗯。……咳咳……”

“那个不能吃了。”蝎子重新架好锅，倒进水，等它烧开。他从包里摸出一个梨：“饿了就先吃个水果。”

“不要。我讨厌……咳咳……讨厌梨。嗯。”迪达拉偏开头，瞄着锅，肚子很坦诚的“咕～”了一声，他赶紧埋下红了的脸。

“那你慢慢等吧。哈哈哈哈。”蝎子把梨收回去，在迪达拉瞪视的目光中往烧开的水里倒了­肉­­干­和脱水蔬菜，捡起勺子搅拌那些汤汤水水。

迪达拉蠕过去，靠住蝎子的背。他轻轻地撞一撞蝎子的后脑：“大叔，……咳……青花虽然是贵重的瓷器，可是，有了裂纹，……咳咳……不是还不及普通的瓷器吗？嗯？”他轻轻地摸过肚子上的伤痕。

蝎子把他捞到前面来抱着，撞一下他的额头：“所以说你是个小笨蛋。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瓷器，还有数不轻的青花。可是，迪达拉是永远都只有一个的。你以为还有谁可以代替你就像那些瓷器可以互相代替？”

“…………咳、咳咳咳咳……­肉­酸……嗯……”迪达拉把手从毯子里挣出来揪住蝎子的衣领挡住脸。

“是吗？”蝎子望他一眼，拍拍他的背，继续搅锅里的汤。

迪达拉没有说话，他安静地从衣领后面望一阵蝎子，攀住他的肩，轻轻地吻过他的­唇­。

一千年草枯草长

睡莲叶尖流动的绿顺着露珠滚落到下面张开的圆叶上，撞碎了中心的亮光，然后又聚集到一起。叶片边缘弯曲成波浪的形状，盖住水流和纠结的茎。

把需要的动作整理出来，然后用查克拉线送到关节。蝎子这样说过，指尖点在迪达拉的肩头，然后顺着手臂滑到手指尖。对了，就像睡莲的茎把水送到叶子和花。

搞什么啊，睡莲有那么多茎，谁知道哪条茎把水送到哪片叶子哪朵花。嗯。迪达拉想起自己练习累了的时候最喜欢说的话，他笑了一下，抬起手撩开挡住脸的额发。

门“吱”一声开了，伏在他腿上的两条狗抬起头来望望，一条又趴下去，一条站了起来，它们都勤快地摇起尾巴。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蝎子弯下腰，把他抱起来。两条狗摇着尾巴在他们周围转来转去，迪达拉垂下手拍拍它们的头，又抬起来，捉住蝎子的衣服。一条狗咬住了他的脚背。

“有啊，我可以移动脚踝的关节了。嗯。”迪达拉偏过头，晃了晃被狗咬住的脚背。“鱼糕，松口。嗯。”

被叫作鱼糕的狗马上放开了他的脚背，他又晃了晃那个关节：“虽然腰以下完全不能动，但是已经慢慢可以把动作整理出来了。嗯。”他吐了一下舌头。“我才学没多就啊，已经尽力了。嗯。”

“没关系的，我们可以慢慢来。”蝎子吻了一下他的眼皮。“反正有的是时间。……你怎么跑到外面来的？”

“叫鱼糕和虾饺拖我出来的。嗯。”迪达拉又吐了一下舌头。“我想看睡莲的哪条茎把水送到哪片叶子哪朵花。嗯。”

“你在讽刺我？”蝎子挑起一边眉毛。

“没有。嗯。”迪达拉甩了一下头。“管他哪条茎把水送到哪片叶子哪朵花，反正是送到叶子和花就是了。嗯。”

