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不已,同样身为男性,梁官宴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一抓,对卡麦尔来说有
多伤。
不过,既然对方没有表现出重伤的样子,梁官宴很努力想要打哈哈来混过去。
只是…现在这个状况,他也不知道要说什麽。
「呃哈哈…卡麦尔…」
不停地笑,笑到嘴角微僵,梁官宴发现那人哀怨的神情根本没有变化。
大叫,用这样的方式来掩饰尴尬。
「喵的!不然你想怎样嘛?」
卡麦尔垂著头,眼睛往上地勾著对方,这动作让他看起来有些娇气,像是怕
被大人责罚的孩子。
再清楚也不过,对付这只猫儿,自己可不能太嚣张。
这样才能把猫儿吞进肚去!
洗乾净、拔好毛…猫儿会摊开著肚子请君慢用。
想到此,卡麦尔赶紧将头垂的更低好去隐藏他嘴角的笑容。
「噗噜噗噜…我都没有…」
刻意放软的声音,这样子的卡麦尔让梁官宴想起他的天使娃娃样。
「没有什麽啦?」
双手不论放在哪里都觉得怪,梁官宴频频搅动著手指,直到那人抓住他的手。
再次将对方的手覆上自己的欲望,卡麦尔的声音瞬间变得低哑,红唇微启,
然後用牙轻轻地咬著下唇。
「难过…」
手心被强迫包住的物体传来彷佛心跳般的震动,梁官宴清楚地接收到对方的
意思。
心有愧疚所以没有抗拒,梁官宴闭上眼一脸慷慨就义的样子,他的声音微弱
到几乎听不见。
「随便你…」
执起那人因紧张而用力的双手,承诺似地慎重,卡麦尔一边说话一边在那手
背上落下一吻。
「我最爱你了…噗噜。」
本来感觉到无比温暖的地方突然有了寒意,梁官宴睁眼,看见对方正缓缓地
起身。
自己滑出那人体内时,两人相连的地方甚至传出啧啧的水声。
抬头,那个人直直地看著自己。
卡麦尔挺起身,臀部悬在对方的下体上,他将身体的重量放在双腿以及一只
抵著那人胸口的手。
自由的那只手往後探,摸到一片湿润时,卡麦尔笑了。
「噗噜的!」
湿淋淋的手划向对方的脖子,然後边舔唇边移动,直到手指触摸到自己留在
对方身上的液体。
「我的!」
像混合水彩般搅弄那本就分不出是谁所有的白色黏液,然後粉舌在指头上一
舔,卡麦尔再绽出一个颠倒众生的惑人笑容。
「我、们、的!」
终於忍不住,被跨著的小猫全身都染上美酒般的深红色。逗弄对方却同时也
情动不已的这人,俯低深吻。
前低後抬,高挺的臀部感觉到一股液体由内而溢,一想到这是猫儿所留下的
东西,卡麦尔的动作更加用力。
留出时间让梁官宴呼吸,卡麦尔将一边跪著的腿抬起、收拢,再将猫儿原本
合并的双脚拉开跨在自己左右。
「唔…」
用手将因为讶异而想起身的猫儿压下,他再次封住猫儿的口舌。
喵嗷~!!
在心底发出叫声,梁官宴总算知道对方的意图了。
这场欢爱的状态不但是持续中,而且还…角色互换?!
好吧喵,他可以的话…我也可以的!
一股不合时宜的不服输感冲破理智,混著欲望,梁官宴努力放松身体。
这一切,全在对方的预料中。
「喵嗷…」
与之前感觉到的相同刺痛让梁官宴发出叫声,但这次他却没有强力的抵抗,
反而是迎合的动作更多。
比起作为接受的一方,换了角色的卡麦尔更加得心应手。
已经突破对方的心防,剩下的,就是自己的技术了。
更温柔、更体贴、更坚持…底下的这个人可不是以往床上的杂鱼杂虾,他们
跟这人比起来实在是无关紧要的多了。
只是一时的替代物怎麽能跟「他」相比!
当然有些难过,全心投入的卡麦尔有著放纵欲望的念头。可是…此时他必须
克制自己的动作,为了对方、也为了自己将来的求欢。
身下的这个人在某方面的确跟猫咪很雷同,他在一件事上遭受到太大挫折的
话,以後遇到同样的状况,他可是会采取拒绝的态度。
不能为了一时的贪欢而伤了他,循序渐进,卡麦尔已经计画好了。
「呜呜…卡麦尔…」
「乖喔,忍忍…等会儿就不痛了!习惯以後你会很舒服的。」
梁官宴没有注意到这句话中的语病。
嘴里哼哼呼呼地唉叫著,双手却环抱住对方的脖子,在中、法文交替的爱语
中,梁官宴彻底地交付了自己。
「Prends-moi telle que ma mere m‘afaite dans une nuit d’amour lointaine,
et si je te plais ainsi , n‘oublie pas de me le dire…」
(娶我,就像母亲在遥远爱情的某个夜晚生下我那样,如果我也让你欢悦,
别忘了告诉我你的爱情…)
附注:最後一段是Pierre Louys的Les chansons de Bilitis (比利提斯之
歌散文集)中的诗句。
幕後小花絮:「哇喵!啊喵!」有的猫真的是这样叫的……例如我家的[caihua/qiu]
54即使经过了种族演化,猫儿依然是一种未被完全驯化的物种。
天性里的谨慎一如老祖先,猫儿即使在休息的时候,也是保持着随时可以落
跑的姿势。
只有充满安全感的家猫,才会用双手曲起的方式来跪趴或是露出软嫩嫩的肚
子。
极度放松的猫儿可以将身体弯成各种不可思议的姿势,这些姿势,每每都让
猫儿的主人觉得有趣、快乐。
是因为我吧?他才能这么放松!
主人的心态大约如此。
温存后的隔天,刚醒来的卡麦尔也有这样的想法。
他看着将头搁自己胸口、四肢放松歪躺着的梁官宴,对方正抱着自己的一只
手臂安睡着。
他记得两人是以相拥的的姿势入睡的,怎么,如今却是自己仰躺着变成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