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跑了一个?吉原圭二问。
哈伊!
吉原圭二又问:抓到没有?
宪兵少尉说搜遍铁路沿线未现那个人。三江宪兵队长派人到出事的现场,一起来的还有警察,最后也没找到。逃跑者很聪明,躲开积雪,没留下脚印。风破冰船一样在雪原上开辟一条条通道——雪沟,沟底露出黑糊糊土地,人踩上去没留痕迹。
尽管跑了一个特殊工人,联队长没太当回事。人半路逃走的,还没挨秘密工程的边儿,不涉及泄密,对他们没任何影响,也没任何责任。逃跑事件不是生在白狼山,他们就没责任。
宪兵少尉汇报完离开,吉原圭二写了一个手令,让赶来汇报的士兵带回山里,内容是:严加看管这批特殊工人,对已负伤的通通回填。ww看样子联队长没回山里的意思,他开始吃饭包,白菜叶很嫩,新鲜的菜汁儿顺着嘴巴淌下,样子贪婪。
吃饱日本人也打饱嗝,声音有些怪,像一只气力不很足的小狗叫:呃噢!回到炕上,身体舒服在上面,**虫子一样爬出来,我们索家注定要倒霉,都是那只可恶虫子惹的祸。
两天前吉原圭二觉得脚好多了,护理他的日本兵扶着队长在院子走动,范围是头道院子。这个院子很清静,索家老少生活起居在后院——二道、三道院子。联队长目光向后院飘扬,见有人手拿花花绿绿的东西,问士兵:
他们在干什么?
结婚,操办婚礼。
谁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