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解释?”
“的确!”她冲着那名仆人点点头,“查尔斯派崔普利带一封信来伦敦,要他亲手递交,我甚至都无从知晓信中的内容。”
“对不起,小姐,”小矮子的口气虽冷淡却恭敬,“这是给我的命令。”
我头一次注意到崔普利,他的穿着与其说是一名男仆,不如说是马夫更为贴切。只见他郑重地将一个信封紧紧夹在双掌之间,似乎害怕有什么人会把它夺走;在那络腮胡映衬下显得黯淡无光的眼神,缓缓扫视着房间。歇洛克?福尔摩斯走到他面前。
“请将那个信封交给我,老兄。”他说。
在我印象中,头脑迟钝的人往往最为忠心耿耿。崔普利的目光几近狂热。
“很抱歉,先生,我不能。我只能按照指令行事,无论面对什么情况!”
“我告诉你,老兄,没时间磨蹭了。我不想读信的内文,只要看看正面的地址和背面的印鉴就好。快点!这可能关系到你家主人的身家性命!”
崔普利踌躇着,舔了舔嘴唇,仍然小心翼翼地捏着信封一角,虽然递了出去,却没有松手。福尔摩斯吹了声口哨。
“瞧!”他说,“收信人是大名鼎鼎的查尔斯?沃伦爵士,伦敦警察厅长。印鉴呢?啊!不出所料。你是不是急着把这封信送过去?”
“是的,福尔摩斯先生。”
“那就去吧!但把四轮马车留下,我们其他人即刻要用。”
直至崔普利噔噔噔下楼去,他才又开口说话,而话音中重又平添以往那种兴奋之情。
“那么,华生,请你马上查一下前往布雷肖的火车时间。带武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