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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冰山相公甩不掉:休书无效 > 还爱他吗?(2)

还爱他吗?(2)

肖月红闻言抬头,只觉意外,拿疑惑的眼神望着他,着实不解他话里的意思。

“是费若吉教的你吗?他要你弹琴你就听话的去弹,现在我叫你过来你就听话的过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过去的她不会像现在这样被自己呼之则来的!

“裴延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不要每件事情都跟费若吉扯上关系好不好?刚才要不是你威胁我,我会这样吗?

不要把我和费若吉之间想的那么肮脏,我们是清白的,根本一点事情都没有。”

“我真的很愿意相信你的话,但是我所看到的,根本不是这样!”裴延诺气急败坏的控诉。

迎着他愤怒的目光,肖月红只觉无奈,闭了闭眼,她强自镇定,“够了,我不想跟你吵架。

你想去就去,不去的话就算了。”

说完转身就走。

她自是不知道她一走,裴延诺便气愤的一拳打在了床帏上,心中有悔有恨:

他为什么要跟肖月红那样的话,为什么要把肖月红逼走呢?

她不是可以留下来了吗,为什么自己的嘴却那般不饶人…

裴延诺啊裴延诺,你把肖月红赶走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何苦?

何必呢?

明明希望她留下,偏偏还要做出与之相悖的事情,有意义嘛?

如今好不容易要缓和起来的关系,转眼被他这样一手破坏,他心里说不出的懊恼,恨不能一头撞上墙。

然而不可否认,看着她,他真的很难不想起她和费若吉在冷阁独处的情景。

那天,如果他不过去,将会发生些什么?

在相思的缠绵曲声下,­干­柴碰上烈火……

他不敢想象!

也许,他是时候做决定了,与其让自己每天陷入在怀疑当中,要么选择失去她,要么选择留下她。

只欠东风

从静园出来,肖月红径自回去冷阁,一路上一边走一边想着事情,刚才裴延诺提到费若吉,不知道她要费若吉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大嫂!”

听到叫唤,肖月红急忙转头看去,见叶美荷轻摇莲步的走了过来,笑容满面的,一袭绣满兰花的白衣衬得她光彩夺目,

“二妹。”

“大嫂,准备的怎么样了?大哥去吗?”叶美荷笑盈盈的凑近她问,话有所指的看了看静园的方向,

“我和延庆现在可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肖月红微微一笑,“我也快了,三妹呢?她和三弟去吗?”

“去啊,怎么不去,三弟说了,三妹发生那种事情,每天闷在家里也不好,现在正好带三妹出去散散心。”

“这就好。”孙彩衣能答应出去,就证明她想开了,肖月红心中安慰,忽的脑中灵光一闪,

“那费公子来了吗?”

叶美荷闻言愁苦的抬头,忽的眼前一亮的伸手指着她身后的某处地方,“瞧,说曹­操­曹­操­就到!”

肖月红循着看去,果然看到费若吉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这么好的聚会,我怎么能不来呢?”

“都准备好了吗?好了,可就要出发了。”

一听这么快就要出发,肖月红不禁暗暗心焦,裴延诺也不知道要不要一起去!忍不住回头望了眼静园的方向。

门口,似乎并没有人出来。

再则,辰时也未到啊。

叶美荷见此,连忙对费若吉道:“你急什么呀,我大哥还没来呢?”

费若吉闻言看向肖月红,犹疑地问:“怎么,裴兄不想去?”

“不是不想去……”肖月红话音未落,费若吉笑道:“既然如此,我去叫他来就是了。”

“不要去!”肖月红急道,他现在怎么可以去见裴延诺?少不了又会吵起来吧。

费若吉纳闷了,“怎么了?”去叫他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们还是先到门口吧,要是他不出来就算了。”肖月红强自微笑,反正她对裴延诺希望不大,何必再生事端。

费若吉也不想让她为难,点头默许,率先朝前院走去,心想裴延诺其实不去也挺不错的,至少碍不着他的事。

“大嫂”叶美荷柔声叫着走到肖月红面前,肖月红抬眼看她,温和的道:“你叫上三妹先去门口等吧。”

“大哥真的不想去吗?”

叶美荷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今天我可是好不容易把大家聚在一起的,大哥不去真叫人失落。”

“他真的是太累了,昨晚一夜没回家,所以,需要点时间。”

肖月红尽量把话说的委婉一些,不想有任何的误会,叶美荷眼前一亮,“听大嫂这话,你们应该是和好了吧。”

肖月红怔住,一时哭笑不得。

“和好了好,这裴家如今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嫂,你说呢?”叶美荷笑呵呵的说着,眼巴巴的瞅着她,嘴角弯起似有若无的狡黠,肖月红只觉奇怪,她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有余味。

特别是她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别有深意一般,竟有几分讥嘲。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是在暗示什么吗?

想说,她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我去叫上三妹,先到门口去了,你也抓紧时间搞定大哥吧。”叶美荷笑颜逐开的说着离开。

肖月红只觉恍惚,好像刚才看错了一样,眼前的叶美荷根本就跟从前一样,每天笑嘻嘻的。

然而想到娇儿的死,她不得不保持警惕。

搞不好,自己今天花的心思还比不上她来的厉害。

可回头望望静园,那里仍旧一点动静也没有,她转身想走过去再问问裴延诺的意思,但走到静园门口,她就止住了。

不过是一趟出游,裴延诺不去也没什么关系,要是自己为了这件事去求他或者催促他,他肯定会有疑问的。

哪家姑娘有福气

如此,一切就会有变动。

算了吧。

打定主意,肖月红放弃了去静园的想法,转而走向一旁的长廊,走向裴家的大门口。

********

没想到今天的天气会这般好,晴空万里,阳光和煦,处处可见柳絮飞扬,百鸟飞翔,花儿们争奇斗艳。

肖月红一路看过裴家的满园春­色­,来到门口时,发现外面停着的马车上下都用五颜六­色­的花编制成的花圈围了起来,真真好看,不由感到意外。

“费公子真是知情知趣的人,竟能想到把马车弄得如此漂亮,真叫人赏心悦目。”

叶美荷不知何时来到肖月红身边的,肖月红听她如此说,不由转头看着她,“是很不错。”

“如果谁以后嫁给他,一定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大嫂,你说呢?”叶美荷侧头望着她。

肖月红随口顺道:“是啊,一定很幸福。”

哪知叶美荷忽然低头叹道:“唉,就不知哪家姑娘能有此福气!”

肖月红笑而不言,步下台阶,心知费若吉的事情不是自己该关心的。

“都上马车吧,我们该出发了。”费若吉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对站在门口人说道。

“好啊!”叶美荷应了一声,便拉着裴延庆的手朝马车奔去,“我要挑一辆最好看的马车坐。”

费若吉欢快的笑道:“行啊,喜欢就行。”转而看向孤身一旁站着的人,“月红,你要坐哪一辆马车。”

肖月红瞅他眼角眉梢都带着某种兴奋,忍不住泼他冷水,“我再等等相公,他坐哪辆,我就坐哪辆。”

费若吉脸­色­稍黯,所有的兴奋都收敛了起来,“他会来吗?”

肖月红低垂眼睑,其实她也拿不准。

双手不安的握在一起,不知道裴延诺会不会来……

“费公子!”

叶美荷忽然折了回来,看着费若吉笑道:“虽然我们都说要去踏青,但这个主意毕竟是你提起的。

娇儿,以后不要这样

具体去哪儿,你可是说过,你会安排计划好的,所以,一会儿你可得在前面带路啊。”

费若吉­干­笑两下,“你就放心吧。”

叶美荷见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在肖月红身上掠过,不由看向肖月红,“大嫂,大哥还没来吗?”

肖月红抬头笑笑,“不如,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不行。”叶美荷忽的一把抓住她的手,“大家都去了,你怎么能不去?娇儿呢,娇儿哪去了,叫她催催大哥好了。”

“娇儿?”

仿佛才想起什么似的,肖月红赶紧抬头四处寻找清吟的踪迹,她记得从早上到现在,她就没见过清吟。

这丫头,哪里去了?

心中不免焦灼万分。

特别是看到叶美荷还在面前笑盈盈的,好像什么事都逃不过她的掌控一样,自信、得意…

她心下一沉,眸光一转,急忙跑进裴家大门。

“月红!”费若吉见此,赶忙追了上去。

“娇儿,娇儿……”肖月红像发了疯一样冲进大门就不迭声的叫唤起来,也不管旁人怎么看她。

费若吉只觉奇怪,不明白她脸上为何会流露出焦急的情绪。

“大少­奶­­奶­!”回廊里,清吟拿着一个包袱走着,听到肖月红的大叫,急忙走了过去。

“娇儿!”肖月红看到她,几步跑过去,一把拥住她,“你刚才哪儿去了,你吓死我了知道吗?”

“大少­奶­­奶­,奴婢没事,奴婢只是去厨房拿了些吃的,怕大少­奶­­奶­在路上饿了。”

肖月红心中一动,她肖月红何德何能,居然能拥有娇儿和清吟这样处处为她着想的好丫头。

心中感动,她不由抬手轻抚清吟的脸颊,关切的望着她,“娇儿,以后不要这样了,你应该跟着我,时时刻刻跟着我,你明白吗?”

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

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护她。

清吟点头,她能感受到肖月红此时此刻对她的关切和在乎,只是怕身旁的费若吉看出点什么,忙笑道:

叶美荷并非无懈可击

清吟点头,她能感受到肖月红此时此刻对她的关切和在乎,只是怕身旁的费若吉看出点什么,忙笑道:

“我还替费公子准备了爱喝的碧螺春!”

“碧螺春?真的吗?”

费若吉顿觉眼前一亮,“还是娇儿对我好,不像某人就知道让我替她办事,却不知道犒劳犒劳我。”

听着他略带不满的话语,肖月红自知理亏,却不得不厚着脸皮问:“那件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你总算肯看我一眼了!”费若吉欣慰的冲她笑笑,“已经差不多了。”

“谢谢。”知道他没有忘记肖月红安心了不少。

费若吉忽然蹙眉,“说真的,这个叶美荷,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的有很多疑点。”

“疑点?”肖月红迟疑的问,“什么疑点。”

虽然早知道要他查的目的,就是想在叶美荷身上找出一丝的破绽,可她却不敢跟费若吉说出来。

毕竟他和叶美荷有些交情,万一打草惊蛇岂不白费心机???

“据我查,叶美荷在还没嫁进裴家的时候,有一年,她不幸染了重疾,叶家散尽家产遍寻名医为她救治,最后还是被大夫们告知药石无灵,叫叶家二老准备后事。

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叶美荷忽然又好了起来,我问了叶家府中很多人,他们都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反正是一夜之间,叶美荷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不仅病好了,而且人也越发的厉害。”

肖月红听着,才知道叶美荷身上也并非无懈可击的,只是她有些不明白费若吉的话,

“厉害?此话怎讲?”

“说是这叶美荷以前什么都不会­干­,每天待在家里除了吃就是睡,但自从病后,就变得勤快了,既懂得孝顺父母,也会做些女红,烧饭做菜什么的。”

“你的意思是,自病后,叶美荷所有的一切都变了。”肖月红猜疑的说着,孰料费若吉点头,

一切全凭天意

“你的意思是,自病后,叶美荷所有的一切都变了。”肖月红猜疑的说着,孰料费若吉点头,

“据我目前所知道的,是这样没错。”

“那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吗?”

肖月红眼含期待的望着他,真希望能多知道一些叶美荷的事情,费若吉忽然一笑,“有。”

“什么?”

“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你让我查叶美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听他把疑问往自己身上靠拢,肖月红转开看他的目光,看向旁边的一从花草,“这是裴家的事情,费公子就不必­操­心了吧。”

“可是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喜欢­操­心。”费若吉说的煞有介事,肖月红抬头看他一眼,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费若吉听了,淡然一笑,“好吧,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一定要第一个想到我,这是你欠我的。”

“欠?”肖月红疑惑。

“我帮了你这样一个大忙,你当真就一曲曲子就能报答?我这几天可是每天奔波劳累啊。”

看他在自己面前倒起苦水来,肖月红面不改­色­的道:“我会还你这个人情的。”

“这可是你说的。”

费若吉如遭大赦,脸上的萎靡瞬间消失不见,笑了起来,肖月红点头,“看天­色­,也该出发了。”

说完就往外走,费若吉急道:“不等裴兄了吗?”

“不等了!”肖月红头也没回的说,只要清吟没事,其他的,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特别是裴延诺。

去不去是他的自由,她无法­干­涉。

因为她已经尽过力了。

如此,一切全凭天意。

携着清吟,肖月红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门口,外面,孙彩衣和裴延城已经坐进了马车里。

叶美荷还站在外面,一见他们出来,有些不耐烦的催促,“我们都等了这么久了,到底还去不去啊?”

介不介意

费若吉面带微笑的走向叶美荷,“瞧你,几个人就你最着急,看不出来啊,你居然是个急­性­子。”

“是你们太慢了好不好!”叶美荷不满的嘟起嘴,转而看向肖月红,“大哥还是不来吗?”

肖月红点头,“不等了,我们去吧。”

“那好。”叶美荷这才转身走向马车,费若吉看着,等到肖月红走到身边才转头,“确定不等了。”

肖月红想也没想的答:“确定!”

“那好,走吧。”费若吉率先往前走去,到马车旁的时候停下来替她挑开车帘,“介不介意,我跟你同乘一辆马车。

也许我们还能顺便说说你要我查的事情。”

肖月红闻言,不得不承认,这个费若吉说话相当有技巧,居然知道拿叶美荷的事情来引诱她!

不过,她真的很想知道叶美荷更多的事情怎么办?

她等不及费若吉将查好的资料拿给他。

因为,今天的出游,叶美荷应该也会有特别的准备吧。

如果不能多了解她一些,她怕自己到时候应对起来手忙脚乱。

“你想坐的话就一起吧。”

肖月红口吻淡漠的说完,率先上了马车,费若吉紧随其后,刚要钻进马车,背后陡闻一个响亮的声音,

“不过是晚来了一刻,怎么,大家都等不及了吗?”

费若吉转头,轿中的肖月红则立时掀开了侧帘,看着说话的人,惊道:“延诺!”

“这么好的天气,不去出游真是太浪费了。”

裴延诺昂首阔步的走过去,无视费若吉脸上的又是讶然又是失望又是落寞的复杂表情,径自上了马车,从他身旁钻了进去。

“费兄,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三人同乘一辆马车如何?”随风飘扬的车帘里,飘出裴延诺清亮的嗓音。

费若吉听着,顿了一会儿,开口道:“好啊。”

肖月红闻言,抬眼看看坐在旁边的裴延诺,他嘴角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看不出心情如何。

他的笨女人

但肖月红觉得,她该小心为上。

然而费若吉的进来,让她心里平添几分压力。

就在费若吉没有出现之前,她和裴延诺还在因为他的事情而吵翻,现在,三人同乘,面面相睹,这种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明明这种尴尬是可以避免的。

可裴延诺的邀请,费若吉的应邀,一切发生的那么理所当然,她觉得,这两个人明着暗地似乎都有一种斗气的意味。

谁也不想让谁好过。

好吧,那就三个人一起不好过,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话也不说,平添几分憋闷。

“月红,说吧,想去哪儿逛,今天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裴延诺首先打破了马车里的平静,有意无意的伸手揽住了肖月红的肩。

肖月红对他笑笑,刚张嘴要说话,对面坐着的人费若吉抢先道:“裴兄放心,今天我是东道主,地点、吃食、任何费用,都算我的,我早已找了个不错的去处,保管你们会喜欢。”

“哦,这次出游竟然是费兄准备的?”裴延诺的目光掠过费若吉,看向了肖月红,“我记得你说,你是答应的二妹。”

为何现在却是费若吉在背后安排?

难道他们想背着自己,在外面偷会?

不过,这一次他们学聪明了,不是在裴家,而是在外面……

在外面好,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会有熟人看见。

为何他心上如有一柄尖刀划过,痛得鲜血直流。

他的笨女人,到底要把他的脸面丢到什么地步?

迎着他眸中陡现的一丝凌厉,肖月红心中一紧,低垂眼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那头,费若吉轻松惬意的打开折扇,“裴兄,二少­奶­­奶­觉得我知情识趣才让我来安排这趟出游,你觉得有什么不好吗?”

裴延诺淡淡一笑,“没什么不好。就是不知道费兄最近怎么这么闲,我可是听说,费老将军那边出了点什么事。

错怪

迎着他眸中陡现的一丝凌厉,肖月红心中一紧,低垂眼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那头,费若吉轻松惬意的打开折扇,“裴兄,二少­奶­­奶­觉得我知情识趣才让我来安排这趟出游,你觉得有什么不好吗?”

裴延诺淡淡一笑,“没什么不好。就是不知道费兄最近怎么这么闲,我可是听说,费老将军那边出了点什么事。

而裴兄还能如此若无其事的跟我们出游,难道就一点也不关心费老将军的安危吗?”

费若吉脸­色­微变,没想到裴延诺连这个都知道,心中不禁感到片刻的惊奇,随即恢复如常,

“你也说了,我爹是老将军了,既然是老将军,对于身边发生的事情自有应对,我这个做儿子的,现在只需要把将军府掌管好就可以了。”

“是吗?”

裴延诺仍旧淡淡的笑着,揽着肖月红的肩,把她往怀里搂,这让费若吉看着,心中抽痛。

裴延诺这是在跟他宣布主权吗?

再告诉他,不管他对肖月红存着什么样的心思,肖月红仍旧是属于他裴延诺的,他想怎样都可以!

而他,就只能像个傻瓜一样看着。

肖月红顺从的投在裴延诺的怀里,看着对面费若吉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楚,微微抬眼看着裴延诺。

这两个人明着什么事都没有,可说出来的话无不透着一股火药味。

谁也不甘示弱。

她夹在中间,说不得,动不得,只能顺从裴延诺的意思,否则只会把气氛搞得更糟糕。

“听说裴兄前几日谈了一单大生意,对方一开口就给了你百万两银子,就不知裴兄要给出的几十万匹布准备的怎么样了?

听说期限,也该就在三天后,而今已经过去了两天,难得裴兄在这个时候还想着跟月红出游。”

肖月红闻言,惊得抬头看着裴延诺,“他说的是真的吗?”

所以,他是因为这件事,昨晚才没有回来?

大家打平了

也是因为这件事,所以他才会迟疑要不要跟自己出游?

天呐,她都做了些什么?

刚才居然还怪罪他。

“不要听他说,绸缎庄的生意好着呢,几十万匹布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很大的难题。”

“据我所知,裴家的绸缎很多也是从别的布厂竞购的,而裴兄所答应的是要给百万匹纯白的布料,裴家布厂一年前才开的,论技术论人力,都不及那些老字号来的有经验,有速度。

所以裴兄需要人帮忙的话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帮你的。”

“多谢费兄好意!”裴延诺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看着费若吉此时此刻的得意,心中不由怒火中烧。

于是,开局第一场,大家打平了!

见裴延诺脸上露出愠­色­,肖月红知道这单生意不好做,也不好当着费若吉的面再问些什么。

只是静静的靠在他身上。

这些日子,她从来没有管过他生意上的事情,乃至他身边的事情,现在连他有了困难也不知道,她觉得自己好大意。

还记得以前生意上有了问题,都是他和她共同想法子解决,但这一次,他却选择了孤军奋战。

而自己在这个时候不体谅也就罢了,居然还扯出个费若吉来让他分心。

想想,她最近似乎做了不少错事。

“吁……”马夫的一声长喝伴随着骏马的长嘶响彻云霄,马车东倒西歪了一阵才停下。

“发生什么事了?”裴延诺一把挑开车帘问。

“前……前面…”

马夫脸上惊恐万状的,似是受了惊吓,连字都咬不准,裴延诺循着看去,那一刻他也惊呆了。

一个奇装异服的少女骑在一头浑身雪白的老虎身上……

这场景似曾相识。

那女子更是熟悉。

“中原人,好久不见!”女子骑在老虎身上跟裴延诺打招呼,笑的甜美,“还记得我的大蟋蟀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裴延诺惊道:“沙玛!”

中原人,还记得我

“记得我就好!”

女子骑着老虎朝马车慢悠悠的走过去,引得无数行人驻足观看,无不感到吃惊和意外。

特别还是跟女子说话对视的人。

“呀,那不是裴家大少爷。”

“是啊,这个女人找裴家大少爷做什么?”

“呵,人家裴家大少爷最近艳福不浅啊,刚纳了妾现在又招惹上一个了呗”

“嘘,别说大声了,小心人家姑娘听到,叫老虎吃了你。”

“她敢!”

后者明显底气不足,望了眼面前那头可怕的老虎,说了一阵便不再说了。

“那你还记得你欠我的十只大蟋蟀吗。中原人!”沙玛口口声声叫着裴延诺中原人,笑的意味深长,

“说好会亲自去还我的,可你这么多天也没去找我,好在我记住了你的名字,裴延诺是不是!

你可让我好找。”

“延诺,发生什么事了?”

肖月红一听裴延诺在跟一个女子说话,四周又叽叽咕咕的议论纷纷,不由挑开车帘问。

一眼看到面前说话的女子骑在一头老虎身上,顿时吃惊的瞠目结舌,“她,她怎么会?”

那个瘦弱的小女子怎么就骑在了老虎背上?

而且有点也不害怕的样子,脸­色­从容。

她,就不怕老虎会吃人?

裴延诺看着吃惊的肖月红,柔声道:“没事的月红,你先回马车里去,我去去就来。”

说着钻出了马车,走向沙玛。

肖月红见他朝女子走了过去,一颗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哪里还能回马车里去,只得两眼盯着看。

万一,那头老虎伤害裴延诺怎么办?

旁边,费若吉也甚是好奇的探出头来看,这一看,他只觉心惊胆寒。

虽然有听说过女子骑在老虎背上的传闻,可真正的看到,还真是第一次,特别是她的服装,突破了传统礼教,穿的极其暴露,只是遮住了隐秘的地方,其他都是露出来的。

这,忽然让他想起了什么!

马能跑的比老虎快?

这,忽然让他想起了什么!

“是我忙的忘记了这件事,真是对不起。”裴延诺朝她拱手道歉,沙玛嘴一撇,露出一抹嗤笑,

“中原人果然是不守信用。”

“姑娘,在下不是不守信用,而是真的有些事情耽搁了。”

沙玛睨着他,很是不屑,“耽搁?不管你为何耽搁,但你没有还我的东西,就是不守信用。

知道我们那都怎么对不守信用的人吗?”

“既然是在下的错,在下愿意承担。”裴延诺郑重其事的说着,“就不知姑娘要如何?”

“简单。跟我回幽花谷,还我二十只大蟋蟀。”沙玛面不改­色­的说着,俯视地面站着的中原人。

裴延诺面露犹豫,“能否改天?”

沙玛摇头,她是不会再给他不守信用的机会了,眸中闪着无比坚定的光。

裴延诺为难的想了会,转头看向马车上的肖月红,“月红,你不必担心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等我知道吗?”

“延诺!”看他说完就朝沙玛走过去,肖月红惊恐万状。

沙玛无视周围所有人的指指点点,独独看着裴延诺,“中原人,难道你准备走路跟我去幽花谷吗?”

裴延诺惊疑的抬头,“到了前头,我会买一匹马。”

“马跑的哪有老虎快!”

沙玛话音未落,但见一条手腕粗的鞭子陡然间从她手中飞出,在空中甩出弯曲的弧线,闪着金­色­的光,缠绕住裴延诺的腰肢,裴延诺大吃一惊,抬头看时,只觉鞭子陡然收紧,随着沙玛的手提起来,他整个人立时悬空了,转眼,他已然坐在了沙玛身边。

两人同乘一头老虎!

女的在前面,男的在后面。

可能是初次骑在老虎背上,男的有些不自在,面露惊疑之­色­,沙玛却一掌拍在老虎背上,老虎受痛猛跑。

“慢着!”

几乎与之同时,费若吉猛然间从马车里飞了出去,但见他手中银光一闪,斩断了马车和骏马之间的锁链,马车陡然向前倾倒,马夫惊得跳下地面,看着前面疾驰而去的骏马。

要不要来点刺激的

那马上也有两个人。

男的在前面,女的在后面。

若是他没记错,刚才马车里就坐着费若吉和肖月红,如此看来,那两人应该就是他们了。

只是,看着同样转眼消失在眼前的两对男女,他不禁问:马,真的能跑得过老虎吗?

