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笑着诶了一声,说自己最喜欢吃爸爸做的什么菜了,然后让他爸多做一份,又打了电话让宁馨也过来。
郝妈妈那是气红了眼,坐到一张空桌子跟前,看着别人家的顾客一个个的进进出出,老板的吆喝声也能传到耳里,那就更是心烦气燥的了。
宁馨来了之后,郝贝又让宁馨接手交杨清操作的事情,这才走到她妈坐的那张桌子跟前,挨着她妈坐了下来。
“妈,你别生气,刚才是我不好,可是我爸的身体你也知道的,医生都说了不能动气,要是再气着有个好歹,你说怎么办?”
郝妈妈眼一红,小声的碎骂着:“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从小到大就向着你爸,哪一次站在妈这边了。”
郝贝撒娇的抱住她妈的胳膊:“妈……”拖着长长的尾音,一双美眸弯弯成月牙型。
郝妈妈见她这样,眼底的水雾迅速的就凝成了水珠子,长叹一声,呜咽着抱怨:
“你说你爸个死脑筋不,我就说想把店里给装修一下,然后弄的比其它家的都高档,店面就跟人的脸面一样,总得打理好了吧,你爸就说我爱慕虚荣就说我卖女儿……二贝呀,你说妈这么做是为什么呀?不就是为了你们姐几个能好好的吗?”
“嗯,这事儿是我爸不对,回头我说他,我妈才没爱慕虚荣呢。”郝贝咐合着她妈的话说,心里也有了点谱。
“就是,他就是个死脑筋,你看以前,本来明明只要送点礼就可以不下岗的,他非得说……”郝妈妈这一唠叨就唠叨起那些陈年旧事了。
郝贝听的笑眯眯的,这样让她妈发泄下也好。
等她妈说完了之后,她才开口:“妈,装修的事儿,你有谱吗?找装修队了吗?然后预算要多少?”
说到钱的事上,郝妈妈一脸赫然之色,当妈的管女儿要钱是有点说不过去,可是现在全家就郝贝有点本事。
叹了口气,拉下老脸:“贝贝呀,妈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你看呀,家里的房子卖了,然后存的那点儿钱,又从你大姐那儿拿了五万,你三个舅舅那里每人借了两万,你大姨那里我也去借了两万,这才凑够了钱盘下了这家店。”
“……”郝贝哑然,她们家一向跟舅舅和大姨家没有来往的,她妈竟然能从乡下的三个舅舅家借来六万块钱。
“妈,舅舅他们怎么会……”郝贝刚问了一半。
郝妈妈脸色就难看了起来:“这个你别管,反正是他们欠我们的。”
郝贝无语,从小到大,她妈总是这样说,到底舅舅们欠他们家什么了呀,她到现在也没闹明白。
“哦。”郝贝就应了一声。
继续听她妈的唠叨,一直唠叨到最后,她妈才说,预算大概要十万左右。
十万左右,可以把前面的这两间门面房和后面的屋子全部装修好,前面的这些旧的桌椅也可以全换成新的。
十万?
郝贝睁大了双眸,这个打死她,她也没有这么多钱的。
这几个月来,已经花了很多钱,全都是花的裴靖东的。
虽然知道这点儿钱在裴靖东那儿根本就不算什么钱,但是这么一直花裴靖东的钱,郝贝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正在这时,郝爸爸把做好的饭菜拿了出来,看到妻子正在跟小女儿说话,当下又要起火。
郝贝赶紧站起来,去接过托盘,而后放到她妈跟前,叫了宁馨过来一起吃饭。
“好了,先吃饭,吃饭比什么都重要,谁都不许说话……”
一家人默默的吃着午饭。
吃完后,宁馨继续教杨清操作,而郝贝却把她爸妈拉到了后面的屋子里面谈话。
“爸,妈的提议我赞成。”
郝贝刚一开口就惹来郝爸爸的反对:“贝贝,你别听你妈乱讲,我瞅着现在这样挺好的。”
郝贝摇摇头跟她爸解释着:“爸,你看呀,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而且咱们面对的又是比较年轻的顾客,现在的小孩子一个比一个挑着呢,如果把店面收拾的干净利落,的确可以增色不少,再加上爸你的手艺,我们家餐馆一定超过其它家的。”
郝爸爸被女儿一夸,当下脸上的怒就转成了一种自豪的笑。
郝妈妈瘪嘴,要搁从前,早呛郝爸爸一句了,这会儿倒是忍着没有说什么。
郝贝笑眯眯的点头说:“就是呀,所以这个装修的事情就这么定了,钱的事,你们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
说到钱,郝爸爸脸上的笑容垮掉了。
“贝贝,你不要……”
“爸,你记得你上次发病时,那个说来还大伯钱的吗?我上次忘记给你说了,他不是还了咱们十万块吗?当时我没要,后来他把钱打我卡里了的,这十万块钱,正好就够咱们装修的了……”
郝贝刚一说完,郝爸爸的脸色就一白。
“贝贝呀,他又找你了吗?”郝爸爸的声线还有些粗哑,眸底起了一丝恐惧之色。
郝妈妈也是跟着着急了:“又找你了,这些人怎么回事呀,都说了死了那么多年来,还找什么找……”
郝贝本来就是随口一说的,却没有想到她爸妈会这么大反应。
于是就开口追问:“那个,妈,哪些人?找谁呀?”
郝爸爸轻咳一嗓子,郝妈妈叹口气:“没找谁,你是说那人把钱还你了吗?”
郝贝见她妈不肯说,她爸又一副皱眉的模样,也就没再追问,就说钱的事就用那十万块钱来装修。
郝爸爸还是叹气劝着:“贝贝,那些钱,你留着有个急用了……”
郝妈妈瞪了一眼郝爸爸,可是郝爸爸还是接着说:“就当是你大伯给你的嫁妆,爸没本事一辈子,女儿出嫁也没有陪嫁的,那十万块钱,你别拿,装修的事情再缓缓……”
郝贝叹气又叹气:“爸,我又不是大伯的女儿干嘛要大伯的钱当嫁妆呀,大伯没有孩子,那么咱们就用这些钱把家里弄的好起来,之后每年给大伯多烧点纸钱。”
郝爸爸还想说什么,郝妈妈却是开口打断他:“贝贝说的对,咱家的女儿要大哥的钱当嫁妆,郝华国,你也不怕让人笑话,有让大伯给侄女贴嫁妆的吗?等咱们店生意好起来了,咱们自然给贝贝和艳儿补嫁妆了。”
郝爸爸怔了怔,而后 ...
(笑着点头:“对,对,你妈说的对,以后把贝贝和艳儿的嫁妆都补上。”
郝贝也跟着笑开了,嫁妆不嫁妆这事儿,她还真没有想过,只想着一家人能好好的就好了。
如今这样,她的心情也跟着飞扬了起来。
于是拉着她妈就要出去商量这个装修的事情。
郝妈妈临出屋前狠狠的剜了一眼郝爸爸。
郝爸爸十分无辜的叹气,而后轻笑,也是,只要家里好起来,以后也有贝贝的好日子过,这样大哥也不会怪他的吧。
郝贝拉着她妈说装修的事儿,这地儿弄成什么,那地儿放一什么的……
全拿纸写了下来,郝妈妈笑的合不拢嘴,一直夸郝贝能干。
宁馨在边上听的双眼冒星星,羡慕的不得了的说:“贝贝,我好羡慕你哟,有个妈妈真好……”
说罢竟然是一瘪嘴就想哭的样子。
郝贝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嘁,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没妈呀……”
不成想,宁馨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呜呜呜,贝贝,你坏死了,专戳我痛处,我就是没妈呀……”
郝贝尴尬的轻咳了一嗓子,想安抚也无从下手,还是郝妈妈揽过宁馨的肩膀道:“没事儿,小宁也是个好孩子,你把阿姨当妈妈就可以了,以后阿姨也天天夸你……”
宁馨泪眼婆娑的抬眸:“真的,我也可以管你叫妈妈吗?”