蝎子轻轻地笑了一下，把迪达拉抱进屋，门开着，鱼糕停在门口，趴下，虾饺蹦蹦跳跳地跟进去，被蝎子一瞪，转身就跑，然后与鱼糕一起卧在门口。

“大叔你别欺负虾饺啊。嗯。”迪达拉嘻嘻地笑，楔子把他放到软垫上，解开腰带。“真奇怪，不管我养什么，大叔你跟他们好象都合不来……今天也要检查吗？嗯？”迪达拉缩了一下眉毛，把衣服脱下来，露出胸口上贴着“青”字封印的容器。

“没办法呀，谁叫你还没有到自己可以感觉哪里坏了的程度。”蝎子­阴­了一下脸，把工具箱拿出来。“至少右脚踝关节就要检查。”

“被鱼糕咬了一下而已。嗯。”迪达拉把手伸过去，让蝎子检查外壳，蝎子看完了手，有捧住他的脸仔细地瞧，眉毛有一些乱，他小心地理顺了。顺着脖子检查下来，看到那个容器时蝎子的脸­色­更难看了，迪达拉摇摇他：“大叔，莫非我把本体弄坏了？嗯？不会吧！！”

“不，没有。”蝎子拍拍他的头，移开视线。肩关节有一个螺丝跳出来一些，蝎子把它旋紧。他接着检查下去，扶着迪达拉的腰，抱起来，髋关节没有出现异常，于是他又把他放下来，开始检查腿。

“大叔，刚刚那个动作，如果是我原来的身体，我会以为你要跟我做呀！！嗯！”迪达拉双手撑住地，笑起来，蝎子寒着脸瞄上去，他连忙收敛了笑容，把头埋下去：“对不起，大叔。嗯。”

蝎子捉住被鱼糕咬过的脚，弯上去。“你自己看。”

洁白的表面上有几个小小的浅坑，迪达拉吐了下舌头：“莫非是牙印？嗯？”

“还好不需要换下来。”蝎子放开手，那条肢体扑一声倒在软垫上。他摸摸迪达拉的头：“自己小心点。”

“嗯……”迪达拉捡起衣服穿上，蝎子从他身边走过，他转身抓住蝎子的衣摆。

“怎么了？”蝎子转过头，看到他的脸，笑了一下，蹲下来再摸摸他的头发：“没事的，我只是到厨房去而已。”

“我知道。嗯。”迪达拉放开手，低头系腰带。

这个表情，好寂寞啊。蝎子突然担心，他抱住迪达拉：“迪达拉，你想不想到外面去走走？”迪达拉迟疑了一下，很轻地摇了一下头。蝎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于是就那样抱紧他，抱了一会儿，轻轻地说：“我不会丢下你的，迪达拉。”他拍拍他的背，起身，出去。

迪达拉望着蝎子的影子在夹道上飘远，他眨眨眼，望向门口趴着的狗。“鱼糕～～～虾饺～～～”他向它们招招手，“进来。嗯。”两条狗连忙蹦蹦跳跳地跑进来，他爬下软垫，抱住虾饺，鱼糕撑住虾饺，伸出舌头舔舔他的脸，他把鱼糕也抱住。“大叔，他是不是讨厌我了？嗯？”他把头埋进狗毛。

早晨睡醒的时候蝎子已经不在了，迪达拉穿好衣服，活动了一下脚踝关节，还好，还记得感觉。他蹭到门口拉开门，看睡莲花一点一点张开晚上收紧的花瓣，重新露出花蕊。

他叫进来鱼糕和虾饺，让它们把自己拖出去。

蝎子打开门，迪达拉举起手向他晃晃，很疲倦地笑了一下，然后那只手就掉了下去。

“……迪达拉！！”他楞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遇袭。他跑过去拉开迪达拉的衣领，本体是完好的，他马上松了口气，可是又皱紧眉，迪达拉的身体已经完全损坏了，有些部分还碎成了片散在夹道上和院子里。“你在­干­什么啊！我不是说了不用着急的吗！小混蛋！！”

“……对不起嘛，大叔。嗯。”迪达拉又笑了一下。“可是我扶着墙就可以站起来了！你看…………”