肖月红坐在费若吉后面,一路上有冷冷的风不停抽打着她的脸,她的身体,她睁不开眼,随风扬起的衣袂猎猎作响。

马蹄声不绝于耳。

费若吉促使马儿奋力的往前跑着,那雪白的老虎会飞一般,转眼就将它们甩下了大半截。

“月红,相信我能追到他们吗?”费若吉忽然问着。

肖月红紧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后背上,慢慢的睁开眼,“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想到裴延诺跟沙玛坐在一起的那一幕,说心里没有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好。只要你相信我就好。”

夹紧了马肚子,费若吉低头望着前方,跟马好似离弦的箭一样,嗖的一声­射­出去好远,奔腾不息。

“他们在追我们,要不要来点刺激的。”老虎背上的少女忽然饶有兴致的说道。

裴延诺闻言,讶然回头,瞧见后面果然有一匹马儿奋力奔腾而来,他心中一紧,竟看到了肖月红!

“不要!”

瞧见从沙玛手里忽然飞出去的一枚飞镖,裴延诺吓得一跳,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飞镖笔直的沿着马儿的方向快速消失,他看不清。

“前面就是幽花谷了,在你没有还给我我二十只大蟋蟀之时,我是不会放你走的,所以,任何人都不能来打扰你。

不管是谁!”

沙玛坚决的说着,老虎似乎有加快了速度,驮着背上的两人风一样快速的消失在前面的树林里。

“嘶呜……”

大黑马的一声嘶叫,疾跑着中的身体忽然栽倒下去,费若吉大吃一惊,手一伸将肖月红拉到身前,一个侧翻,抱住肖月红滚了下去。

想压死我?

他无力的望着蓝空,享受着她趴在自己身上的充实感,心里竟有些幸福的滋味,“月红,再不起来的话,我可就要被你给压死了。”

他语气柔和的像是三月春风,殊不知肖月红还是没动一下。

“月红,我知道,你一定是在为我刚才舍身救你而感动,但是,不要这样啦,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只要她没事,他怎么样都可以。

“月红,快起来,不要闹了。”

“月红,我真的好累啊。看来我们这次是追不上他们了。”侧头看一眼旁边倒地不起的马儿,哼哧哼哧的喘息,他不由蹙眉,

“这匹马太不经累了,才跑几步就倒地了。唉,以后要出游,我得换匹好马。”

正要转头看肖月红,不经意的望见马儿下腹有血汨汨流出,他不由大吃一惊:原来马不是累倒的。

心中一紧,他急忙坐起身,翻转肖月红,看到她嘴角流出来的鲜血,他魂飞天外。

“月红,月红…”

怎么会?

月红怎么会流血?

伤在哪儿?

想着,他急忙仔细的查看肖月红的身体,没见着伤口,不由心急如焚,“到底伤在哪儿了才会这样!”

大黑马仍旧倒在一旁打着呼哧,他起身走过去,看了看马儿的伤口,发现是一枚扑通的飞镖刺中了马儿的心口,所以才会让它痛得无法动弹。

可转头看看肖月红,她到底是为何才如此的?

怎么办?

眼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怎么办才好!

“月红,月红……”

费若吉走过去,轻轻的搂起瘫软在地上的人儿,环顾左右,不见人烟,而裴延诺和那个女子也早已没有了踪迹。

这个时候,要是折回去,势必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而且过来的时候也没见有人烟。

如此,还是往前走好了。

一则,说不定还能碰上裴延诺,

二则,也许前面不远处可能会有人烟。

老虎的脚印

肖月红现在需要的是找人救治。

顾不得多想,费若吉抱起地上的人儿,大步往前走去。

这条路很偏僻,加上四周靠山,绿树成荫,若非有他不得不走的理由,应该是鲜有人来。

“月红,你不要有事啊,我会马上找人救你的。”

“月红,对不起。”

如果刚才不是他要追过来,肖月红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他要带着她,她也不会从马上摔下来。

想想,他自责极了。

想到那头老虎和那个女子,虽然不敢确定她就是玛莎公主,但他知道她一定是。

老虎…

“老虎的脚印……”看着前面不远处土路上留下的痕迹,费若吉顿觉眼前一亮。

如果能顺着脚印找到他们,那么肖月红是不是就没事了呢?

她,身上找不到伤口,很可能是受了内伤,如此,只要好好的加以调养相信就能没事。

而他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将玛莎公主的事情传出去。

找了个长满绿草的地方,费若吉小心的将肖月红放下来,让她靠在一棵小树上歇着。

起身,从怀里拿出一节小竹筒似的东西,拉开盖子上的一条引线,但闻“砰”的一声巨响,但见一道绿­色­的信号光笔直的冲向高空,嗤然绽放,如一朵绿­色­的花儿,诡异的开放。

他看着天空散开的绿花,满意的笑了起来,转而收起小竹筒,回头看肖月红,举步走过去。

****************

清荷小筑。

早晨和煦的阳光透过树木层层叠叠的枝叶洒落下来,带着一丝丝温暖的气息,投进小筑里。

青­色­的桌子,青­色­的板凳,青­色­的柜子……

一切都是青­色­的。

一切都是翠竹制成的。

此时此刻沙玛坐在小筑外面的走廊里,神情悠悠的靠在一张竹椅上,惬意的喝着茶。

目之所及,是在对面树林里,到处寻来觅去的忙碌身影。

怎么死,也不要死无全尸

啧啧,这个裴延诺捕捉大蟋蟀的速度还真是慢的要死,都过去好半个时辰了,愣是一只也没抓着。

也不知道他眼睛怎么长的,她坐在小筑这边,都能听到那边树林里不时传出来的唧唧声。

明明有很多的好不好,可他就是一只也没抓到。

她就不信,他是抓不到!

她的过去瞧瞧,小心那个中原人会玩什么诡计,万一假装是在抓蟋蟀,暗地却寻思着逃出去的法子,那岂不糟糕!

从椅上起来,沙玛朝树林那边走过去。

躺在一旁休憩的叮当见状,也起了身,懒洋洋的跟着,可能是天气有点热,它吐着舌头。

“喂,中原人,你到底好不好抓蟋蟀啊?”沙玛几步走到裴延诺跟前,不满的责问。

裴延诺转身看她,并不言语。

沙玛见他这样,无奈的摇头叹息,“你不会抓,就问我啊,我可是高手。搞不懂你们中原人为什么要这么蠢。”

“姑娘,也许我是蠢,可你不要把我们所有的中原人都想成我这样好吗?”说的好像像她们这样的人就很聪明。

“怎么,你还跟我生气!”沙玛昂首挺胸的踮起脚望着他,气呼呼的道:“你是不是忘记了,是谁答应过要赔我蟋蟀的?”

居然还敢理直气壮的跟她这么说话。

真是可恶。

裴延诺被她一说,一时语塞,“……”

“赶紧给我抓,要是天黑之前,你还不给我抓到十只,我晚上就把你烤了喂叮当,你信不信!”

旁边走来的叮当一听这话,不由注视着裴延诺,裴延诺看着,吞了吞口水,谁都知道老虎是会吃人的。

而面前的女子更是怪异,连蟋蟀都吃。

他必须小心点。

“我抓!”怎么死,也不要死无全尸。

只是,不知道月红怎么样了?

从沙玛手里飞出去的飞镖有没有伤到她!她孤身一个女子,万一受了伤可怎么办?

拿你的身体去喂我的叮当

没人照顾她,在这荒山野岭的,如何是好?

想着,他不禁皱起了眉头,那个笨女人,真是够笨的,明知道马是追不上老虎的,她为什么还要追来?

再则她又不会骑马。

不会骑马…

可她刚才是怎么骑上的马?

想想,他心里不禁疑惑起来,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

沙玛看他好一会儿站着不动,出神,不禁生气的喝道:“喂,你在想什么呢?你到底是要给我抓蟋蟀,还是要用你的身体去喂我的叮当啊!”

“我抓!”裴延诺不耐的转身继续在山林里来回,搞不清楚自己是倒了什么霉,居然会碰上这样一个古怪的女子。

动不动就拿叮当来吓唬他。

“告诉你哦,天黑之前,一定要抓到一只蟋蟀,否则没晚饭吃。”沙玛看着他的背影,淡漠的说完,走向在一棵大树下躺下来的叮当。

裴延诺心里苦闷,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为了几只蟋蟀而忙的在树林里转来转去的。

而且,转得头都快晕了,还没抓到一只。

“叮当,我去弄午饭,你呢,你好好的给我盯着他,他要是敢有什么坏主意,你就把他吃了。”

抚摸着叮当的头,沙玛看着裴延诺的身影,孩子气的说着,转而起身走向清荷小筑。

临近午时的太阳,有些热烈,可对于在大树林的裴延诺来说,根本一点热气都没有。

只有清爽的风不时在身边吹过。

耳边不停的响着唧唧声,他当然想快一点抓到二十只大蟋蟀交给女子然后马上离开去找肖月红。

可惜,捉了好一会儿,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眼见着就要抓到蟋蟀,却又见它一蹦跳开好远,等到他快步追上去,那蟋蟀已经隐没在绿草地里,不知哪儿去了。

愁!

真愁。

一个大男人连几只蟋蟀都抓不住,他心里难受极了。

脑子里全是肖月红受伤的情形。万一她有事,可怎么办?

撑着点

也许,他不该答应沙玛来清荷小筑的,可他又真的不希望因为自己一个人,而让沙玛觉得中原人都很坏。

——不守信用。

因为这会直接影响到中原人的名声。

叮当过不多久就会啸几声,轻轻的,没有一丝的杀气,表情懒洋洋的,一会儿闭上一会儿睁开。

还真像是个听话的守卫,时不时会朝裴延诺看上几眼。

丝毫没有懈怠的意思。

“有人吗?有人吗?”树林左边的丛林里,忽然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托着长长的尾音随风袭来,

“有人吗?”

裴延诺直起身,朝那声源的方向走过去,大树下的叮当也立时起来,同样看着那方向。

眸光敏锐。

“有人在吗?”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裴延诺听着听着,忽而觉得熟悉,却又不敢确定。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方向,渐渐的可以看到一个模糊地身影在树林里若隐若现。

“有人吗?救命啊,有人受伤了。”

声音虽然无力却仍旧不停的叫着,似乎急于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没有一刻停止过。

裴延诺举步想走上去,不料叮当已经拦在了他的面前。

“啸——”

裴延诺听着他的叫声,望一眼小筑那边,无奈的转身,他现在自身难保,哪里还管得着别人的事情

“有人没有?”

随着声音的临近,丛林深处的男女似乎也渐渐走了出来

费若吉背着肖月红,一步一步踩在高地不怕的地面,许多的青草和青苔屡屡让他不由得往后滑倒,这一路,他走的很是艰难,却始终不肯放弃,因为他已经不光看到了有炊烟袅袅升起,而且能隐约看见清荷小筑的轮廓。

前面不远就有人烟了是吗?

这是他走的这么吃力,唯一感到安慰的地方。

侧头看着背上的人,他不由欣然道:“月 红,很快我们就有地方歇脚了,你撑着点。”

看到你真好

背上的人依旧对他的努力和艰辛浑然不觉,不省人事的睡着,不知道费若吉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摔倒了多少次。

却仍旧只担心她是否摔痛了,都没顾及看自己身上的痛处一样,只是咬着牙一步一步前进。

“有人吗?有没有人来帮帮我!”

实在走不动了,费若吉便停下来,一手扶在旁边的大树上,对着前面的山口大叫,“有没有人啊?”

风吹过,带着他的声音飘荡在丛林里,不绝于耳。

裴延诺听着,忽然顿足叫住,抬头看着声源处:

这声音…

怎么好生熟悉?

像是——

他定睛看去,但见一株大树下,赫然站着一个人,此刻正抬手在脸上擦着,背后,似乎还站着一人。

闭着眼,一动没动。

“有人……”

吗字还没叫出来,费若吉便瞪圆了眼,看着此刻正看着他的人,又惊又喜,“裴兄。”

“费兄!”没有哪一刻比起这会儿他们叫彼此时,语气里竟能够透露出几分喜悦。

费若吉嘴角不由浮现一丝开心的笑容,“看到你真好。”

裴延诺大步走过去,“你怎么找过来的?”

“她…”费若吉侧头看看背后的人,“马死了,她受伤了,我只好带着她找有人的地方。”

看清楚他背后的人,裴延诺大吃一惊,“月红!”

刚才他只看到肖月红在他肩头处露出来的一小边脸还真没认出来她是肖月红。

现在清清楚楚的看到她,他心中惊悸,急忙走过去,“她怎么样了?受的伤严不严重?”

就知道她一定会受伤的,只是没想到会如此厉害,竟昏迷不醒。

“我也不知道,我没在她身上找到伤口。可能是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他什么东西。”

“那你呢?你就没有保护她?”他会跟肖月红一起出现,那么刚才,他们一定是一起追过来的吧。、、

看着喜欢才

“那你呢?你就没有保护她?”他会跟肖月红一起出现,那么刚才,他们一定是一起追过来的吧。

面对他的质问,费若吉有口难言,“我……”

“把她交给我!”

虽然知道肖月红会发生意外完全是因为沙玛怪不得费若吉,可知道费若吉一直跟肖月红在一起,他心底到底还是有几分不快的,走过去,抱过他背后的女人,举步就走。

费若吉也来不及歇息,赶忙跟上去。

“裴兄,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会在这?”

裴延诺没有回答,树林里除了风吹过时,枝叶间相互摩擦发出来的“沙沙”之声,就是蟋蟀的叫声。

热闹的,难以言说。

费若吉一手叉着腰,一手扶着膝盖,疲惫的跟在裴延诺身后,难以想象裴延诺竟会在这树林里出现。

那么,玛莎呢?

她,是否也在这里。

然而,裴延诺是怎么认识的玛莎,玛莎为什么会去找裴延诺?

莫非他们两个之间……

不,他不能胡思乱想下去了,因为这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事情。

“­干­什么?”

裴延诺抱着肖月红刚要走进清荷小筑,沙玛便带着叮当出现在门口,把他们拦了下来,脸上有些不高兴。

“月红受伤了,需要休息。”裴延诺静静的说。

沙玛瞧一眼他怀里不省人事的女子,双手环胸的步下台阶走向他,不屑的白了女子一眼,“中原人,这里是我的家,她受伤了,关我什么事?”

“姑娘,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不然上一次我醉倒在大街上,你也不会把我带来这里。

所以这一次,请你通融一下,让月红进去。”

听他口气竟意外的温和了许多,沙玛瞥一眼肖月红,明白那女子对裴延诺来说一定有些重要。

“我带你回来,那是因为你是男人,而且长得还俊,我看着喜欢就把你带回来了。”——————

她是在下的妻子

沙玛淡淡的说着绕着他转了转,目光停留在肖月红的脸上,“但我不喜欢女子,所以不可能带女人回来。”

喜欢?

随后听到沙玛说这话的费若吉吓了一跳,两眼直直的看着裴延诺的背影,只觉震惊。

这个玛莎除了喜欢一个人,可是不能喜欢别人的。

可她刚才说喜欢裴延诺!

老天。

同样的,裴延诺也为她的那句喜欢感到意外,低头看着肖月红,他坚定的道:“她是在下的妻子。”

“妻子?”沙玛眸光一闪,看向肖月红时,分明有些吃惊,“你,已经娶亲了?”

裴延诺想也没想的点头,“所以还请姑娘不要对在下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了。”

“非分之想?”沙玛很是头疼的想了想这个词的意思,最后皱着眉头问:“中原人,你在想什么呢?

我对你能有什么期望?哦,你是说我要你抓二十只蟋蟀的事情吗?

放心吧,只要你替我抓了来,我就一定放你走。”

裴延诺闻言一怔,忽然明白,原来沙玛对她并没有那个意思,心下一宽,他松了口气。

而后面的费若吉也同样松口气。

“那我们可以进去吗?”裴延诺看着她身后的大门,只想快一点找个地方让肖月红休息一下。

然后清洗一番,找找看,她昏迷是怎么回事。

哪知沙玛对他摇了摇头,“不行。我的房间,岂是你们中原人想进就进的?我能放他们两个进来,已经算是很大的恩惠了。

你们,可不要得寸进尺!”

听她如此拒绝,裴延诺也没办法强求,抱着肖月红转身要走,却被随后而来的费若吉抓住手臂,听得他说:

“先别急,我来。”

裴延诺迟疑了一下,点头。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中原人,你也该知道,你现在站的是我们中原的土地,住的是我们中原的房子,吃的是我们中原人的食物,穿的也是我们中原的衣料,现在,凭什么不让我们中原人进去。”

不怕被老虎吃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中原人,你也该知道,你现在站的是我们中原的土地,住的是我们中原的房子,吃的是我们中原人的食物,穿的也是我们中原的衣料,现在,凭什么不让我们中原人进去。”

一连听他说了那么多的中原两个字,沙玛的头都快大了,“什么中原不中原的,我听不懂。”

他能不能不要一口气说那么多话啊。

不知道她才学好的中原话吗?

“好吧,我长话短说,我的意思是,这里是中原,你住的地方是属于我中原的地界,没有理由不让我们这些中原人进去休息。”

“可这是我盖的屋子!”

这男人是来找茬的吗?“你们中原人讲不讲理啊,就算你们要进去,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我现在已经说过了,我不允许。”

“姑娘,我们只是借宿一下而已。”她用的着这么坚持吗?不知道救人如救火半分耽搁不得?

“我不借!”

沙玛说的斩钉截铁,怒瞪着面前的男子,费若吉无言,碰上这么个没有一点同情心的女人,他只能退步,无奈的看向裴延诺,

“现在怎么办?”

“找地方。”裴延诺抱着肖月红往开阔的草地走过去,他本来就不对沙玛抱有希望了。

“那到哪里去?”

从那边一路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里有一处竹屋了,其他地方除了树还是树,根本没有人烟。

“就近找个地方,”这个费若吉平时看着法子挺多的,可一到关键时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裴延诺抱着肖月红走到附近平坦的草地上,轻轻的放下,便走到一旁丛林里去了。

费若吉看着只觉奇怪,“你­干­嘛去?”

“你没觉得今天阳光很热吗?”裴延诺伸手指了指天空,冷冷道,“我找点绿叶给她遮­阴­。”

“我跟你一起去!”费若吉急得要过去,裴延诺却皱起了眉头,“你就一点也不担心那头老虎来把月红吃了!”

当他是奴才

怎么可以两个人一起走扔下昏迷不醒的肖月红?

费若吉为难的冲他挤出一丝笑容,“对不起,都怪我考虑不周,下次绝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看着裴延诺不高兴的离开,费若吉走到肖月红身边蹲下来,刚才一路上走的那么辛苦,他也累了。

不由坐下来,靠在另一棵树上。

能休息真好。

树林里空气清晰,阳光闪耀,­嫩­绿的叶子如同透明一般透出里面如丝一样的叶脉。

四处看看,沙玛和叮当依旧站在竹屋前。

朝他们的方向看着,嘴角有着耐人寻味的笑意。

他撇头,不去看她。

现在他们只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可以了。

不过这个女人的确很无良。

“过来帮忙!”

不一会儿传来裴延诺的声音,费若吉急忙起身过去,从裴延诺手里抱过了一大堆树叶。

这叶子并非树的叶子,而是灌木的叶子,­嫩­绿肥大,有点像荷叶,但比起荷叶要坚硬许多。

他知道这可以用来遮太阳,但是要怎么遮?

眼下肖月红是靠在树上,本来晒到的太阳就不多,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去遮呢?

裴延诺真是没事找事。

“过来,你站着发什么愣!”

裴延诺看一眼抱着树叶发呆的费若吉,裴延诺心中有气不打一处来,就算他不乐意帮他的忙,也不能对肖月红不管不顾吧。

“来了!”

瞧一眼不知何时走到了肖月红身旁的裴延诺,他赶紧走了过去。

裴延诺接过他手里的树叶,坐在地上,将一片片树叶攒起来,变成一条条的东西,随风轻扬。

费若吉看着只觉怪异,“这是要怎么用?”

“去弄两根细长的竹子来。”裴延诺头也没抬只顾着忙活手里的叶子,淡漠的说。

费若吉气结。

这家伙当他是奴才了吗?

居然用吩咐的口吻跟他说话!。。。。。。。。

磕到了嘴­唇­

“你瞎忙什么呀,这个女人不过是摔下马的时候磕到了嘴­唇­,才会流血的。”不过是点小伤而已,他至于那么小心翼翼的查看吗?

眼看着裴延诺表情认真的瞧着肖月红身上各处,半天也没结果,沙玛忍不住走了过去,

“你根本就不必担心些什么。”

“磕到了嘴­唇­?你怎么知道?”裴延诺看着肖月红的嘴­唇­,问着旁边的沙玛,显得难以置信。

“你看呐,流出来的血已经止住了,而且还结了痂,你别告诉我你从来没受过伤,不知道结痂的地方就是受伤的地方。”

堂堂男人,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真是失望。

听她这么说,裴延诺细细查看了一下肖月红的朱­唇­,发现还真的像沙玛说的那样,薄­唇­上一处结了紫­色­的痂。

“既然你知道她没事,是不是可以去帮我抓蟋蟀了,为了这个女人,你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

“可是现在…”

裴延诺不无担心的看着肖月红,沙玛双手环胸,不满的望着他,“蟋蟀你到底要不要还?

一个大男人如此婆婆妈妈,拖泥带水,这就是你们中原人的本质吗?如果是这样,相信中原人的皇帝也不过如此吧。”

“沙玛,不管你是什么地方的人,但你应该知道,这里虽然是中原,但大家都是平等的。”

她一定要用一样的目光来看中原人吗?

“何况我只代表我一个人,不能代替中原千千万万的人。”

“中原人,你激动什么?我只不过想要我的蟋蟀而已,况且这也是你亲口答应。”

现在他有什么资格来教训自己啊。

“我……”

“放心,我会让叮当帮你守着这个女人的,去吧,不然,天黑之前你还没抓到蟋蟀,你的妻子就是叮当的晚饭。”

裴延诺起身,快步朝对面的树林走过去,他今天就不信了,二十只蟋蟀他能抓不着,不就是几只小虫子。

知道疼,就不要动她

他现在觉得早一点解决了这件事情,对自己,对肖月红,对大家都会比较好。

免得总有人把他一个人想做中原所有人。

沙玛目送他走进树林,才回头看着肖月红,这个女人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面若桃花很是漂亮。

是她家乡那边少见的女人。

毕竟她身子单薄,肌肤胜雪,柔柔弱弱的好像经不起一点风雨,就像她现在只不过是磕到了嘴­唇­就昏迷不醒一样。

不过,她有办法让她醒过来。

蹲下身,她看了看她的鼻子,伸过手去——

“你­干­什么?”扛了两根细竹子过来的费若吉见状,扔了竹子急忙走过去叫住,“你想对她做什么?”

沙玛头也没回的道:“我想­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她是我的朋友,你这样对她怎么能说不关我的事?裴延诺呢,他哪里去了?”

刚才还说什么他们一起走了万一老虎吃了月红怎么办,可现在呢,他居然没守着肖月红,就不怕老虎过来吃她了。

真是表里不一的人。

“喏,他在那。”沙玛伸手往右边的树林一指,“他在帮我抓蟋蟀,不到二十只,他是走不了的。”

“抓蟋蟀?还二十只?你在搞什么,抓蟋蟀做什么,而且为什么不是你自己去抓,而是要他去?”

她不是中原人就了不起,就可以随便使唤中原人?

也太奇怪了。

“是不是他帮我抓蟋蟀,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沙玛找准位置,便掐住了肖月红的人中,哪知却被费若吉伸手一把打掉,

“把你的手拿开,我不许你伤害她!”

“喂!”沙玛不满的回头,恶狠狠的瞪着他,“我是在弄醒她,你­干­什么呀?打的人家好疼。”

“疼吗?”费若吉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提了起来,“知道疼,就不要动她!”

“你怎么这么奇怪啊,我都说了是在把她弄醒,你为什么不让我 动她?”难道他们不希望这个女人醒过来?

能不能给我一点水

“你又不是中原人,你懂什么,万一伤害到她怎么办?”对她到底是不熟,可不能将肖月红的身家­性­命交给她。

“好,不要我帮忙是吧,我走!”

沙玛不满的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谁让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真是无知的中原人。

她真后悔答应爹来到中原。

“喂,能不能给我一些水。”刚才四处看了看没见到有河流小溪,他真是郁闷死了。

“­干­嘛?”沙玛回头来看他。

“洗手!”