郝妈妈吧,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的,不成想人家宁馨真的这么问了,倒是有些小尴尬。
可是这会儿只得硬着头皮点头:“嗯,你跟贝贝是好姐妹,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哇……”宁馨又大哭了起来,而后边哭边喊:“妈妈,妈妈,妈妈……”
每喊一声都是声嘶力竭的颤音,郝妈妈诶的应了一声又一声,眼圈儿竟然也是渐渐的发红。
郝贝嘴角一抽,青黛色的秀眉一蹙,在边上抱怨着:“宁馨宁馨你才坏呢,你跟我抢妈妈,我妈本来就偏心我弟,分到我这儿就一点点儿,你还跟我抢……”
郝妈妈被女儿这么一说,笑着戳郝贝的小脑袋:“你哟,就是个霸道的,我偏你弟,你姐还说我偏你呢……”
郝贝笑了,这倒是,她妈偏心她弟,但是对她和她姐,倒是向着她的。
宁馨也破涕为笑:“好吧,我就是过过嘴瘾,那能真跟你抢妈妈呀……”
……
到下午三点的时候,郝贝就带着宁馨走了,然后去了银行,把卡里的钱转了十万到她妈的账户上。
转完账后又给她妈打了个电话,然后说好,装修的人来了之后,要通知她,一块儿商量下的。
回到碧水园,宁馨就拿了张卡说要资助郝贝五万块钱装修的钱,被郝贝给拒绝了。
“贝贝,又不是很多的钱,你就当是我认了你妈当干妈,给干妈送点礼不行呀……”
郝贝摇头:“不行,你要送我妈礼,那回头给她买身衣服就成了,我这儿还有钱,这卡上还有三十多万呢,足够多了……”
宁馨愁眉苦脸的抱怨郝贝真讲究,又不是多少钱的事儿。
郝贝心想,真不是多少钱的事,这是原则性的事。
两人从钱上这么一聊起来,郝贝就开始后悔了。
“你说我那会要是继续读书,没准现在也是一白领金领的,现在好了,成了家庭主妇了。”
宁馨点头:“就是,谁让你为了一个渣把自己的前途给毁了呀……”
郝贝叹气:“千金难买早知道呀,这就是青春的疼痛,付出的代价呗。”
宁馨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那个,贝贝,我觉得你挺有想法的,你要不要考虑创个业。”
郝贝茫然:“这不是创了吗?”把小餐馆开起来多好呀。
宁馨摆手:“我说的是你自己呀,做点事业,或者重新把书本拾起来充实自己,你总不能一直就当家庭主妇吧。”
宁馨碎碎念的说自己为什么会去部队当文职,就是想着这个工作轻松点,然后还有保证,万一有一天,她老公的公司垮台了呀,她还有收入。
郝贝就问,那你怎么想着去部队了呀,去别的地方也以上班呀。
宁馨傻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去别的地儿,就我这长的这花瓶样,谁也不会看中我的能力,而且最重要一点,我当了文职也是军人呀,然后我跟姚修远的婚姻就成了军婚,然后破坏军婚是犯罪的,然后姚修远他想离婚那是门儿都没有的……”
郝贝再次无语中。
破坏军婚是犯罪的,想离婚门儿都没有!
那展翼算怎么回事?
郝贝的心思宁馨也猜出来了,有些尴尬的说:“贝贝,我这样说是不是很无耻,我不想离婚,可是对展翼也有好感。但是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知道呀,我爸临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我可以嫁给姚修远,而且男人嘛,在外面玩的再疯,早晚都要回到家里的……”
郝贝点头骂她:“对,你的确很无耻,但是宁馨,如果你不能给展翼一个未来,那么就离他远远的,别让他受到伤害。”
宁馨眸底一片氤氲,嘁了一声:“这个我当然知道了,要不然那天他亲我我干嘛装傻呀……”
这事儿,郝贝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宁馨没做错,因为她已婚,所以拒绝展翼的表白,展翼也没有做错,因为看到自己喜爱的女子婚姻不幸福,所以想让她离婚。
这世间有些事就是这样,没有谁对谁错,不过是造化弄人罢了。
“不说这些烦心事,我是问你,想不想要自己创业呀……”宁馨把话题拉回创业的上面来。
郝贝听了一会儿,觉得宁馨说的没错。
家里的餐馆毕竟是小打小闹的,而且她除了出钱出策划,别的也使不上力。
找份工作吧,就她这学历,也没个好工作能找。
唯一的出路就是自己创业。
最重要的是她自己也不想一直都用裴靖东的钱过生活,那以后有点什么时候,总有种拿人手软的感觉。
“哎,这个事吧,我再想想……”创业,创什么业都是个难事呀,郝贝只能先这么说。
等到晚间上的时间,给裴靖东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传来男人沙哑的嗓音时,郝贝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没事,这边天气有点干,嗓子有些不舒服,这么晚上,你怎么还没睡?”
郝贝听了后长松了口气。
他们一周才通一次电话,裴靖东一周前做了手术,说是手术效果非常好,正在做复健中,估计很快就能回来了。
“嘿嘿,我就是有点小兴奋睡不着,想跟你商量一个事来着……”
裴靖东那边嗯了一声。
郝贝就开始芭啦芭啦的说着家里小餐馆装修的事情, ...
(而后又说起自己想跟宁馨一起创业的事。
殊不知那边的男人听的昏昏沉沉的,方柳中枪手术后昏迷已半个月了,还没有醒来,所有的专家都请了,也没有一点点儿的办法。
专家给出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家属尽量的多陪她说说话,这得完全靠病人的意志力。
病人现在没有醒来的念头,所以才会出来这样的重度昏迷。
如果一直这样睡下去,那么就是植物人了。
两个娃儿们到了美国后,每天的白天都在病房里陪着方柳。
而裴靖东只能趁着白天休息,每天晚上去陪方柳。
这会儿他是刚回来,换了方槐带着孩子们去医院,他才有功夫回来休息下。
沙哑的嗓音不是美国的天气太干燥,而是嘴巴不停的讲了一夜的话,才沙哑的。
郝贝讲了好久,才发现那边除了呼吸声没有一点点回音,于是就喊了一声:“喂,裴靖东,你还在听吗?”
就快要睡着的裴靖东蓦然清醒,当下就坐直了身子。
“嗯,在听。”而后想起好像是跟宁馨有关的事,也就放心了。
“嗯,你跟宁馨在一块儿玩就成,需要钱的话,屋里抽屉里还有几张卡,密码都你的生日……”
郝贝听的眼中一热,在清阳县水灾的时候,最后危机关头,这男人说了银行卡全是她的生日当密码,后来她也不记得这事儿了。
没想到男人这时候又这样说,倒真有点小小感动的样子。
“嗯,好,我知道了,你在那边要好好的做复健,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担心孩子们,然后我这两天就去看他们……”
“啊……你要去看他们,不用了……”
电话里男人声音突地高了起来,郝贝秀眉一蹙,刚想问为什么,男人就解释着说,最近老爷子把孩子们送去少年训练营了,说这是部队的机密事儿,一般人进不去的,他们家孩子一直都有这样的机会。
郝贝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不能去看孩子们了,她就要把自己创业事儿提前一点点。
只是她再说的这些,男人都只是嗯啊的应一声。
最后跟实在听不下去的一样的问了一句:“媳妇儿,你想我没?”
