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到一楼,却发现南紫露刚巧开门回来:“咦?是萧哥哥呀!”
花淡荆不由说:“什么萧哥哥?你是二年级学生,当然要称呼他学弟。”
萧坏笑笑,对南紫露说:“紫露妹妹,你换了衣服漂亮多了。”此刻南紫露穿著淡格子蓝衣裙,秀发披肩,樱桃般的小嘴,玉足纤影,明眸浅笑。
遇到女孩子换衣服,开场白用“漂亮”来称呼,绝对不会错的。
“真的吗?”南紫露笑得非常甜蜜。
“脚伤怎么样了?”萧坏问。
“早好了呢,所以我刚才去买小白兔。”南紫露扬扬手里的小白兔宠物。
萧坏忽然想到南紫露穿的小白兔亵裤,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以后叫你南白兔好不好?”
“不要!”南紫露连忙说。
花淡荆忽然撇撇嘴:“哼,无事献殷勤……早上紫露可是一直穿著浴袍被你占便宜,你一定是……”顿时,她想到了南紫露穿的小白兔亵裤,“你……你看到了?”
萧坏耸了耸肩头。
温曼曼和水娴雪早瞪大了眼楮,对于他们打的哑谜,更是一头雾水。
南紫露更是一脸发烧:“荆姐姐,哪有的事……”她此刻已意识到萧坏要称呼“南白兔”的原因了,手直觉地去捂住裙子。
温曼曼见状连忙打破僵局:“都快傍晚了,饭都差不多烧好了,我去做几碟小菜。”
花淡荆像是想起了什么,对萧坏说:“你一个大男人住入寝室,怎么说也得出点力,平时都是曼曼煮菜的,今天你先给她打下手。”
萧坏满不在乎地说:“我不会。一个大男人去学什么煮菜干嘛?”
“……”花淡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大男人主义。”
萧坏笑笑,说:“煮菜就免了,我看几位大小姐平时都很少运动,颈椎呀肠胃呀似乎需要调理一下,不如我每天给你们做足浴桑拿,怎么样?”
“这样呀?”花淡荆斟酌著,终于点头说:“那就这样吧……”
一顿饭煮好,却是温曼曼端上几盘精致的小菜,萧坏忍不住赞不绝口:“味道真不错!”
“当然,温大小姐的手艺可是非常高明的,算你福气好。”花淡荆一脸得意。
就在这时,南紫露也知道在地下室比武的事情,便去问萧坏,刚才的娇羞已烟消云散:“萧哥哥,你的武功很好呀……可惜我刚才没看到你们的比武,好可惜呢……”
萧坏笑笑:“以后肯定表演给你看。”
“好诶。”南紫露开心地说。
“紫露你好像很喜欢武术哦?”
“嗯!不过上次曼曼姐姐替我看过了,说我身体不适合练武,所以……”南紫露吐了吐小舌头:“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值得想念。”她对花淡荆说:“荆姐姐,原话是不是这样呀?”
花淡荆笑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紫露长大了呢。”
萧坏看著她们亲昵的样子,忽然有些感觉自己融合进了这个氛围,自幼就比较孤单的他,只能天天习武。而在小镇时和一些女孩接触,也许潜意识里是为了得到这种友情。然而最终他只是得到了一些情yu。
此刻能和她们这般一起吃饭打趣,萧坏忽然开始享受起这种生活来。
南紫露忽然问:“萧哥哥,你是不是学过画画?”她想到萧坏几乎为那画沉迷的瞬间。
萧坏摇头,说:“其实那只是一种感触。也许换了一个时间段,我看到那副画就只是淡淡的笑笑了。”
萧坏对绘画的感觉,是从师父房间墙壁上的布面蛋彩画《维纳斯的诞生》开始的,画家波堤切利的思想是充满矛盾的,这位意大利最杰出的画家,大胆地采用全祼的人物,清丽明快、造型优美典雅、线条生动流畅,如同细腻的抒情诗。
而萧坏的爱好,则是一旦喜欢某样事物,一定会产生强大的兴趣,非要将这类全都搞懂不可。就像他喜欢这个画家,于是他则喜欢上了所有典雅的画。而他的师父更是培养著他的审美情趣。
在中国,对于画画存在太多偏颇的见解,甚至是故步自封,而有些画手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更是让萧坏失望。等到对绘画有了大量的了解,甚至自己作画已到了极其高明的境界后,萧坏便转去学了音乐。
听完萧坏这些话,餐桌上几个女孩忽然感觉萧坏是一个神秘而亲近的人。他虽然有意撇过他的身世,但是她们能感觉到一种淡淡的忧伤,这种忧伤让几个女孩开始对萧坏更见友好。
饭罢,南紫露迫不及待地让萧坏作画。房间里备有宣纸,萧坏运笔如飞,也不刻意作画,然而这般挥洒的气质,更是普通人所难及。
不到一盏茶时间,萧坏作画完毕,这是描绘南紫露的一副画。画里,她浅笑著,伸手掬水,略带纤细的身体,让人涌起几分怜惜。
而正如画里一般,南紫露就像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尤其是眼楮,纯真无邪又有一种初临人世的迷惘,更是画的传神之极。
几个女孩想不到萧坏随手几画,就把现实里的南紫露画的一般无二,于是更是相信了萧坏的画艺,无怪乎刚才谈话之间,他充满了那神秘的自信。以他绘画的水平,已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了,一代画家水平,也不过尔尔。
萧坏见到几个女孩含笑的眼神,不由说:“其实这副是模仿《维纳斯的诞生》的意境所画的,我不过是站在她的肩膀上,偷用了一些皮毛而已。”
“哥哥真谦虚。”南紫露把那副画抱在怀里,不让任何人抢去,而她这天真的样子,更是让其他人莞尔。
“露露,来,我们交换好不好?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小白兔内衣吗?我今天在市场上看见了哦。”花淡荆谆谆引导。
“真的呀?”南紫露一脸开心,随后更是抱紧画:“不换。”然后抬起头:“荆姐姐,告诉我是哪里的市场好不好?”
花淡荆笑著去捏南紫露的鼻子:“明天我带你去。”
看著南紫露手里的那副画,几个女孩都涌起奇特的想法:萧坏究竟会是怎么样的人呢?
他虽然一脸坏笑,却不失温柔体贴、儒雅甚至神秘,或乃至于有些忧伤,她们表面打趣他,可是内心却期盼和他接触?……
水娴雪更是一脸震惊。她是对于艺术相当敏感的女孩,而且颇有造诣,此刻见到萧坏随意挥洒,竟像是画出有天籁之音一般的画来,让她心神几乎要飞跃起来!她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而强自咬著嘴唇的她,生怕心里的惊叹声会大声响起!
次日清晨,萧坏醒来,恍惚里好像梦到一个寂寞的少女,身影纤细,楚楚可怜,只是仔细回味,却想不起女孩的容貌。他也不追究,就走到客厅里,忽然想到自己没有洗漱用具,便想随便将就一下。他本是不羁的人,当走到盥洗室时,却惊异地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写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