沙玛低眉顺眼的看看他的手,果然见上面脏兮兮的,虽然有那么一点想帮她,可她还是不想让他如愿,

“洗手还浪费我的水。没有!”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费若吉看看她又看看肖月红,心道:“这女人真是没心没肺。”

转而看向一旁守着的老虎,费若吉心中不满的抬眼看去,“喂,把你的老虎带走。”

沙玛回头来看了他一样,却没说话。

而叮当似是听了什么命令一般,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在旁边的草地上躺了下来,眨着慵懒的眼。

费若吉见了只觉怪异,“主人都走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想吃月红吗,有我在,你休想!”

说话间在一旁坐了下来,守着肖月红。

林子那边,裴延诺这一次学聪明了,他不再去看到有蟋蟀的地方采取抓,而是脚步轻轻的跟着蟋蟀一路走。

等到了蟋蟀的洞|­茓­,才拿着­干­掉的树枝去戳那个小洞,然后慢慢的将蟋蟀给挖出来。

这不,效果还挺好,一下子就抓到了四五只。

乃是一窝子呢。

他高兴的松了口气,总算,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对抓蟋蟀无从下手的。

“怎么样?抓到十只了吗?”沙玛走过去的时候,看到他正将一只蟋蟀夹着房间一旁的小罐子里,不由问。

裴延诺只是抬眼看了她一下,便又低头去对付蟋蟀。————————

都是自家姐妹

他现在对人不感兴趣。

“你赶紧给我抓,蟋蟀抓到了咱们还有许多步骤要走,你可要抓紧时间,不然叮当的肚子可是饿不得的。”

“你就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沙玛听他这么说便朝清荷小筑走过去,中午的太阳正热烈着,她可不想把自己给热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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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

“这个费若吉也真是的,居然一句话也不说就跑了,害得我白白忙活了一早上,又是收拾东西,又是等大哥大嫂。

结果,就是这样不了了之!

真是气人。”

叶美荷走在裴家的后花园里,不满的跟身边的丫鬟不停絮叨着,经过邀月轩的时候,不由停住脚步,朝窗口看了过去。

“二少­奶­­奶­。”

烟雨从里面出来看到她,急忙施了一礼。

叶美荷笑起来,“彩衣在屋子里吗?”

烟雨点头,“奴婢这就叫三少­奶­­奶­。”

“不必了,我去看她吧,”

进了邀月轩,叶美荷一眼看到孙彩衣侧卧在美人榻上,一口一口的吃着葡萄,脸­色­却不怎么好。

“三妹!”

叶美荷高兴的叫着,走了过去,“今天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二嫂来了!”孙彩衣扯出一抹笑容,赶忙起身,叶美荷急忙过去拦住,“都是自家姐妹不用多礼了。”

“二嫂,你怎么来了?”平常时候她可是很少来这邀月轩的。

“你不是前阵子小产了吗。二嫂也没来看看你,所以今天得空就过来了,怎么样,身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二嫂那些天也是忙着娘家的事情,所以,你不来看我也没事,反正是自家姐妹,不在乎那些个礼数。

只是,也不知道大嫂她怎么样了 ?还有大哥,他居然被一个骑着老虎的女子带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我相信她

只是,也不知道大嫂她怎么样了?还有大哥,他居然被一个骑着老虎的女子带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三妹,你多心了。既然大哥是跟那个女子一起坐着老虎离开,就说明那女子没有伤害大哥的意思。

而大嫂有费若吉陪着,就更加没事。”

“怎么会?为什么大嫂有费若吉陪着,大嫂就会没事?”谁知道他们追去的那一路上会发生些什么。

况且也不知道那个女子是敌是友。

“哎呀,你这就不懂了吧。”叶美荷拉住了孙彩衣的手,笑的和善,“你每天都在邀月轩里不怎么出去,可能不知道。

其实那个费公子一直喜欢着咱们的大嫂,知道今天的出游不?

就是他最先提出来的,说是因为大哥纳妾的事情,大嫂心情不好,所以要带着大嫂出去散散心,我呀不过是去凑个热闹,捧个场的。”

孙彩衣听的似懂非懂,“二嫂这样的话可不好说出来的,万一是你误会费公子,对大哥大嫂都不好。”

“什么误会啊?那会儿在马上,你没看到大嫂的手都搂着费公子了吗?这说明什么,说明早在一起了。”

虽然她说的是事实,可孙彩衣不禁摇头,“我不信!大嫂不是那样的人。就算大哥纳了妾,大嫂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我相信她!”

叶美荷看她表情坚决,明白她是说真的,旋即眸光一闪,“三妹,其实我也是相信大嫂的。”

“既然是这样,那就请二嫂以后再别说那样的话了。

那费公子可是大哥的朋友,他对大嫂好,是因为他作为朋友的想安慰安慰大嫂,绝不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感情。”

“嗯,我不说了!”

没想到孙彩衣这么的维护肖月红,叶美荷意外之余,松开她的手,走到一旁的座位坐下,不经意的瞥见旁边桌上放着的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不由起身走过去,拿起一两件,

身怀有孕

没想到孙彩衣这么的维护肖月红,叶美荷意外之余,松开她的手,走到一旁的座位坐下,不经意的瞥见旁边桌上放着的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不由起身走过去,拿起一两件,

“三妹,既然孩子没了,何必再看着这些小孩衣物徒增伤感。”

“可我忘不掉!”

“三妹,你还年轻,以后会有的。”

“大嫂也这么说,可是,我已经失去了两个孩子,我真的怕了,我怕自己怀上后又会失去……”

如今,她再也不敢想什么孩子的事情了。

“怎么会呢?只要以后三妹好生养着身子,是不会再失去的。”叶美荷放下衣服走了过来。

孙彩衣摇头,“多谢二嫂好心。”

不想再提那些伤心的事情了,她在美人榻上坐下,看着放着的葡萄,“延城给我买了些新鲜的葡萄,我也吃不完,二嫂你要不要吃一点,晚点,我叫人送一些过去给你。”

“是吗?好啊!”叶美荷又惊又喜,“三弟可是会买东西的人,这葡萄肯定好吃。”

“我也这么想,不过吃着吃着还是觉得没味。二嫂若真喜欢就都拿了去,我现在吃什么都没味道。”

“别这样三妹。”

叶美荷说着伸手拈了棵晶莹剔透的葡萄送进嘴里,旁边站着的丫环走了过来,忧心的看着她,

“二少­奶­­奶­,如今你身怀有孕,这葡萄吃了没关系的吗?”

“身怀有孕?”一听这四个字,孙彩衣大吃一惊,转而看着叶美荷,惊喜道:“二嫂,你有喜了?”

“哎呀,香菊你这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三少­奶­­奶­正在为小产的事情伤心嘛。”

叶美荷不满的斥责,孙彩衣莞尔,“不碍事的,香菊,这葡萄是水果,吃了对孕­妇­有好处,你不用担心,我是过来人。”

“可是你这个过来人还不是小产了!”

香菊撇了撇嘴说着,孙彩衣闻言一怔,心中有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发作,叶美荷先一步瞪着香菊斥道:

会好起来的

“可是你这个过来人还不是小产了!”

香菊撇了撇嘴说着,孙彩衣闻言一怔,心中有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发作,叶美荷先一步瞪着香菊斥道:

“你给我闭嘴!谁把你教的如此口没遮拦。”

“奴婢该死!”

香菊急忙施了一礼,叶美荷这才看向孙彩衣,“她是早上,娘派来照顾我的丫鬟,所以比较不听话。”

“没事!”孙彩衣浅浅一笑,“不知道二嫂是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是前几天!是我不好,一直没说,因为想着跟大嫂他们出游玩玩,怕爹娘担心。

后来去不成了,延庆就把这个事偷偷的告诉了爹娘,所以这个早上,我都在爹娘那里听他们说教。

这会儿好不容易出来,就来你这儿了。”

“是嘛,真是恭喜二嫂了。”孙彩衣淡淡的笑着,不禁想起了自己刚刚失去的孩子。

多可惜啊。

大夫都说他快成型了。

想着,不觉间黯然神伤起来。

“三妹,你别这样,你看我都能怀上孩子,你以后一定还可以的,别忘了我也失去过一个孩子。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孙彩衣抬头,眸中闪着泪光,“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失去了我的孩子。”

“彩衣……”叶美荷见状,脸­色­微变,起身过去搂住她,“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谢谢二嫂!”

孙彩衣安慰的抱紧了她。

“都是自己人,谢什么,三妹,你呀以后就给我好好养着身子,以后我那里有什么好吃的补品,我都分你一些,只要你能好起来,一定能一胎就生好几个孩子。”

孙彩衣“扑哧”一笑,“二嫂,你就会取笑人。我又不是猪。”

“这就对了,笑一笑十年少!”叶美荷低头,用丝绢擦掉她眼角的泪水,颇为苦口婆心的劝告,“不要每天都愁苦着一张脸了,好吗?”

喂,你­干­什么

孙彩衣点头。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有事没事,多去我的晴苑走动走动,知道吗?”

“好的,二嫂。”

送走了叶美荷,孙彩衣回到房间,抚摸着桌上那些孩子的衣服,心里跟扎了针一样,深刻的疼。

她才失去了孩子,叶美荷又有了孩子。

难道说,她死去的孩子又跑到叶美荷肚子里去了吗?

如果是这样,她多少可以有点安慰。

只是,她什么时候才能再有一个孩子。

下意识的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孙彩衣愁眉不展,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从邀月轩出来,叶美荷不由回头看了眼邀月轩,嘴角浮现的是一丝冰冷的笑容。

眼下,肖月红不在,正是她解决孙彩衣的时候。

然后,就该轮到裴家的人了。

她,要一一招呼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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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树林里漆黑一片,唯有清荷小筑里透出些许烛光,费若吉看着依旧昏睡的肖月红,已经不止一次焦灼的看向对面的树林了。

裴延诺早就已经抓够了二十只大蟋蟀,现在正跟沙玛在林子里少了一团火,不知道­干­嘛。

夜风呼呼的吹过,丛林里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他感觉到冷,便伸手抱起了胳膊。

他想他应该生一堆火。

肖月红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多,她应该也会觉得冷的。

起身,他朝对面的树林走过去,远远的就看到裴延诺和沙玛手里各自拿了好几[奇]根细细的树枝,树枝上攒着刚才抓[书]到的大蟋蟀,一根上面就有好[网]几只的样子,此刻悬在火焰上方,烘烤着。

他不知道他们烤蟋蟀­干­什么用,走过去,他抱起旁边放着的一堆柴火便要往回走。

沙玛发现的时候,不由起身走过去,“喂,你­干­什么呢?为什么要抱走我的柴火?”

中原人不经吓

沙玛发现的时候,不由起身走过去,“喂,你­干­什么呢?为什么要抱走我的柴火?”

费若吉不以为然的看着她,“什么叫是你的柴火,明明刚才是裴兄捡的。”

“可他那是捡来给我烤蟋蟀的,你抱走了我的蟋蟀怎么办?”沙玛不满的望着他,心有不快,伸手就要去抢回来,哪知道他及时躲开了,

“那我问你,你烤蟋蟀做什么?”

“吃啊,这还用问?”

“吃?”费若吉当即傻眼,随即笑起来,“你别开玩笑了,蟋蟀你也敢吃,恶不恶心啊!”

“恶心?你敢说我的蟋蟀恶心?”沙玛顿时横眉竖目,大叫起来,“叮当,叮当你给我过来!”

那头刚才还躺在草地上休息大老虎果然就跑了过来,费若吉见状,吞了口紧张的口水,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沙玛双手环胸的盯着他看,“你不觉得肚子饿吗?”

费若吉点头,的确出来这么久没吃过东西,有点饿,可这跟他把叮当叫过来有关系吗?

“所以,我的叮当肚子也会饿啊。”

“然后呢……”她到底想说什么?

沙玛笑的意味深长,“然后嘛,就是我刚才没给他做什么吃的,你说用你来喂它怎么样?”

她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看着对他虎视眈眈的叮当,费若吉心中一紧,强自笑道:“不是吧,不就是一堆柴火嘛,不给就不给,我还给你不就是了!”

说着赶忙走回去,将柴火放在原地。

沙玛见状,咯咯笑了起来,“你们中原人真是不经吓!”

一句话说的费若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可是真的老虎又不是纸糊的老虎,哪个男人见了不害怕啊。

也就沙玛生活的那个国度才会有驯养野兽的风气,所以走在大街上很多人都不是骑马,而是骑着许多野兽。

豺狼虎豹都有。

给点面子

他们司空见惯的事情,到了中原就变得稀奇古怪起来,他能不怕吗?

“呵呵呵……”

旁边的裴延诺见了,也忍不住笑起来,这让费若吉更加觉得窘迫,“都是男人,你给点面子好不好!”

居然敢笑,真是可恶。

“没关系,我也怕过!”

裴延诺坦白的说着,起身走到火堆旁边的那堆柴火旁,俯下身,抱起来,往前走。

沙玛见此急忙过去拦住,“你­干­什么啊?”

她才刚刚搞定一个,没想到裴延诺又出来凑热闹。

“山里风冷,所以我要给月红生火,要是等会儿柴火不够,我再帮你捡一些就是了。”

裴延诺说着走向前,看也没看沙玛一眼。

费若吉见此,暗道高明,跟着他一路走向肖月红的身边,沙玛见此,气得直跺脚。

中原人就是不听话!

想想在藩国的时候,哪个男人哪个勇士敢违抗她的意思,可一到了中原,他们一个个嚣张了不少。

居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还跟她对着­干­。

真是可恶。

“这里是什么地方?”肖月红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漆黑的树林,问着走到面前来的两个男人。

“你醒了?”裴延诺和费若吉异口同声的问,脸上无不流露出惊喜的表情,“真是太好了。”

“我是怎么了?”为什么感觉浑身上下都是那么的疼,“是不是我病了啊?”

“不,你没有病,你只是从马上摔了下来,你没有事的。”

放下怀里抱着的木柴,裴延诺走过去,推开费若吉,“月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明明是他的妻子,费若吉跑来凑什么热闹!

“我没事!”肖月红看着他毫发未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安心了不少,“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呢?”

“这里是一片树林,那个喜欢骑老虎出门的女子就住在这里。”费若吉起身走过去,抢先说。

你对我真好

“我没事!”肖月红看着他毫发未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安心了不少,“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呢?”

“这里是一片树林,那个喜欢骑老虎出门的女子就住在这里。”费若吉起身走过去,抢先说。

肖月红抬眼看他,“那个女子呢?”

能带走裴延诺的女子应该不简单吧。

“她……”费若吉刚想说话,裴延诺回头瞪了他一眼,“月红你放心,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的。”

该抓的蟋蟀他已经抓了,而且已经在进行烘烤了,相信过不久,那些大蟋蟀就可以变成沙玛口中的美味。

如此,他所承诺的事情算是完成了。

“延诺,那个女子…她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她会伤害你吗?还有那头老虎,会不会咬你?”

迎着她无比忧心的目光,裴延诺心中一动,抓住她的手,“你追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些吗?”

肖月红点头,“不然,我该问些什么。”她记得,是那个女子把他弄上老虎背上的。

而非出自他的自愿。

如此,她岂能放心。

“月红,你对我真好!”

裴延诺不由感到安慰,握紧了她的手,“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还是在乎我的。”

“你们两个不要这样好不好?我还在这呢?”费若吉一把拉起裴延诺,没好气的指了指对面的树林,

“沙玛还在等你,你赶紧去吧。”

待在这里,真是碍眼!

就是不想看到他们两个卿卿我我的样子。

裴延诺看了一眼那边正在烘烤的沙玛,不满的说,“你­干­什么?她现在是我妻子。”

就算他看了不舒服,他也必须承认这一点。

既然还是不舒服,他又何必还对肖月红有那种念头。

费若吉朝他翻了个白眼,看向书靠在树上的女人,“月红,你还记得吗?你从马上摔下来是我救的你,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现在怎么样了,就知道担心裴兄,你是不是太偏心了。”

不会把她让给你

费若吉朝他翻了个白眼,看向靠在树上的女人,不满的说:“月红,你还记得吗?你从马上摔下来是我救的你,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现在怎么样了,就知道担心裴兄,你是不是太偏心了。”

同样是男人,凭什么她就对裴延诺多了一份担忧。对他就漠不关心的啊。

“我……”肖月红有口难言,“这……”

“唉,我就知道,不管我替你做多少事,你心里没有我就是没有我,你只喜欢他!”

费若吉难过的说着望向裴延诺,“可是,我不会轻易认输的,裴兄,我不会把她让给你。”

“费兄,我不需要你的谦让,因为月红的心在我这里,你是抢不走的,我相信自己也相信月红。”

“呵呵,自信过头可就是自负。”费若吉不以为意的看了看他,走到一旁的草地上,开始生火。

裴延诺看着,望了眼肖月红,“我那边还有点事,等忙完了就来陪你。”

“你去吧。”

目送他离开,肖月红看着蹲在地上烧火的费若吉,“谢谢你,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如果不是他,也许,她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见到裴延诺。

费若吉闻言,朝她走过去,把脸凑上去,“真的要谢谢我的话,就亲我一下怎么样?”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这家伙就知道占她便宜。

“我是很正经啊,是你,每次都这样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我喜欢你,是真的。”

他不想在掩饰了,明明他对肖月红的喜欢不亚于裴延诺,为什么就是得不到肖月红的回应?

他不想继续这样沉默的喜欢她了,他要她知道。

“你就不能尝试着接受我。”

肖月红垂头,避开他热切的目光,转移了话题,“这树林里好冷啊,你赶紧烧火吧。”

“月红,不管你怎么想,我会一直喜欢你。”

费若吉岂能不懂她的心思!可他却想努力的争取,不管结果如何。

找个好姑娘

说着,走过去烧火去了。

肖月红看着,心里说不出的无奈,为什么,她想要的感情不停的在变化,把她伤害的体无完肤,她不需要的感情,却来的越发凶猛,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大家都是朋友,你应该不想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吧。”

肖月红冷不丁冒出来的一句话,惊得费若吉回头,“你的意思是…你不接受是吗?”

肖月红点头默认,“你可以找一个比我更好的人,但那人绝对不是我。”

“不,我要的只是你!”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已经嫁人了。”

“但你可以改嫁。”

“不,我不会改嫁,所以你不必在我身上白费功夫,因为我不可能给你些什么,你要的,我也给不起!”

如果一个人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又怎么去容纳其他的什么人?“对不起。”

“你,这是再拒绝我。”费若吉眸光深邃的瞅着她,有些意外,有些惊讶,“你觉得我在纠缠你是吗?”

“若吉,找个好姑娘吧,我不值得你为我做任何事。”

不管裴延诺怎么对她,但她都不会跟他扯上任何关系,朋友就是朋友,不可能变成情人。

“够了!别再说了!”

费若吉喝止她,拿了木柴生火,两颗石头相碰,撞出火花,火苗便慢慢的烧着了架起来的木柴,也烧起了他心底里的火。

火光在他的眼里跳跃,也在肖月红的眼里跳跃,偶尔噼啪作响,气氛十分的压抑,却彼此一句话也没有说。

一向爱说爱笑的人,忽然不言不语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么怪异,就像是现在的费若吉,他忽然沉静下来,让人感觉十分反常。

“若吉,我不是有意这么伤你的,我只是不希望你喜欢上我,因为像我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啪啦”

费若吉折断了手里的一根树枝,两眼紧盯着面前的火堆,一眨不眨,也不言语,恍若没听见一样,心,好像碎裂了。

抓玛莎公主

“啪啦”

费若吉折断了手里的一根树枝,两眼紧盯着面前的火堆,一眨不眨,也不言语,恍若没听见一样。

是,他是希望没听到刚才肖月红所有的话。

可是,他听见了。

而且,也放在了心上。

他没想到肖月红一醒过来就对他这么的残忍,亲口拒绝了他的心意,且告诉他,她配不上他!

“如果,如果你先遇见的人是我,你,会这样像对裴兄一样的来对待我吗?会吗?”

他没有看她,字字有力。

“喜欢一个人的事情,不能说先遇见谁就爱上谁的,若吉,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的。”

“好了,我明白了!”

放下手里的树枝,费若吉起身离开。

静谧的树林里,他能听到自己的脚踏在被树叶铺了一地的地面发出来的窸窸窣窣声。

四处,都是绿树。

夜风,轻轻的吹拂。

枝叶飘摇。

衣袂飘飘。

他站在树林深处的空地上,清冷的月光淡薄的洒落下来,在地面投下一片光明。

不喜欢他!

那个女人说,就算她先遇见的那个人是他,她也未必会喜欢自己,因为喜欢一个人的事情不是说先来后到的。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任何的假设都是多余的。

可是,他喜欢她!

这,难道不可以吗?

就不值得原谅和感动吗?

肖月红,我在你心里,就真的比不上裴延诺。我自认没有哪个地方会输给他,为什么你就那么残忍的解决我,而不管他对你做了什么,你都去包容他,原谅他,甚至还关心他?

为什么,对我你就可以残忍到视而不见的地步!

你好狠的心!

“少将军!”蓦地,月光下出现了一条黑影,卑躬屈膝的站在费若吉的面前。

费若吉抬眼看他,“都来了吗?”

“是的,少将军!”

“玛莎公主就在树林里,你们必须小心再小心的把她给我抓住,然后带回将军府,我会替你们引开那头老虎。

一切见机行事

“玛莎公主就在树林里,你们必须小心再小心的把她给我抓住,然后带回将军府,我会替你们引开那头老虎。

但是,决不能把玛莎公主已经到了中原的事情传扬出去,否则,杀无赦!”

“少将军放心,属下明白!”

“好,一切见机行事。”

“少将军,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老将军,听说将军的队伍已经离京城越来越近了,属下担心,会走漏风声。”

“他们已经到哪儿了?”

“宣城。”

“好,你们抓了玛莎公主后,我们在将军府汇合,到时,我会跟你们一起去找我爹。”

“是,少将军。”

“去吧。”

那人点头,费若吉看着他的身影在夜­色­下稍纵即逝,费若吉转身朝树林走去。

要想让他们顺利的抓住玛莎,必须要搞定那头老虎,只是,要怎么样才能引开那头老虎呢!

站在一棵大树后,他远远的就看到叮当守在玛莎公主身边休憩,慵懒的眨着眼。

他犹疑的走出去。

“你回来了!”肖月红看到他,微笑着问。

费若吉点头,“我去找裴兄。”

“我跟你一起去吧!”

在树上靠了这么久,她早就想起来了,可惜她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腿麻了,所以,费了好大功夫也没站起来,这会儿看到他,她不由看到了希望。

“好。”

费若吉答应着,走过去扶起挣扎着起不来的肖月红,“小心点。”

肖月红点头,“谢谢你还愿意帮我。”

“我们还是朋友吧!”费若吉望着她澄净的眸子,强自冲她笑笑,“有办法引开那头老虎吗?”

肖月红愕然,“为什么要引开它?”

“因为我需要引开它,你不是一直很聪明嘛,帮我个忙好吗?”

以为他在担心老虎会吃人,肖月红看向那头老虎,见它躺在草地上打盹,很是可爱的样子,不由说,

“它,应该不会伤害人吧。”

你不觉得残忍吗

“但我想把它引开,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它不是很听那个女子的话吗,你要是能让那个女子……”

“我明白了。”

聪明如他,一点就通,费若吉转身朝对面的树林走过去,火堆旁,老虎在那里眯着眼打盹。

肖月红看向那边,发现裴延诺和女子相对而坐,言语间有说有笑的,似乎聊得正欢。

她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但看到他跟别的女人说的那么愉快,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曾经,他们之间是无话不谈!

曾经,他们也这样说说笑笑的过日子。

曾经……

曾经的曾经,那都是过去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总是回忆起过去。

是她对现在的不满还是对过去的眷恋!

都有吧。

这个裴延诺已经不是过去的裴延诺了,他身边有了苏妙言,有了那个女子,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也许,他最近犯桃花了也不一定。

想想,她心里就发酸。

她要怎么办!

起身,她也走了过去,不想一个留在这里,对着冷漠的火苗,对着四周不会说话的树木。

“沙玛姑娘!”

费若吉走到裴延诺和沙玛面前的时候,蹲下来看着他们手里用细细的树枝攒起来在火上烤的蟋蟀,皱了皱眉,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残忍吗?它们刚才还活的好好的,现在居然就被烤了!”

