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县长和夫人，警察局长陶奎元和三姨太……四姑­奶­说。ww***

宪兵队有人买票吗？富墨林问。警察和宪兵经常来看电影，天知道他们是来看电影，还是­干­别的。

特高课长，订了一个包厢。四姑­奶­说。

富墨林接触过宪兵队特高课长五木宽，也是来买电影票认识的。上次电影开演时，他暗中观察那个包厢，坐在那里看电影的是角山荣队长和一个日本女人，想想今晚大概也是。大体掌握小城的人物们，对共产国际三江报组来说是必要的，他们今晚借放映电影机会报，在有警察、宪兵头目的最危险人物眼皮底下报。尼莽吉主动要求做事，不能打击她的热，什么事都不让他做不成。他说：你帮我盯着放映室的门，不许外人靠近。

中！我搬凳子坐在门口。四姑­奶­说她利用加凳子，堵在放映室门口，挡着人。

可以。只是目的别太明显。富墨林叮嘱道。

我明白！

平常放映电影富墨林选一个位置看电影，或巡场子，戏院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巡场，经理可以不做这些的。ww当然做了也无可非议。今晚电报，他决定不时巡场。

幕布上的故事继续着，富墨林瞥眼宪兵队特高课长五木宽购票的包厢空荡荡的，没人看电影。

电影放映机旋转，哗哗的响生掩盖住内室的声音。电影放映室跟容纳几百人的戏院隔开似的，成为相对的独立空间，两道门拴牢，门前还有四姑­奶­，她的椅子背直接顶在放映室门上，那扇门朝外开，外边的人进这扇门，必须得她移开椅子，即使里边的人出来，也需她让路。

放映室内只齐文玺一个人，电台已经打开，他正呼叫共产国际中国报组织——

蝴蝶呼龙卷风！

龙卷风收到！

报开始，是齐文玺编好的密码，短短几十秒钟，他完成报任务。组织没有新指令，他关闭电台，将它在储藏间藏好，坐在放映机前，继续他的放映员工作。

电波毕竟不是一只蝴蝶，尽管它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起飞，归终要飞越亮子里的夜空，今晚有两双眼睛盯着，它一起飞便被一双眼睛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