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运气可真够好的,连续两个周末,都来游山玩水,还要进黑乎乎的山洞,还要把手伸进血淋淋的血池。”孟思瑶将手电光照在血池的水面上。
“所以这次该让我来试试手气。”不知什么时候,钟霖润已经挽起袖子,不等孟思瑶阻拦,伸右手入池。
“哗”的一声,钟霖润手臂飞快地掣回,看来那条水蛇是认准了“血池”为家。这一切发生之快,孟思瑶连“小心有蛇”都没能叫出来。
“放心,我进水前就知道会有蛇,所以没被吓着。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打扰它老人家的好梦。”钟霖润又将手伸进了水中。
因为有过上次遭人偷袭的经历,孟思瑶仍时不时地将手电照向四周黑暗的角落,生怕还有黄雀在后。
“我们准备得那么充分,这次应该不会有人跟过来。”钟霖润看出孟思瑶的担心。两人这次出行,的确做了一系列的掩护工作。首先,两人并没有等到周末,而是在周四从各自的公司出发,到火车站汇合。他们各买了一张近途的火车票,但上车后,未等火车启动,又跑了下来,从火车站的货运部出站,上了一辆出租,直奔机场,班机直抵武夷山机场,一气呵成。两人进洞时,又将洞里仔仔细细用手电光扫过,确定无人。
“谁让我那么谨慎呢。”孟思瑶又将手电照回钟霖润。
钟霖润很仔细地摸了一阵,最后摇头说:“也不知是袁荃和我们开玩笑,还是我错过了什么,反正这水里没有任何引起我注意的东西。细小的沙子,也许能淘出金来,别的就真不知道了。”
孟思瑶想了想说:“其实那天我在外围摸过,也的确没有别的东西。”
一滴“血”从那个“死”字下滚落,本来应该进池的,却砸在钟霖润的脖颈上,钟霖润用左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笑道:“瑶瑶同学,不许吐口水!”
孟思瑶心头一动,忙道:“对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上面不断有水滴下来,洞里潮湿,蒸发一定很小,为什么这池里的水似乎总是那么恒定,并没有溢出来?”
钟霖润“噢”了一声,开始用手仔细摸池壁,边摸边道:“仅仅用手摸,的确没摸出什么裂缝,但这很难说。”
“还是有可能,这池里的水会流到别处去。”
“我没明白,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袁荃既然给我们这张照片,说明‘血池’里一定还有讲究,比如,还有什么能藏东西的洞|茓之类……那条水蛇为什么会总喜欢呆在这个池里?水蛇需要吃东西,我们脚下的水里倒是有吃的,‘血池’里可就难说了,矿物含量那么大,那么‘重’的水,究竟哪点讨它的喜欢?”
钟霖润更迷惑了:“可惜我生物学得一塌糊涂,你说的这些我没有任何解释。”
“我是在想,‘血池’里说不定有那水蛇的洞,你仔细摸摸,不单是壁上,而且试试池底……尤其中心那部分……或许,袁荃把橡胶袋放在池底的中心,也是一种暗示呢!”孟思瑶真的希望,此时能有袁荃的思路。
钟霖润忽然发出一声惊呼:“神了!瑶瑶你可神了!池底正中,果然有个小小的口,但只有手指般粗细,也许,那条水蛇真的可以在里面休息。”
“没那么简单,如果真是水蛇洞,也还应该有空气才是……也许秘密就在于此,那不会是个单纯的水蛇洞,那洞下面一定有名堂。”孟思瑶恨不得自己也下手。
钟霖润又道:“原来还不止一个小洞,一共三个,每个都能伸进一根手指。三根手指,就能一起用力……我要用一下力,逆时针方向,动了!”
两个人惊呆了,几乎是转眼之间,“血池”里的“血水”消失了!而在池底,除了一层深棕色的砂砾外,正中现出一个圆形的小盖片,上面三个小洞,钟霖润的大拇指、食指和中指还Сhā在里面。再看池壁下缘一圈和池底间露出一厘米左右宽的缝隙,“血水”显然是流了下去。
说明这小盖片是个机关,转动它的结果,池底现出缝隙,“血池”中的水就流到池下去。钟霖润连声称奇,又将盖片按顺时针方向转动,“血水”又冒了出来。
两人互视一眼,见对方都是既惊奇又兴奋。
钟霖润再次逆时针方向旋转,“血水”退下,他继续在三个小洞间交换着手指,向逆时针方向转动,不久就取下了盖片。
两人又是一惊!
盖片下是一个十字形的铁开关,类似煤气和水管的阀门开关,只是相对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