“你同情它们?”

沙玛皱眉看他。

“不可以吗?”费若吉耸耸肩,显得理所当然,“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动物也是有生命的,你这样对他们就是剥夺了他们生存的权利。”

什么权利不权利的,她不懂,但她前半句还是懂的,“你有那功夫同情它们,还不如同情同情我呢,我现在很饿你知不知道?”

她急着想吃东西,恨不能现在就把自己手里烤的给吞下肚子,可惜不熟的话,真的会很难吃的,说到底,还是中原的饭菜她不会做。

很恶心的好不好

洗菜择菜切菜,一系列忙活下来,她累都累死,饿也饿过头了,别提再去做了。

真不知道,中原在饮食上怎么搞得如此繁琐。

吃顿饭,也得忙半天。

还不如让她吃他们那里的美味来的方便。

而不幸的是她拿来的那些美味也已经被她吃完了,若非她费了两天功夫也没抓到多少只蟋蟀,她就不会去找裴延诺过来了。

嘿嘿,本来是说好十只的,可他既然来了,她当然要让他多抓几只,巧的是他竟然答应了,如此,她不要白不要,以后也好省点力气。

虽然说起来很过分,但男人嘛,就应该让着女人点。

不过这个费若吉现在是什么意思?

居然说她残忍?

“难道你要看着我饿死,才不叫残忍?”她怒瞪着面前的男人,只觉不可理喻,“让你饿个两天两夜看你还说不说我残忍!”

美食当前还说残忍不残忍的事情,他不觉得很欠扁吗?

“瞧你,才三句话没到,你就跟我呛,真受不了你!”费若吉摇着折扇站了起来,无奈的摇头晃脑,

“搞不懂你们怎么就会喜欢吃蟋蟀这种东西!

好恶心的好不好!”

“恶心?”他居然又说他吃的东西恶心?这个家伙不要命了吗?“叮当,给我教训他!”

“喂,有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动手也不必让老虎动吧!”瞧那老虎立时起身,­精­神百倍的朝他走来,费若吉一脸惊恐状。

“那你说,我吃的东西恶心不恶心了?”沙玛似笑非笑的问着他,走到他面前,“跟你说。我可是忍你很久了!”

最讨厌别人说她吃的东西恶心了,可这个家伙居然一连说了两次,不给他颜­色­看看是不行。

“不是吧,沙玛姑娘,你每天这样跟一头老虎在一起,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嘿嘿,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要不要嫁人,嫁给谁,根本与你无关!

人虎赛跑!

我要不要嫁人,嫁给谁,根本与你无关!

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我嫁不出去,因为我很快就能嫁出去了,而且还是你们中原人地位最高的人。

所以,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小心哪天我让你灭九族!”

“灭九族?”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的?“那你还是饶命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说恶心了。”

“不说了……?不过晚了,叮当,给我好好教训他!”

随着沙玛的话落音,叮当朝费若吉啸了一声,目光孤注一掷的望着费若吉,冲了过去。

费若吉惊得睁大眼睛,拔腿就跑!

“老虎吃人了,老虎吃人……”

刚走到附近,看到这一幕发生的肖月红惊得一跳,“姑娘,使不得,赶紧让那老虎停下来。”

“这关你什么事啊?”那个费若吉得罪她在先,而眼前的女子,跟她又没什么关系,求情做什么?

她还乐得有人虎赛跑的好戏看呢。

“他是我的朋友。”

人,哪里跑得过老虎,眼看着那老虎三两下就追到了费若吉,每次都是要张口咬到费若吉的时候又都没有咬到,好似在逗着费若吉玩儿。

这样一来,费若吉迟早会跑的累趴下。

那个时候,岂不是任老虎所为!

偏偏费若吉还往树林深处跑去,万一真的有事,他们也看不到,多危险啊。

“请姑娘高抬贵手!”

“裴延诺,你的女人叫我放过费若吉,你怎么看!”

裴延诺闻言一怔,没想到沙玛会把问题扔给他,他抬头看向沙玛,“逗逗他就好了,放了他吧。

现在大晚上的真要闹出什么事,也不好!”

虽然跟费若吉的关系濒临瓦解,可他也不希望他出点什么事,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和兄弟。

“逗逗他?我本来就是逗逗他啊。”沙玛眸光闪亮的说着,看向肖月红时脸­色­冰冷,“你放心吧,叮当不会伤害他。

第一个让你吃

说不定,他要是跑不动了,叮当还会把他给驼回来。”

说着走到火堆旁烤蟋蟀去了。

肖月红回头,看向没了费若吉踪影的那片树林,心慢慢平静下来,走向裴延诺,伸过手去,“我帮你吧!”

“不必了,月红。”裴延诺抓住她的手,眸光宠溺的望着她,甚是爱怜,“你刚刚醒过来,不要­操­劳。”

“延诺。”

这种被宠溺的感觉,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了,迎着他温柔似水的目光,她竟有几分感动,眼眶不觉间有点湿润。

甘愿沉迷。

“月红,这些日子是我忽略了你,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看到她不顾死活的追过来,看到她一醒来就担心的问他有没有事,他真的好感动,好震撼。

这个女人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就关心他的安危。

也许有些事情他真的不该瞒着她的!

“对不起月红,有时间我会让你知道一切的!”

肖月红怔住,不知道他所谓的让你知道一切是什么意思,只是很期待的望着他,想知道答案。

可惜他转头,继续去烤蟋蟀去了。

她只觉困惑。

“他不让你烤,我让你烤,月红姐姐,你过来,我这里还有这么多蟋蟀,两个人烤四只手,要烤到什么时候!”

沙玛说着也不管她答应与否,就过去拉她起来走到她身边,然后按着她坐下来,将手里窜了蟋蟀的树枝给她拿着,

“来,这个东西要慢慢烤的,要是烤焦了就不好吃了,我答应你,等到弄好了,我就第一个让你吃!”

“啊?”肖月红讶然,吃别的还行,要是吃蟋蟀……

“你别吓她了,她怎么能跟你似的吃得惯这种东西,如果你是在想找个人替你试吃,就找我好了!”

反正他也吃过一次,虽然说不是自愿的,但也算是吃过了。

不过话说过来,还真是恶心。

既然恶心,他怎么能让肖月红去吃呢!

这位兄台

不过话说过来,还真是恶心。

既然恶心,他怎么能让肖月红去吃呢!

“这可是你说的!”

沙玛不怀好意的朝他笑着,裴延诺笑着垂头弄蟋蟀,肖月红看着,难得今天看到裴延诺笑的这么勤。

真好。

好像又回到了过去。

跟他的关系安宁祥和起来。

中间的那团火熊熊燃烧着,不时啪啪作响,火苗蹿升,惊得他们不约而同的抬起手,才避过了蟋蟀被烧的危险。

他们自然不知道,在四周正有一批蒙面人,在无声无息的靠近他们所在的地方。

“月红姐,你和裴延诺是是怎么认识的?他喜欢你吗?反正现在没事,咱们说说话多好。”

迎着沙玛充满期待的目光,肖月红心头一热,微微一笑,“我跟延诺很早就认识了……”

“都不许动!”

浑厚的男声突兀的如一颗地雷炸开,话刚落音,肖月红只觉脖颈处一片冰凉,看向沙玛和裴延诺时,发现是一把把剑架在了他们脖子边。

那么她应该也是吧!

只是,她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

但见他们一个个穿着夜行衣,蒙着面,身材魁梧,脸­色­冷峻的样子,似乎来者不善。

“你们想­干­什么呀!是要吃的吗,我这里没什么好吃的,就只有蟋蟀,你们要不要吃啊?”

沙玛大着胆子将手里烤好的蟋蟀朝身后递过去,笑的勉强,没有人比她清楚这些人是来抓她的。

从她逃离费大将军的队伍的那天开始,她就知道,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一群人抓她。

“谁要吃你的东西,起来,跟我走!”

男子说着,一把打翻了她手里的蟋蟀,将她拉了起来,“你们放开我,我不要跟你们走!”

裴延诺见她挣扎,显然这些人会对她不利,她不禁起身,看向那男子,“这位兄台,不知道你们找这位姑娘所为何事?”

“这里没你事!”

跟少将军会合

裴延诺见她挣扎,显然这些人会对她不利,她不禁起身,看向那男子,“这位兄台,不知道你们找这位姑娘所为何事?”

“这里没你事!”

男子不屑一顾的剜了一眼,眸光冷冷。

“少跟他们废话,我们赶紧去和少将军会合!”

“是!”

众人一声,将肖月红和裴延诺用力一推就推倒在地上,转而快步消失在了树林里。

肖月红看着,扶着自己疼痛的臂膀,只觉担心,“沙玛姑娘不会有事吧。”

裴延诺摇头,“不会!”

“你怎么那么肯定!”肖月红疑惑。

“你刚才没听他们说少将军吗?”

“这又如何?”

“要是我猜得没错,少将军应该就是费若吉!”

肖月红大吃一惊,“他?他抓沙玛姑娘做什么?”

裴延诺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哦,我想起来了,刚才若吉是有说过,要引开老虎,难道……”转头看向树林深处,哪里还有费若吉的影子?

“他是故意惹沙玛生气,然后引开老虎好让人抓沙玛?”

裴延诺点头,“你就是聪明!月红,起来吧。”伸手扶起倒在地上的肖月红,他抬眼看了看四周,

“眼下,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在竹屋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回去。”

肖月红点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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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吗?”

在竹椅上刚坐下,裴延诺关切的问她,“中午的时候你就睡着,也没吃东西,应该饿死了吧。

我去给你找些吃的。”

转身,裴延诺在竹屋里四下翻找起来,不过很奇怪,别看这里像是个家了,可是里面什么吃的都没有。

厨房只有锅碗瓢盆,空空如也,他不知道沙玛是平时是怎么过日子的,就吃那些蟋蟀?

他想想不禁摇头。

先让我吃了你

厨房只有锅碗瓢盆,空空如也,他不知道沙玛是平时是怎么过日子的,就吃那些蟋蟀?

他想想不禁摇头。

“月红,我看我还是出去给你早些野果回来给你吃。”回到肖月红身边的时候,裴延诺无奈的说。

“不必了延诺。外面那么黑,万一有野兽出没怎么办?”她就算饿死也不想他有事。

裴延诺走到她面前,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可饿坏了你,我怎么办?难道你要我当鳏夫吗?”

“一天不吃饭,没那么严重。延诺,”拉住他的手,紧紧的握住,贴在自己脸上,她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过他手心的柔软了,

“陪陪我好吗?”

她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只想看着他笑的样子。

这些日子一来,他们之间有太多的沉重,太多的间隙,让他们没办法像以前一样过的开开心心。

但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你让我陪你,那要做点什么呢?”裴延诺凝眉,“是说话聊天还是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

“都好啊。只要你开心就好。”

裴延诺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眸中柔情似水,“傻瓜,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

这些天,我千不该我不该冷落了你。但是月红,你要相信,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所以今晚我……”裴延诺说话间,凑到她耳畔,柔声道:“你先别吃东西了,先让我吃了你!”

一句话惹得肖月红羞红了脸,刚要抬手推开他,他的手猛然间抱紧了她,给了她一个猝不及防的吻。

细密的吻顺着她的脸滑下去,身上的罗衫被他解开了一半,滚烫的手如火一样烧灼起她的肌肤,不一会儿就泛了红。

她情不自禁的娇喘连连。

“延诺……”

声音说不出的魅惑,完全不是她熟悉的自己。

“月红!”

裴延诺声音嘶哑的回应,心底涌出一股难以遏制的欲­火­,他很想,很想在椅子上就要了她。

你想我是吗

裴延诺声音嘶哑的回应,心底涌出一股难以遏制的欲­火­,他很想,很想在椅子上就要了她。

可是……

他怕肖月红会觉得不舒服。

“月红!”

伸手将她抱起来,他依旧贪婪的吻着她,让她连呼吸都快来不及,胸口剧烈起伏,身子隐约的颤抖,手攀附上他的脖颈,紧紧抱住了他的头,回应着他热烈的吻。

“你想我是吗?”

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裴延诺眸光清澈的望着她,“你并不想离开我的?只是因为我纳了妾,你不高兴才要跟我要休书的是吗?

不可能是因为费若吉?”

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这件事,肖月红愣了一下,旋即急道:“我和他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你要相信我!”

“月红,我相信你!但是以后不许再跟他有来往了可以吗?在我跟他之间,你只能选一个。”

他决不能容忍明明是他妻子的人居然还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

他要的是绝对。

“那你呢,还会再纳妾吗?”

裴延诺摇头。

“那我答应你!”

这件事她刚才已经跟费若吉说开了,相信以后不会再有任何的误会产生,肖月红微微一笑,

“延诺,我想你,真的很想很想。”

已经多久没有跟他在一起了?

每天独守空房说不寂寞是假的,特别他是她的夫君,她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他们光明正大。

“我一直都在想你。”

要不是每次见面他都不高兴的样子,她真的不想跟他冷眼相待。

裴延诺展眉一笑,俯下身,话语缠绵,“我说我也是,你会信吗?”

说话间一边亲吻着她粉­嫩­的脸颊,一边轻解罗裳,等到衣服褪尽,火热的吻如雨点般落在了肖月红光洁的肌肤上,灼烧了她的心。

手,抚上了她的随着胸口起伏的胸脯,温柔的揉抚,说不出的柔软,充满了柔情的诱惑。

三少­奶­­奶­不好

“我…信你!”

若非他的心里也还有她,怎么可能会介意自己跟费若吉走的那么近!“延诺,我相信。”

扯开她身上最后的屏障,他压上了她的身。

风,吹落了红­色­的纱帐,如一层红­色­雾气聚拢过来,氤氲不散,掩住了满室春光。

却没能挡住一个人锐利的视线。

他们……

手里用灌木叶包了好些个野果的费若吉,看到这一幕,双手蓦然紧握,手里的野果落了一地。

红的,绿的,紫的……

七零八落。

而他的心也似乎跟着碎了满地。

才刚说过要他放弃她,她就跟裴延诺这样……

刚才他被老虎追的时候,这个女人就一点也担心她,就想着…跟裴延诺在一起耳鬓厮磨!

肖月红,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的对我!

给我一点点的关心就那么难吗?

双手紧握成全,他背过身去,他大踏步离开。

自己在她心里当真是一点位置都没有。

那么,他便毁弃裴家的一切。

******************************************************************************************************************************

竖日。

裴家。

娇儿刚从大门走出来,就看到门口停着的一辆马车上,走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相携走了过来。

“大少爷,少­奶­­奶­!”

她惊喜的叫着走了过去。

“娇儿!”

肖月红高兴地笑着走过去。

“少­奶­­奶­你终于回来了,奴婢可担心死了。”一把拉住肖月红的手,娇儿喜不自胜。

打量着面前兴高采烈的娇儿,肖月红不由关切的问:“我没事,娇儿,你呢?有没有事?”

娇儿摇头,“我好着呢,但是,三少­奶­­奶­就不好了!”

肖月红一听这话,心头一紧,“三妹怎么不好了?是不是因为那个孩子的事?”

对她很感兴趣?

娇儿刚要说话,裴延诺上前两步,揽住肖月红的肩,嗔怪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也真是的,才刚回来就忙着打听这些锁事

这裴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呢,你呀,就是一个劳碌的命。

走吧,先跟我进屋休息休息。一会儿再说这些。”他可不想他们关系才好一点,她又去关心别的事情,把自己晾在一边。

昨晚在竹屋,他睡得一点都不好,蚊子太多了。

不然,今天也不会一大早就赶了回来。

而她,休想甩开他。

“延诺,对不起。”她的确管的有点多了,转而看向娇儿,“进去吧,这些事以后再说。”

“是,少­奶­­奶­。”娇儿恭敬的说着,跟在他们后面走了进去。

静园虽然处在裴家南院,可因裴家家宅坐北朝南的关系,所以是裴家中人每天必经之地。

所以,随时都有人经过。

肖月红和裴延诺刚要进了静园,一个清脆的声音就突兀的响了起来,“我没看错吧,原来真的是大哥大嫂啊。”

“二妹。”

肖月红和裴延诺转头看见叶美荷,笑道。

“大哥,你们昨天都去哪儿了?今天怎么会一起回来?那个会骑老虎的女子呢?没跟着来?”

听着她连珠炮的问题,肖月红盈盈一笑,“二妹你对那个女子好像很感兴趣!”

“感什么兴趣啊,我就是好奇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就能驾驭得了一头大老虎?”叶美荷兴致勃勃的说着看向裴延诺,

“还有,大哥,你也骑过老虎,告诉我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没感觉啊!”裴延诺若有所思的皱眉。

叶美荷将信将疑,“怎么会没感觉?”他做的可是老虎啊。

“没感觉就是,跟骑马也差不多。”裴延诺微笑说着,拉住肖月红的手,“要不你跟二妹聊会儿,我去休息一下。”

女人啊,真是没办法。

一而再的有人跟她说话,他只能说是肖月红人缘太好。

调教老婆爱上我

看多了太多正常的穿越文,亲们应该也有兴趣看看反穿越的题材吧,哈哈,巧了,阳阳刚好写了一本哦,(*^__^*)嘻嘻……拿上来跟亲们分享,希望你们喜欢!

书名:《王妃的穿越生活:调教老婆爱上我》有木有觉得心动啊^_^

简介:一个古代的王妃穿越到现代,成为一个陌生男人的老婆,苦守男女授受不亲的王妃,跟思想超前开放的21世纪男人,一场爱恨纠缠就此开始,这,将会让他们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精­彩情节:

特别是文件上方写着的五个大字,“这是什么啊?”为什么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呢?

写的大的,她都不认识,更别说小个的字了。

杜轩昂听着她的话,心里不止一次的冷笑,都到这一步了,她还要演戏吗?好,他就奉陪到底!

伸手拿过她面前的离婚协议,他拉过她的手,将钢笔放在她手心,伸手指着文件上右下方的空格,

“别管是什么,在这里签下你的名字,就可以了?”想跟他斗,他也不是好对付的主。

她最好能演的再彻底一点。

“签下我的名字?”姚听琴看看手里的文件,又看看手心的钢笔,奇道:“怎么签?”

在古代的时候,她从来没看到有人用这种东西写字的,也就刚才第一次看到杜轩昂用过。

奇怪,不用毛笔也能写字吗?

小时候,爹从来都是用的毛笔写字,几时见过他用这样小小的圆圆的长长的东西写字啊。

她握在手心,都不知道怎么把握!

“你不要告诉我,你连字都不会写!”这个女人还真行!连这样幼稚的话都问得出来。

看来,她是真的准备演到底了。

“不是不会写,而是…你们有毛笔吗?”

她可不能让他们看扁了,虽然在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但爹说过,姑娘家认认书,写写字也是好的。

所以,对于自己的名字她并不陌生。

只是突然让她用不知名的东西写字,她真的掌握不来。

“毛笔?”

杜轩昂和中年男人闻言都大跌眼镜,更夸张的是中年男人,他竟然忍不住拿下了眼镜用古怪的目光看姚听琴,那神情好像在说,协议书上就那么大点地方,用得着用毛笔签字吗?

不就离个婚,还从没听人说要用毛笔签字的。

“怎么了?”他们为什么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她,她又不是怪物,只是听话的想签字而已。

再说,这不是杜轩昂要她签的吗?

她用无辜的目光看着杜轩昂,“是没有毛笔吗?”

杜轩昂从她一开始说怎么签的时候就一直看着她,目不转睛,他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来,可是最后发现,完全不可能。

她演的真的好真实啊。

一点造假的迹象都没有。

这让他有些头疼。

他,到底要拿她怎么办?

“对了,离婚是什么意思啊?”

姚听琴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不由让杜轩昂的眉头又皱紧了几分,这个女人是不是演戏演上瘾了?

有人抹药?

那么,他只能放手了,好困,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肖月红点头,“我一会儿就去陪你。”

“嗯。”

眼看裴延诺离开,叶美荷不由凑到肖月红身边去,压低了声音问:“哎,你跟大哥这一次是不是和好了?”

肖月红侧头,看了眼瞅着裴延诺离开的叶美荷,浅笑,“是和好了。你不希望我们和好吗?”

“怎么会呢?你们能和好,裴家就可以太平无事了,有什么不好的?

大嫂,你这话怎么听着像是针对我来的。

我可没有不希望你和大哥和好的想法!”不明白她一回来,跟自己一说话就那么的冲,莫非知道了些什么。

“怎么会?我没有要针对你的意思。就是不知道三妹怎么样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肖月红说话间拉住了她的手要走,叶美荷不由长叹口气,无奈的说:“大嫂不必去了,三妹并没在家。”

“她出去了?”

肖月红奇道,在她的印象里,孙彩衣并不是个喜欢出门的人。

最近又加上流产的事情,她根本不适合出去。

怎么,她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出去乱跑。

“不是,她是被爹娘关起来了。”

叶美荷神情愁苦的抬眼看她,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关起来?”肖月红讶然,“为什么?”

“其实说起来这事跟我有点关系!”

肖月红大惊,没想到她还是不放过孙彩衣,害死了孙彩衣的孩子还不够,她还要对付孙彩衣。

她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都是一家人,为什么叶美荷要对付孙彩衣?

“那天,三妹好心的送了我些葡萄吃,本来我吃了也没事,可后来,忽然就肚子痛了。

找大夫来看,大夫说引起了胎动。

一问之下,大夫就对葡萄起了疑心,我拿了葡萄给他看,他发现上面有人抹了药。你说,稀奇不稀奇!”

兴风作浪

“抹药?”莫非孙彩衣已经知道,她的孩子是被叶美荷还是的,所以要打击报复?

不可能吧。

这件事知道的人就自己、清影、香贝、叶美荷知道,会是谁告诉她的!叶美荷吗?

“是啊,大夫说那药有导致小产的作用,所以…爹娘一听这话,吓得半死,当即就把三妹关了起来。

说是,我的孩子一天不生下来,她就不能出来。”

“你有孩子了?”

肖月红意外万分的看着她的肚子,难以置信,自己才离开裴家一天,她居然就有了孩子。

而且还害得孙彩衣被关?

怎么,她就是想借着自己没在的机会,在裴家兴风作浪吗?

那个沙玛姑娘会否跟她有关系?

“大嫂,要不你跟我一起去跟爹娘说说,让他们放了三妹,其实,我没有要针对三妹的意思。

我相信她也是一时失误才会这么做。

她刚刚没了自己的孩子,知道我怀了孩子,肯定心里不好受,少不了妒忌之下就做出这种事。”

“在我的记忆里,三妹可不是这种人。”孙彩衣要是知道嫉妒,她就不会每天深居简出了。

原本就与世无争的女人,怎么可能嫉妒什么。

但说到孩子,还真的有些道理。

可她真的会犯傻吗?

明目张胆地对付叶美荷?

这不是­鸡­蛋碰石头。

“我想回房换件衣服,二妹要不去静园坐坐,我换了衣服就跟二妹一起去见爹娘,正好请个安。”

叶美荷点头,“也好。”

进了静园,将叶美荷安排在厅堂用茶,肖月红就带着娇儿进了卧房。

“少­奶­­奶­,你想穿哪件衣服?”

娇儿刚要打开衣柜找衣服,却被肖月红拉住了手,“清影,告诉我,三妹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其实我知道的跟二少­奶­­奶­说的差不多。因为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就是觉得很意外。”

关在了柴房

“差不多?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

清影点头,“对不起啊,昨天因为有事,所以我没在裴家?”

“那就奇怪了。”

怎么转眼功夫,表面还和孙彩衣套近乎的叶美荷就对她大打出手了呢,她这样对孙彩衣穷追猛打,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三妹被关在哪儿了?”

“柴房!”

“什么?”肖月红大惊失­色­,“她现在身子那么弱,爹娘居然把她关柴房了,这也太……”

“老爷和夫人很生气,当时二少­奶­­奶­和二少爷都求过情,可他们就是不肯松口。”

想到裴老爷和裴夫人,肖月红深吸口气。

在她的记忆里,他们并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怎么这一次对孙彩衣会如此不讲情面?

就因为一个孩子吗?

这样太过分了,明明是一家人,而且事情真相如何也没查清楚,怎么就动用死刑了?

