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是先说说,行的话,我送东西过来。ww***张庆祥说。
好吧!
乌春去跟监院师说。
一件什么东西?昌性师父问。
电台。
昌性师父吃惊,电台是什么东西没见过,知道它是干什么的,联想到使用电台的人,直愣地望着徒弟,眼神有几分陌生藏在里边。师父问:他反对日本人?
是!
这样对话证明了一件事,反对日本人的人藏一部电台到寺院里,同
意不同意是一个人立场了。国难严重,外患日亟,吾辈僧伽亦国民一分子。(高僧太虚法师语)。释昌性大概也这样想的,立即表态:让他送过来吧!
特殊年代特殊形下,不问世事的僧侣们帮了张庆祥,电台晚间送过来,监院师做了缜密安排,将它藏在佛殿的神台附近,假如宪兵来搜查也不会怀疑电台藏在这里。
请你转达我对昌性师父的敬意,为我们……张庆祥真挚地说。
师父恨日本人!乌春一语道破。
寺院的监院师目睹一个生命在眼前被剥夺是怎样感觉呢?一个披头散、带大襟(斜襟女式衣服)的少妇被日本兵追到庙里来,她扑通跪在昌性面前:
救我呀,大慈大悲的师父啊!
昌性师父刚伸手去扶她,一个端着刺刀的日本兵嚎叫着跑进来,他的脸挂着彩——手指甲抓挠留下的口子,正流着血。他一边喊巴嘎,一刀捅入少妇的下身,鲜血喷溅昌性师父一脸。
南无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罪过变本加厉,刺刀一下一下戳下去,少妇已死,日本兵刺刀捅尸体,朝女体身下捅戳,好像十分痛恨那地方。寺院的监院师心在痛在流血,沾着中国人鲜血的刺刀也一下一下捅戳在自己的心上,侮辱性的行为又在流血的伤口上撒盐……我分析这大概是昌性师父不顾生命危险帮藏匿电台的原因,也是乌春说的师父恨日本人。
你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乌春问。
遥远的地方……说到回来张庆祥神黯然下去,一是去苏联路途遥远,跋山涉水,路上生不测说不准,还有每况愈下的身体,长时期的谍报工作损害了健康,我不一定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