郝贝脸上一红,拿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心里因这一句话而悸动着,嘴上却是故意说着反话:“我才没想你呢……”
那妨那边很快的传来一句:“哦,我想你了。”
郝贝怔了怔,小脸儿迅速的红了起来,眼底也起了水雾,唠叨的叮嘱着裴靖东:“你要好好的听医生的话,医生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然后就能快点回来了……”
“嗯,我知道,我会尽快回去的,等回去了……”
男人后面的话就越来越流氓了,听得郝贝心肝儿颤呀抖呀……
此不再细表,且说郝贝这创业的事儿,还真是提上了日程。
宁馨家以前在南方是做文化产业,主要做画廊方面的生决,耳熏目染下,宁馨对这方面也有一定的见解,而且手上还有不少宁家的老伙伴。
而郝贝这儿呢,就算是有裴靖东资助的金钱,也是没有资源,光拿着钱也做不成事。
两人一合计,打算南下取经,走访下画廊这方面的情况,然后看看能不能在南华也开一家画廊。
按着郝贝分析后的规划,完全还可以做成大型的拍卖站,专门拍卖知名画家的画作。
“贝贝,你这个想法很好,而且我们可能会有很好的人脉。”宁馨听了郝贝的计划后连称赞。
“你知道画家碧悠不?我跟你说哟,这可是个秘密,你不知道吧,沈碧城就是碧悠女士的儿子,碧悠女士去逝的早,她的画留存于世的很少,但是沈碧城那儿肯定有碧悠的画作,到时候我们可以……”
“……”郝贝没说话,心想,她早知道沈碧城是知名画家碧悠的儿子了,只是没有想到宁馨也知道。
“这个吧,你别问沈碧城知道不,我也是以前在家的时候听我爸说过,我爸做了一辈子的画,认识不少画家,有一次他们说有人大厮收购碧悠女士的画作,几乎超过了市场价,后来查到收购画作的就是沈碧城,嘿嘿……不瞒你说,我第一次见沈碧城就认出来了的,但是这事吧,好像挺机密的,我也就没有说出来……”
宁馨这么一解释,郝贝总算是理解宁馨对沈碧城的那种自来熟了,因为宁馨也喜欢碧悠的画,可以说很崇拜。
……
定下了南下之行的日期时,家里的小餐馆也开始装修上了。
郝贝把家里人接来了碧水园住,而她要南下的事儿,也跟她妈说了,家里人对她的决定一向只有支持没没有反对,也就同意了。
南下一路倒也轻松自在,但这可是郝贝第二次独自出远门,一路上的好奇心到了g省后就开始迷茫了。
这地儿,人生地不熟的,好在还有一个从小在这边儿长大的宁馨。
宁馨家以前在g城也算是富贵圈儿的,到了g城,住的地方自然不用愁,住在宁家的老宅。
住下来后,宁馨带郝贝熟悉了下周边的环境,就开始忙起联系以前宁父留下那些生意伙伴的事情了。
这一天,宁馨联系了好几个做这方面的父亲的生意伙伴,约好了在g城的最大的酒店里谈一些合作方面的事宜。
谈的相当顺利,三五个宁父以前的旧友,看在宁馨出面的份上,都答应,如果可行的话,可以提供一些知名画家的画作。
谈成了这事儿,这南下之行总算是没有白来。
宁馨开心极了,郝贝也跟着高兴。
酒店下面就是娱乐城,南方的夜生活比北方丰富多了,郝贝可没见识过这些,刚开始好奇的跟着宁馨去玩了两次,就对这种强烈重金属音乐没有什么兴趣了。
郝贝不去,宁馨就自己去玩儿。
这一天,宁馨自己出去后,郝贝这心里就是有些燥动,打电话给裴靖东时,是个女人接的,说让她等会再找,那个女人声音有些耳熟,说的还是中文……
郝贝一时没想起来呢,就接到一个电话,是宁馨的求救电话。
“贝贝,你上楼,在我睡那屋的抽屉里,有张卡,你取点钱过来我们前天玩的这儿,我输了点钱,然后被扣在这儿了……”
郝贝听的那叫一个心惊肉跳,娱乐城里什么都有,没想到宁馨还去赌了……
挂了电话,郝贝就叫了宁馨家里的司机一块儿出去。
这大晚上的,要取钱,还要现金,银行不开门,atm机上每个也只能取五万。
司机是个老师傅,大晚上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带着郝贝在g城转的几个atm机点转悠着。
附近的几个都取完了,才取了二十万,还差十万,郝贝急的团团转,问还有没有别地儿的取款机。
司机想了想,说近郊那儿还 ...
(有两三个吧。
郝贝一咬牙就说去取吧。
宁馨的电话又打不通了,这钱要不送去,再出个什么事可怎么办?
近郊的atm机有三个,郝贝分别又取了五万,多取出五万块作备用。
当她跟司机老师傅提着钱袋子走回车子的时候,司机老师傅一拉车门,里面竟然倏地冲出来一个年轻的男子。
车子后座也冲出两三个拿刀的年轻男子。
郝贝傻眼了!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些人是来抢钱的。
事情发展的让郝贝措手不及,她还没有开口说把钱钱给你们,那个抓住老师傅的年轻人,匕首一扬,那老师傅当场就倒了地。
“啊……”郝贝尖叫一声,这四周却是漆黑一片。
三个年轻人一步步的朝着郝贝逼近,郝贝拿着钱袋子的手松了,刚刚取出来的十五万全都散落在地上,可是这几个年轻人,却还是步步紧逼。
“啊……你们,你们要做什么……”郝贝说罢,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靠,这么胆儿小的,早知道在市区就动手了,还费得小爷们跑这荒郊野外的。”
“啧啧,这小脸蛋儿够水灵呢……”
“就是……”
“去,都滚一边儿去,上面可是交待了这个女人不能动,动一根手指就是个死……”带头的年轻人这么一喝,其它两个毛手毛脚的男人都停住了手。
等郝贝再睁开眼时,手脚已经让绑住了,嘴上也让贴了胶带,人也被扔进车子的后备厢里,颠簸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等被人从后备箱里拎出来时候,外面的天色起了点亮光。
她被蒙了眼,被人抗在肩上,而后不知道走了多久,被人啪的一声甩在地上。
“铁拐李,铁拐李,小爷们干活回来了,快给小爷们上酒小菜来……”
三个小流氓把郝贝一扔就喊饿,而后走进来一个瘸腿的白发老人,老人的腿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手中拿着托盘啧啧有声:“你们几个毛小子,回来就喊饿。”
老汉把托盘放下,瞥了一眼被扔在角落里的郝贝,眸色深沉。
好酒好菜,这三个年轻人很快就喝的呼呼大睡,老汉收拾完桌子,把三个年轻人一个个的抗到边上的床铺上,还怕他们着凉,细心的给他们盖上被子。
做这些后才走向郝贝,郝贝这会儿早醒了,不过是装睡罢了。
听着那几个年轻人说的荤话,还好他们并没有动她,差点没吓死她,却不曾想,那三个年轻人睡着了,这个老头却来招她了。
郝贝害怕得牙齿颤抖,发出咯咯的声音,瞪圆了眼看着那老汉朝她伸出手……
心碎的闭了眼,却不曾想,嘶的一声,嘴上的胶带被老汉给撕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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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胶带被直接从脸上揭掉,郝贝疼的咝咝抽气,吓得整个人身子僵住,星眸圆瞪,屏住呼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老汉。
只见这老汉的脸像晒在太阳下的苦瓜,横横竖竖地不知道有多少条狰狞的疤痕,那双眼神却又如夜鹰一般犀利无比,这副面容跟这眼神十分的搭调儿。
“我,我……”郝贝连说了两个我字,一急差点儿没哭出来,竟然脱口而出:“你疼吗?”