“少­奶­­奶­,要我说,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二少­奶­­奶­既然已经开始对付三少­奶­­奶­,那么接下来就是您了。

我们现在必须先求自保,然后才能想别的事情。”

清影压低了声音小声提醒。

肖月红皱眉,“我知道,她迟早要对付我,上一次娇儿就是因为我而死的,清影,现在香贝那儿怎么样?”

“她倒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这段时间,估计我是轻松不了了,必须快刀斩乱麻,不然谁也不知道叶美荷到底接下去还会­干­什么?

她要伤害的裴家人,已经很显然了。”就是不知道叶美荷现在目的何在。

“只是,为什么呢?她也是裴家的媳­妇­,为什么要跟自己人过不去?”清影疑惑的皱眉。

肖月红也摇头,“我也不清楚。”

关于叶美荷那个人,她可是真的深藏不露,如果能有费若吉的那份资料,也许她会找出些破绽。

可惜…

有了昨夜的对话,他还肯帮她吗?

拿斧头给我

可惜…

有了昨夜的对话,他还肯帮她吗?他应该会很介意的吧。

毕竟自己伤了他的心。

她茫然的看向窗外,“给我随便找件衣服换上,我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步步为营。”

“小姐说的对。不管我们对二少­奶­­奶­有多少怀疑,现在也都只能装作不知道。”

在清影的服侍下换了衣服,肖月红携着清影走了出去。

厅里。

叶美荷悠然自得的喝着茶,看到她出来,急忙起身迎过去,“大嫂,你可让我好等。”

“走吧。”

肖月红点头,三人一齐走了出去。

也许是运气不好,也许是去的不是时候,肖月红和叶美荷还没进到裴夫人的屋子就被丫头们告知,裴夫人还在休息,不能见人。

肖月红和叶美荷相视一眼,只好退了回来。

“大嫂,不如我们先去看看三妹吧。”

“好啊。”肖月红开心一笑,“正好问问她缺点什么,我也好帮她送过去。”

“要我说,在裴家,大嫂你人最好了。”叶美荷表情认真的夸赞,“将来一定会管理好这个家的。”

“妹妹说哪里去了,我再好,也比不上妹妹你如今身怀有孕来的好,少不了,爹娘给了你许多好处吧。”

叶美荷闻言一笑,“瞧你说的,他们的好处是给我的吗?那是给他们宝贝孙子的,哪有我的份。

我啊,充其量就是个能给他们生孙子的人。”

“妹妹快别这么说,古往今来都说母以子贵,你以后可是前途无量。”

“行了大嫂,你就别调侃我了。”

两人笑着穿过长廊,饶过庭院,来到了后院的柴房。

拆房门口,没有人。

但门上上了锁。

肖月红看着,只觉扎眼,叶美荷的孩子不是现在没事吗?为什么要把孙彩衣关起来?

这裴家几时变成了官府了!

居然动用死刑。

“娇儿,去拿把斧头给我!”

狡猾的女人

肖月红看着,只觉扎眼,叶美荷的孩子不是现在没事吗?为什么要把孙彩衣关起来?

这裴家几时变成了官府了!

居然动用死刑。

“娇儿,去拿把斧头给我!”

“少­奶­­奶­你……”不是说了不能冲动,一定要冷静吗,她这样拿斧头做什么呢?

“去啊!”见她不懂,肖月红冷着脸吩咐。

娇儿无奈,走到柴房旁边的空地上拿起放在木柴旁边的斧头,慢悠悠的朝她走过去,交给她。

“二妹,你敢砸吗?”肖月红拿着斧头看向旁边的叶美荷,叶美荷一头雾水,“砸什么?”

“把锁砸开啊。听娇儿说过,你曾在爹娘面前替三妹求情,现在,你敢替她砸开那道锁吗?”

肖月红说着瞟了一眼门上的大锁。

叶美荷这才心领神会,暗道肖月红真是个狡猾的女人!

好人她是当了,责任却要她承担!

“只是我身怀有孕,多有不便,不如,大嫂代劳如何?要是以后爹娘怪起来,我揽过所有罪责就是。

反正我有了裴家的孩子,他们也不会为难于我。”

“也好。我帮你砸。”

肖月红说着要走过去砸锁,娇儿见状急忙走了过去,“少­奶­­奶­,您是主子,不宜­操­劳,不如让奴婢代劳!”

娇儿一个劲的对她使眼­色­,可她居然坚决的说,“不必了,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少­奶­­奶­……”

谁知道这个叶美荷会不会一会儿倒打一耙!

肖月红怎么可以相信她的话?

“我来吧。”娇儿伸过手去拿住斧头,“给奴婢。”

“我说不必了,你没听见吗?”肖月红忽然抬高了语调,惊得叶美荷和娇儿愣住,不明白她怎么就发火了。

“让开。”肖月红推开娇儿,就走向台阶,站在门口时,将手里的斧头用力的砍了下去。

她就是要砸给叶美荷看。

也要看清楚,叶美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好的活着

她就是要砸给叶美荷看。

也要看清楚,叶美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既然她不会主动露出破绽,那么,她只能逼她露出马脚,否则,靠她和清影两个人查下去只会石沉大海。

叶美荷想对付她,正好如了她的意。

不入虎|­茓­焉得虎子!

“啪啦……”

门口,顿时火星四溅,锁链断开,肖月红扔了手里的斧头,推开门,一眼看到柴房里乱七八糟的放着许多木柴,右边的角落放着一张平板床,简单的铺了床单,放了一床被褥。

里面连桌椅板凳也没有。

她难以想象昨晚孙彩衣一个人是怎么度过的。

“三妹,三妹!”

一眼看到横梁上悬挂的人,肖月红吓得瞠目结舌,“三妹!”

“三少­奶­­奶­!”

娇儿见了,忍不住从袖口飞出一枚飞镖,横梁上的白绫当即断开,孙彩衣掉了下来,肖月红急忙过去接住,

“三妹,三妹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想不开?为什么不能等我回来?”

孙彩衣听到熟悉的声音,慢慢的睁开眼,看清楚是肖月红,不由伸手抱住了她,“大嫂!”

泪,顺着她虚白的脸颊滑落下来。

声音嘶哑着。

“大嫂,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给二姐下药!他们都不相信我,都怀疑我,甚至延城也是。

大嫂,我不想活了,我不要被冤枉,我要以死证明给他们看,我没有做过伤害二姐的事。”

“三妹,你好傻!”

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水,肖月红凝视她苍白的脸孔,心中一痛,“你这样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别人只会说你畏罪自杀。”

“不,我不是畏罪自杀,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三妹,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给我好好的活着,我会帮你查清楚这一切。我要你好好的。”

她已经失去了娇儿,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身为大嫂,她有必要保护身边的人。

早想收拾他了

她已经失去了娇儿,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身为大嫂,她有必要保护身边的人。

只恨,那凶手明明就在眼前,就在身边,她却无计可施罢了。

“是啊,三妹,你也别太悲观了,你若是会被人陷害,迟早有一天会被查出来。为什么要去寻死呢?

你呀,真是不知怎么说你才好。”

“二嫂,大嫂,你们对我真好。”孙彩衣眼眶湿润的望了望她们,伸手抱住了她们。

“有了你们的这些话,我会活着,好好地活着。”

“这就对了。”

肖月红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以后再也不许这样了,有什么想不通的就来问我。”

“嗯”孙彩衣哭着点头。

“是嘛,是嘛,大家都是姐妹,有什么想不开的就说出来,我们会替你分担的。”

叶美荷笑盈盈的说着,看着泪流满面的孙彩衣,不由取下胸前的丝绢,替她仔细的擦了擦。

“看你哭得,真像个丑八怪。”

孙彩衣苦笑,“让你们看笑话了。”

肖月红笑而不言,看着为孙彩衣拭泪的叶美荷,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滴水不漏。

到这个时候还在充好人。

她可是差一点点就逼死了孙彩衣,难道就没有任何的愧疚感?

想到这,她胸口气血翻涌。

天生的正义感让她倍感恼恨。

只是,不能发作才是她目前最该做的,只能强压心头,“三妹来,我陪你一起回邀月轩,要是三弟还敢冤枉你,我帮你收拾他!”

身为相公,居然一点也不理解和照顾自己的妻子,真是不可原谅。

“是啊,我也帮你收拾,直叫他以后对你服服帖帖的。”

跟肖月红一起搀起孙彩衣的时候,叶美荷同仇敌忾的说道,“我早想收拾他了。”

“那,一会儿我就要看看你的表现了。”肖月红不露声­色­的看向她,“我也好借鉴一下,你收拾人的法子。”

每次都这样

“大嫂何出此言呢?”叶美荷不满的嘟了嘟嘴,“我收拾人,我哪里会啊?不过是想给大嫂打气罢了。”

每次都这样吗?

自己一旦把事情往她身上压,她就立马还了给她!

是心虚,还是真的没胆量。

不,不可能是没胆量。

娇儿可是她害的。

没有胆子哪里敢害人!她不能低估了这个叶美荷的智商。

“我想延城也不是故意要跟他们一样冤枉我的,也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帮他说话!”

肖月红不满的摇了摇头,“我说三妹啊三妹,你可不能老这样惯着三弟,要不然,他该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到那时,他眼里还能有你吗?”

孙彩衣听到这不禁垂下了头去,“那就听大嫂的就是。你们爱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我不­干­涉。”

“这就对了。他对你的不信任本就错了,怎么能让他错下去呢?走,我们回邀月轩!”

扶着孙彩衣,几人走出了凌乱不堪的柴房。

邀月轩。

裴延城没有在,邀月轩里,也就烟雨待着,一看孙彩衣回来,高兴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三少­奶­­奶­!”

“烟雨。”

两人拥抱在一起,看得肖月红心里发酸。

看着烟雨,她好像看到娇儿,那个可以为了她什么都不顾的娇儿,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她,绝对不会再让烟雨和孙彩衣经历一次她和娇儿之间的生离死别。

“快带三妹进去梳洗一下吧!”

“是,大少­奶­­奶­!”

烟雨说着,急忙扶着孙彩衣走进去,孙彩衣不是回头来看看肖月红她们,很是欣慰。

看着他们进了房间,肖月红侧身,“二妹,你说,有人在你吃的葡萄上抹了药,我想问问,在你吃之前都有些什么人接触那些葡萄!”

说要快刀斩乱麻,她就只能步步追击。

不能再给叶美荷任何栽赃嫁祸的机会。

像三妹似的

不能再给叶美荷任何栽赃嫁祸的机会。

就好像孙彩衣小产,明明是她所为,她却转口就说是香贝心怀不轨,为了自己家的主子,对孙彩衣的孩子起了歹心。

“葡萄……”

肖月红突如其来的问话显然让叶美荷有点没反应过来,随即眸光一闪,“这葡萄都是经烟雨的手送去的我那儿。

也许,你该问问烟雨还让谁接触过!”

她可真不简单,一句话就把责任推到了烟雨身上,肖月红眸光一闪,“那烟雨送去你那儿的时候,你亲眼所见,你手底下的人就没碰过。”

“我的人……大嫂,你不会怀疑是我的那些丫鬟们手脚不­干­净,暗地里对我使坏吧。”

“我只是想问清楚一些,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也知道我从小跟我爹办案,所以,多少知道办案的流程。

但凡一个案子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都不能轻易的放过,必须找到答案。所以,二妹要是觉得三妹冤枉的话,就烦劳告诉我。”

好一招以退为进!

叶美荷心中感叹,脸上不露声­色­,“大嫂既然这么说了,我当然不会有任何隐瞒,我这就回去问问那些丫头们去。”

“我跟你一起去。”

既然要趁热打铁,肖月红哪里敢放纵她一个人回去。

“大嫂愿意跟着就跟着吧。”叶美荷举步离开,肖月红和娇儿走在后面,注意着她的举动。

“二妹不会怪我多管闲事吧。”

“大嫂说哪里话呢。大家姐妹一场,谁也不希望发生不愉快的事情,要是大嫂能找出来给我下药的人,我一定重谢。

这裴家,我和三妹小产的事情是有发生,说不定把那个人给抓出来,以后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生下孩子了。

不然,我每天都提心吊胆,唯恐孩子忽然就没了,像三妹似的。”

“二妹能这么想就最好了。”肖月红走过去搀着她的手,“虽然我不曾为人母,但也知道做母亲不容易。

多出了一倍

“二妹能这么想就最好了。”肖月红走过去搀着她的手,“虽然我不曾为人母,但也知道做母亲不容易。

二妹,以后啊多走动一下,这对生产的时候有帮助。”

“嗯,我会的,”

叶美荷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盈盈的。

三人一齐来到庭院里,叶美荷把屋子里所有的丫鬟都叫了出来,有七八个之多,肖月红看着只觉奇怪,

“不是每个房都是个丫头嘛,这么二妹这里竟多出了一倍。”

“唉,都是爹娘安排过来的。我也没想要这么多,他们说多个人多个照应,就怕孩子出事,所以就…

你懂的。裴家人丁单薄,所以对我这个孩子格外重视,要是大嫂你也能怀上,肯定跟我一样。”

这倒是个值得一信的理由。

“这样的话,那就更难断定,烟雨送过来的葡萄会没人碰过了。毕竟还有四个,二妹对她们并不熟悉。”

“那是。”

叶美荷说着,看向旁边四个新来的丫头,“你们都给我过来,大少­奶­­奶­有话跟你们说。”

丫鬟们应了一声,急忙走了过来,“奴婢见过大少­奶­­奶­。”

“都起来吧,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没事过来看看你们,你们应该听说了三少­奶­­奶­被怀疑对二少­奶­­奶­下药的事情。

所以我就是问问你们,那天,三少­奶­­奶­的丫头烟雨把葡萄送来的时候,是谁先接手的。”

“葡萄是昨晚送来的…好像是小蝶。”其中一个丫鬟说着,看向了旁边站着的丫头。

肖月红走过去,“小蝶,是你第一个接手的吗?”

小蝶点头,“我是从烟雨那儿接手的,应该是第一个。”

“那之后呢,你交给了谁?”肖月红淡淡的问。

“静儿!”

“静儿,她在哪儿?”

小蝶伸手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丫头,肖月红循着走过去,“静儿,你是从小蝶那儿接手的吗?”

静儿点头。

故布疑阵

小蝶伸手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丫头,肖月红循着走过去,“静儿,你是从小蝶那儿接手的吗?”

静儿点头。

肖月红微微一笑,“那你之后呢,是谁接的手?”

比起叶美荷残害裴家人的事情,要查出是谁在葡萄上下药,应该是相对最容易的事情。

“之后,我就给了二少­奶­­奶­了。当时二少­奶­­奶­还好吃呢。”

肖月红闻言,满意的对她们笑笑,转而走向叶美荷,悠然问:“是这样的吗,二妹?”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应该就是这样吧。”

“那好!我先去看三妹!”

肖月红说着转身携着娇儿离开,叶美荷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只觉疑惑,肖月红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让她把丫头都叫了出来,就简单的问了两句,然后就不了了之,这像是来查案的么?

倒像是耍人玩的。

可是,肖月红可不是没事耍人玩的人。

她这一招一定有妙处。

会是什么呢?

叶美荷皱起眉头,转身,叫那些聚集到一起的丫头各自散了,也就走进房去。

她要好好的想想,接下来怎么应付肖月红。

她,好像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那么,她是否要先下手为强呢?

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报仇,现在她不能给肖月红任何的机会反扑。

“爹娘,女儿一定会让你们死得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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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邀月轩的路上,肖月红和娇儿的身影在错综复杂的假山里若隐若现。

“少­奶­­奶­,奴婢不懂,您刚才什么也没弄明白,怎么就出来了?万一叶美荷想到了法子遮掩这件事,三少­奶­­奶­岂不还是要受冤枉?”

“这你就不懂了吧。”肖月红站住脚步,侧头看她,笑的坦然,“我本来也没想查这案子!”

裴延诺的秘密1

“这你就不懂了吧。”肖月红站住脚步,侧头看她,笑的坦然,“我本来也没想查这案子!”

“那您…”不是去了叶美荷那里?

既然不是查案又是为了什么而去?

“我是故意的。现在她既然敢对三妹下手,就意味着她的部署已经够周密了,不会轻易被任何人发现。

我就是要让她知道,我在怀疑她,好打乱她的计划,让她把矛头对向我,重新部署一切。只要这样,我才有机会。”

“那少­奶­­奶­的处境不是很危险?”娇儿担心的望着她,毕竟那个叶美荷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小姐,其实我们不必淌这浑水的。”

“可是,你觉得我逃得过吗?”肖月红脸上掠过一丝惆怅。

娇儿点头,“当然啊,小姐是尚书府的千金,只要你不­干­涉她,她也不会对付你啊。”

“不!她会对付我的。

因为我也是裴家的人,这里是我的家,有我的亲人,还有我的相公,我怎么能不管?而且我还是裴家的大少­奶­­奶­,如果她是为了以后在裴家的地位,那么,她必须挤兑我。”

“小姐,我发现你这次回来有点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你开心在乎大少爷了,要我说,你跟大少爷和好,是最明智的一件事。”

“是嘛?你这丫头就知道捡好的说。”

“奴婢也是为小姐着想,大少爷的为人本就不差,这一次都是因为纳了妾,小姐才会反感。

不过奴婢很好奇,小姐是怎么又和大少爷和好的?”

娇儿说着满含期待的望着她,肖月红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这个可不能跟你说。”

“跟我去个地方吧。”

“哪儿?”

“苏妙言!”

“小姐你真的打算管这件事情了?”娇儿眸中掠过一丝担忧,“其实奴婢觉得这件事有点复杂。”

肖月红闻言一怔,“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裴延诺的秘密2

“小姐你真的打算管这件事情了?”娇儿眸中掠过一丝担忧,“其实奴婢觉得这件事有点复杂。”恐怕管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肖月红闻言一怔,“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娇儿想了想点头,“你不在的时候,我打听了一些关于苏妙言的事情,很多人都说她跟当初二老爷的夫人很像。

而且,有人怀疑是大少爷公报私仇,暗地里陷害了苏妙言,让她背负偷­情­的骂名,把她送进大牢的。

不然,大少爷之后也不会对她的事情不闻不问。”

“你说是延诺公报私仇?”

裴延诺跟苏妙言有什么仇?既然有仇,当初为何还要娶她,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这有点说不过去吧!肖月红不由万分疑惑的望着娇儿,“我知道你因为延诺纳妾的关系,对延诺没什么好感,但这话可不能乱说。”

“月红,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

裴延诺的话蓦地在耳边响起,肖月红眸光一闪,心中不由更加疑惑,拉了娇儿的手,

“跟我去冷阁,把一切都告诉我。”

娇儿点头,也知道这里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特别是极其隐秘的事情就更加不能随便被人听去。

冷阁。

关上门,肖月红拉着娇儿进了内室。

“告诉我,你到底都查到了些什么?”

“小姐,有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你最好有点准备,因为我知道的时候也很意外。”

“是什么事,说吧,我可以承受。”

在裴家,她也没有多少不知道的事情。

“听这里的老人说,原来大少爷并不是裴夫人的亲生儿子。”

“……”肖月红愣在当场,只觉被人敲了一­棒­,脑子里有过刹那的空白,“这事……可信吗?”

娇儿用力点头,“这种事情,奴婢哪里敢道听途说。我问过在裴家待得最久的下人,才确认了这件事。

裴延诺的秘密3

娇儿用力点头,“这种事情,奴婢哪里敢道听途说。我问过在裴家待得最久的下人,才确认了这件事。

当初大少爷出生的时候,现在的裴夫人并不是夫人,而是小妾。后来大少爷的娘病逝,裴老爷才扶正了现在的裴夫人。”

“那你说延诺跟苏妙言有仇,这仇从何而来?”听上去,这根本就跟苏妙言没有关系啊。

“这就说来话长了。听这里的人说,大少爷的娘不是单纯的病逝,而是有人在从中迫害。”

不是吧,这里面居然也有疑团,“是为了什么?钱财还是名分地位?”

娇儿摇头,“这个,我问了很多人,他们都说不清楚,因为迫害秦瑶的人,不是裴老爷身边的人,而是二老爷的夫人。”

“二­奶­­奶­?”

听到这,肖月红忽然明白了什么,“苏妙言跟二­奶­­奶­很像,延诺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要对付苏妙言。

因为当初是二­奶­­奶­害死了他的娘。”

“我也是这么想。”

做梦也想不到,在这里面还有这样离奇的过程,“难怪延诺跟裴夫人的关系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

远远没有延城和延庆跟裴夫人来的亲切。

原来他们不是亲呣子。”

“所以说,大少爷这一次,一定是认定苏妙言跟二­奶­­奶­有关系,所以­阴­谋陷害她!”

“真的是延诺陷害她,她就没有任何的不对?”任何的可能都是值得怀疑的,万一是苏妙言做了什么对不起裴延诺的也说话不定。

“我查过苏妙言。她的确是一个孤女,在没嫁给大少爷之前,是一个戏子,七岁那年就被芙蓉戏班的班主买了去,然后辗转过了十多年, 苏妙言来到了这里。”

“戏子?”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苏妙言的身份,很是惊讶。

“听说大少爷当初是在她唱那出《贵妃醉酒》的时候认识的苏妙言。”

“延诺还喜欢听戏?”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裴延诺的秘密4

“听说大少爷当初是在她唱那出《贵妃醉酒》的时候认识的苏妙言。”

“延诺还喜欢听戏?”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小姐,你呀,说起来对大少爷的了解还真是太少了。大少爷的娘,以前最爱的一件事,就是听戏。

据说她还活着的时候,裴家每年但凡过节过寿什么的,都会请戏班子的人过来唱戏。”

“是这样吗?”肖月红眸光稍黯,真的没想到原来在裴延诺的背后还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而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提起过。

“小姐,我觉得,大少爷不可能让苏妙言怀上他的孩子的,所以,他应该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恶,没有背叛过你。”

跟自己的仇人,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亲密的关系?

“那这么说的话,那苏妙言的孩子是怎么回事?”莫非是那孩子自己钻到苏妙言的肚子里的?

“小姐!”

娇儿不满的看着她,“那孩子肯定不是大少爷的,说不好,是苏妙言还是戏子的时候怀上的。

谁说要让苏妙言怀上孩子就只能是大少爷。”

明明看着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可一到关键时刻竟会问出这么明显的问题。

“难道你一定要大少爷背叛了才舒服吗?”

“我…”她当然不希望啊,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他为什么不主动告诉我这些?”

如果早一点知道这一切,她根本不会跟他斗气。

或许还能开导开到他,毕竟蓄谋害人是有罪的,他这样不管不顾的为了报仇,会害了自己。

“有些事,男人跟女人不一样,不是什么事都拿出来跟人说的。”娇儿低头嘀咕着,肖月红听了,不由垂下头,

“清影,我这个妻子做的是不是很失职?”

“这也怪不得你。在裴家,很多不知情的人都觉得大少爷是裴夫人的儿子,你不知道也正常。

只是,以后不要什么都不知道就跟姑爷闹脾气才好。大少爷不告诉你,肯定是有原因的。”

赶走肖月红

“这也怪不得你。在裴家,很多不知情的人都觉得大少爷是裴夫人的儿子,你不知道也正常。

只是,以后不要什么都不知道就跟姑爷闹脾气才好。大少爷不告诉你,肯定是有原因的。”

肖月红想了会儿,点头,“走吧,跟我回静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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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静园,裴延诺躺在床上,闭上眼想睡觉,可惜,辗转反侧了半天也睡不着。

明明回来的时候,特别想睡觉。

可是当他躺在床上的时候,竟全无睡意了。

怎么回事?

是因为没有肖月红在身边吗?

看着空空的身侧,看看空空的房间,他的眼前不由呈现出跟肖月红在一起的一幕幕。

昨晚…他真的很开心。

知道肖月红还喜欢他,还在乎他,他觉得松了口气。

“哟,大哥,大白天的时候睡什么觉啊。”

听到声音,裴延诺不由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跟他说话的人,有点意外,“二妹!”

做梦也想不到她会来找他!

从床上下来,裴延诺拿了屏风上的长袍穿上,“二妹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不能来吗?”

叶美荷不请自坐。

裴延诺轻咳两声,没见着她后面有人跟着,奇道:“你这样一个人单独来找我,是不是太不合适了?

万一被那些仆人们撞见可不好。”

叶美荷悠然一笑,“哪儿不合适?看见又怎样?裴延诺,我帮你找到了苏妙言,你还欠我一个人情,你还记得吗?”

