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紫相间的丝缎长长地拖在身后,羽衣被月光映衬得有些银色,长发微卷,不再梳发髻,只是任由它散在脑后,远处是蜿蜒的天梯。女子目光直视温柔的月色,直到她目光便得锐利,明月便渐渐地发红发暗“宫主请你过去。”一个矮小的身影,被隐藏在石柱的阴影下,声音沙沙作响,像是在往干涸了已久的枯井里填沙。女子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穿过八角长廊,四周华丽得像个宫殿,只是长年没有日照,有些阴湿的气味,女子反而觉得舒适了许多,紧绷的脸渐渐地放松了下来,长长地吁了口气,推开面前的石门。
四处都是透明的薄纱,也不见有任何窗口,就是有些风儿吹动薄纱轻摆,依旧无光,只有几颗拳头一般大的夜明珠挂在石柱上,门正对的位置远远的有张雕花木椅,有些祥云与莲花的图案精致地刻在上面。
刹那间一抹白色从女子身后掠过,扫过她的耳尾拨乱了脑后的长发。女子连忙整理起来,白影早已落在雕花木椅上,随意地靠着。白影就是一张宽大的白布,遮住了面孔,宽松地搭在身上,看不出线条。见女子如此紧张自己的仪表,便漫不经心道:“你还是这么爱美啊。”
闻言女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浮起妖媚的笑容,眼里依旧闪着冷漠。
“小桃花——”雕花凳上的人儿轻笑发言,女子撰紧了拳头,面上的冷笑再也挂不住了。随后他又不知死活地反问,身影却已经来到了女子的面前抬起他撰紧的拳头,“你觉得这个名字还不错吧!”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是小桃花的声音,只是少了点往日的温柔,又或许不是小桃花,而是一个冷漠的陌生人。化形为五瓣桃的小桃花一把甩开缠在自己手上的白布,不再是往日胆小如鼠的小桃花,又或是她本就是小桃花。
白布仰天大笑,好不容易接上了一口气,又像是哽住了,死劲地捶胸,小桃花嫌恶地憋过头,不再看他。
“怎么?主仆情深,连说话都一个腔调了?”赋有磁性的嗓音再次响起,可小桃花却不这么认为,音虽好听,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抛给白布一个白眼,满脸‘你继续’的意味。
久久的,石门内再无半点声响。
小桃花终于忍不住,不耐烦道:“你很闲吗?如果没什么事,恕不奉陪。”虽然很厌烦,可小桃花还是不敢私自离去,只是站定了身子,眼神不断地飘忽。
“你不想知道我为何要召你回来?还是你想再回去过那样的生活?”
“好话不说二遍!”
“呵呵……”又是一阵乱笑,小桃花眼里出现了极度轻蔑之色。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跟随此人!
“你过来。”白布向小桃花招了招手,小桃花冷哼地憋过头去,一动不动。他似乎料到小桃花会有此举,于是轻盈地飘到了小桃花的身后,暧mei地紧贴,乍一看还以为是个高大的男子拥她入怀。
“你真不听话,我可要罚你。”白布抚在小桃花的耳边吹气,引起她阵阵颤栗,细细的汗毛随之立了起来。
人声鼎沸,拗不过玄华,猪大叔与夜叉终于在地下擂台这片嘈杂中离去。他们着实没有办法,猪大叔虽说没有受重伤,但也无力在陪同玄华再去寻找小桃花,弄不好也许还会成为他的负担,夜叉早想回槊国,自然没有留下,他一介凡人也帮不上什么忙。
有修穆一路护法,猪大叔们轻松地到了玉灵山脚,见到久违的太阳,猪大叔眯起双眼遥望刺眼的阳光,才发觉世界真是美好,只可惜小桃花下落不明,但能救回胡嬷嬷便是不幸中的万幸。夜叉有些兴奋,一路疯跑,见到这里摸摸,那里扯扯,他或许后悔当初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