“看什么看！你这个身体不能用了！！”蝎子把他抱起来，吼回去。迪达拉缩起眉，摆一个要哭的表情，蝎子叹了口气。“你别摆这个脸，只有机油可以让你流。”

“…………我知道！嗯。”迪达拉马上把头转开，睡莲的花瓣已经开始合拢了，他移动手指逗弄一下鱼糕和虾饺，然后那只手臂也断了，笼字衣袖里晃一圈，掉了下去。

换上备用的身体，迪达拉把脸埋进棉被，从头发的缝隙里望蝎子处理那架傀儡。把完好的零件拆下来收好，不能用的就烧掉。他觉得有一点点恶心，就像看着别人处理自己的身体。他又把头埋下去，然后把鱼糕和虾饺叫进来，抱住。他感觉不到动物的体温，可是知道那是温暖的，那就足够了。

蝎子处理好那架傀儡，转回来看见迪达拉抱着两条狗无聊得快要睡着，于是挪过去，把它们赶到门口。“迪达拉。”他推推他的肩膀。“站起来让我看看好吗？”

“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有看过傀儡摔跤。嗯。”迪达拉没有理他，钻进被子蒙住头，然后又钻出来，挪到外面，抱住鱼糕和虾饺，把脸埋进狗毛。

蝎子眨眨眼，连上傀儡线把迪达拉拖过来。迪达拉挣动几下，挣不过他，于是放松身体让他拖进去。“你闹什么别扭，是饿着了还是累了？”蝎子捉着他的肩膀提起来，放在软垫上。“饿了就说要吃什么，累了就自己去睡觉。”

迪达拉撒气一样钻进被子，拉了灯，然后把头蒙起来，蜷起身体。蝎子拍拍被子，出去。迪达拉掀开一条缝，看见蝎子出去了，于是又把鱼糕和虾饺唤进来，抱着。

“大叔是不是讨厌我了？嗯？”他捧住虾饺的脸，把鼻子贴到它的鼻子上。“因为我的身体换成了傀儡，所以大叔讨厌我了，对吧，他还是比较喜欢人类的身体吧，又温暖，又柔软，还是活的，我已经不能算是活人了吧。嗯。”

虾饺伸出湿呼呼的舌头，舔了舔他的脸。

“搞什么啊。”迪达拉又把头埋进鱼糕和虾饺的毛。“这个身体只有机油可以流呢。嗯。”他缩起眉毛，揉揉眼睛，连机油都没有流出来。

蝎子回来的时候鱼糕和虾饺正卧在门口，他动动脚把两条狗赶开一点，进屋，关门，鱼糕抬起头望一眼，又趴下去。

迪达拉缩在被子里，偶尔扭动一下，蝎子拍拍他的大概是腰的位置“小混蛋，还在堵气吗？”

迪达拉僵了一下，然后连扭动都不动了，蝎子掀开被子扔到一边。

迪达拉在软垫中间缩成一团，像极了卷着尾巴睡觉的喜马拉雅长毛猫。蝎子笑几声，抓住他垫在脸下面的手臂，一拉，迪达拉连忙把手摔开，又叠在脸下面。

“……你在搞什么啊，小子。”蝎子捧住他的脸，他拍开蝎子的手，往旁边缩，缩到软垫的边缘，拉起垫子蒙住头。

蝎子觉得不对劲了，他抓着迪达拉的脚踝拖过来，翻开，捏住他的脸转过来，一眼就僵住了，然后不安起来。“……迪达拉……你……”他捏住他的肩膀，用力抱住。“……你……”摆这样的表情，如果是原来，一定已经哭出来呀。

“……”迪达拉立起眼睛瞪视他，然后用力把他推远。蝎子愣了一下，伸手过去，被他拍远。“大叔你是不是讨厌我？”迪达拉皱起眉，­唇­角有愤恨的神­色­。“每次看到我都回很不高兴，看到关节就更不高兴，如果我还是人类，大叔就不会这么奇怪对不对？嗯？”