“你过来就是要我还人情的吗?”裴延诺在她对面坐下来,伸手将脖子里的一头长发捋到脑后,

“你还真的找我有事。”

“对!”叶美荷答得­干­脆。

“可我想,你会故意把苏妙言的事情告诉我,应该也是有目的的,这样吧,你告诉我你的目的,我就还你这个人情。”

不要过分的不留余地

“可我想,你会故意把苏妙言的事情告诉我,应该也是有目的的,这样吧,你告诉我你的目的,我就还你这个人情。”

从她间接的告诉他苏妙言在哪儿的事情时,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背地里肯定是下了功夫的,

“不要告诉我你只是想帮我。”

他不接受任何人无缘无故的帮忙。

也不相信会有人无缘无故的会帮助别人,特别是他杀母之仇这样隐秘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可她居然就知道了,而且还帮他!

“呵呵,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只是知道大哥一直在暗地里打听二­奶­­奶­的事情,可惜这些年一直音信全无,我告诉你苏妙言的事情只是想帮你,没想到你这么狠,一开始就设局迷惑她,让她有了你的孩子,嫁给了你做妾,甚至,你还诬陷她跟人私通,最后把她送进了大牢。

我知道你这是在报仇,但是…做人也不要过分的不留余地,苏妙言也不是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听出她话里有话,裴延诺也不拐弯抹角,“你来,到底想告诉我些什么?”

“把肖月红赶出裴家!”叶美荷说的坚决。

“什么!”裴延诺惊得起身,“你…你要我赶月红走?”

“是,我要她离开裴家。”

“可她是大少­奶­­奶­,是我的女人,你觉得,我会听你的话吗?”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想控制他的一举一动?

“会的,一定会!”

叶美荷起身,眸光淡淡的扫过屋子的每一个角落,“相信大哥你不会希望裴家所有人都知道,苏妙言不是因为与人私通,而是你在背后陷害她,­操­纵这一切吧。

要知道,你这样跟谋财害命没有区别,是要进牢房的。”

“你威胁我?”

裴延诺横眉冷对,眸中流露一丝危险的气息。

“威胁?我怎么敢?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个女人比起你的杀母之仇应该屈居第二吧。

为了死人报仇2

“威胁?我怎么敢?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个女人比起你的杀母之仇应该屈居第二啊。

既然是第二,暂时的放弃又能怎么样?

没人说,你不可以重新捡回来啊。

我知道,大嫂一直对你有情有义,这一次你们眼看着关系好了起来,你很难再让她离开你,可是不要忘了,她父亲是做官的,而她又天生爱管闲事,难保有一天会查出些什么来,到那时,你我都逃不掉。”

“你也逃不掉?这话怎么说?难道你也做了什么所有人不知道的事情?”裴延诺眸光敏锐的望着她光洁的侧脸,

“我想你应该告诉我吧。”

叶美荷也不避讳,对他点头,“是,我是做了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情,但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要想活命必须上下一心,你觉得呢?”

她比想对付肖月红,因为她还没笨到要与官府的人为敌。

不管肖老爷现在对肖月红的态度是什么样的,但她到底是他的独生女儿,她有事,肖老爷怎会坐视不管!

相比起肖月红,肖老爷可是一只老狐狸。

轻易的,她不敢跟他有任何的交集。

“我是堂堂七尺男儿,敢作敢当,如果你怕死的话,我也没办法,既然我想为我娘报仇,就知道结果是什么。”

他算是豁出去了。

叶美荷闻言一怔,“所以,你不会照我说的做!要为了一个死人报仇,牺牲自己的自由?”

“请你放尊重一点,那是我娘,不是什么死人!”说话间,裴延诺看她的眸中露出一抹狠厉的光芒,

“我愿意。”

“我看你是愚不可及!”

“是不是愚不可及,我心里清楚,只是你…我很好奇,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那么忌讳月红?”

想到这,他只能说,也许她也是在往一条错误的道路上走吧,所以才会害怕像肖月红查出什么。

“你都不跟我合作了,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那是想你想的

想到这,他只能说,也许她也是在往一条错误的道路上走吧,所以才会害怕像肖月红查出什么。

“你都不跟我合作了,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你就不怕我吗?也许我也会偶尔多管闲事,从你身上查出些什么!”

“呵,你是想叫我收手嘛?”

“不,我只是想说,你要是敢伤害我裴家的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其他的,你做什么都可以。”

“哦,你就那么自信,你可以保护裴家的所有人!”

“我不是自信,而是必须。”

“好吧,那就算我白来了。不过,我会让你后悔今天所说的话。”叶美荷说完就走,裴延诺看着,眸光悠长,

“她到底在­干­什么?”

会忌讳肖月红一定是有原因的。

要赶走肖月红,那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看她和肖月红的关系一直很不错,他觉得很纳闷,为什么她会提出要他赶走肖月红的要求!

这太诡异了。

是月红有什么地方得罪她了吗?

还是她在裴家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怕肖玉红查到!

想着,他走到椅子上坐下,伸手拿了茶壶给自己斟了茶,才刚喝了一口就看到肖月红和娇儿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

“嗯”肖月红点头朝他走过去,“你怎么没睡?”还以为他早就睡着了呢,没想到他居然坐着在喝茶。

“我已经睡够了,所以就起来了。”

“是吗?”肖月红刚抬眼看着他的脸,“不过我看你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应该没睡好吧!“

裴延诺摇头,“哪有的事,那是想你想的。”

起身看着她,他知道这个女人其实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她只是想搞清楚一些事才要去查清楚的,而不是想对付谁。

“你…”

肖月红听了羞红了脸,旁边的娇儿不由捂嘴偷笑,“大少爷,大少­奶­­奶­,你们说话吧,奴婢先出去了。”

我都知道了

肖月红听了羞红了脸,旁边的娇儿不由捂嘴偷笑,眉开眼笑的问:“大少爷,大少­奶­­奶­,你们说话吧,奴婢先出去了。”

“出去吧!”

裴延诺笑说,拉起肖月红的手,眸光温柔,“累不累,早上回来就一直忙事情,也没见你休息。”

“我不累!”

有他这样贴心的关怀,肖月红只觉心头一暖,就算累死有他这句话也值了,“延诺,你这段时间应该过得很辛苦吧。”

一方面要遏止自己对她的感情,故作冷淡,一方面还要跟自己的‘仇人’强颜欢笑的在一起拜堂成亲…

不管自己对他有怎样的误解,他一概不解释,不辩解,任凭自己气他,恼他…

她应该给他制造了许多困扰才对。

“我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只是你,查事情应该查的很辛苦吧。”明明自己知道的事情,却不告诉她,让她发愁的查来查去,到处奔波。

“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是什么事!我记得你在树林的时候就说过,有时间会告诉我一切,你到底想说什么?”

会是秦瑶的事情吗?

“苏妙言的事情,我一直欠你一个解释。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她在一起,就算跟她在一起那也是有目的的。”

听到这,肖月红心中一宽,他果然是要说这件事了。

“也许说出来,你会觉得很难相信,我接近她只是为了报仇。”

“延诺,我知道你对你娘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可是,苏妙言是苏妙言,二­奶­­奶­是二­奶­­奶­,你不应该因为她们长得像的关系,就混淆了这两个人的身份。还是你娘的是二­奶­­奶­,跟苏妙言无关。

延诺,听我说,放过苏妙言,她是无辜的。放过她也等于放过你自己,你没必要因为二­奶­­奶­的错误而毁了你自己。”

听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裴延诺只觉意外,“你…你都知道了?”

“是刚才听清影说的。”

难怪……

延诺,听我说,放过苏妙言,她是无辜的。放过她也等于放过你自己,你没必要因为二­奶­­奶­的错误而毁了你自己。”

听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裴延诺只觉意外,困惑的问:“你…你都知道了?”

“是刚才听清影说的。”

“清影?”

这个名字好熟悉,裴延诺顿觉眼前一亮,“那个丫头不是远嫁去了苏城,怎么,又回来了吗?”而且还知道了他的秘密?

肖月红点头,“是我叫她回来的,因为我需要她的帮忙,非常非常的需要。”若非情势所逼,她也不会让清影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她会叫清影回来,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还记的自己没跟她成亲之前,清影是她的贴身丫头,后来经肖老爷介绍嫁给了一个商人。

平常时候,肖月红都会跟她有联系。

通过书信,聊聊家常什么的。

这一次,她会把清影叫回来,只能说有很重要的事情。

“延诺,我知道我为什么叫她回来吗?”

既然他已经跟他坦白,那么自己也不该有隐瞒了。

裴延诺摇头。

“因为她会易容术,她能变成娇儿的样子留在我身边,让我欺骗自己说,娇儿还活着。”

“你的意思…”娇儿已经死了吗?

裴延诺只觉吃惊。

肖月红眸光稍黯的点头。

“娇儿死了,就是在我昏倒的那一天死的,香贝已经告诉了我,是叶美荷害的。延诺。我希望你能帮我。

叶美荷先是害死了娇儿,现在又害的三妹失去了孩子,还被诬陷对她下药,我真的不知道她接下去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延诺,我们不可以让裴家出事的。”

知道娇儿死了已经是叫人大吃一惊的事情,没想到孙彩衣的孩子小产也跟叶美荷有关系…

“难怪……”

“难怪什么?”肖月红瞧他眸光悠长的看向前方,似是在想什么一样皱起了眉头,不由急道:

小看了那个女人

“难怪……”

“难怪什么?”肖月红瞧他眸光悠长的看向前方,似是在想什么一样皱起了眉头,不由急道: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低头看她,裴延诺冷沉着脸,语气意味深长,“难怪裴家几年来一直没有子嗣。莫非跟她有关系?”

肖月红听了点头,“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她现在也怀上了孩子,难道她会害死自己的孩子么?”

好歹,她的孩子是她身上的­肉­。

也是裴家的后代,这是毋庸置疑的。

“会的。”裴延诺说的坚定,“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也曾小产过两次。”

“小产两次?都是她自己…”

肖月红诧异的望着他,只觉难以置信,“会不会是因为别的原因,我们也不能把她的第一次说成一直是她。

也许可能是有别的人在背后使坏!”

毕竟那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叶美荷怎么舍得?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小看了那个女人。”

“怎么…”听他的话好像跟叶美荷的接触并不少,“能说的详细一点吗?我想知道。”

现在她最需要做的就是更多的了解叶美荷的人。

“月红,娇儿为什么会被她给……”同时的裴延诺也许知道叶美荷都­干­了些什么,听叶美荷刚才的口气,好想是不会善罢甘休。

“我那天叫娇儿去跟踪她,看看香贝在娘面前冤枉我的事情,是不是跟叶美荷有关。

可惜,娇儿行踪被发现,叶美荷只好杀人灭口。说起来,都是我太过大意了。”

“她已经对你动手了?”知道裴夫人冤枉过肖月红,但他却不知道这里面原来是有人在故意陷害。

“她在娘面前陷害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她一定背地里在算计着裴家的每一个人。

而三妹只是一个开始。”

“她真要害裴家的人…”裴延诺凝眉,“为什么呢?”

跟林黛玉似的多愁善感

“她真要害裴家的人…”裴延诺凝眉,只觉难以置信,“为什么呢?”

她想不到叶美荷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她也是裴家人,“是三妹跟她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延诺,你先告诉我,我跟二妹之间有过节吗?”

毕竟叶美荷现在可是连她都想对付。

裴延诺凝神看她,摇头,“我看她对你笑呵呵的样子,不像是对你有什么意见和不对付。”

她们是妯娌,从来没听说她们有吵架什么的,何来过节?

“不,她那是笑里藏刀。她害死了我的娇儿,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她现在看够了叶美荷那副笑面虎的模样。

乃至一想起来就觉得恶心,就觉得生气。

“我知道娇儿是你嫁来裴家之后跟她最亲密的丫头,你会想要为她报仇,我完全理解,但是月红,让我帮你。

裴家是我的家,是我们的家,我不希望发生什么天灾人祸。如果真是叶美荷在背后捣鬼,我不会轻饶了她。”

“那好,延诺你先告诉我一件事。你比我先认识叶美荷,在你眼里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二弟没娶她之前,可有听说过什么传闻没有?”

迎着肖月红满含期待的目光,裴延诺抬眼看向她身后的某个虚空,“我记得,叶美荷刚进门那会儿,一直就这样对每个人都摆着一副笑脸,可能大家都觉得她的笑容亲切好看,所以没多久,叶美荷就跟裴家的仆人们混熟了。

说起来,她应该也算是个娇俏可爱的女人。

不过说起传闻的话,还真有一点很奇怪,在二弟没娶叶美荷之前,二弟曾担心跟叶美荷­性­格不合,让我帮忙去打听一下关于叶美荷的为人。

你猜,我打听到了什么?”

瞧他一副神­色­冷定的样子,肖月红急道:“打听到什么了?”

“听说这个叶家小姐根本就是个病秧子,成天与药罐为伴,又跟林黛玉似的多愁善感。

藏着可怕的脸

“听说这个叶家小姐根本就是个病秧子,成天与药罐为伴,又跟林黛玉似的多愁善感。

但是她才华横倒是真的,曾在家乡小有名气,可就是她病了之后鲜少露面,人们也就慢慢的遗忘了。”

这一点倒是跟费若吉所告诉她的一般无二,可她不得不装作不知,“病秧子?看叶美荷现在的样子哪里像是有病!

延诺,你还知道了些什么,赶紧说给我听。”

“她现在的确不像是有病。延庆之前还一直担心,自己娶了个体弱多病的女人,以后少不了麻烦,但是裴家和叶家是世家,两家定亲早有先例,所以爹娘根本不会毁婚。

正在延庆准备逃婚的时候,叶家老爷派人传来消息,说是他家小姐的病已经好了。

我们问他是怎么好的,他只说他家老爷请了名医诊治,这才好了。”

“名医?”

在费若吉告诉她的事情里,似乎并没有提到这一点,只是说叶美荷的病是忽然就好了。

当然,也许是费若吉还查的不够详尽,所以才没有提到,不像裴延诺这个当事人知道的清楚。

“所以后来二弟娶了叶美荷回来,自此相亲相爱。”

裴延诺点头,嘴角不由牵出一丝浅笑,“当时不知道的人都说我们家延庆是有福之人,就算新娘子有病跟着他也就好了。”

“延诺,你知道易容术吗?”

肖月红走到旁边的榆木椅上坐下的时候,抬头看他,脸­色­深沉。

“清影不就是个易容高手!”易容,他裴延诺自然是知道的。

“她的确是易容高手。但裴家还有一个会易容术的人。”

裴延诺闻言一惊,“还有会易容术的?谁?”

“我不知道说出来你会不会信,但我信,因为这是娇儿给我的线索。在她临死前,她好像看到过叶美荷的真面目。

而且香贝也证实了,在叶美荷美丽的外表下的确还藏着一张可怕的脸。”

不如放过她吧

而且香贝也证实了,在叶美荷美丽的外表下的确还藏着一张可怕的脸。”

“你说叶美荷是易容的?”

裴延诺意外的望着她,“这怎么可能呢?她本来就是叶美荷,为什么还要易容,难道她…”

听他戛然而止的话,肖月红对他肯定的点头,“你跟我想的一样,我怀疑她根本不是叶小姐。

你刚才也说了,叶小姐体弱多病,是个病秧子。

明明已经病了很多年没有好,怎么忽然就好了起来?

难道叶家之前没有找到名医,却在她出嫁之前就找到了妙手回春的名医,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可是说她不是叶美荷,那么她是谁?单凭娇儿和香贝的话,也不能证明她不是啊。”

“她是谁,我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可她一定不是叶美荷。

诬陷我,害的三妹小产…这种事情如果她真的把我们当一家人,她做得出来么?”

“打从她嫁进来,我们裴家一直对她不错,裴叶两家在生意上也经常来往,按理说,她不该有陷害你们的动机。

可说她不是叶美荷,真的很不可思议。”

他做梦也不敢想象,嫁进来两年的叶美荷,却不是叶家小姐!

瞧他垂头冥思的样子,肖月红不由起身走过去,“是不是,其实很简单,只要我们找机会看出她脸上的破绽,也许,一切就都浮出水面了。

娇儿说,她脸上有烧伤,我怎么也想不清楚,那烧伤会是怎么来的,会不会是她故意易容成的那样,混淆视听?

延诺,其实我比你还害怕。

如果她嫁进裴家是带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目的,那么…裴家的以后真的不堪设想。”

“所以,月红,我必须帮你。”

“帮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延诺,为了报仇,你至今还让苏妙言待在狱中。

我知道你跟程大人有些交情,既然苏妙言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有陷害她在先,不如…你还是放过她吧。

计划行事

我知道你跟程大人有些交情,既然苏妙言的孩子不是你的,你又陷害她在先,不如…你还是放过她吧。

她的身世也怪可怜的。

虽然娘她死得早,死的冤枉,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当初的孰是孰非有几人清楚?

你清楚吗?”

“我当时才两岁,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跟在我娘身边的贴身丫头告诉我当年的事情,我做梦也想不到我娘是被人冤枉致死。”

看他说到这,神情悲愤,双拳紧握,肖月红不由伸手拉起他的手,眸光柔和的看他,

“延诺,放下吧。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就让它过去。

苏妙言是苏妙言,二­奶­­奶­是二­奶­­奶­,就算你报了仇又能怎么样?苏妙言跟当年的事情无关!

你不该把自己的仇恨加诸在一个无辜的女人身上。”

“可我娘她……”

肖月红听到这伸手掩住他的­唇­,“我答应你,等到叶美荷的事情过去,就陪你查清楚当年的事情,还你娘一个公道,好吗?

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查清楚叶美荷。”

拉住她的手,迎着她诚挚的目光,裴延诺点头,“我明天就去县衙,把苏妙言的事情解决。

可是月红,你要答应我,所有事情都必须跟我说,咱们计划行事,不要冲动妄为。”

“我明白。在你还没解决苏妙言的事情之前,我会按兵不动。”

“这就好。”

握紧她的手放在胸口,他用力将她揽到怀中,“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这件事了,可是我怕你担心,怕你不理解,所以才瞒着你。

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

看你伤心,看你难过,看你憔悴的样子,我的心好疼好疼,月红,以后我再也不会瞒着你什么了。”

脸贴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肖月红微微抬眼看他,“我应该早就想到你那么做是有苦衷的,而不是一味的生你的气。

琼花霜

脸贴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肖月红微微抬眼看他,“我应该早就想到你那么做是有苦衷的,而不是一味的生你的气。

延诺,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先找到原因,然后再生你的气。”

裴延诺微微一笑,微风拂来,带来一片沁凉,他低头看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有生气的机会了。”

低头,一个轻吻落在她的额上,“这辈子,只要有你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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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

自从裴延诺离开家去了县衙,肖月红整整一天都待在静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少­奶­­奶­。”

“清影,想到什么办法了没有?”坐在窗前看着窗外一池绿荷,听到娇儿的声音,肖月红不禁回头来问。

娇儿蹙眉,很是为难的说道:“这易容术本来就不容易学会,而且面皮一旦沾上也难以取下。

要想让叶美荷露出真面目,的确不容易,毕竟她不可能给我们机会去检查她的脸,除非我们能有别的办法。

但要识破易容术除了接近她,真的很难有别的法子。”

“易者改变,容者容貌,这易容术虽然博大­精­深,但是世上万物皆有对里面,易容术怎会无懈可击?”

她就不信找不到戳破叶美荷的假面具。

“清影,能不能有一种溶剂,可以将你脸上的面皮溶解,而不伤及真人的肌肤。”

清影闻言顿觉眼前一亮,“小姐说的是琼花霜吗?”

“琼花霜?”肖月红困惑的皱眉,从来听没说过这三个字,不由满含期待的望着她,“是什么?”

“就是用来溶解人脸的东西。在西山,我跟师傅学艺的时候,曾听他提起过,说易容术虽然易容起来几乎微不可查,但北山有一来自苗族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擅长改变自己的容貌。”

小心,保重

“就是用来溶解人脸的东西。在西山,我跟师傅学艺的时候,曾听他提起过,说易容术虽然易容起来几乎微不可查,但北山有一来自苗族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擅长改变自己的容貌。”

“苗人?”

肖月红只觉怪异极了,“苗人可信吗?”古往今来,苗人在中原就意味着恐怖。

他们不仅穿着另类,饮食另类,就连为人处世的办法也另类,轻易的,没有中原人敢跟苗人来往。

“这我就不知道了,听师傅说,琼花霜的效果就是溶解人脸上的面皮,而不会伤及真的脸。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师傅也只是提了提,并没有告诉我别的什么,只说是十分的神奇。

他老人家也从来没见过琼花霜什么样子,更别提效果如何了。”

“这么说来的话,也许这只是一个传说吧。”像琼花霜那么奇妙的东西,可不是轻易能有的。

刚才,她也只是随口说说。

自知那是不可能办到的。

肖月红想到的,娇儿自然也想到了,“不过我还是想去西山问问师傅,小姐,你看这样可好?

我去找师傅,你和少爷留在家里看着叶美荷。师傅他老人家上了岁数了,说出来的话应该是有据可依的。

我知道师傅,不是喜欢胡说八道的人。再则,琼花霜的功效的确能帮到我们,我想去试一试。”

“这样倒是可以。”肖月红很是认同的点头,只要琼花霜真的有效,那么叶美荷的­阴­谋就可以马上戳穿,

“不过,你要记得飞鸽传书告诉我你的情况。”不要出了事才好。

“事不宜迟,我这就走了。”

“快去快回。”肖月红起身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襟,眸中掠过一丝担忧,“我会等你的好消息。

小心,保重!”

“放心吧小姐。”

目送她转身离开,肖月红不由回头看着窗外,发现不知何时灿烂的太阳竟被一片乌云遮挡了,天地间一片晦暗。

叶美荷的身世1

目送她转身离开,肖月红不由回头看着窗外,发现不知何时太阳竟被一片乌云遮挡了,天地间一片晦暗。

想到叶美荷,她不由觉得她就像是一片乌云,重重的压在裴家上空,不知道何时才能消散,才能飘走,她才能守得云开见日出。

如今,她尽管心里对叶美荷有千万个疑问,可她抑或是无处可查,叶美荷对于她来说,除了她的脸,几乎是无懈可击的。

毕竟她知道的线索实在太少。

“少­奶­­奶­,有个人要见你。”婢女挑开水晶帘进来的时候,对她禀告,肖月红走过去,

“是谁?”

“他说是费公子身边的人。”

“费公子?他没有来吗?”

婢女点头,“就来一个少年,说是受费公子所托,前来找少­奶­­奶­。”

“去叫他进来吧。”

没想到费若吉还能不计前嫌的派人过来找她,她心里虽然想到是为了什么事,却还有一丝怀疑。

走到八仙桌旁坐下,肖月红看着从水晶帘那头走来的少年,看他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眉清目朗,隐约间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我们又见面了!”

没想到少年的开场白会是这么一句,肖月红自然知道,自己的确跟他见过的,“日前,拦我马车的人就是你!”

“大少­奶­­奶­记­性­真好。”少年走过去,浅笑一记,不请自坐,“想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吗?”

肖月红用力点头,有婢女进来上了茶点。

“叫她们出去吧。”

少年瞄了一眼旁边­干­站着的婢女,肖月红心领神会,挥手示意她们都走了出去,“你想说什么现在说吧。”

“大少­奶­­奶­要查的人,我已经基本上查清楚了。相信有关叶美荷的事情,你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我也就不多说。

咱们就从柳桑说起!”

“柳桑?他是谁?”

这个名字,她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

叶美荷的身世2

咱们就从柳桑说起!”

“柳桑?他是谁?”

这个名字,她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跟我要查的事情有关吗?”

“先别问这个,先听我说。”

少年脸­色­凝重的放下手里喝了一口的茶盏,缓缓道:“这个柳桑原来是裴家的管家,二十年前因为裴家夫人猝死的事情,裴家老爷以办事不利把他赶了出去,从此颠沛流离。

十年前柳氏一家辗转回到了这里,利用裴夫人猝死的真相要挟裴家花大钱封口。

裴老爷自知家丑不可外扬,就任他索取。

一次两次,他都忍了,可是柳桑偏偏在那个时候迷上赌博,从裴家索取的钱财如数输了进去。

也许是想到有裴家这个金库做他赌博的后盾,所以他根本不以为意,每每输光了就到裴家要银子。

岂料,终于引来杀身之祸。”

听他的话说到这就停顿了,肖月红心绪万千,“这个柳桑跟叶美荷,不,如今裴家的二少­奶­­奶­应该跟他有关系吧。”

“大少­奶­­奶­就是聪明,叶美荷非叶美荷,而是柳家的长女柳如云。”

“柳如云?”肖月红吃了一惊,“果然…她是为了某种目的才进的裴家!”