老汉原本探究锐利的眸光变成了惊愕,眸色深沉,而后轻笑:“小姑娘说什么呢?”
郝贝杏眸轻眯,这老汉说的竟然是普通话,不同于刚才跟那三个少年崽说的粤语,竟然是很标准的普通话。
明明面对的是这么一张狰狞满了疤痕的脸,可郝贝在这一刻却不怕了,竟然还能笑了出来。
“大叔,你可不可以给我点水喝呀?我好渴……”
这么问出来时,她很怕老汉会突然变凶起来,像电视小说中说的那样,暴怒起来揍她。
这种自我想像的恐惧往往大于本身的危险,让她闭着眼睛,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而后就听到大叔用粤语答了个:“好。”
再然后就听到脚步移动的声音,郝贝蓦然睁眼,而后长舒一口气,暗骂自己胆小如鼠。
所以在老汉重新回来的时候,郝贝已经换上了甜美无辜的笑容。
那老汉也是因她的前后变化而怔了一下,才把水递到她跟前:“喝吧。”
郝贝咕咚咕咚的连喝了几口,嗓子眼那股干火的模样才算是舒服了一些。
再打量下这四周,诺大空旷的地儿,像是一个废旧的大型仓库,回想着自己被抓来时,似乎走了很久的路,也不知道这是在哪儿了。
而且她的手机也落在车子里并没有拿来,想到此,又是一阵懊悔,她的手机有gps定位系统,就是拿了也没用,裴靖东在国外呢,还能期待着他能救自己吗?
老汉把碗收了回来看到就是眼前这小姑娘似乎一点儿也不怕他了,冲着他笑,那笑容甜美可爱。
老汉也不自觉的跟着扬了扬唇角,牵动脸上那些狰狞的疤痕,最后又垮下脸来。
郝贝看到这大叔虽然脸上疤痕狰狞,但人很和蔼,因为她看到他给三个少年崽盖被子的举动,还有给自己拿水,而且这地儿收拾的很干净,不像小说电影里说的那种灰尘漫天。
“大叔,您这儿收拾的真干净,全都是你一个人收拾的吗?”
“嗯。”大叔是个话少的,只用一个字回答了。
郝贝心中一喜,最起码这大叔就算不是好人,也不会是个坏人吧。
“嘿嘿,大叔你跟我爸爸一样会收拾呢,我们家就是我爸爸收拾的,总是收拾的干净利落。”这样说总没错吧,要是这大叔正巧有个女儿的话,就太完美了。
老汉看了郝贝,眼神有些飘忽,似乎想起久远的往事了一般问郝贝:“你多大了?”
郝贝赶紧回答:“二十三了,等到冬天过完生日就本命年了……”
老汉眸色黯淡了一点,而后点头,不再讲话,全身都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的冷漠杀气。
郝贝不明白,自己那儿说错了,沉思了一会儿,还是二二的开口了:“大叔,我叫郝贝,是赤耳郝,贝壳的贝,你可以叫我二贝,在家里我爸妈都是这样叫我的……”
老汉倏地抬头:“你说你叫什么?”
郝贝想当然的答道:“我叫郝贝,哎,都说我这名字起的背,都怪我妈不会起名儿……”
老汉这次没有反对,反倒是点点头:“是有些点背,不然怎么会被抓来呢?”
一听老汉说起这事儿,郝贝就有点沮丧的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没想到老汉反倒还问她:“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会被抓来了?”
经老汉这么一问,郝贝才醒了神一般的喃喃着:“对哦,我得罪了什么人呀?我以为他们是抢钱的呢,我本来是跟司机去atm取钱的,然后取完就看到他们了……”
郝贝描述了一下这个取钱的过程和遇上三个少年崽的经过。
老汉摇摇头叹惜:“小丫头,世事难测,人心难估,你太容易相信人了。”
郝贝受教的点头:“大叔,你说的太有道理了,您一看就是个好人……”
郝贝那叫一通夸呀,简直把老汉夸成此神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会闻。
老汉眉头一皱冷冷的喝她一声:“浮夸!”
郝贝被训的呆住了,半晌才找回声音一样的:“呃……那个,这个……”巨汗,不是说是人都喜欢被人夸吗?这老头儿怎么就不喜欢呢?
所以,郝贝这次不敢说话了。
不过老头儿却说话了。
“给你讲个真事儿……”
老头讲的是说一个很美的少女,被人拐卖的事情,说是少女一次坐公交车,遇到一个老婆婆和一个小男孩子,少女起身让位给老婆婆坐。
等老婆婆身边的人下车后,老婆婆又让少女坐了下来。
正值花季的少女,对一切的想像都是美好的干净的。
特别是当那个可爱的小弟弟送上来一颗糖果,一直闹着让姐姐吃时,在老婆婆鼓励的眼神下,少女吃了那颗糖,醒来后便在被拐卖的路上了。
郝贝听的惊悚极了,这事,真tmd邪门了,谁会想到和蔼慈祥的老人和天真无邪的孩子会有那样的坏心思了。
“大叔,你说的太对了,我跟你说哟,我也从网上看到过一个新闻……”
郝贝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她从网上看到的一个故事,说是有一个学生妹送一个在路上晕倒的孕妇回家,没想到却反被孕妇送上的一杯牛奶迷晕,孕妇为了帮丈夫寻找一个出轨的对像而对学生妹痛下杀手,学生妹醒来后反被杀。
郝贝讲的时候还是义愤填膺的,记得当时看这则新闻的时候,那怒火简直不是一般的高大。
现在的人犯罪都是这样的吗?
记得她小时候一直觉得,坏人就该是那种长的很恐怖然后长着黄毛的样子。
可是慢慢的才明白,越是一些让人无法防备的人和事,往往越是危险。
思到此,郝贝像是刹那间清明了起来一样,以往很多没想明白的事,如今全挤在脑子里。
沈碧城、夏秋、宁馨!
她不知道她的恩人、闺蜜、知己,在她以往所遇到那些事中,都起了什么作用。
推波助澜?
无心为之?
还是有意行之?
“呵,所以说呀,人心隔肚皮,不要轻易的相信人呀。”老汉适时的点拨了一句。
郝贝十分赞同的点头,神色中有些茫然,如果这些人都不值得她去相信,她不明白,这世界上还有谁,还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
...
“呵,是不是挺迷茫的?”老汉像是一个心理专家一样的问出口。
郝贝点头:“嗯,是挺迷茫的,人心真难懂,但我始终相信,人应该有一颗善良正直的心,做事但求对得起天地良心。”
老汉摇摇头:“小姑娘呀,你真是……”老汉突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郝贝了。
不过细细一品,郝贝这话,却是让老汉瞪圆了眼。
郝贝不再说话,良久却听老汉问了起来:“你家住哪儿呀?看你不像是本地人呀?”
