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南轻轻捏弄着她的耳垂,用十足暧昧的声音说:“既然我们都没有安全感,那不如索性一步到位,甭订婚了,结婚吧。按中国人地传统,春节前后都是好日子,因为喜庆气氛特别浓厚,这个时候结婚会得到更多的祝福。”
“你误会了,我不是说我没安全感”,林妙推开他越来越不规矩的手:“我的意思是。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多半是女孩子的台词。”
夏以南正在紧急组织语言,想再找些更有说服力,或更动听的话让她接受自己地提议,没想到林妙已经开口道:“我同意订婚。”
她承认,对这段感情,她也跟夏以南一样没有安全感,觉得还存在很明显地隐患,结婚的条件的确不成熟。但订婚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究其实,不管多独立的女人,跟一个男人相爱都是希望有结果的。仪式,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把交往的结果展示给别人看,让所有地亲朋好友一起来见证这定情地时刻。
“你,答应了?”夏以南的表情还有点恍惚,当然更多地是惊喜。
“嗯。”结婚地决心一时还下不了,怕最终过不了婆媳那一关,莫名其妙地变成二婚头,。但订婚是不具备法律效力的,同时又具有一定的约束力----所谓法理之外,尚有人情。它诉诸舆论的力量。
订婚,对外是宣告,对内则是约束。订婚是自由和约束的中间地带。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这个词。林妙就有些隐隐的激动,觉得未婚夫妻之间充满了一种奇妙的张力。
“要不,我们一辈子做未婚夫妻吧?”这样既可以消除那种患得患失的不确定感,又不用跟婆婆处在同一个无烟下,直面婆媳压力。
“什么?”夏以南此刻只顾着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似乎要立刻庆祝求婚成功。
“我亲爱的准未婚夫,我们还没正式订婚。你不可能在我家留宿的,我劝你悠着点,别引火自焚。”
林妙地话只换来了一串模糊的回答。过了好半天,某人才喘着气说:“那你搬回锦绣园,我们以后就在那儿住吧。”
“你要我跟你未婚同居?对不起,我不能接受。我认识几对未婚同居的,起码有一半后来分了。还有一对迄今已经同居五年。男方仍无结婚的打算,我估计。他压根儿就不想跟那女孩结婚了。你想啊,结婚五年地,就快七年之痒,恨不得离婚了,何况未结婚的。”
“我们跟他们不一样,订婚,在亲友眼中跟夫妻无异,住在一起很正常的。”夏以南试图说服她。
林妙无奈地一笑。男人都一样,但每个蠢女人都以为自己是特别的,自己找的那个也是特别的,会出污泥而不染。其实,社会这口巨大的染缸,谁又逃得过?尤其夏以南这种在场面上混地人,比一般的人更精明,更老练。
带着微微的失望,她再次强调自己的观点:“我跟你订婚,但不接受同居。”
“我们以前不是同居过吗?至少是半同居的。”
“哪有?锦绣园的房子当时除了我,还有鲁西西,那儿顶多算我们的幽会场所而已。再说,你忘了,你妈妈不喜欢你住外面地。”她不得不提醒他。
“我们正式订婚后,她就不会管了。”
林妙想了想,索性一咬牙,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要不,我们打个赌。订婚后,我们一起搬进锦绣园,在那儿住上半年。如果你妈妈不过多干涉,我们也相处融洽,半年后正式结婚;不然,就正式分手。”
“你这就是试婚了。”
“是地,试婚。”林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为了不错过一段美好的姻缘,她采用了自己原来最反感最不屑地方式。
好在时间并不长,是良缘还是孽缘,半年就可以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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