“这件事说起来,你们裴家也有不对,柳桑是不该拿着裴夫人的事情要挟裴家,可裴家千不该万不该,趁夜在柳家放了一把大火。

当时的柳如云才七岁,她抱着年幼的弟弟跑出了火海,却因为火势烧伤了脸。我想,她是因为这些才想对付你们裴家…”

烧伤?难怪娇儿会说她脸上有烧伤,原来…

听他欲言又止,肖月红不禁接道:“她要害我们,要为她的爹娘报仇,因为是裴家害的他们家破人亡。”

“应该就是这样吧。”

“如此的话,一切就都清楚了。可是…”姚听琴仍旧犹豫。

“大少­奶­­奶­还有什么话尽管问!”

“你确定你查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叶美荷的身世3

“如此的话,一切就都清楚了。可是…”

“大少­奶­­奶­还有什么话尽管问!”

“你确定你查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难道大少­奶­­奶­连费公子都信不过?我可是费公子的好友,你要是信不过他的话,那也不必信我。”

少年说着起身离开。

肖月红看着他走远,不由起身,对他的背影急道:“不管如何都很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不必了,要谢就谢费若吉吧,是他让我帮你的。”

费若吉…

想想,还是她之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费若吉不仅没有跟她计较,而且还这样帮他。

“告诉他,这事一完,我就亲到府上拜会。”

肖月红比谁都清楚,少­奶­­奶­告诉他的事情虽然不多,却是给了她一个方向,一个走下去就能看到水落石出的方向。

她嘴角微扬,心里已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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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

从辰时就已经到了这里的裴延诺,一等就是两个时辰,此时饥肠辘辘了也必须等候在程大人的书房。

办案嘛,肯定是要花时间的。

裴延诺无奈,只好坐着等,实在坐不住了就出去走走,反正,他是必须见到程大人的。

苏妙言的事情,他承认自己做的很冲动,没有经过深思熟虑。

现在,他必须为当初的冲动做出牺牲。

只是,这个程大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他要想好对策。

“把他给我拿下!”

陡然而来的动静,惊得裴延诺抬头看去,见程大人来势汹汹,几个衙役则从四面八方的包围过来,气势汹汹。

“程大人,你可让我好等!”

裴延诺故作若无其事的瞄了瞄四周过来的衙役,“你这是­干­什么?纵然要欢迎我,也不必这么隆重吧!”

不必这么隆重吧

裴延诺故作若无其事的瞄了瞄四周过来的衙役,“你这是­干­什么?纵然要欢迎我,也不必这么隆重吧!”

居然叫了十来个衙役过来包­操­。

也太兴师动众了。

“欢迎?”

程大人勾­唇­冷笑,“本官刚才收到密报,说裴家有人故意蓄谋陷害苏姑娘,所以,对不起了,本官要请你到大牢坐一坐。”

“密报?谁报的?”

“这我就不能告诉裴大少爷了。”说话间程大人冲旁边的衙役们使了个眼­色­,衙役立时围了上去,用长剑抵在了他的脖颈边缘,“跟我们走一趟吧。”

“程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就算你收到了密报也不能这么抓我啊?我可是一大早就在等你了。

你这样让在下看不明白。”

“看不明白?裴大少爷,那你就坐在大牢里想想明白吧。把他押进大牢,苏妙言一案,本官明日开审。”

“是。”

“程大人…”

裴延诺还想说什么,程大人却侧过身去不予理会,裴延诺无奈,不由皱起了眉头。

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个程大人这么一下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

想到出来时肖月红对自己的嘱咐,他不得不屏气凝神,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要镇定。

眼下,他是回不去裴家了。

月红一定会担心的吧。

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只是,会是谁给了程大人密报?依着程大人这样马上就把他抓起来的举动,那密报肯定很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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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

进了书房,肖月红一眼看到裴老爷正在练习书法,不经意的看到肖月红进来,不由笑道:

“来,帮老夫看看,这幅王羲之的描摹有几分神似。”

还记得柳桑吗1

“来,帮老夫看看,这幅王羲之的描摹有几分神似。”

肖月红走过去,认真的看着书桌上裴老爷刚刚写好的一幅字,苍穹有力,再看看旁边放着的王羲之摹本,想了想,才开口,

“飘若游浮云,矫如惊龙。王羲之的字平和自然,笔势委婉含羞,遒美健秀,爹的字比起王羲之之字,相比之下就有力的多,但在形体上似乎还稍有逊­色­。

不知儿媳说的可对?”

肖月红眸光诚挚的看向裴老爷时,静静的问,一直知道她的这个公公喜欢字画,从商之余练得一手好字。

今日一见还真是。

不过听说他为人正直,喜欢听真话,所以,她自然不敢夸大其词,让他觉得自己在骗他。

“你说的的确如此,老夫的字不管怎么练,比起大师王羲之还是有些差别的,也就你看得出来。”

“爹,您高看了,儿媳只是略有研究。”

“不过你来这里找我,不会是为了跟我研究王羲之的字的吧。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爹您取笑了。儿媳来这里只是想看看爹,怕爹在书房闷坏了。”

裴老爷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满意的走到一旁端了茶盏喝茶,“这几天爹一直没有出去跟你们一起吃饭,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既然你来,就给我说说都出了什么事了。”

“娘,她没告诉您嘛?”

裴家的事情,裴老爷随着年纪大了,就通通都交给了裴夫人,但裴夫人都会把事情说给他听,怎么,这一次裴夫人都没说吗?

她不知道。

“爹,家里挺好的,您啊就每天练您的字好了,我过来真的是没什么事,就是想跟您聊聊。”

“你聊点什么?”

裴老爷坐在榆木椅上,捋了捋长长的胡须。

“爹,您还记得柳桑吗?”

“柳桑?”裴老爷脸­色­微变,但也是一秒钟的事情立刻恢复如常,“他是裴家以前的管家。

还记得柳桑吗2

“爹,您还记得柳桑吗?”

“柳桑?”裴老爷闻言脸­色­微变,但也是一秒钟的事情立刻恢复如常,到底是千锤百炼过了,“他是裴家以前的管家。

月红,你问他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听说他做管家的时候犯了错,所以才被爹您赶走的,儿媳好奇他会做了怎样的错事竟会让爹赶他出去。”

“这个吗…”裴老爷捋着胡须,欲言又止。

“这裴家上下都说爹您赏罚分明,对人厚道,儿媳自然相信爹当年一定是柳桑惹得您生气,您才赶走他的。

不过,儿媳听到一个传闻,说柳桑一家死于火海,也不知道谁那么狠心,竟下那种毒手,害得柳家家破人亡。”

听她酷似漫不经心的说了这么些话,裴老爷努力的在嘴角扯出一抹笑,起身看着面前的一扇窗,避开她的凝注,

“这个柳桑自从离开裴家之后,我就跟他失去了联系,所以对他的情况不是很了解。

月红,你怎么会对他有兴趣?”

他这个儿媳从小跟他爹查案,有些小聪明小智慧,会查柳桑的事情应该不是偶然的。

她不会是知道那件事吧…

“儿媳闲来无事,就听家里的老人们说起二十年前的事情,儿媳好奇,所以就过来问问爹。”

“二十年前…老人?谁?”

当初可是下了死命令,谁也不能说出当年的事情,怎么,还有人不知死活的管不住自己的嘴吗?

“这个…爹,您就当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我不能告诉你是谁说出来的。”

她现在只想知道柳桑家的事情是否真的跟他有关。

如果当年真是裴老爷忍受不了柳桑几次三番的威胁,最后起了杀心,这也无可厚非。

但她还是觉得问个清楚才好。

到底是杀了人啊。

柳如云这一次为了报仇,深入到裴家,估计此时此刻对裴家的事情早就了然于胸,她在暗,自己在明,打起来,肖月红根本没有胜算。

接下去会做些什么,已经呼之欲出了。

还记得柳桑吗3

柳如云这一次为了报仇,深入到裴家,估计此时此刻对裴家的事情早就了然于胸,她在暗,自己在明,打起来,肖月红根本没有胜算。

然而她接下去会做些什么,已经呼之欲出了。

“月红,你到底想从爹这里知道些什么?”裴老爷回头看她,脸­色­凝重,眸中透着一丝冷定,“说吧,爹一定言无不尽。”

“爹,我想知道,柳桑一家的死,是不是跟您有关。也许儿媳这么问,您会觉得唐突,可是我真的想知道。”

虽然说费若吉的人给了她一个方向,但她必须知道这个方向是对的还是错误的。

在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机会去尝试了。

她必须赶在叶美荷动手之前必须搞清楚这里面的一切。

“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当初,面对柳桑的要挟,我的确想过要杀了他以绝后患,但是,爹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所以他每次需要的银两,我都会给他。

好在他还没有到贪得无厌的地步,每次要的数量都是固定的,所以我每次都先准备好了,只多不少。

后来,他来了三四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我以为他是改邪归正了,就没有理会。

久而久之,你不提我都忘记了。”

“是这样吗?”

柳家的那场火,跟裴老爷无关?

“难道你觉得我会杀人放火?”

肖月红闻言大惊,急忙冲他摇头,“儿媳不敢。裴家家大业大,柳桑要的银两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

爹您犯不着跟柳桑一般见识,所以儿媳相信您。”

“那你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问爹这些吗?看得出来,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有心事。

或者是在延诺那儿受了委屈?”

肖月红闻言摇头,浅浅一笑,“没有。爹,我先走了。”

自从将生意上的事情交给裴家三兄弟之后,裴老爷就一心在家休养,练书法了,她不想打扰他这样平静的生活,说出那一切。

找人也不让进

叶美荷的事情,就让她和裴延诺一起解决好了。

他们长大了,也是时候试着自己去解决一些事情了,老是靠着长辈们,只会显得没有用处。

再则,以后的日子,他们必须自己过,没有人可以帮忙。

从书房出来,肖月红径直回了静园,{奇}看天边晚霞满天,{书}没见裴延诺从衙门回来,{网}她不由叫了家丁出去找找。

都出去一整天了,裴延诺早该回来了。

可都傍晚时分,他还没踪影。

肖月红有些担心。

想到过裴延诺有可能从衙门出来过了,只是店铺里有些事情要忙才没回来,但她没想到晚饭过后,裴延诺还是没有回来。

而派去衙门找他的人,也迟迟未归。

走在花厅里,微弱的烛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如抹了胭脂,平添几分红润,肖月红不安的双手紧握,来回踱步,不时看看天边升起来的一轮皓月。

不知道裴延诺在­干­什么。

不是说过,从衙门出来一定要给她个信嘛,可一天下来,他居然音信全无。

也许她应该出去找找他的。

想着,她举步离开,早上的时候,她就说要跟他一起去见程大人,是他不让…说什么他可以自己解决。

然而一天了……

还没回家。

想着,她不由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大少­奶­­奶­!”

刚要转过走廊转角,派出去的家丁小浪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一见她急忙叫了起来。

“大少爷呢?”

没见他身后有人,肖月红心头一紧。

“不好了大少­奶­­奶­,听衙门的人说,大少爷被抓起来了!”

“什么?”肖月红大吃一惊,“被抓了?怎么会……”

明明他是去解决问题的,现在怎么会被抓了起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小浪苦恼的皱眉,“小的也是听说的,小的到了衙门口,衙役根本不让进,所以就…”

“不让进?这个程大人想­干­什么?”

找人还不让进?

是谁在背后

找人还不让进?

就算他要抓了裴延诺,总该说个清楚吧。

不,她现在不能乱。

“大少­奶­­奶­,小的还听说,是有人给了程大人密报,是大少爷陷害了苏姨娘,所以才被抓的。

明日,程大人要开堂会审,说不好会定大少爷的罪!”

“密报?”怎么无端的就冒出密报的事情?裴延诺今天要去衙门,根本没几个人知道。

怎么这么巧,在这个时候有人给了程大人密报?

“有听说,是谁吗?”

小浪摇头。

“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夫人,下去吧。”

看着小浪转身离开,肖月红闭了闭眼,万万想不到,自己叫裴延诺去衙门解决问题,反而出了新的问题。

是她错了吗?

她只是不想让裴延诺诬陷苏妙言的事情变成叶美荷今后威胁他的把柄,没想到竟亲手把裴延诺送进了大牢!

是谁在背后玩­阴­的!

一份密报就能让裴延诺进大牢…

里面写着什么?

要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裴延诺陷害苏妙言,估计程大人也没有抓起裴延诺的理由。

天哪,她要怎么办?

扶着疼痛的额头,肖月红头疼极了。

才刚知道了叶美荷的身世,原以为已经找到了还击叶美荷的可能,可现在竟又…

功亏一篑么?

延诺,你一定要好好的。

看着挂在天空的那轮明月,肖月红不禁皱起了眉头,她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才会把事情搞成,这样!

为了报仇,叶美荷已经慢慢的部署了。

她要是再因为这些事情愁烦,估计以后很难接得住招吧。

没人知道叶美荷下一步要怎么走?

会否要让整个裴家都给她陪葬?

沿着走廊,肖月红一步一步的离开。

裴老爷说过,柳桑的事情跟他无关。

那么…

会是谁下狠手放火烧的柳家?

而为什么叶美荷相信火一定是裴老爷放的?

喜欢给你们下毒

那么…

会是谁下狠手放火烧的柳家?

而为什么叶美荷相信火一定是裴老爷放的?

跟裴家有关?

她想不清楚,真的想不清楚了。

伸手扶住旁边的一根红木柱子,肖月红将头靠在手上,头疼的闭上了眼。

她现在多么希望身边能有人替她分担一些事。

可是娇儿去了西山,裴延诺关进了大牢,还有谁,她可以不必顾忌的说出心中的所有疑问?能够一吐心中不快。

没有了。

偌大的裴家,一个都没有。

她信任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而叶美荷的事情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背负得起,会相信的。

抬头,缩回手,她刚要举步离开,眼角余光不由裴家走廊对面的水井旁,竟站着一个人。

她躲在柱子旁,看着那人。

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月光清冷的洒落在她雪白的身上,看得出来那人长裙扫地,亭亭玉立的站在水井旁,长长的发丝在夜风中乱舞。

仿佛知道她的存在,此刻转过身来看着她,明目张胆的看着她。

肖月红看到了她的眼睛,看到了她的脸,看到了她手里拿着的白纸上有大量粉末随风掉落到井里。

而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呵呵笑着,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飘飘荡荡,面目狰狞起来。

肖月红看得真切,口中惊道:“叶美荷!”

“好大嫂,你怎么不过来阻止我呢,我可是在井里下药呢?我要毒死裴家的所有人,难道你不着急吗?”

“你说什么?”肖月红闻言一怔,“毒…”

这个女人居然在井里下毒?

那可是裴家每天必须要用的水源啊,她在里面下了毒,岂不是要置裴家人于死地。

“是啊,就是毒药。”叶美荷嫣然笑着朝她走过去,语气坚定,眸中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不行吗?我就喜欢给你们下毒,想看看你们中毒后是什么滋味,什么模样。”

错的是你

“是啊,就是毒药。”叶美荷嫣然笑着朝她走过去,语气坚定,眸中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不行吗?我就喜欢给你们下毒,想看看你们中毒后是什么滋味,什么模样。”

“你不可以这么做?”

肖月红用力的摇头,下意识的往后退,“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当年的事情,我已经问过爹了,你爹娘的死跟裴家没有关系。”

“你知道!”

叶美荷倍感意外的问着肖月红,脸上有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裴家,还从来没有人知道她的事情。

可面前的女人,似乎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我是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柳如云收手吧,你要是真的想知道你爹娘是怎么死的,就应该把案子交给衙门来办,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怀疑就冤枉无辜。”

“冤枉,无辜?我什么时候冤枉过你们裴家了,是我爹亲口说,是裴家的人…你说姓裴的无辜?

肖月红,不要以为你有点小聪明,我就会相信你!”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反正我没有骗你!”

肖月红说着快步转身跑向前,她要去告诉裴家的所有人,叶美荷在井里下毒的事情,不然,少不了会出人命。

“你再往前一步,我会让你的延诺在牢里度过一辈子。”

肖月红闻言大惊,脚步不由慢了下来,最后停住,转身,“是你,是你给程大人的密报?”

叶美荷不置可否,一步一步走向走廊,朝她走过去,“肖月红,你再聪明,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我劝你,不要错下去了。”

“错的是你,叶美荷,你应该知道,就算爹他对不起你们裴家,但其他的人都是无辜的。

你要对付,就去把凶手找出来,你这样对付一大家子无辜的人,你心里就舒服吗?”

“你不必激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一切,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这是你自找的。”

裴家的下场

你要对付,就去把凶手找出来,你这样对付一大家子无辜的人,你心里就舒服吗?”

“你不必激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一切,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这是你自找的。”

叶美荷说话间手一伸在她脖颈处打了下去,肖月红只觉头一痛,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过了明天,所有裴家的人都要给我爹娘陪葬!”

叶美荷咬牙切齿的说着,将手心的一张纸放到肖月红手里,“不过,正好你当我的替罪羊。

这杀死裴家所有人的罪名,就算你有你爹那样的高官帮忙,你也一样逃不过罪责。

肖月红,你就等死吧!

不要怪我,我早就提醒过裴延诺,让他把你赶走,是他不舍得,把你留了下来,所以,你就认了吧。”

裴延诺,我也要你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我受过的苦,你也试一试吧。

相信,你会比我过得好。

我会等到,裴家的所有人都变成尸体躺在裴家大院的时候,让你亲眼看看,亲眼瞧瞧。

你们裴家种的苦果,你可要和肖月红好好的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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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

浓浓的雾被一阵大风吹过来,在裴家大院氤氲,能见度不高,看什么都似是蒙了一层雾。

淡淡的,飘忽不定。

早起的仆人,已经开始在水井之中打水,准备去烧水做饭,以备主子们起来后用饭。

到处可见忙碌的身影。

淡淡的雾围绕在他们四周,慢慢的流动,迷蒙了人的眼。

一大早起来,在裴家大院四处走动的叶美荷,眸子里闪着明亮的光芒,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容,心里无比的安慰。

终于,终于她就要报仇了。

爹娘,你们等着看裴家所有人的下场吧。

很快他们就会去陪葬。

通通住手

我会让他们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我要整个裴家都变成我一个人的。

什么少­奶­­奶­,什么孩子,我可不稀罕。

走到能一眼看到在水井旁有人打水的长廊,叶美荷嘴角噙笑的坐在栏杆上,看着地上中了迷|药还未醒过来的女人。

好戏,她不该错过吧。

从怀里拿出一只|­乳­白­色­的瓶子,叶美荷打开来放在肖月红鼻子边,过了一会儿就收了起来。

她要看着肖月红看到这一幕会有怎样的反应!

毕竟好戏,是需要有人一起看的,不然一个人看着太乏味了。

多个人才­精­彩,才有更多的乐趣。

“咳咳咳……”

咳嗽了几声,肖月红才慢慢的醒了过来,一眼看到雾蒙蒙的眼前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她不由尝试着睁大了眼睛。

“大嫂,你醒了!”

叶美荷似笑非笑的坐在那里,看着她睁开了眼。

“你…”

迎着她愤然的目光叶美荷起身,走向走廊的对面,看向不远处的水井,“看我做什么,看那边吧,那边有好戏,裴家的人正在打水做饭,不用多久,就会有人死了。

然后,慢慢的,裴家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我想看看,在死的这一刻,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裴老爷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月红,我想,你也很想看到的吧。”

叶美荷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她,目光里尽是不屑和嘲弄,“你觉得,这样会不会趣味无穷呢。”

“柳如云,你这么做跟丧心病狂有什么区别。你把你的有趣建立在别人的生死之上,你真的会快乐吗?”

“你想教训我?”叶美荷转身望着她,眸光凌厉,“你觉得你有资格吗?”

“我是没资格,可我想提醒你,你的家人不是爹下的手,你爹娘的死也跟裴家无关,你不要再伤害无辜了。”

肖月红说话间朝水井跑去,她要阻止他们去打水,“你们住手,通通给我住手。”

当真狠毒

肖月红说话间朝水井跑去,她要阻止他们去打水,“你们住手,通通给我住手。”

要是知道那口水井已经成了谋害他们的侩子手,估计谁也不会再去打水用了吧。

“住手,你们听到没有,水里有…”

毒字还没说完,脚上蓦地一痛,她顿觉脚上一麻,跪了下去,身后,是叶美荷欢喜的笑声,

“你以为我让你醒过来是为了坏我的好事吗?”

“那你想­干­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亲眼看着裴家的人一步一步频临死亡?

明明知道,这比让她死还可怕。

她怎么就忍心?

“­干­什么?你不都看到了吗?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说的那么清楚?”明明已经是摆在眼前的事情了。

“告诉你肖月红,你要是敢坏我的事,小心你爹娘那边……”

“你…你要害他们!”

肖月红大吃一惊的望着她,意外极了,“我爹娘根本就不认识你爹娘,你这样祸害无辜,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那日,你们裴家一把火烧的我家破人亡的时候,又有谁遭了天谴?”

“我说过了,你们家的事跟裴家无关。”

“你说无关就无关,你谁啊?”

叶美荷眸光一冷,蹲下身,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你不是想管这件事嘛,好,我成全你。”

说话间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药丸送进了她的嘴里,合上她的嘴,笑意盎然的离开。

“你…”

肖月红刚开口,想问她给自己吃了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意外的消失了,她说出去的话,完全没声。

怎么回事?

“啊…”

她试着想说话,却发现自己还是发不出声音,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脖颈,想到刚才叶美荷给她吃的…

她大惊失­色­。

这个女人当真狠毒。

她就知道她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怎会放任她跟裴家的人说出些什么?

大少­奶­­奶­让开啊

这个女人当真狠毒。

她就知道她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怎会放任她跟裴家的人说出些什么,这个女人真是­阴­毒?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展下去,她要去阻止,必须阻止,就算是豁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如今裴延诺还在大牢,裴家又在水深火热中,要是她不管,就没有人能够管这件事了。

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她拖着疼痛的脚,一步一步朝水井走去,说不了话,她只能过想别的办法手阻止。

“大少­奶­­奶­!”

仆人们看到她过来,不由恭敬的看着她。

没法说话,又要阻止这件事,她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明白?

肖月红啊肖月红,你应该从来也没想过,会有一天你居然有口难言吧。

看着他们手里提着的水桶,肖月红手一伸,用力的打掉了他的手,水桶应声落地,水花四溅。

叶美荷隐在树后,看到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舒服。

“肖月红,我倒想看看,你到底要怎么阻止是事情的发生。”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转身离开。

“砰砰砰……”

家丁们手里的木桶,一个个被肖月红打翻,仆人们只觉意外的瞅着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讶异莫名。

“大少­奶­­奶­,我们打的水是要去烧水做饭的,您打翻了我们的木桶,这不是让小的们为难吗?”

一会儿要是准备的迟了,估计那些挑剔的主子又该责难了。

“大少­奶­­奶­,”

走过去拾起木桶,家丁不由走过去打水,看这会儿的日头,这个时候主子们都该起来了。

他们必须将厨房所需要的水提进去。

不然可就没得用了。

“大少­奶­­奶­,请您让开好吗?”

肖月红当着水井旁,根本不肯走,任何人去打水都被肖月红给推了回来,她冷眼看他们。

他们只觉奇怪,可她是主子也不敢动手。

别耽误大家吃饭

“大少­奶­­奶­,请您让开好吗?”

肖月红挡在水井旁,眸光坚决的根本不肯走,任任何人去打水都被肖月红用力的给推了回来,她冷眼看他们。

他们只觉奇怪,可她是主子也不敢动手,只能耐着­性­子。

“大少­奶­­奶­,没有水,厨房里就做不了饭,大少­奶­­奶­,您这样…是想­干­什么?”

瞧着家丁们一脸急躁的样子,肖月红心里更急,她明明已经在提醒他们不准打水了,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肯放弃?