蝎子动动嘴角，使劲抱住他。“你在说什么啊迪达拉！”他吼他，缩起眉毛。“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讨厌我吗！”迪达拉使劲推他，推不动，抬起手来一个手刀砍在蝎子脸上。他看看蝎子裂开的面部外壳，收回力道不再推他。“……别摆这种脸，又不是人类，没有眼泪可以流。嗯。”迪达拉转开头，唤鱼糕进来，蝎子把它瞪出去。“比起傀儡，大叔不是更喜欢人类吗？”他垂下眼皮，缩起眉毛。“如果那个时候我死了，大叔是不是会喜欢我稍微久一点？嗯？”

蝎子突然觉得有冷汗爬上脊背，自己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出现了。“谁，谁说你不是人类的！！还有，谁跟你说了我讨厌你的！！”蝎子抬起他的脸，去撞他的额头，被挡了下来。

“又不是­肉­，撞起来感觉很差的。嗯。”迪达拉把蝎子的头推回去。

又不是人类，没有眼泪可以流。嗯。又不是­肉­，撞起来感觉很差的。嗯。如果那个时候我死了，大叔是不是会喜欢我稍微久一点？嗯？

“…………没有人说你死了比较好啊，迪达拉。”蝎子用力闭紧眼睛，把额头靠在迪达拉的胸口。“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吗？”他咬住嘴­唇­，捏得迪达拉的手臂“格、格”地响起来。如果是人类，现在应该流眼泪的，他闭紧眼睛，连机油滑出来的粘稠感觉都没有。那是当然。“这都要怪你，迪达拉，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这么自私。”他抬起头，狠狠地盯着迪达拉：“这是你自己惹出来的，虽然我也想过就那么让你死了或许是最好的结局，但是我已经不能忍耐一个人的生活了。这都是你的错。是你的错。”

“……大叔你在强词夺理！！嗯！！！”迪达拉小声抗议，被蝎子撞了下额头。“可是真的很过分啊！明明知道我还没有先进到可以把机油挤出来，还那么说！嗯！”他嘟起嘴，抱住蝎子。“下次­干­脆给我安个装机油的胶袋吧，做表情的时候还可以流点机油应应景……大叔？嗯？”

“…………迪达拉……”蝎子抱住他的肩膀，把头搁在他的颈窝。“……请你留下来，留在我身边，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走了。求你。”

“……大叔……”迪达拉缩起眉。“下次你也给自己安个装机油的胶袋吧，做表情的时候还可以流点机油应应景。嗯。”

蝎子撑起来，咚一声撞上他的额头：“臭小子这个时候说句正经的话会S……”他突然咬紧嘴­唇­。

“那我说了啊。嗯。”迪达拉吸一口气：“大叔你说过饿了就说要吃什么累了就自己睡现在我又累又饿要马上睡一觉醒了要吃鱼糕和虾饺还有鱼子饭和关东煮还有怀石料理大叔你做来给我吃。嗯。”

趴在门口的狗立起耳朵抖一抖，准备随时逃跑。

“村口上田屋的鱼糕和桃花树下南雁的虾饺对吧。”蝎子摆一个“你小子真够挑的”的表情，给他拉好被子，鱼糕和虾饺立起的耳朵放了下去。“我去买。你还要什么？”

“这个。嗯。”迪达拉伸出手指，指一指嘟起来的嘴­唇­。

“晚安吻吗？”蝎子挑一下眉，伏下去吻他。“我去买了，你好好睡一觉。”他走出去拉上门，一会儿之后又传来大门锁上的声音。

迪达拉翻来翻去，又把被子拉上来蒙住头，一会儿之后翻身起来。

“这怎么睡得着啊。嗯。”他摸摸嘴­唇­，伸出舌头舔过手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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