郝贝认真的回答,家住南华等等的。
老汉叹气:“小姑娘,一般人遇到这事儿,都会报假名假地址,你为什么……”
郝贝双眸中有着坚定的神色,炯炯有神的凝视着老汉:“因为我相信大叔你不是坏人。”
老汉眸底有水光浮现,而后轻挑眉头:“是吗?还是这样说,是想着让我放了你?”
郝贝这点儿小心思被人道破难免尴尬,不过却还是讪笑着回答真话:“虽然我知道让你放了我的机会渺小之极,但是我还是要说,如果可以,请大叔放了我吧,我会感激大叔一辈子的……”
老汉没有说话,双眸中起了风暴。
郝贝那个心肝儿颤的呀,像是揣了七八只小兔子在心口处一样的,怦怦怦的兵荒马乱的跳动着。
脸上也越来越热了起来,好怕这老汉突然生气。
老汉摇头:“放了,你,我就会被他们质疑背叛,就会被处罚,可能是再打断一条腿,也可能是一刀要了我的命,你说我能放你吗?”
郝贝惊的张大嘴巴,反射性的摇头:“那你别放我了……”
“不放?”老汉反问。
郝贝开口分析:“是呀,你想呀,他们既然不是为财,又绑了我,那么就肯定有目的的,在他们目的达到之前,我就是安全的了,我不能为了我自己活命让大叔叔为我送命,毕竟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不对,就算是我什么人,也不能为了我丧命,这样我会良心不安的。”
郝贝低头喃喃着,这说服大叔放了她的希望泯灭了,不禁又让她沮丧的没了精气神儿。
老汉叹了口气,而后从口袋里了一阵儿,拿出一个挂着小红绳的小海螺,给郝贝挂在脖子里:“这是个平安符,保佑你平安吧。”
郝贝抬头,就看到到老汉坚定又认真的神态,兀然间就红了眼。
……
娱乐城内,宁馨被困在包间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不放她出去。
这些人,开始的时候凶神恶煞的逼着她还钱,她打了电话让郝贝拿钱过来后,就跟供姑奶奶一样的好吃好喝的供着她,这真让人心烦。
慢慢的冷静下来之后就一阵阵的后怕,这娱乐城内怎么就不能刷卡了?
这么大个娱乐城难不成就一个坏掉的刷卡机吗?
宁馨的脑袋开始发懵,而后瞬间清醒,使劲的拍打着包间的门嘶喊着:“来人来人……”
但她的嘶吼没有一个人搭理,宁馨开始害怕,开始担忧,拿出手机来开始打电话。
打了第一个,又打第二个……
终于,天色蒙蒙亮时,包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此时的宁馨早就哭的累极了,可是又不敢睡,就这么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看到有人开门,蓦然一惊,再抬头时,看到那站在门口长身玉立的展翼,当下就有些傻眼了,眨眼再眨眼……
而后嘴角一撇:“展小翼……”
展翼的心怦怦怦的跳动着,接到宁馨的电话时,他还在南华,听闻他们出事,他第一时间调了军用机,第一时间赶到。
展翼一步步的走近,就觉得自己的心都不受控制了。
明明来的路上都想好了,找到她的时候,要狠狠的揍她一顿的,可是这会儿,反倒是觉得眼睛润润的,看到她哭就跟有人在戳他的心一样。
展翼大步走近,眼看着就要接近宁馨,就能把这小女人抱在怀里的时候。
却不妨,几个黑衣人持枪冲了进来吼道:“不许动,都不许动……”
宁馨吓的呆掉了,双手还保持着伸出的姿势,而后就见黑衣人之后走出来的那个男人——姚修远,她的丈夫。
“呵呵,精彩呀,瞧瞧本少看看都看到了什么?我的可爱的小妻子,这是打算把一顶硕大的绿帽子扣在你亲亲丈夫的头顶上吗?”
说话的男人一身黑色高级手工西装,白晰修长的手指扣进领带缝里,撕啦的一声扯掉领带,单手捏在手心,一双丹凤眼此时轻眯着,熟知他的人都知道,此时的他在愤怒着。
宁馨傻眼了,呆掉了?
她是打了两个电话呀,然后没想到……
再然后……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宁妹纸哇的一声就痛哭了起来。
“呜呜呜,老公,我好怕呀……”
几个拿枪的黑衣人此时嘴角都是一抽,而那个被称作老公的姚修远却是眉头一拧,低咒一声:“shit!他妈的,宁馨儿你他妈的是脑残吗?现在才知道哭,谁让你来这儿赌来着?你还好意思哭?”
大步上前,拎着那个痛哭的小女人,姚修远脸上的怒火不是一般的大,还好他就在g城这边,还是晚上一块儿喝酒的一个朋友说好像在这儿看到她妻子了。
g城圈内的人,不认识宁馨的人少,不知道宁馨跟姚修远结婚的更少。
宁馨被姚修远拎起来时,水蛇一样的纤臂主这么环在男人的脖颈上,撒娇卖萌的讨好着:“老公,老公,还好你来了,还好有你在,我好怕,那些人好可恶……”
姚修远嘴角一抽,无奈的冷哼:“是吗?你还知道怕呀。”
宁馨妹纸瞪眼,你妹的姚修远,姐儿怎么不知道了。
抽泣着转身对展翼说:“展翼呀,你赶紧去找找贝贝好不好,我让她送钱来的,可是送了一晚上也没送到……”
展翼僵直住的身子因为宁馨的话而回了神,如玉般的俊脸上一片阴霾,迎上姚修远带笑的脸庞时,只觉得刺眼的让他恨不能一拳打暴眼前的男人。
偏偏姚修远还贱贱的跟展翼打招呼:“呵,展小翼,好久不见了呢……”
展翼轻挑眉头提醒着宁馨:“呵,姚总这是把重病的前女友哄好了,还是把大明星哄好了,终于有空闲来看看自己的妻子吗?”
宁馨脸色一白,没等姚修远开口就冲展翼吼道:“展翼,这是我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走,你滚,那远滚那去……”
说罢也不管展翼是什么反就应,就紧紧的圈住姚修远的脖子,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的缠在姚修远的身上,再低头堵住姚修远的唇,不让他开口说话。
这一幕看得展翼眼疼,心焦!
但是眼前的这一对,人家是合法夫妻,合法的呀!
别说是接吻了,就是上床,那 ...
(也是理所当然的,他在妄想什么呀?
怆然转身,而后快步离去,拼了命的告诉自己,他还得去救小嫂子,这是邪了门的竟然先来了娱乐城,让他哥知道的话,非得活剥了他不可!
美人儿主动献吻,姚修远一向是个来者不拒的,尤其是自己这个小妻子,美艳的、清纯的、傻气的、优雅的……
矛盾的综合体,宜家宜室。
宁馨看到展翼转身时,就想退开,可是却忘记了她招惹的是姚修远呀!
精明的强势的霸道的姚修远怎么会这么甘心的让她利用呢?
男人的唇狠狠的蹂躏着女人粉嫩的唇,强迫性的撞开她的檀口,长舌像狂风般洗劫着女人的甘甜。
“唔……姚修远,你放开我,你不守约定……”宁馨被亲的脸红心跳,急喘着要推开这个男人。
可这男人的强势又岂止是她一个弱小女子能推得开的,那一吻,激狂!火辣!
“约定!呵……”姚修远放开宁馨,轻呵一声,白晰的俊庞掠过一丝邪气。
宁馨倒抽口气,他掳夺的眸光太吓人,像是号称森林之王的狂狮锁定了自己猎物。
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强势,快速的伸手卡住宁馨的脖子意味深长的碎骂道:“那你他妈的就该记得,老子说过的话,老子最讨厌绿帽子!”
