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是个郎中,即便她什么都清楚,可真的事情发生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依旧觉得臊得慌。唯一没什么变化的就是医馆的小童,他老早就跑了出去探听消息去了,听说柳白轩已经进了镇子,立刻连跑带跳的往医馆方向奔,一边奔一边大声喊着:“新郎官来接新娘子咯,新郎官来接新娘子咯!”
徐瑶本就不平静的心,跳的更快了。这一天她等得不是一天两天了,终于面临了,心里却有些不踏实。
鞭炮声音越来越近,吹吹打打的声音也渐渐传入耳中。终于停在了医馆的门前。
柳白轩从系着大红花的白马上潇洒的跳下来,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昂首挺胸大跨步走进医馆。
医馆门前早就点起了红灯笼,虽然是白天,但为了应景,都将蜡烛点了起来,到处都红彤彤的,很是漂亮!
经过了冗长的仪式,柳白轩终于顺利的将徐瑶从医馆中带了出来。他们之前都计划好了,先去绝天堡住上一段时间,然后再回医馆来。毕竟这里是徐瑶的父亲留下的,徐瑶对此也十分热衷,说是从此再也不碰,那绝对不可能。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到绝天堡住上一段时间,这里便先暂时交给小童。
三辆马车的礼品鱼贯送入了医馆中,将医馆的大堂里堆的满满的,然后又拉上一车的嫁妆,吹吹打打缓缓的离开马兰镇。一路上围观的人很多,看到柳白轩的人都纷纷赞叹着,说徐瑶嫁了个好相公。不过马兰镇的人大多数也都对柳白轩熟识了,毕竟他在马兰镇生活了一年多,除非极个别后搬家去的才会不认识他。
相比柳白轩的兴奋,柳白泽更显得坐立不安。他是以长辈的身份出席的。从天不亮柳白轩带人离开绝天堡以后,他就睡不下了,早早的起来收拾停当后就这么一直在门房附近徘徊,吓得门房连想打盹偷懒的机会都不敢。
“怎么还没回来呢?”柳白泽自言自语着,整整大半天了,他愣是一口吃的都没进肚,就这么来回走动着。门房一再怀疑再这么走下去,大门前非被柳白泽走出一道地沟来不可。
“柳爷!别着急,马兰镇距离咱这儿远着呢,您先回去吃点东西,再睡一下,听到声音了我就去通报您。”门房在一旁揣测了半天,才终于开口。在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啊,别说会不会真的把门前走出地沟来,他就这么挺着陪着都觉得累的要死。
“不用,我不饿,也不累。”柳白泽声音有点颤抖,完全没了往昔平静的样子。
门房都要哭了!心说您不累的慌,我累啊!这一白天就陪着了,连口饭都没敢去吃。可门房哪敢真哭出来!这是什么日子?那可是柳爷亲弟弟的大婚之日,就算老娘死了都得撑着笑脸。
柳白泽又这么来回走了几次,终于失去了耐心,派了人下山去迎着,有消息了就速速来报。眼看着家丁下了山,柳白泽的心里才算安稳了一些。又走了几个来回,觉得这么等下去也没用,便转身回了颂云堂,不过却叮嘱家丁随时有消息都要立刻来汇报。
柳白泽离开后,门房瘫软的一ρi股坐了下去,再也起不来了。这一天滴水未进,又陪着在这儿直板板的站了半天,早就受不住了。他又没练过武,只不过是小小的一个门房,这种考验可太让人难受了。
门房叹了口气,坐在那喘了半天的气,等歇过劲儿了,打算回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突然看到刚刚下山不久的家丁快马扬鞭冲了上来,门房吓得心肝都要跳出来了,连忙推开大门,扬声喊道:“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骑在马上的家丁扑通一声就从马上跳了下来,有些喘的说道:“去报告柳爷,迎亲的队伍上来了!”
门房一听,真的想哭了。他连气都没喘匀呢!可不能把大事给耽误了,他连滚带爬的往颂云堂跑,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不好啦!迎亲的来了,不好啦!迎亲的来了!”
(*^__^*)
0 0