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
“就在这间屋子里,福尔摩斯,卡普雷杰太太曾说过,她丈夫留那种八字胡,让他看起来就像个警察。我们知道此人擅长模仿,又富有可恶的幽默感。弄到一套警察制服并不困难,他故意走出房子又走回去,存心误导我们,然后穿上制服。当时天刚蒙蒙亮,周围那么多警察,他便不知不觉混迹其中,扬长而去。”
“妙极了,华生!和雷斯垂德一比,你的睿智便显出价值来了。的确非常精彩。”
“我找到答案了?”
“只怕这个答案还不够好。如果你还记得,卡普雷杰太太也曾说过,她丈夫只是中等个头,瘦得像根竹竿,也就是说他苗条瘦削得很。今天我在快乐别墅的起居室里看见很多他的照片,证实了这一点。伦敦的警察个个又高又壮,他是假扮不来的。”
“但我的推论是仅剩的一种可能!”
“未必。在我们遇见的人当中,身高和体格都吻合的人只有一位,而那个人……”
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刺耳的门铃声。
“听!”福尔摩斯说,“客人上门了,楼梯上响起脚步声,多么戏剧性的时候,真令我心痒难耐!推开那扇门的会是谁呢,华生?谁会推开那扇门?”
门开了。我们的客人站在门口,穿着光艳的晚礼服,罩着披风,头戴折叠帽。我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张胡须刮得干干净净、好生眼熟的长脸。
“晚上好,阿尔夫?彼得斯先生,”福尔摩斯说,“或者我该称呼你———詹姆斯?卡普雷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