在他劾人的眼神下,宁馨轻咳了一嗓子。
心,莫名颤抖,怦怦怦的狂跳了起来!
有时候,宁馨真觉得姚修远这人就跟个精分的神经病一样,他可以上一秒温柔的把你当成宝,下一秒就狠狠的一刀戳到你心口上。
当然,也有反过来的时候,就比如这时候,明明那么凶的吼过她了掐住她的脖子想掐死一样的狠,现在却又用舌尖轻舔着她的耳垂处,用他那好听的声音暧昧的低语着:
“我的娇妻,你要记得,你身上刻的可是我姚修远的名字……哦,不对,得在你身上真的刻上我的名字才能惩罚你这样的不乖……你说呢?”
宁馨吓的哭了起来,对付姚修远她永远就这一招。
“呜呜呜……老公老公,我听话听话好不好……”姚修远是个变态,他这样说了,就真的可能会在自己的身上刻点什么的。
“真烦!”姚修远嘴上说着烦,眉心却是轻挑的,身上的邪气也消失了,露出认真的神色问:“送你回江州?”
宁馨摇头:“老公,贝贝不知道是不是丢了,要是丢了,首长大人会剁了我的……呜呜呜……你帮我帮我找贝贝好不好呀?”
“贝贝?宠物狗吗?”姚修远不太认真的问着,半揽着怀中的妻子往外走去。
宁馨没好气的翻白眼:“贝贝是郝贝,我家首长大人的妻子好不好?你才是宠物狗呢?”
“宁馨儿!”姚修远重重的喊了一声宁馨的名字,那个儿字拖了长长的尾音。
宁馨赶紧举着小白手认错:“我错了我错了,最伟大英明的修远大人,请你帮帮忙好不好?”
姚修远这才蹙眉了一句:“裴靖南的媳妇儿?”
宁馨诧异的睁大眼:“怎么可能?我家首长是裴靖东好不好,我跟你说哟……”
姚修远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哦,原来是东子的媳妇儿呀,早说呀,要是裴靖南那死小子的媳妇,爷是打死也不救的。”
说罢,姚修远就拿出手机来拨了个电话,很显然,这个早间五六点钟的点儿,把人给吵醒了的。
“靠,他妈的有病吧,七早八早的打电话!”对方的咒骂声传来。
姚修远轻笑着:“我说老七,你地盘上的人扣了我媳妇儿,嗯,据说那个谁谁谁,裴家小子的媳妇儿好像也丢了……”
“靠,你他妈的不早说,哪个兔崽子干的混蛋事儿!”对方传来的声音里,还有踢到东西的哀嚎声。
宁馨怯生生的看着姚修远问:“这样就可以了吗?要不要再找找呀……”
姚修远斜睨她一眼:“人丢没丢都不知道,没准人家就在家里睡大觉,没理你呢。”
宁馨瞪大眼眸:“不可能!”
片刻之后,当宁馨在家里看到老司机时就顺口问了一句:“老杨,郝小姐在家吗?”
老司机点头:“在家,今天郝小姐没有吩咐用车,还在睡觉。”
宁馨瞪圆了眼,姚修远轻笑:“看吧,我就说你这女人傻兮兮的!”
……
而郝贝那边呢,天色大亮的时候,那三个喝醉酒的少年崽就醒了。
其中一个接了一个电话后,十分恭敬的道:“是,是,是我知道了……”
而后冲着三个伙伴还有那个老汉喊道:“快,把她的嘴给堵上,大小姐要来了……”
郝贝一听说买家要来了,当下就打个战栗,老汉把胶带重新贴在她的嘴上。
片刻之后,便有高跟鞋的声音笃笃笃的传来。
进来的女人着一身紫色洋装,干瘦的身材让洋装松垮起来,却唯有肚腹那一处稍稍突出。
郝贝在看到那身紫衣时,当下就恨的直咬牙,tmd的,秦汀语个死贱人!
的确是秦汀语,但秦汀语那张干瘦的脸下在看到郝贝完好无缺的时候暴怒了!
“不是说让你们把她弄残轮了的吗?你们这是心疼这贱人的吗?”
三个少年崽你看我我看你而后异口同声的质问:“怎么可能?不是说不让动一根手指的吗?”
他们接到的消息里就是那样说的呀!
秦汀语那叫一个怒!原本她知道郝贝跟宁馨来g城之后,就借口回秦家小住,比郝贝他们早一步飞了过来。
找人跟了几天,摸清了宁馨和郝贝的作息时间后,就利用秦家大小姐的身份,让娱乐城里的人做了手脚,把宁馨给扣下。
本来这些都设计的天衣无缝的。
今天一大早过来,那就是等不及想要看看被轮了一夜的郝贝变的有多凄惨的。
可没想到,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白痴吗?混黑社会的都这么有良心吗?
白发的老汉默默的走到角落里,打了个电话。
“七爷,大小姐昨个儿让小八他们仨人绑了个姑娘,今早过来发脾气了,怪小八他们没轮了那姑娘,七爷您看这事儿……”
接到电话的秦佑安正被展翼带来的兵团团围住呢,这真是憋屈死了。
g城的道上虽然是他说了算的,但下面分支众多,一时之间,他上哪儿去找郝贝那女人去呀!
接到的这个电话,可算是及时。
当下就避开展翼去屋里讲电话。
“铁拐李呀,道上的人都知道你面恶心善,今天老七算是欠你一次,别让大小姐动那女人,动不得,要命的人呀!”
秦家老七挂完电话就给秦汀语打了个电话。
秦汀语接到电话还是吓了一跳的,没有敢说这事儿,却不 ...
(妨秦佑安会直接了当的开口说:“小语呀,你绑了那个女人这事儿,怎么不跟七哥说呢?你想出气发泄,你自己一个人成吗?没七哥撑腰,你不怕那男人知道后剁了你呀!”
秦佑安邪气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后,让秦汀语打了个寒颤,她能不怕吗?可是她就要这么做。
她巴不得那男人能气疯了,但那男人肯这不敢杀她,最好是打她,把她的孩子给打掉才好呢。
要不然单纯的为了害郝贝,她能这么露面吗?完全可以找个人替她做就可以了的。
有了秦佑安的这通电话,秦汀语怒呀气呀,难得的这么个机会,要是不把这贱女人整一通的话,难泄她心头之恨!
从包里拿出张卡来,甩给那三个少年崽:“呵,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吧,这卡里有一百万块,上了她,这些钱全是你们的。”
郝贝气的眼丝儿都红了,他妈的,比有钱呢!
可是她现在嘴巴被贴住了,不能说话。
那三个少年崽子竟然真的朝她走了过来,色迷迷的目光打量着郝贝被绑的身体。
玲珑有致,曲线完美,尤其那张煞白的小脸儿,更是让男人兴起一种叫作虐欲的快感来。
这么一个小美人儿,处划便宜他们仨人了。
而秦汀语则哈哈大笑着拿出手机,一副等着拍视频的模样。
郝贝呜呜呜的乱叫着,先前那个给秦佑安打过电话的老汉上前一步,恭敬的朝着秦汀语行了个礼喊道:“大小姐,七爷说这个女人在他来之前不能动。”
往前行的三个少年崽一听老汉这话,那飙升的欲火黯淡了下来。
秦七爷说的话,有几个不怕脑袋搬家的敢去动手动脚呀,那纯粹是活腻歪了……
秦汀语啪的一巴掌抽在那老汉疤痕满满的脸上,打的老汉一个踉跄就倒了地。
三个少年崽红了眼的冲过去喊道:“铁拐李铁拐李……”
郝贝也是急的瞪圆了眼,使劲的在地上蹭着,终于,嘴巴上的胶带给蹭掉了,冲着那三个少年崽吼道:“二百万,你们上了这个女人,我保你们无忧!”