裴家外面,不远的地方不就还有一口井。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出去打水。

她身边的这口井水可是会要人命的。

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说出话来,这样,她就能快速的处理掉打水的问题。

可现在,看他们一个个用难以理解的眼神看她,她知道他们一定是误会了自己。

以为她莫名其妙,无端的要阻止他们用水。

脑子出了问题。

可她…

分明就没有莫名其妙。

可怜心里有一肚子的话,愣是说不出来。

“大少­奶­­奶­,您别这样,耽误大家吃饭,老爷和夫人可是会生气的。大少­奶­­奶­,就请您让一让。”

肖月红伸手指指身旁的那口井,又冲他们摇摇头,多么希望他们能懂自己的意思。

她不能眼看着裴家的所有人去送死。

“大少­奶­­奶­,要是您坚持的话,那小的们可要动手了。”

一大早的这个大少­奶­­奶­是怎么回事,平常看着是个十分讲理的人,可今天怎么就不讲道理的阻止他们打水呢。

真是奇怪。

几个家丁走上去,架住肖月红的手臂,将她拉到一边,这才一一走过去打水,肖月红吓得大惊失­色­。

努力的挣扎,无奈家丁们用力的架住了她的手,让她动都不能动。

“打水,赶紧打水,厨房马上就要做饭了。大少­奶­­奶­…您就别挣扎了,你等会要是也想用这井水,过一会儿随便你怎么用。”

大嫂在­干­什么

“打水,赶紧打水,厨房马上就要做饭了。大少­奶­­奶­…您就别挣扎了,你等会要是也想用这井水,过一会儿随便你怎么用。”

事有轻重缓急,他们必须以厨房的事情为重。

肖月红努力地动着嘴,想说话,真的好想好想说话,可她就是发不出声音,不管她说多少次。

老天,她只能祈求上天能帮她,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能完全的阻止这件事。

怎么办?

要是他们用了这些水,一定会死的。

不仅仅是姓裴的,就连这些仆人也会…

叶美荷当真好毒的心,怎么就忍心伤心那么多无辜的人。

“哟,大嫂你在­干­什么呢?瞧你,怎么好像在生气的样子?”叶美荷走过来的时候,笑意盈盈的,两眼看着肖月红。

“二少­奶­­奶­。”

仆人们急忙行礼。

“放开她,她可是你们裴家的大少­奶­­奶­,有你们这样对主子不敬的奴才吗?”叶美荷走过去的时候,不由拉过冷眼瞪着抓住肖月红的两个家丁,家丁急忙松开手走开。

“大嫂,你就算急着要用早饭,也不用在这里­干­着急啊,走,跟我一起去厨房吧,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厨娘已经在用井水做饭了,估计这会儿就要好了,我带你去看。”

已经在做饭了吗?

而且用的就是井水?

不行。

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吃。

“走吧。”

叶美荷一把抓过她的手,强带着她沿着长廊朝厨房的方向走过去,不忘在她耳畔轻语,

“不要错过下一场好戏。”

她才不要毒害裴家全程的一幕,就她一个人欣赏,有个人陪着,再演场苦情戏不是更好看。

肖月红紧抿住嘴,双手不由自主的握起来。

眸中迸出愤恨的目光。

这个女人到底要怎样,才肯罢手?

“走吧,大嫂。”

拉住肖月红的手,叶美荷笑的意味深长。

到底是太晚

这个女人到底要怎样,才肯罢手?

“走吧,大嫂。”

拉住肖月红的手,叶美荷笑的意味深长。

后厨。

还没走近厨房,已经远远可以听到锅碗瓢盆发出来的清脆声音。

劈劈啪啪的。

叶美荷拉着肖月红站在绿树后边,正好看到后厨的窗口,窗口那边,厨娘忙的满头是汗。

尽管是清凉的大早上。

看着厨房门口,不时有人提着水进去,厨房里的人都用水在洗菜,肖月红心里蓦地一痛。

这一次,难道真的是上天要绝他们裴家吗。

注定,逃不过了吗?

非死不可?

“怎么,是不是很想说话呢?”

叶美荷的目光冷冷的砸落在肖月红身上,嘴角却弯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是不是很想过去阻止?”

肖月红冷冷的瞪着她,只恨不能一口吃了她。

“告诉你,没用的,既然我走了这一步,就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了我的好事。肖月红,现在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在做什么,而不是让你去破坏,所以,你要记住了,你只能看,不能介入。

你是聪明人,也该也想到了,现在就算你想介入,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与其这样,你还不如就这么看着。”

为什么?

为什么这条毒蛇已经潜藏在了裴家两年,就是没人发现呢?

现在,就算她知道了,可已经到了没有回天之术。

她知道的,到底是太晚。

她根本来不及成为叶美荷的对手,就已经拜在了叶美荷的手下。

“别瞪了,你瞪着我也没用,告诉你,今天就是裴家所有人的葬身之日,所以,你就不要白费功夫了。

走,跟我去花厅吧。

过不了多久就要吃早饭了,我们早点去,早点去就能早点看到他们在自己眼前死去。

走吧,还愣着做什么?”

叶美荷冷冷地看着她,手一伸将她拉着往前走去。

手刃了她

走吧,还愣着做什么?”

叶美荷冷冷地看着她,手一伸将她拉着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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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老实的坐在这里,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你是阻止不了任何事情的。”

按着肖月红的肩膀,让她坐在位置上,叶美荷坐在旁边,其他的人还没有来,花厅里有些安静。

但丫鬟们却忙得进进出出。

肖月红冷冷的望着她,真不知道她要怎么办才阻止这个坏女人毁掉裴家所有人的生命。

她多么希望能有个人来帮她。

能有个人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又想说些什么。

可是,没有,就是没有。

叶美荷把她的声音弄没了,她说不出话,也无法表达的意思,更不是叶美荷的对手。

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注定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

我要怎么办?

现在也不知道延诺和娇儿怎么样了!

没人帮她…

“还在想要怎么救裴家的人吗?”叶美荷侧头,朝她伸过手去,饶有兴趣的抚摸着她的脸部轮廓,

“别这样,高兴一点。过了今天,也许你再也见不到我了,见不到自己的仇人,应该是值得高兴的吧。”

肖月红眸光冰冷的望着她,难以置信她还能说出这种歪理啊。

发生这种事,谁不想手刃了她。

偏偏她没这个机会,就算两只手紧握成拳,青筋暴露,听也没办法对付近在眼前的叶美荷。

她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可是,她是那么想救裴家。

如果裴延诺回来,看到裴家的人…他一定会很伤心,她答应过他,会一起保护裴家。

可她居然明知道裴家有灭顶之灾,却没有办法阻止。

她,怎么如此没用。

如此懦弱。

菜不好吃

可她居然明知道裴家有灭顶之灾,却没有办法阻止。

她,怎么如此没用。

如此懦弱。

低头,看着眼前桌上的菜肴,肖月红眸光一点点冷凝起来,她要阻止裴家的人吃这些东西,一定,非要不可。

“砰…”

肖月红的手,用力在桌上一扫,桌上的碗碟噼里啪啦的打翻在地,饭菜倒了一地,碟碗碎了满地,一片狼藉。

“肖月红你…”

怎么,她想破坏她的好事么?

肖月红冷冷的瞪着她,只恨无法言语,不然就可以把她的­阴­谋昭告天下。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救了裴家的人,告诉你,那口井水,不仅仅是用来做饭做菜的,也是用来喝的。

相信你也知道,爹娘有喝茶的习惯,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喝了有毒的水,已经死了。

肖月红,你毁了所有的饭菜,也于事无补。”

是吗?

不管自己在­干­什么,都已经晚了吗?

肖月红摇头,用力的摇头,她不相信自己现在做什么事情都已经是亡羊补牢,她深信还可以的。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一眼看到门槛边上散落一地的菜肴,门口进来的裴老爷和裴夫人在下人的搀扶下,只觉震惊。

“爹,娘…”

叶美荷笑盈盈的走上前,瞥了一眼肖月红,笑的淡然。“没事,没事,我马上叫下人们收拾。”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饭菜怎么就打翻了?”

看着那些碎裂在地的碗碟,裴老爷讶然不已。

“是,是大嫂,她说厨房的饭菜不好吃,所以一时生气就…”叶美荷无奈的冲他们笑笑,

“不过没事,我再让厨房做就是了,爹娘,你们就多等一下吧。”

亲耳听着面前这个笑里藏刀的女人颠倒黑白,她真的好气又好恨,如果她可以开口说话。

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可是,她就是没办法说出来知道的一切。

一点儿机会也没了

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可是,她就是没办法说出来知道的一切。

而叶美荷就是要她看着,看着裴家的一个个活人全都变成尸体,一具具失去生命的尸体!

她不懂,为什么叶美荷要她来承受这一切?

这一切明明与她无关的。

为什么要她承受这世上如此残忍的事情?

“月红,厨娘做的饭菜不好吃就不好吃,你也不要浪费啊,咱们裴家虽然家大业大,却不提倡浪费。”

裴老爷看向肖月红时,目光略带不满。

肖月红有口难言。

“是啊,月红,到了裴家你最好收起你那副官小姐的架子,美荷怀着孩子也没像你这样砸蝶摔碗啊。”

裴夫人不满的说着,跟裴老爷走到花厅坐下来。

肖月红听了,只觉委屈。

明明,她已经费尽心机的在想着救裴家,却被他们这样误会,还说叶美荷比她好…

“爹,娘,坐着吧,饭菜一会儿就好。”

叶美荷笑盈盈的陪在他们身边,巧笑嫣然,任人看起来都像是个孝顺的好儿媳­妇­。

肖月红坐在旁边,却一个字也没说。

也说不出来。

也不想说。

她在想,到底要怎么办才能阻止接下来就要发生的事情。

她真的想救裴家,想帮裴家。

也许,她现在只剩下一招了,只能不顾一切的摔了所有的饭菜,不管裴家的人怎么想,她都只能这样子。

“把她给拉开,让她这样一盘一盘的砸了,我们还要不要吃饭,来人,把她给送回房间。”

在肖月红再一次地方丫头们送进来的饭菜,裴夫人终于忍不住了,叫进来两个家丁,把她拖了出去。

尽管她用力挣扎,可是没用。

她还是被拉着走出去。

这样的话,她就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怎么办?

眼看着就要拉开门口了,她要是走了,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救裴家了。

没有活路了吗

怎么办?

眼看着就要拉出门口了,她要是走了,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救裴家了。

“娘,大嫂一大早就跟我喊饿了,您这会儿让她回去,她饿坏了,大哥怪起来,您也不好交代。”

“我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又不是不给她饭吃,不过是让她到房间里吃罢了,延诺是不会说什么的。”

“可是,儿媳觉得,不如在旁边给大嫂安排个桌椅,让她一个人在那儿吃,行吗娘?”

怎么说,也不能让肖月红脱离了自己的视线。

如今,她可是唯一知道实情的人。

万一消息走漏,她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

报仇未遂,可不能出岔子。

“既然你这么说了,就这样吧。”裴夫人不屑的看了一眼肖月红,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回事。

居然见一次丫头端饭菜进来就打翻一次。

撞邪了吗?

家仆们三两下整理了一张小桌子和凳子,在旁边的空地上放下来,这才带着肖月红走过去坐下。

“大少­奶­­奶­,坐吧。”

可以不走,这倒是好事。

可是…

她没想到身边站着的两个家丁却守在她背后,她稍有动作,他们就会伸手按在她的肩上,让她动弹不得。

她苦在不能言语,不能动作。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口一口吃着那放了砒霜的毒菜,她真是快疯了,这么多人的­性­命都在眼前,她却要亲眼看着他们死去。

她简直不敢相信,平时一起跟她吃饭的家人们,转眼就要死在面前。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看着叶美荷在对面的位置上,对她浅笑嫣然的样子,她不禁恨得牙痒痒,却只能强自按耐住,难道真的没有退路了吗?

没有活路了吗?

裴家注定要亡?

“好痛!”

惨叫声传来的时候,肖月红不禁抬起了头,看到孙彩衣第一个倒了下去,然后是裴延城,裴延庆,再就是裴夫人和裴老爷…

都死了!

惨叫声传来的时候,肖月红不禁抬起了头,看到孙彩衣第一个倒了下去,然后是裴延城,裴延庆,再就是裴夫人和裴老爷…

只有叶美荷始终好好的。

她笑对着她,夹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嘴角弯起的狡黠,叫人恨不能走过去撕烂她的嘴。

可恶的女人。

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去,肖月红吃惊极了,死了吗,都死了吗,怎么会…

“有毒?饭里有毒…”

在场的仆人们见状,只觉吃惊,叶美荷脸­色­微变的一脸惊愕,“肖月红,是不是你下的毒?

我昨晚看到你水井旁站了很久,而且还好像往水里倒了东西,是你对不对?是你现在水里下毒?”

旁边站着仆人们一听这话,不由纷纷抬头看向肖月红,只觉不敢置信。

叶美荷起身走过去,“难怪我刚才看你一口也没吃,是你早知道饭菜有毒是嘛?”

仆人们一听这话本来还将信将疑的,这会儿看到肖月红面前放着的饭菜的确没有动的样子,不由深信不疑,

“送官,一定要送大少­奶­­奶­去见官。”

“见官,我看不用了,你们还是先去报官吧,她,就先交给我。”

“是,二少­奶­­奶­!”

目送他们一个个的跑出去,叶美荷不由看向肖月红,“怎么样,刚才看得很舒服吧。

一个个活人在面前死去,肯定是舒服的对嘛。”

叶美荷走到她面前,“舒服的话,咱们应该坐下来谈谈了。”说话间在凳上坐下,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肖月红心灰意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到现在说任何的话都多余了,更何况她根本不能说话。

“我要你当我的替罪羊,揽下今日裴家所有的人命。而我,还是裴家的二少­奶­­奶­。

我会最后继承裴家的一切,肖月红,就算你有个当官的爹,他现在也未必救得了你,所以,你就认输吧。

我看不见得吧

我会最后继承裴家的一切,肖月红,就算你有个当官的爹,他现在也未必救得了你,所以,你就认输吧。

其实在知道你怀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必须快刀斩乱麻。

以为我慢一步,说不定今天的赢家就是你。

所以说,他们本来是可以多活几天的,可惜…是你逼我,逼我早一点出手要了他们的命!

算起来,也是你间接害死了他们。要她定罪,也算是你罪有应得。”

休想,这个女人休想计谋得逞。

可是,她开不了口说不了话,她要怎么跟人说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跟随去指认这个女人的恶行。

“说起来,当初要不是裴老爷他害我家破人亡,我也不必委曲求全的嫁进裴家,冒充叶美荷,连自己的真实姓名也给隐藏了起来,你知道每天替别人活着当替身的日子有多么难过吗?”

叶美荷眸光凌厉的停留在肖月红愤恨的脸上,径自说着,“可今天,我总算报仇了。

我杀死了裴家的所有人,替我爹娘报了仇,也替我自己报了仇。肖月红,你知道你有多么幸运吗?

你没有经历过那种家破人亡,也没有试过自己面目全非,你不可能知道我心里的感受。

裴家有今天,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

“我看不见得吧!”

忽然Сhā进来的话,惊得里面的人转头看去,见门口,一个翩翩少年走了进来,嘴角勾起­阴­冷的笑容。

“你是谁?”

叶美荷警觉的望着门口进来的男人。

“你不认识我,但是她认识我。”少年一步一步走到肖月红的身旁,看着她,“没想到我们还会见面吧。”

肖月红的确认得他就是昨天才来找过他的那个少年。

那个说替费若吉帮她查叶美荷的少年。

“还记得我有说过,叶美荷很可能是因为家破人亡而来裴家报仇的事情吗?”少年看着肖月红,笑的意味不明,

跟裴家有关

“还记得我有说过,叶美荷很可能是因为家破人亡而来裴家报仇的事情吗?”少年看着肖月红,笑的高深莫测,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当初我只是怀疑那日在柳家放火的人不可能是裴家,但我后来又去查了查。

真相告诉我,那件事的确跟裴家有关!”

听他说得掷地有声,肖月红不知道他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是要帮裴家还是要帮叶美荷。

总之敌友难分。

她不得不担心起来。

尽管他是费若吉的人,可她也不敢全信,毕竟她没有亲眼见过他和费若吉在一起。

“跟裴家有关就对了,这位公子,不知道你突然到访,所为何事?”明明自己并不认识他,为什么他会帮她?

她柳如云是不会随随便便接受别人的帮助的。

“你不必管我是谁,为什么而来,我想说的是,就算你爹娘的事情真的跟裴家有关,但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柳姑娘,就不能放下吗?

看着这么多的人都死了,你的心里真的好受吗?他们可是跟你朝夕相处了整整两年的人。

怎么,就连你的夫君,你也不放过?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少年一边说一边朝叶美荷走过去。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男人立场不定,她真的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我做什么事还不需要你来评判对错。”

“是吗?”少年笑笑不语,走到旁边的饭桌旁,目光扫过伏在桌上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其实,我应该说,我比你还要了解你自己。

所以对于我下面说出来的话,你可不要太过惊讶。”

听少年如此说,肖月红不由神­色­凝重的看向他,不知道他准备说些什么,是否对裴家有帮助。

“从你冒充叶美荷来到裴家的第一天开始,你就暗地里了解了裴家的一切。在你知道裴大少爷要找杀母仇人的时候,你就想到叫人假扮成二­奶­­奶­的样子,而你又不想裴大少爷那么快就报了仇,所以就找了苏妙言冒充。

程大人的儿子

“从你冒充叶美荷来到裴家的第一天开始,你就暗地里了解了裴家的一切。在你知道裴大少爷要找杀母仇人的时候,你就想到叫人假扮成二­奶­­奶­的样子,而你又不想裴大少爷那么快就报了仇,所以就找了苏妙言冒充。

从你计划实施的那一天开始,你就知道苏妙言她接下去会成为裴大少爷的复仇工具。裴延诺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除掉她。

所以,你顺水推舟。他报他的仇,你报你的仇,你知道,不管你在裴家做了什么,但是裴大少爷的把柄就在你的手里,你就有恃无恐。”

“你好像对我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的了解。”柳如云冷然的望着他,不明白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是,这关你什么事呢?

就算你让肖月红知道了这一切又能怎么样?”她现在根本就不能说话,知道跟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也没想要怎么样,但是我觉得,真相不应该被掩盖起来,而应该水落石出,只有这样才对这里的所有人公平。

柳如云,其实从一开始,你就应该想到,你杀了人,你也捞不到什么好处,特别还是遇上了我。”

“那又怎样?大不了,我就再多杀一个人。”

柳如云说话间,身形极快的一转,站在了他的面前,对他的胸口挥出一掌,他眼疾手快,想躲开的一刻,蓦地有一双手对上了柳如云的掌,柳如云抬头看那人,吃了一惊,

“裴延诺!你不是在大牢吗?”

“这就要多谢程公子帮忙了。”裴延诺看向少年时,脸上如沐春风一般,笑容满面的,一掌推开叶美荷,

“被程大人抓起的时候,我也怀疑自己可能出不来了,可到后来,是程公子帮了我。”

“程公子?”

“很陌生是吗?”程野迎着她陌生而困惑的目光,笑盈盈的走过去,“悄悄的告诉你,我是程大人的儿子程野。

是程家的少爷。

你们算计我

是,我爹那个人的确是有些糊涂,但是我不糊涂,我很清醒,本来我也不太乐意查什么案子的,毕竟这回惹得一身麻烦,我也不想跟官府有任何牵扯,更不希望我爹觉得我没有考科举太遗憾了,逼着我去考的一官半职。

而我只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Сhā手?”

这个程野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不好对付。

“那就要问她了。”程野抬眼看向肖月红,“费公子是我的朋友,他要我办的事情,我当然要帮。

但也不全是为了帮他,因为在查的时候,我发现你身上疑点真是太多了,我越来越觉得好奇,所以就一路查了下来。

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你知道这一切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费若吉?”

做梦也没想到,原来背地里破坏了她的好事的人会是费若吉,那个看上去每天不务正业的男人…

居然身边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他这是走错一步满盘皆输啊。

“费若吉这个人,你是认识的,所以就不必我多说了。从他说要我帮他找千年雪蛤的时候,我就对你起了疑心。

只是当时没想到你会为了报仇对裴家进行报复,费若吉找到我,所以我只能勉为其难了。”

“那你们现在是想­干­什么?要绑我送官,还是要将我治罪?”

“都有!”

程野抬眼看她,答的果断,柳如云听了,嘴角勾起一记冷笑,“我的仇已经报了,你觉得,会让你轻易的抓住我吗?”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程野同样冷笑。

“那你就等着看吧。”

柳如云冷冷说着转身,一蹬腿就朝窗口飞了出去,可惜…

在她以为就要逃脱了的时候,一张天网蓦地从天而降,将她逮了个正着,她心中一动,“你们算计我。”

“你敢下毒,我们算计你又算得了什么?”

相信费若吉

程野走到窗口,看着倒在鹅卵石路上被网网住动弹不得的柳如云,笑的意味深长,

“把她给我带去衙门。”

“是。”

目送衙役们押着柳如云离开,程野转身看向花厅,此时此刻,裴延诺朝肖月红走了过去,

“你没事吧。”

从裴延诺出现的那一刻,肖月红就一直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会是真的。

知道他温热的手触摸到她的脸,她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让你受苦了。”

她心中一动,不由感动万分的流出泪来。

“我…”

想说话还是说不出来,裴延诺看着,不由眸光一转,看向了程野,“你有办法治好她的嗓子吗?”

程野走过去抓过肖月红的手,把了把脉。

“把这颗药丸服下。”

程野说话间把一粒黑­色­的药丸递给裴延诺,“用温水给她服下,一个时辰后,应该就可以恢复了。”

“真的吗?”

裴延诺又惊又喜,肖月红只觉意外,没想到自己还是有机会再说话的,还以为…这辈子也没希望了。

“你要是信不过我,那我就不浪费了。”

程野不满的说着要收回药丸,裴延诺急忙伸手拿过,眸光坚定,“我信!”

“告诉我为什么!”

程野嘴角噙着一抹笑,饶有兴趣的看他。

“我知道,若吉是不会伤害月红的,你是他的朋友,自然也不会伤害我们,这一次,你能鼎力相助,都是他的帮忙,我知道。”

“哦”

听裴延诺如此说,程野将药丸给他,目光停留在肖月红的身上,“希望你也能相信费兄。”

肖月红闻言一怔,没想到在最后关头,竟是费若吉帮了裴家,转头看向那些伏在桌上的裴家人,她心中一动,不禁黯然神伤,捕捉到她脸­色­的变化,裴延诺微微一笑,

“他们没事。月红,你不用担心,把药服了吧。我可不想你以后都不能跟我说说话。”

让你受委屈了

没事?

会吗?

那水里可是下了砒霜啊。

怎么可能没事?

“来,张口。”

将药丸送进肖月红的嘴里,裴延诺用了热茶给她喝下,伸手抚摸着她光洁的脸颊,

“没事了,以后都没事了。我知道这一天你过得很辛苦,叶美荷那么对你,其实我早该出现的。

可是程野说,我们必须等到恰当的时机。

月红,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你什么都知道了?”肖月红顿觉眼前一亮的看着他,只觉惊喜,“你都是知道的是吗?”

所以说,他说他们没事是真的!

其实,并不是没人救裴家的。

他一直都看着。

只是,时机未到,所以才没有出现。

裴延诺点头,“他们只是中了些迷|药,井里的那些水早在提进厨房的时候,就被我和程野偷偷换了。

所以,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醒过来。”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他们没有死,是你和程野救了裴家的所有人…延诺,这真是太好了。”

“月红!”

柔声叫着,裴延诺不禁将她揽进怀里。

“以后我会好好的对你,再也不让你难受了。”

亲眼看到她为了裴家就算哑巴了依然要努力的阻止事情的发生,不管叶美荷如何对她,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家人,她是在乎裴家人的。

“延诺,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裴延诺低头看她,“我也是。我在梦里梦到了你。”

“延诺…”

肖月红抬眼看他,眸中含笑,“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我不想身边没有你。”

她刚才真的以为自己会死,会像叶美荷说的那样,变成杀人凶手,会沦为阶下囚。

“我不会离开你!月红,放心吧。”

该了的都已经了了,现在,他只想好好的跟肖月红在一起,帮裴家处理好一切。

“延诺。”

伸手抚上他的胸膛,肖月红含笑看他,“我想一直梦下去。”虽然这个梦一开始有点害怕,但她相信雨过天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陪你。”

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裴延诺的吻落了下去。

【全文完】若是还想看阳阳下一本书的话,阳阳会在卷简介里告诉大家的,大家要记得关注哦^_^估计得月底才发文吧,所以时间还有点久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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