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那你当母妃是死人啊!”
“你母妃成天就知道四处游玩,哪管我这个老头子!所以嘛——”
“打住,还有外人在呢。”玄华努了努嘴,示意子莲还在,怎好说家事。天君转头看向子莲,她有些尴尬愣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天君似乎没有叫走子莲的意思,又笑脸盈盈地望着玄华道:“很快就不是了,嘿嘿……”
玄华顿时觉得晴天霹雳,他是什么意思?有其子必有其父,天君一脸的贼笑,笑得玄华久违的鸡皮疙瘩又是一地,难道老头中了魔障?他又望向子莲,绝美的容颜闪过一丝惊鄂,随后又恢复平静,凝脂般的脸上浮现朵朵红云。
“别,别开玩笑了,老头。”玄华被惊得口齿不清,这老头向来说得出做得到,莫不是要让他和子莲……子莲与他从小青梅竹马,虽然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可为何他会不自觉地排斥,还有!就在他猜到天君的想法后,脑子里只有小桃花那个傻样——难道他也中了魔障?画面一转,话说正在后院洗碗的小桃花,刚端起洗好的碗,连连打了三个喷嚏,险些一个不小心将手中碗全给摔了,冒了一头的冷汗后终于稳住,又甩了一把汗揉揉鼻子,心想是谁在骂她啊
“怎么会呢,我与你母妃早已商议好,如今你刚好回来~~”
“是你把我骗回来的,况且……”况且他心里好象有人了,玄华松了抓在鸟笼上的爪子,有些黯然地蹲下。怎么说他也是个神君,小桃花怎么看都是那么的平凡,就连香满楼的狐妖都比不上,怎么会怎么会!闯进了他的心里“华儿,华儿?”老天君在旁边叫了玄华几声,玄华依旧没有反应倒下了,他急忙挥手收回鸟笼一脸关切地扶住昏倒在地的玄华,眼里满是疼惜。这孩子不就是被关了一下,怎会如此。子莲见玄华的反应不免有些难过,原来时光流逝他们不能再如从前那般,听到要娶她,他却是如此表态。
也顾不上那么多,老天君摆正玄华的身子便开始度起仙气来,子莲虽说有些心疼,但还是急着从云池内化出一滴仙露运入玄华地口中——正当大家都沉溺在他昏倒的悲痛中,一丝难以察觉的小光点从玄华的脑后飘出,先是轻柔地飘出云层,最后风驰电掣地直奔聚巫山。
“小桃花呢?”一袭惹眼的大红袍在掌柜的柜台处抓着猪大叔的衣领,那不是玄华是谁,天上那副身子肯定是支撑不了多久的,他得赶快找到小桃花!猪大叔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倒是后面抹桌子的夜叉才见玄华,大步流星地赶到他面前献媚道:“桃师姐在后院洗碗呢!”跟着玄华漂了夜叉一眼,头也不回地直奔后院。就是那么一眼,夜叉就被下了定身咒呆在原地,傻笑。虽然只是不经意匆忙的一眼,足以摄魂。
“小桃花,快!跟我走。”玄华一手扯住小桃花,也不管她手上是否还有一堆高高的碗,噼里啪啦刚才险些摔破的碗,干脆地破了一地。
“啊!小金鸟,看你干的好事!”小桃花甩开玄华的手大叫,看来这就是那些碗的命运啊,刚才是差点这次倒还干脆。玄华也不管小桃花一脸的愤怒,又拉起小桃花的手一路往外赶。杂乱地巨响,猪大叔闻声赶到,发现地上白花花碎了一地的碗,那个心疼啊,又敢怒不敢言,眼睁睁地看着玄华拉起小桃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夜叉见俩人慌忙地出门,又悄悄地在后跟随只为一睹佳人的芳华。
“你发什么疯啊,你要拉我去哪儿啊?”小桃花一手拍打玄华紧紧箍住她的手,这什么跟什么啊,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地,她的清白啊~~神仙就没点男女授受不清的觉悟吗?忽然玄华松手,一直往后倒的小桃花一ρi股坐在地上,痛得她直伸手揉她可怜的ρi股。
“我肯定是疯了。”玄华脱口而出,语气有些平静似乎在和自己说话,仿佛街上所有的人和物都静止了。背着阳光,小桃花看不清玄华脸上的表情,这个仙也太莫名其妙了,一点征兆都没有就拉起她在大街上疯跑,现在又是自言自语的,难道神仙也会生病?小桃花吃力地站起来一手探了下玄华的额头,凉凉的还有些细汗,她终于看清他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大红袍映的,玄华的脸异常的艳红,又或是天气太热?
“小金鸟,你怎么了?”小桃花弱弱地问了句,像玄华此刻就是个易碎的娃娃,说大声了他便会碎了一地。他怎么了?逃走后第一个念想就是带上小桃花远走,直到小桃花的尖叫把他拉回了现实,那张傻呼呼地平凡的脸,与当时听到要娶子莲为妻脑海中浮现的脸慢慢重合。他又甩了甩头,最后大脑一片空白,仰起一阵金灿灿地尘土,倒地。惊呼声,脚步声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棱角分明的薄唇一张一合地吟出柔美地诗章,沙沙声,影象动了动随着漫天的桃色消散。一望无际地桃色花海洋洋洒洒,粉色的花瓣随着风儿翩翩起舞,一棵高挑的桃树置身花海中央,鹤立鸡群。树下一张晰白的脸上胡乱的青须,却看不清此人的面貌,布衣裹身上面铺起层层散着清香地花瓣,感觉上异常地安逸。
又是一阵清风,一瓣花落在人儿的鼻端,他伸手拂下又一个喷嚏,起身。纤长的大手轻轻地抚mo树干,有种说不出的情感,忽然风来得有些猛烈,沙沙作响,那张薄唇一张一合再也听不见那富有磁性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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