局势逆反,少年崽们疑惑的在郝贝与秦汀语之间打量着。
秦汀语得意的轻笑出声:“郝贝,你以为他们会听你的吗?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g城有人认识你吗?”
郝贝还很狼狈的靠在墙壁上,可是这会儿,却是轻蔑的笑道:“是吗?你是秦家的大小姐,我还是秦佑安的媳妇,秦家的儿媳妇呢?你一个出嫁了的小姑子绑了自己的嫂子,居心叵测呀!”
嘎——
秦汀语傻眼了!
“你胡说,我七哥才不会找你这样的女人呢……”
秦汀语说完看到郝贝的笑时才知道自己着了郝贝的当。
果真,只见郝贝笑着开口说:“当然,你不喜欢我这个嫂子就会说这样的话了,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见不得兄长跟嫂子恩爱,就使这些下作的手段,就你这样的,还敢号称是秦家大小姐,那秦家可是名门望族,我看你就是冒充的!”她这说的可是实话没作一点假的,秦汀语就是见洋得她跟裴靖东好,才这么疯狂的。
殊不知隐在仓库货厢暗处呆了一夜的男人嘴角一抽抽,这个女人可真出乎人的意料呢!
“你,你们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少年崽a这么一问。
郝贝跟秦汀语异口同声的喊道:“当然是我了!”
秦汀语气的走上前,啪的就抽了郝贝一耳光,郝贝那叫一个火呀,冲那三个少年崽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吗?想等着七爷来了活剥了你们的吗?”
少年崽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听到老汉开口道:“七爷说了绑来的女人不能动。”
只此一句,少年崽们就相信了。
少年b走到郝贝跟前,一边给她松绑一边问:“你真是七爷的女人,那你叫什么名字……”
郝贝那叫一个汗呀,狂汗,巨汗,回想着上次在江州时跟秦佑安相处的情景,想了半天,最后一扔出一个名字来:“萌萌……”
靠,少年崽们那叫一个战栗呀颤抖呀!
这个名字,耳闻能熟只没有想到会是眼前这位呀!
“你,不可能,那你昨晚怎么吓晕了……”
郝贝轻笑机智的应答:“我要不晕倒怎么知道是谁害我的。”说这话时,郝贝心虚死了,她昨个儿的确是让吓晕了的,不过她说假话也没有人知道的。
“萌萌姐,你真厉害,d城的一姐呀,道上都说我们七爷要强强联合了,没想到是真的呀!”
少年崽c也跑过来讨好了起来。
郝贝脸上笑着嘴角抽着,这个叫萌萌的是什么人呀,她只不过记起秦佑安好像打过这么一个电话,叫的就是萌萌这个名字,然后就顺手拈来一用了,嘿嘿真管用的。
“你,你们这些饭桶,听一个白痴女人说两句就信了呀!”秦汀语气的哇哇大叫。
郝贝终于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秦汀语跟前,一扬手‘啪!啪!啪!’就是三巴掌全打在秦汀语的左脸上。
“秦汀语,你真是不作不死的节奏,让我猜猜你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肚子里的孩子不想要了,所以把我绑了,然后等着事出了之后,反正别人弄不死你,最多把你的肚子里那块肉给折腾没了对吧。”
郝贝的话让秦汀语脸色一片苍白。
“郝贝,你别太得意,你以为那个男人真的在乎你吗?他要在乎你会……”秦汀语说到这儿,突然住口了,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郝贝你就是个白痴,大白痴知道不……”
秦汀语这兀然发疯了一般的笑,郝贝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三个少年崽却是走近了秦汀语,一副为郝贝报仇的脑残粉模样:“嫂子,我们给你报仇,管她是不是秦家大小姐,我们只认七爷和嫂子你。”
说罢,就要去推秦汀语。
郝贝却大叫起来:“不行,停,住手!”
少年崽们齐齐回头,郝贝狂抹汗的解释:“那个,这个吧,事儿是这样的,七爷的为人你们也知道的,虽然道上混的,但却是个大大的好人呀,再说了这也是七爷的妹妹,我这当嫂子的,也不好做的太过分了……”
铁门外,秦佑安带着人刚走近,听到的就是这话,当下眼角噙笑,郝贝这女人可真是胆儿肥呀!
敢冒充他的女人!
砰!
铁门被人从外面踹开,郝贝看到秦佑安来的时候,那一颗乱跳的心奇异的安定了。
她不怕了,上次秦佑安的落荒而逃她还记忆犹新。
所以才不怕秦佑安会对她不利呢。
“七哥……”
秦汀语看到秦佑安来,当下就瘪嘴红了眼,泪珠子跟断了线似的颗颗滴落,本来是个绝美的人儿,可惜呀,这怀孕给闹 ...
(腾的,干瘦蜡黄不说,脸上也起了妊娠斑,此时这么一哭,干瘦的脸上那皱纹一堆堆的闪烁着。
郝贝呕的要死,尼玛的,装柔弱谁不会呀!
当下也跟着叫了起来:“七哥,呜呜呜,你看看你妹妹了,找人绑了我不说,还要让人轮了我,玩死我呢……七哥,这个事儿,你可得给我作主呀,要不然的话……”
郝贝那是噼里啪啦的一通讲,讲的秦佑安嘴角跟着抽,眼晴眨巴眨巴又眨巴,最后一无奈的叹气。
妈的,这是邪了门的了!
怎么就看自家妹妹秦汀语没有郝贝这妞儿来的顺眼呢?
明明都是哭,明明自家妹妹比郝贝要漂亮的多,可是这会儿,就是看着郝贝这妞儿惹人疼。
那哭的一双水眸儿通红,挺秀的鼻尖儿也是红的,讲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带着孩子气的抱怨撒娇,真他妈的就是个惹人疼的小东西。
“咳,那个,这个,大家都是一家人是吧,和气生财和气生财……”秦佑安也是左右为难,这郝贝,他明显不能动呀。
真是想想都蛋疼,得亏那男人去国外了,要不然的话,自己又得遭罪,听铁拐李说绑了郝贝一夜的。
只要想想上次在江州那男人绑了自己的女人又绑了老五老六的女人那利落劲儿,秦佑安就一阵脑仁儿疼。
“七哥,你竟然为了个外人说这样的话,你知不知道就是她,就是她抢了我的阿南……”
秦汀语语带哽咽的控诉着。
郝贝嗤之以鼻:“秦汀语,你没脑儿抽吧,本姑娘嫁的是裴靖东,你他妈的长没长眼呀!”
秦汀语不服气,嗷嗷大叫:“郝贝你他妈的才没长眼,他就是我的阿南,就是我的阿南,就是你抢了他……”
空旷的仓库里,回荡着秦汀语一声又一声的呐喊,那就是我的阿南,是我的阿南……
一直到秦佑安实在看不下自家妹子发疯,让人给带走后,才算安静了下来。
安静下来后,秦佑安才走向郝贝:“那个,贝儿呀,咱们商量个事成不?”
郝贝一瞪眼,靠,你妹的,跟你熟吗?叫贝儿,这名儿是你能叫的吗?
“请叫我的名字郝贝。”
秦佑安叹气:“好,郝贝……”
刚开口,少年崽子们醒了神,诧异的说:“咦,嫂子,你不是萌萌姐吗?”
郝贝心虚的讪笑:“当然不是,我叫郝贝。”
秦佑安抚额,突然明白自家妹子缘何被压在下风了。
这个郝贝这脑子是怎么构成的,还走了什么狗屎运,遇上这么三个瘪脚的小混混。
少年崽们当下脚肚儿直打颤的:“那你,那你到底是不是七爷的女人?”
郝贝不好意思的绞着自己胸前的细小卷发儿:“那个,当然——不是了。”
少年崽们这下不是腿肚儿颤了,那是脸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一样的噗通一声跪到在地跟秦佑安求绕着:“七爷,七爷,是小的们错呀,着了这女人的道呀……”
秦佑安这有火发不出,飞起一脚踢飞了一个抱住他小腿的小崽子。
郝贝却在他发火前给拦住了:“秦佑安,你不想让裴靖东知道秦汀语绑了我这事儿吧,那么,就别在他们身上泄火,我还有事儿问他们……”
这点儿倒是戳到秦佑安的心口上了。
所以秦佑安带人退出了门外,屋内只有三个少年崽还跪在地上,还有那个倒在地上的老汉。
郝贝没有去扶老汉,她明白,她这会儿去扶,只要加大少年崽们对老汉的怀疑。
“你们说,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郝贝的质问,又有秦佑安的叮嘱,三个少年崽子如实的说了接到一个单,说是让绑一个人。
然后对方还发来了照片,电邮上却注明,不能动这个女人一根汗毛。
郝贝要了少年崽们接电邮的邮箱和密码,又问那个司机的事儿。
少年崽们这次也如实的说,说是那个司机是宁家的司机,是个贪财的,最近刚在娱乐城赌输了钱的。
也是巧合,正好在找小混混打算夜半抢劫下宁宅的,没想到,会这么巧遇到郝贝要取钱。
所以……
到此,郝贝算是明白了,那个司机为财,这三个混混也是为了钱。
当郝贝知道晚上捅了司机一刀子的刀是弹簧刀,捅的也是司机衣服里面预先弄好的血包时,郝贝简直是无语极了,尼玛的,这也可以呀!
问完了话,郝贝转身离去,却又走到那个老汉跟前:“大叔我扶你起来吧。”她实在不忍心看着一个白发老人就这么倒在地上的。
老汉握住她的手站起来,眸底有些湿润,拍着郝贝的手叮嘱着:“姑娘你是个心善的人呀,送你的护身符还是有用的,记得收好了,保佑你平安的呀……”
“嘁,铁拐李,就你那破护身符能管用吗?你看我们几个带这么多年了还不是天天挫的跟什么一样……”
一个少年崽不屑的这么反驳着。
老汉却是双眸如炬的凝视着郝贝,仿佛是要郝贝一个肯定的答案。
所以郝贝开口说:“谢谢您,我会收好的。”
……
当郝贝走出仓库,重见天日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冲着蔚蓝的天空高喊着:“嗷嗷……谁他妈的说我郝贝的名字不好了,哪儿不好了呀,这不有惊无险吗?”
秦佑安再次抚额,真心觉得这妞儿心态忒好。
被人绑了一夜,跟没事人一样。
却不知,这一夜的经历在郝贝的人生旅途中,很重很重要!
“走吧,送你回江州还是南华?”秦佑安这么说时,郝贝却拒绝了:“不,你送我去宁家吧,我的朋友还在那儿。”
还有那个司机的事儿还没处理呢。
不曾想,当秦佑安把她送到宁家时,宁馨看到郝贝从外面回来,当下惊叫着:“贝贝,你这么早就起来出去了吗?”
郝贝轻笑,并未回话。
却在这时,后宅下人房里传来惊叫声:“啊……死人了……”
众人的注意力被那声尖叫吸引过去,一起往后院冲去,到了后院,就看到宁家的老司机只见他肥胖的脸在阳光下呈惨灰白色,两个颧骨却突了出来,两眼愣愣地往上翻着露出眼白来,非常的可怕。
司机是从楼上四层楼顶跌下来的,直接摔在灌木丛中,嘴角溢出白沫,等警察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警察勘察了现场,断定是失足……
宁馨吓坏了,郝贝也惊呆了。
警察问笔录时,郝贝如实的说了自己的经历。
警察结合现场勘察和郝贝的笔录,断定这个司机定然是因为抢了主人家的钱,怕事迹败露才从顶楼故意失足的。
这一番折腾,郝贝又在g城呆 ...
(了三天。
三天后,警察结案。
郝贝和宁馨才算可以自由出入g城。
宁馨是吓坏了,没有想到家里用了几十年的司机会是这样的人,当下就悔的不行,抱着郝贝一个劲儿的哭……
“呜呜呜,贝贝,贝贝,我就是个扫把星,我爸以前骂的时候就说我妈因为生我难产了,我就是个扫把星,你看吧,你差点就因为我……”
扫把星这个词,郝贝不是第一次听了。
以前每次她弟出一点点儿事,有时候的确是她带她弟玩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有时候干脆就不关她的事,她妈就这么骂过她。
特别是上次她弟骑摩托车时出的事,她妈更是这样骂过她。
所以听到宁馨这么自骂时,郝贝也跟着哭了起来:“不关你的事呀,啊,这都是意外,我这不没事吗?你放心,我答应了秦佑安不会跟裴靖东说的,然后咱们回头跟展翼说说,这事儿就不跟裴靖东说,不怕哈……”
边上的姚修远看不下去了,一把扯过自己的妻子宁馨骂道:“瞧你这点儿出息,这关你什么事了呀?穷担心,出了事有自有你男人罩着你,不信那小子敢动你一根汗毛的!”
姚修远说这话时,森冷的眸子噙着抹玩笑的笑容凝视着郝贝,捏着宁馨肩膀的手也用了几分力。
展翼从警局看了档案到宁家接郝贝时,看到的就是宁馨被姚修远揽在怀里的场景,当下心底一疼,眸色深沉。
却还是走到郝贝跟前说:“嫂子,我们回去吧。”
郝贝点点头,看一眼宁馨,以眼神询问宁馨要不要一起回去。
宁馨的老公姚修远却是捏住宁馨的肩膀替她回答:“明个儿有个场子,你陪我去,有你喜欢的东西,拍下来送给你……”
宁馨怯生生的看了郝贝一眼,一副你看吧,我不能走了……
于是郝贝叹气,跟展翼一起飞往南华。
同一班飞机上,郝贝无意间的一转头就看到那个坐在他们斜后方位置上的男人,带着金丝边的眼镜,郝贝看到他时,他回了郝贝一个笑容,郝贝愣神眨眼再看时,却没了这笑脸,好像自己方才是眼花了一样的。
展翼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一直快到了南华的时候,郝贝才跟展翼说:“展翼呀,这事儿,你别跟裴靖东说,他正在做复健,别让他分心了。”
展翼蓦然抬眸,眼底有些不忍,强压下那将要脱口而出的话,闷闷的吐了句:“嗯,我知道了……”
两个人一起往碧水园行去,到了楼下的时候,展翼突然认真的说了句:“嫂子,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哥对你不好了,你想离开他,我一定帮你。”
“……”郝贝哑然,不明白展翼的意思。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展翼为什么会说这样话了,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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